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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条无止尽的隧道。隧道里白色的光华有如流星飞舞、窜行,我的元神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不断被挤压、扭曲。“破”,最终裂为无数晶亮的碎片,意识犹如沉入深渊,无知无觉。我再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秒钟,也许过了一万年,我的意识终于醒来,“轰”的一声,出了隧道。出隧道的同时,无数碎片复合、重构,元神归位。我,睁开眼,不,那已经算不上睁眼,是意识的醒觉,我漂浮在一个未知世界的空深夜。 “我这是身在何方?”我心中充满疑惑。灵魂脱离肉身?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我回想着仿佛就是刚才的肉身毁灭,回想那在隧道中漫漫炼狱般的煎熬,椎心般的痛楚如浪潮般狂涌上来:我的爱人们!难道我们就此阴阳永隔?我想哭,却找不到泪。 深夜,漫天的流星壮观地划过天空,一个天文爱好者用天文望远镜望着流星雨洗过的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发现一个闪烁着三道金芒和六点星光的不明飞行物悬停在空金黄色的光芒在那飞行物周遭游动,有如一条盘旋的金龙。 金龙飞舞了一阵,忽的以不可思异的速度,奇异的轨迹向远处飞去,刹那之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第二日,天文爱好者在网络上发布消息:公元2004年12月31晚11:58时分,在B市西北天空发现不明飞行物。该天文爱好者还提供了照片上却无人理会,因为像这样的照片出现得太多了,这个时代人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而我,还不知已来到了二十一世纪。 我曾御风而行,只是这没了肉体的存在,悬浮在空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我来不及深究,因为我心头已是千头万绪,乱成一团。我在空中停了一会,心绪稍定,我天性豁达,喜随遇而安。 我正想胡乱想着,心中忽有所觉,意念刚动,径直就向左下方斜飞而去,仿佛那方有股牵引力在拉扯我一般。 “这是一个大都市!”夜色依然无法掩去城市的繁华,半个天空被灯火辉映抛洒出一片暗红,好一个不夜天!这城市有着我想象不到的文明程度。这是哪国的都市?我在记忆里搜索几遍,却没有一个相似的城市以之对应。这里的楼真是高得出奇。 正疑惑间,感应倏地加强即右转。不远处黑影幢幢扑来,仔细瞧来是一座森然高楼,浑看不出是何质地。只见一个人在楼顶悄然默立,感应正是从那人身上发出。我再次加不多会就来到那人上空。 月光下,那人仰起头,呵着白气,脸上由于痛苦而扭曲,泪流满面。 我呆了!那人的容貌竟和我一模一样!虽然是一身奇异的装扮。 这是怎么回事?我似有所觉,茫茫天意似乎要我再经历一次人生轮回。 正想着,发觉不好,那酷似我的青年竟然纵身一跃,从高楼直往下坠。我不及思索疾飞去,想托住他的身躯,却完全忘了自己已是失去肉体的虚幻。 就在触到那青年身体的刹那,奇异的事情发生!我被倏地吸入他体内,我大惊,欲挣扎,却无法突破那青年肉体的屏障,而更奇怪的是在我进到那肉体时,竟然发觉那肉体就已成了没了灵魂的空壳,难道在那青年跳下的瞬间,心神就已然死去? 当时情况匪夷所思,一下子他自杀却变成我自杀了。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大地泥土的气息真切地扑鼻而来。在对死畏惧的本能刺激下,我心神融入青年体内,几个呼吸我大致能控制新躯体的经脉运行,糟糕的是眼下躯壳内毫无内力,只好借助外力。这万分紧急时分,我放松身心,无知无觉,无喜无惧,刹那进入一片空明境地,身躯千百窍穴在生死关头被我用无上的念力催发,“轰”地一声打开,顿感体外空气中蕴涵的能量粒子疯狂涌入。 借来的力量布满全身,气劲由涌泉穴喷出,下坠的速度立即缓了下来。饶是如此,“砰”的一声,我还是重重地摔在草坪上,“天!”好痛啊。查一下体内状况,还好,没什么大碍。 许久,我趴在那草坪上,痛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冬日枯死的草还残留着一丝生命的气息,我闻着,感受着大地奇异的脉动,即使聪慧如我,也难解释眼下这一系列发生的种种,心头无数的疑问流星般纷纷闪过,心情是莫名的复杂、骚动。正思量间,突觉有人拍了拍我,我竟没发觉那人靠近,我的灵觉哪去了?那人说道:“黎浩天,你躺在这干什么?不怕冷吗?”说话的腔调是我从未听过的。 我翻过身,缓缓坐起来,关节发出一阵分明的噼啪声。冷月下,一青年腋下夹着几本书,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却能猜测出他脸上正一副关切的神情。 “他认识我?应该是那想自杀的青年。”我心想着,打量着这人,这里的人很奇怪,一身我从未见过的装扮,没有傲然的博冠,没有飘然的长衫。我张开嘴,艰难地发出了音:“我、想、独、自、呆、会。”从喉咙滚出的声音,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完全不像从前的浑厚,有几分稚嫩。 “我这是怎么呢?难道是借尸还魂?”那青年不管兀自发愣的我,一把拖起我说:“走吧,图书馆都关门了,我们回寝室。” “寝室?我这是在何地啊?晕啊!”我艰难地爬起,感到全身酸痛。 对眼前的这副躯体,很不习惯,总感觉笨拙万分。我无法准确调控脸部的肌肉,只好默默地随着那青年身后走着。脚踩到那道上,感觉很坚硬。我打量四周,茫然极了,我觉得浑身不对劲,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我突然感到很害怕,仿佛周围黑暗中都是噬人的野兽,身子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失去功力的我,难道连勇气也丧失了吗? “怎么了浩天,冷吗?” 我摇了摇头。 “我也许在做梦!”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 天!曾经于千军万马中指挥若定的我,曾经于绝顶高手挑战面前笑谈如常的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里,也忍不住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心神慌乱。 夜已经很深,路上已没有几个行人,路灯高挂,发出的是夺目的光芒,我随着那青年茫然地向前方走去,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下一下有力地敲钟声“嗡……嗡……嗡……嗡……”悠远而深沉。最后一下刚刚敲完,立时响起人们的一片欢闹声,仿佛早就等待好了的,此起彼伏,紧接着一阵阵“嘶嘶”声,一个个烟花如蛇行般窜到了半空,刹那间五光十色,照亮半个夜空。 “新年到来了!”那青年抬头喃喃道。 “新、年?除、夕、之、夜?” 又走了一会儿,那青年轻轻问道:“你没事吧?”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青年有些犹豫,看神色仿佛是隐忍了很久,终还是下了决心道:“本来我不想问的,但作为哥们,浩天,我还是想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一个人一生难免是要受一些挫折,特别是这感情问题。” 那青年是在安慰我吗? 我? 接着语速有些快,不是很懂,但听到最后,看那青年的表情,我心里猜到六分,想是那唤做黎浩天的青年因为一位姑娘才跳楼。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他如此神魂颠倒,以至最后会舍弃生命?想及此,我心不自觉地涌上一阵酸楚,很奇怪的感觉。 我说道:“过去的、浩天、已然死了。” 声音有些冷,有些硬,我想回到过去说话的镇定,可我的努力只能更增添我语气的怪异。 “这就好!”那青年仿佛也在想心事,并没听出异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是的,过去的黎浩天确实是已经死了,现在换作了我。这个酷似我的浩天,他的离去我来顶替,啊!命运总是透着的凡人不可揣测的意味。 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我一无不知。当一个人对未来全然不知的时候,任他过去是多么显赫,多么强大,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有一种无助感,而此时,我正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跟着那青年进了一幢楼,穿过昏暗的过道,来到一扇门前,是铁门。那青年打开门,房内热气顿时扑面而来,和外面冰冷的世界截然不同,我想:这该是那黎浩天的家吧。 房内有六张床,看来应该有六个人同住。床上,桌子上都很凌乱放着一些纸质的书籍,很薄,也很精致,我闻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是学堂的气息。我猜:这是一家学堂。 桌椅样式显得简单,面板我看不出是什么木料,涂了一层能照出人影的漆,其它家具陈设没有任何雕花装饰,我抬头,正前方白色的墙壁上嵌着一黑色盒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少年时在濂溪书院求学三年,命运像车轮,也许又把我带回了起点。进到这温暖的房间,我心稍安定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我好像是一个刚刚情场失意的人,那么我即使有一些怪异的举止,大致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失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命运看来是要让我尝遍人生百味,我心里泛起了一丝好奇。 我坐在床头,四处摸摸,在明亮如昼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宿舍其他的人还未回来,那青年告诉我新年到了,大家都去狂欢了。我嘴动了动,青年以为我有什么不解道:“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热闹。我就在你之后面也去图书馆看书了。看到后来,见不到你,我就出来,一出来就发现你趴在草坪上。” 我听着,依旧沉默。 “来,浩天,我们喝点二窝头!”那青年忽然拿出一瓶酒放在桌上。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透明的酒杯,斟满,酒杯里晃漾着透明的液体,酒香清冽。在酒的刺激下,我的心神仿佛回到从前,过去的一幕幕在我眼前展开,宛若梦中。我想,也许明早醒来,世间还是原来一般,妻子们依然俏立在旁,还有我那些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朋友们。 那青年举起杯说道:“来!我们干了!为了新年!” “为、了、新、生!”我一字一句道。 “对!为了新生!”青年眼神中透出一团火。看得出,青年是个热心肠的人。 这里的语言和我原来的有很大差别,但大致能断定是汉语。汉语都讲究抑扬顿挫、上去高下,和这青年说了几句,辅之以察言观色,我才能听得懂个五六分,听着渐渐有些适应,大致了解了一些这语言发音的规律。这对我来算不上困难,我曾经出使过西域,三个月内通晓三族语言。 酒入喉微有些辣口,渐渐体内有股火焰升腾,这对从前那个日以斗计牛饮的我来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唉,如今这副身躯,就像一具沉重的枷锁,从前透彻动人的生命世界,现在却朦胧一片,模糊混沌,要想办法尽快熟悉这身躯,恢复功力。几大口酒下肚,竟然有些醉意,眼神有些迷离,迷雾中我看到一双深邃而熟悉的眼睛,爱妻如烟! 明月下,我轻挽着爱妻孟如烟的手臂静静地站立。清风吹过,挽起如烟青丝几许。耳边响起那天籁一般动人的声音:“夫君,今时明月照今人,可怜古人叹此月。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分离,这月儿就是我们彼此的眼睛,无论相隔多远、多久,我们都能凝视对方,心意始终相通,好吗?” 我转过头去,深深地望着如烟,眼睛包含着大海一样的深情,此时无声胜有声。而现在,这一切,就像一场清梦,窗外一弯冷月依然,爱人芳踪渺渺,我心中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如烟,我的爱妻,也许那时候她心里就怀有对未来深深的隐忧。 “怎么呢?还难过?”青年发现我脸色不对道:“浩天,你眼睛里有太多的沉重。来,让我们大醉一场,醒来之后,把那所有的不快统统抛掉,一切重新开始!” 不知道喝了多酒,瓶空了,青年醉了,倒床睡了,不一会就发出呼噜呼噜的酣睡声。而我,坐在床头,一时间,千万个念头纷至踏来。 我获得一个新身份了!我还无法接受这事实。 这酷似我的青年在这个地方活得很失意,最终要抛却生命,这时,我成了他,也许是一种天意,要我来扭转他的命运。是哪家千金小姐,如此苦心追求却终无所得,想想我无往而不利的情史,等着吧,兄弟,我会为你找回公道! 我不知道,那时心里为什么忽然会突然涌起那争斗之心?我很奇怪。 人活着其实不仅仅就是现在,他是带着对过去的记忆,对未来的憧憬,是过去、未来与现在混合在一起。有人一味沉浸在过去,有人只憧憬未来,而我,眼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现在。 现在,我,一个古代侠士,真的来了吗? 就这样,心里的声音纷扰不停。过了许久,才大致理清了个头绪,我想解衣睡觉,一伸手,却抓了一个空,仔细一看,发觉身上的衣服全无丝带。我惟有苦笑,这地方的样样事物都透着古怪新奇!在这里,我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无知。 这奇怪的衣服,找了半天,才找到中间有一根链状的物件,靠衣领口出有一小搭扣。我抓住它,顺着往下拉,解开了!仔细一看,链条有很多小口,靠搭扣拉上,左右彼此咬合,就像缝衣服一般,却可以随时缝上随时拆下来,十分有趣!直觉告诉我:我就要面临着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等到脱裤子的时候,摸到那裤袋,觉得里面藏有东西,伸手摸了出来,却是一张字条,上面是淡淡的笔迹,我想这也许是那青年留下的遗书吧。展开一看,上面的字我有好些不识,笔画要简单得多,我就半看半猜,大意如下: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这天地间一个人的来去原本是了无痕迹,人又何必那么执着?我不怨恨谁,因为我彻底地看清楚自己,活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旧的匆匆地去的不就匆匆地来吗? 这遗言透出浩天当时绝望的心情,却没有说明原因。也许真是因为一场未果的爱情出对方,只能徒增他人烦恼,所谓死者长已矣,何必再干扰生者生活呢?我突地发觉得我能够很好地理解他,这是一种直觉,我来到这地方误打误撞成了黎浩天,是偶然又不是偶然,也许根本上,这个黎浩天就是另一个我。 我躺在床上,黑色把我包容,渐渐起了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门被忽地推开,听得清楚有四个人走了进来,我想是那些在外面狂欢的人吧。正想着,一个人用力地摇着我:“喂!浩天,你怎么睡我的床,还喝了酒,快回你床上睡!”我假装迷糊,向其他床摸索着爬去,终于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床。 好吧,睡吧,孩子。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迷茫新世界 第二日醒来,我睁开眼,室内看得分明,心里是彻底绝望:不是梦!也许现实的定义就是残酷。 这个世界,没有半点我熟悉的气息。没法,看来我要寸步不离昨晚陪我喝酒的青年,最起码短期内要了解这里的衣食住行。当命运不可逆转的时候,我会化消极为积极,这是我的最大优点,往往帮助我一次又一次走出劣势。 我费了半天劲,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看那酒醉青年兀自未醒,我问旁边一样貌敦厚的青年:“今天,是何日?” 那装戴整齐看来要出门的青年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道:“二哥是糊涂了吧,今天元旦呀!公元2005年的第一天呀。”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什么都不明白,什么“公元”,不好多问。正想着,突然一个人声:“现场直播,B市西郊区出土的距今八百年前宋代的文物……” “什么!”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声音是从那黑方盒子了出现,再一看,那里面竟然有人在走动!我心里翻涌着从未有的惊惧,人呆滞地坐在床头,定定地望着那黑盒子。 黑盒子,我后来才知道那是电视机,同寝室的另外几个年第一天有考古现场直播,于是准时打开了电视机。他们坐在各自床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没注意到我的异状。我就好像脑袋上挨了大锤重重的一击,我,我 ,八百年后?!我来到了八百年后!我觉天在旋、地在转。 “我们的爱多久?” “一千年。” “一千年太久,只争朝夕。”说话者阿玉,如花一般的颜容,在眼前清晰晃动,我一伸手,抓了一个空,心底的痛苦顿时狂涌上来,人不支,一头倒在床上。 人之生活,需要时空坐标,这坐标的丧失,人怎不陷入疯狂? “二哥,你怎么呢?”那几个人依稀在耳边呼喊道。我胃中一翻腾,一张口吐了,心口一阵痉挛。 我索性装病,一病三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同一个房间的那些青年很不错,轮流给我送饭,安慰我。他们小声地议论着:失恋就是这样的。在其他室友的互称下,我知道那和我一起喝酒的青年名字叫戴年龄最长,是这寝室里的老大。老三王生,老四黄飞,老五肖峰,老六吴以,老二就是我了。 三天后年假期也随之结束,我不好再装,跟着他们一起进出。对于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遗忘,我能忘记过去,来一个新的开始吗?所有的恐惧都来自对未来的无知,而我必须要自救,这里,没有谁能帮我,即使是那些待我如兄弟的室友们。 我外表是一副大病初愈之后的憔悴和冷漠,大脑却开动不停,这里的一切,大到整体社会的构成到生活中的每一细节,我都得注意。我唯唯诺诺,总是看到别人做了才敢去做,我的言行落在室友眼里,我知道他们心里都在为我难过。 三天下来,我基本掌握了这里日常生活的规律:寝室,食堂,教室,图书馆。我庆幸自己落在了一所学校,但即便是简单如学校的生活,也已足够让我眼花缭乱的了,要是在别处,我会落下更多的笑话。据说那些日子,后人描述我我总是在道上傻傻地看那些鲜衣美服的女同学们。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七天过去了,就算是新生儿也可以较大胆地睁开眼睛了,我开始有些胆子看这个世界了,这个迷幻一般的世界呀,我仿佛是一外来的偷觑者,怀着一副忐忑不安的心情。 这个世界最令我惊异的是纸币! 我们那个时代使用的金银、铜板,大量携带既不方便也不安全。也有银票,我们称“交子”,可是却容易伪造而且存在能否兑取的风险,而由国家发行的纸币就没有这个问题,这里的人很聪明,即使是我们那时代最杰出的人物放在这里,也无法想到。 我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用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每当我把手中的纸币交给那伙计的时候,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而到食堂打饭买菜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很精致的卡,往一奇怪会闪烁出数字的装置里一刷,我的钱就流到装置里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几乎对这个时代的这些奇怪玩意有些崇拜了。 这个时代太多的迷惑了,而我,渐渐习惯这种迷惑。等到了课堂,教室,终感受到一丝亲切,我发现自己所学的竟然是历史,这对于我这个从过去来到现在的人来应该是惟一的安慰吧。 就这样,我大脑没片刻的停歇,不停地在学习,然后找到和我那个时代相对应的事物。现时代纷杂的表象我最终会一一了解的,然而我最想知道的是这社会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是什么,以什么样秩序而维持的。 白日里摸清了图书馆的门道,晚上我随着人流来到了图书馆,我想我急需恶补的是现代的语言文字和历史知识。 偌大的图书馆有十一层高,在我那时是只有塔才可以这般昂然耸立。这是个高楼林立的世界,人在其中行走,像的爬虫,渺小不堪。 走进图书馆里,灯火通明,有如白昼。现代社会方方面面的运作都是靠一种叫做“电”的东西来推动的。我见识过自然界中的闪电雷鸣,那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力量,没想到现代人竟能驯服它!现代的人们掌握着一种令我无比惊异的文明与技术。 我拿了一张卡片,上有我的画像,样子有些腼腆,黎浩天,这个酷似我的青年,眼神里满是水一样忧郁。这是一张借书证,我照着别人借书的程序,借了一本《辞源》,还有《宋史》、《元史》、《明史》、《清史》、《中国近代史》,这些书目我都是向老大那变着法咨询过来的。 我一桌旁坐下,翻开书,我很紧张,我之后的世界是怎样发展?我以及我认识的人是否在史书里有所记载,他们的命运究竟如何?书在桌子上散乱地堆摆着,像我的心一般凌乱。 我正开始读,忽听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请问,这有人吗?” 桌上都是我的书,想是她认为我替别人占了位子吧。我没回答,只是摇摇头,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对方坐下来,少女的气息扑鼻,我继续看书,这时就听得身后人小声议论:“喂!是校花哩。”男生们传递着一种奇怪的骚动。 窗外一阵清风吹来,少女似兰似麝的体香,混杂着一种未名香水的味道,我不合适宜地响亮地打了一喷嚏,接着又不合适宜地抬头问了一句:“小姐,你用的是何香水?”我和周芸,这现代的美女,第一次奇异的会面了。 她的脸上,两朵红云隐隐现出。我问得唐突了,可出口的话收不回了。 我细细打量对面端坐这位小姐,室内明亮,却仍遮不住她的光华,她一袭长发随意披下,如瀑;一双明目,闪烁着星辰一般的光洁,转动间极是灵动;嘴唇微翘着,一副似嗔还喜模样,身上的现代妆饰,我虽然不是很习惯,但洋溢着青春、快乐的气息,这样一个女子,任是见过芳华绝代的孟如烟、潇洒入世的庄梦蝶、风情万种的阿玉的我,也不禁砰然心动。那一刹那,我以为见到现代女子美的极致。 不好这样总盯着人家,女孩脸更红了,我觉得尴尬,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在、看什么书?” 那女孩伸出纤纤手指,指书的封面,封面上的字我总算认得,是本关于古代艺术史的书。我问道:“能否看看?”女孩大方地轻轻一推,放在我的眼前。 我接过来随手一翻,一张古画,正是张择端老先生的那张《清明上河图》。这画在当时传诵一时,那时我还是盛家商号的小厮,经常守在店铺,常见这老先生流连在酒肆茶馆,打量着这红尘世界,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沉的冷静。我也被画入画里,望到画里凝固的我,不禁感叹时光流逝、造化弄人呀。所谓昔日的繁华,转眼已成地底的灰尘,一时间陷入沉思,良久,却听得对方轻声问道:“你也喜欢这幅画?” 我没直接回答,神色略显得有些暗淡道:“有时,我觉得我不是这时代之人。落在这个时代许是一种悲哀。我向往一种啸傲山林,独卧溪边,坦胸露乳,饮酒唱诗的古代田园生活。”我望着女孩,笑着,样子极为无奈,我不明白为何自己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太过理想了?” 女孩报以一笑,犹如百花齐开,声音极轻柔道:“不会呀!你所憧憬的生活很美呀。咦,我觉得你说话的腔调有些奇怪,很独特的那种。我从未听过,是你们那方言吗?感觉很古典哦。”女孩说话间,伴着睫毛忽闪忽闪,一副要究其竟的模样,很是动人。我心想:对!我根本、就是、从古代来的! 我们的说话引起周围许多人的关注,我能感觉到,莫名的敌意把我包围,我隐隐觉得是对面坐着的那女孩的缘故。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走了,于是站起身,慌乱地拾起那一摞书道:“我先走了。”说罢,也没等她作答,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我快步走出了图书馆,走在校园干道上,路两边的路灯由于天正下着细细冷雨而笼罩在一圈橘黄色的光晕里。 我加紧了脚步,不想拐角处突然走出一对撑着雨伞相互依偎的人儿,还好我反应敏捷,及时让开了道。那女生看清了我,眉头明显地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意。我直觉这女子认识我。我口里忙说:“对不起!”说罢继续往前,脑袋里一闪念,这女子说不定就是以前的黎浩天苦恋的那个! 夜色我不禁回头望去,看着一副小鸟伊人般的情景,竟有些说不出的恼人滋味,不管她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我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没有丢下,我花两天时间把那本《辞源》看完,花四天时间,把宋,元明清以及近代现代史看完了,那些天,室友们咋舌地望着我发疯一般地翻着那些大部头。 那几日,我始终处于强烈的震撼和激荡的心情当我的模样,看起来就像白日里梦游一般,室友们摇头,认为我这次受伤不轻啊。 有时候我会从梦中惊醒,梦中的血染疆场远去,血色终变成现实黑夜的黑色,我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有时我看着,会长身而起,抚卷陷入长思,我从前关于国家、政治、法令的一些想法、说法,在我那个时代发出,是何等惊世骇俗?而现在,已是再平常不过的常识。时空呀,对于生活其中的人来说是不可突破的桎梏,有多少人真能把他深邃的眼光投向远远的未来呢?也许,也许只有圣人吧。 对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室友们个个爱莫能助。唉,我眼前的是一个无比庞杂而丰富的社会,它的方方面面岂是我一时半会消化得了的?历史上的我以及我所认识的人里记载几乎没有,我怅然若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许是自己与历史洪流比较起来太过渺小而不值一提了吧。 啊,熄灯了。我爬上了床,静静地躺着,各种思绪在黑暗中继续缠斗。 隐入黑暗的寝室反而更加热闹,每个人的心仿佛都等着这时刻,立时活跃起来,室友们开始海阔天空地闲扯起来,谈女人,谈时政;谈过去,谈未来。我正想着,不知何时话题聊到我身上了。老四黄飞说道:“二哥,近来你怎么呢?神情怪怪的话也怪怪的,像中了邪一样。” 老六吴以也接茬道:“是呀,我是觉得。有什么心事来听听,我可是听呵,这个,什么啊……”老六故做神秘,发出其独有的嘿嘿奸笑。 老五肖峰说道:“什么事儿呀,我怎么不知道。不是已经吹了吗?”还没等说完,老大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显然关于我的失恋在寝室里是避讳说的事情。哥儿们怕我伤心,谁也不提,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笑道:“没事儿,都雨过天晴了。现在我只是想看点书,书中自有颜如玉嘛。”这几天功夫下来,这时代的话我说来也有几分顺畅了。 “哦,是吗?果真是书中才有颜如玉吗?” 老六吴以说道:“我可听有人前些夜里亲眼看到你在图书馆和校花聊得正欢了。那场面,据说整个阅览室都在看你们俩卿卿我我了。” “是吗!?” “有这事?!” 一说到校花,大家都情绪激昂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都让我插不上话。最后老大戴全发言了道:“老二,真有这事儿?” 我叫屈道:“校花是谁,我都不知道!” 老六吴以大叫:“这你就说谎了不是,校花是谁你能不知道?你若还是大一新生也就罢了,可咱们是老大三了,校园里的十大美女我们寝室少说过吗?怎会不认识呢?装蒜了吧!嘿嘿。” 老五肖峰插上一句:“听云那小子也追过校花,***,什么玩意!” 老六吴以狠狠地说:“二哥 云那小子,兄弟们早晚要教训他一顿。” 这时,久不说话的老三王生说:“二哥 ,有些话咱一直不敢怕说出来二哥你伤心,这话在心里憋坏了。爱情这码子事,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大二的时候我不也失恋过,当时要死要活的,贼***难受,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也就这样,这叫青春性伤痛,难免的。” 我连忙叫道:“打住,各位好意我心领了,我真没事了,勿用担心,时间不早了,睡吧!” 齐云!原来他就是那个横刀夺爱之人,有空定要见识见识,还有那女主人公,到底是谁?我忽然想到从前的“我”应该会有记录什么的,找出来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第二日正好是星期六,室友们都有事出去了,老五是去约会,老三和老六是去逛那电脑街,“电脑街”,这名字听起来新鲜,反正是一地方,对于校门之外,我都不太敢轻易迈出。就这样,宿舍里剩下我一个,趁他们都不在,我得好好整整自己的私人物品。 打开抽屉,里面摆得很整黎浩天是一个很爱整洁的人。我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本带小锁的精致小本,我想这大概是他的日记本,否则不会藏得这般严密。 我摸出口袋里的一串钥匙,试了半天,才打开。翻开日记本,心头忽地涌上一丝伤感,我要看到的将是怎样的一个内心世界呀?真的黎浩天已经逝去,现在却换作了我,时至今日,我的做梦感依然没有褪去,想到这,我呼吸不禁有些停滞。 整个上午没人打扰,我就着字典,静静地看着。 我看到一个怯弱、孤独、封闭的灵魂,我也看到那种得不到爱毋宁死的悲壮和凄凉,我被感动而叹息。我明白这生活在另一个时空的“我”同样怀着远大的抱负,有着高尚情操,在物质昌明道德沦落的社会,他所承受的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日积月累,终于不堪负荷,选择了离去。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最爱的人,你的出现,使得我原本毫无方向的爱全部集中在你的身上。以前我爱这个世界,可这有多无力?我是那么渺小而不值得一提。而你,给我现实中的一种可能。我要用我的全部的爱去爱你,让我在爱中相信自己有爱的能力。 可是,可是我却发现原来我不会爱。 我不会嬉皮笑脸,我也不会死缠烂打,我只会默默地注视着你,关心着你,可是你不了解,甚至轻视这种爱,是不是每个女孩都需要一种外表轰烈的爱? 爱人给的痛苦往往是最痛苦,就当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你只是冷冷地说:“我们不适合。”我装作不在意,其实我的心已在深深的痛。我的爱曾经像火山的熔浆一样喷发,如今却变成冰冷的岩石,心已死,情何以堪,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我看着,仿佛心意相通般,泪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 这个青年,黎浩天,在这个最光明也是最黑暗,最富有也是最贫穷的时代,迷惑并不比我少。 在日记里,我知道那女孩的名字:谢小兰。一个很美很惹人怜爱的名字。日记也提到了齐云,是学生会主席,该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风云人物。 我照了一下镜子,我这张在古代引无数美女竞引君攀折的英俊脸庞,在此处怎会如此不堪呢?望着镜子里愁眉紧结,犹带泪痕的我,忽然明白:人无自信,终日低眉顺眼的,哪里来英气逼人?想通此点,眉展颜开,顿觉得身轻气爽,心里发誓:“再见了,过去那个自卑的黎浩天,现在的我有着上古贤人的智慧,再努力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还有什么能难倒我的呢?”第一次,久违的雄心填满在胸。 看完日记,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开始有一种跃跃一试的感觉,仿佛急于要在这个时代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找到一群只会为我喝彩的观众。我心绪上这点点变化我归因为是人的一种适应,却不知自己从来到这时代一开始,就也许已经打上这时代的烙印。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日子变得陡然紧张起来,原来是期末考试的即将到来,同学们都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我感觉尤甚,就像有一条鞭子在后面抽打着我,强迫自己要像海绵吸水一样拼命学习。我和同学们一道废寝忘食地捧着书本背呀、念呀赖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不出一个星期,我已经把笔记烂熟于心了,虽然不太明白我所背的是些什么东西,但应付考试总是可以的。 这一天,我在教室里看书,正在用功时,却被一女生叫出了教室。临起身的时候,几个在旁的哥们一副你多多保重的样子,看来,来者不善啊! 出到教室外,仔细一看,正是那夜雨中相撞的那位,我的眼力还在,此时看得清楚,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羽绒服,隐约透出其婀娜多姿的身材。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女生说话了,语气不善。 她从随身斜背的黑色小背包里拿出一叠信,冷冷地说:“这是你以前写给我的信,现在我没保留的必要了。” 果然是谢小兰!那一瞬间,黎浩天的心神仿佛又回到我的身上,我只觉心一紧,伸过手去接,却一哆嗦,封封信像蝴蝶一般散落在僵硬的地上,我的心沉入无底深渊。 “你这个人!”谢小兰一顿足道:“反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你不要再纠缠了!”说完,一扭身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小兰的背影,奇怪有种心被挖去的感觉。我慢慢蹲下身子,把那一封封信捡起来的时候,心情已是沮丧到了极点! 当天晚上十点多钟,我一个人来到校园的一个角落,把那一叠信累在一起,擦着一根火柴,点着。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地起来,灰烬片片飞舞,我不禁轻声吟道: 一纸情书, 化作灰烬无数。 几缕相思, 寄予明月倾诉。 我曾情根深种, 如今去了束缚, 心由来处, 且归来处。 我没看信,这叠信捏在手里,心难承受之重。既然我已不再是我,就要彻底地和过去告别,开始一番新的生活。我转身离去,明月如水,悄然映照这大地。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长袍怪人 期末考试结束,同学们开始陆续返家,我也不例外。我按通讯录内我家的电话,先给家里挂了电话。电话,我不得不再次感叹现代人类的聪明才智,千里之外的人居然能以一根线而相互通话。有时候我突发其想,在我通晓现代的所谓科学技术之后,再回到我那个年代,也许许多事情都会因我而改变。 我经过了一些麻烦,最后还算是比较顺利地回到了家过春节。 我是坐车回家的。路,虽然人们还称之为马路,却见不着一匹马在那上面奔驰,都是那四个轮子的汽车;还有那长长的铁路,上面是巨龙一般的火车,气势汹涌,人力已改成蒸汽力来驱动。这大地上,就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道路,像一张巨大蜘蛛天涯海角,无处不达。心远地自偏,这个时代没有陶渊明。 出了校门,我更觉得自己是个三岁孩童,显得非常无知。一开始我感觉害怕,但后来反过来一想,即使是我说自己是从古代来的,又有谁信?而这时,庆幸的是黎浩天平时就是一个默不作声的人,所以我的举止言行上不会有太多的漏洞。想清楚这点,也就安心了,行动举止方面也就表现得坦然多了。 春节,这大陆依然流行的节日,在爆竹声中我看到曾经看过的喜悦的脸。在家的时候我很少出大门,我告诉我的父母说我的期末考试不理想,所以得补补课。其实我害怕面对他们,白发苍苍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儿子已经死去,一想到这,我总有难以排遣的郁闷。 寒假期间,我着重看了一些关于科学发展史方面的书籍,另外我还偷偷看了一些以前高中的课本,我得从基础学起,虽然这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但必须克服。 有趣的是,有一门外语仿佛是我必须要会的,那就是英语,据说最早是那日不落帝国的语言,后来成为这个世界上强势的、流行的语言,虽然我从前涉及过诸如西域诸国、突厥、高丽的语言,但是对于英语,确实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大学里要学这门语言,所以我必须学学,以免闹出笑话。 我的父母都是工人,都已退休。在家时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因为我是他们的骄傲。我觉得很温馨,因为我是一个孤儿,从来没有这般感受过父母的关怀。 寒假很短,转眼就结束了,我和父母告别,很快又回到了学校,开始新的学期生活,而我这时的心态,已完全不同刚坠落在这世间时的惶惶不安了。 三月底的B市终开始绽出一丝春意,偶尔有几日黄沙敝天,倒添了些塞外的味道,只是灰蒙蒙中亦能见高楼林立,让人清晰记得这依然是繁华的大都市。 我一如既往保持着我的孤立姿态,校园内傲然独行,虽仍是过去的自我封闭,却由于发自内心的一种信心,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了一般,隐隐有了一种儒雅不凡的男人(不是男生)魅力。 我仍会时常梦起我那个遥远的时代,梦到我的爱妻,心头充满甜蜜和忧伤。多少次我醒来睁开眼的时,脸上总有两道浅浅的泪痕。 记忆是否永远深刻? 爱是否能穿越时空? 我不愿意去纠缠这些问题了。已经历过太多分分离离的我,对生活的变故早学会坦然面对。在我的心里,她们仍然活着,我相信她们在这个时代会另外一种方式延续着她们的生命,她们是执着的和充满信念的。 这一日,我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迎面正好遇到久未再见的校花。校花穿着一套湖蓝色的羊毛裙,裙边点缀些白兰色的小花,外罩浅黄的外套,显得素雅大方,十分的动人。现代女性的美,在我心头是别样的滋味,别样的刺激。校花对我还有印象,冲我点头示意。 美人在前,我心头忽然一热,上前说道:“上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历史系大三的黎浩天。”说完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对方也很大方地也伸出了手,柔荑在握,很是温润。 校花微微一笑道:“我是艺术系的周芸,也谴笕?,很高兴认识你!”浅浅的笑挂着脸上,让人着迷,现代女性的大方、自信唤起我心灵深处久违的冲动。 “哦,真的!”我说:“你就是周芸,久闻大名呀!听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真是佩服,有空真要找你切磋一二。”说话时,神情带着久未有的几分夸张。 “哪里呀!只是一点业余爱好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周芸盈盈一笑。 我看得呆了,不禁脱口要求道:“何时替我画一张肖像,如何?” 周芸说道:“好呀,我正缺模特了。恩!你的面部很有特点,我就住在7-231,有空找我!” 我心中一喜道:“这就说定了!” 看着佳人远去,我的心情开始雀跃。 我原本以为这学校很大,殊不知却很小。 两天后,自称消息灵通人士的老六吴以神经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听说前几天你在路上遇到校花,怎么样,进展如何?关于男女攻防之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说来,咱给你支招呀。” 我笑道:“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呀?!” “嘿嘿,想保密了不是?我知道二哥你是老实持重之人,没有十分把握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老六的语气有些夸张,见我没回应,继续说道:“再说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是已经上了追求校花的最新名单。你可知道追求校花的各系青年才俊,那都可算是校园风云人物。两年来,没人拔得头彩,现在是一种微妙且均衡的局面,现在加上新来的老兄你,很可能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哟!” 老六煞有介事,一惊一诈的样子,看在眼里倒也觉得有趣,我有意逗他:“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老六好像一下搔到了痒处,得意道:“目前最紧迫地是赶紧成立一个临时追求幕后团,给你出谋划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六说得摇头晃脑。 我笑道:“得了吧你,有那么夸张吗?” 老六着急地说道:“老兄你别说不在意,你知道你和校花的那次历史性的相遇,外面是怎么流传的吗?是校花盛邀你作她的模特,据说还是裸体的,这消息要是传到你竞争对手耳里去,可不得了,近来你非得有麻烦不可。” 听到这,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竟然有这样的事,搁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此毁人清白非得出人命不可!我无可奈何地笑道:“让他们说去,我也不需要什么智囊团,真正喜欢一个人,追求她就只有靠自己的心,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东西。” 老六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道:“有你的,看来是爱情的力量呀!我说怎么觉得二哥这些日子变了很多,有一种无言的气质透出来,要我是女的不定也会有点着迷的。这就奇怪,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出来呢?” 我拍了拍老六的肩膀说:“谢谢老六关心。只是经过了一些事情,悟出了一些道理,觉得做人洒脱一点,自信一点,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对!”老六一拍手说:“是自信。是自信改变了你。” 我说:“是呀,所以我早就过去的我早已死去,现在的我是一个新的我,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哦。” 接下来的几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想老六是太过夸张了。这事本告一段落,却由于一场赌局把自己推向全校关注的焦点。 这一夜,熄灯后,寝室照例又召开了午夜座谈会,大家七嘴八舌地闲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知怎的老五肖峰说到他的偶像李敖,不禁脱口说道:“我真是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想看,台大四年中一个怎样孤傲的青年,整天一身长袍,是怎样的特立独行?!要是我们这学校,有人,不要说四年,哪怕就是一个月,穿着长袍在这校园里走动,I 就 服了YOU.”说完,老五还发出夸张的啧啧声。 我说:“得了吧,这算得了什么。你做身长袍给我试试,我就给你穿一个月看看!” “是吗!”感觉老五快从床上蹦起来了,“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给我穿了一个月,这一个学期你的衣服我就包洗了,怎么样?大伙,都做证明了,都做证明啦,不要刚说出的话就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了!” “对呀,对呀,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二哥,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哟,这样可有损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哟。”老六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道。 我笑道:“这有何难,不过我有条件,得做两身,有得换而且合身。在穿长袍的一个月时间内你就得帮我洗衣服,咋样?” 老五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寝室里气氛空前热闹,大家伙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怎么量制长袍,另一边又连连要我肯定这事,生怕我反悔。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几天,老五肖峰果真找来两件青衫长袍。那天夜里,大家在寝室里争相试衣,拿出一小方镜子,对着挤眉弄眼的,大家笑作一团。 老五说:“二哥,这可是我转弯抹角拖人在电影厂借来的,按着你的身码,你穿穿,看看合不合身?” 我拿过来,穿在身上。这长袍是近代五四的式样,但穿在身上仍然有种亲切感。 寝室里突然静了下来,我说:“怎么呢?不好吗?”。 老五苦着脸说:“乖乖,这衣服穿在我们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穿在二哥身上,就透着股儒雅的味道呢?整个就一个人间四月天的翻版嘛!这下衣服估计是洗定了。” 我一拍老五的肩膀说:“我还没穿一个月了 ,先别忙泄气了。”然后很漂亮的一作揖道:“大家也用不着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了,就是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大家齐声笑骂道:“去死吧你!” 第二天,我正式出场。 我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这下可好,偌大一个主干道,若我走上去,其他的人就得绕着走,这越发衬托出我卓尔不凡的风范。 路上的人议论挺多,在后面指指点点的,可我全不在意。衣服只是人外在的修饰,衣服是因穿在你身上而美丽,而不是你因穿这衣服而美丽。不被外物所制,心外无物,自然能卓然超群。若是穿一件衣服,本来无什么得体与否,只是自己心里觉得如是,老觉不安心,必然目光闪烁,犹豫不定,自己觉得尴尬,别人当然也就觉得你尴尬了。 初时,师生眼神中多惊异之色,后也能从一些漂亮妹妹眼神中读出一点仰慕之情,顿觉有些得意。此念刚起,却想起古代爱妻们,心想若是她们知道我,她们家相公在这个时代花红柳绿中依然一副浪子不折头的模样,不知会做何感想?我想:梦碟定会敲破我的脑壳,如烟那双美目依然会无限深情地望过来,一直望到我自动跪在她脚下,向她忏悔为止;阿玉倒不会责怪我,唉………… 穿长袍在校园里飘荡了近半个月,这一日,路过宣传栏,看到一则广告,不禁驻足观看。 广告栏上贴了一通知是这个星期六晚上在文学院301大教室举行望月诗社的诗歌朗诵会。我记在心上,心想那晚若是没事就去看看,没打想那一去更是把自己抛在了浪尖上。 老五的女朋友丁丽是系的,也是望月诗社成员之一。两人正值热恋时期,端的是如胶似漆,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为此每一个星期每一个固定的晚上,大家伙都会出去给他们腾出一个空间,至于他们折腾些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看完广告,我溜达回了寝室,正看丁丽正和老五衣冠楚楚地坐在床上,神情很是亲昵。我大声说道:“来晚了,来晚了,否则可以看到一场A 片。”(以前我并不知何为A片,在众弟兄的引诱之下,见识了一两次,算是大开了眼。)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丁丽两腮红红地骂道:“这世界都没个正经人了,看你们寝室,连最后一位纯真男士都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说完,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 我一揖到底:“弟妹,你有所不知,如今我算是开了窍,熟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还未说完,丁丽一口就打断了我:“什么呀,你们寝室现在一个比一个要怪,看你这身打扮,古不古,今不今的,真以为自己是蟋蟀的哥哥,潘安的弟弟,西门庆的小叔子,东方不败的……” “得得得,别说了,再说我还不知道被你损成什么样!”我对着老五说:“你看你,也不管管你媳妇。”转身一屁股高坐在书桌上,翘起个二郎腿,继续说:“我看你媳妇是嫉妒了,后悔了,当初怎么瞧上老五,放着风流潇洒的二哥不追,真真是冤死了!” 丁丽啐了我一口:“你就臭美吧,多少漂亮妹妹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吞在肚子里才放心。” “呵呵,想不到我什么时候成了唐僧了,吃到你们肚子里虽没有长生之效,美容,倒是有可能的。” “呸!呸!呸!呸!要吃你的肉才美容,还不美得像猪八戒。” 老五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摆明是坐山观虎斗。 我连连摆手:“好丁丽,我说不过你,你是刀子嘴也刀子心,砍得我遍体鳞伤,我得去找个妹妹疗伤去!”说完,端起饭碗,哼着小曲,跑出了寝室。 吃完饭我独自一人来到青兰湖。 青兰湖是校园内湖,像一块碧玉镶嵌在这校园里,这校园几乎所有的诗情画意、爱恨缠绵都发生在这里。我想离校多年的人回想自己那段如水的大学生活来,记忆里最清晰的应该就是这一池碧玉般的湖水。 濂溪书院也有这样的一个湖,那里发生我的初恋,我的阿玉,那是一场错位的爱情。 青兰湖边杨柳依依,湖面如镜,湖里的红鲤鱼随意游动;石头铺的小路曲曲折折在竹林里伸展、蜿蜒;几个人在不远处或坐或立捧着一本书在那小声地读着,我沉静在这一片难得的静谧天地中。 良久,月光如水一般侵入我心湖,禁不住激起涟漪阵阵。周围的一切,一呼一吸,起伏有致,刹那之间,我重新感到那玄而妙之亲切感觉,眼前是一副动人彻净的天地。四处的能量粒子涌来,一种久违了的舒畅。 可惜,好景不长,一股清风吹来,美妙的感觉如潮水般倏地退去,世界重归模糊不清。当我拥有这新的躯壳时,也曾试想过恢复我功力,但却做不到,总是有个瓶颈无法突破。现在功力也只是从前的十分之一,虽然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够骇人的了,但对于一个曾经叱咤风云,天马行空的我来现在的我等若于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没办法,欲速则不达,一切顺其自然。强求,从来于事无补。 星期六晚学院301大教室。我没曾想到会是这么热闹,教室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我依然是长袍打扮,从容地走了进去,惹得目光无数。有人小声地说:“长袍怪哩!” 众目光有几道眼熟。老五是不用护花使者的角色,奇怪的是寝室的其他成员都到齐了。正纳闷,一眼扫到台面上忙来忙去的望月诗社的漂亮妹妹们,心里顿时雪亮,这群王八,有漂亮妹妹看,也不叫我,要不是自己知道,还不一个人晾在图书馆或者寝室里,一会找他们算账。说也奇怪,我对眼下这身份是越来越熟络,好像不要费什么劲就进入了角色一样。我越来越相信这世界的黎浩天原本就是另外一个我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 ,望月诗社的漂亮妹妹确实多多,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当然还有少量的呆瓜一般的帅哥在那里做点缀。 丁丽竟是主持,当她走在讲台上开始讲话时我才发现。 丁丽脸上了一些妆,灯光下,显得艳丽不可方物,我心里不禁叹道小五子真是有艳福呀。丁丽一站在讲台上,台下顿时安静,都望着丁丽了,只见丁丽轻启朱唇道:“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望月诗社一年一度的诗歌朗诵会现场。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系著名的贺知节教授,孟起云教授,大家欢迎!” 大家伙噼里啪啦地鼓了一通掌,眼看着坐在前排的两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站起身,回过头向同学们示意。 丁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的诗会有两项内容,先是由诗社成员朗诵诗歌,教授点评;最后大家一起交流探讨在诗歌方面的心得,其他的同学也可以上台朗诵自己喜欢的诗歌,欢迎大家踊跃参加!下面由系05级刘情同学朗诵,大家欢迎!” 诗是人类最美的声音,她能跨越国度、时空,我仿佛回到了我的那个年代,那个战火风云却又诗歌不绝于耳的年代。一袭青衫,七弦古琴,轻摸复挑,且吟且唱,若有知己朋友在侧,一壶陈年美酒,放歌纵饮,好不快哉! 我正沉浸在回忆当不知何时诗会已经进入到了第二个环节,几位诗人模样的同学上去朗诵了一下他们的佳作,博得了阵阵掌声。一片安静后,丁丽在讲台上婷婷而立,扫视全场,目光极具杀伤力,不知怎的在我的面前却停了停,有些不妙呀,正觉不对,丁大小姐发言了:“各位,今天我们也很荣幸地请到了本校本月度明星榜榜首人物黎浩天同学,长袍怪人!黎浩天同学博古通今,特别是古代文学,诗歌更是有独特的造诣,下面我们热烈欢迎浩天同学上台表演!” “好呀!好呀!” “热烈欢迎” 我没想到我受欢迎的程度竟然这么深,老五更是笑得像开了花,叫得最欢!我心想,***,这小两口,定是恼我要罚他们洗一个学期的衣服,伺机报复我。本来这不关丁丽什么事情,但是老五自己的衣服尚且要丁丽洗,这下还有我的衣服,怎能不恼了他们?看来来自朋友的暗伤古今都要特别注意。 我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种小场面不值一提。相当年吾以小厮身份在孟大才女宴会上舌战群儒,是何等的威风! 我起身,长衣飘飘,潇洒万分地走上讲台。我环顾了一下会场,会场顿时静了下来,好奇地望着我这长袍怪。这样一个小讲台,我站在中央,突然无言,人生不就是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的舞台,不就是提供你上演的一个场所吗?有时候你是主角,有时候你却只是个旁观。 气氛越是紧张我心里却越发的安宁,我能感觉到在座的每一位轻微的呼吸,能感觉他们的目光都凝集在我的身上。望着讲台下装扮现代的人们,心底突地涌上一缕身在他乡的愁绪,渐渐曼延全身,这不属于我的时代呀!我心一痛,声音不自觉飘了出来,很轻却很清晰,富有磁性,在阶梯教室里飘荡,我说:“好,那我就给大家吟诵《离骚》中的一段。” 我缓缓地吟道:“ 帝高阳之苗裔兮, 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 惟庚寅吾以降。 …… ……” 声音开始轻缓,有娓娓道来的意味,到后渐渐有些凄苦惆怅。 “长太息以掩泣兮, 民生之多艰! …… …… 屈心而抑志兮, 忍尤而攮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 固前圣之所厚!” 心中想着只朗诵一段的,可读着却无法停下来,仿佛此时的喉咙已不再是自己的,一股悲呛之气充塞胸膛,再无法自抑,大教室里响荡着我略带嘶哑而独特的声音。 吟是介乎读与唱之间的文人表达抒情的一种方式,今人只会读诗唱歌却不会吟,然而我已经全忘了这一点,只想把那种报国无门,世间不勘贤愚,误解的郁闷早一些抒发出来,就像屈原复生借我的躯体在倾诉衷肠。 当我吟完最后一句,已经是泪流满面。环顾四周,比我情况好的也并不多。丁丽更是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感觉,眼睛痴迷地望着我。我忍不住一个机灵,有如冷水淋头,顿时清醒过来。 许久,终于,教室里响起雷鸣一般的阵阵掌声,我连说谢谢,正要下台,贺教授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样子极是激动道:“这位同学,一直以来我都在考证古人如何吟诗,也尝试过,可都不理想,今天一闻,古韵十足,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看老教授激动得像个小孩子,摸着我的手就像摸着一件罕见的出土文物一样,一刻也不愿撒开。我随口扯了一个谎道:“小时候我听一个流方和尚这样吟的 ,觉得好听,就向他学了。一时半回还说不清楚,找个时间我到贺教授家去!” 老教授连连说:“不不,应该我去你那的。” 老教授对我持弟子之礼,在场的同学无不惊讶万分。贺教授转过身,面对大家道:“今天的诗会很成功,特别是黎浩天同学最后吟诗,极得古风古韵。众所周知,吟诗作画,对古人而言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所谓耳濡目染。可是到了现代,这些东西却渐渐地失传了。特别是吟,这种方式曾经在士大夫阶层是很流行,缘何如今却知之甚少,一个原因是现代没有当时的环境和文化氛围,另一个也是由于吟诗本身是种消遣式的娱乐,极具诗人个人特色,可谓一百个诗人有一百种方式,相关的著作留下来的也很少,所以现在渐渐失传了。刚才黎浩天同学的吟诗,可谓再现古代名士雅流的风范,真是令人欣慰。” 诗会终于结束了,我在众位兄弟的簇拥下回到了寝室。老大瞪着我说:“老二,你到底还有些什么货色还没拿出来!”各位兄弟更是七嘴八舌,一副要拷问我的模样。 我一耸肩说:“其实没什么,只要想想你们在泡妞的时候我在看书就行了,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极力搪塞,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心里也敲响了警钟,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太得意忘形,太表现自己,以免无法自圆其说。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舞蹈悟道 一个月的赌约终于结束,老五极不情愿地做起我的专职洗衣工作。这事还不能让丁丽代替,怎么能让丁丽洗另外一个男人的内衣呢?很奇怪,对于脱掉这身长袍,我心头也是愿意的,甚至有些急切,毕竟在大众的注视下生活是无法长期,也有违我本意的。 我不明白现代的一些人苦心钻营的生活就是让自己一举一动、大事小情都暴露在大众面前的明星生活,我想别人的关注也许正是这些人活下去的支柱吧。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武者,我追寻的是天道,是天人合一的美好感受。可是多年来我陷于江湖恩怨,不能自拔,不得不做一个江湖人,走上由武道入天道之路,可谓曲径通幽。现在的这次轮回,虽然显得被动,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可如果一切尽在掌握反而少了游戏的乐趣。 是的,这就是游戏。我权把这当作游戏,我只需记得游戏发生的内容,却无需管游戏发生的年代,这样想一想,独立于这新时代的孤独感也就少了些。我的爱人们,我已尽量不去想,一想心就会有被割裂的痛楚,极痛的时候人自然会选择忘记。 我喜欢在晨曦中到学校操场上跑步,喜欢那初升太阳把柔柔金色的光倾洒在跑道上的感觉。跑道上每天人都很多,显得朝气勃勃,真好。我需要溶入这个时代,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不喜欢做看客的感觉。 城市的空气大多时候污浊,惟有早上空气还有几分清若添些寒意这感觉就更清晰了。周芸也常来跑步,我们往往点头而过,并没有太多话。 这校园很其实又很大。曾是焦点的我慢慢从人们的茶余饭后淡去,这样也好。奇怪的是现在的我微微有些失落。看来,心绪的变化都是源自我这新的躯壳。肉体的欲望和纯生理的感觉渐渐也影响到我的意识,这也许预兆着一个新的融合。我要准备忍受迷惑和彷徨。 无法投入生活的感觉有点令人窒息,观察他人他物,我总是冷冷的,我需要一种火焰,能燃烧全身的那种,因为在这个时代,我还未真正意义地活过来!可经历过太多的我,一切刺激都显得那么缺乏力度。 脱了这身长袍,少了很多目光,我回到普通百姓的地位,无人重视。以衣取人,以貌取人,看来古今如此。 日子一天天平淡过去,忽听到校园里流传一个消息是化学系的一个青年硕导自杀了,据说还是为情所困,女主人公是该系的硕士研究生,一段师生恋!事件证实后,我不禁叹息,这世间惟有情最难看破。 小六子说那女主人公是秦梦言,正是那去年刚入校就跃居校园十大美女榜第二位的,仅在周芸之下的秦梦言。据说有着天使般的颜容、魔鬼般的身材,然而我却未看过。 死者已去,生者却成了人们议论的对象,各种揣测,一时间什么说法的都有,充塞校园各个角落。这本与我无关,但不久之后的一场舞会中我遇到了她,秦梦言,使得我的命运有了转折。 人生的路充满了许多岔路,遇到谁和未遇到谁完全不一样。任它风起云落,我自笑看人间,可供选择的不是前进的道路,而是自己的心态。 宋代是个充满矛盾、激荡的时代。一方面众人为礼理束缚,另一方面内心渴望着放荡不拘的生活,于是妓院的歌舞成了人们日常重要的消遣,所谓看在眼里,快活在心中。我不禁想起当年四大名歌妓轰动一时的盛况,在那个时代,虽不比现在丰富多样,歌舞发展却是鼎盛之极。 学校附近也有些歌舞场所,却是人们自娱自乐的地方,崇尚和释放个性是这时代的特色,我一直没得机会去,内里怎样也就不得而知。那天晚上,众兄弟没事去附近的梦圆酒吧跳舞,大家都同意,于是就去了。 一走进酒吧,灯光闪烁,让人难以张眼。强劲的音乐像怪兽般怒吼,震耳欲聋,我很不习惯,这种用所谓电子制造出来的音乐,听到耳里,很假也很嘈杂,我听惯的是从前高山流水般的音乐。 人们正在不停欢呼,双手挥舞,正中一女子在狂舞,长发乱飞,不见模样,穿一黑色的紧身T恤,在胸的位置印着一朵几乎是怒放的花,黑色的衬托下,红得像火,身材犹如魔鬼,无可挑剔,即使是我,看了也遐念顿生。 我心一动,第一次为现代女人赤裸裸而打动。 旁边的小六轻声呼道:“秦梦言!” 这时她正一个漂亮的甩头动作,在乱发遮挡之下的一双明目投望过来,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犹如电光火石般撞击。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感觉很奇特,仿佛早已认识。但这感觉只是一瞬间。 音乐突然一变,低沉有力的鼓一下一下地敲着,一些旋律感不强的音符在上轻盈地飘着,秦梦言的动作也随着慢了下来。快舞固然给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却并不难跳,难的却是慢舞。场中的秦梦言就像一条水蛇,一伸一屈,一转一折,伴着沉缓的节奏,灯光投射下来,透着异常的诡异神奇。 突然,主旋律一下子清晰起来,就像久久在黑暗中摸索,焦急不得,忽地一道亮光打射出来;鼓点立时打得有力深远,渐渐有些惊涛拍岸的气势,人的气息仿佛要完全阻住。接着像进入一大峡谷,主音在峡谷上方犹如灵蛇般飘荡、游走,下方水流是越发的汹涌湍急了,待见秦梦言身子飞快地旋转,仿佛一个巨大的旋涡,给人种梦幻绮丽的感觉。 她四周的人再不见一人了,只看到得她,而我仿佛独立在一艘船的船头,若不随其节律跳动,我只有连同那船一头栽下这旋涡。不知什么时候我竟也来到场中央,身子随着音乐动起来,围绕着秦梦言。 在外人眼里,以为是不知从哪冒出一个愣小子出来比舞。而我,已完全忘却了自我,只听得到这音乐、看得到自己这身子在飞旋,瞬间我仿佛把握住什么,是一种难言奇妙的感觉,舞蹈中原含有天道,天道藏于诸道中。 我面前好像忽地摊开一本武功秘籍,清清楚楚地在那写着了,原来每一个人自身就是一个无底的宝藏。我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怪以前一直停滞不前了,放下原来的我,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条的大道。 音乐停了,舞也停了,观众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秦梦言的双目犹如明月直照我心,黑暗中我们很默契地偷偷退出来了。观众们的呐喊欢呼并不代表他们有我们一样激荡的心历,他们只是看客,很快音乐一响,浮躁的心伴着音乐,身体扭动起来,我们随即就被忘记了。 这时候,秦梦言已经披了一件外套。我们来到吧台,秦梦言说:“怎么?不请我喝一杯?”美目望过来我,美人都喜欢首先用目光逼人屈服。我心里苦笑,脸上略显得有些慌张。 秦梦言一笑,对服务生说:“来杯可乐吧。” 很快一杯紫褐色可乐端了上来,“你要些什么,我请客。” 我有点不适应:“随便。” “那就也来杯吧。” 又一杯可乐端上了台面,却是红色,晃荡着微有波纹。 这个时候,借助灯光,我才看清秦梦言的面貌。秦梦言五官各个部分说不算是很美,可放在一起就如天使一般,微笑间,微翘的嘴唇带有一种深藏的讥诮。我不敢低头看她,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绝美的身材对我来说是一种类似毒药的诱惑, 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呢?刚经历一场生死的恋爱,在这里狂舞是否是一种发泄?我正想着,秦梦言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很美!”我脱口而出。想是这样的话秦梦言听得多了,她听了并没太在意。 一阵沉默,我又说道:“你好像有心事。”刚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笨死了。 秦梦言轻轻地摇了下头道:“你也许听说过我的事情,但事实往往不是大家所说的那样。我的导师是一个好人,可是有时候好人也会犯一些难以饶恕的错误。”秦梦言神色有些黯淡,我并不太明白她的话。 我们都转过脸,喝着可乐,没再说话。我正想着怎么去安慰这漂亮姐姐,还没等想好,秦梦言一吐舌头,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满脸都是儿童般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长袍怪人,我可是你的学姐哟。你舞跳得不错,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说完举起杯,我忙不迭地跟着举起杯,吧台旁我们谈笑风生,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不知道被旁观的人杀了多少次。 那夜,我久久未眠。周芸,秦梦言交替地在我眼前出现,这两个如此出色现代女子的出现,是否预兆我的现代生活不会平淡。 终于睡了。第二天小六子向大伙报告我昨晚一定是做什么艳梦了,因为我睡梦中嘴角挂的笑很淫荡。我说你变态呀!心底不禁想,生活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 正当我憧憬着和秦梦言再次相会的时候,校园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秦梦言退学了!言者凿凿是亲眼所见。大家皆感释然,仿佛秦梦言的出走是理所应当的。情变以及外头的风言风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也惟有告别这熟知的地方,往陌生处,一切才可能重新开始。秦梦言也是一个女人!想到这,我有些感叹,不是惋惜我们不能再见面,只是一个好女子也许从此就消失了,再相见时恐再难相认了。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冥冥中我和梦言有某种联系。 对于秦梦言来有一个新的开始也许更好。这种的遭遇我也曾经有过,不是现在这般灵魂与肉体彻底分离,而是我曾经硬生生地把过去的一些主动遗忘,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地母对我说:“如果你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你永远无法体会颠沛流离的疾苦;如果你由于家世加上你自己的才华成为朝廷的掌权者,你虽上体天意,下查民心,为弱势者大声呼吁,但你不可能对于他们的悲苦生活有真实刻骨的感受;如果你是天生的武者,武艺高强,杀富济贫,很是痛快,你怎么又会体会到身为小强盗偷儿的无奈和沮丧;如果你是天生的智者,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是你怎么也体会不了愚者的懵懵懂懂不懂得藏拙实乃大智的道理。你现有的能力可以使你成就一番事业,为世人瞩目,却也是你再次前进的绊脚石,使你想再有寸进也难。所以你得做到‘忘’,把以前所学武艺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开始,你本无名,岂惧无名?” 那时我真的做到了忘,把以前所领悟的武功心得忘得一干二净,即使在面临生命危险时也不显现出半点,等若于我回到最初。这种忘是局部的,却没断了我本性,仅仅是武艺修为而已。 从有到无,是极高深的心法,是极艰难的修行过程,并不是每一个人能坚持下来的,这不仅需要大勇气,也需要大智慧。而我却完成了那段辛苦异常的修炼,那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我奔走于那乱世的年代,尝尽冷暖,力量在体内慢慢积蓄,直到有一天如石破惊天,终于突破人体的上限,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无比动人的世界,这世界对我来再无止尽。 现在的我对这里的一切之所以能以平常心待之,实在是得益于我从前的修炼。我所需要做的仍是:藏拙。 从我的现实生活规律来看,我几乎是属于那种比较刻板的人:寝室、教室、食堂、图书馆,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校门外,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在我眼里,就宛若藏着妖怪的森林,对我这古代大侠而言,骨子里总有一分抗拒与畏惧。 B市的五月,天气的冷暖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只是学姐学妹们一个个争穿起漂亮的裙子,穿起了那叫“高跟鞋”的鞋子,走路如杨柳拂风,摇曳多姿,白日里平添了许多风景,校园里一时处处美景。 “乳罩”,开初我并不知道为何物,直到有一天我结结实实地闹一个大笑话才晓得。 这一天我路过七栋女生宿舍楼,天气不错,太阳当头,突然一东西打在我头上,落在了地上。观其模样,其实以前也隐约看到过,一直不知道是什么而已。以我的江湖经验分析来看,当是夜行人的蒙面具。可是为什么连着有两块,难道连后脑勺也要蒙上吗?颜色是光洁的乳白。 我拎起旁的两根角带,高高举起,眯起个眼仔细端详,感觉不对,像是什么呢? 正思量着,一女生在后面几乎是吼着说道:“那位同学,快把它还给我!”语气极是急切。 我转过身去,女生脸红得像什么似的,想是从寝室一路跑了出来奇怪的是路边,还有楼上窗口竟拥出一片莺莺燕燕,个个神情古怪。那时我还穿着长袍了,以为是这原因,当下也不以为意,快步走到那女生旁,自以为是地说道:“拿好,下次可不要把你的眼罩到处乱丢了!”人群中顿时爆发出猛烈的笑声,像炸开了锅。 天地良心,她们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可当时我是真不知道呀!而我一脸极其真诚的无辜样惟有更增添喜剧效果。 像这样的小笑话闹了很多,虽然我一直叮嘱自己慎言慎言,可终是免不了。可发生又怎么样?又有谁相信我是来自古代的给谁都不相信!至多给我下一个按语:一个怪人!想清楚这一点,也就不觉得什么,闹点小笑话没什么的,于是我的脸皮是越来越厚,行为也越来越任意了。 大学是一个学术气氛浓厚地方,各种思想可以在这里自由地碰撞、汇集。学校常请一些校内外知名的学者在学术礼堂举办学术报告会,这样的学术报告会我却很少听,我一直在忙着恶补基本的知识。但有一次我看到一则广告是况且教授举办的题为中国古代武侠文化的报告,忍不住就去听了。 况且,这名字很特殊!那日来到了礼堂,人很多,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况教授从《史记》的游侠列传开始讲起,之后是魏唐传奇,宋话本,明清公案侠义以及最后现代武侠的发展,娓娓道来。 最后况教授言道:“侠士,取自夹士,甲士,其古义为武士,本是一中性词。韩非子曾经作书批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颇有贬义呀!然而他也赞扬侠者言必信,行必果,已诺必成,不爱其躯,赴世之厄困。上面我们从史记一一讲到当代,那么从武侠文学的发展来看,其发展是经过了三个阶段:其一是以史记游侠列传为代表的儒侠阶段,体现了儒家的民本主义价值思想,具有强烈的个性解放意识和反抗精神。其二是武侠公案文学,清官与武侠的合流,武侠文学没落为奴才文学。其三就是当今的武侠以其商业,通俗鲜明的特点而占据读者市场。” 况教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与前两者不同的是现代武侠往往不存在绝对的善恶,价值判断,也就是说书中人物常常没有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像金庸先生最代表性的《鹿鼎记》中的韦小宝,亦正亦邪,活得很世俗,也活得很风光。在科技发展的未来,武侠还能不能继续发展,武侠文化还能不能有一席之地?这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在韩非子口儒和侠还是相应的,其内在含义相差并不大,孟子也讲过虽千万人而不返已,其实也就是一种侠义精神。到儒家思想一旦成为正统,维护皇道,就开始与侠义分道扬镳了。侠义思想深植于弱者渴望得到扶助的心理只要有不公,法律对之又无可奈何的现象存在,弱者的心里就会渴望杀富济贫、扶危救困英雄的出现,而这就是侠义生长的土壤,至于是否再以武的形式出现,那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况教授的这番总结赢得满场热烈的掌声,接下来是回答学生的提问,场面很是热闹。 我悄悄地退出了礼堂,感慨颇多,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流星般划过。我所识的那些慷慨就义,不畏惧生死侠士,其短暂悲壮的一生何尝不是瞬间的永恒?像我这样依然飘飘荡荡于人世间,活得再长一些又有何意义?一时间,我感觉即使是彻底的大知大觉,一切都归了个“无”,世界岂不是无趣得很?我不禁苦笑,难怪我成不了佛,成不了仙,原来是还眷恋着尘世间的乐趣。 呵呵,脑海里突然冒出濂溪书院的大和尚常说的一句口头禅: 做佛要做欢喜佛! 做仙要做逍遥仙! 做人要做自在人! 没错,我自逍遥,欢喜天天,赛过神仙,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的心情头一次开朗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球场情场 自从听了况教授的报告之后,我对武侠感起了兴趣。老三王生是个武侠迷,我问他有什么经典推荐。老三惊喜,很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对这些末流的东西感起兴趣。老三忙向我推荐了一些,于是这些日来我陷入了一个武侠的世界,千古文人侠客梦。没想到我之后的时代发展了专门记录侠客义士的。 瞧我看了几天,老三就凑过来和我探讨,他说:“我从小就梦想当一侠士,能飞檐走壁,杀富济贫,那感觉一定特棒!” 我笑道:“就你!真有那本领恐怕想得最多是怎么去偷香窃玉?” “哈哈,你就这样贬我!偶尔干一两回也不失英雄本色嘛。” 老三转而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问道:“你说这凌空飞行,到底行不行?从生理角度来人不象鸟儿有宽展的翅膀,结实的肌肉,轻盈的骨架;从物理学角度而言,人在空中无任何借力之处,怎么能腾空飞行呢?” 我说:“如果你理解气是静止的,人也是静止的,那么空中的人就像一个秤砣一样,掉下来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呀……” 我故意停顿一下,以增神秘感:“可是武功练到高明处的人,身体结构可不再和常人一样,并非秤砣一般实心,而是全身窍穴打开,与外界循环流动粒子相通,内外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就有力可借,厉害的就可以像神仙那样了!” “咦?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也。那我岂不是有可能练成神功?” 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古代成人不比婴儿身窍穴堵塞十之六七,而现代人堵塞是十之九八,所以,相对而言,古代人较现代人有练武的天分,那是环境恶劣的缘故。现代人惟有些根骨奇佳的人才有可能,你呀,是没希望的!” 老三嘿嘿一笑:“我也就这么一问得好像你倒是武术大家一样!” 说到这,无意通了一点,我现在远不及从前的功力,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现在我这心还没有与这身完全融合,等这身体全部窍穴打开,打通内外宇宙,那时我的功力也就恢复并会有新的发展。 对于恢复功力,我并不着急,毕竟这里过的不是刀光血影的生活,没有日夜在生死线上的挣扎,也就失去了那种不断对体内潜力的刺激,所以我进步缓慢。世间万法通天道,只是难易、途径不同而已,我又何必执着一个“武”字呢? 自打上次和谢小兰见面后,我们就没有来往。她由我前面的位子调到最前排,想是有意避开我。这些日子我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只是从她的眼里我读到了一些疑惑。我想,如果这世间上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我是借尸还魂的话,那个人就是谢小兰!于是,我也有点刻意回避她。 这些阵子我觉得她神情有点黯淡,似有烦恼,以前看她和齐云出双入对的,而现在的她常常是黯然独行。 不久我听人说她好像和齐云吹了,我心下奇怪,也有些愤然。也许是一种报复心理,突然想起很久没看到的周芸。以前说过的要做她模特的,一直没兑现,于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决定登门拜访,而且是突然造访。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要拜访一个知名美女有多大的难度,然而我的第一次,很幸运。 我来到女生宿舍楼门口,就直往里走,被守门的老太太叫住,语气很冲:“喂!你懂不懂规矩,这是女生宿舍,什么呀你就一直往里闯!找谁呀,到这里登记,先呼叫。” 我乖乖地来到门口:“我找周芸。” “哦,你找周芸呀!”老太太脸一下变了过来,堆满了笑,神情古怪,让我摸不到头脑:“是呀,我是找周芸,您能帮我叫一下她吗?” “你是要进去呀 ,还是要叫她出去?” “我是要进去。” “哎呀,她们寝室的传呼都按坏了,不好叫呀。”说完,老太太望着我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楞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赶情这也是一衙门口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 老太太笑眯眯地接过来说:“按规定是要交传呼费的,这一时也没得找,我记住你了,下次可直接进来。”我真是哭笑不得。 终于我进了女生宿舍楼。我有一种即将进入小姐闺房的好奇和冲动。可一走进去,大失所望,黑通通的走廊门口不时一堆果皮瓜子壳什么的,偷眼看去的,有的宿舍里,天呀!那也叫闺房,太不象样了! 待到战战兢兢来到周芸宿舍门口,轻轻叩门,只听得里面轻轻应道:“进来!”推开门,那感觉就像刚爬过一长长黑黑的隧道,突然可以挺起身子,张眼看去,竟是另一番桃源仙境般的开阔天地。前后对比就是那么强烈! 房间整理得干净素雅,桌上摆着一盆兰花,轻纱的窗帘卷了起来,温柔的阳光漫不经心地洒满整个房间。周芸正坐在床边,长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素衣白裙,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周芸笑着起身迎道:“长袍怪来了!呵呵!” 我说:“你也知道我这绰号呀,今天是专程给你做模特的,怎么样,准备画哪个角度?” 周芸说道:“现在校园内外,有谁不知道你长袍怪的大名?怎么,今天没把你那身行头穿过来,照那样子,我可以马上给你画一张漫画!”周芸说话的神态很是俏皮。 “那也就是和寝室的打一个赌。”我忙说道。 “是吗?画肖像,在这里不行,房间太得到我的画室里去!” 我说:“就这样也行,就来一张快的,漫画也行。” “真的!”周芸答:“不怕我丑化你的光辉形象?” 我笑道:“就我这模样,想美化也难呀。” 周芸抿着嘴笑道:“太谦虚,就你这形象,估计进十大校园美男没问题。” “什么?也有个十大美男榜呀,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说你愿做出土文物,我记得的。”周芸眼神中透着调皮:“要知道,出土文物可珍贵了,很抢手的哟!”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这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故作深沉的话。 与美人谈话是一种享受。我环顾四周,周芸床头贴着几幅小型的仕女图,栩栩如生,周芸看我留心这画,问道:“有什么意见?” 我说:“谈不上什么意见,画得很美,浓淡干湿也适宜,只是少了点韵味,特别是古代女子独有的气质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来,我想可能是现实中缺少有古典气质的女孩做模特的缘故。” 周芸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道:“想不到你是行家,几句话就说出问题的关键。” 我心想,我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了,我继续卖弄道:“工笔仕女画虽然一勾一勒都很是讲究,但更重要的神韵,无神则无力。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也是随便班门弄斧了。” “呵呵,没有呀,虽然你讲的和我们老师说的没什么不同,但从你嘴里说出,好像更有说服力。” “是吗?”我高兴地问,心里觉得有些得意。 真是难得,寝室里就她一个人,没什么干扰,我们俩越谈越是投机。无意我发现墙上斜挂着一长方的黑色物件,不禁问道:“那是?” “哦,那是我的古琴,闲来没事的时候就会弹弹。”周芸答道。 我大喜,起身,揖手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姑娘为我弹奏一曲,如何?” “好呀!”周芸很大方的答应,从墙上取下古琴,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稍微停顿了一下,抬手,抚琴。 铮!铮! 一曲高山流水犹如天籁一般缓缓道来。久违了,这悦耳的音乐,我沉浸其仿佛与我的那个时代,此刻有了某种的契合。一曲罢了,余音缭绕。周芸含笑望着我:“小女子献丑了!”周芸的语气也变得文绉绉起来。 周芸继续说道:“怎么样,你也弹奏一曲?刚才见你激动的样子,想是也精通此道。” 我也不推辞,把琴接了过来。当手指轻轻地触摸到这把古琴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从前总是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前生后世混杂在一起,我该如何自处。想着,眼睛露出伤感迷惑之色 周芸望着我,饶有兴趣,我一惊,忙收拾好情怀道:“好,我就给你弹首《广陵散》,如何?” “是吗?太好了!”周芸惊喜,脸上晃过一抹异彩。 我轻轻调弦,把第二弦调得和第一弦一样都是宫调,凝神,然后弹了起来。 《广陵散》取材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晋朝嵇康临刑时叫来一琴,弹奏《广陵散》,弹毕,自叹从此《广凌散》成为绝响,但还是有流传下来的,只是版本不同,我这个的是宋之前的版本,和现在的版本却又不一样。 刹那,我沉浸在一个刺客卧薪尝胆、立志报仇情节当特别弹到《拔剑》那章更是慷慨激昂,犹如神哭鬼泣,心中顿如火烧一般,我浑忘了身处在这二十一世纪钢筋水泥的世界。终到了《乱音》这章,心已乱,再无法弹奏下去了,弦停而心不止。周芸一脸骇然,瞪了我很久很久,眼神中有惊异与崇拜之色毫不掩饰。 周芸说道:“天呀!这就是《广陵散》,你是哪学的?教教我!” “哦,这个,这个……”我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小时候听一游方道士这样弹的,我向他学的!” 周芸叫道:“哈!讲得你小时候像个神童一样。据说你也向一位游方和尚学过吟诗,你还学了什么?” 我有点招架不住,只好说道:“这个,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不好说。” 周芸也没深究,一托香腮,喃喃道:“想不到现代社会还会有隐人高士!” 我一想不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向一个游方和尚学过吟诗的?” 周芸扑哧一笑:“谁让你进入追求我的黑名单的,我有我的情报当然要调查一下呀,否则岂不是所托非人?”说完,眼睛顽皮地看着我。 天啦!我心里叫道,现代的女孩都这样开放直接吗?脑海里不知怎的闪过一句唐诗:有花摘时直须摘,莫等花落空折枝,望着周芸那明目,那湿润的红……我心不争气地砰砰直跳! 正在神游之际,突然感应到窗外有一球形物体飞来,在常人眼里只是刹那之间,而我却能准确地感应它旋转的角度、飞行的速度以及轨迹。 我一闪身,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来到窗边,一只黑白相间的球正好落在我的手上,耳听的楼下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地说:“齐云,杨伟,你们的绣球好像踢到校花那去了。”然后是一阵轰笑。我还在那纳闷哩,这是绣球吗? 我抱着球,样子有点犯傻,心里还念叨着“绣球?”,就听得窗外有人喊叫:“周芸,周芸在吗?快把足球扔下来!” 我一看,原来周芸所在寝室离操场不远,这球就是从那飞过来的。楼下站着一伙只穿短裤、短袖运动上衣的,不知道哪系的学生,领头有两个在那叫。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我看得真切。其中一个是齐云,身高接近一米八,英俊非凡;另一个叫杨伟,也比较高,稍微瘦一些,脸上书卷气很重。 我一皱眉头,这些人怎么乱踢呀!探出头去。就在一瞬间,我看着他们一脸期待的模样由看到了我而变得凝固起来,我想有些不妥,转念却又一想,便充主人般地大叫:“下次不要乱踢了!”顺手把球还给了他们,我能想象他们心中气恼的样子,真是有趣!转身对着周芸说:“这些人,真是粗鲁。” 周芸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被她瞧得心里发毛,干咳了几声时间不早了,就此告辞。走出寝室,不知道哪里正柔柔地唱着:“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唉!我发现古代情场与现代情场有很大的差异。 齐云和杨伟都是校花的追求者,他们都爱踢足球,于是我也留心起足球这东西,这类似的我也曾看过,只不过我们那时是骑着马击球的,而不是用脚。我这留心不要紧,我才发现我们寝室除我之外,个个是球迷! 室友们一到下了课,回到寝室,穿了条运动短裤就冲出去,操场就操场、道路上就道路上,踢得不亦乐乎。我被他们强拉着踢了几次,觉得好玩,也就踢开了,但还不到特热爱的地步,原因很简单:这项运动对我来说太容易了,球到我脚上,就像沾住了一样。 一年一度的全校各院系的足球比赛拉开了序幕,我们寝室还真出人才,除了我,其他五个都是正式队员,谁让我们是高年级学生呢!我呢,由于和他们踢了几次,被评为最有潜力球员,当了一候补。没想到咱们这界历史系创造了一个历史,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入了决赛,虽然其中有分组时的运气,加上最有力对手由于裁判不公没出现在我们队面前,关键我们自己踢的时候特也别顺,往往对手技高一筹,却总是往门框上踢,真是天公做美呀!历史系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杀入决赛。 苦的是我,一直坐冷板凳,始终没在场上英姿飒爽一番,却每场要来,在场外整个就木瓜一个。没事就和同系的一些妹妹大声喊加油或者听听随身听,这玩意不错,两个耳塞一塞,逍遥自在。那段日子倒也听了不少现今的音乐,开始觉得很怪,渐渐也跟着哼了。 决赛了,冤家路窄,正遇到由齐云和杨伟两大帅哥率领的系,这赛前被校报评论最有可能夺冠的一支队伍,我想这下是见真招了,历史系再无侥幸。本来有我这秘密武器,一来教练不会启用,二来我也不想趟这浑水。两个帅哥出场,满场女生欢呼,连我们系的女生都有些倒戈的,唉!真是世风日下呀!我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我带上了耳机,免得被旁边的女生给震晕了,眼睛可不闲着,有兄弟们在场上了。况且兄弟在寝室里就曾扬言要为我复仇,我这事件中主人公怎好不给些鼓励了。 我方踢得很顽强,在整体技术与对方相差较多的情况下采取收缩战线的方法,打防守反击。齐云和杨伟凭借技术与速度优势在我方门前频频制造险情,充当后卫的老三老五拼命阻挡,但终于在上半场30多分钟被对方一记远射,门卫老大措不及防,球应声落网。全场娘子军欢呼! 这我可有点闹心,跑到教练那去,要求换我上,教练瞧也没瞧我,我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心中念道:不是我不帮兄弟们,实在是教练不让我上呀!场外女孩的欢呼使我们的队员备受刺激,看那架势,我觉得兄弟们个个都上火,一来气,跑得凶,动作也敢做,竟然压住对方凌厉的攻势。我心说好样的。 在临上半场快要结束时,峰回路转。 看!快看!有了!要有了! 老六这鬼精灵,漂亮地在左路晃过对方一名球员,大步往前,引得对方好几个后卫重心左移,右方顿时空了出来,老四及时从右路插上,还未等对方反映过来,老六一记斜长传,正好落在老四奔跑的前方,老四一步跟上,抬脚射门,进了!干净利落!我跳了起来!全场一片嘘声!太爽了,真想冲过去抱着老六老四狠狠地亲上一口,往场面上看,兄弟们正抱在一起了。 我开始有些喜欢这项运动,这足球有时候真牵动亿万人的心。 两分钟后,上半场结束。 休息了十多分钟,艰苦的下半场开始了。队友们的体力消耗都挺大,但都在顽强地支撑着,场面上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在挡了几次有力的进攻后,终于让齐云这小子抓住一个机会,晃过了我们的后卫,已经离门很近了,这时候我们英勇的老大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挡住一个必进之球,可是齐云也收不住身子,脚重重地踢在老大手臂上,血流了出来。 我心一紧,赶紧和医务人员把老大抬了回来,一看,还好,没什么内伤,只是样子比较悲壮。这时候教练走到我身边示意我上场当门卫,因为几个候补中数我是最高的,没办法,临时抓壮丁,反正是要输的局。 “好呀!兔崽子们,本来这事也就算了,竟然把我们老大踢成这样!我守门,一个都也别想进!”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奇怪,恐怕在整个世界足球赛史上都少见的。文学系依旧是压着打,气焰嚣张,可是呀!他们就是进不了球,哪怕是冲到禁区接近罚点球的位置,我总是会准确地提前地站在球要来的位置等待。他们每一个起脚射门的都有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没门,只有守门员。 下半场还有加时赛他们共有八次射门,四次射正被我接住,一次挡掉,两次射到门柱,一次射飞,其实那挡掉的,射门柱的,射飞的我都有足够的时间把它们接住,但不能做得太过分。于是到最后以1:1结束,只有点球定胜负了,场面是异常火暴,而且由于老大的鲜血,我的极佳表现,啦啦队开始倾向我们,人群中周芸所在艺术系的漂亮妹妹更是狂热。 我心想:要不是这个年代,我怎能看到女性如此放浪形骸,她们哪懂什么叫笑不露齿的淑女风范呀。 点球开始,对方出场的第一个就是齐云,这小子,很是好战,站在那里,竟然有几分杀气。我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后懒洋洋地望着他。齐云冲起来,快临脚的时候有几个假动作,真是难为他了,可这怎么能逃过目光如炬的我呢? 当他看到以为必进的一个球被我笑眯眯地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禁呆了!接下来事就不用多说了,五个球他们一个都没进,而我们进了三个,以3:0大胜,众队员一下子拥了过来,把我高高地举起。观众席上看到周芸她们的欢呼,也看到了谢小兰的一脸迷惑。 球赛之后一个星期,一次下课,谢小兰路过我身边时趁人没注意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今晚九点我们青兰湖长亭见。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晚上九点我准时来到青兰湖的长亭。 远远的,月光下,长亭内,我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谢小兰!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手心有点冒汗,很奇怪,我还很在乎她。 不可能呀,现在的我和她已是无一点瓜葛了呀! 等我走进亭子,仔细发现,谢小兰精心打扮了一下,月光轻洒了下来,很是清丽脱俗。身后的湖面上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添了几分静谧。 谢小兰望了我一眼,幽幽地说道:“你变了很多!”然后望着湖水。她不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然而此时我的心神,无疑完全被她牵引。 我紧张的心反而放松下来,因为这才是我最合理的表现。 我说:“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谢小兰转过头对我然后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也坐了下来,隔了一段距离。 静了一会,谢小兰没有看我,轻轻地说:“最近很闷,只想找一个人聊聊,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你。”小兰笑了一声,这笑有点苦涩。 小兰继续说道:“自从我拒绝你以来,你变化很大,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哦,是变好还是变坏?”我语气想轻松一些,但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颤抖。 小兰抬起头望着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很,怎么有潜力的人,只是你一直没有发掘释放它。” 我舒了一口气,身子后躺想变化一下僵硬的姿势:“以前我是太自卑了,自卑使得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 “哦?是吗?”小兰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以前我给你的伤害我一直很难过,可是也不能全怪我。” 黑夜兰的语气有点幽幽,“我知道你那时是真的很爱我,可是你却从不当面我看不到保证,我觉得很累!” 小兰摆了一下头,手轻轻把散下的头发捋上,继续说到:“一个女孩,一辈子都梦想着一次真正的爱恋。你很难明白一个女孩子在面临爱情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决绝,所以我拒绝了你而开始我原本以为的一段真爱,我真正投入进去,那是一次赌博,不是吗?”小兰笑的有些凄凉,我对眼前这把我当知心朋友说着知心话的女孩,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怜惜。 “下个星期,我就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这个国家。” “什么?”我惊问。 小兰说:“你知道我惟一的姨在澳大利亚,她年纪大了,希望我过去,手续都办好,那边的大学也联系好了,知道的同学并不多。快走了,我想见见你,就这个原因。”小兰望着我,双眼竟然含有泪水。 小兰哽咽道:“我的豪赌输了,我不怪任何人,回想过去,我原来求的是一场豪赌轰轰烈烈的感觉,而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一直最在意的还是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小兰的一番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叫我无法自处,我心里呼喊道:黎浩天,我的兄弟,你听到了吗?我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手伸了过去,轻抚在小兰颤抖的肩上。 小兰望着我:“临走了,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 我说:“你说!” 小兰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吻吻我?恩?”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另一只手僵硬地伸了过去,扳过她的肩膀。小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唇哆哆嗦嗦地凑了过去了。 终于,我们的唇碰到了一起兰的唇很清冷。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又退了回来兰却一下子冲进我怀里,两片嘴唇终于咬合在一起。喔,神呀!我在做什么?我们忘却了时间,忘却周围的一切,我们沉浸在一片迷人的天地。 良久我们分开兰起身,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再见,我的朋友”然后起身,走出了亭外。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知道她心里在默念:“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祖国。”我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念叨着:“我的爱人哟。”我的心好像空了。 那个星期六晚上全班给小兰举办了欢送晚会兰和她的平时玩得好的女友哭得泪人一样。一个星期后兰去了澳大利亚。我突然明白,不管我来到这个时代是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作为一个男人,有责任好好保护他所最珍惜的。我去周芸那的频率也无意中多了起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校墙之外 B市,六月初。这个时代,我走过了冬季,走过了春季,来到了夏季。女孩们纷纷换上了夏装,一时间,大街小巷充斥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她们身体暴露的部分远不能只称为细节部分,这个时代,真是个诱惑时代。 周芸是我认识的女孩子当古典气质最浓的一个。她沉浸在琴棋书画当而且很有天分,然而多时她仍是一个很现代女孩,这种现代气息犹如海潮一样,给人是扑面而来的感觉。 周芸很美,很大方,有时侯又很顽皮,有这样的女友那一定是件让别人羡慕自己也觉得幸福的事情。虽然近来我去她那比较多,但她仍然对我说:“你呀,是最懒的。想来就来,不来就好几天不见人影。” 我一笑道:“我要是和别人来得一样勤快,那岂能突出我呢?”周芸听了,一副嗔怒的模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应付那些数也数不清,赶也赶不走的追求者的,周芸说:“其实没什么的,大家在一起,做朋友也可以呀。这世界上男女之间又不是只有爱情没有友情了。” 周芸是好像天生对这种事情有应付自如的本领,不管怎样,能和她在一起聊聊天,就已经够知足了,我想也许其他的人也正是同样认为的,所以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有一天,周芸竟然跑到我们寝室来了,她说:“你很久没来,所以我只好来看看你了。” 室友们吓了一跳,本校第一美女光临鄙寝室,真是无上光荣,搬凳子的搬凳子,倒水的倒水,一下子忙开了。 周芸环顾了一下我们寝室,笑道:“哦?我说鼎鼎大名的5-131,原来就这么一番模样呀!”自从那足球一战之后,我们寝室的名气噌地一下上去了。 我笑道:“这是男儿本色嘛。” 在以后的交往我能感觉周芸对我有好感,发展下去极有希望。可是我爱她吗?我当然对她有好感,继续发展下去,我相信我会喜欢上这个现代的女孩,我只是担心,我只是一个过客,也许哪一天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是在哪一个年代?我能留下一个痛苦的女孩在这里日夜思念着我吗? 这个时代每一个幸福地活在爱情当中的人,一旦爱情离去会异常的脆弱。所以,我对周芸总是若即若离。我对命运生出软弱无力的感觉。 有时侯,周芸和一大帮子人出去玩,会叫上我,有齐云和杨伟,和她寝室的一些成员。她们玩得很疯,跳舞,卡拉OK唱歌云和杨伟歌唱得很好,而我大多时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笑着。不是我想装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因为对于这些活动我很蛋白质的。 有一次齐云,拉上杨伟请我喝酒,我奇怪,但我不是小家子气的人。那天去的时候,很有些单刀赴会的感觉,然而事后是自己心理太过夸张了。 那天酒桌上云端起酒杯,一口先自己干了,对我说:“对于小兰,我真的很抱歉。她走后,我大醉一场,骂自己是混蛋,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心里念着的还是周芸。我们三个是对周芸都有好感的,是追求周芸最有力的竞争者。” 齐云脸红了:“我们三个,不管是谁,最终哪个人能和周芸在一起,他都要保证她终生幸福,不然另外两个绝不答应。” “好”、“好”我们在一起碰杯,杯酒释前嫌。啤酒泡末在撞击中溢了出来,也许,这时代的爱情就像这泡末,我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在与周芸的交往我突然发现一个紧迫的问题,那就是交往是需要花费的,而我那都是工人的父母能供我上大学就很不容易了。我想去打工,咨询了一下室友,都说最好是做家教,比较稳定,可一时我也找不到,自己学历史的,一来找历史做家教的人很少,二来诸如数学英语之类的实话我也不敢,想到周芸,解领还需系铃人。 我要周芸帮我找一个古琴的家教,果然不久,她就给我找到一个,给了我一个地址和电话已经和对方说好了,是教一个七岁的女孩,直接去就行了。我拨通了这个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好了地方,我就去了。 我要教的是一个叫萌萌的小女孩,长得很可爱,见到我总是甜甜地叫黎老师。她的母亲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一点也看不出是有个七岁女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我很满意。 萌萌学得很快,很有天赋,我也很认真地教,她的母亲有时会拿上两瓶饮料说让我们休息一下,于是我们会有一些简短的谈话。谈话当中我才知道她叫刘小玉,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算是中产阶级。日子久了,我叫她玉姐,她叫我小天。我总不见她丈夫,后来才知道她已经离婚了。不可否认和周芸她们比起来了,玉姐要成熟妩媚得多。 有一夜,我照常去教课。进了门,却发现萌萌不在,玉姐说她被她外婆接去,我想告辞,玉姐说道:“来一次不容易,先随便坐坐吧!” 玉姐的房子很大,装饰的也很豪华,可说实在的 ,我不喜欢生活在这样的房间不出来的感觉。倒不是针对玉姐,只是现代的居室,我不喜欢。我喜欢天然的,贴近自然的,象山涧竹屋,屋内木桌藤椅,屋外草地树林流水。 我坐下,有点局促不安。玉姐拿来两个高脚的玻璃酒杯,摆在茶桌上,往里倒了一些红色的液体,修长的手指举起了杯说:“来,喝一点红酒,不醉的。”声音异样的轻柔。 我拿起来,一仰脖子一口就干了,感觉甜甜的。 玉姐噗嗤一声笑了道:“哪有你这样喝酒的?” 玉姐轻轻地嘬了一口:“来点音乐。”说完转身打开音响,悠扬的音乐在房间里飘荡起来。 觉得气氛有点异样,我站起身说:“我想我该走了!” “这么急!怕玉姐吃了你吗?”玉姐慢慢走到我身边,很近,近到能感觉到成熟女性特有的气息,热热的。有香水的味道,像茉莉花,很淡,却让人遐想。 “来,我们跳一支舞。”玉姐的手搭在了我的肩,我被火烫了一般跳了起来,连说:“不!不! 我不会跳舞。” 玉姐笑了道:“来,很容易的,玉姐教你。” 我见多了风月场面,知这形同诱惑。正当我迟疑的时候,玉姐已把我拉到大厅,牵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身子摆动起来。 我的手触在玉姐腰上,能感觉到一种成熟女性皮肤独有的弹性,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刺激,身体无数电流在狂走,我现在的身躯还不适应这种男女亲密。 跳着,玉姐慢慢地靠近我,到后来,索性全身都贴了过来,我心跳得厉害在全面的摩擦刺激下,心底一股欲火腾地上来。玉姐的脸贴了过来,我感觉不妥,却又不想马上放弃这美好的感觉。 玉姐发出轻轻吟唱一般的舒服呻吟声,转过脸,唇凑了过来,终于找到我的,先轻轻地挑逗,哇!我一下子傻了,只知道积极地回应。我心底大叫了一声:“天啦!这是怎么呢?我怎能如此放纵自己?” 暗念一声:“灭!”灵台一股清流如喷水般淋洒下来,欲火顿时熄灭。 玉姐感觉到我的变化,轻声道:“怎么呢?这样不好吗?”我推开了玉姐,真诚地说道:“玉姐,你是一个能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女人,只是我已经有心爱的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玉姐看了我良久,整理了一下乱发和衣衫:“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会觉得玉姐是个坏女人吧?”玉姐神情有些哀怨。 我说:“不 ,一点也不,性乃人之天性。只是我真的不行。” 一时间我们沉默下来,我们两分坐在沙发的一头。 良久,玉姐抬头,眼眶中竟然含有泪水:“我不知道是怎么呢?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我觉得我爱上了你,真的!你可能会取笑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比她小很多的男人,而且爱得那么热烈,就像少女一样。今天我故意把我女儿送回到我母亲那,就是想和你,和你……” 夜色我独自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想着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与女子的亲密接触,这种接触让我暂时忘记自己是流落这个时代一个不合适宜的人。我只是浅尝而止,并非我不想,而是我不知道做了之后接着该如何做主要的是我想起了周芸,如果在这个时代我需要一个人,我想就是她了。 再去家教的时候,一切雨过天晴,玉姐仿佛想通了,家教结束玉姐送我出门时,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惊诧现代女子的洒脱,她们只在某一时刻钟情于你。看着玉姐丰满的身体,我微微感觉有些遗憾。 不过,能和玉姐恢复正常交往,我很高兴。我回到寝室时,已是晚上近十点了,我冲着在家的各位说道:“今晚我请客,怎么样?去干什么,随你们?” 老六说:“不会吧,从来没听说过你请客,安的什么心呀?” 我说:“我有过这么小气吗?” 其他成员异口同声地道:“是!” 真让我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说:“我做家教发薪水了,我想理应请大家庆祝一下,不信的可以不来哟!” “真的!”大家高兴了,好呀好呀,去喝酒,太晚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去看通宵录象。原因是大家很久很久没看那个那个片子了。 老五肖峰惟恐天下不乱地叫道:“应该把周芸也叫来,你这家教是人家帮你找的,请她是最应该的了。” 老六吴以说:“你算了吧,她去了,我们还不自在了。再说人家以后不会单独请吗?”说完,朝我一挤眼,那意思是说你说对不对。 我笑了,大叫:“走了,走了,哪那么多废话!” 大家伙尽快地冲到附近一家录象厅,找好了位子坐下,通宵录象正开始了。先是一武打旧片《新鸳鸯蝴蝶剑》,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武侠家写的,在片中演绎着现代人对江湖的理解。 剧中人物飞来飞去的,刹是好看。 我问老五:“他们是怎么弄的?” 老五充内行般回答:“吊刚丝呗,然后在后期处理一下。早期的想往高墙上跳的,实际上是拍他往下跳,然后在倒着放,他不就飞上墙了吗?连这都不懂,真是傻冒!” 接下来就是那所谓生活片,正是弟兄们所期待的,一时间录象厅里是一种透着紧张的寂静,能听到人们粗重急促却又压抑的呼吸。我心头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充斥着诱惑和浮躁,人们渴望着释放自我,渴望多种形式的发泄。他们有很多的途径满足自己的欲望,在一片幻想朦胧中实现自己是一号主人公的虚幻。 再接着放映的是一香港蛊惑仔片,周遭已经有好几起鼾声,而我心头一片宁静。我看到现代大都市中混混们的生活方式。据说这片还很受年轻人欢迎并模仿之,那就是香港,那个遥远大都市的黑社会生活吗?我有点想发笑。那些黑社会成员个个西装革履,带墨镜,我想,这些人打起架来会拼命吗? 当我一个人从录象厅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路灯发散着惨白的光芒。我仰头看着满空的繁星,心头想着我们那个时代刀光剑影的生活,不禁豪气顿生,瞧路上没人,身形一展,如夜枭一般在空中滑翔。我想检验一下自己现在的功力。 久违了,这种感觉,空气冷冷地在我两旁呼啸而过,我在巷道上飞驰转跃,感觉一股淋漓的快意,最后我跃到在一高处。 我负手远眺着这城市。这庞大喧闹的城市,此刻才有了片刻的安宁。在白日里有多少人出入于这些高楼大厦之间,而到了晚上,在城市的角落,在那黑暗中又是一些怎样的人在挣扎生活?白与黑总是在交替着。 正想着,忽心生感应,从高处跃下,向左方犹如鬼魅一般悄声而去。转过一路口,一开阔处,四个黑衣人围住一个娇小的黑影,无声无息,却暗劲涌动,杀气漫天。我奇怪:这时代竟也有高手? 打斗已近尾声。围在当间的蒙面黑衣人,身材极好,似是个女子,有些眼熟,只见她虚晃一招,人跳窜了出去,在那四人一楞之际,紧接着身子一动,消失在夜色当中。好快的身法呀。那四人互望了一下,却奔往另一方向。我立时跟了下来,这些人充其量在我们那个年代只算的上江湖三流高手的水平,与我相比,差的太多,所以我跟在后面他们是毫无察觉。 可是我跟下去竟然发现一无所获得,其中两个是洋鬼子,另两个精瘦短小是南方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跟了一会,不得要领,一看天色不早,东方已渐渐露出肚白,只好放下好奇心,从原路返回。虽然没有查个明白,转念一想跟自己没关系,还是少惹闲事,脑海里还记得那女子临去时候的身法,似曾见过。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闻香识女人 过了几天的晚上,我把周芸邀了出来,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 这酒吧与梦圆酒吧不同,很安静,一进去可以看到校园歌手在弹着六弦琴,懒懒地唱着歌,气氛很好。这里是同学们公认的最佳恋爱场所,显然周芸亦是欢喜这里。 我们坐在酒吧内的西角,要了两支冷饮。 周芸特别的打扮了一下,飘逸的长发,纯白的衣裙,在墙壁上的挂扇吹动下轻轻地摆着,脸上只化了淡妆,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看得有些呆了。 周芸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对着这么美丽的姑娘,我心头起了三百六十五个话题,却不知道说哪一个?” “哦,是吗?我真的很美吗?” 我说:“对,再美那么一点点,你就要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为什么?”周芸问。 我呵呵一笑说:“因为我要被你的美窒息了。” 周芸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话也没正经了,一开始你不这样的。” 我心里叹道,就怪以前的我太过正经,感觉现在有很多要顾忌而发挥不出来,否则以我真实的手段,嘿嘿……。 心里如是想,口里却说道:“是真的。我现在和你说话就好像我在高原一样,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我夸张地拍拍了胸口。 周芸哼了一声说:“你在高原,我就在平原,那你岂不是高高在上,我得仰视你呀!”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瞧我紧张的样子,周芸“噗嗤”一笑,我又看得呆了。 周芸轻轻地说:“你呀你,有时侯聪明绝顶的样子,有时侯又是一个呆瓜!” 我歪着头凑过去说道:“可我这呆瓜还偏偏有人喜欢?” “你?!”周芸一脸羞红的样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我轻轻握住周芸的手,忍不住说道:“周芸,我,我很喜欢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就会冒出这句话,以为周芸会责怪我,没想到周芸并没有把手缩回去,我惊喜,心里不禁犹如浪翻云涌一般,对这现代的美女生出了无限怜惜。 周芸低垂着头,手任由我牵着。那幅动人害羞的模样真让人永世难忘。我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女人要大方得多,大胆得多,她们一旦遇到自己所爱的就会大胆地去追求没有我那个时代礼教的束缚。我想她们是幸福而勇敢的,而我又怎能退缩呢?恰恰是这一点,给了我无比新鲜的刺激。 接下来是临学期末的考试,大家都很紧张,我和周芸见面就相对少了一些,感情却在悄然升温。我们系将从八月底到十月底为期两个月的外地考察时间,我报名去了敦煌莫高窟考察古代壁画艺术。 敦煌,这个在课堂经常听说的圣地,我期待这即将到来的考察。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放假了。我不打算回去,因为那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家,而这里的生活,我反而有些习惯。我准备留在这座城市,美其名曰勤工俭学。 佛曰:出世即是入世,入世即是出世。或许过去我所抱的听之任之的态度需要改变,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应该有我的使命,我应主动地寻找我的使命。周芸也留下来了,她报名参加学校的英语辅导班。 B市古称幽京,现在叫B市。 历史的变迁,名称的演化,一副副历史画面,或是金戈铁马,或是繁华烟花,都在这上演过,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一个历史大舞台!而今的B市成为中国政治、文化的中心,而在我们宋代这却是属于大辽的土地。宋太祖赵匡胤曾经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发兵一次,却大败而回,从此宋代再无收复之举。 边患,重文轻将,朝廷积弱,终于大好河山沦落在蒙古的铁蹄之下。每每翻到这段历史,我不禁掩卷长叹。 孟如烟,我的爱妻,当世才女,最喜言论时事。她常宴请当时名流学士,共议时政,试图寻求一条富民强国良策,她是个有着悲天悯人情怀的奇女子,一想到她是我的妻子,作为男人真是无比的骄傲。还有其他的爱人、朋友,这一切的思念惟有对着月光述说了。 原先的家教已经辞了,在周芸的帮助下我又找了一份家教。我想充分利用这个暑假走出去,好好看看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毕竟在学校里圈子太生活简单,人际单纯。 很快我知道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后在暑假开始后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六,我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一份推销化妆品的工作。 第二天正式到公司报到,和我在一起来的还有二十多个新员工,接受了一天的短期培训。我发现在这里能发挥我的专长,因为我曾做过店伙计,知晓顾客购买的心理,虽然过去了许多朝代,但我想和气生财,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是永恒不变的商家定律。 培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的营销部门经理给我们发话。经理三十出头,叫姚明话操着南方口音,人显得很是干练,给我们提不少问题。当他问道:“假如我们遇到一位走得很忙的美丽女士,该如何上前推销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回答道:“我会上前:‘您好,女士,能不能耽误您一分钟时间?看您走得这么急,也许有急事,但人生匆匆中偶尔驻足的发现也许会让您的人生更美丽。’” “说得好”姚经理很是满意,然后对大家说:“就是这样,要揣摩消费者的消费心理,什么才是她们最需要的,最在意的?好,回去之后大家好好琢磨一下,明天到各自指定的街道推销。我想提醒大家的一点是,就是不要以为推销员就是要能说会道,这反而会给顾客油嘴滑舌,不能轻信的感觉,态度真诚,真正想顾客所想,这是最重要的。最后,各位未来的推销之王们,注意你在推销产品的时候也是在推销你们,你们是公司最直接的代表,你们的风范是公司最直接的体现,好好努力吧!” 散会后,我身边一青年对我说:“我叫章晟,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还要向你请教。” 我呵呵一笑说:“好呀,知无不言。我叫黎浩天,同样也很高兴认识你。” 章晟笑了,样子很诚恳。我心想:他这样子倒是很容易令人信任,但同时也会很轻易地同情和信任他人。 第二天我们正式走向各自的工作岗位,我是在一繁华街道,背着我们公司的系列化妆品开始。这次活动是为公司新上市的化妆品作广告,让利销售。一天下来,我所带的化妆品全部卖光,取得辉煌的胜利! 晚上我把周芸叫出来,在我们常去的酒吧。 周芸看我满脸春风:“怎么样,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吧?” 我说道:“当然卖完了,提前收工!” 周芸很好奇:“没想到你还很有经商头脑的嘛都怎么卖出去的?” 我摆出一副老师的模样说:“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一句话,见什么样的女人说什么样的话。态度要真诚,要不怕失败,永远笑脸。上班时间在繁华路段而不带什么行李的那一定是本地的有钱有闲阶级,必要投起所好。气质高雅知识型的女士在介绍产品时不要忘了介绍一些美学知识;看样子活泼开朗的可以一些较大胆轻松的玩笑话题开头;性感迷人的拦住她说:‘这位女士’然后真诚而色咪咪地看着她,良久才说:‘哦,我都忘了我是推销化妆品的’这时候她一般会主动问你推销的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女士一定要礼貌温柔;看起来一身名牌又比较俗的女人可向她推销昂贵化妆品,抬高价格,末了打个折,再变回按公司规定价格出售,这样她既买到了高档货又以为占了便宜。” 我一口气说了这一大堆女儿经,周芸笑得花枝乱颤,上不来气,许久,好不容易停了笑,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说:“你们男人真可怕!”说完,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芸对我说:“你怎么把女性的心理琢磨得这么透?你要是向我推销,你该又如何呢?” 周芸摆明一副不会上你当的样子。 我说:“真的要说!” “要说!要说!以后出去大街上再听到类似的话我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我说:“如果我遇到你,我只会说一句话:如果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美丽来自天然,我们这些推销化妆品都得饿死!” 周芸大叫:“好呀,你寻我开心!”说着跳起来,玉拳跟就捶了过来。 我抓住她的手,顺势把周芸抱在怀里说:“我遇到你呀,如果我是一个化妆品推销员,我会仍掉手边的所有不值得一提的化妆品;如果我是一个在砌砖头的泥工,我会扔掉手上的砖块和泥刀;如果我是一个田里耕耘的农民,我会扔掉手中铲锄,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扔掉手边的东西,毫不犹豫地牵着你的手,一辈子也不放手。” 周芸静躺在我怀里,嗔道:“你扔掉手边吃饭的东西,你拿什么养我呀?” 天啦!我怎么能忍住,望着周芸,是如此贴近,红红诱人的唇,再没犹豫,低头吻了下去,周芸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融化在火一般地浓情蜜意当中。 一个星期之后,我业绩不错,得到经理的表扬。我看到章晟,神情却比较沮丧,看来业绩不佳。章晟就在我并行的另一街道上。 一天,我抽空去看看章晟 ,看看这傻小子是如何推销的?结果街道上看到他站在那里象电线杆,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暗自摇头。 这时候匆匆来了一夹着公文包的白领丽人,章晟赶紧走了过去说:“这位女士,您也许有急事但……”说的是我的套词,可还没说完,那女士一甩头不耐烦地说:“既然看我有急事,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说着白了他一眼,留下一脸傻傻的章晟。 我一看,差点就笑了出来。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问:“兄弟,卖得怎么样?”章晟一看是我,先是高兴,听我这一问,神色随即暗淡起来。 我说:“不要紧,没有谁生来就会干某行的,都是在实践中历练出来的 ,关键是肯用心,要活学活用。刚才我看到了,你没看到那女士夹着公文包,现在又正值上班时间,那她一定是有急事,这时候上去当然讨不了好。而另外有些女人喜欢着急,实际上并没什么急事,她就是这事不马上做就心里难过,而这种类型的女人我们就可以用刚才的说辞去打动她。” 章晟一脸佩服的样子说:“还是天哥懂得多。” 我谦虚说:“哪里哪里,我也是碰了很多钉子才学会的。你看这街上的女人,你不一定每一个都上去问,你把她们一一分类,什么类型的女人,喜好什么,可能喜欢的话题是什么?没人来的时候可以在自己心里演练,这样真的有人来了,才不会慌。你说是吗?” 章晟连声说:“对对,对极了!” 我再拍章晟的肩膀说:“能看出来兄弟你是肯用心肯努力的人,无论做什么,都需要毅力,加油哟!”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法网天网 凌风毕业于名牌大学的法律专业,取得律师执照已经三年了,每天上午他会准时到新民律师事务所上班。 凌风是事务所内的年轻骨干,打赢几场有一定社会影响的棘手案件,领导器重他,同事嫉妒他。然而,走上工作岗位,踏入社会之后,凌风却发现从前在学校里的想法太过简单。 在学校时,凌风就发誓成为一个优秀的律师。凌风是个极有正义感的人,他仗义执言,为弱势群体呼喊,凌风希望自己能成为的是一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真正勇士,维护法律的尊严,世间的正道,即使牺牲自己也绝不言退。 凌风每天走到事务所要经过这条繁华街道,这个月来他经常看到一个背着包在向路边女士推销化妆品的英俊青年,他有着阳光一般的笑容,真诚而快乐。凌风感觉这青年很亲切,就像大学时代的他。一天,正路过这青年身旁,忽然这个青年拦住了他。 我已观察他有多天了。 朋友相交,贵在用心,有时候用心,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能成为你的朋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气味相投吧。对于凌律师,我能直觉到他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那天,他正好路过我身旁,我笑着上前礼貌地拦住了他:“您好,能不能耽误您一点时间?”他显得有点困惑,但人停了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挠了一下后脑勺说:“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我都向女士推销化妆品,推销得还不错,但在想我能不能向一位男士推销化妆品也推销成功呢?今天我决定试一试。”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为什么找上我?凭什么认为我会买呢?” 我说:“像您这样优秀的男士,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也许您已经有了心上人,为心上人买化妆品更能体现您的细心和体贴。” 他看着我说:“你很会说话,但这并不能打动我。” 我笑道:“没有关系,每一个人的某一段时期甚至每一天都会有一个的梦想和愿望,而今天我的梦想就是向一位男士推销成功我的产品”。 他望了我一会说道:“好的,我买。” “谢谢!”我说。 “不用谢!”他说:“因为我也有梦想。” 他随便买了一样东西就走了,而这证明他没有女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总是这么一副苦难深重的样子? 凌风来到律师事务所,顺手把刚才买的一瓶香水送给了见习律师小柳,喜得她高兴叫道:“怎么这么好,送我这个?” 凌风答道:“感谢你这段时期对我的帮助,我该有点表示的。”小柳刚考上律师资格,进了这家有名的律师事务就跟着凌风。 凌风翻开案卷,紧锁着眉。 凌风正接手一个强奸致死案,致死的女孩今年才仅仅14岁,一想及此,凌风胸中有难于排遣的愤怒,凌风发誓要把那被告送上监狱,送上断头台。 可是一接手这案子,凌风就感到四处的压力,自己就仿佛处于一个巨大的旋涡,四周人都对他露出狰狞的面目,还有那在暗处不断地冷笑者。 首先是被告有财有势的家属开出一百万的巨额要买通他,并许偌会给他飞黄腾达的机遇。凌风明白对方的势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们。 接着就是事务所的领导找他谈话,平时听来亲切的话语那刻也显出阴阳怪气的味道。 领导说:“年轻人,做事情有干劲是好的,但凡事得掂量一下,你手头的案件要慎重处理,这样对你对我们事务所都有好处,有些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不要一味出风头,闹名气。” 凌风冷冷地说道:“我从没想过要出风头,我只是要维护法律的工作,为死者讨个公道。” 领导看了凌风一眼,叹息道:“法律的尊严与公平我们是要维护,可有时候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和领导的会谈不欢而散,凌风依旧加紧做案件证据的收集,法庭答辩时的准备,他有十足的信心把对方送上刑场。 离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对方开始威逼利诱,在电话中恐吓,然而凌风全不在意。 三天后,法庭审理结束,对方被释放,由其家属监管! 凌风一想起法庭上的那一幕幕,心就在滴血! 正当凌风法庭答辩有理有据,义正严词批驳对方辩护律师时,对方辩护律师突然拿出一份被告属严重精神分裂患者的医学专家证明,并有几个证人证明被告确实一直以来都有神经不正常的表现。凌风要求与被告当场测试,被告突然大叫大嚷,法官就此匆匆认定对方患精神分裂确实属实,当庭宣判被告由其家属监管并以治疗,赔偿死者家属人民币三十万。 凌风几乎眼一黑就倒在法庭上,但凌风心里念道:“不能倒,不能倒在这般小人面前!”无比神圣的法庭,正被这些无耻的所谓的法律工作者们玷污! 对方辩护律师神气十足地来到凌风面前:“很高兴能和凌律师做对手。” 凌风鄙夷地看着这个同行,一句话也没走出法院。事后凌风找到死者家属要他们上诉,可是这些可怜的人们流着泪说道:“凌律师,没有用的,是告不倒他们的。他们说了如果再告,连我们家剩下的小妹也不放过了。” 凌风气得全身直哆嗦,他第一次感到法律的软弱和自己的无能。当他走出门的时候,夜风吹拂,凌风心想:“不!一次的挫折不能把我打倒,即使如此我也要坚持我的信念,无悔地走下去。”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我仍在推销我的化妆品。前几次我看到凌律师,他都没跟我打招呼,他神情很严肃,眉宇之间暗藏一股不得伸张的悲愤,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重大的变故。 快近黄昏,我正要收工,看到凌律师从事务所里走了出来。突然从四周一下子窜出十多个大汉,手拿长刀向凌律师砍去。我一看不对,赶紧跑了过去,凌律师已经倒在血泊中。那些大汉仍不依不饶地拳打脚踢,我飞身上前顾不了这么多了,旁人根本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回事情,这些大汉已被我点瘫在地上,我下了狠手,他们哪个手脚动过凌律师的,就哪只手脚以后别想再动了。 我抱起凌律师,点了他的穴道,止了他的血,叫了辆出租车,赶到附近的医院。还好,这些人是职业的打手,下手虽然重,但没有致命伤。饶是如此,凌律师流了很多血,情况仍然危险。我暗中输入一道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使得他的心脉不至于因为缺血而停止跳动。我在四处白墙的医院走廊上焦急等了一个小时,终于出来了,还好,凌律师脱离了危险。 第二天抽了一个空,我买了些水果来到医院。 凌风身上缠满了绷带躺坐在床上,桌上摆了一些水果罐头,还插了一束鲜花。看到我来了,凌风声音微弱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医生说要是送晚了,我这条命就没了,真的很感谢。” 我走到他身边说道:“凌律师,我叫黎浩天,你曾经在一天实现了我一个的梦想,现在算是还你的人情。”。 凌风问:“那天我刚出来,就被一帮子人围着,还闹不清什么事,人就打昏了,朦胧中我看到你扑了过来,那些人没对你怎么着吧?” 我笑道:“你看呢?我学过武术,那些人不是我对手,基本上都被我废了。” 凌风不禁一叹道:“可怜我一介书生,空有热血,却……!” “不说这,”我问:“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呀?你得罪了他们?” 凌风欲说脸部却先扭曲,想是由于激动而牵动了伤口。 凌风把事件的一五一十说了,我静静地听着,一股怒火在我胸中逐渐燃烧。 我问他:“你后悔吗?这样的法律你现在觉得值得这样为它献身吗?” 凌风笑着摇头:“即使众人皆醉,我亦当独醒。就是再砍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一样做的。”我不禁佩服眼前这位青年。 我心下已经有了主张,问道:“假如说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杀了那可恶的罪犯,而绝对安无人得知,你会背弃法律的原则而犯法吗?”凌风显然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问题,思索良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内心神魔交战。 最后凌风恨恨地说道:“当所有的法律手段都失效了,我会替天行道!” 我说:“不需要如此,你是一个有才华的律师,今后你仍可以用你的知识和勇气去帮助需要你帮助的人。”那次谈话后,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而我对现行的法律与犯罪渐渐有了兴趣,我想,当法网有漏的时候,天网就该行动了! 已是凌晨时分,我蒙着面来到这当地人称之为红灯区的街道,在角落处静静地等待。从那夜总会走出了五个男人间那个肥胖小子正是那患着精神病的被告,正搂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姐,旁若无人地亲着嘴,啧啧作响。旁边是他的四个镖,身材魁梧,都穿着西装。 他们拉开车门,上了车,正想发动,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站在他们车前,如鬼魅一样。那个衙内顿时在里面骂骂咧咧的,我手轻轻一按车盖,真气内透,车里的零件全部扭曲断裂,他们毫不知晓。 四个保镖雄壮地下了车,骨头关节一阵夸张的咯咯响,向我走来。我身子一飘,他们看都没看清,四个大汉全部倒地。他们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我只是帮他们改造了一下经脉,以后他们的痛觉将比常人灵敏一万倍,他们总是喜欢打架的,那就让他们打吧,估计他们以后的日子只有在战战兢兢中过日子。 我拉开了车门,那衙内大叫:“你知道我的老子是谁吗?敢动我?” 我一把把他像拎什么样的拎了出来,故作恶声,狠狠地道:“王八蛋,敢跟我们老大抢女人,老子今天废了你那玩意!” 衙内一听吓得面如土色,高叫:“别别,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我呸!人在江湖上混,得讲一个义字。”当下我也不再多手一探,只听他杀猪一般大叫,彻底废了他那玩意。我心想,我不杀你,你这种人杀了算便宜了。我暗做了手脚,这王八蛋以后的性欲要强一百倍,几乎是见到母的东西就来反应,可是一来反应下体就有如割体的巨痛,那时不疯也得疯。 事情不到两分钟解决,干脆利落。事后回忆起来,我心中很是得意。 凌风出院的那天我去接他,他的漂亮助手柳倩也在。 柳倩一脸关切,问道:“怎么样?还好吗?你就是逞强!”眼睛内却挂着泪花。 柳倩嘟着个嘴说:“当时都把我们吓坏了!”凌风身子还虚弱,懒得跟她辩。 柳倩继续说道:“凌风你知道吗?那个被告还真的疯了!据说是他抢了黑道老大的女人,被黑道老大找人给吓疯了的,到现在还查不出具体是谁?这小子做过的恶事太多,一时候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干的?” “哦,真的?”凌风很是奇怪,也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假装的。 我心里暗暗发笑。 柳倩看出凌风的意思:“开头我也以为他是假装的,但以他的家世和他的作风应该没有必要这样做,后来从他身边的人传来比较确切的消息,好像是真的。奇怪的是,他不能见女人,一见到就如被杀了千刀一样大叫起来。更好笑的时候是,有一天他的保镖在外面听的他在房内大叫像杀猪一样,人家进去一看……” 柳倩不禁捂着嘴一直在笑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止了笑:“呵呵,人家进去一看,他躺在地上痛得打滚,指着地毯上的一只蟑螂,后来人拿去一检验。”柳倩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原来是母的!”凌风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我心想:事情离谱了,有那么夸张吗?定是那些下人们编派的。 我说话了:“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小子是得报应了。”心头一阵好笑。 出院。晚上凌风请我到所住附近的一家舞厅喝酒。 一走进去,感觉就和学校附近的酒吧不同,音乐混乱,各式各样歇斯底里的人在舞场中央扭动跳跃。 我们随便找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两杯酒。 凌风看出我的神色不耐:“社会上的舞厅和学校的不一样吧,这里什么人都有。一方面它使得白天紧张工作的人们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另一方面它也是黑暗中进行一些罪恶的勾当的场所。这个时代的青年,有太多的偶像,有太多的诱惑,很容易陷入各式各样的陷阱。我常来这里,因为这是观察社会的一个很好的窗口,作为律师就应该学会很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凌风说的对,这的确是一个观察社会的很好的窗口。过了一会,来了一个样貌猥琐的男人,轻轻地问:“要不要摇头丸?”凌风一摆手,这个男人马上就走了。 我问道:“什么是摇头丸?”凌风说:“毒品的一种,舞厅里很流行,吃了非得摇头不止,很容易上瘾。” 我望向舞厅中央,正放着激烈的音乐。DJ在那里拼命地喊:“摇呀摇呀摇呀摇,摇到外婆桥!”下面一大堆人跟着叫喊,头拼命地甩着,我想这是怎样的一个迷乱时代?也许及时行乐是这个时代惟一的主题。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春宵苦短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八月中旬,由于差不多要准备去敦煌的考察,所以我把工作给辞退了,经理很是惋惜,对我说要是毕业后有意的话可来公司工作。我感谢他的好意。 八月十五的那一天,周芸要我晚上一定要到她那去,神神秘秘的。到了晚上,我准时到她与同学合租的房子。一走进去,看到桌上摆着生日蛋糕。我很奇怪问道:“今天有谁过生日吗?我可没有带礼物来。” 周芸白了我一眼说道:“今天是你自己的生日,你忘了吗?” 我楞住了,看着这个专门为我过生日精心准备的美女,心里一阵温暖,不禁轻轻地把周芸搂过来,在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周芸很高兴,牵着我的手说:“来,今天为我们的寿星公祝寿!”来到了桌边,坐下。 我看着这美女像变戏法一样端出来几盘菜,拿出两个杯子,斟满了葡萄酒,心头一阵甜蜜道:“谢谢!” 周芸举起杯子,我也举了杯。酒杯轻撞,周芸轻轻说道:“生日快乐!”一口干了,两朵红云立时上了脸颊,煞是好看。接着打开蛋糕盒,周芸细心地插上蜡烛,一一点燃。“许个愿吧,然后吹灭它!” 我故作喃喃自语,然后一口气全吹灭了,周芸拍着手叫好,问我:“许了什么愿望?”我把食指放在嘴中嘘道:“许的愿是不能说的,不然就不灵了。”我环顾左右问道:“你的室友了。” “哦,她呀,回家去了。” “是吗?”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心头暗叫天赐良机呀! 接着我们东拉西扯说了很多。周芸问了我近来的情况,工作怎么样呢?我说辞了。接着周芸就说自己的事情,周芸的梦想就是去好好学习一下西方艺术,希望由此能吸收一些有用的养分。周芸的梦想我当然支持,但此刻我已经全不在意她说在什么了,我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天呀,周芸真美!我感觉地底的火在熊熊燃烧。 周芸显然发觉我的神色不对,脸红了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吗?” 我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极其言不由衷的话:“我愿天天这样看着你。” 周芸声音有如蚊呐:“傻瓜,要看只会坐这么远吗?”我心头大喜,连忙走了近前,一把搂住了周芸。周芸挣扎了一下,我说:“今天我是寿星公,你就迁就一下吧。” 周芸曼妙丰满的身躯抱在我怀里,我感觉到这妮子如海一般的爱意,再无半点犹豫,低头咬住周芸红润的唇...... 转眼八月。这天,我脚踏在沙砾上,算起来离开周芸来敦煌已经二天了,心头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从B市到敦煌要越过高山,趟过河流,走过草原沙漠,这在古时是要历经两个多月的千辛万苦才能到达的,而现在两天我就到了。 西出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 日落阳关里, 难见故人面。 这塞外的风情,唯见戈壁和沙漠,对于我而言感触最深的莫过于人类越来越龟缩在城市当绿洲正在消失! 我常常会楞楞地望着遥远的东方,那繁华的大都市生活,一切宛如海市蜃楼;与周芸的缠绵恩爱,就像昨日清梦。 来到敦煌莫高窟的第一个夜晚,我一个人在招待所外静静地呆着,我仿佛进入了一个迷乱的时空,无数的我在重叠、纠缠,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刻意地去思索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越是思索却惟有越是迷惑。 当我渐渐远离文明的中心,来到这没有时代差异的荒漠,来到这闪烁着古老气息的文化圣地时,我心里感受着过去与现在的碰撞,彼此纠缠的痛苦是外人不可知的。 正当这种矛盾的心理强烈地占据在我的心头,正当我自己也认为在相当一段长时间内仍会纠缠着我的时候,我还会不停地问“我是谁?我是谁?”这问题时,却在我进入那文化艺术长廊的刹那,我所有个人东西顿时被古老、庞大的文化艺术浪潮冲得荡然无存了,我浑然忘却了自我,忘却了过去、现在、未来。 我终于发现有种东西它亘古存在,真情、真善、真美,我的心仿佛开始找到了依托。 陈留教授是敦煌学专家,他是领队,领着我们这五位本科生还有他的两个研究生。 来敦煌莫高窟的第一天,陈教授就带我们来到第254号洞窟,墙上的壁画正是取自佛家经典舍身饲虎的故事名是《萨垂那太子舍身饲虎图》,陈教授运起他那独特的,抑扬顿挫而又略微颤抖的声音道:“每一次来莫高窟,我都会首先来到这个洞窟,从中汲取力量。舍身饲虎,这不仅仅是佛陀的精神,也是人应该有的精神,感天动地,何其壮哉!你们听!” 陈教授忽的无言,时间缓慢地流逝,凭空显出一派神秘。 大家不明就里,一时间除了人轻微长短不一的呼吸声之外,是一片静谧。 而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奇异力量漫入脑海,种种幻象幻听出现: 一会儿是金戈铁马,胡服骑射,两方军队在沙场撕杀,叫喊连天,鲜血漫空; 一会儿沙丘远处驼铃声声,丝绸之路,商队络绎不绝; 一会儿却看到一年老画工正扶着梯子在墙壁上图画,一不小心失手摔了下来; 一会儿是一工匠年复一年在简陋的屋棚里雕刻着精美的佛像。 一会儿仿佛什么都一齐涌了上来,糟杂一片; 一会儿却清晰地听到气势恢弘典雅的唐代宫廷音乐,伴随着人们的欢歌笑语。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听到,但我确实有这种似真还幻的感觉。 良久,陈教授说:“用心去听,就会发现这里每一件事物都会说话,都含着一个凄婉动人的故事,这里凝聚着一千六百多年来多少能工巧匠毕生的心血,这里见证着我们华夏民族发展融合的历史,也凝聚着近代多少孜孜不倦学者的心血,他们为发现挖掘保护敦煌莫高窟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篇章。” 讲到这里,陈教授有些激动,一字一句说:“敦煌莫高窟,是我们民族的瑰宝,这里有着我们的骄傲!也有着我们的耻辱!至今我们这些敦煌研究者在学术上不得不依靠珍藏在他国的资料和文献。”陈教授一脸痛楚,我们被深深地震动。 夜幕降临,落日终于沉于大漠。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和同学一块沉浸在史书浩海当借助壁画、资料,我又一次地翻阅了历史,聆听着泛黄的书卷里幽幽的叹息,看着那一个个孤傲的、蓬发垢面的、两眼深凹的灵魂在这空间漫漫飘荡,那如枯井一般的眼睛却闪烁着宗教圣洁的光芒。我深深感叹敦煌历史是如此的绵绵不息,精神力量的何其强大! 一夜无事,趁他人熟睡,我悄无声息地来到一个洞窟。洞窟白日开放的时间越来越少,有很多甚至关闭,这是一种保护措施,大量的人流参观,必然造成壁画的损坏,为此这里还专门兴建了电子游览室,而我们这些研究者和敦煌研究所联系好了经过特许可参观。我轻轻抚摩着巨大的铁锁,手一发力,锁开了,门在深夜中发出心惊的异响,一个莫名的世界顿时向我敞开! 黑深深的洞窟里好像有无数幽灵在空气中漂浮,一种异样生命如潮水一般漫了过来,只听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回答道。 黑暗中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不舒服。 “哦,原来如此。你的灵魂有着古代的气息,你的肉体却是如此的清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年轻人。”对方问道。 “我不知道,这也许是巧合吧。” “哦。”对方突然向我全身蔓延过来,无声中有无数的触角伸了过来,触摸,最后侵入我的身体。我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放松身心,任对方侵入,一种奇妙的感觉发生了,我也触摸到对方的心,那是一颗博大宽容坚强的心,一时间我们沉浸在心与心的交流,瞬间中交换了千言万语。 我知道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敦煌魂,它是由无数的灵魂碎片组成的,每一片都有个体的意识,然而又巧妙地归于一个整体。这强大的精神力量寄生在这莫高窟的洞窟山崖里,以它们独有的方式捍卫着敦煌。 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年轻人,你很幸运。” “什么?”我并不太懂他的意思。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却说道:“我们是由无数的灵魂晶片组成,力量比你强大得多,却无法寄生于人体而续生下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不禁问道。 “原因之一,捍卫敦煌是我们的宿命;原因之二我们这些被人称为鬼神的,虽然力量比人强大得多,却无法突破人类社会的结界,只好寄生于这片土地,通过真正愿意保护敦煌的人的心灵发生作用,给予他们力量,我们是无法直接作用于这个世界。而你不同。你来自宋代,却在这个时代找到了你自己,所以你顺利地进入他的身体,可惜这个时代的本我一直被你压制,没有很好的融合,所以你常常会有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是吗?” 声音在这个偌大的洞窟里响荡,我心一震:“本我?原来的那个黎浩天的灵魂一直没有逝去?一直还潜藏在我心里?” “对。他其实就是你,你就是他。”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对方哈哈一笑说:“我有两千年的智慧,由无数当代最杰出人物灵魂组成,这世间的事情很少有我不知道的。年轻人,让我来帮助你吧,把你心里的本我释放出来,融合在一起,去完成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显得意味深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幽灵如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我,突地原来的整体裂出无数碎片如银针一般泼洒出来,侵入我的心灵,我感觉一种完全被解构的剧痛,终于看到心底深处黎浩天的灵魂,却没有异样的感觉,反而是无比的亲切,这感觉不同于亲人之间,爱人之间,友人之间,完全是一种不分彼此的感觉。 我们很快重新融合在一起,飞速地旋转重组,在那根根银针倏地退去重归一个整体时候,我获得了新生。我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就像刚从母腹中出来的新生婴儿一般,周遭透明清澈起来,我知道我已经身心合一了,功力恢复指日可待,在古代与现代之间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我不再是那心怀惴惴看着这陌生世界的青年。原本黑忽忽的洞窟仿佛一下子点亮,我看到一张苍老慈祥的脸。我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苍老的声音回应道。 走出洞窟,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太阳虽还没有出来,却已经把万道的光芒投射出来。一会,太阳渐渐露出半边脸,虽有些云霞遮挡,却也只是分出一点点光芒给其镶上一道金灿灿的边,终于不可阻挡地照耀着这苍茫的大地,遍地的黄沙一片殷红。 我站立在洞窟外的栏杆,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不禁昂首长鸣。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再见梦言 敦煌市并不大,但各项设施特别是旅游服务设施,六万人的小城市年可接待游客50万人。莫高窟位于敦煌市东南25公里处,大泉沟河床西岸,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玉门关在市西北约90公里处,为汉代西陲两关之一,是丝绸古道西出敦煌进入西域北道和中道的必经关口。阳关位于市西南70公里处,是古时西出敦煌通西域南道的必经关卡。 对于玉门关与阳关,学过点古代历史和文学的就当知其大名,可谓心久仰之,于是我们这帮子人商量之后,决定在周末租车去这两关。 古时的玉门雄关,如今只剩下断垣残壁,一派破落的景象。这里游人并不多,只另有两车人马,红男绿女,忙着在那里照相,在这一派灰白黄沙的世界倒添一份亮色,而我却背对着古城,望着那向远方延伸的车轮痕迹,在这一条曾经热闹的古道,如今是再难见人与骆驼的足迹,心里不禁感叹时光流逝,世事沧桑。 同学们一副凭吊古迹的模样,手触摸着古墙,默默地环绕着行走,只有我们这些,这个时代的极少数分子,才会在这里发古之幽思,叹世间之沧桑,而其他的游客,仅仅是好奇而已。 相比之下,鸣沙山要热闹的多了。鸣沙山与月牙泉在市西南5公里处,是一处神奇的沙漠奇观。沙丘因人登之即鸣,泉水形成一湖,在沙丘的环抱之下酷似一湾新月得名。鸣沙山山脊如刀,人登即鸣,五色沙粒细软滑圆,随足颓落,经宿风吹,又复成丘。月牙泉长两百多米,宽四十多米,芦苇从生,因泉映月而无尘,亘古沙不填泉而成名。 我们来到鸣沙山的时候已是近黄昏,听人说这个时分游玩鸣沙山最佳,晚上就宿在沙山上,沙海月夜,令人神往。这时分,沙丘上已是有很多人,不断有人惊叫着从顶上坐滑板滑了下来,沙丘发出一阵阵怪异的隆隆巨响。我却独自来到了月牙泉,那有着诗一般名字闻名天下的泉。 湖水清蓝,映照一井蓝天白云,显得小家碧玉有怪鱼自由地游,好一副独得的小天地,一时我看得呆了,思绪却飘到别处。 自从获得新生之后,这旷广的沙漠成了我最好的演练场所。每当深夜时分,我都会从招待所出来到附近的沙地演练我过去无法演练的武技:飞天舞,鱼龙变,如来掌。这是我的故技,为了有区别所以有了个名称,它们都是采天地造化之功,时化一为万,时又化万为一,其实就是三招:避敌,惑敌,击敌。飞天舞为一步法,化千万之身惑敌;鱼龙变乃轻身之术,虽千万敌中可击敌亦可避敌,鱼尾三摆,化龙腾身,若天马行空,无痕无迹。如来神掌,八方飘雨。 我静静地坐在泉边,思索。 天地之一,化二阴阳,阴阳互生化万物。古代哲学家认为气乃万物本质,气之因循变化而为万物。阴阳为气之属性,或凝滞为固,或流动为液,或腾升为气体。万物变化运动皆由气始,以气为内在动力。 人乃至阴至阳融合,是为万物之长,百灵之圣。人内有阴阳交替,人外世界有阴阳变化,交感生应。现代理论认为万物之始乃原子,原子因其量不同而成百元素,百元素互相配合相生而成万物,却不知从如此角度考虑,物之本质永无穷尽之时,而气乃万物之抽象本质,亘古而存,善驭之,则有天地鬼神之功。 放眼如今世界,科技发明日新月异,让人震惊,可亦因为此,人对科技依赖也越来越甚,反观乎己心也越来越少。人虽越来越聪明,四肢却越来越萎缩,人的意志力也越来越弱,和天道自然也越来越远。 曾有一老和尚对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发出感叹:天下之人,来来往往,无非为名利二字。我觉得并不确切。天下之人,来来往往,所为实乃“我物”二字。或者追求我心,而屏弃物欲;或者追求物欲,无视我心。即是我役物还是我为物所役,而现今天下之人,大多为物所役。 当今繁杂世界无非物之繁杂而已,想通这点,如迷雾一般的当今世界终于清亮亮的展现在我的面前,不由地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我站起了身,已发现黄昏已经将尽。这时,在沙丘上的同学在上面大声叫着,想他们看到那落日最光辉的一刻。接着他们忙着张罗租来的帐篷,睡袋还有其他的物品。 我正想走上去,突然看到泉的另一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 我心下奇怪,还不敢肯定,下意识地跟去。走了几步,发现果然不错,真是秦梦言! 她黑色的上衣,深色的牛仔裤,长发飘摇,在一派灰色中另有一番风姿。 我小心地跟着,心中预感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梦言转过一个小沙丘,我跟了过去,却听到她与一个男子在对话。 那男子说话了:“小姐,我要方便了,你也要跟过来吗?” 梦言并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忽然一股肃杀之气漫起,地上的游人丢落的一些纸屑,瓶子兀地以圆的弧线无风飘散开去。 好重的杀气呀!秦梦言竟是高手。 那男子仿佛也感应到了,一哆嗦说道:“为什么从B市就一直就跟着我?” 梦言冷冷地道:“不是B市,是T市,海关关长。” 那男子神情有些怕了:“你到底是谁?哪条道上的?” 梦言说:“大家都以为关长你会从最熟悉的海上逃窜,谁知道你会跑到这大漠来了。可是我知道,因为新疆的金老大是你的兄弟!” 那男子终于害怕了,声音像风中抖索的秋叶:“你,你,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梦言冷哼一声:“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原来是要钱。朋友,我身上的钱都可以给你,就算我们交一个朋友。” 梦言道:“不仅是你身上的,还有你在国外银行的帐户、密码,最重要是还有一张光盘!”那男子口里应承,手上却突然拿出一把手枪,指着梦言,脸上一古得意的淫笑:“小妞,你还是嫩了点,哈哈。” 正想开枪,梦言轻呼了一声“找死!”,人跃了过去,忽高忽低,飘忽有如鬼魅,那男子惊呆,不知道怎么对付。一楞间,梦言已是握住他的枪,一发力,枪顿如面粉一样捏成一团。 我心惊道:凤翔七式。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还看到这绝世的轻功。凤翔七式其特点是能在空中轻松地连换七口气,有七种变化,让人防不胜防。梦言在那男子身上连点几下,我看得明白,心想这时候这男子应该会有万蚁蚀身,敲骨吸髓的痛楚。果然,那男子痛得黄豆一般的汗粒滚了下来,连呼饶命。梦言点了几下,冷酷地说道:“我会看着你,看你慢慢地死!”语气中有种不寒而傈的感觉。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那男子终抗不住了,连说:“我说我说。”接下来报了他的帐户,密码,交出光盘,又说:“这光盘给你也没用,里面的人物你是惹不起的。”梦言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拨一个号,等了一会,确认帐号密码数额正确之后,望着那男子。 那男子感觉不对,大声说道:“你要的我都给你,饶我一命!” 梦言说:“你这种人渣,活着都污染环境。”手一挥,那男子顿时一命呜呼了,外表看来毫无伤痕,人多会以为心机梗塞而死。我心里叹道:秦梦言竟然是一个杀手!好冷的杀手! 人死了,梦言却仍肆无忌惮地搜查这男子的身子,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一切妥当,秦梦言转过身,散发迷乱地披在头前,这时候月已经出来,寒蓝色的光照射在梦言脸上,妖艳凄厉。 秦梦言却一眼盯着我藏身之处,冷冷地说:“出来吧!”一开始我就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我从黑暗中出来,脸上带有我独有的潇洒笑意望着她。 秦梦言不禁一楞说道:“是你?” 我答道:“是我,秦梦言,我也没想到你是一个女侠客。” 秦梦言冷冷地望着我,杀气突然席天卷来,我虽屹立不动,但身边物却随风荡去,无影无踪。显然秦梦言对我有一定估计,不敢轻视。 秦梦言忽然银铃般一笑,杀气顿收道:“想不到我看走眼,一向懦弱内向的黎浩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高手!” 我说:“ 我也想不到,黑龙暗凤竟然在这个时代依然存在!” 秦梦言剧震,随后身形突起,待在半空倏地加快度快慢不定,轨迹飘忽,好一个凤翔七式!我两脚并未移动,只是心意晃动, 在对方眼里就如同幻影千万,捉摸不定。每动一次,都紧锁秦梦言将要攻击的方向,拿捏得无半点差错,秦梦言在空中连换六次方向,终觉得我无懈可击,一翻身回到原站立处,眼神如冰:“你是如何知道黑龙暗凤的?” 说到在这里,就需要补充说明一下黑龙暗凤组织。这个组织非常隐秘 ,并不被历代江湖所知。人数并不多,但世代传乘。黑龙一般两人,其中一人保护当时朝廷的元首,在封建年代即保护皇帝。这连皇帝本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有自己合理的身份,像影子一般往往会在最最危险时刻救下皇帝,这也是历代皇帝在自己屡屡遭受刺杀又屡屡会莫名其妙地逃脱,有若神助,这些皇帝就把一切归为自己是真命天子有六甲神护体的缘故。另一个则隐身江湖,杀贪官,锄恶奸,其目的是为了政治稳定,社会安定,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侠义组织。 而暗凤一般四个,擅长凤翔七式,冰焰掌。我以为在这样的时代,这个组织已经消亡了,不想我一看到秦梦言的身法,才知道还存在,上次在B市看到的四个黑衣人围攻的那个女黑衣人,不晓得是否就是秦梦言? 我说道:“黑龙暗凤组织能传乘下来,江湖中自然也会有一些秘密组织传下来。虽然你们组织隐秘,但我上代机缘巧合得知也不奇怪。” 秦梦言一脸狐疑。 我轻笑一声,杀气顿起,以我为中心,劲气螺旋卷起,半径越来越大,直压秦梦言。 秦梦言一脸肃穆,精神紧紧锁定我,发丝四飘。 难得这个时代有一个可以伸上手的对手,我长笑,两足似已离地,身子漂浮不定。鱼龙术最早是我观察鱼在湖中一动不动静待猎物的情景。我们二人的涌出的劲力气道顿时碰撞纠缠在一起,气流涌动,我身不动。可惜秦梦言火候还差很多,我的气道已经压制她动不得。 秦梦言在重压显示严格训练出来的强大意志,两手在胸前缓缓画一圆,我知道,她要发冰焰掌了。果然见她轻斥一声,双手一推,空气中顿多了千道如针般的寒热不同的气道向我扑来。我身子亦动了,猎者要主动扑食,岂容她有反抗之举。 鱼变龙,取自鲤鱼跃龙门,一招龙腾九式向秦梦言扑去。秦梦言几个闪避,却总也闪不出我的威胁,最后我呵呵一笑,翻身回到原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再看秦无言胸脯一起一伏,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一笑道:“原来梦言小姐用的是兰芝堂的沐浴露,果真好香。”说完,故意提鼻子使劲一闻。 梦言脸一红,眼睛忽如媚,娇嗔道:“你这人?”然而我却知道作为杀手没这么好屈服的,装做不知,果然梦言面带笑意,却突然甩出两耀眼旋转的刺轮疾地以两道优美的弧线分攻我左右,同时我也看到秦梦言手上已经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人边跳跃,边开枪,看来这美女是下定决心要致我死命呀。 我身子兀地拔起,龙啸九天!在梦言眼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轨迹毫无停顿地穿插避开子弹和刺轮,飞了过来。我一伸手,按住梦言的肩胛。梦言立时施展小擒拿术,却被我一一扣住。我心突生一计,缠住秦梦言四肢,人就倒将过去。秦梦言被我缠住,随我从沙丘上滚了下来。其状况就像两个极亲近的恋人在彼此纠缠,虽然我知道其中梦言向我共发了十六脚,左右各八肘击,却被我一一挡下,始终保持男女最亲密接触的状况。 滚到沙丘下,我在梦言唇上轻吻琢一下,不等她还手,人飞身后退,犹如张翼的蝙蝠诡异地停在夜空。 梦言恼怒地看着我,我回到地面上,运起极富男性魅力的声音平和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组织的杀手规则中允许杀手一辈子当中可完全信任组织之外的一个人,是吗?”我没有望秦梦言,但从她的呼吸声中知其心中无比的惊骇。 我仍似自言自语道:“江湖寂寞,可最寂寞莫过于杀手。杀手生性敏感多疑,不信任任何人,可这并不能成为一个顶尖级的杀手,因为一个多疑之人是无法永远保持冷静和理智的,所以你们组织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规定。但这也是你们组织的高明之处,因为杀手也有一个完全信任之人,就不会在长期的怀疑中失去平衡的冷静的心态。” 我转身望着秦梦言真挚地说:“你可以信任我!你可以在你最危急的时候找我,天塌下来到我这里都不怕。”言语中我透出强大的自信。 秦梦言望着我一会,那眼神好像在问:“你值得我信任吗?”终于她神情自然起来,笑道:“我想我可以信任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婷婷走过来,挽着我的手,宛若情人。我心下不禁佩服她的果断,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她又杀不了我,她惟有自杀或者信任我两途之一选择来保住组织的秘密。 我轻搂着她轻轻说道:“你听说过古代的神龙奇侠吗?”秦梦言身子一阵剧震,望着我说:“你是神龙奇侠的传人?”我不置可否。 突然,秦梦言抱住还我一轻吻,然后身形一展,离去,远远听到她的声音:“如果我不是讨厌男人不定会喜欢上你!”一阵娇笑没于夜色留下有呆若泥菩萨的我。我想,我也许是惹上一个麻烦。 近两个月敦煌考察终于结束,我写了一篇题为《由敦煌壁画看中国唐代宋代服饰》的论获得陈教授的好评,并说准备为我推荐到校刊上发表。考察期间虽也有时想起周芸,但却也算不上日思夜想的那种。现在考察结束,不禁想起周芸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托福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呢? 这些日子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虽然心灵获得以前没有过的一种和谐安宁,可是这只是在精神和灵魂层次上的契合,有很多细节还未统一,目前的情况就像在我的脑海有两个书库,一个是过去的,一个是现在的,书本在那里杂乱地放着,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些什么书?哪些书放在哪里?而且对于现代社会,这个就读历史系的原黎浩天似乎懂得也并不很多。 经过两天的火车,这巨龙一般的铁疙瘩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回到了B市。一下火车,我很诧异地看到了周芸。周芸是那种处在任何人群中都最显眼的人,俏生生地站立在那。看到了我,眼睛里闪动着狡诘,一副你未料到吧的模样。事实上我确实没想到周芸会到火车站来接我,因为我们的关系是在暑假时才确立的,学校里知道的并不多,她这样一来无意于公开我们的关系。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同学们个个眼睛一亮,赶紧上去围着她说:“怎么这么巧呀!” 周芸一笑说:“不是巧,我是来专程接人的。” 同学们笑闹着都说道:“哦,原来是来接我的!” 我像推开苍蝇一样推开围着周芸的同学。庄重地说道:“周芸,火车站离学校这么远,专程来接我,真是太感谢了!” 我上前就想握住周芸的手,不想周芸灵敏地躲开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跳了几步,来到我身后的陈教授前说道:“陈叔叔,阿姨要我来接你回家。”陈教授微笑道:“小芸呀,好好,我们一起回家。这次我专门在敦煌买了一本有关敦煌壁画的书给你。”同学们一阵哄笑,笑我脸皮老厚,当时我真是苦笑不得,没想到这美女在这摆我一道。事后我才知道陈教授和周芸父亲母亲都是大学要好的同学,周芸来到B市读书,她父母就托陈教授多加照顾。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圆桌沙龙 我出了火车站,遇到刚送人上火车的凌风。他看到我,忙过来打招呼。我问:“怎么这么巧,在这遇到!” 凌风说:“我送小柳上火车,她回她南方的老家去了。” “哦……” “正好晚上有一个朋友聚会,愿不愿去?”凌风问道。 我一想,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周芸又去陈教授家去了,本来憋着想和周芸一解这些日子相思之苦的,现在看来不行了,我就答应。我把手头的行李托同学给我带回宿舍,就跟着凌风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车我就问:“凌大哥,我们是去哪呀?你朋友聚会我不碍事吧?” “怎么会呢?”凌风笑道:“要不,我怎么会叫你去。怎么那是一个聚会,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定期的沙龙,有各种各样的人物,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坐在一起,相互沟通,增长见识,这些是书本上学不到。而且那里有很多极专业人士,与他们接触很有益处。” 说得这么玄,我心想。 凌风继续说:“其实这个沙龙也是一个朋友刚刚介绍去的,去了发现很有趣,里面有空想者,也有实干家,有艺术家,也有科学家,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大家坦诚相待,畅所欲言。” “哦,有这样的好地方?” “是呀,在现在这个社会,大都市里,已经很难找到一个这样的地方了。特别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人都要学会打交道。”看凌风这样我倒是对这地方有点好奇了。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我们来到一个花园式的别墅前。我们下了车,凌风指着这别墅说:“这场所不错,很宽敞,是长城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段祈提供的。段老板是一个很成功的生意人,从外表看可以说是一典型的儒商,风度翩翩,非常儒雅,喜欢交朋友,常常拉一帮子朋友在这里谈天说地。以后朋友介绍朋友,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一个固定交流的场所。我也是因为最近一个官司和段老板认识,盛邀之下也常常来这里。” 我们正往里走,迎面出来一个人,西装革履,剃着小平头,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两眼透出一股睿智和自信。他见到凌风和我,赶紧打招呼说:“凌大律师,有好几天没来了。”说着望着我:“这位是?” 凌风握住对方的手:“段老板,怎么我刚来就走呀。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黎浩天,学历史的。” “哦?” 段祈握住我的说:“幸会,幸会,以后常来!”我没和这等人物打过交道,忙说好好。段祈有急事先走了,待我们进入这别墅的大客厅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来到了海底世界,一片暗青色三三两两透明的浮游生物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事实上我看到是客厅里有很多小圆桌,可坐四人,每一个圆桌的位置都很巧妙,一边可以看到客厅里其他的景色,另一面又给人隐藏在角落里的感觉,是一个私聊的好地方。 人们在那里小声地谈论着,偌大的空间里飘荡着轻柔的音乐,偶尔有小姐端来茶水点心,竟有这么好地方!我心叹这段老板确实慷慨和聪明。 凌风对我说:“那些圆桌,只要有位子,你可以随意坐下来。如果话题感兴趣,你可以适当地插上几句。怎么样?我们分开行动?” 我答了一声好,凌风就往左走了,我楞了一下就往右走了。我走到一圆桌边,有空位,就坐了下来。那两个人并没理我,还在那说着,我就在旁边听着。 仔细一听,原来他们是在讨论诗歌。 只听其中一个摇着头无奈地说道:“现代社会与现在的人们是否已不再需要诗?” 另一个说道:“不是。应该是说现在的社会和人对诗歌反应越来越迟钝,生活是快节奏的,对于文化人们也需要快餐形的,而诗歌却非得有足够的时间,好的心情才能慢慢品位。当今流行通俗网络这能极快满足读者,但若干年后人们会反思自己,什么才是真正值得时间推敲得,真正值得心灵感动的文学作品?”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网络?什么通俗?只听另一个叹道:“现在的文学作品也讲究市场,论字卖钱,所以文章拖得越来越长,这必然使得象之类的文学形式火了起来,而诗歌最忌讳的就是长,繁,讲究的是精练,意味深长,意境悠远。象从前一个诗人写的一首就一个字:网。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网字道尽人生所有的无奈与挣扎的苦痛。” 另一个哈哈一笑道:“这你就着相了,这个网字是出于一著名诗人,人们当然认为他意味深长,可若是一平常之人写这样的一字诗,拿去发表,人家是断断不理的,只会认为是一种故弄玄虚而已。像这种一字诗,我个人认为确切地说只能算一个人对人生的一声叹息。” 我忍不住插了一嘴:“要我写,就一个字:屁。”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可又收不回了。 果然两个人转过头看着我,我正想说对不起,两个人同时哈哈一笑说:“好好,好一个人生如屁,真是一语道破。”我心想,搞诗歌的大概神经都有一些不正常吧。被他们拉着东聊西扯了一会,我就起身告辞,到别处溜达溜达。 我转了一圈,来到凌风坐的那张桌子。我坐了下来,凌风看到我笑了一下,就继续和旁一戴眼镜的中年人聊着。 凌风向对方介绍了一番我,对方客气地说:“我们一起探讨。” 我在旁一听,插不上话,他们正在讨论现行法律取证方面的问题,一大堆术语,听得有些晕头到后面,那中年人望着我问道:“你是学历史的,我想请教一下中国古代有那些关于心理学的思想或者言论,近来我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我一下慌了,只得硬着头皮说:“怎么说呢?在中国古代并没有心理这一只是中国古代的哲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称之为心学。” 那中年人说:“你说的对,在古代,心理学并没有独立,一直包含在哲学当中的。近来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象东汉的刘向指出人心不能二用,不可能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这实际上是指人的精神注意限度问题。” “哦,是这样吗?”我伸起两只手同时顺即地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凌风和那中年人惊呆了,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一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并不怎么困难呀。”中年人一脸迷惑,自己试了一下,可怎么也画不成。 我说:“我只是画的时候心无杂念,也许是这个缘故吧。” 中年人笑道:“今日算是见识了,有空要向你多请教。” 两个小时后,我和凌风离开了别墅。走的时候凌风眼神怪怪地看着我说了一句:“每次见你,你都会给我一个惊奇。”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宿舍里只有老五,老六在。多日没见,自是高兴。我问其他人怎么还没回来,老五说回来了又走,大概去跑工作的事情了。工作?到大四了,好像要给自己找工作了,我好像还没这概念。 老五又说:“哦,对了,周芸来找过你,看你不在就走了,样子好像有些担忧,什么时候和周芸这么近乎?” 我说:“这以后再说。”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夏雨秋风 秋据说是B市最美的季节。这时正好仲秋时分,天有点凉,但正到好处。 清早我起来,一动劲,老五老六迷迷糊糊醒了,嘟囔着怨道:“这么早起来了干吗?都大四了,课想上就上,还那么认真干吗呀?”说着,一翻身继续睡了。 “这两个懒虫!”我心里骂道。 不过,昨晚看来,他们都有心事,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许这就是大四情节吧,我却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我快步走出寝室,开始晨跑。操场上我看到了周芸,样子有些憔悴。 我走过去,拉着她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问道:“怎么呢?看你脸色不好。” 周芸轻咳了一下:“昨晚好像着了凉。” 我心痛地把她搂在怀里,不管操场上其他人的目光。周芸顺从地让我搂着,我感觉到她的娇小和柔弱道:“身子不舒服,就多休息,还起这么早。” 周芸望着我说:“昨天你不是生气了吧?我想你可能早上会起来跑步,所以我就……” 我心里顿时涌起无比怜惜,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这个傻丫头。” 周芸怨道:“我不傻,怎么会爱上你呢?”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小了。我把芸搂得更紧了,心头发誓要好好保护这身边的人,给她快乐。 仿佛过了一生一世,我突然发现坐的台阶有些凉,忙拉周芸站起来道:“我有个远房亲戚是当地著名的中医,他的推拿按摩最有效了,我跟他学了几招,大病治不了,伤风感冒之类的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要不要试一试?” 我们来到操场旁的树林里,我从后面抱着周芸。我要周芸闭上眼睛,开始跟她轻轻地揉磨穴位。我偷偷送出一缕真气,透入周芸的身体,运转一周,凡有寒气阻塞之处一一冲开,再运行几周,感到周芸身子出了些汗,知道她的身体已无大碍,才松开了她。 周芸转过头惊奇地望着我说:“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呀,果然觉得身体清爽了很多,你这人呀,真是深不可测呀。” 我抱紧了周芸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还有更不深不可测的了。到了晚上,我再让你彻底地出一通汗,你就完全好了。” 周芸想了一下,忽明白我所指的意思,脸腾地一下红了,扭过身来就扑打在我怀里。我望着这被我调弄得情难于自堪的美女,心中不禁一阵自豪。 我说:“说正经的,晚上我带礼物给你。”“真的!?” 周芸一脸兴奋。我说:“我们陈老家伙都送你东西了,我也怎么也得意思一下。” 周芸嗔道:“不许你这么说陈教授。” 晚上,我来到周芸寝室,一推开门,就以为进错了门,一女生正在那里大骂:“夏雨又不在?夏雨,这下你可死定了!你一定死定了!”说罢气呼呼地夺门就出,我也没来得及闪开,一头就撞了我。 我夸张的哎呀一声说道:“是哪一个冒失鬼赶着投胎呀!”刚那女生叉着腰,瞪着我说:“你哪冒出来的,站在这里不声不吭的。” 周芸听的是我的声音忙过来说:“秋风,是黎浩天。”然后对着我介绍这牛眼女生说:“这是董秋风。” 我看眼前站立这女孩,不瞪眼睛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 我大方地说:“你好,刚才不好意思。” 董秋风看着我说:“你就是黎浩天呀,算了,谁叫你是我姐们的男朋友了,要换了别人特别是那挨千杀的夏雨,我非得砍上他十八刀。”说完甩头就出去,远远还抛下一句话:“周芸,十点之后我回来。”周芸听了,脸意外微红,我心想,这丫头虽然脾气差了一些,人情世故还是明白一些嘛。 整个宿舍就剩下我和周芸,我随口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人呢?” 周芸脸更红了:“她们,她们大概、大概也不会太早回来。”我心中狂喜,看来这妮子准备好了,真难为她开口支开她的同学了。周芸坐在她的床上,我坐在桌子旁。 周芸头望着我说:“给我带来什么好礼物。”我尴尬地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拿出一精美包装的小盒。周芸喜滋滋地拿过来,拆开,我有些紧张。果然周芸看到里面一封闭的小玻璃瓶装的黄沙,有些诧异,再看我在玻璃瓶外贴 的纸条清楚地写道:阳关古沙。 周芸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连忙说:“这,这沙子虽不值钱但人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何况这还不止千里了。如说亘古如沙,象征着我们的爱情永恒不变。” 周芸侧着头说:“亘古如沙,我怎么没听过,想是你杜撰的吧。不过礼物我收下了,再怎么也是阳关的沙,名字透着就那么古风古韵的。呵呵。” 我蹭到床边,坐下:“那,你喜欢吗?” 周芸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我一下:“只要是你送的 ,我就喜欢。” 我笑了,给了一个不要在浪费时间的眼神,一把就抱住周芸,怜惜地望着周芸说:“你瘦了。”慢慢地慢慢地我们的唇靠在一起,渐渐咬合在一起,周芸反应激烈,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正这当儿,门砰得一声被推开,只听得那秋风嚷嚷道:“这死夏雨,跑哪去呢?让我抓到了,我饶不了他。” 秋风看到我们正在亲热说道:“你们继续、继续,不要理我!这死夏雨,死夏雨!”兀自在那嘟囔着,我心头顿时对那夏雨有一种刻骨仇恨的感觉,还有眼前这傻丫头。不用我们已经分开了,周芸也被这突如其来弄得有些尴尬,脸红红的,已是羞到极处。我轻轻按住她的肩,暗示不要紧。坐了一会,没办法,我只得告辞。 唉,这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之后与周芸接触,也认识了这位秋风同志,除了有点马大哈之外,倒也是一有热心肠之人。可那夏雨却一直没见过,问起周芸,周芸纳闷道:“夏雨与你是齐名的人物,号称我们学校两大怪!” “哦?” 周芸说:“一个是你这长袍怪,一个就是这夏雨电脑怪。夏雨最有名的一次对话就是假如我的电脑和女朋友同时落水,我首先救哪一个呢?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 我说:“是首先救电脑。” 周芸笑道:“错。因为电脑进了水就没用。” 我说:“那应该是先救女朋友了。” 周芸笑得有点支不上气:“也错,因为我不会游水,我谁也不救。” 我不禁呵呵一笑,心道这夏雨倒是有趣的人物。 周芸接着说:“我们寝室的秋风还乐呵呵说:‘虽然我摆在电脑后面,是第二位,但我相信夏雨除了电脑,人里面最喜欢的就是我了,绝不会再有第三者了,跟着他,我放心。况且我们的名字,一个夏雨,一个秋风,听着就是一对!’” 我心想这世间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什么样的人就会凑成一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候我也去那别墅里听别人发表一些高论。周芸听我回来说得有趣,嚷着她也要去。 一天晚上,我就带周芸一起去了,不想周芸的出现立时吸引大多数人目光,我才记起这是男多女少的世界。 一个充满艺术家气质留着长发的瘦高男子上前,看那样子简直就想抱住周芸,想用他那鸡爪一般的手要上下抚摸一番,我赶紧上前一步拦住这家伙。不想这家伙看见我,眼睛也放光,发出啧啧的感叹声,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尽情地揉磨着,另一只手就想摸我的脸。我一阵恶心,心想这瘦高个搁在古代一定是个摸骨相的算命先生,摸得这般用力。 我拨开他的禄山之爪,他才退后一步说道:“你的脸部宛如希腊古典男子雕象,只是瘦了一点。”我心里暗骂一声疯子,不理他,牵着周芸到一圆桌旁坐下。 周芸看着我说:“为什么不跟他聊聊呢?瞧他蛮有趣的。” 我说:“看他象个疯子一样,还是不要聊得好。” 周芸说:“想当年罗丹在宴会上遇到美丽的邓肯,情不由己地扑了上去抱住邓肯,仔细地抚摩,不住地叫好美,好美!”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也要让那瘦子说好美好美呀?” 周芸瞧得我生气的样子有趣说道:“怎么会呢?有你在我身旁,你一定会把他当流氓一样打得满地找牙。”说到这,周芸忍不住笑了,我也笑了,心里想,那叫什么罗丹的大概是个大流氓。 周芸美目四下流转,突然惊呼了一声道:“原来那呆子在这?怪不得这几天秋风总嚷嚷着找不到了。” 我说:“谁呀?” 周芸顺手一指,在我们不远处的一张圆桌,看到一青年正拿着一笔记本电脑在那敲打着,旁若无人的样子。 周芸说:“就是夏雨呀!”我想嘿嘿,竟然在这碰上了,周芸一扯我说:“走,咱们过去打打招呼。”我也想认识这与我齐名的另一怪。 我们来到夏雨身旁,周芸说:“夏雨,夏雨。”叫了几句他才反应过来,一看是周芸,很是奇怪,问道:“你怎么在这?”接着紧张地往周芸身后看,估计是看他那个野蛮女友是否也在,却只看到我。 看到没有秋风,夏雨松了一口气。 周芸大方地把我荣重推出:“这是我的男朋友,黎浩天 。” 我伸出手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学校伟人的手终于握在一起。我们坐下。 我问他:“夏雨,你在忙什么?” 夏雨回答:“哦,我在忙一个程序设计,所有这些天一直躲着秋风,怕她缠着我做这做那的。” 对他所说的电脑,程序,我并不了解,不禁想知道多一些,就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着迷电脑,程序设计呢?” 夏雨一推他的眼镜道:“在我看来,我敲出来这些符号,语句,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就像我的孩子,它们出色与否,能力如何可以全部按自己的构想来设计,这就是它最吸引我的地方。” 夏雨继续说道:“有人高度的秩序就是一种生命,这虽然模糊了生命的概念,但确实抓住了生命的本质。只有高度秩序,有组织有结构的才会有功能的,而程序这些特点都具有。” 我问道:“有的人在人类发展的未来,电脑会超过人类,甚至取代人类。” 夏雨说:“我也听过这样的危言,但不认为有这可能。因为那需要一个漫长的时代,而现代的人类恐怕等不到那么久就自相残杀光了。虽然电脑在某一方面大大的优越于人脑,却终究不可能全面超越人脑,我个人更趋向于人脑与电脑的结合的半机械人出现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聊了一阵,我忽然想起来,问道:“夏雨,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地方?” 夏雨说:“我是朋友介绍这里不错。我来这里并不是一定要和人交谈,只是喜欢这里自由的空气,这里有创新的分子在游动,能激发我的灵感。”夏雨说的话把我带入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界。 香草山是离我们学校20多公里外的一处名胜,据说秋天时漫山的红叶煞是好看,我不以为意。然而我却想去看看长城,不是因为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豪言,只是想看看经过了世事沧桑之后长城的模样。 长城离市有六十多公里,每年的九,十月份是游览的最佳时节。 有一天我和周芸说起,周芸说:“正好呀,我们校学生会准备这个星期六去,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事情了!” 我说:“不好吧,我一个平民百姓的。” 周芸对我笑了一下:“可以带家属的,再说都是AA,花自己的钱,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呀!” 我和周芸的关系已经在学校里公开了,有人说看到系的两大帅哥曾大醉一场,清晨被人发现躺在草地上。我明白这种痛楚,可有什么办法呢?总得有人喜有人悲,世事就是如此。 已经十月,正是最佳时节。星期六很快如期而至,我们一行人出发了。 既然是学生会组织的当然是那些大小学生官员们,周芸是宣传部长,我认识的还有就是夏雨和秋风同志,其他的却不相识云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他的学生会主席虽已经卸任了,但仍是元老,想是不愿看到我吧。 在车上,女生被安排得坐在一起,男生坐在一起。我心想,谁那么封建?这样安排,少了很多乐趣。周芸对我示以抱歉的一个微笑,和她的女伴坐一起,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我呆坐在那里,而且还要时不时被几个女生投来好奇的一瞥,真不自在呀。我旁边坐着一位,对车上的一切一直抱着一种宽厚的笑,厚厚的眼镜,眼神却透着锐利而自信,鼻直口薄,一看就是善言之人。 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黎浩天,历史系大四,周芸的家属代表。” 对方一听,忍不住笑了道:“我是刘贽,经济系研一,韩小燕的家属代表。”说着手一指,就是那正和周芸坐在一起的女孩。 哦,我想起来,韩小燕可是美女排行榜上的第三位,外语系系花,再一看,果真是与周芸不相上下的同等级美女。 我口里说道:“久仰大名!”刘贽,这名字也有几分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 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站在了长城上。望着崇山峻岭,长城蜿蜒其上,雄伟壮观。长城以北极目望去,荒野苍茫,近处山岭漫山红叶,一派秋色:长城以南仍郁郁葱葱,仍是春情,好一个长城内外两风光!我手扶城墙,不禁叹道:“历史沧桑,不见当年风流豪,惟留长城两茫茫。” 刘贽在一旁说道:“你们学历史的就会感古叹今,都成了你们的职业病了。” 我问:“刘兄是学什么的?” 刘贽说道:“我主修金融,课外对国际关系也感点兴趣。”我突然想起来,这刘贽是上届辩论大赛的最佳辩手之一,一不小心,和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站在一起。 我和刘贽聊着一些关于长城的话题,夏雨和秋风却在旁吵架,秋风嗔道:“怎么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又在想你的程序?” 夏雨说:“哪里?我在看这景色不错,有朝一日我要编一个角色扮演的长城游戏。” 秋风生气了,一扭头往上走。夏雨一看,赶紧跟上。这个时候,周芸和韩小燕他们在上方的城垛口大叫:“快上来呀!大家来照相,这里景色真不错。” 我和刘贽对视一笑,大步迈上。照完了相,大家各自行动,我终于能和周芸在一起。我说:“大部长,真忙呀!” 周芸笑道:“别挖苦我了。”说完,自然地挽着我的手。有几个光棍在那里叫苦道:“看你们成双成对,真是羡慕呀。”我四周一看,果然如此,心里觉得好笑。只听那韩小燕答道:“不要紧,到时候实在不行组织帮你们解决!”那几个年轻的光棍欢呼一声,也各自玩去了。 我和周芸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突然听得上头那几个光棍同学大叫道:“哇塞,大家看上来呀,大明星在拍电影呀!”我们往上一看,果然上面有很多人围着,原先以为是游客,也没注意。我和周芸就往上走,看看热闹。原来是一个电影摄制组在这里拍一场戏。上面已经被阻塞了,有很多工作人员在那里忙碌着,再下方就是很多年轻人,男的女的,很激动的样子,一直在那里尖叫着:“心若,心若,我们爱你!” 我正奇怪,周芸对我不怀好意地说:“原来是你的偶像在这里,快去看看!” “我的偶像?”我摸不着头脑。 周芸嗔道:“就是你夜夜想着的那玉女鄢心若呀!她的画天天在你床头贴着呀。” 我一听原来这样道:“呵呵,哪跟哪呀,那是床头有个窟窿,正好那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这画,我就拿来贴在那里。”周芸白了我一眼,一副谁信的模样。我想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待我们走上去的时候,一戴帽子的家伙拿一小黑板大叫一声:“卡!”拍摄正式开始了。 人很多,看不真确,只感觉到里面几个人影晃动,还有几声短短轻轻的兵器相接的声音,我觉得没趣,就想走。周芸不走:“我也很喜欢她的,特别是她的歌,等一下你帮我得一份她的签名。”我叫屈道:“我不去呀。” 周芸眼睛一瞪:“怎么,想和她划清界限呀,你不去,就是心里有鬼。”唉,天下女人各式各样,吃起醋来就一个样。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男人只有服从了。 过了一会,里面叫停了,工作人员收拾东西,让开了一条道,那些fans冲了过去,叫道:“心若,心若,给我们签个名吧。”没办法,我也只有排上了队伍。 鄢心若想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她的助手搬来凳子,然后在一旁擎着一把伞帮她遮光。鄢心若低着头,伸手接过一笔记本,很流利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终于等了半天,轮到我。鄢心若一身古装打扮,具体是哪个年代却说不出来。我把我的记事本伸过去,鄢若兰接过,这位骄傲的当红明星看我也没看我一眼就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好美的一个女人啊,我心中啧啧赞叹。 得到了签名,周芸很是高兴。我对她说:“你也跟我签一个吧?” 周芸奇怪问道:“为什么?”我说:“像我们家周芸,出名是早晚的事情,现在签一个,以后会升值的。” 周芸笑道:“就会油嘴滑舌!” 过了一会,周芸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毕业后你打算如何?” 我望了一下周芸:“我,还不知道。你不要打算去美国吗?我会等你!” 周芸轻轻说道:“去美国深造一直是我的心愿,但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是有我最爱的人。”我不禁搂着周芸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愿,你的理想,我们都还年轻,应该要有所作为。我呢?凡是周芸的同意的我就同意,凡是周芸反对的我就打倒!” 周芸柔顺地靠在我肩膀:“说得好像是文化大革命一样。” 我突然说道:“周芸,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好吗?” 周芸有点奇怪,但还是说:“好呀!” 过了一会,周芸推开我,叫道:“你这是向我求婚呀,一点都不浪漫,要下跪的哟。”我把周芸抱得更紧了,轻声说道:“等晚上,我愿意做你的床头柜。” 风中飘来一枚红色的枫叶,我擎在手上,透过叶隙,看到周芸羞红的脸。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修改版 第二卷 滚滚红尘 第一章 毕业前夕 当校园里最后一片秋叶坠落,寒风乍起的时候,冬天就来了。我们寝室的同志们陆续都回来了。 老大去了上海,老三去了广州,老四去了深圳,他们都有了初步落实的工作单位。而我并不急,我就想留在B市,到时候随便找一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 三年之后周芸回来,我们就在一起过日子。对于有这种的想法,觉得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但这确实是我目前最想做的,因为当我离开那个年代,离开深爱我、我也深爱的女人,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东西很容易刹那就失去的,人惟有现在是最值得珍惜的,所以我真的想和周芸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在那个年代,我注定风云,而现在,人们依靠自己所制造的东西就能有强大的能力,而不再需要从自身挖掘力量的年代,我,一个古代的侠士,也许要平凡地活下去。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并不坏。 校园外有一场所是专门是提供校内学生短期租住的,我们叫它鸳鸯楼,实际上老板就是为那些谈恋爱的学生提供一个幽会甚至过夜的场所。学校虽不鼓励谈恋爱,但对这事也是半睁眼半闭眼的,毕竟现在的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已经成熟,一味地压制人的天性,反而容易出乱子,于是这鸳鸯楼就成了我们向往的神秘的所在。 对于一个从男生到男人的转变,往往是以是否带过女朋友到鸳鸯楼过夜为标志的。无疑我和周芸去过,因为无论是在周芸寝室还是我们寝室,大家出去了,感觉虽然刺激,但心总有一些慌张,不能尽兴。于是终于有一夜,我对周芸说:“我们去鸳鸯楼吧。”周芸顿时羞红了半边脸,点头同意。 我们躲躲藏藏来到鸳鸯楼,要老板租了一个房间,一晚上,要50元,真是贵!老板一直向我们保证绝对卫生干净。鸳鸯楼设计得很好,进去是一个很狭小的门,而出门在后面,这样一般不会碰到什么人。 我很周芸进了我们开的房间,感觉确实干净,无论是床上用品还是其他。我邪邪地看了周芸一眼道:“开始吧!”很快我们发现,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因为我们还没怎么的开始,就听到隔壁哼哼哈哈的声音,真是惊心动魄呀。周芸脸红得像块红布,我哈哈一笑,一把按倒周芸,在她耳边说道:“芸,这样是不是更刺激?”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激情享受,周芸很是快乐,却苦苦得咬着牙忍住尽量不叫出声来。 北方的冬季,房间里并不寒冷,都装了暖气,只是外面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干燥,风一刮,有如刀割。 有一天,天飘起了雪花,是这年B市的第一场雪呀!同学们欢快地在雪地里玩耍,堆雪人,打雪仗。我和周芸手牵着手在操场上走着,突然周芸甩开我的手,在操场上欢快地跑了起来。 一会,她在道边寻来一枯树枝,在雪地里画了起来。我走了过去,却看到周芸在雪地画了两颗心间一枝箭串着,再在那上面写了几个英文字母。虽然我的英文够逊的,但还认得,却是I 几个字。我心头一阵感动,拿过树枝在那上面写上:“我爱周芸”几个汉字。 素白大地上,我们相视,无言,任雪花轻轻地飘落在我们的头发、眉间、肩上。 老五和丁丽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一日,我和老五走在回寝室的校道上。我看着老五紧锁的眉头,不禁问道:“老五 ,最近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和丁丽闹别扭了?” 老五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是必然的吧。大学恋爱,一到毕业,就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说呢?” 老五说:“我和丁丽为工作的事情闹过几次,我有我的理想,她有她的去处,却不能统一,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跟她一起回上海,我怕我以后会后悔。” 老五要回他出来的J省的省会城市,他是老大,不能离父母远了,这一刻的决定,平时爱开玩笑的老五显得很男人。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兄弟,你和丁丽这份感情值得珍惜,过去无法改变,未来不要有太多的希冀,这样现在我们才能平和地活着,珍视现在所拥有的,这是最重要的。你的理想,本身就是一种朦胧,它其实并非要有地域限制的,只要你愿意,努力,在哪里你都能做到自己的最好来。” 不可否认,大四是大学极特殊的一群。他们珍视每一天,可每一天的快乐和享受中心里都会隐隐觉得那毕业的一刻,如同人生的一个大限之日一样在那静静地等着。与朋友分离的痛苦,对未来的彷徨,为自己告别纯真年代和以后在说起大学时光只能用“曾经”两个字的心悸,使得他们每一日的表现越发的张狂,仿佛拥有某一种特权。 周芸是一个感性和理性结合的很好的一个女子,可即使如此,面对大四生活,她有时候也不得不发出感叹说:“如果时间能够停顿,我们永远能在校园快乐单纯地活着,那该有多好!”这时候,我一般会捏她的鼻子说道:“在学校里,可不好跟你结婚,生儿子。”周芸无可奈何地说:“你这人呀!”我接口道:“胸无大志!” 日子真得很快,一眨眼学期结束了。周芸在我的再三恳求下,答应跟我回老家。我真是高兴,领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回家,父母不知道有多高兴!从敦煌回来之后,我对我的父母有一份内疚,他们的亲情是我这世上的责任之一,我渐渐对他们有些牵挂,这种感觉很微妙。 早在电话里我就向他们通知了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他们很高兴,他们觉得自己儿子长大了。我和周芸乘坐火车接着转客车回到江南的一个小县城,我的,黎浩天的故乡。回到家,父母见到周芸,按他们的意识就等于一个土老表找到一个资产阶级小姐,真是高攀了,越发认为我这个儿子出息了。周芸嘴很甜,带上她的礼物,竟然一开口就叫爸、妈,我心头一阵暖意。 晚上,我和周芸睡在我的床上,不知道怎么我特别的兴奋。我轻轻地吻着周芸,额头、眉毛、眼睛、鼻子,然后落在周芸的唇上。我细细地咬着,品尝着琼浆玉液,我的欲火腾地一下上来了。伸手握住了周芸的,周芸哎呀的一声拦住了我,轻轻说道:“爸妈会听到的。” 我稍微放松对周芸的侵犯道:“你知道我十七八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周芸不知道我要说什么,问道:“是什么?” 我邪笑一声说道:“就是有朝一日我要带我最亲爱的姑娘在这涂满我青春记忆的床上疯狂地做爱。” 周芸一听,不禁笑道:“你在这床上,定是做了不少春梦吧。” 我一点不害羞地说道:“那是什么时候,高考,除了晚上这点春梦点缀,人生基本是一片黑暗。”对少女怀春的事,我也有点好奇,问道:“你是不是也做类似的梦,象常梦到什么白马王子之类的,象不象我。” 周芸轻嗔道:“那我呢?是不是你的白雪公主?”再聪明的人,再有理性的人谈起恋爱来也不禁废话连篇,儿女情长纠缠不清,而各中的滋味人们往往是乐此不彼。 我再不想多言,火辣辣地望着周芸,手再也不老实,伸入内衣肆意地抚摩着周芸的身体。周芸不堪挑逗,嘴微张,发出动人心魄的呻吟身,我再忍不住,粗暴地脱去周芸内衣,脱了自己的,尽情的吻着。迷乱我忽然明白女性的身体为什么如此让我们着迷?就像我们常称大地母亲一样,我的唇,吻过如玉般的高原,平坦的平原,富饶的森林与溪流,每一处都激发不同节律的快感浪花。是夜,我和周芸一次又一次地攀登灵与欲的高峰,久久盘旋不肯下来。 初七的时我们告别了父母,去杭州周芸家,所谓来不往非礼也,我得上老丈人家去。 上丈人家,接受老丈人的严格审视,丈母娘好像没尽头地盘问,这滋味真是惶恐惶恐。见面时,我叫“爸,妈”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舌头短了一截,而周芸,他们的乖女而在一旁看我的笑话。很快我进入了角色,下厨房帮丈母娘弄饭,上厅堂和老丈人杀两盘象棋,老两口乐呵呵的。其实他们最爱周芸,周芸喜欢的人他们又怎能不爱呢? 杭州是一个历史名城,闲暇时候周芸就领我到处转。西湖不能不去,那里承载太多的文化底蕴。雷峰塔、岳飞墓、灵隐寺,还有一些寻常的古巷落,冷不丁就冒出一个有如丁香一般的姑娘。 周芸问我对杭州印象最深刻的什么?我故意想了半天,然后说道:“是美女!”周芸一拳打过来。我装作不知,尤自感叹道:“美女真是多呀!” 我和周芸回到了学校,像一对甜甜蜜蜜刚回家省亲的小俩口。 新的学期开始了,同学们各自忙碌,寝室里大伙齐聚的时候并不多,总是有人会奔波到外头。终于到五月份,哥们都陆续回来,寝室里又恢复往日的喧闹。 一夜卧谈会,老大问我:“老二,怎么没见你出去找工作?都这个时候!” 我说:“哦,去年暑假打工的那家公司对我印象不错,我已经跟他们副总经理说了,他很欢迎我去。” 老大说:“哦,原来这样。” 老大觉得我太过不主动,应该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单位。其实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我总觉得自己心里没底,除了一纸名牌大学的本科文凭,我会什么?所以这些日子里来我仍然在不停地学习,从图书馆借来好多书,有法律方面的,有经济方面的,还有一些自然科学,当然是科普性质的,如饥似渴地啃读起来。我要对这世界作充分地了解。 时日不多,毕业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每一个人都试图放开曾经紧锁的心,胆小的变得有些张狂,害羞的变得很是爽快。于是经常在女生宿舍楼面前常会看到有人拿着束鲜花大胆地表达,一场一场爱情故事在上演。男生女生之间互相窜门也越来越频繁,我们或是聚在一起打牌,或是十多个人坐在草地围着一怀抱吉他的人,听他忧伤地唱歌: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想 你说你的山,我说我的水乡 七月的无奈,我们尽量不去讲 哦,真的,七月真的很长 很清澈的吉他伴奏声出来,人轻轻地唱,带一点忧伤,带一点期盼。什么是校园民谣?我想内容反映我们生活,曲调优美动人,配器简单纯净的就是。和风轻吟,淡淡地喜悦,淡淡的哀愁,一切都那么纯真。 老五和丁丽还是分了手,这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在这即将毕业的浪潮里,老五和丁丽为了各自的理想,终于没走到一起来。晚上我们寝室六个一起喝酒,大家都喝得有些上头,老五更是喝得凶,我知道他心底很难过很难过。 老三一口干了一杯啤酒道:“老五,初恋之所以美丽而深刻,就是因为她往往失去。” 老五有点迷瞪,嘴里嘟囔着说:“丁丽,我会衷心地祝福你的!”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哽咽,终于哭出声来。 老六一拍老五的肩膀说道:“你***哭什么?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有我苦吗?我***大学四年整天嘻嘻哈哈,号称最懂女性心理,可就是没谈过恋爱,没人喜欢我?” 说到这里,老六眼睛里也泛起泪花说道:“你呢?大学四年那叫真真正正谈过恋爱。丁丽,多好的姑娘,多令人羡慕。你现在痛苦,以后回忆起这段日子,你会真的很感谢丁丽的。我呢?回忆起来,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呀。”说到这,老六趴在桌上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大轻轻安抚老六说:“你哭什么呀?” “喝酒,喝酒!”我望着这个个面红耳赤的兄弟们,心想,原来他们心底都藏在那么深的心事呀。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去者如云 周芸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艺术系的通知已经来了,没想到来的那么快,并同意提供全额奖学金。那阵子,她忙着签证的事儿,当然我在旁做陪。望着大使馆外长长等待签证的中国学子们,我心头不是滋味。出外求学不是坏事,可回来的又有多少呢? 周芸看出我眼睛中的一点担忧,调皮地说:“怕我不回来?” 我说:“我不怕,只要你在这世界上,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的。” 我盯着周芸故作凶恶地说道:“我们注定是在一起的。”我脑海里闪过周芸曾经对我说的话,周芸说:“我最喜欢舒婷的那首《致橡树》。”那时,周芸轻轻吟道:“我爱你,就要和你一样,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头顶各有片自由的天,我们的根却紧握在一起。”真的,我很自豪,能找到这样的女友。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属于我们二人世界的日子,我们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起来,我们要享受生活。周芸很是忙碌,像布置自己的新家一样,我在旁帮忙,心中充满幸福的感觉。到晚上更是我们的黄金时间,我们一刻也不浪费。这美女再无半点拘束,甚至主动迎合。 我说:“妇女要解放,首先要从性生活解放,性生活解放首先要从性交体位解放出来。”我让尝试着几个女性为主导地位的性交体位,这妮子开始还有点末不开,到后来尝到主动的滋味,越发癫狂起来。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我愿时间从此停顿! 有一天,周芸给我拿来两张票,是香港最有名女歌手紫晴的演唱会门票。我问是从哪里弄来的,周芸说:“当然是买的。我最喜欢听她的歌了,这次难得有机会。” 紫晴,常听周芸说过,周芸有很多她的碟带。从碟带封面上看是一个很性感很有性格的女人,让男人动心。不过我也得承认,她的歌确实好听,时而醇厚柔媚,时而凄美哀怨,时而又很零类,不管何种风格总是透出一种挥洒自如而骨子里又还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那个星期六的晚上,我们来到了演唱会场。人真多,大概有一万多人,密密麻麻,我们坐在中间的位置。舞台中央有一些道具人员在忙碌,一切准备好了。舞台灯光一暗,四周漆黑,忽地一到亮光打出,鼓声如雷,紫晴穿了一身低胸的紫色裙袍跑了上来,四下顿时一片欢呼,人潮涌动。人们仿佛是受了指挥一般整齐划一地高举莹光棒,激动地挥舞着。演唱会正式开始。我们沉浸在一派迷离怪异前卫的音乐当有呐喊,有呼叫,人们在发泄,仿佛舞台跳动的正是他们自己,场面极是火暴。 演唱会过大半,紫晴换了服装,只是短裙,拿了一红色的绣球上来,在手中一扬道:“大家注意了,我这绣球抛下来,谁接住了,谁就可以上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满足他一个的要求,当然要求不要太过分哟。”紫晴的眼睛眨了眨,真是迷死人,下面人叫喊得更是声嘶力竭。我想很多男士想的是能得到紫晴小姐的一个香吻,果然我四周的很多男士一个个摩拳擦掌。 紫晴缓缓地闭上双目,人开始旋转起来,短短的裙摆飞扬起来是增添场面的火辣香艳。突然我前头的人群涌动,个个站立起来,伸出手想接那飞过来的绣球,我看了好笑,却不料那绣球在那些人手里跳了几跳,竟然落在安坐在位子上的我的手里,后面人眼睁睁的看着球落在我手里,心里估计后悔万分。很快几个工作人员就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请我上去,我望了周芸一眼,看到她鼓励的神色,也就不客气走了上去,场下一片欢动。 我想,一万人中我接到红绣球,我真是够走运的。 紫晴看到我来,很大方地握住我的手,对着观众说道:“没想到,来了一个帅哥。”我转身面对着观众,以我的相貌,以我的身材,再加上周芸是我的常任形象设计,在场的,特别是年轻女孩们顿时一阵尖叫,而我却清晰地看到周芸脸上闪烁着骄傲的色彩。 紫晴拉我到舞台中央,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贵姓?”柔柔的富有磁性的女声。 我说:“我姓黎,名浩天,很高兴认识紫晴小姐。” 紫晴望着我,也觉得有些兴趣,问道:“好,黎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吗?”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紫晴启发我道:“比如说我的最新限量发行的珍藏光碟,或者我送你一个吻。”显然,吻我,她觉得并不吃亏。场外顿时一阵哄闹。 我突然有主意,或者是当时心头热血出了我最经典的爱情告白。 我说:“紫晴小姐,我不要求什么,就是想借这场地,这原本属于你的舞台的一点点时间。” 紫晴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好呀。” 我拿着话筒,望着台下的周芸,虽然隔了这么远,我仍然看得到她,她就像黑夜里一颗耀眼的明珠,永远是那么光彩动人。我酝酿了一下道: “今晚, 我是, 陪我的女朋友, 周芸来的, 我爱她。 是的,但一直以来我很吝啬说这三个字。 曾经周芸对我说:我们的爱情缺点浪漫的记忆, 那么今天,就是我们终生记住的日子。我要在这里,在这里所有人的面前, 我要说声:我爱你,周芸。” 突然我又提高一个八度,大声叫道:“我爱你,周芸!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一刻的我没听到场外如雷的欢呼声,夹杂的口哨声,也没在意原本女主角的紫晴已偷偷地退在一侧,一道光集中在我的身上,千万人我只看到了周芸,黑暗中她的泪奔流不息,肩幸福地颤抖。 我在一片“嫁给他!嫁给他!”的叫喊声中急速地跑下了台,拉周芸就往外跑,后面听到紫晴小姐感叹的声音说:“今天我们看到的求婚是任何女生都不能拒绝的求婚。” 我不管身后的话语,和周芸跑出戏院,外面正飘着小雨。我一把抱起周芸,在雨中快乐的旋转,我的脚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散。良久,我放下周芸,我们心跳得很厉害,周芸脸醉了一般酡红,我们紧紧相拥,亲吻。 那夜,我们没有做爱,只是相互拥着对方。 周芸轻轻地问:“我们的爱能永远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道:“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沙子吗?那是阳关城墙上砖石风化的。当地曾经流传着一对恋人爱情的誓言,大意是:我们的爱情,只有在草原退却,河流干枯,阳关倒塌,才可能到了尽头。在他们眼里无边的草原,日夜不停的河流和雄伟的阳关,是永远的,所以他们把他们的爱情与之相比,可是怎么会想到草原有变沙漠的时候,阳关也成了一个废墟。亘古一个爱字不是靠一对爱人书写的,而是无数对爱人书写的。也许某一个时候我们不在了,但爱还在。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爱实际上是没有期限的。” 周芸在我怀里挪动了一下,美目微张,长长的睫毛,像月儿的窗帘。 终于到了要离别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出正式的通知让我们走,只是毕业证、学位证都下来。周芸那能力十足的在美国的大姑非得要周芸早一点去美国,好适应环境。唉,没办法,我和周芸一起准备行李,日常用品。没想到离别的日子就到了眼前。 我心头已视周芸为我的妻子,周芸也是如此,我们只是缺一纸证书而已。找了一天,朋友们聚在一起,算是我们的结婚宴席。朋友们送了很多礼物,摆了一床的。几张桌子拼了起来,放上很多好吃的,还有成扎的啤酒。 同学们叫囔道:“黎浩天,你可是卖油郎独占花魁呀,今天可要好好地整整你,以消我们平时嫉妒如狂的难解之气。”装的满满的一杯杯啤酒屡屡碰在一起,周芸在我身边小声地说:“不要喝多了。” 同学们一听,不让,要叫罚酒,我也不客气,一一喝了下来。喝酒,他们全绑在一起,都不行。齐云眼睛红红的,端着一杯酒敬我们:“周芸,黎浩天,祝福你们。黎浩天,你可要对周芸好,否则的话,我不答应!” 老五忙过来解围,插上一句话说道:“为我们的大学时代还有真挚的爱情保存下来而干杯!周芸,别担心,我们都是你的娘家人,黎浩天欺负你,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凌晨三点后,男同学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睡着了,一片鼾声。周芸说:“你看,他们睡得都象个孩子。” 女生们相约到外面草地上坐等天明大学时光的最后几日要睁着眼睛过。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一个男生哭着唱道:“哥哥找妹泪花流,泪花流……”像从寂静巷子里幽幽传出来,听着有一种揪心扯肺的痛,几个女生开始轻轻地哭泣,月光如水一般倾洒在这片草地。啊,我的大学时代! 终到了分别的时刻。我站在机场大厅,望着走向入口的周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周芸不时转过头朝我挥手,我也机械地挥手回应,脸上努力想绽出些笑意,却显得有些僵硬。十分钟后,一架银色的波音747昂首飞起,却只到半空,在我的视线里,燃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巨大的火球,像是在白日里兀自盛开的烟花。 机场大厅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心,在那一刻,裂成了无数碎片,散落于无尽的莫名空间。我的脸还凝固着笑,我的眼睛木然地望着那长空划出的道道白色痕迹!片刻的呆滞后,我才记起我的芸就在那飞机上,顿觉得天旋地转。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周芸!我的身子不由的剧烈颤抖。 我仿佛重又进入那漫长的隧道,又是那无数可恶的劲道在压迫我,不同的是,此时内心蕴藏着火山一般的力量,膨胀着,奔涌着,撕裂着,我感觉我要裂开了! 我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时空在我眼里,是一种奇异的扭曲管状,我的心要死了。 就在我的意识渐渐燃烧成灰烬一切都要归于死寂时,就在我将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的时,一股无比亲切的气息如潮水漫了过来,就像炎炎夏日突然泼了一瓢凉水,又仿佛于万丈悬崖坠落中终安稳落在了地面,朦胧中我听到周芸熟悉的一声:“浩天!”声音回荡宇内,我的泪奔涌而出,意识终归清醒,顿觉腹内千万把尖刀在一齐搅动。 我疯了一般冲到入口,没人阻拦,警察们神情默默。我来到了机场跑道上,看到散落的飞机片片残骸,黑烟徐徐上升,我的心被拧成了麻花,再忍不住,捂住胸口蹲了下来。 我木然走出机场,拿起了公用电话,拨了周芸家里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哽咽起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许久,我说:“伯父,周芸出事了。” 说完,再没力气,人瘫倒在电话亭旁。 《今日电讯》记者报导:今日B市机场飞往美国纽约的747飞机起飞时突然爆炸,机上乘组人员及乘客137名全部遇难。 在末尾记者按:飞机爆炸坠毁的那一刻,机场大厅里的许多人都亲眼看到。良久,没人作声,没有动作,时间仿佛凝固。终于,一个女子大叫着四处跑了起来,一位疯了一样的男子以不可思异的速度冲进了入口。满大厅里的人们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此时大厅飘荡着歌手的声音,仿佛应景一般正声嘶力竭地唱道: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一个星期后,周芸的父母已回了杭州。看着他们一夜白头,我伤心到极处,心头是无尽的悔意和内疚。 走之前周芸的父亲对我说:“浩天,不管怎样,周芸是走了。”说到这,这位慈祥的父亲眼睛又红了,“我们爱周芸,周芸也爱我们,如果她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我们终日活在痛苦当我也希望你能坚强地,快乐地活下去。”我流着泪答应了。 一个月来,我夜夜都会梦到周芸,她总是盈盈浅笑,总是望着我,却从不说话,无语中我们交流了千语万言。我知道她在安慰我。每当我伸手想要拥抱她的时候,她却轻轻摇头,等到触摸到她的一刹那,就像触到水中的影子,一切景象晃动着,如云烟般袅袅散去,每到这时分,我就会大叫一声“周芸”惊醒过来。我坐直了身,痛苦与思念在黑暗中有如魔鬼的灵舌四面八方地窜上心头。 这一个月来,人们生活照样进行。起初的几天,人们还在茶余饭后这悲剧,摇摇头,叹口气,很快人们的口中又换上些时髦流行的话题,只有死难亲属,爱人才永远记得那有如梦魇的一日。这一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心痛不欲生,恍惚若不在这尘世,我身却仍在这现实中浑浑噩噩地过着。是呀,是生活的惯性却推着人往前走。 这一个月,也许注定是分离的一个月。同学们一个个离开学校,奔往各自的理想。 这一个月,我躲着他们。我知道他们会来安慰我,可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我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有在黑暗中独自舔自己的伤口。 啊,我从未如此脆弱过,也从未如此迷茫过。我和如烟她们的分离,是我从那个时代消失,体内生的力量推动着我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追求这个时代属于我的幸福。然而这一切都破碎了,我开始感觉到自我离去,我的妻子们该是怎样的痛苦与思念,一时间,我又迷失了方向,失去了坐标。 公元二○○七年的八月,一天起的早,太阳已出来了,在远处高楼大厦的上方,红彤彤的。我突然意识到,我该找一份工作了。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下意识地来到去年打工的那家化妆品公司,当时的营销部经理姚明已经升任天姿国际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副总。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看到我表现得很高兴。 他对我说:“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有潜质的推销员,你能来我们公司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欢迎!我要向总经理推荐,让你到B市西单化妆品营销部做副经理,如何?” 听到他人的赞誉,心里多少有些受用,口里还是推辞道:“我刚走上工作岗位,应该从下面做起。” 姚明一摆手,打断了我道:“你说的顾虑我也考虑过,但我们公司用人从来是不拘一格,能者上之,德者久居之。你就放心地去!” 接下来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是走出那大厦的一刹那,我忽然明白,有些东西不可挽留地逝去了。别了,我的大学时代!我的纯真时代!心一紧,泪水夺眶而出,人麻木地站在那车水马龙的街头。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涉世之初 井川路是B市最富盛名的一条商业街,在这条人来人往的街上,我可以看到这时代的纭纭众生像。有时,我会看到一个外表寒酸、窘迫的青年,单薄的身影,屹立在那高楼大厦下,双拳紧握,口中喃喃自语,我想她心里是在做着各式各样的梦吧。 我明白,在这个有着我们那个时代无法比拟的繁华与发达的时代,在这都市最繁华的地带,随心所欲地购买意味着什么? 是身份,是地位。 这遍地的繁华,怎不让人眩目?怎不让人心向往?又怎不让人发誓苦苦钻营进所谓的“上流社会”,而我,过去,现在,将来,都只是一个看客。 没有周芸的日子里,花仍会开,太阳依然朝升夕落,但我的眼睛里,这世界全失了颜色。我之所以工作,只是生活的惯性推动,只是生命不容我放弃。 人体里蕴藏着“生”与“死”两种力量。 生让人积极,乐观向上;死让人消极,萎靡颓废。此刻,我是深刻地体会这两种力量在体内的刻骨纠缠。 我虽与如烟她们分离,却未亲眼看着她们死去,她们的颜容在我心里,永远娇美如初;而周芸,我是眼睁睁望着,美好的生命转瞬化为灰烬,而我,无能为力。那一刻,我心头所遭受到的震撼与剧痛是前所未有的,我想忘却,却不可能忘却。 我的心就像被雷劈已烧成半焦的模样。我要等,等到那甘露重降大地的时刻,那时,枯死的枝也许会重新发芽,生命的色彩也许会再现艳丽。 在我工作的最初那段日子,我表现平平。我不在乎他人的言行,朝五晚九,冷漠地在这城市穿行,我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软弱。我把我的心深深封闭,我开始具有现代人的那种脆弱。在出了校园的人们,活着的人,彼此都带着面具。 我的顶头上司是经理刘胜,三十多岁,样貌平凡,但显得精明能干。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并不欢喜和这种人物打交道,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另一个副经理是一个美人,人们都叫“关美人”名关子怡,惹火的曲线,娇美的面容,眉目含煞,一望之下大抵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初次见面,双方都没给彼此留下深刻的印像。 啊,工作,生活呀,就这样又开始运转了吗?没有周芸的日子里我还会快乐吗? 也许是我那段日子太过神伤的缘故,我的外表总给人一副高傲的模样,加上又不懂得公司内部的人情世故,无形中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我常常遇到些冷脸,但我不在意,我的心已经装满了忧伤,再装不下别的东西。 我们这个部门吧。 部门人员大抵按两个副经理分成两支队伍。关子怡率领的是一队美女,她们如蝴蝶一般整日在西单各大商场、街道穿梭,为公司产品推销,做广告,她们是充满活力的一群;我的前任带的是一班男士,能干的大多跳槽或者转行了,剩下的是一些平庸之辈。经过我一段日子以来的悄悄观察,唉,我手下这些个兵的精神面貌实在很差! 在办公室里,常常与关美人相遇,擦肩而去的时,我能看到她脸上浮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知道她是要看我笑话。我不太明白,她和我一样也是大学毕业走上这岗位的,只不过比我更早两年而已。自那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再没认真瞧过关子怡,也许忽视一个美貌女子的存在,对她来是一种耻辱,所以对我才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在办公室里,我虽然冷漠,但我仍不能阻挡那些个现代女性往我身上投来的火辣辣目光,这样就使得我更招人嫉恨了。 两个月来的,我的业绩不佳,比关子怡的要差了许多,关子怡的得意溢于言表,经理刘胜对我也不象初时那么客气。 后来我听像我这样一进公司就进经理阶层的情况是很少的,比起从底层爬起来的关子怡和刘胜,他们当然是对我不满,如今再看我业绩不行,不禁心中暗喜。总公司觉得我们部门工作不得力,加之对工作人员的懒散作风深恶痛绝,下决心要把我们部门的精神面貌彻底改变,于是决定引来活水,下放招聘权,让我们自主招聘一些优秀的业务员,而原公司内业务员要与社会应聘人员一起应聘,竞争上岗,优胜劣汰。这样的命令一纸下来,部门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关子怡主持女业务员的招聘,而我主持男业务员的招聘。那些天,关子怡她们很忙,又是笔试又是口试又是现场即景测试,很是热闹。而我,也算是大权在握,连日不断地有人说情,送礼,经理刘胜也给我塞了一张字条,要我留下字条上写的人。我不胜其烦,干脆请了病假在宿舍里躲了两天。 两天后我再到公司上班,还没等我坐稳屁股,秘书小陈就说经理叫我。我来到经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刘经理叫了一声进来。 我走了进去,看到关子怡也在里面。刘经理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关经理的招聘已经结束了,很成功,吸收了40%的新鲜血液。可是你,黎副经理这关键的时刻说病了在家,眼看总公司指定招聘结束的日子快到了,现在部分员工们人心不稳呀。我给你招聘的权利,就是要你选择好你的队伍,有利于经后的团结工作。可是你……”刘胜一副哀其不争的模样,一旁的关子怡嘴有些上翘,眼神冷漠。 我说道:“招聘的事情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麻烦刘经理把要应聘人员的报名表给我,叫秘书通知他们过来,我今天上午就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哦?是吗?好,我这就叫陈秘书去通知。”刘胜有些不信,但还是尽量配合我,等着看我的结果,当然同时也是要看我的笑话。 我走了出去,情不自禁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坐在家里静心打坐,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仿佛有什么蛰伏着。人若手指上要有一根刺,不拔掉是不能后快的,可我心里所蛰伏着的,却有说不出的亲切。时间是医治一切伤痛的良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终觉得有些恢复。 陈秘书的效率很高,一个小时后五十多人来到我们营业部大厅,其中包括原来二十个员工,一个个面如土色,我暗叹了口气,漂亮的女同事们在旁好奇地偷看着,有个别和男同事相好的脸上也有些紧张,莺莺燕燕的一片,场面显得有些乱。 我说道:“大家好,我是西单营销部副经理黎浩天,很高兴认识大家。我仔细看了大家的资料,能站在这里的每一个都很出色,现在请大家排队站好。” 五十多个高的、矮的、各式各样的青年男士站在一堂,有些像从前的沙场点兵,当然那场面要比这壮观得多了。我不停地念着名字,念到名字的就站到了左边,一会工夫,有三十个青年站了出来,剩下的全是原来员工,站在那里,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我看过这些站出来的资料,大多和我一样是刚刚踏足社会的,今年的大学生毕业就业压力很大,加上天姿公司在B市是非常有实力的化妆品公司,所以招聘消息一出,吸引了比往年更优秀的人来应聘,他们的条件都非常不错,我对他们感情上也是认同的,但现实就是那么无奈,倚靠他们,无论对我来还是对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充满风险的选择。 想好了,我对那站出来的说道:“非常感谢你们对本公司的信任。可本公司有一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以貌取人,太过英俊太过潇洒的男士在我们这反而是不录取的,其原因就在于以前我们公司出现过业务员与客户发生关系的事件。”事实上这样的事件确实发生过,而且给公司声誉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我一脸诚恳地继续说道:“看了你们的资料,知道你们中大多是刚走出校门,我也是。感情上我很想把你们留下,但我想,你们走出这个门,也许会有更广阔的舞台等待着你们,给自己足够的选择时间,这是我的真实感触,因为我们踏入社会的第一步是最重要。” 我的语调充满感情地说道:“希望你们能支持我起来,我们应该互为师兄师弟了。出了校门,有很多东西不可避免地远去了。踏足社会的第一课,也许就是学历不再是神话,能力与经验才最实际,所以……” 我提高声音,心底的疲倦与伤感一齐涌了上来道:“所以我仍然选择他们!”我手指着我那些样子傻傻的属下,这些我并不了解、他们也不了解我的属下,我说道:“他们各方面条件比你们都要差,但他们有经验,这是最珍贵的,我不得不如此决定!” 看着那些人失望的离去,我心里有些潮湿,我想到我的同学,还没找到工作的同学,正像他们一样在外飘零。 再看剩下那二十位的同事,一脸感激。我想借总公司招聘的压力,使得他们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商场上,没有谁能不努力就能安坐在自己位子的。 关子怡走过我身边时,神色少有真诚地轻轻说了一声:“商场不相信眼泪!”这个比我早两年毕业的女性,头一次对我说真诚的话。 我想,今后的工作,我就是一鞭子,就要抽打着这些懒散的人,我想我有事情要做了。 我对我的属下说道:“我这样当众说你们不如他们,想你们是不高兴的。” “不会的,不会的。”有人争说道。 我说道:“公司这一次应聘实际上是给大家一个反思的机会。我们以前工作作风太过懒散。” 我扫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心里高兴,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化妆品营销行业难道真是女性的天堂,我们男的难道真的就不适合做这一行吗?” 同事们一个个露出副无奈的神色,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渐渐明白他们心里担忧的。我了解到,他们也曾努力过,可男性天生不适合这个战场,屡屡败下场来,在见识过天姿强大的竞争对手兰芝堂的营销队伍厉害手段之后,他们更是再无争霸之心了。 我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男人需要女人,女人同样也需要男人,这世界任何地方都脱不开这道理的。今后我会同诸位一道,团结齐力,打造出业内最富盛名的一支营销队伍来!” 众人望着我,这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们眼里仿佛一下子高大起来,心里有些激动,这一切的变化都落在我的心里,我不禁暗喜,知道初步目的达到了。 兰芝堂是天姿国际化妆品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竞争的剧烈在西单表现尤烈,在现有市场状况实际上是一边倒的局面,百年老店兰芝堂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客观上我的业绩不佳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兰芝堂已在西单建立了严密的攻防体系,同类产品很难打进。 “兰贵人”是兰芝堂化妆品的头牌品牌,也是兰芝堂首席形象代言人兼首席营销官兰芳在业内的名号,其所率领的兰贵人营销团队,横扫B市市场,绝不是关子怡所带的青春玉女队所能抗衡的,虽然我也看到关子怡在努力着。 兰芳本人,据说仪态万方,艳绝京城,是传几如神话中的女人。我想,终有一日,我会在“战场”上遇到这兰贵人的。 招聘的事情过去了一周,表面是很平静,我却不知道,这一周公司总部针对我的做法出现了争论,这是我后来才得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做法在公司高层引起了一些人士的反对,副总经理兼人力资源部部长何辟更是掷地有声道:“对于一个公司,选拔人才,合理利用人才,这是关乎公司存亡发展的根本大事,绝不能草率。同是西单营销部的副经理关子怡小姐,对前来应聘的人员严格把关,层层筛选。她首先用国际公认权威的IQ以及EQ测试对应聘人员进行检测分析,淘汰那些IQ、EQ低下的人员,然后再设置情境,让应聘人员解决实际问题,笔试和现场考察都以分数量化,择优录取,清楚明白,显得公开、公平、科学、合理。可是黎副经理的做法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太感情用事了。” 副总经理姚明适时为我说话道:“黎浩天,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以常理出牌,却又往往有出奇制胜的妙处,而面对强大的兰芝堂,不用奇人,不用奇招,难取奇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黎浩天刚走上工作岗位没多久,希望总公司能给他充分的自主权利。” 在激烈的争论高层终于决定维持现状,观察后效。而那时我正请我的二十个班底成员来到一小酒家的雅座,开始了我的誓师动员大会。 菜还没上来,大家面前就一杯白水,我说道:“我是姚副总推荐过来的实在的,刚来的时我有些畏惧,有些担心,毕竟刚出校门,一上来就是中层管理位置,而担心之余,我也能感受到公司正在变化,在人事制度上的变化,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勿需论资排辈,能者,德者自然能居高位,我们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提到姚总,实际上是借其威风。姚明的业内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享有营销之王的称号,他推荐的人自然不会差。 果然说了这些话,看的出来,他们信心长了不少。 我继续说道:“你们虽说不上英俊,但你们显诚实,这很重要。我观察大家一段日子,发现大家伙工作时,工作时很少有笑容,这不好,事实上我们最容易把握的就只有自己的心情了,为什么在愁脸与笑脸之间我们一定要选择愁脸呢?我希望大家从此以后多笑一笑,当作是一种职业的联系,也是一种逐步控制自己情绪的方法。人力资源部部长说我太过感情用事,我不否认关子怡的那一套有一定用武之地,但选拔人才如果仅仅靠那几个冷冰冰的数字,仅仅靠那所谓的权威测试,那就是舍本逐末。中国古语:伯乐相马!说的是什么?说的就是识人要用眼睛,用心去看!”说到后面我有些大声,同事们的神情有所触动。 我接着说:“我认为一个优秀的企业选拔人才固然重要,可培育人才却更重要。高薪聘请一个从各方面老说都优秀的高级人才,这很简单,只要有钱,委以重任就可以,可是要把原有的员工从无到有培养成高级人才,这就不是一般的公司和企业的能力和气魄所能及的。我们的公司要健康、持续、蓬勃地发展,就要建立在这样的理念基础上,就要以此来培育我们的企业文化,惟有如此,企业员工才能上下齐心,才会有强大的凝聚力,才会视企业为家,从而极大地发挥其创造力。中国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种力量在中国是深植人心的。在坐的诸位并非是无能之辈,只是长期以来一盘散沙,外有兰贵人,内有关子怡,抬不起头来,自信逐渐散失,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真正触到他们内心深处,长久的压抑下,信心流失,他们终成了现在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凌厉地扫了在座各位一眼,迎上的是一对对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我的鼓动终起了作用。一人不禁发言道:“黎经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跟着你干就是了。”其他的也纷纷表态,我心终舒了一口气,借公司招聘的事情,我把我的队伍暂时团结起来了。 我并非忘却周芸,只是每一个成熟的男人都得学会把他心中的痛深深隐藏,这痛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不管如何,我们曾经爱过,这就够了。我本就是一个豁达之人,就像我以前和周芸说的:两个人的爱不可能永远,可爱会在人手上像火炬一样传递下去。生活,毕竟还是要生活下去;生命,生命对人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责任。 趁着难得的现场气氛,我适时宣布了一个为期一星期的“身为女人”计划。 大家很奇怪,觉得在开初这个在他们眼里落落寡欢的年轻人,此刻变得让人无法捉摸了。 我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作为一个主要面向女性的化妆品营销员,不了解女性的心理显然不行,而仅仅靠书本上知识,或者向女朋友听来一鳞半爪的都是不够的。为什么报纸上会出现女人是否有真正的性高潮争论?因为这个社会是男人的社会,男人的体验,意识就代表这个社会的体验和意识,所以一旦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很多人是会去怀疑一下的,因为他们是男人,他们是无从得知。” 我故意扯远,以启发他们,继续说道:“为什么女性不可以站出来讲了?因为她们传统的地位是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她们不需要向这个社会倾诉她们的欲望,她们的理想。如果有个女人她站出来大胆地说:我有真正的性高潮。那么人们会说她是荡妇,包括一些女同胞也会这样说;如果有个女人她站出来说: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性高潮,性高潮从来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那人们会说她是一个性冷淡,或者是她的男人性无能。仅仅在性别的差异上就给人带来多大的误解呀!”我兀自感叹,大伙认真听着。 我说:“所以,一个星期内,要你们在家的时候试着作女人,从日常的小事情做起。比如上厕所不能再直挺挺地站着;要带着沉重的乳罩行走;特别是早上起来化晨妆准备上班,晚上回来卸妆,一样程序都不能少!”说完,我向大家口述我临时编排的《身为淑女的十大准则以及日常八十八项注意》。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形象代言人 一个星期后,这种改变性别角色的游戏初显成效。 最显著的变化在人的眼神,是看女人的眼神,不再是原来那种色迷迷的味道,而是充满同性的理解与关怀,有些本来性子柔的男同事眼神更是有股子悲天悯人意味,他们一个个对身边的女同事关怀备至起来,女同事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关子怡看在眼里,我想她心里是奇怪万分的。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我又接着宣布我的下一步计划。我对全体男性成员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进一步开展我们的计划,我决定把我们销售团对定名为小桂子。” 大伙开始对我的一些奇谈怪论渐渐习惯,但听到这,仍是一脸迷惑,其中一个问道:“小桂子?怎么听起来像太监呀!”。 我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通过两星期的身为女人行动,相信大家都深深感触到作为一个女人的不易,而做一个美女人就更是不易。这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所以我们要接着开展‘心为女人’计划,当然这说法有点极端。具体做法是大家日常作风要表现得有点娘娘腔。” 这一大伙就像开了锅,纷纷说这怎么行。我心里想就是得再加一些猛料。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我有意为难你们,只是要打败兰贵人就需要出奇招。女人天性善妒,尤其是美丽女人之间。众所周知,干我们这一行的,女性居多,而兰贵人又多高雅美丽女子。她们之所以能顺利交易,是基于商业的利益,可具体到个别人之间,心底会不可遏制地有敌意。” 看到大家还是不太明白,我心叹了一口气,这招是有些损,且是权宜之计,就像武学上走的捷径并非正道一般,虽如此想,口里仍说道:“举一个例子吧。假如有一天你突然看到自己的女友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很亲密地在一起,你肯定怒火千丈不定就会马上去那男的臭扁一顿。可是那男的娘娘腔冲你一开:‘嗨!帅哥!’你的怒气一下子就没了。为什么?因为这样娘娘腔的男的,你是不会介意的。这就是身为娘娘腔男人的优势,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对他是全无戒心,反容易和他说上一些体己的话。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大家可尝试一下,我也不勉强。” 大伙听了我这话,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我只好继续开导道:“其实每一个男人都会有偶尔想作女人的冲动。看看女人肆无忌惮地穿各式各样艳丽的裙子,心里不免也想穿穿;那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有如风摆杨柳,很是好看,也想试试;还可以旁若无人地吃着零食;可以东家长西家短地扯一些碎语而不用随时说我是大男人要顶天立地之类的话。唉,作男人累呀!”我有意诱导他们,他们仿佛有些心动,最后他们终于答应了试试,我心想,上了这贼船,就由不得你们了。 紧接着两个星期的魔鬼训练,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我先是让他们自己找感觉,一个人演练;再后来就两个人两个人在一起作日常对话,去除畏惧心理;在几次酒醉之后我拉大伙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大伙渐渐放开自己,觉得这样很好玩,而且突然发现这世界娘娘腔的男人其实很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做的好,只有少部分的人真正做到符合我的要求。女同事们发现男同事们越来越娘娘腔了,但同时也觉得他们一扫过去疲疲塌塌的样子,变得有些可爱起来。我心里暗笑,只是担心他们这样会出心理故障,把他们一个个叫到我的办公室给他们作心理辅导。 我对他们统一的说辞是:这是一个有趣的角色扮演游戏。我们既要扮得好,又不要失了自己本色。在我的细心调理下,我的这些队员才没有走火入魔,渐渐只在特定的情境中才表现出娘娘腔来。我心想:我是不是有点不择手段? 三个星期疯狂式训练,开始出击。一个月后,在原兰贵人所占有市场的这块蛋糕中我们终于挖出一小块来桂子营销团在业内名声顿时大振!大伙都觉扬眉吐气,对我更是信服。 痛的感觉不可能永久在心头盘旋,就像沙中的痕迹,风一吹,就散了。这并不意味我把过去遗忘,只是这痛以更平淡的形式隐藏在心。在我与如烟、小蝶、阿英分别后,深刻的痛就被我藏在内心,而现在轮到周芸,尝受痛苦,忍受离别仿佛是我的宿命。遗忘也许是治疗伤口的最佳方法,然而过去种种,我又怎舍得遗忘呢?我相信自己足够坚强,我也相信人世间爱是永恒,我体内生的力量渐渐占了上风,日子又开始生动有趣起来。 正当我自以为是的时候,一个月后,我的销售业绩却又陡地下降,出现波动。业内开始笑话我的小桂子营销团,视我们仿佛跳梁小丑一般,几个成员更因为自己变得有些娘娘腔而被女友责骂。大家情绪不佳,关子怡是一旁冷眼,而我要面对自己。 说起来,这样的结局是预料之中的。仔细想想,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毕竟是来自古代的人,对现代的一切,我知之甚少,我并不懂什么是营销。 我不是轻易言败的人,我想知道原因想知道兰贵人为什么会成功?我一边工作一边看一些相关书籍,我渐渐明白营销并不只是推销,市场这块整的蛋糕不是哪一个公司能独自吞下来的道理,定位才是一个公司营销策略的关键! 那一阵子我被公司其他人嘲笑,“小桂子”团队也沦为业内人士的笑柄,幸好嘲笑的日子没过多久,公司上下都会将要推出的一款新化妆品而动员起来了,我很快被人遗忘到角落。 新产品出来自然是要做宣传,其中一项工作就是让消费者试用,然后反馈。公司人手缺乏,又把这事情看得也很重,于是我们西单营销部也临时抽调上了。 市场的定位是来自消费者的需要,需求是消费者表现在市场的购买欲望,有来自他们内心的需要也有来自我们给的外在刺激,而这些只有在第一线上才能深刻理解,所以我想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时光又仿佛回到了我暑假打工的情景,我一个“堂堂”的副经理,像一个普通推销员一样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热心地向路人兜售着我们的产品。 然而,不是这次临时抽调,不是站在这个繁华街口,不是我到了下班的时间还仍然坚持工作的话,我就不会遇到她,一个周芸之后我又不得不砰然动心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富有戏剧性。 这个女人,我称她女人实在的,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可以说女孩,也可以说是女人。本来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女人与女孩的分别虽难以用语言表达,却是能一眼看出的,可是对于她,我完全迷乱了。 她,实际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可能要稍微大一些,看上去却有着少女一般的纯洁,同时散发着少妇一般的韵味,又透着年长女性的悠悠底蕴,几种滋味竟然和谐地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当她向我走来的时候,是那样的光芒四射,那时虽已近黄昏,夕阳在她背后仍是兀自红艳艳的一片,但在我眼里,她才是那最光亮的中心,轻举慢动间可牵动千万人的眼神,我心头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叹:“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样美丽的女子?” 如果说周芸是最清醇的泉水的话,那她就是最香醇的酒。一股醉人的感觉,还没等她迫近,就在我心头弥漫开。没等我意识转动,我的身体就已经急不开耐地把她道路给挡住了。 我竟然有些结巴地说道:“小姐,哦,不,女士,还是……” 她展颜一笑,让我错以为是黎明升起的太阳,她说道:“你有什么事吗?”声音如清谷的黄鹂,听在耳里,润在心里。 我定了一下神,恢复常态,语气终流畅起来,我笑道:“我是天姿化妆品公司的推销员,我们公司新出了一款护肤化妆品,各项科学数据表明对护肤很有效,现在我们公司搞免费试用,您只要填一张单子,留下您的联系电话地址,我们公司会在您用过一段时间之后与您联系,希望您能提供宝贵意见。” 她望着我悠闲地说道:“你觉得我需要吗?” 我暗骂一声自己,这种当量级的美女其美出自天然,化妆品确是多余,而且我从她的脸部确实在也没看出化妆的痕迹。 我兀自不死心地纠缠道:“也许像您这样美自天然的人,化妆显得多此一举。但我认为化妆决不是如此意义的,它不仅仅是为了美丽重要的是体现自身的个性。设想一下您如能用化妆品能使自己不同的季节,不同天气表现出不同迷人气质的话,那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人的相貌虽出遗传,但仍有变化余地,为什么要认为是一成不变的好呢?一种面貌一种心情,生活才多姿多彩!” 她笑道:“你说话挺有意思的,可是你又怎知道我没用过化妆品呢?” “糟了!”我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她继续说道:“看来你对市面上的女性化妆品还不是太了解,我用了兰贵人护肤品,你知道润物细无声吗?最好的化妆品是在起到保护,营养皮肤的功效的同时却又不着痕迹。”这美女望着我,直望得我心道好生惭愧,心想这跟头算是栽了。 她看出我的困窘,大方地伸过手来说道:“我叫兰芳,很高兴认识你!” 天啦!我竟然遇到我的大敌头,我还向她推销我们公司的化妆品出去都要笑死人。我想在继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之后要再加上“兰芳面前洒香水”这一句谚语了。 我身板挺直,两目寒光乍现立敛。和美人对视,就有如要和一只猛虎对视一般,需要巨大的勇气和意志力,幸好我体内有足够美女抗体。 我潇洒地说道:“同样非常高兴认识你,我是黎浩天。” 兰芳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我也笑了,我们都为这次相遇的戏剧性而发笑。 暮色我望着兰芳离去,两眼灼灼,我心道:难怪我要失败,兰芳是属于那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情不自禁想和她亲近又毫无戒心的人,她的条件是如此得天独厚,我微泛起沮丧的感觉,也许男人在这一行天生就不行。 一个月后,我们新款化妆品的试用告一段落,消费者的意见也逐渐反映上来,公司开了一个中级以上阶层参加的会议,由于我推销出色,且在第一线上,掌握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因此大会上我被要求发言提出营销建议。 会前,姚明把我拉到一边问道:“你现在心中有没有可行的计划?” 我知道姚明对我一直比较关心,我答道:“很具体的方案还没有拿出来,只是有一些初步的设想,而且牵涉其他部门,我想放到大会上一起讨论。” 姚明看了我一眼说道:“好,放胆在会上我们总经理蔡伊人最喜会上不拘一格言谈的。”姚明在提醒我。 大会正式开始,主题是围绕着新化妆品的命名,营销策略。总经理蔡伊人虽已中年,但风韵犹存,眼神犀利,自有一番领袖气派。 关子怡也出席会议,望着总经理眼神中尽是敬佩,我想:这大概就是她的偶像以及未来的奋斗目标吧。 会议进行一大半,终轮到我发言了,我开口说话,声音在会议厅里飘荡,有种独特的成熟男子的韵味。 我说:“从消费者使用的反馈意见,再结合原有研究机构做的鉴定,我们的新护肤类化妆品其效果并不比兰贵人所谓的传统宫廷秘方要差,在有些方面还有独到之处,关键是我们如何去寻找市场的突破口,以什么亮点去吸引消费者?” 我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露出了思索神色。 我接着说道:“人得了病,就要吃药;人觉得美得不够,就要修饰一番,用化妆品。药和化妆品一样,在人体都有一个吸收的过程,在同等条件下,吸收的好坏就取决于使用者当时的心理状态了。” 我故意把话题绕远:“有一个心理实验,心理学家取了两组人,一组给注射肾上腺素,告诉他会有心跳加快,手心出汗的反应;另一组给他注射生理盐水,但也告诉他是肾上腺素,会有心跳加快,手心出汗的反应。结果这一组实际上没注射肾上腺素的也出现了上述反应,这说明什么?说明在给药时,人当时的心理状态是很重要的。我想说的是,在质量差不多情况下,如果我们让我们的的用户对公司产品产生信任,使用时心情愉快,而不是患得患失的感觉,相信会有更好的效果。” 我偷眼观察,发现蔡总经理露出颇为赞赏的意思,关子怡虽然嘴仍往上翘,但看得出来她心里也颇为赞同,看来我近来的功夫没有白费。 我继续说道:“一个新的化妆品,推出时不需要面面俱到,但要着其一点,牢牢抓住,让消费者一见之下动心,使用起来放心,最后效果舒心。这是总的原则。而现在最紧要的是给我们的新款化妆品找一个新的形象代言人,造成先声夺人的声势。我见过兰芳,她是那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动心的女人,魅力无限!” 提起兰芳,在座的男士顿时个个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关子怡嘟起了嘴。我暗自叹气,竞争并不只集中在产品上,归根结底是在人身上。如果自认为气度风韵比人低一等的话,那在其他方面自然也是低人一头。 我咳了一声,把人们拉回现实。 我说:“我们原有形象代言人梅望,诚然是个大美女,是大腕明星,知名度很高,可正因为此,反而与消费者有了距离,不够亲和,而且最近闹出她偷税漏税的事件,声望大跌,所以我们是时候更换形象代言人了,以此为契机重塑我们公司的形象。形象人代言人并不需要有名,但她的身上一定要有种瞬间打动人的东西。以上就是我的一些粗浅的看法,如果具体地运作的话就要各部门鼎立合作了。” 大家对我的言论议论了一番,最后总经理蔡伊人说话了,她说:“我个人很赞同黎副经理的建议,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见总经理首肯了,在会的各位也都纷纷表示同意,并各自提出补充意见。 最后蔡总经理说:“好,就这样,这件事就有黎副经理牵头,财务部,广告部全力配合,两天之后拿出具体的方案,一个月之后推出我们的新形象代言人和产品。下面我们讨论一下我们新款产品的命名,这也很重要,希望大家踊跃发言。” 我心里一惊,没有这副担子会落在我这个新手身上。而这同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新化妆品的名字,有说润宝的,有叫雅香的,可是说了半天都觉得不满意,这问题一时候算搁置下来,于是大会立时定了一条:凡公司员工都可以为新款化妆品设想命名,一经采纳奖励一万元。 会后,这决定很快传开,公司上下顿时沸腾起来,时不时见着走廊上喃喃自语走动的人,都是在那想词了! 散会时,关子怡走到我面前,美目闪闪道:“兰芳真的那么漂亮吗?” 我不好做答,神情有些尴尬,关子怡看出,忽然笑道:“这些日子,浩天让我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那些天我很是忙碌,有时候忙着忙着忽然停了下来,心里不禁问自己这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可时间不等你,就在你一楞间又急急向前奔去。 自周芸去后我就恢复了晚上的静坐冥思,却不再着意运功线路,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让心空着。渐渐,我分明地感觉到周芸的存在,仿佛藏在心里的某一处,在那里轻轻地呼唤着。这不是记忆的感觉,很真实。如果我刻意地去回应这呼唤,每每就从空明的天地跌落下来。 一次下班,走着走着,一抬头,却到了我和周芸常去的那家酒吧。我抬脚进去,仍然是那张桌子。我点上一只蜡烛,要了一杯咖啡,在对面要了一杯周芸最喜欢的果汁。我静静地喝着,奇怪的是我心头竟无一丝忧伤,感觉淡淡的。这淡淡的感觉在酒吧间随着轻盈的音乐飘荡,歌声忽地上扬,爱意如潮水涌来,把我彻底淹没。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蓝雪佳人 总部对我委以重任,我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好好应付。我苦思了几天,突然一天哑然失笑,我问道自己: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兰芝堂?我眼前顿时亮出一片开阔的天地。 多少年来公司的很多方针都是针对兰芝堂,视其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却对本应该重视的市场而忽视,这不是很本末倒置的事情吗?庐山之雄之险,只因为身在此山,跳出此山,庐山不过大自然一盆景而已。 我和几个部门的领导碰了个头,开了一个短会。 会上我说道:“一个公司和企业发展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就是市场,而不是它的竞争对手。我认为我们太过关心竞争对手之间如何博弈的了,且认为这就是商战的全部,这个思路不对。我们的这次营销,总的思想就是不刻意以兰芝堂为对手,也不必考虑她会有什么举措,而是考虑我们该怎么去在市场这个大蛋糕上分得最大的一份,真正把我们的重点落实在消费者的需求上来。” 我并没有把握他们都同意我的这种观点,但当我坐在会场上开始发言的时候,我忽然有种久违的感觉,那是信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到我身上的感觉。 不可否认,关子怡是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职业女性,与兰芳相比仅仅差在天生丽质和其家族气质上,但她工作拼命。 关子怡显然嫉妒兰芳,因为人有些方面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这就是所谓的天赋论。在同事们口中的关子怡除了个性很好强之外却是很热心肠的人,有一次一位女同事深夜突然犯病,是她不辞劳累把人送到医院的,但为什么单单对我就没有个好眼色呢?也许我看到的关子怡是她最为“狰狞”的一面吧。 一天,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繁闹的街道上,心里想着却是第二天总经理要召开的问讯会,心里有些着急。 B市真不愧一个大都市,各式的小轿车在街道上排起了如长蛇一般的队伍向前蠕动,人行道上一辆辆自行车来往穿梭,拥挤处就宛若杂技员在表演,到处嘈杂,乱哄哄的。 就在这时,我忽听到一声音,犹如高原上的云雀从九天窜下,又好像黄河春天那第一块河冰的乍裂,所有的糟杂一下子没了,我只听得到那女歌手的歌唱,像刮过一阵高原清澈的风,心再不留一点尘埃。我不禁停住脚步,于是看到了蓝雪儿,这来自世界屋脊最美丽,最纯真的姑娘! 是谁留下……千古的呼唤? 是谁带来……永久的期盼? 难道说还有再美的歌 …… …… 歌声响彻云霄,久久盘旋。周围的车水马龙刹那不见了,我只望得到那宝蓝的天,悠悠的仿佛凝住的云;地上铺的是层层的绿,无边无尽地展向远方间是白兰、橘黄的野花;野马啃着青草,甩着尾巴,我真怀疑我又转换了一个时空。 歌声终于止了,蓝雪儿一身藏族长袍,下围着绿白相间的围裙,身边是一小摊,摆的都是极具藏族特色的工艺品,有颜色鲜艳的口袋,有银鞘的藏刀,有大婶们精心编织的小地毯,在一树立起来的杆上更是吊满了各式精致的小玩意,迎风轻摆,叮当作响。 看到我在旁站的久了,蓝雪儿开口了,竟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位先生,您要买点什么吗?” 蓝雪儿冰雪动人,最使我惊异的是,这高原上的少女竟然肤白如雪不受高原强光的影响,我心中一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道:“我叫蓝雪。”眼睛望着我,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中原女子的羞涩。 “蓝雪?蓝雪!”我心中狂喜!几乎是一把抓住了蓝雪的手说道:“蓝雪姑娘,你的工艺品很美,可是你人更美!” 蓝雪并没有缩回她的手,大方地望着我:“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我发现自己的卤莽,赶紧松开手道:“蓝雪姑娘……” 蓝雪说道:“您叫我蓝雪儿好了,您要买什么东西吗?”眼神中一丝纯净的恳求。 我说道:“不,不,我不是想买这些工艺品,我是想买下你这个人。” 蓝雪儿一脸诧异。 唉,我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赶紧接下说道:“我叫黎浩天,这是我的名片。”一边递过我的名片,一边继续说道:“我是天姿国际化妆品公司的营销经理,我们一直在寻找我们公司新推出化妆品的形象代言人,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我的语速很快,显得有些急,蓝雪儿听的眼睛一闪一闪,满是疑问。 我心里暗自庆幸,竟在无意之中找到一块最纯净的美玉。不,应该是最纯净的高原之冰。我把我们的公司情况,来龙去脉大致地说了一遍。 蓝雪儿沉默了一会道:“做你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能赚很多钱吗?” 我说:“是的,一般来说年薪不会少于五十万。” “好,我答应你们。”蓝雪儿立时答道。 我说:“这事情还没有确定,我必须向我的上级汇报才能最后决定。” 蓝雪儿轻轻说:“这我明白。”说着就开始收她的摊子。 我陪着蓝雪儿回到她的家。 她对我没一点疑心,好像浑不知这世间有坏人一样,可任是谁,望着那双无邪的眼睛时候又怎能起邪念呢?在这喧闹的城市居住了这么一段时间,我终于看到一种源自自然、纯净的美了,这怎不让我眼睛一亮! 蓝雪儿租的房子出奇狭我走进去的时候,顿有一种珍珠蒙垢的感觉。房间只摆的下一张床还有一小桌,除此,连转个身都困难。 我问:“你为什么叫蓝雪呢?” 蓝雪儿说道:“在雪域的最高处,最纯洁的雪,白色中就会透出一种犹如天空纯净的蓝,那是最圣洁的雪,所以我的养母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谈话间我才知道蓝雪儿是一个孤儿,是一好心的大婶养大,在拉萨藏语教育学院毕业后,蓝雪儿就到纳木错一所小学教书。由于学生太穷,学校太破,蓝雪儿决定出来打工赚点钱回去给学校修房建屋,给孩子们买课本甚至玩具。 说起这个话题,蓝雪儿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没了停,眼睛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亮晶晶的,我心却陡地好像被针扎了一般。 第二天,我把蓝雪儿带到了公司总部,同事们都奇怪我怎么带了一藏族姑娘来上班。一些男同事忍不住在走廊探头探脑起来,大家都被蓝雪儿出奇的美丽所打动。 来到会议室门口,我对蓝雪儿说:“你在这等一会,一会有人叫你就进来,不用害怕的。”不知道怎的,也许是和蓝雪儿投缘吧,我很喜欢这纯洁的姑娘,同样,我能感觉她对我的信任。 蓝雪儿点了点头,我嘱咐会议室外的秘书好生招呼她,就进去了。 会议开始,我汇报一个星期来的工作。我首先总结了一下与各个部门一起商议的营销方案,然后说道:“一个星期以来,我们的新款化妆品仍然没有一个合适的名称。昨天我想到了一个,是一个姑娘的芳名:蓝雪儿。” “蓝雪儿”有人轻轻念出声来。 我说:“肤白如雪,蓝可代表高贵、孤傲、忧郁三种不同的气质,后面加一个儿加深其女性化的含义,而且这位蓝雪儿姑娘,在我看来正好可以做我们的形象代言人。” 总经理蔡伊人说道:“这个名称果然好,好听,而且定位准,正适合我们这套化妆品的风格与品位。” 我说:“蓝雪儿人现在就在会议室门外,总经理要不要见一见?” “哦,真的?快让她进来!”蔡总经理极感兴趣地说道。 蓝雪儿走了进来,正如我所料,众人眼光一亮。蓝雪儿亭亭而立,却全无忸怩神态,一派高原女子的落落大方。 总经理蔡伊人立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拉着蓝雪儿的手,仔细端详起来,终于,蓝雪儿有些羞意,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事情很顺利地解决了,蓝雪儿成为我们公司新的形象代言人,秘密武器!签约一年,五十万,我心道乖乖! 之所以如此顺利,因为我和总经理都看到了蓝雪儿最闪亮的地方,就是蓝雪儿从外形特征来看的的确确是一藏族儿女,却又肤白如雪,而这正可以在我们的广告当中隐射这一点,以突出新款蓝雪儿化妆品美白的非凡效果。 有了这形象代言人,基本的广告创意也有了,接下来的工作也就顺畅多了。对于公司奖励的一万元,我提议说这是因蓝雪儿名字而来,应该是她得的,所以财务部门就发给她了,算是名字使用转让费用。我想,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我的日子开始忙碌起来了,我借调到公司总部上班,就在公司总营销部暂时搭了一张我的办公桌。不用人们语言告诉我,他们的眼神就告诉了我,我是天姿化妆品公司正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什么样的议论都有,但什么样的议论我都不想听,我好不容易有一点溶入这工作、生活的感觉,我得加倍地投入,加倍地学习。 关子怡,我能察觉到她的一丝妒意,但我没感觉到敌意,我看到的她是更加刻苦。对于这个我最初不太以为然的女性,渐渐也有些佩服。我想找一个机会,我和她好好地交一下心,这样对我们两个,无论是私人关系上还是在工作合作上都有利。这个交心的机会,我没想到,很快就来到来,而且方式极特别。 那一天下午下了班,走出公司不远,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份晚上要看的文件忘在办公室了。 我匆匆回到办公室,当拿了文件路过副总经理何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阵男女厮磨呻吟的声音。 我没这好奇心,赶紧走人,这时候一盆搁在窗台上的花,不知怎的突然掉了下来。我本也可以接起它的,只是心里纳闷,好好的花盆怎么就会掉下来呢?一愣之间花盆“砰”的一声实实在在砸在地板上,办公室里面的那对男女齐呼了一声:“是谁?” 这种场合任谁都会以为我在偷窥,不由拔脚就走。我听出那男的是何辟,女的竟是关子怡,却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那“偷窥”的是我。 几天过去了,一切如常。遇到关子怡,仍是冷艳美人模样,与平常没什么不同,我想她没有发觉是我吧,也就渐渐没把那当一回事。 又一天下午下班时间,同事们都走了,我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正准备走,关子怡来到我的办公室,望着我却不说话,脸绷得紧紧的。 我奇怪,问道:“关经理,有什么事吗?” 关子怡并没有立时答话,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说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不说出去?”声音有些颤抖。 我低着头装作继续整理东西道:“关经理,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关子怡笑了,有些刺耳,几乎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味道。我感觉站在我身前的关子怡就像一待喷发的火山,我很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我停下手头的事情,望着关子怡有些扭曲的脸说道:“不管你所指的是什么,我不是长舌妇,对别人的闲事我不会管,也不会到处传,请相信我,这样你满意吧。” 关子怡松了一口气道:“果然是你!” 关子怡轻轻把办公室的门带上,站在那而,忽然艰难地解自己上衣的扣子,我惊呆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然后是裤子,终于关子怡脱得精光,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白条条的身子直晃我眼睛。 不可否认,关子怡的裸体美极!我不明白关子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笑了道:“关经理脱给我看,我怎好来而不往呢?我也脱吧!”说完,我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脱到只剩一个裤衩,然后再脱掉,然后再穿上,关子怡终忍不住叫道:“够了!” 我穿好衣服,系好领带,走出了办公室,刚一走出去,就听到后面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我叹了一口气,只得回转身来,到关子怡身边,拿她的外衣给轻轻她披上,语气温和地对她说:“穿好衣服。” 我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泪水? 关子怡一下子俯在桌上,双肩剧烈地抖动,哭声凄惨而没一点顾及。我想:她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很久,关子怡说道:“你在羞辱我!”我在旁尴尬地站着,对自己刚才那孟浪举动有些后悔。 又过了很久,关子怡终于止住了哭声。抬头,乱发遮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关子怡哽咽道:“为什么一个女人要获得和男人一样的成功却要付出双倍的代价?这是为什么?”关子怡像在控诉,而我就是那被告。 “为什么我就要把自尊踩在脚下,为什么就要把肉体奉上,为什么一个女人做事情会这么难呀?”说到最后,关子怡泣不成声,我惊异她心底原来藏着那么多伤痛,一直以来被好强的她封闭起来,一旦爆发竟是这样的不可收拾! 关子怡再次抬头望着我道:“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因为到你现在所在的位子对于我来说是受了多少屈辱才爬上的!多少次我有泪往肚子里吞,而你一毕业就来到这里当副经理,我怎么能不……” 关子怡眼中闪烁的是“突突”火焰道:“你和兰芳是一样的人物,你们都是一生下来就好运伴随着,你们从不知道什么叫挫折,什么叫做拒绝?周围的人都捧着你们,你们天生就有领袖的魅力,有亲和力。你的那些部下原来都是公司的刺头,可是他们就听你的。而我,总要花一大半的时间去和下属沟通,排解她们之间的矛盾,你们从来不需要这些,所以我恨!为什么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为什么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 关子怡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大声说道:“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承诺!我只有奉上我的肉体我才能相信你,我不想我的事被别人知道,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 关子怡玉牙紧咬下嘴唇,都出血了,而我心头却是无比的震惊:眼前这女子竟有这般刚烈的性格。 关子怡带着哭一般的笑道:“可是你多潇洒呀,也脱给我看,然后再穿上。我已经把自己踩在地上了,又怎么再受这样高尚的作弄?”关子怡又哭了,嘶哑的声音。我万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给关子怡这么大的伤痛。 我没什么话好只是静静地走过去,把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拾了起来,默默地一一给关子怡穿上。关子怡看着我温柔的动作,就像丈夫对待妻子一样,微微有些触动。 穿好了,我扳过关子怡有些僵硬的身子,一只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们上顶楼坐坐。” 我牵着关子怡的手,乘电梯来到这座大厦的顶楼,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我拉着她一起坐在石椅上道:“看,那些星星,多美呀!” 广阔的黑幕中镶嵌着有如宝珠一般的星星,一闪一灭,动人至极。关子怡渐渐停止了哭声,情绪有些平复了,微喘着气。 我说:“没有人生来就高贵,也没有人生来就低贱。想听听我过去的故事吗?” 关子怡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在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很封闭,很孤独,我对自己没信心,曾认为自己是最没用的人。我对我所爱的人终究是不敢说出一个爱字来,结果她投向了别人的怀抱。我来到我们学校图书馆的顶楼,也是这样迷人的夜空,我想从这楼跳下去,结束我的生命。可是我一仰头看见那些闪烁的星星,有些闪的很明亮,有些却很暗淡。那暗淡的并不是它本身缺乏亮度,只是因为距离,因为距离使得它暗淡,实际上它的亮度很可能是太阳的几万倍!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我实际上也是那颗星星,并不是我亮度不够,而是因为我不够信心。所以我没跳下去,我有一种重生感觉。” 虽然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但如此说出来最好、最动听。 关子怡认真地听着,我想到了周芸,我的最爱,心头泛起一阵甜蜜和一阵酸楚,我说道:“我用我建立起来的信心追到了我们学校最美的姑娘,不,在我心目中她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我拥有了她。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幸福的日子。后来她乘去美国的飞机中失事了,离开了我。”说到这里,我心头一抖,仿佛听到周芸在最后一刹那对我呼唤,我心底深深的痛终于挖了出来,泪水终于挡不住流了出来。 关子怡出奇安静地在旁听着,像一只猫,最后温柔地倦缩着靠在我肩膀。我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关子怡说道:“作为同事,忽视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对。但我希望你真的快乐起来,把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吧,把从前那个纯洁天真的你再拾回来吧,好吗?” 许久,我们沉静,就这样彼此相拥着而没一丝邪念。 我想这世间距离最远的是人的两颗心,最近的也是这两颗心,只要你愿意努力拉近这距离,你就会发现一切其实是那么明亮。 我站起身,伸展开肢体,心里想着周芸。失去周芸的日子使得我对现实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关心,游离这个社会而生活着。 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着异常美丽的轨迹,关子怡像小孩一般跳了起来叫道:“哎呀,流星,流星!”脸上犹带着几道泪痕。我想:“芸,我要快乐起来,是吗?我知道你也希望我快乐!” 那晚我将近十点多回到自己的家,我静静地坐着,却不像往常一样封闭自己的各种感觉而一味追求己身玄妙空荡的感觉,而是打开它,让它听听这幢大楼里人们的声音,真切的声音,火辣辣生活的声音。 隔壁再隔壁的一对新婚夫妇在疯狂地做爱;楼下的一位父亲在严厉地责斥着他淘气的儿子;有一家的女主人和男主人轻声地说着水又涨价的事儿;一家电视里正放着哀乐,好像是一个名人逝世了。 啊,生活!芸,我应该去爱这生活吗? 第二天清晨,初冬的清晨。我跑下了楼,在胡同口李大妈摆的油条豆浆摊上要了三根油条,一碗豆浆。每天我都在这吃早点,一碗热腾腾的豆浆端上来,乳白滑口的豆浆看起来真诱人。李大妈正和旁刚刚打完太极拳的张大爷闲聊着,我一听,却是昨天新闻报导的某某知名人士逝世的消息。我想:这世界,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赶紧吃完了,跑步上班。 来到办公室,半个小时后,同事们陆续都来了。关子怡也来了,经过昨晚,我们心里感觉接近了很多,彼此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 关子怡看来气色很好,我想一个人在久久郁闷发泄之后心情应该会好一些的。到了下午,同事们之间就开始流传我和关子怡关系的谣言,因为我们破天荒地相互微笑点头,我早已习惯这办公室听风就是雨的生活,有些男人比女人更像是长舌妇。 这样的社会,当人聚集在一起时候,当天灾人祸的威胁离他们遥远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相互排挤、猜忌,而在办公室里则表现得尤为严重,难怪关子怡生怕我说出去,因为她在同事面前保持的是一个多么冷艳孤傲的美人形象。 现实生活中的每个人把自己的心深深地掩藏起来,不轻易信任他人,害怕受到伤害。想到这,我想我不也是这样吗?我深深的伤痛又有谁能分享呢?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又见故人 从炎热的夏季走到萧瑟的冬季,我心从浓浓的忧伤到淡淡的哀愁,时间呀,时间,你是这世间最大的魔法。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蓝雪儿了,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秘密武器,当然要有一些的保密措施。她正在接受一大堆形象设计师安排的课程,在努力地学习。我很担心,那些所谓的设计师会给蓝雪儿装扮成高贵华丽的模样,却抹去原有的单纯,而这是她最珍贵的。为此,虽不在其位,但我还是在老总面前提了这个问题。 终于一天,我利用外出办事完了抽了一个空去看蓝雪儿,那时正是她上形体课的课间休息时间。我走了进去,蓝雪儿看到我,眼睛一亮,在这茫茫陌生的大城市,我无疑是她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 我走过去坐在蓝雪儿旁边,问道:“这些日子来还适应吧?” 蓝雪儿整个人有些疲倦道:“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是,只是他们好像要把我变成另一个人,我不喜欢。” “哦?是吗?”我不知道这些专家是怎么训练的,于是坐下来在一旁。看着,越看着!我的怒火就上来了,我觉得我真不应该把蓝雪儿带到这儿来,带到这儿接受这些俗人的指导。他们教蓝雪儿怎么搔首弄姿,怎么商业性的笑,我靠!一个无比纯洁的蓝雪儿就要活生生地毁在他们手里。 我快步走了上去,拉住蓝雪儿的手,对她的形象设计师尽量礼貌地说:“我有些事要找蓝雪儿,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说完,也没等他们回应,拉着蓝雪儿就走了,那些人在后面不停地唤道:“黎副经理,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我想不行也得行,我已经看到一个关子怡了,不想再看到另外一个,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 走出门外,蓝雪儿长长呼吸了一口气,一脸雀跃道:“黎大哥,真谢谢你!” 我说:“蓝雪儿,我们今天去迪斯尼乐园吧,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仔细到那里看看,以后回去好讲给你的学生听!” 蓝雪儿一听高兴了道:“好呀!可是今天你不要上班吗?” 我说:“我的工作已经提前做完了,先出来一下,不要紧。”我心想去***工作!我本江湖一散人,何故若尘事! 迪斯尼乐园很大,虽然不是周末,仍然还是有好多人,主要是家长带着他们的小孩,当然也有很多年轻的伴侣,而我们就像这其中的一对。 蓝雪儿很亲密地挽着我的手,但我知道这其中并没有儿女私情,她把我当作可以信任的大哥,而我也把她当作可爱的小妹。 蓝雪儿一脸好奇,不时欢叫一声,挤到人群里,看东看西的。她看得很仔细,仿佛是要把这些牢牢地记在心里。 我听她曾经跟我说过,他们小学仅有的一个玩具是很多年前人家捐送的积木,现在已经被把玩得很破旧了,但在孩子们手里仍当是宝贝一样。 嘀嘀嘀,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接通,是总经理蔡伊人,语气严峻:“黎副经理,你为什么私自把蓝雪儿带出去?” 我说:“因为她需要空气!”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我又低声说道:“是这样的,蔡总,虽然我是营销部的,不管蓝雪儿的形象设计,我也不懂商业包装这一块。可我还是要说:蓝雪儿不需要任何人为的包装,她只要站在高原上,捧起洁白的哈达,轻舞飞扬,有谁能不为之动心呢?我不希望一个纯洁的蓝雪儿被那些所谓的形象设计大师,美学大师弄得不伦不类,而且蓝雪儿这些日子也累了,她是人,不是机器,她来自雪域,受一种原始质朴的文化熏陶,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些。再怎么现代化的设计,都不可能超过兰芳的,所以我们必须需要一个完全不同兰芳的形象。哦,现在蓝雪儿叫我,我回来再向您汇报吧。” 我挂了电话,不管老总是否生气,我已经是很耐心地在解释这些东西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前方人们往前一拥,好像发生什么事儿。蓝雪儿也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大哥,前面好像出事了!”这时候我发现全场停电了,一切原本在转动的都停止了。原来是一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大人照看,随着摩天转轮转到高处,而这时恰好停电了,人们在指指点点,一个记者爬到附近的高处扛着沉重的摄像机在旁忙碌地拍着。 突然人群一阵惊呼声,原来那小孩已爬到门口,再前一步就要掉了下来。摩天转轮的经理在那里喃喃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备用电源也坏了?***,平时电工怎么维修的?”脸色煞白,他知道小孩要掉下来的话,他的前途也完了。 我一看,不能再等了,虽然会有太显露自己的可能,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爬了上去,观众们顿时一阵惊呼,随即是死一般的沉寂。 秦梦言! 是秦梦言! 只见她像蜘蛛一样上爬,一会功夫在人的视野里就成了一黑点,我却看得真切。我知道这难不倒她,但心也不禁有些紧张。正在这时,那不知道死活的小孩欢快地张着两个小手地往前爬,重心一下子在外,再抓不住,掉了下来,所有的人眼睛一闭声惊呼。 我看的清楚,那小孩掉到梦言头上方时,梦言一跃,手一伸,牢牢地抱住了小孩,身子下跌时又牢牢粘在转轮铁架上,一切发生在瞬间! 好样的!我心道。 秦梦言下来,大家睁眼看到这勇敢的女人竟然救下小孩,顿时爆发雷鸣一般的掌声,蓝雪儿也跳了起来,大叫:“好呀!好呀大哥,你看那位姐姐真勇敢,她一定是书上说的女侠!” 我来不及说些什么,突然感到后面三道杀气罩向梦言,正觉不好,这时梦言已爬到离地七八米高的地方,突然身子一震,险些掉了下来。 人群中一阵惊呼,以为她没有抓牢,而我却看到银光一闪,梦言仿佛被击中了要害。 我连对旁的蓝雪儿说:“不要问为什么,你赶紧回家,我有事情,不要跟来。” 我的眼神给予蓝雪儿不容置疑的命令,蓝雪儿顺从地走了。 我赶紧上前,再多的人岂挡得住我,我像泥鳅一样三下五下挤入最前,这时候梦言已经下来了,脸上无一点血色,嘴唇发白,人再忍不住一栽歪,那杀手真是算得精细,让梦言支持到最后。我赶紧上前扶住梦言,梦言就势倒在我的怀里。我连忙背起梦言,在别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往外走。 我再次感觉那三道杀气越过人群袭来,凌厉侵骨,当下我再无顾及,运起千人遁一的心法,迈着奇特的步法,在人群中毫无阻拦地滑行,忽左忽右,借助人群来闪避杀气的跟踪。三道杀气也动了,飘忽跟上。 茫然无知的人们看到小孩平安地回到了地面,而女英雄却转眼间不知道去哪里,平地里又好像刮起了几道旋风,顿时有些迷眼,一切只在瞬间。 我施展身法,加快步伐,到路边的树林草从突然止住身形,按倒梦言,用嘴压住梦言的嘴唇,渡过真气身更是真气弥漫,形成一个气罩,把我们两人包容,顿时间我们两个融入这一草一木之无声无息,毫无分别。 倏、倏、倏、窜出三个人在我附近,其中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人呢?” 另两个说:“太快,没看到。” “有高手帮她!” 三人四下寻觅了一番离去。等人走远了,我赶紧察看了一下梦言的伤口,伤口离心脏只差半寸,非常危险!还好梦言已经先一步封住了伤处的血脉,没有血流出来,人已经昏了过去。我解开梦言的上衣,把手轻轻按在伤口上,凝神,发气。 我的真气涌进,把伤口内特别是靠心脏的薄弱处护住,轻轻往外牵引,梦言顿时呻吟了起来,管不了这么多了。过了艰难的三分钟,终于吸出了一颗带血银色的子弹,好厉害呀!我呼道。 我立即拦了一辆车,装作是亲密的恋人,回到宿舍。我给梦言伤口上了上好的云南白药,用纱布包扎好。再跟梦言推宫活血,许久,梦言才醒来了,脸色一派青白。梦言看到是我,却也不惊讶,咧嘴一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 我皱了眉头问道:“梦言,你到底惹了些什么厉害人物?” 梦言说道:“她们也真够狠的,还真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问:“她们是谁?” 梦言轻轻说:“我的三个姐妹!” “什么?”我身子一震,问道:“你叛出了暗凤?” 梦言说:“是呀,为了我喜欢一个大傻瓜,所以叛出了暗凤,所以昔日的姐妹就翻脸不留情了。” 我看她不老实,一定不是这么回事道:“不要瞎扯了!到底是为什么?” 梦言说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梦言仍然记得那道独特的杀手规则,没有忘了我该是她最可以信任的人。我知道在梦言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后,爆发的将是压抑已久的愤怒、郁闷,我已经从梦言眼里看到了熊熊的火焰。我知道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倾听,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当梦言把那过去一年,在这大陆上奔波追袭的日子一一道来的时候,我仍止不住心头的震撼,那过去的一年,我正在学校享受着风花雪月的日子呀! 秦梦言黯然离开了校园,并不是因为感情无法理清的纠葛,而是因为完成了她的使命。孙青山,这位化学系最年轻的硕士导师,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死去。 秦梦言想孙老师死时候一定很安详吧。死,有时候真是件很舒心的事情。秦梦言也会想:孙老师为什么不服用他自己精心制造出来的冰毒自杀呢? 也许是对自己罪行的羞耻吧。 这样想着,秦梦言就觉得自己未免有些残忍,人死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呢?秦梦言是一个杀手,冷血却不冷心! 两个刺金轮展开绝美的轨迹,闪耀异样的光芒向人飞去,刹时那颗硕大、丑陋的头颅离体而出,血如喷泉。这个总管京城毒品交易的乌老大,就这样死去,就像一层薄纸轻易被人撕去,谁能知道这就是那个平时一声怒吼也能把人吓得尿裤子的京城乌老大呢? 秦梦言拾起刺金轮,在脚底轻轻把血迹摸去。黑暗一滴杀手泪悄无声地滴在了仍然血热的刺金轮上。 孙老师家里很穷,孙老师是他全村人的骄傲。孙老师的妹妹来京城打工,却被乌老大手下诱骗下吸了毒。乌老大要挟孙老师,孙老师只有帮他研制新型高纯度的冰毒。秦梦言就是带着查冰毒来源的使命来到这所著名大学的。 孙老师死了,他终究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他不知道他的妹妹却早已死了,赤裸裸地被扔在荒山野岭。秦梦言心想:这些毒枭,他们也得死!于是乌老大及其手下的十二毒枭一夜间都没了脑袋。这件事,警察闭言,媒体更是不见报导。 在现代社会,人们很难想到在国家最高监察机关中还存在这样一只队伍,他们发挥着类似古代钦差大臣的作用,他们可以不受现行法律的约束,关键时刻可以先斩后奏,危险时可获得一号首长的大赦。 这只队伍叫做天网部队,只有最上层的几大巨头知道。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只天网部队还有另一个名称,他们的江湖名称:黑龙暗凤! 秦梦言是暗凤中的老二血凤!黑龙暗凤共八位成员,四男四女。还有一个长老,就是一个就是从小培养他们的吴长老,一直在国家安全部门供职,没人知道他在一号首长的直接领导下率领着一只独特的部队。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第一保镖 秦梦言觉得有些累,于是休息。组织上的规矩是做完一单案子后就可以休息,况且他们是极其秘密的武器,一般的大案自有国家其他特种部队去处理。 秦梦言来到了T市,这座中国著名的海滨旅游城市。 白日里,秦梦言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海滩上,看着潮来潮去。有时候会有一两个自命风流的男子过来搭讪,都被秦梦言冷峻如刀的眼神骇走。 秦梦言不喜欢男人,这个时候血凤秦梦言就会想起三妹娇凤,心里情不自禁地泛起一阵欢喜,那惹人怜爱的娇凤又到哪里去呢?有时候她也会想起那个曾经和她一起跳舞的男孩,他的眼神很清澈,闪烁着一种未知的、迷人的魅力,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和自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梦言绝不会认为自己会喜欢上那个男孩,这不可能!她只喜欢三妹,自小一起长大的三妹。那红唇,那丰乳,那细腰,那摸起来有如绸缎般滑润的皮肤,想到这,梦言手指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仿佛是已触摸到三妹,却原来是一阵凉凉的海风袭来,秦梦言脸上泛起那颠倒众生的笑容。 T市是一个中等的城市,却因为曾经走在改革开放的前头而闻名海内外,同时它也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逛了几天,秦梦言却发觉有些不对,这城市弥漫着一种空前的紧张和压抑。这些,一般的游客是没有知觉的,而秦梦言却不同,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一天乘公交车路过同庆大厦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后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上了其它车。秦梦言在资料里看过他,知道他是国家纪委的何战天,是出名的狠角色,他所到的地方,必然要出震惊全国的大案要案,秦梦言心下有些狐疑。 秦梦言所住的是临海的一家小茶楼,在二楼,推开窗就可以能看到澎湃的海。一楼是茶座,经常会有附近的老人上这来喝喝茶。 那天,秦梦言早早地在一靠门的桌子坐下,品茶,这时,邻桌的一对老年人的聊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说道:“唉,这些日子好好的一个T市搞的鸡飞狗跳,人不得安宁。” “还不是因为海天集团走私的事情。” “你这话可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听了去。” “我怕什么?这海天集团在T市走私就和我们哥俩在这喝茶一样,在T市是再普通不过一件事情,有谁不知道?”接着说道:“其实你倒是这走私到底有什么坏处了?国家进口来的要那么贵价钱,走私的就便宜得多。” “可不要有这认识。走私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破坏国家整体经济秩序!” “要我这走私还真繁荣地方经济,要不看咱T市这些年,光有国家优惠政策,能发展这么快吗?人们能这么富吗?” “不就是你家小二子靠这发了财吗?现在中央派人来查这个问题,早晚是要端锅的。” “要我看,这问题到查来查去,最后就查不下去,顶多抓一两个虾米。那海天集团的皮总可是谁都动不了的。” 秦梦言一听,心里一惊,原来这里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情。梦言隐隐感到自己要有新任务了。 果然这夜凌晨二点,秦梦言被手机吵醒。一看,是吴老的电话。梦言的手机是经过专门设计的,绝不会被窃听且在中国任意地方都可以随时接通,以方便上级随时指示。 吴老说道:“血凤,你在T市?” 秦梦言说:“是的,有什么指示?” 胡长老说道:“就在刚刚央派到T市调查海天走私一案的何战天特派员被人暗害,凶手极有可能是海天集团皮丘身边的保镖,在黑道上有着天下第一保镖称号的武成勇,你赶紧查一下,所得资料情报以举报人的身份给即将到来的新任特派员宋宜德同志。” 秦梦言答了一声:“是。”心想自己的休息计划是泡汤了。 已经很晚了,可对于梦言来工作开始了。梦言打开自己随身带的手提电脑,接驳上网线,通过一系列的账号、密码、登陆、检测,梦言来到了国家最高秘密情报中心,一搜索武成勇,刷刷荧幕出现一大片资料,梦言心道:“这武成勇可不简单呀!” 电脑上显示:武成勇,男,汉族,少时为少林俗家弟子,18岁参军于驻京武警部队,21岁因为抓获二刘获一等功一次,次年被调入特警黑豹部队,领少尉军衔,25岁于一次外国黑社会阴谋中英勇战斗,表现优异,提升为黑豹队副队长,29岁因受伤退役,两年内不知所踪,近年在T市发现为私人老板保镖;擅长双枪,百发百飞刀绝技。 梦言想起了这个人,据说其身法动如黑豹,静若处子,性格沉稳刚毅…… 梦言知道武成勇其人,是那次外国黑社会介入的阴谋,情报资料上虽短短几句,梦言却知道其中的惊心动魄是外人所不能体会的。 那次外国敌对势力收买了世界上排名第七的杀手,要在我国大会期间暗杀一位重要领导人,这消息却被国家安全部门侦知,转给黑豹部队处理。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七长什么模样,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都死了。武成勇伪装成B市国际机场一个普通勤务人员,每天在出口处默默地打扫卫生。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终于有一天,一个很普通的年轻人从他身边走过,武成勇扔掉拖把,转身跟着这个年轻人。也没见这年轻人怎么动作,一会装成一老者,一会摇身变成一少妇,武成勇却死死地盯着他。在一条很少人的小巷子里,这年轻人叹口气转过了身来,盯着武成勇,眼神中充满的对一个即将死去之人的怜悯。 长长的巷子刹那就像一个深深地黑洞,无风而劲气涌动。奇怪的是常人不受影响,仍顺畅地在这巷子里走来走去,只余这两人有如钉子一般站在巷子的两头。 两个人在巷子里争斗的资料缺,无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是最后有关部门发现天下第七被飞刀钉在了墙上。武成勇受伤退役。 深夜里,梦言讲述着这个故事,声音轻得像海风拂过。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我仿佛能看到那宽阔的大海,正波涛汹涌。这该是一个怎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呀? 很晚了,梦言身子还弱,显得有些疲惫。 我说:“你早点休息,这些日子就在我这里养伤。” 梦言应了一声,然后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床上。我强自压下如潮翻涌的心绪,来到小客厅,就在那沙发上躺下,却睡不着。 梦言一身黑衣,里面裹着无比动人的身躯;由于包扎伤口,衣领大开,可见里面雪白诱人的肌肤,真是一个让男人要命的女人!而更要命的是这女人竟然坦言她是同性恋,真是让我遗憾,我不禁想起了在笑话书里看到的一头熊许的三个愿望的故事。终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我上班,梦言就留在房间里。然而我却不知道,我离去后的梦言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无声地哭泣。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坚强如斯的梦言竟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来到办公室,一个小时后就被总经理叫到了办公室。总经理蔡伊人神情很严肃,然而我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灵魂仿佛游离了肉体,灵魂看到我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我看到我的嘴巴在动,我在那谦卑地做解释。总经理蔡伊人先是板着脸,不知怎么最后被我一句话说得展颜一笑。然后我出了房间,什么事情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我吗?或者人本来就有很多不同的面,连自己也无法一一认识清楚吧。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我笑得有些异样,秘书杨有些奇怪。我送上一句话道:“杨秘书,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呀!”我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晕。 晚上回到家,梦言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站在那儿,我的感觉复杂极了,好像梦言在我眼前同时幻出许多个身影,像仗剑四游的侠女;像现代的小魔女,又像安静的淑女。 我想我这是怎么呢?我用力地甩了一头,种种幻象消失了,真实的梦言仍俏生生地站在桌旁,就像等候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很温馨,我突然发觉,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梦言。 武成勇因天下第七致残,最后一刀发出后,双手经脉皆断,在医治时被庸医搭错了经脉,双手虽还能正常使用却远不能像从前一样发力了。没多久,武成勇被组织宣布光荣退役。退役之后的武成勇回到了地方上,却发现世界仿佛一下子变了,变得陌生。 地方上的一切都讲究请客送礼,讲关系,武成勇跑过很多部门,却都对武成勇工作安排的问题一再拖延。原由是武成勇级别比较高,安排哪一个部门都不愿意接收这个可能动摇自身领导地位的人物,所以这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武成勇出身行伍,虽为练武遭了不少罪,但也养了一股不愿意求人的硬脾气,不想现在身子残了,来到地方上像皮球一样被人推来推去,受不了这鸟气,跑回老家呆着了,不想这一去,官方场合从此就再没出现过,倒是那同时期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曾经在武家庄神气地指挥人手拆不交税款的农民家房子的乡长,那天呆在姘头家里深夜就吐血而亡了。据说当时围观的人群中有武成勇,有人当时看到他朝这乡长吐了一口。 武成勇从此混迹江湖。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江湖人,武成勇也许就是这其中一个。过去受部队的纪律束缚,退役后心里的失落和受的闲气使他走人了。后来他来到T市,无意中遇到海天集团的皮丘,当时他正病着,被皮丘派人送到医院,花了不少钱,连同他以前手上的伤也治好了,于是武成勇就成了皮丘的私人保镖。 皮丘跟黑道没少来往,有不少朋友也有不少敌人有不少人恨他不死,于是暗杀总是不断,可是所有的暗杀都被武成勇破解,也不知道是谁先叫起来的,武成勇渐渐有了“天下第一保镖”的称号。 皮丘这人不简单,没读过什么书,却懂得识人用人。要不是这样,皮丘也不会在武成勇困顿时候一眼看出这个落魄汉子的不凡来。皮丘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和武成勇相似,明明自己是头虎,人前人后却常常不得不装是一条狗,所以和武成勇甚是投缘,私下里以兄弟相称。那时,皮丘已不是个小混混,上可通天下可触地,却与武成勇以诚相待,武成勇更是感激。 人往往说黑道之人无情谊可言,为利转眼翻脸无情,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殊不知,一个团伙的存在发展不仅仅是利益使得他们走在一起有其它的东西。他们虽然生活在黑暗有时候却控制着所谓的生活在光明中的人。 那晚,梦言悄悄地来到尸房检察了何战天的尸体,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然后走了。加上三天的调查,梦言基本上可以断定何战天是武成勇所杀,海天集团存在重大的走私问题,其中牵涉的官员非常之多。这该是那些调查组非常头痛的问题,梦言心想。可这些对梦言来说并不形成障碍,现行的法律讲究证据,梦言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要梦言心里认定有罪的,那他就得接收惩罚! 黑龙暗凤的存在,在某一程度来说就是绕过法律的条条框框,便宜行事,黑龙暗凤代表的是最后的正义与公道!有很多次,地方上的贪官洋洋得意地正庆祝逃脱法律制裁的时候,暗凤给其致命的一击。她们维护的已不是法律,而是人们口头的一句话:看!坏人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 梦言常有一种无力的感觉,那是长期接触阴暗的副作用,她越是看到那善良普通老百姓受到欺压就越是对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的人民公仆痛恨,所以每当杀一个这样的贪官时候,梦言都会有一种淋漓的、短暂的快感。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梦言要行动了。那天皮丘和他的同事从地下钱庄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黑色的轿车在门外候着,梦言也候着,像一只等待扑食的鹰。看得真切,梦言娇笑一声,划破夜空,人如猎鹰一般扑了下去,直奔皮丘,皮丘脸色惨白。 两道银光迎面扑来,两把飞刀,正是武成勇! 梦言轻喝一声,人舍皮丘扑武成勇。武成勇立喝一声,铁拳相迎,拳掌立时相交,“砰”一声闷响,梦言一个翻身借力腾空而去,扬声道:“好一个天下第一保镖,明日晚上零点我们一决高下!”话完人已没入夜色当皮丘众人在那呆立着,仿佛看了一出武侠电影,武成勇则脸上阴晴不定。 梦言并不是要去解决皮丘,他还不能死,他吞了国家多少钱还得吐出来,还有很多人需要由他牵扯出来,所以他就留给调查组去对付。梦言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为调查扫清障碍,用非常手段取得证据,而这首先就得解决武成勇,所以就采取了这以江湖对江湖的方式。 时间:第二天晚上零点。 地点:T市某码头。 梦言一身黑衣,站立在集装箱上。头顶上悬的月亮很大很圆,照在四处一片幽蓝瓦亮;不远处就是大海,仿佛熟睡,轻起涌动的波纹发出的声音像妈妈哼唱的摇篮曲。梦言在十一点半的时候给武成勇挂了一个电话,通知了地点。梦言想:武成勇会来的,而且是一个人来!果然,武成勇准时来了,这个自负的少林俗家弟子。 两个人站在高高的集装箱上,月光下,彼此凝视,像雕像。此时若有人见着,定是无比的惊异。许久,武成勇发话了:“我有一种感觉,你是政府派来的人。” 梦言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武成勇说道:“你身上虽然有江湖的味道,但同时也有一种自以为是的不可凛犯的气质。” 梦言突然双唇一合,薄薄如两片刀,冷冷地说道:“你心中可有是非?” 武成勇一耸肩说:“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是非!我只讲恩怨!” 梦言问道:“你可知道皮丘是一个走私犯,洗黑钱,无恶不作,而你现在是在为虎作伥!” 武成勇说道:“你可听说过蔡悒哭董卓的故事,董卓死后天下人都骂董卓,可是蔡却哭他,只是因为他受过其恩惠,大丈夫就该恩怨分明!只有恩怨是自己能把握,是非都是由他人评说而已。” 梦言说道:“好一个恩怨分明!”话已到此,半句嫌多,梦言人跃了过去,长发迎风飘起,像飞天女神杀气漫天;武成勇虎目一瞪,人在地奔跑过去,如狼奔豹扑,卷起气浪千层,二人斗在一起。 梦言仗着凤翔七式轻灵身法逐渐占据了主动,武成勇身子虽不轻盈,拳猛挂风,舞得是风雨不透,梦言一时也难攻进去。 武成勇突然一个翻身,连着几个旋风腿,身子如急旋的螺旋桨一般,劲道又强了十倍,拳脚并用向梦言袭来。 其势太猛,饶是梦言也不敢直挡其锋,人侧旋跃出,就在这时,一道寒光扑面而来度快如子弹,好厉害的飞刀呀!梦言心里不及细想,刺金轮飞出,撞了个正着,发出龙吟一般清越声响,接着是第二刀,轨迹飘忽不定,还有隐藏在后面的第三刀,梦言直感到两缕逼人的尖锐的寒气袭来,梦言眼睛忽地睁大,刺金轮再次出手。 海上的太阳刚升起,梦言望着,心里想着又看到早上的太阳,真好!刚跃出海平面的一道道阳光略过人们的门和窗,仿佛轻轻地敲打着,使这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武成勇死了,临死之前很诧异地望着梦言。武成勇的脖子上已经嵌着梦言闪亮的刺金轮,武成勇他想笑却没笑出来,血从脖子里汩汩冒了出来,哑声道:“这世界谁知是非?”。 那夜我是久久未睡,这“该死”的秦梦言!脑海里久久盘旋的却是武成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没有是非,只有恩怨!我想这是他人生之深刻体验吧。 江湖人,大多快意恩仇,率性行事;侠者是其中能明辨是非者也!可何为是?何为非?在宋代,我们努力反抗的西夏,大辽等异族的入侵,如今却都成了中华民族,成为兄弟。民族的交融从来就是欢笑歌语伴着铁蹄飞血,无论这个时代与我那个时代有多么的不同,一样有着正义与邪恶,善良与凶残,有理解,也有误会,有情谊,也有仇恨,人世间极端的感情,爱与恨从古到今一直演绎着传奇般的故事。 梦言讲述这故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就像隔着一层浓浓的雾去看一潭酽酽的水,我想,梦言所讲的故事也许仅仅是个开始!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惊天大案 吴军才二十岁,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高才生,学校里的五项全能冠军;水月人长得很美,人都说应该做明星或者模特,可谁料到她会选择警校。 由于这次T市走私案件的复杂性央决定从各个警校抽调刚毕业,背景单纯的优秀学员补充到调查组里来,一共有三十多个,吴军和水月是其中突出的。 刚从学校毕业,满怀伸张正义的抱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案情一下子有了长足进展。然而敌人的狡诈凶残是他们所不能想像的。在一次月高风清的夜晚,他们所住的十三楼层被人纵火,六条鲜活的生命从此消失,吴军在与歹徒的搏斗中壮烈牺牲,水月率领其他成员从十三层楼通过由很多床单,窗帘扭成的长绳侥幸逃了出来,即使如此,众人都受到不同的伤,水月更是花容月貌被毁。 这一惊天惨案发生顿时震惊了T市,震惊了中央。人们心头沉重,才发觉到原来打击走私的斗争竟是如此的残酷!T市笼罩着一股难于伸张的郁闷,各种黑暗势力都跳了出来,一时间甚嚣尘上。 梦言偷偷看过那些躺在医院的伤者,看着水月姑娘满脸缠着的绷带,心里有刀绞一般的伤痛和无比的愤怒!他们是多么年轻,曾经那么生龙活虎,对未来有着多么美好的憧憬,而这一切嘎然而止!那种感觉就好比一个正艺术高峰的歌唱演员突然失声,一个正当韶华年龄的巴蕾舞演员突然失去双腿,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和那可能缠绕压迫心头一生的遗憾。 梦言出离了愤怒!却又感到自己的无力!梦言想自己虽然能用非常的手段,却终究只是一个人,比不得隐藏在黑暗中的庞大势力。梦言咬咬牙,该用雷霆手段,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三妹来到了T市。三妹娇凤公开身份是这个时代知名的演员,此次来T市是来演出的,却不知道这里正风云际会,暗潮乱涌。娇凤演出结束之后丢给经纪人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你们先回去吧。就这样,光彩照人的娇凤暗暗留下来,与血凤梦言会师了。正义要开始反击了! 血凤梦言和娇凤一起长大,一个被窝睡,一起练功,一起受教育。当两个初开蓓蕾的少女第一次在被窝里无意间抚摩对方的身体时,人生第一次的性觉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次刘贽远远地隆隆而来,在她们身体炸开了!一种瞬即的快感第一次充盈着她们的身体,血凤和娇凤身子不禁哆嗦抖颤起来,最后如八爪鱼一般搂抱在一起。自那以后,她们常常玩这样的游戏。 娇凤换了一个装饰,与上次见面的白领丽人型又不同,完全是一种女人类的样式。头发剪短了,染成黄色,一身古怪的衣裳。梦言已经习惯了娇凤这种千变万幻的行事方式,她知道娇凤心头总是有着装扮不同类型女人的强烈欲望和冲动。她们两个,梦言像是大姐,娇凤像是个淘气的小妹。娇凤接着组织的密令,要来T市协助血凤梦言。T市的腥风血雨使得两凤见面没有太多的喜悦,很快她们展开了调查。 海天集团的总裁皮丘那时已经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经逃到国外,也有人说他仍然在T市或者附近,指挥当地的黑社会组织疯狂地反击。娇凤最擅长易容,心理分析,综合以往报纸及地方消息推断皮丘极有可能仍在T市,因为他是那种有着典型成王败寇思想的人,绝不会轻易服输。从近来一系列恶性事件来看,似乎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手笔,也仿佛证实了这一点。 血凤娇凤几天来应用各种手段展开调查,在一些皮丘常去的地方盯点,终于通过一些人的口中知道了T市的另一个巨型集团公司佳美集团,与海天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有的焦点落在了佳美总裁范明身上。 范明的豪宅坐落在距T市15公里的望乡,那里环境优美清幽,依山傍海,四处交通发达,是一个即隐秘又方便的地方。白天梦言和娇凤装作旅游观光客来到望乡,娇凤和血凤都已经带上了精心设计的面具,一副纯情女大学生的打扮。 范明取名“望海”的别墅有三层楼,面积很大,内有游泳池,还有一开阔的草地,后山,外有小墙铁门。血凤娇凤她们一望就知道墙上装了电子侦测仪,内还有四头凶猛的藏獒,可谓守备森严。血凤和娇凤在附近的宾馆租了一个套间,白天晚上开始对望海别墅实行监控。 这天听得天气预报说今年的第五次台风将于明晚八点左右登陆T市,血凤和娇凤心道:机会来了!白日里她们做了再进一步的别墅周围地形勘察,然后回到房间里对自己随身带了的一些装备做了一些秘密改造。 第二天晚上八点,台风准时到来。这次台风极数并不大,这里的建筑又都有防震防风的功能,所有当地居民也不怎么慌张,只是没人在外面行走。天色很暗,大团大团的云翻滚着,往陆地压迫;风陡然吹起,细小的东西漫天飞旋。血凤和娇凤一身黑衣,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潜到望海别墅旁。 娇凤从背后背囊里拿出一精致漆色的弓弩,把一通体黝黑的小箭装上,半蹲着身子,瞄准,一扣绷簧,箭倏地飞出,在风声没人察觉到。箭只发出轻轻“噗”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插在楼顶梁上。娇凤麻利地拿出微型遥控器,按了几下箭箭尾吐出一根天线。娇凤向血凤打了OK的手势,两个人身形顿时分开,抬头望着天。风吹得猎猎作响,时不时闪电划破云层,闪亮一方天,随即又归于黑暗。 娇凤改装的小箭实际上是一小型的引雷针,这时她略微有些紧张地仔细望着天上闪电的方位,在遥控器上不停地调整方位,渐渐别墅屋顶引来越来越厚的云层,闪电也越来越密集,随着娇凤啪的一声按钮,雷终于打了下来,一股凌厉无比的电流通过引雷针击了下来。引雷针是用可燃金属制成,在完成使命的一刹那爆成一朵艳丽的小花。随着一阵嘶嘶的电火花的声音作响,整个别墅以及墙上铁门的照明顿时熄灭,里面人一声惊呼,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听得几声骂娘声,血凤和娇凤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越过了围墙,一落地即贴着地形,狼奔蛇行。藏獒闻得生人的气息,大声叫起来。这一切都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看管藏獒的人还以为是突然停电导致它们狂吠,力声呼喝了几句。血凤和娇凤分别拿出一小罐,往往自己身上喷洒,掩盖了自身的气息,这种水剂只能临时使用,而且发挥效力的时间并不很长,所以要抓紧时间。 这时,血凤和娇凤已经静静地候在花雕的红木正门旁。门开了,两个手拿电筒的保镖口里嘟囔着走了出来,梦言一矮身,人无声无息地窜进,一个滚身,身子立即半蹲,做好防守的姿势,两眼警觉地盯着前方。随后,娇凤也窜了进来,落在血凤后右方。两人凝视了一下,没什么异动,暗松一口气。二人在黑暗中有如明视,不见怎么摸索,很快穿过大厅,来到侧门一个房间。 血凤和娇凤虽然没有进过这别墅,但通过情报收集,对这别墅的结构已经非常清楚。几个飞落窜行,两人彼此掩护,避开保镖站立的岗位,很快来到她们一致认为最为可疑的一道门口。这是一道最新FDM-3型防盗门,没有主人输入的密码是进不了门的,而且密码每天都会改动。血凤从后背囊里掏出一黑色小方盒,轻轻地嵌合在输入密码的输入盘上。 一按红色的开关,显示屏上顿时有很多数字在闪动。这黑色的小方黑实际上是一个指纹的痕迹检测,它不但可以检测辨别指纹,而且这指纹留下的时间可以精确到半个小时间隔,过久残留的指纹痕迹会自动淘汰。很快显示屏显示出在当天上午七点一次午十二点一次,晚上七点一次,三次的数字都是“23456020”。 好!就是这个数字。二人一对夜视表,停电到现在正好五分钟。这里人员效率还真高,备用电源准时启动,大厅亮了起来。电虽然有了,但一些监视设备,像这道门口电子摄像头被雷击已是没用,在中央监控室里只能看到雪花一片。 血凤带了手套,手指有如落花纷飞敲打着键盘,一回车敲定,成功了!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开了。 两个人一闪身摸了进去,这里面的情形就不再熟悉。这门竟是通向地下室的,下过一个台阶来到一个过道,前面不知道通向何方? 通道三米多宽,手可及处的墙壁上有灯,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穿黑衣的血凤和娇凤此时显得非常醒目。血凤一皱眉头,心想这样很容易被发觉的。正在这时候,听得身后过道人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血凤和娇凤相视,同时搭着对方的肩手,一发力,噌噌,脚后登墙而上,相互顶着,在接近天花板处,架个人字拱形,动作干脆利落。 那两人全无发觉头顶有人,就这样兀自走过。是保镖!一个转身,人看不到了。二人溜下墙,跟踪而去,里面好像还有人。不一会,听到那两个保镖对里面的人说:“老大,范总,刚才被雷击了所以停电,现在好了,只是监测的仪器一时半会还修不好。” 只听得皮丘“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转而对范明说:“范老弟,你赶快要对你手上的账本清理一下,以免出什么纰漏。眼下调查组还没怀疑你们公司头上,但要早做准备!” 范明说道:“公司的账目已经在做了,一些单据要销毁,但工作量太大,又只能让我们相信的人接手这样的事情,所以慢了下来。我们另外做了一份账已经拷到光盘里去,这是我们内部管理的需要,我已经给了您一份。” 皮丘说道:“这光盘里的资料可是我们最后的砝码,那里面有我们这些年来笔笔生意,也有我们给各级领导送的礼物,都记着了,这些人要是把我们卖了,就把这资料扔到网上去,到时候从最上头到最下头都是一场地震,这恐怕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只要我们撑过这段时间,弟兄们也闹得不错,是时候收手了,闹过了,不好收场呀!自从武成勇一去不回之后,我总有不祥的感觉。” 范明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你好好休息,呆我这里,就算是现在有公安出现在外头,你我都可以安然脱身!”范明显然对这里的防护措施非常满意。 是夜,血凤和娇凤回到旅馆之后,立即以特殊方式联系特派员宋宜德,再联系吴长老。各方面力量同时行动。调查组扑至佳美集团总部,当场缴获了大量原始账本。武警部队开拔,扑往望海别墅。据当时当地人称,只听得枪声大作,仿佛两个部队在开战。范明被当场击毙,主犯皮丘却从地下室另一出口上了快艇从海上溜之大吉了。 第二天,当望乡的人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一个刚刚结束的战场,到处是军车,武警部队荷枪实弹站立在街道两旁。人们议论纷纷。 几天的初步的审查,海天集团特大走私案件逐步揭开了面纱,一个又一个当地高官被收容检查,正在这时候原本处于严格监控之下的海关关长刘得才突然失踪了。 咆哮了几天的台风终于止了,人们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这繁华的城市,转眼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梦言感到奇怪,紧接着的就是上级嘉奖她们,同时命令她们立即返京。服从命令是暗凤的天职,梦言与娇凤没多说什么,虽然心中有一个个疑问。 这惊天的案件仿佛一刹那就告破了,胜利来得太过了。不久,公开的媒体报导在离T市不远的水门市发现一具男尸,据证实是皮丘,一切显得那么势如破竹,那么摧枯拉朽,那么水落渠成般的顺畅,笼罩在T市上空的层层阴云顿时一扫而光,T市的老百姓都露出真心的笑容,雨过天晴了! 梦言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对!是那光盘,还有那一直没有下落的原海关关长刘得才。于是梦言万里追踪刘得才,到了敦煌,就在那遇到了我,她的保护人。命运就是这样让人生的发展道路上充满一个又一个偶然。 梦言得到了那光盘,从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梦言是真的信任我,不然的话她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说出这些话的,这纯属于一个杀手,猎人的直觉,不用过多的解释,可是我内心却并不希望她仅仅把我当作是一个忏悔的牧师角色。 梦言突然说道:“我恨这世间的不公,没有人比我更痛恨这些东西!”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梦言继续说道:“我这工作,就是奔跑在黑暗与光明世界之间。我能看到在底层老百姓的生活,也能看到一些所谓的人民公仆们,过着怎样纸醉金迷生活?” 梦言语气渐渐有些激动:“我看到过一家三口是怎样靠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独力支撑起来的?这女孩母亲有精神病,父亲瘫在床上。她平日里既要照顾她的父母,晚上就到一些情人出没的地方去卖花,即使这样她的成绩仍然是班上名列前茅的!” 说到这里,梦言呼出胸中的一口闷气,胸脯起伏着,眼睛仿佛映出那孤独无助仍在街头徘徊的小女孩形象道:“你知道,我是在怎样遇到这小女孩的吗?是在大年三十,那么一个寒冷的夜晚!我看到这小女孩执着地站在街头向路人推销她的花。她那稚嫩的声音划破寒夜:‘这位叔叔,买花吧?买花吧?’后来她望到了我,叫了一声:‘姐姐,你买花吗’我竟然流泪了!” 梦言眼中闪过一丝晶亮,苦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没想到我也会流泪,我会那么脆弱吧。我也没想到!那一刻,望到那小女孩就像望到从前的我。我跟着这个小女孩回家,买了很多好吃的,都是过年要吃的,包饺子,过了一个团圆的大年三十呀!” 梦言脸涨红了,显得很激动道:“那些官僚门一顿吃的就够那小女孩在街头整整一年徘徊,等待,等待着有人买她的玫瑰花!” 四处一片寂静,我感到有些压抑。一会,梦言心情终有些平复了,冷冷说道:“我杀了一个人,他虽然不是政府人士,却有着几乎通天的活动力量!” 我脑海里忽然闪过前不久在电视看到某位名人因心脏病逝世的新闻报导。从电视里看到他躺在那里,很安详。我问道:“是最近电视报导的那个吗?”梦言轻轻点了一下头。 再说梦言得到了那张光碟后,把它放入自己的手提电脑,打开,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有一次梦言无意发现其中的一个隐藏文件,费了很大力气把它破解,原来是一笔转账,金额达两亿元,转到的是一家福利机构。 梦言有些纳闷:这些人会有这么心好!难道是想买一个心安吗?几经调查,发现那福利机构的执行主席原来就是他,那个看来原本慈祥的老人。一年来,梦言闲来时间仍继续调查,证实这光盘里的记录,越调查越惊心,由他下面一个庞大的,错综复杂的,半阳光半黑暗的组织在运行着。梦言吃惊之余心里的感觉是遇到了一位“中国教父”。 然而这年老的中国教父遇到了血凤,只有死,于是他真的死了。 虽然梦言手法隐秘,外界只道其人心脏病突发死去,但这却瞒不过黑龙暗凤。多年来由老人统治集团的均势一下子被打破,各式各样的人明里暗里要求彻查老人死的真相,加上梦言胆敢违抗组织纪律形同背叛,黑龙暗凤一纸截杀令下来,由暗凤执行,要处置一意孤行的梦言。 命令就是命令,平时的情谊一点也不能讲,飞凤、娇凤、蓝凤一齐出动追杀血凤梦言,于是我就看到了在迪斯尼乐园的那一幕。 “我没想到她们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真的要致我以死地!”梦言语气透出一股无奈。 我安慰她道:“不会的,就像她们射你的那飞刀就没有想要你的命,对方是手下留情的,否则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是吗?”梦言眼神露出一点喜悦,这时候的秦梦言一副很无助很小女孩的模样,然而我听了她所说的故事,我深深地感觉到梦言体内的骨子里的那种浩然正气,在这个社会是实属难得! 我说道:“你就在我这里住着,不用担心!她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即使找到了,还有我,我会帮你解决这问题的,没人能伤害你的,这是作为你对我信任的报酬。” 我在给梦言疗伤的时候,掌握了梦言体内真气运行的状况,也知道她所达到的境界,我想在她身体好了之后要帮她提升功力,毕竟我不可能一辈子守在她身旁。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梦言的伤彻底好了。这一个星期来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同事们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像我等这样在人家手下打工的,出现违背公司规定的事,公司是绝不会轻饶的。关子怡向我表示过担忧,我一耸肩,表示并不在乎。 有一次,办公室里就我和关子怡两个人,关子怡望着我说:“我觉得这段时间你身上发生些变化,却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种无言的气质,很轻松很让人舒服的感觉,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我笑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好去骗一些女孩子?”关子怡白了一眼,却是一副娇嗔诱人的模样,我心里一惊,连忙收了调笑的神情。 这期间雪儿也见了几次,却是匆匆。这可爱的姑娘,很懂事地没有问起我那天发生的事情。 一夜,已经是残冬的天气。我拉着梦言跑上我所在宿舍楼的楼顶,像一对亲密的情侣。梦言不知道我将要做什么,有些不明白,随便穿了一件风衣,裹着骄人的身材,随我来到楼顶。 楼顶是一平台。 我说:“我带你来看星星的呼吸!”说完手一指,梦言随着手势望向天空。 宁静的夜空,由于早到的一场小雪,此时映衬得是难得的清新美丽,梦言一时间竟看得呆了。我轻轻说道:“用心地去听!听那星星的呼吸!听自己的呼吸!”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世间的喧嚣仿佛远去,只听得自己的心有节律地跳动,星星也仿佛随着节律闪烁。天地一个世界,内心一个世界,相互牵引,人成了宇宙的中心,我陷入熟悉的玄妙境界!我感觉自己轻得像没了质量,那一刻感觉到宇宙洪荒可以肆意地遨游的畅意。 许久,我身子一震,从这境界醒过来。我已经习惯这样的体验。每一次沉浸我都会有所收获,却不具体,仿佛是在心底的某处积蓄着,要等到那石破惊天的一刻。有几次这样的冥想我清晰地听到周芸呼喊我的声音。那声音是从我心湖漫出,同时宇宙的六合八方处处应和着,逐渐汇集激荡在一起,我渐渐被芸的声音包容,再无一丝缝隙。我只听得芸一遍一遍对我的呼喊,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感觉是那样的舒服而又真实。 那夜在平台上,我再睁开眼看到的梦言,却是另一副奇特的情景:梦言此时竟站在平台的边缘,两手呈一字张开,夜风吹得长发乱舞,像只待飞的夜鹰,妖艳诡异。我并不担心她会掉下楼去,我知道她在瞬间进入一个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境界。 良久,梦言回过神来,转过身,来到我身旁说道:“从未试过这样一种感觉,人与天地的完全契合,很舒服,很自然。” 我说道:“人的之头、四肢、躯干、体内血流经脉,无不应对着天地万物。天地起伏有其节律,人亦有之,如能彼此相和,必能应用人内外两天地力量。” 说完,我舒展开躯体,关节发出一阵爆破声,气流百骸,顿觉舒畅无比,不禁轻吟一声,人无声无息地在楼顶偌大的平台飞舞开来。 身形或似鹰或似轻燕又或似蝙蝠,动作或幻千变万化,或质朴无巧,只觉得心中如又一歌曲在吟唱,人跟着飞旋,此乃宇宙之乐也!我随手的动作皆可看作是即兴武技,亦可以说是一种即兴舞蹈,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梦言看得眼发亮,身子一动,也跟着跳了起来,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酒吧里的一幕。然而一样景却别样情,这次却是由我领着梦言。如果有旁人正好看得此景,虽没有音乐入耳,却能分明感觉这平台跳着的二人给人强烈的动感,给人声色俱全的刺激,飞旋的身子舞腾着,迷雾和着水气随着二人的身影一层一层地激荡开,给人玄妙至极的感觉。 没想到梦言天赋如此,我很惊讶,再怎么说梦言也是现代人,而在我以为现代人已经失去习练古代武技的土壤和环境。我想在我认识的人当梦言是最保持古代侠义心肠的人,可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梦言所坚持的已经没有了土壤。想及此,我有些了解梦言现在心中可能会有一些怎样的心理冲突。 接下来的一周,白日里我上班,晚上陪梦言上楼顶平台谈心。我并没有直接指导梦言的武艺,只是从人的心谈起,希望她会有所收获。我俩时常坐在平台的边缘,脚伸出平台,在黑色的夜空中随意地晃荡着,像顽皮的小孩,感觉回到了童年。虽然四周寒意逼人,我们却依然言谈晏晏。梦言轻声说着她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有如电影就在我们眼前的黑幕中徐徐展开。 我们一起笑着,叫着,我有时看到这坚强的女性偷偷地流泪,我想这些日子也许是梦言这辈子流泪最多的一段日子吧。有时候梦言会身子兀自抖起来,嘴唇用力咬着,咬出一道血印。这时,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把她搂过来,让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这时,我们都会沉默,享受这难得片刻的安宁。梦言冰冷的身子从我身上获得源源不断的热流,渐渐不再颤抖。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国际博览会 我与黑龙暗凤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我的妻子如烟就是黑龙暗凤第二十代掌门人,所以当我望着梦言,总会有一种异样的亲切和温情。另一方面,在我心里认为,这是如烟是以这种形式以我会面的。 梦言是一个孤独的女子,她的爱情给了三妹,这种爱情是在她的童年,少年时代刻上的,难以磨灭。现在她为了自己的信念违背了组织的纪律而不得不叛逃,那众叛亲离的感觉,那一下子什么都失去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我说:“只要你认为你是对的,你就应该去做。我知道你对组织有与生俱来的血肉联系,突然一下子断了,你很难过!可是你想过吗?这天地很大,大得能包容一切,怎么会没有你容身之处呢?” 梦言有时候会冷不丁地问上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望着梦言,眼光无比澄净道:“其实有必要知道吗?你信任我,不是吗?人之相交,贵在用心!” 我用手一指自己的心说道:“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我武艺源出古代神龙奇侠,你可以认为我是这个时代神龙奇侠惟一的传人,就像黑龙暗凤多少代以来一直坚守着维护最高统治层稳定就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宗旨一样,我也有我的宗旨,神龙奇侠的宗旨。” 说这话时,话语清晰有力,然而我心却有些迷惑,我真的知道我的宗旨吗?这是一段难得安宁的日子呀!我知道,我与梦言与黑龙暗凤的再会,似乎预示着什么,我感觉冥冥中有天意将要让我卷入现代的恩怨。 想着,突然一阵夜风吹起,迷雾飞散,顿时给人一种暗潮将动的感觉,我说道:“下去吧,有些凉!”梦言望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默默地随我回到我那个斗室,依然是她睡床,我睡沙发。 凭心而论,想着就躺在旁边卧室里的梦言,想着她曼妙的身体,然后在心里细致地刻画一下,心里也曾闪过一丝火苗,不过很快就灭了。在黑暗我笑了,我知道我和原来一样,仍向往着美好的事物,也许这是一个人活着的最好证据。 正睡着,突然感到一阵暗香袭来,在我判断是梦言的同时,梦言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摩挲着我的身躯,声音微带有些喘息,轻轻在我耳边娇声道:“我知道你是醒的!” 我睁开眼,望着梦言。梦言没说话,立起身来,只是把黑色的贴身小衣一件件脱了起来。没多少件,很快,梦言赤裸裸的。梦言半跪我面前,真的太美了!那有如大理石闪烁着光辉的皮肤,我知道摸上去的感觉却又该是怎样的滑腻!梦言傲然地挺着胸,那玉峰凝着的两红点像怒放着的花蕾,在寒夜犹自颤动着。冷月破出窗的一角投进我们的斗室显得梦言的玉体凹凸有致,我的呼吸不禁有些滞了。 我不敢拒绝,因为在关子怡有过这方面的教训,一把搂过梦言,轻声说道:“不知道冷吗?”梦言身体显得有些僵硬,任由我搂着。我知道这时候男人应该主动的,我边轻抚摩着边说道:“为什么要这样?” 梦言眼神中有点冷,呼吸停滞了一下,声音温柔道:“你救了我,我应该有所报答。我不喜欢欠人家的!”我心中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继续抚弄着梦言。没多久,梦言身子慢慢地放松了。 梦言仿佛觉得不应该如此被动,突然伸出双手环抱我的头颈,痛吻起我的唇来。我心里暗想:这真是一场争夺主动权的战争呀!身子却任由梦言的动作。梦言的唇有些冰冷,但动作却非常狂野。许久许久,斗室里冰冷的寒意终于被驱赶一干二净。我们缠斗在一起,哈出来的白气与身体周围白雾被我们身体激荡开,斗室里开始出现迷人的轻唱。我的动作的幅度有些大了,我再也忍不住,开始回击。 我低下头逐层逐层温暖梦言的肌肤,梦言终于被燃烧起来,大声呻吟起来。我一翻身把梦言压在身下,抚弄着,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挺身,刚碰及梦言的身体,一切的一切美好的一切就嘎然而止了。 梦言呼叫:“不!不!不!不要!”梦言一侧身,倦伏着身子,头藏在乱发里,双肩不停地抽动着。我叹了一口气,觉得很扫兴觉得难堪,是我给梦言痛苦吗?欲火刹那间退得一干二净。无法,只得起身穿好衣服,梦言此时就像一只猫蜷缩在沙发上,是那么的无助。我把梦言抱回卧室床上,轻轻放下,拉过床被,正待走,一只玉手伸过来拉住我。我只得躺下,轻轻地搂着梦言,我们俩就这样过了一夜。 梦言睡得很安宁,而我却怀抱着佳人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不是柳下惠,但我是神龙奇侠,可神龙奇侠也是男人呀,真是痛苦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严冬将去,这段时间,黑龙暗凤也没有找上门。我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正热播着各地准备开会,此时日历已经翻过一年,2007年的B市春天来了。 女人是水,水可纯净无比,亦可容纳无数杂物;其性可柔,亦可迅猛。不同时代的女性就像处于不同河段的同一条河,上游支流少,简单明了,容易分辨,很容易分类;下游却宽广,所容乃大,其繁杂程度已不再是我所能想像!我想这时代的女性,似乎每一个就代表一个独立的世界,千万不要以为了解了一个女人就了解了整个女性。 这段时间下来,梦言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我跟她说:“每一个的人体其实都有一个可振荡的范围,他可以更高更胖或者更矮更瘦,只是一般人很难做到,而对于我们习气之人来却不太难,只要掌握窍门,不但你的外形可以改变,甚至你的面貌都可以自由扭曲,这时候你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而不怕别人认出你来。” 于是梦言苦练的这门功夫,现在梦言逐渐能对自己身体,面貌能比较好的控制。所以现在的梦言比以前稍矮一些,脸形偏瘦一些,但仍然是一个美女! 梦言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不与黑龙暗凤中熟知她的人眼睛相对的话,是很难认得出来的。假以时日梦言的眼神也可以变化,但却要耗费一定的功力,现在还不行。 周末结束,我回到公司上班,突然感觉公司上下有一种空前紧张的气氛。通过同事了解,我才知道原来是全球最大的化妆品集团圣洁公司即将登陆B市,并以B市为突破点准备辐射全国,其势汹汹! 圣洁在八年前曾经尝试打入B市市场,却由于没有设计针对中国女性皮肤的化妆品,加上一些官方的原因主要的是当时兰芝堂集团公司联合其他本土化妆品公司的全力抵抗,圣洁终铩羽而归。圣洁出局的第二年,总部在香港的天姿国际化妆品公司在仔细分析市场,综合中西方特点设计出新的一系列天姿化妆品之后,终于在B市站稳了脚跟,眼下与兰芝堂的竞争正如火如荼。现在天姿启用了新的代言人,设计新的一款蓝雪儿系列,正待一搏的时候,圣洁突然放言要进入中国市场,顿时增加众多变数,公司的前景一下子扑朔迷离起来。难怪公司上下一个个神情严肃,可我并不在意,并不是说我见惯了大场面,只是觉得这样可能会更有趣一些。 回到家里,像每一个回家的丈夫一样我把今天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都跟梦言讲了,而梦言似乎也很受用现在的身份,很专注地听我说完。 最后梦言说道:“圣洁公司是世界最大最强的化妆品公司,其公司创始人胡斯是一位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早在上个世纪末其第四代领导人琼斯收购世界第三大化妆品公司成功,奠定其化妆品公司老大的地位。现在该公司总部在美国的纽约,子公司遍布世界各地。八年前的那场B市争夺战可谓惊心动魄,但由于公司欧洲市场突然受到法国爱恩生公司的梦系列化妆品的强大威胁,一时不得不退出中国市场,否则的话鹿死谁手还很难讲的。现在圣洁卷土重来,应该是谋定而后动,不动则已,一动则力发千钧,很难阻挡!” 看梦言说的严肃,我问道:“那我们公司应该怎么办?” 梦言想也没想就说道:“一是被圣洁公司兼并,被其控股;另是和兰芝堂联手,否则很难有翻身的机会。现在中国市场不同以前面开放,再无壁垒,即使有着强大政治背景的天姿也不行,市场上靠的是实力!” 停顿了一会梦言又说道:“如果天姿现在是你执政又和兰芝堂联手的话,我还会相信你们有得一拼,就目前看,我觉得前景实在不容乐观。” 我笑道:“想不到你这么高看我呀!” 梦言却正言道:“商场如战场,瞬息之间双方不知拆招多少,以你的功力,将你的所学之武学应用在商战上定会有另一番突破。” 听得这话,我心里不禁在想:也许确实如此,难道命运就是安排我在这个时代的商战中体会些什么吗?以前的武力,智力是直面对手,而现在这一切都要借助无形的市场发生作用,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万法同源,想不到梦言给我上了一堂课。可是我只是一个的部门副经理,公司高层决策是轮不到我的,我没有必要替他人担忧。 第二天上班,我被总经理叫到办公室。我敲门,听了里面应了一声,就走进去。我看到蔡经理坐在转椅上,正在那忙打电话,看到我,望了一眼,示意我坐下。过了一会,又听到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关子怡。关子怡坐在我一旁,神情略显得有些紧张。 终于蔡经理打完了电话,停了手头的事情,对我们说:“今天我叫你们俩过来,是每四年举行一次的国际化妆品博览会在这个月28号到30号B市举行。我准备在这次博览会当中推出我们的蓝雪儿系列化妆品,这工作我决定让你们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忙得一塌糊涂,关子怡想是第一次获得如此重要的机会是拼命,这期间我更是见识了关美人的凌厉作风。临近博览会开幕的时期,我们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从展台设计与布置,广告策划印发宣传资料到人员安排一切都妥当了。28号在经过市领导参加的短暂开幕仪式之后,博览会正式开始,人们陆续进场,一场无声的较量开始了! 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像模特一般站立在我们展览席位旁,四位训练有素的漂亮小姐,对着来往的人笑脸相迎,彬彬有礼,耐心地向人们介绍我们的产品。从远处走来的人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巨幅广告画,那上面正是我们的新形象代言人:蓝雪儿,背景是雪山草原。很多人在广告画驻足观看,我们适时地向人们介绍本公司最新化妆品之独特之处,并向人们展示化妆品原材料之一:天山雪莲。这枝天山雪莲是野生,有一些年头,极其珍贵,色泽洁白晶莹,是公司花了不少功夫弄到的。 我们的展台在八号,兰芝堂在四号台,圣洁在一号。圣洁租了一个大厅,请了著名的香港歌手紫晴客串傍晚的主持,排场很大。兰芝堂有兰芳及其赫赫有名的兰贵人队伍在那里着力推销,她们的特点是推销同时十分耐心地向人们介绍美容知识,旁边有四位身着彩衣少女,一古筝、一琵琶、一竹箫、一扬琴,古色古韵,周芸要是端坐在那,定如那最美的仙女,一想到这,心里隐隐发痛。 几天来我看着这些忙碌的人们,心神有些游离。我突然感觉有些无聊,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许是少了点音乐吧。我把一盒磁带放进机器里,那是我找蓝雪儿录制的,没用伴奏,随便用一录音机录的,因为我喜欢听,就录了,那时正揣在袋里。 蓝雪儿清唱,是很随意的一种哼唱,很有宗教神秘色彩。 我一打开,声音从录音机里飘了出来,不大,却感觉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我看见很多人如梦中惊醒般回过头来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我把声音扭大,人们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这里放出来的,纷纷围了过来,有人开始询问我们公司的产品。关子怡一看,心喜,忙给别人热情介绍。 博览会结束的最后一个晚上,是组委会组织的宴会,有很多社会名流会参加。领导指示我和关子怡参加,作为天姿公司的代表。那天晚上,我穿得很隆重,现代宴会的礼仪方面自有梦言帮我。 大厅门口遇到关子怡,很显然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白色的裙袍飘动可人,比平时多了一份闲淡!即使是已熟悉关子怡的我来也不禁眼睛一亮。关子怡略微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今天出席的宴会都是商界里的精英,据说像这样的宴会会有不少的不相关但年轻美貌的女子出现来钓一个金龟婿了。 到了宴会举办地大门口,关子怡很亲热地挽起了我的手,我们迈进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奇光流动,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男的风度翩翩,女的温柔素雅,好一个上流社会光景,关子怡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挽着我的手微微颤抖。 我们认识的人并不多,我和关子怡在一起,。我们从过往的伺者端的盘子里各自拿了一杯葡萄酒在那慢慢地品着。关子怡开始发挥其迷人的魅力,这商界新秀就像新开的花朵一样鲜润吸引人,不时有一两个青年才俊过来打招呼,个个彬彬有礼。我看在眼里,心里发笑,找个借口说要随便看看,旋即站在这殿堂的一大柱旁,观察着众生,忽然感觉人们一齐涌向在大厅门口。 我定眼看去,却原来这时候进来俩人,男的英俊潇洒,有着说不出的儒雅自信味道,是我认识的“圆桌聚会”的场地提供者段祈;女的正是艳绝一方的兰芳。这俩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壁人!我看到关子怡脸上不禁露出嫉妒之色。再看,发现不仅仅是关子怡,在场的人们对这一对人物既倾慕又嫉妒。 段祈和兰芳显然善于应付这种场面,不一会就谈笑风生,成了这会场的中心。我还在原地站着,独自,静静地品着酒,心神仿佛回到了从前。 久违的音乐终于响了,人们开始各自寻找舞伴,跳将起来。这种称之交谊舞的我并不会,但看样子并不难。关子怡拒绝了几个男士的邀请,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笑道:“怎么不请我跳一支舞呢?我一直在等你的邀请了!”眼神极是妩媚。 我说:“啊,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这种舞。” “哦,是吗?”我说:“我喜欢跳节奏比较自由一些的舞。” “不要紧,你跟着我跳就可以了。”关子怡素手一伸,容不得我推脱。我无可奈何,只得搭上关子怡的肩,搂着她的腰。 关子怡轻轻说道:“跟着我跳!”跳了几下,有过一次和玉姐跳舞的经历,知道自己只要任由关子怡推动就可以了。 关子怡嗔道:“你骗我,这不是跳得很好吗?” 我笑道:“我乐感一直不错的,所以学得快。”关子怡和我慢慢转到大厅中央,段祈和兰芳正在中央,看到他们,关子怡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心中一叹: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名利场! 终于一曲散了,人们各自退回,相熟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着,满口都是新奇的名词。兰芳在人群中望到了我和关子怡,粉面含春,走了过来道:“一直对天姿的关经理,黎经理很是仰慕呀!” 我并不喜欢兰芳这样应付场面上的话,我觉得她这样的女性就像空古幽兰一般,该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不应该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可转念一想,自己也太过封建了。 我握上兰芳伸过来的玉手说道:“应该是我们说荣幸呀!兰芝堂形象代言人,果然天姿国色,颠倒众生。” 兰芳一笑道:“哪里?”转向关子怡说道:“贵公司新系列蓝雪儿大胆启用了新的代言人,相信会有一番作为的!。” 关子怡言道:“有没有作为还得市场说了算。兰经理真是好消息,不过这也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只是最近圣洁的举动,不知道兰芝堂这次该如何应对?”她们的言辞暗暗交上了火,我有一种被抛在一旁的感受,也没在意。正说着,人们的注意力又向大厅门口涌去,我心想:又来了什么样的人物? 我看到许多人都聚集在大厅门口,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拥来一对男女。兰芳一声告罪:“我的一个朋友过来了,我过去看看。”说完也过去了。 我品着酒,远远地望着那进来的二人,人情激涌,我觉得这大厅的人们再没有像我这般冷静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出现呢?我一看,进来的原来是艳光四射的紫晴小姐,这周芸喜爱的歌手,这大厅里的每一个男人都为她疯狂。 和紫晴一起进来的是一四十左右的男士,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的成熟男子魅力,倒也吸引不少女士目光。 我问关子怡:“那男的是谁?”关子怡看了我一眼,很是惊讶我对这男人不识道:“他就是中国的第一经理人——付流!是所有打工者的偶像和努力的目标。这次从佳明电子集团公司被挖到圣洁任中国地区总裁。” “哦。”我轻声应了一句,不觉得对那人仔细打量了几眼,不禁感觉其静动之处时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不想这时候,紫晴一双美目正向我这边瞟过来,看到了我,神情明显一愣,我感觉她认出了我。 段祈和兰芳迎了过去,四人好像是熟知多年的好友,握着手,很热情地寒暄着。他们在那言谈甚欢,引得众人目光无数。这四个男女,顿时成了聚焦的中心,仿佛这辉煌的宴会所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四人而存在。 我和关子怡两人站在一旁,有些冷清。虽然我自认为英俊潇洒,气质一流,但在这名利场上由于少了一层镀金的光环,现在全不受人重视。我心中不禁苦笑:自己何时在意起这样事情来呢?想当年,在古代,我在如烟举行的各国贵宾宴会上,我只是旁人的一个一等侍从,而那时候我是怎样语惊四座的?回想过去,我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身旁的关子怡,我能感应到她那刻心绪不宁,心潮起伏。关子怡是一个很好强的女人,而为众人所瞩目是她一直努力的目标,果然她转过身像对我说又像对自己说:“我也会像他们一样,站在那世人瞩目的位置。”我不知道说什么,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笑笑说:“祝你成功!”。 关子怡没有理会我这场面上应付的话,人转过身仍盯着场内,垂下的纤手自然握紧,脸色有些发白。 博览会的工作胜利结束,我们双双受到公司的嘉奖。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商战序幕 转眼一个月后,圣洁突然宣布成功兼并B市的另一家化妆品公司美晴集团公司。这消息太意外了!在业内就像是一场地震,而在当年,兰芝堂就是联合以美晴为主的其他集团公司击败圣洁的。 市场不时听到各公司高级人才被圣洁挖走的消息,一时间风声鹤唳。梦言很是认真地用她从电脑城买来的手提电脑上网查找相关的消息,俨然成了我的私人秘书。我们在一起讨论公司的前景,圣洁下一步可能会出什么牌,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们一一设想,然后再谋划相应对策。最后梦言下了一个无奈的结论道:“如果在一个月内,天姿和兰芝堂仍没有大的相应对策,没有从内部构筑好防线,上下一致的话,没有一个局面出现的话,这战就不用再打了。” 我心里理性部分很是赞同梦言的判断,口里说道:“你说的对,要这一个月内,两个大集团公司要有这么大的动作,而且做到过渡平稳,并创出新的局面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感性意识中总是觉得兰芝堂只要兰芳还在,就不会倒!兰芝堂有兰芳,那我们天姿有谁呢? 看着梦言上我很是好奇,就向梦言请教。梦言简单作了些回答,使我渐渐明白网络大致是人联系的一个延伸工具,像电话、传真、电视之类,只是它更直接。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我问:“你这样上组织有没有可能找到你?” 梦言回答道:“应该不会,这电脑是重新买的,而且我现在是匿名上只是查找资料,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接着梦言有些调皮地说道:“你知道,秘密警察的生活很枯燥的,有时候就想在网上换一种活法。你不知道,我在网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络作家了,只是大家都以为我是男的而已。” “是吗?”我惊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对这时代人类制出来的东西大感有趣,在梦言的指导下,我也学会了简单的操作。一上网我才发现上又是一个世界,我清醒地意识到:网络之所以这么受欢迎,原来是人们可以把自己所梦想的生活在网络里比较真实地展现出来。人制造工具用来改善生活,而这工具也越来越反过来影响制约人的生活。我可不想这样,所以只是浅尝则已,还好我有什么需要梦言可代劳。 这年B市的春来得早,据老人们说B市的天气是越来越捉摸不定,明明应该还是大冷的时节,暖暖的太阳就已经当头了。在这明媚的春光里,公司上下的人脸上却仍带着寒冬才有阴郁神色,公司内部隐隐有一种暗潮涌动,时常在上班的间隙看到人们在议论什么。 一天下班副总经理姚明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给公司提交了辞职信,现在只限于公司高层知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建议之下才进公司的,所以你要有一个思想准备。说实话,我马上要到圣洁集团公司担任营销部总经理,他们出双倍的薪水。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过去。”听到这消息,我有些吃惊。 姚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很早以前就有猎头公司的人跟我联系,开出优厚的条件,我一直在犹豫,毕竟这里是我为之奋斗六年的地方。可是我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因为我知道:市场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强者!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愿意的话就和我联系。” 晚上,梦言听我说完问道:“那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说:“也许因为我是一个比较恋旧的人,我不会选择离开。” 梦言看着我好一会道:“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姚明是昔日化妆品届王牌推销,在这一行中很有些影响力,他这一走,必然从天姿带走一大批骨干。他那种人,一旦下定决心,就会视天姿为今后对手。商场竞争没任何情面可讲,他自然要从天姿带走些人才,来个釜底抽薪。” 我并不太同意梦言对姚明的看法,但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说:“也许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吧。” 梦言没理会我的解释,接着却有些兴奋地说道:“他们这一走,必然造成公司中高层领导阶层的真空,这时候你就有机会了。我想你不走,大概就是为了伺机而动吧。”我不得不承认梦言的聪慧,但她没有全部说对,因为对于这场商战我完全是可以置身门外的,我只是渐渐感到有趣。对于我而言,跟随姚明到圣洁集团,和天姿兰芝堂竞争,以圣洁雄厚的人力、物力、财力,这实在是一场没有多少悬念的战争。我下意识地选择天姿应该和我一贯喜欢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江湖习性有关。 我一笑,并没有做太多的辩解,我也知道梦言其实也只是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跟我说这话的。 我说道:“等我当了总经理,你就是我的首席秘书!” “什么?才是一个秘书!”梦言叫道。 我想了一下道:“那就是首席军师!”梦言跳起来就是一拳,我急忙躲开。 梦言说道:“你以为这是江湖上拉队伍立山头的山贼呀!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我有文学,法学,经济学本科文凭,学士,一个理学硕士,虽然中途退学。在组织里我自学管理、金融、心理、电脑、信息技术、生化科学技术、地球上所有能跑的能飞的我都能开;所有……” 看着梦言一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我忍禁不住,笑着打断她的话:“别说了,秦梦言说话什么时候这么絮絮叨叨的,和我刚认识的秦梦言那冷酷,惜字如金的形象可完全不一样呀!” 梦言白了我一眼道:“还不是跟你住久了,近墨者黑呀。” “天呀!”我冤枉地夸张地叫道,“这怎么关我的事情?” 梦言眉目含春,脸红艳艳的,我看了一惊,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不敢轻举妄动,装作没有看到,忙低头吃饭。 梦言看我没反应,把碗“啪”地一声往桌子一放,赌气说道:“不吃了!”起身回到卧室,把门砰得一关。呵呵,这次可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算是抱了上次一箭之仇。谁说大侠就不能小气的?其实在我心里畏惧开始一段感情,如果仅仅是逢场作戏的话还可以,但是梦言是一个外表坚强而内心柔弱的女子,我没有把握能给她稳定的依靠。 我不禁摇摇头,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在厨房洗好了就返身到小厅里看报纸。这一夜,梦言再没从卧室里出来,只听得里面轻微而有节律敲打键盘的声音。 第二天,我早早去上班,却发现同事们都来得比较早,一个个满怀心事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有些异样,我心想,莫非是他们知道姚明辞职的事情?要知道我在公司是被看作姚明一派的。坐下来没多久,总经理秘书就电话通知要我去总部开会。等我急急赶到会场,发现已经有很多部门经理在。 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会议开始,我打量了一下会场,发现包括姚明、我们营销部的刘胜在内的十多个中高层经理都没来,我心里不禁嘀咕:动作也太快了一些吧。我隐隐觉得对手是在没有和我们市场正式竞争前就已经在向我们公司内部发起了如泼雨般的攻势,不简单呀!我们的高层领导要有很强的神经,否则会抗不住对手这釜底抽薪的第一招。 总经理蔡伊人匆匆赶到会场,坐下。总经理样子显得有些清瘦,但还精神。在职业场上拼斗了几十年,见惯风雨,虽然这次山雨欲来风满来的迫人形势,却还达不到击垮她的地步。 蔡伊人眼神冷峻地扫了一下在座的众人道:“也许在座的有些人已经知道,我们公司正经历一场自公司成立以来最为严峻的人事动荡。副总经理姚明已经辞职,同时辞职的还有十多位中层经理。大家心知肚明,他们是被圣洁挖走的。我并不怪他们,但,作为我个人而言,这些曾经和我们一起为天姿奋斗的同事,他们的离开,以后还要成为对手,感情上接受不了,我感到很遗憾。” 蔡伊人语调有些感伤,接着说道:“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可能出现诸如跳槽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对于跳槽,实在是人生一次重大的选择,所以要慎之又慎。不管选择如何,我们都尊重。那么我们这些选择留下来的,就要同舟共济,一起努力。可以这次圣洁出的这张牌,确实取到了动摇我方军心的作用,兰芝堂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形,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圣洁还不能在市场上正面和我们竞争,他需要进入市场的时间;当他们正式进入市场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抓住这段时间,把我们的蓝雪儿系列推出市场!占领市场!为此我们董事会连夜商议决定通过我的建议,对我们公司人事做一些调整。” 蔡总声调提高了,显得清脆有力:“下面我宣布一下这次调整:黎浩天为营销部总经理,关子怡为广告部总经理,由他们二人全权负责蓝雪儿系列化妆品的营销任务。” 我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吃惊,耳朵再没听清楚蔡伊人总经理对其他人的任命。没想到昨天我还和梦言纸上谈兵,现在一下子就真的被推到了战场的前沿。我对面的关子怡眼睛里顿时闪出夺目的光彩,她心中的狂喜是可想而知的。 会后,蔡伊人总经理把我和关子怡单独留下谈话。公司这次任命我们两个负责蓝雪儿系列化妆品实在是无奈之中的一次冒险之举。 蔡伊人说道:“本来我是可以直接任命你们两个的,由于这次事情重大,不得不向董事会提出讨论。董事会讨论激烈,提出种种顾虑,但我相信我的眼力,他们的担心正是我起用你们的原因。我想正因为你们在这一行还是藉藉无名,所以就更会用心。对于一个年轻人来丰厚的薪水并不是惟一,我以为事业的挑战性才是最具动人的。我记得浩天刚来的时候曾经闹的应聘事件,我开初对浩天之举也不以为然的。后来有人转告了我一句浩天对下属说的话:一个好的公司不是一味地向外招引人才重要的是内在要形成一种机制创造出自己的人才。我很是同意这种观点。现在我就把这次机会,可以说是公司的命运都交给你们。不要说什么不会令我失望的话,要对自己心里说:我该怎么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蔡伊人的眼神充满鼓励,饶是我,也不禁为这番话在心里暗暗喝彩。 商场竞争不比江湖比武,这我在古代就体会过,只是现下情景更为复杂,很多东西很多环节都不是我所熟悉。两人面对面过招,一招一式,身随心转,意到则身体随之屈伸,或攻或防。高手与低手的差别就在于高手能自由控制身体各个部位。而作为一位公司某一部门领导,其部门下属就如延长的手臂,要想攻防有效,首先得做到上下一心,这样才能指挥自如,屈伸随意。我想:好吧,就让我来体会一下现代的商战吧! 工作与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 我既然临危受命,在家的梦言自然就成了我的私家秘书了。从梦言在网上下载的资料来看,圣洁国际化妆品集团公司于两年前在股市中成功地收购了法国爱恩生公司。在经过两年时间的休整后,现在开始向中国大陆这庞大的市场大举进军,以雪八年前的惨败之耻。 梦言分析道:“按理在圣洁与爱恩生的这场商战圣洁虽赢却也应该元气大伤,短时期很难有所作为,二年的调整时间相对来说短了一些国市场毕竟太庞大了。而从现在圣洁新总裁付流所采用的手法来看,也并非常规出牌,不是在市场上面对面的竞争,而是采取首先挖对方墙角从对方内部打压,短期内虽然有效,却不似堂堂大公司之为。我以为:圣洁目前只是在造声势,希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看来的话,圣洁也需要一段时间积蓄力量,这就是我们的时间。”梦言说的有板有眼的。 我笑道:“看来你在组织里算是埋没了。怎么样?做我全方位的私人秘书如何?”说完眼光邪邪的望着梦言。 我说:“我今天升职了,我们一起庆贺庆贺”梦言进了卧室,披了件银灰色的风衣出来。 梦言经过这段时期的苦练,眼神中原有逼人的锐气渐渐寓藏起来,若不是我记得她从前的模样,冷不丁一看,还真认不出来。我盯了梦言半天,梦言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更有女人味了,我喜欢!” 梦言脸腾地一下红了,接着却又暗淡下去道:“这样是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我赶紧说:“哪里,哪里,我还是喜欢真实的梦言。” “真实的?真实的?有谁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我呢?”梦言有些自言自语。 梦言又说道:“不说这些了,为庆贺你高升,我们出去吃夜宵!” 我说道:“这算不算是约会呢?” 梦言再次脸红,一跺脚,叫道:“你是去还是不去?”看着梦言愠怒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逗下去了,连忙答应。 吃完夜宵,我和梦言肩并肩地走在回家巷道上。梦言那高筒的靴子踏在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想着身边这吐气如兰的佳人,我心头有一种玩火的感觉。伶牙利嘴的我,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慢慢走着,一时间我们和四处一道沉静下来。自那次雪夜,B市的夜空我再无一次见过清晰,始终是灰蒙蒙的一片。原来在这都市里要看到一次清晰如雨洗的天空,实在是需要一点运气。 终于,梦言的声音在这夜晚响起,有一种异样的温柔。我很惊异,想是梦言现在的模样比过去少了几分刚劲的勾勒,多了几分柔和,人也渐渐多了几分温柔吧。 “你吧,你的过去!” “我?我的过去不是都交代了吗?”我搪塞道。 “不!”梦言说道:“虽然我信任你,是靠一种直觉,本来不需要了解。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以为越多了解,可能会有更多迷惑。可是每个人终究是会有好奇心的,我不想我整日对着的是一个看得见却摸不透的人。” “那你想了解些什么呢?”我问道。 梦言忽地一声轻笑,一扫刚才幽幽的语气,有些调皮地说道:“其实人家只是想知道你在大学里是怎样把我们学校的第一美女追到手的?要知道我是对自己的美貌是最有信心的,可是我在见过周芸之后也不得不服气。” 我心里突然感到被刺了一下,一时哑言。 梦言连忙说道:“我不是故意想让你回忆起伤心的事情,只是你一直把这藏在心底,从不肯跟人说。我怕……”梦言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一会,梦言声音有些轻道:“我怕,我离开你之后,你再无可能爱上另外一个女孩!” 我的心湖顿时掀起了巨浪,声音略抖道:“你要走…要走了吗?” 梦言突然放声长笑,身影在寂寞的巷子里有如鬼魅般刹时飘出了三丈开外道:“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我只爱我的三妹;我也不会这么早离开的,因为这里有得吃有得住,我还舍不得走了。”说完,长发一甩,身形象一只乳燕向浓浓的黑幕投去。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示敌以弱 第二天正式走马上任。先是到总经理那述职。总经理蔡伊人简单地介绍一下我的职权范围,并强调我有自己的人事选择权,明确指出分区部门副经理以下人员的聘任勿需通过人事部门批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的新办公室。办公室里布置的简单明快,实用舒适。真皮的老板椅,红色檀木的办公桌。我拉开窗帘,明晃晃的日光照射进来,远处的高楼大厦却看得真切。回过头来看到桌上摆着几十本杂志。这是我叫人找来的,都是刊登过有关第一经理人付流的杂志。我一本一本翻着,很快我被其中一篇记者访问付流的报道吸引。 该记者问道:“有些在学校就展露头脚大学生,一出校园,就忙着开创自己的事业,自己做老板。我不明白以您现在的能力、水平、经济状况、广泛的人际圈子,为什么不自己出来开公司,自己做老板呢?” 付流笑道:“个人的观点不同而已。可能是我个人性格比较保守吧,我比较适合做职业经理人。我崇拜能力和知识,一个人只要不断努力使自己成为一行业中的顶尖人物,这远比做中等规模公司的老板要强得多,收入同样风险却低得多。在所有权当我不喜欢占有权,我认为那是虚的东西;我喜欢支配权,这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高级经理人他可以像老板一样支配资本、人才,使它们按照自己的理念流动,而这流动的过程对于我来说是再动人不过的了。” 整个访谈记录闪烁着付流的睿智与幽默。文章还附有他们的照片,付流嘴上凝固的笑意似乎正在显现出他在商场上的挥洒自如和怡然自得。这样一个人,我一只手指就能放倒他,但这是一码事;现在我要用我的公司放倒他,又是另一码事。这就是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 正想的出神,有人敲门,我说了声进来,却是关子怡。关子怡日常上班的工作西服有蓝、红、白三种颜色的款式,这次穿的是蓝色。蓝色,代表忧郁。书上是这样说的。不知道关子怡此刻的心情是否就忧郁呢?可是看到关子怡的脸,我马上否定了。那是一张洋溢着兴奋的脸,整个人也由于从所未有的信心而显得光彩照人。 关子怡说道:“今天第一天上任广告部总经理,感觉很不错。本来快下班了,却总觉得很兴奋,总想找人聊聊,就找你来了,不耽误你的时间吧?” 我忙说:“不,不,哪里的话。关经理快坐,我也正想找你。此次我们共同负责蓝雪人的营销,实在需要多交流一下相互的看法。” 说了一会,关子怡问道:“你觉得公司这次突然任命我们两个担当大任,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一点?” 我说:“也许这是公司一种应对圣洁的策略吧。对方是先挖我们的墙角,以期造成我们公司内部管理的混乱和人心的涣散,这次公司大胆启用我们两个,一来对方对我们两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无详细资料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另外公司此举也给了公司少壮派希望,只要他们努力,有能力,不必论资排辈,一样可以担当大任。”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认为我们公司目前整体应对的对策应该是什么?” 我想也没想说道:“示敌以弱。” “什么?”关子怡有些不明白。其实我也是信口说的,并没有详细的计划。 我说道:“这只是整体策略,具体的操作还有待商量。但面对竞争对手强大的迫势,而且我想还可能有更厉害的后招,所以我说示敌以弱,就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算不上一个竞争对手,而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对付兰芝堂上,而这就是我们生存发展的机会。”说着说着,我大脑里渐渐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设想,但现在却不说破。 关子怡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最终我们还是需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路子,最终还是要直面我们强大的竞争对手的。”关子怡显得有些担忧。 我反问道:“关经理,那你认为我们公司目前的状况和圣洁竞争的话,赢的层面有多少?” 关子怡说道:“不到十分之一。” 我说:“那你还为什么要担这个广告部总经理。” 关子怡眼睛突然一亮道:“如果十成十把握会赢的战,那打得还有什么意思。难道黎经理不是这样想的吗?”我们相望一眼,不禁莞尔。 聊了一会,关子怡起身要告辞,我握住关子怡的手,正视着这容光焕发的美女道:“关经理,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人的信心可由他可以支配的金钱,使用的权力衬托,但这些东西最终是虚的。我希望关经理的信心是来自内心,来自实力。” 关子怡望着我,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我真想扑到你怀里!”说完,一甩头出了办公室,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不可否认,总经理办公室比我从前的要舒适得多,豪华得多。更重要的是,设计得更为人性化自然化。房内的照明是模拟自然光的;空调能够自动循环地调节室内温度,并不断地产生氧负离子模拟自然界清新的空气。我闻着清新的空气,身体随着转椅轻轻悠闲地转着,心里想的却是:人能不能把整个自然界都模拟下来呢? 刘秘书顶着个大肚子,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生气的职业化的微笑。她是谦卑的,可是我知道她对于总经理的日常是发挥着不小的作用,一定程度上说我是受我的秘书支配的。秘书,古代称之为幕僚或者师爷,看来始终是中国发展史上一个独特的群体。 我想我需要一个值得完全信任的秘书。在我努力游说下,梦言终于答应做我的秘书。我对梦言说:“这几个月黑龙暗凤因为要在人大会议保护国家领导,所以没再出来寻你。可是过了这段时间,以他们的能力找到你并不困难。本来放手一搏也无所谓,但你怎么能面对这些昔日的队友呢?不如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和我连手在商场上有一番作为。所谓大隐隐于市,相信他们也想不到你敢如此抛头露面的。” 梦言通过公司招聘成为我的秘书,我没有干预这事。一来是我不想让公司内外知道我与梦言有私人的关系;二来梦言也事前说明了不需要我的帮忙,否则的话就不来公司了。这个好强的女人! 梦言现在化名言梦真,手持重点大学行政管理专业的本科文凭,并有四年的秘书工作经验,造一份这样假的履历对梦言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在梦言成为我的秘书之后,秦梦言就成了言梦真。记得梦言第一天上班的头一个晚上,对我说道:“过去的梦言已经随风而去,你可以叫我梦真,现在我是一个温柔而又刚强的职业女性。”说这话的时候,梦言仿佛真地变了一个人。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梦真(注:从这里开始秦梦言职场上的名字改为言梦真)笑了道:“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侧面,只是你没有完全认识我而已。让你看看在职场上的梦真吧。梦真梦真,好梦成真!”许久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擅长表演,扮龙是龙,扮凤是凤,梦言和她的三妹无疑就是这一类人。可是当时我心里微有些不安,我自私地想:也许“金屋藏娇”更好一些。 很快,我苦恼地发现梦真比刘秘书更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我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资料,有些发愁,都是关于圣洁和兰芝堂集团公司的资料。梦真把这些资料放在桌子上,面如寒霜般转身就走。我更是觉得自己损失大了,为什么晚上温柔白日里却行同路人呢?没有必要这么避嫌吧。我收拾好心情,开始硬着头皮看这些资料,看来又得发挥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神集中。资料上的文字图画转换一种只有我才能意会的符号输送到大脑,开始速度还有些慢,后来越来越快,最后大量信息有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我一边飞快地翻阅着,一边却也不得不感叹梦真收集情报资料手段的高明。梦真把这些情报资料都一一分类,理清了关系。这就更有利这些信息得到处理,无关的信息略去,最后两个极有价值的信息浮上了水面。 一条是关于两年前圣洁集团公司在法国股市的那场收购战。详情并不得而知,只是在一段时期圣洁集团和爱恩生处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爱恩生公司股票价格被抬得非常之高,两家集团公司都投入了巨额资金。爱恩生更是得到了法国国立银行的支持。可是到了最后,圣洁集团突然得到来历不明的巨额资金,股票价格开到天价,不但是散户连爱恩生一些中等股民也也纷纷抛售,然而股票价格还是飚升。爱恩生内部建立起来的防线终于被攻破了。圣洁集团终于入主爱恩生董事会,正式将其纳入圣洁集团旗下。 当时舆论议论纷纷,据圣洁集团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是因为得到美国几家财团和基金支持。这次融资兼并成功,圣洁的当代掌门人琼斯功不可没。而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另一条是关于兰芝堂创始人兰芝。兰老太太现今已将近一百多岁了,却还是五十不到的模样。她是中国女人美容的偶像,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兰老太太祖上有前朝贵族血统,后家道中落,在B市开设兰芝堂,却并不是经营化妆品,是一家传统中医医药店。解放后兰芝堂先被改造为公私合营,后又成为国有,开始从中药领域向日化发展。文化大革命时期,兰老太太被迫离开中国大陆,前往香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兰芝堂又名为B市第九日化厂。改革开放兰老太太重回大陆,买回工厂重名为兰芝堂,主营女性养生化妆品领域。现在已经发展全国最大的本土化妆品集团,旗下的连锁店遍及全国大中城市。兰贵人系列据说是出自宫廷秘方,有着神奇的效用,很是适合中国女性皮肤。 我把琼斯和兰老太太的照片放在一起仔细端详。琼斯大概五十多岁的模样,鹰勾鼻子,秃着顶,眼神却还和善;兰老太太一派雍容大度模样,极具古典气质,眼里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宽容。我心里一动:事情可能要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精彩! 我和关子怡商议了一下推出蓝雪儿系列化妆品的事宜,商定的结果是我主管蓝雪儿的营销的策划及实施并抓队伍建设,关子怡主管蓝雪儿推出时期的广告设计代言人蓝雪儿的包装工作。在我的建议下,关子怡撤换了原有蓝雪儿的形象设计师,找到京城第一摄影薛诚,由他担当蓝雪儿的形象设计。 薛诚是京城摄影界的大腕,钱他并不在乎,很少有人请得动他。请薛诚的那天是我和关子怡一起去的,临去的时候言梦真给我薛诚的相关材料道:“在过去一年内,有十家以上实力不下甚至要超过我们的集团公司要请薛诚,却被拒绝。”说着,又递给我一本画册道:“这是薛诚几年来拍摄的作品集,你只要看看,就应该知道用什么才能打动这位京城才子。” 我翻开画册,有如打开一个绚丽多姿的世界。我仿佛看到一个独行旷野披着长发的男子用他自己的方式与自然对话,画册中闪烁着他意外发现的喜悦,也流露出作者发觉残酷现实真相的忧伤。画册里有西藏高原的神山圣水,有新疆的戈壁荒原,有内蒙古的大草原。看着看着,我在想:这个生长在大都市中而有如此热爱着美的人该用怎样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这高楼大厦,琉璃异彩的都市世界? 我和关子怡好不容易联系到薛诚,并取得了对方同意上门拜访。公司的小汽车开不进去那巷子。我们走了进去。一个悠长悠长的巷道,墙壁上留有爬山虎爬满的痕迹,在这不过百多米长的巷道里幽深得就像另一个世界。我们敲响了一扇门,听得里面鹦鹉清脆的叫声:“客人来了!客人来了!”接着我们看到了薛诚,果如我想,一个瘦长高个,长发披肩,眼神透着淡淡的忧郁,脸部曲线如刀削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说起了来意,薛诚笑道:“我这人闲散惯了,做不得正经事情的。你们的好意心领了。” 我说:“薛老师……” 薛诚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朋友们都叫我阿诚,你们也就叫我阿诚好了!” “好,阿诚。先不说你愿不愿意,我们来先听一段音乐。” 我把带来那盘录有蓝雪儿歌声的带子放进薛诚家的录音机。在这一半儿黑一半儿明的屋子里,蓝雪儿的声音像流水一般出来,音韵悠长。薛诚立时听得呆了。蓝雪儿吟唱的是藏族古老的爱情长诗,上次在博览会时放过一次,这次在这环境听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徘徊缠绵的感觉。关子怡不明就里,只好坐在一旁。 许久,音乐停了,薛诚脸上出现两行清泪。 薛诚问道:“她是谁?” 我淡淡地说道:“我们要请你做的形象设计就是唱歌的那个女孩,她需要你的帮助。” 薛诚望着我,眼神有些空灵,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当薛诚真的见到蓝雪儿的时候,我能想像到他是怎样的震惊,因为我看到他脸红了,红得像漫天的朝霞。薛诚是那种一生追求美,发现美,创造美的人。用他的话来说:蓝雪儿的美对于这喧闹的城市来实在说是莫大一种恩赐! 梦真盯着我说道:“怎么?有些舍不得了。”我的眼神有些游离,不敢正视梦真火辣辣的眼神。 梦真说道:“我很明白薛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义无返顾地爱上蓝雪儿的。历史上无数塑造美,创造美的人物最终都会爱他们的作品,你真的忍心把你的雪儿妹妹推给别人吗?” 我一惊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梦真叹了一口气说道:“男人呀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粗心大意呢?难道你看不出你的雪儿妹妹爱上了你吗?” “什么!?”我叫道:“这话你可别乱说呀!我把她当自己妹妹一样。” 梦真说道:“有几次蓝雪儿找你,我在一旁。所谓旁观者清,我也是女人,我能感觉得出你的雪儿妹妹对你的好感。” 我心道:“这是从何说起呀?”梦真不理我的疑问,在那喃喃自言自语道:“按说像她们藏族姑娘,向来敢爱敢恨的,为什么她没有向你表白呢?有什么顾忌?” 我瞪了梦真一眼道:“你就忙着你的分析推理吧,我不管你了,我还要做事!”然而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印证了梦真的看法。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如戏如梦 当蓝雪儿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是下班时分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蓝雪儿了。而此刻蓝雪儿俏立在我面前,虽已是一副现代都市女性休闲打扮,却仍不失原有纯真的本色。女人就是一水晶石,磨砺不同的面就会闪现出不同的色彩。 我有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加上梦真有言在先,心里竟然有些发虚,眼光不觉有些躲藏。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说话,蓝雪儿却跳步过来,一把挽着我臂,叫道:“大哥,我请你吃饭哩!”一对眸子有如黑漆漆夜幕中镶嵌的明珠,无邪地望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等到听得蓝雪儿开口说了话,我心思才安定下来,恢复常态道:“我的雪儿妹妹怎么这么好?要请大哥吃饭了。” 自周芸去后,我潜意识里一直在压抑自己,不让有一段新的感情开始。我之前生今世经历太多,对于爱情实在有些疲惫。就拿现在与梦真若即若离的处境来这不像开始的开始,却更像是一场游戏。也许对于男人而言,游戏才是永恒的主题。当我想透这一点,未免有些沮丧,觉得连自己也未能免俗。 这个时代,爱情虽然常常是故事主题,游戏却是其惟一的载体。太过严肃的太过浪漫太过经典的爱情,现代人无法承受。及时行乐是现代人的全部。而我,这时代惟一的爱情在飞机爆炸的那一刻就烟消云灭了。 有一次,梦真,那时的梦言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太强了,强得不需要任何东西,包括爱情。” 也许事实真是那样。即使是眼前这场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强弱悬殊的商战,我也并不介怀,并不紧张。虽然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做,但我有信心。我玩下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游戏,游戏就有游戏的乐趣! 我看过这个时代人拍得反映皇帝私访的片子。先是皇帝化装成普通百姓,临片尾露出真实身份,让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贪官一下子吓得尿裤。我觉得很有趣,也觉得很俗气,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甘于平淡,可我更喜欢在别人的惊讶中赢得头彩的刺激,就像我当年以一个小厮的身份赢得孟大才女一样。每一个人其实是由很多复杂的小我组成,他们统一于一个整体,共同左右。佛家云六道轮回,而我现在只是开始第二个轮回,一切也许才刚刚开始。 不可否认,蓝雪儿对于我来是我所认识的女孩中最具诱惑最具威胁一个。她那有如高原白雪般无比纯净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我。她与周芸气质最接近,可我又不愿意拿她和周芸比较。 周芸是惟一的,蓝雪儿也是惟一的。在刚刚认识她的时候,我潜意识里就把她定位于我的妹妹。很长一段时间我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去做的,可是现在看来只是自欺欺人。回想到上次我看到那些所谓的专家们在肆意改造蓝雪儿的美的时候,我无比得生气,原来我心里一直把这份纯真的美认为是我私有的。 当蓝雪儿挽着我的时候,那沁人的处子体香慢慢地弥漫开来,不断冲击着我敏感而脆弱的鼻子的时候,我的心神不由地一荡。我想:也许在一开始,在蓝雪儿说过最纯的雪却是蓝色的时候,我心底就已经开始欢喜上了这个女孩,这个眼里映着蓝天、雪山、高原的女孩。一想及此,有些头大,心头不禁心里呼道:我的空明世界到哪里去呢?!命运呀,生活呀,我是选择抗争还是顺从? 藏青酒吧是一家藏族人开的酒吧,并不大,可容纳三到四十多人。墙上贴了红砖墙纸,并挂着藏族银刀或是其他的装饰品。墙围上间隔安装上一些精致的用金粉写上经文的转经轮,由于顾客好奇地拨动而在缓缓转动,整个布置很是具有藏族民居的风味。 蓝雪儿想是经常到这里来,看样子和这里的人很是熟稔。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我们在一个靠墙角的桌子旁坐下。我一抬头,望到墙上挂着藏羚羊的头颅,黑色的羊角像蝴蝶展开的双翼,黑洞洞的眼洞无神地望着前方。蓝雪儿语带忧伤地说道:“现在青藏高原很难再看到这可爱的动物了!”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轻轻响起,是藏族同胞平日里欢迎贵宾的音乐,很是欢快嘹亮。身着藏族民族服装的少女们有如欢快的云雀穿梭在过道,唱起动人的歌曲。 “来,喝点我们高原的青稞酒!”蓝雪儿举起杯道:“我们藏族招呼客人的时候,客人要么喝青稞酒要么唱歌,可以在这两者选择的。”酒杯一碰,琥珀色的酒轻微地晃荡开。我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真是痛快。音乐换了,显得很是抒情。仔细一听唱的正是《格萨尔王传》: 美丽的姑娘在岭国, 她往前一步能值百匹骏马, 她后退一步价值百头肥羊; 冬天她比太阳暖, 夏天她比月亮凉; 遍身芳香赛花朵。 蜜蜂成群绕身旁; 人间美女虽无数, 只有她才配大王; 格萨尔大王去北方, 如今她正守空房。 …… 歌声把我们带入一个迷幻的时空。灯光下,映着蓝雪儿无比娇艳的脸。蓝雪儿手往后一伸,轻轻摘下脖子上带的护身符,然后递给我道:“这是我养母企求甘刹活佛得来的,今天是送给你了。”这样的要求不能拒绝,特别是藏族姑娘送出的。 我说道:“谢谢!可是你的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蓝雪儿却没回答,离开座位来到我旁边,在我身后轻轻地帮我带上。佳人吐气如兰,轻声地问道,“如果有一个姑娘冬天她比太阳暖,夏天她比月亮凉;遍身芳香赛花朵;蜜蜂成群绕身旁,你会去寻找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一会,蓝雪儿终于轻轻说道:“大哥,我爱你!” 虽然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顿时有如翻江倒海一般身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蓝雪儿回到座位,望着我道:“我原以为我只爱高原、雪山、爱我那些学生;我曾经发誓过要把我的一生奉献我那美丽的家乡。我永远也忘了不了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蓝雪儿的眼里闪烁着动人的异样的光芒,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很少想过我会爱上一个男人。可就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在我不远处面带着微笑望着我的时候,我心灵深处有一种悸动。我觉得我的歌是唱给你一个人的。在这个城市,只有你才是最了解你的。我突然被一种温暖包围着,我觉得你可以信任。” 和着神秘宗教色彩的音乐听得这话,我很是感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蓝雪儿的手,正想说什么,蓝雪儿说道:“让我说完。我喜欢大哥的,真的;大哥不是也一直很喜欢小妹我吗?”说完俏皮地望着我说道:“是吗?” 我有些措不及防,然而却知道此时是不能退缩的,只得语气带些玩笑性质地说道:“是呀,是呀,我是喜欢我的雪儿妹妹的。” 雪儿白了我一眼,大有怪我这大哥哥说话不正经的意思。而此时看得雪儿一副却羞还怒的样子,端得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心里暗呼一声老天:这怎么得了!我这古代的情场浪子,在这现代情场女性多居主动地位的社会,不禁泛起初涉世事的感觉。那为什么蓝雪儿这时候要表白呢?我想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蓝雪儿不是不敢爱不敢恨的人,可是她选择了我就意味着选择了都市生活,这就是她的心结,是她一直不敢表白的原因。蓝雪儿神情有些落寞,幽幽说道:“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回去,回到我的家乡,所以我害怕那注定的分离。”说到最后,雪儿语气渐有些幽幽。 “这些天,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我最珍贵的某样东西就会失去,我很害怕,所以我要说出来。大哥,我爱你。”雪儿声音颤抖着,我见犹怜。 我握住雪儿的手,拉过来,放到了唇边道:“雪儿,有我在你身边。就不要害怕。” 那夜,我们聊了很久。一个男人,有责任让他身边的女人幸福快乐。很晚了,我送蓝雪儿回家。临进去的时候,我在雪儿的额头轻轻地一吻。那一吻的刹那,我仿佛看到月神圣洁的光芒。我们相拥着,周围一下子泛起了五色异彩把我们温柔地包围。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蓝雪儿刚才说的话,想着已经拥有了一个新身份的梦真,甚至想到了关子怡想到了兰芳。我知道这些可爱的女性对我来说是如此触手可及的,可是就像我和如烟、周芸一样,有开始就会有结束的,谁能陪谁走到永远。想及此,心地不由得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孤独。路灯把我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到底,我于这天地之间只是一个路人而已,刚涌上来的似火激情一下子又冷淡下来。 那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梦真在卧室里,还亮着灯,听得到里面键盘敲打的声音。我摇了一下头,身边的这个也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也来那么一下。我正胡思乱想,梦真打开了卧室门出来,穿着一印有娇艳欲滴牡丹的大红睡袍,裹住她曼妙的曲线,然那现出肌肤的地方却让人目不忍移。 梦真眼睛有一些红丝,把一叠打印好的材料扔到茶几上道:“这是我刚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抓紧一点时间看吧。” 我不禁叫道:“已经很晚了,就不要做公事吧!” “不行!”梦真冷冷地说道:“你是营销部总经理,领着比别人更多的薪水就得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我不想逼你,但是时间不等人,你得尽快熟悉公司内部,外部的状况,这样你心中才会在总体上有一个把握。据我分析,圣洁近期极可能会有大的动作,如果我们没有相应的对策的话是很被动的。” 我不得不承认,梦真在上班的时候是一个好秘书,在家的时候又是一个好管家,虽然使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是正确的。我拿起茶几上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起来,梦真对于我的阅读速度已是见多不怪,在一旁说道嘟囔:“有时间和你的雪儿妹妹去约会,就更应该有时间花在公司业务上。”语气带有一丝醋意。我听着头大,假装没听到,继续翻阅材料。 几天之后,在梦真督促下,我看完公司历年来资料包括历年生产销售计划,各部门具体营运策略,年末利润收支报告情况,以及公司新产品开发研制计划等等,对公司内外的状况开始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修改版 第三卷 决战商场 第一章 孤军奋战 二○○七年四月,圣洁集团公司突然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外界发布准备投资一亿美元在美晴公司的消息。这一亿美元主要用在引进国际最先进的生产线改造技术上,欲利用国内的人力、物力向中国市场推出圣洁的世界王牌化妆品——丽人beauty系列。 动作非常之快!且据可靠的业内消息称:圣洁公司实际动用的资金不止一亿美元,将会有五亿美元逐渐到位,专用来收购国内其他化妆品公司,矛头直指兰芝堂。 兰芝堂化妆品集团公司是国内上市公司,而天姿是港商投资,仍具有外资性质,且没上市。因而兰芝堂面临的更大的压力。 天姿化妆品集团公司是段明——段氏集团掌门人为其妹段玉投资的一家公司,总部设在香港,财政上在多年前就已经独立,但人们习惯上还是把天姿化妆品集团公司看成段氏集团的一份子。总经理蔡伊人是段玉的大学同学,曾经的亲密闺友,她主持国内的业务;段玉则负责在香港和欧洲的业务,我还从未见过。 针对圣洁向外发布的消息,公司高层紧急召开了会议,商讨对策。大家得出的结论是从各方面情报信息分析来看:圣洁此次进入中国市场的决心很大,各方面准备都很充足;表现得也非常的急迫。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传的五亿美元就可能是真的,圣洁公司极可能会聘请国际上著名的兼并收购专家开始展开攻势,目标极可能是兰芝堂和天姿公司。由于天姿公司未上市,其内部股份绝大部分被段氏家族成员与其好友控制,出让的可能性较被收购的危险相对来说就要低一些,这一点给了我们喘息之机。 那下一步的对策? 有人提出我们可以和兰芝堂连手对抗,演出孙刘抗曹的一幕。意见一提出,在会场上就像开了锅。有的赞成,有的反对,一时间会议室里热闹非凡,总经理蔡伊人非常合作地突然晕倒,众人乱成一团,我和关子怡心中明白,这是示敌以弱的第一步。 早在几日前,我和关子怡就和总经理商量好了这一计划,就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让总经理的老毛病高血压发作。经验老到的总经理表演得很是到位,跟真的一样。 不久,蔡总经理住进了医院,刻意修饰了一下,外表显出“心力憔悴”的模样。蔡总经理“临终托孤”一般不顾董事会的反对动用个人的威信和力量促成我和关子怡走上了天姿的实际掌权的位置。最后董事会不得不同意蔡总经理的提议让我和关子怡出任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在蔡总经理生病期间主持公司所有事务。 这一切都是掩人耳目。蔡总经理并非甘心躺在病房里,她会运操纵另一股力量做事情,这些却不是我们所知道的,蔡总经理说在关键时刻我们相互通气。 当我和关子怡一道走出医院的时候,发现医院门口围了很多记者,争相拿着话筒,不停地发问。 一个记者问道:“有人说这次蔡总经理的病倒是为了圣洁公司这次成功地收购美晴公司,并对圣洁近来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而对公司的前景感到忧虑过度导致的!不知道事情是否真的如此?” 我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道:“蔡总经理一直以来就有高血压的毛病,以前也因为这住过院,这次没什么特别的。” 有个男记者问关子怡道:“这次蔡总经理病倒,把公司所有事务交给二位处理。据我了解,二位在公司属于少壮一派,怎么应对公司现在内外交困的状况呢?” 关子怡脸上带有难掩的兴奋之色道:“公司用人,从来不拘一格。这次公司委我们以大任,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对我们有信心。目前我们公司的各方面状况运行良好,在顾客中有良好的信誉。特别我们公司近期推出的蓝雪儿系列化妆品,我们对其有着无比的信心,她会有极其奇妙的功效,是完全不同以往的新款化妆品,会给人的感觉,会给化妆品界带来一种的概念和方式。我的话就这些,谢谢!”说完,我们拨开人群,钻进轿车一溜烟跑了。 这样的效果不错,相信我们的对手会看到这些报道,他们自会对我们得出一个这样的评价:两个一朝得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或者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充先锋。 晚上的时候我和梦真在家收看B市有线二台,电视里正放着我和关子怡答记者的场面。梦真笑道:“看这电视,谁都会以为你黎经理是一个毛头小子,关经理是一个黄毛丫头,可是谁要真的这样以为谁就要倒大霉!” 我自己也笑了道:“呵呵,是呀,有时候不得不作戏给人看。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有效果?” 我和关子怡在别人看来就有如神话一般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一跃成为公司的实际掌权人。关子怡的美女攻势,我的无为低姿态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稳定人心,这是我们也没想到的。我们向员工反复灌输这样的一个理念:只要你努力,有能力,勿需要论资排辈,你一样可以站到我的位置。这点上,感谢圣洁挖走了我们许多人,造出权力的真空。 我们根据以往的业绩记录和民意测验大胆地启用了一批有能力有魄力的新人;而老人在总经理蔡伊人的说服下也表示支持我们,公司上下出现难得团结的气氛。我和关子怡虽然是 副总经理,却全不像公司从前高层领导样子,我们以微笑增添我们的亲和力。 我们对公司内部做大胆改革,这些主要是由关子怡提出并执行的,显然这样的计划在关子怡还是的一个部门副经理的时候就开始在心里酝酿了的,这时拿出来正是时候。 关子怡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身充满了力量;而对于她身边的男人,最直接的感觉九是能感受她身上闪现出的夺目光彩。关子怡,终于成为与兰芳同级别的美女,可见信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关子怡不再是那个空怀雄心,处处委屈求全的女人。她和何辟的关系似乎也结束了,香港总部后来一纸调令把何辟调回总部说另有他用。 关副总经理主持公司人事力支持薛诚进行广告的实地拍摄。自从那次蓝雪儿的表白之后我又是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她在忙着公司的广告。我们都很忙,都来不及说上什么话。而我也渐渐忘却,被眼前这游戏挑起了兴趣。 我主持“蓝雪儿”的营销。我的桌面上摆了很多下属各自提交的营销方案。我们几个营销部主要成员给它们一一评了等级,不管如何先按等级给作者分发奖金,然后再把方案发回到个人,希望他们予以修改完善。一时间,好方案好点子有如泉涌一般汇总到我们这里。最终我们综合采纳了一个方案为主体,我一看作者名字:章晟。竟然是他。 章晟也在天姿,一直在别的区做销售,所以从未见面。我让梦真通知他来我的办公室一趟。章晟还是老样子,一个憨厚淳朴的少年模样。望到他,我心里突地有一种莫名地揪痛。那个暑假,我在街头做推销的时候,认识这少年的时候也正是我和周芸热恋的时候,转眼一年就快要过去了。 我强按下心底翻涌的思潮,起身和他握手说道:“章晟,很久没见呀!” 章晟有些女孩般的羞涩道:“是呀,副总经理。” 我笑道:“上班的时候可以这样称呼;下班的时候还是叫我天哥。” “那怎么行呢?” 我说道:“怎么不行!坐!我们看了你做的营销方案,觉得不错。但因为蓝雪儿系列还属公司的机密,给你们的介绍材料还只是一般性的材料,所以我们准备让你在更充分地了解蓝雪儿系列的功效之后再做一次方案。” 第二天我们驱车到B市城郊我公司的天姿日化研究所。天姿日化研究所直接隶属总部,属于机密单位,只有得董事会同意或者接受国家科学部门的检查时候才对外开放。我们要去的话事先一样得经董事会常务委员们的批准。多了这额外的手续,使人凭添了一份好奇心。 天姿日化研究所在B市郊外,环境很是优美,占地五百多亩,主楼是一白色的建筑,六层楼高。建筑的样式,占据的地势,大多自会呈现一种气势,像北京故宫有如龙盘虎踞一般发散出一股天子威仪的气势;而天姿日化研究所的建筑则有一种庄严肃穆的味道,又透着一丝神秘。我身边的章晟一脸兴奋,想他心中对公司这隐秘的地方是好奇已久了。 迎接我们的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有些秃顶,但看样貌可知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老者上前一步,有力地握着我的手说道:“你好,你是黎副总经理吧,我是这里的所长兰其仁,很高兴见到你们。” 兰其仁,我心里一动,联想到兰氏家族,心里只是闪念,嘴里应道:“是呀,很高兴看到所长,看到这鼎鼎大名的天姿研究所!” 兰其仁所长显然是接到上级的通知,知道该向我们介绍什么,径直领我们到蓝雪儿的研发基地。蓝雪儿系列研发基地分为三个部门:精微实验室;中试实验室;检验实验室,分别司理论试验,模拟实际生产试验,产品功效检验的职责,每一个实验室都有来自各国主要是国内的专家教授博士。我看着那些不知名字的仪器有些头憷,还好有所长在一旁介绍。 兰其仁说道:“蓝雪儿系列最初是来自中国古代一奇方,据说是出自中国古代传的才女孟如烟之手。” “什么?!”我惊道。兰所长显然看到我的异常反应不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个,我是学历史的,怎么没听国古代有这样一个人物!” 兰所长释然一笑道:“所以说是传的人物嘛。关于这位才女的记载史书里是没有,因为古代历史是由男人记载的。她的故事隐藏在一些传奇故事当可是这些传奇故事大部分的也已经散失了,所以究竟历史上有没有这样一位人物也说不清楚。不过这药方确实是在一孤本古籍书里发现的,我们经过现代科学的技术手段发现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功效。” “那这药方有没有名字?” “这……” 可能兰所长觉得药方的名字属于保密内容不好回答而显得有些迟疑。 我表情显得有些木然,喃喃地说道:“是不是叫悦君?” 兰所长身子一震,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听他这么一问,我顿时醒觉,遮掩道:“只是一很偶然的机会时候有一个游方郎中教了我一点医术,给我看的一本古书里有这样一个方子,由于是用于女人,我也没注意,具体的内容我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这个奇怪的名字。今天所长提起,触动我儿时的记忆,顺口就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呀!” 兰所长脸上还是有些怀疑之色,但没有深问。 接下来,兰所长说了一大堆中国传统医学遗留下的宝贵财富应该怎么和现代科技结合之类的话,显得雄心满怀。事后,我却无法回忆兰所长对我说了些什么,当时我脑海一直沉浸在遥远的古代,想着我那智若天人的爱妻怎样用几种珍贵的中药材调制成一种淡蓝色的乳膏,怎样药香满室的情景。还记得如烟喜滋滋地对我说:“我这药膏就叫作悦君!你说好吗?” 时空呀,你真会作弄人! 蓝雪儿系列化妆品的第一期广告已经出来,我看过样片。看过之后,我不得不佩服薛诚他那纪实一般的拍摄手法高明,不带一些杂质地再现了雪儿纯天然的美,整个画面有如流动着一股清新自然的风。在片薛诚意在倡导“美源自自然”的概念,在片尾才出现我们公司的名称和蓝雪儿字样。在座的每一位都能感觉到画面给人视觉的强烈冲击,加上配置的音乐,可谓美仑美幻。 记者招待会召开的前一天,梦真陪我去商场里为我购买出席招待会时所需的服饰。在这春风沉醉的日子里,陪着这样一个佳丽逛街,对我来说是怎样一件既幸福又痛苦的事情呀! 梦真,现在的样子是越来越远离原来的梦言了。虽然人还是那么强势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容置疑,但外表的样子却越发显得更妩媚动人了女人了。 这些日子来梦真的功力又有所精长,渐渐可以改变骨相。 人刚落地,外表相貌自然很似父母。在其成长过程又受到环境的影响和所受教育的熏化相貌上亦可再变化,这里面就由于环境的不同而使得人的相貌有了变数,这也就是有些生长在不同环境的双胞胎相貌上会有所差异的原因。 等到人结婚了,相貌有很大程度又受配偶的影响。配偶间相貌上的相互融合不仅仅是由于他们在性爱中的气息互引在生活中的每时每刻举手投足。 最先相融合的是男女相貌,到后来骨相也会接近,以至体态行走都会相似。这些都说明人之相貌骨相并非一成不变,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发生变化,我称之为人体“可振荡范围”。而对于我们这些善于用气之人而言,由心发气,气布全身,在充分熟悉自身骨骼,经脉前提下,经过锻炼是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面貌。万事变化皆由气起,关键是怎么去运用。 记者招待会那天我穿了一身非常得体大方的西服,是梦真帮我挑的。真是人要衣裳,我这一打扮,再由梦真这高级秘书兼任形像设计师打造出来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我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镜子里站着一个绝不能仅仅用“英俊”两个字就能简单形容的男士。许久久,忽然发现我像流星一般遗落在这个时代的日子以来,我始终是惶恐地望着美丽而又恐怖的新世界,却很少望望自己。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我看着,看着,心里叹道:这样一个男人在这个时代又该演一出怎样的爱恨情长呀! “你有自恋癖呀!”梦真一推我,我才惊觉过来,连忙说道:“走吧,我们去会场。” 在入会场的时候,我看到关子怡,是一身淡紫色的套裙,高贵而素雅,脸上挂着的是浅浅自信的笑,却给人夺目的感觉。心头来不及感叹就被关子怡挽着双双走入会场。 几个常务经理早已就座。紧接着,长发飘飘的薛诚手挽着盛装的蓝雪儿走进了会场,我们四人坐成了一排。我不知道场下的记者们心头是怎样的震惊?他们睁大的眼睛,口张成巨大的O字,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仿佛是诉说人们心头的惊讶。 我无比的沉静,嘴角上挂着潇洒飘逸的微笑;关子怡在我一旁,眼光闪动着无比的自信,脸上如春风拂过却隐含威仪;薛诚和蓝雪儿就像两股风,薛诚狂野,蓝雪儿清纯,我们四位的出场一下子倾倒全场。如此优秀卓绝的人物一个就已非常难寻,而今一下子有四个同时在天姿的记者招待会上冒出,真有点横空出世的感觉。 我微笑地望着全场,无比动听的男中音在会议室回荡。我又有了从前出现过的那种玄妙感觉:我的人在那里镇定自若地说着,灵魂却能在这屋内自由飘荡;我能感觉到每一个与会者的皮肤下隐藏的血管屈张血流的涌动,汗腺分泌,乃至情绪的细微变化,每一个人都在凝神听着,我顿时有一种控制全局的顺畅感觉,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有能力能让那些场下的每一个人按照我的意旨喜怒哀乐。 此时此景,我突地想起从前见识过的燕山十八枪枪法。那带红樱的长枪不断抖动,枪身如蛇之摆舞,枪尖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射出点点光芒,谁也不知道它会攻向何方?只感觉到天地间有一股风被搅动,渐渐汹涌澎湃。我们的这场记者在我们的竞争对手看来到底是一场作秀还是实力的炫耀?同样是未知的。就让他们揣测吧。 既要示敌以弱,也要示敌以强!兵者,诡道也!商战亦如此!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脱胎换骨 蓝雪儿系列化妆品从档次上有普及型、中档型、高档型三种档次,是护肤类型。市面上已经有很多护肤产品,有名的像兰芝堂的兰贵人系列,然而这市场仍有可为国人有“一白遮百丑”的说法,在所有的女性化妆品用品中护肤类是花费最多也是日常使用最多的。 “最近圣洁和兰芝堂有什么动向?”我问我的秘书梦真。 梦真言道:“目前还未有大的动作。值得注意的是近来兰芝堂的股票价格有所异动。” “哦?”我把手支着下巴,沉思了一回,问道:“梦真,你说圣洁是否会故技重演呢?” “你说呢?”梦真把问题丢回给我,笑吟吟地望着我。梦真近来很喜欢把问题丢回给我,仿佛是在考验我的智力,真是气人。 我嘿嘿一笑,手握成拳状,径直向梦真酥胸撞去。梦真身子一晃,避开,骂道:“你要死呀!” 我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黑虎掏心,看是很简单的一招,但走的直线准确无花招,直奔的却是最致命的部位。要换成我,当请国际著名的兼并收购专家专事股市收购兰芝堂,在股市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手在空气中有力地一挥道:“付流则专事生产营销从正面做实际的打击。这就是高手与弱手的过招。高手之所以是高手,之所以能屹立至今,是因为他一旦出拳就绝不给对手余地,即使对手要比他弱得多,也绝不掉以轻心。” 说到这,心头不禁为兰芝堂担忧,为那美人儿兰芳担忧,她那瘦弱的双肩怎么面对这即将而来的暴风骤雨?我转过身,透过玻璃看到窗外正下着迷离的初夏之雨。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时候付流是否也站在窗前看这场夏雨,心里是否正想着:这高楼林立的一派江山将舍我其谁也!可惜呀!可惜遇到了我。” 梦真在我身后轻轻地说道:“看来兰芝堂即将面临一场残酷的战争,一场全方面的战争。屹立了百年风雨的兰氏家族这次该如何面对?” 提到兰氏家族,我问道:“梦真,我要你查我们研究所兰其仁所长的资料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梦真说道:“我正想说这事了,兰其仁是兰芝兰老太太的长孙,兰芳要叫他大伯。” “哦?有意思,有意思。”我想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我转过身对着梦真,突然冒出与此时此景没任何关联的一个问题,我问道:“梦真,你上班以来应该接到不少男同事的纸条,约会邀请和情书之类的吧。” 梦真没防备我这一问,脸突地红了了一个字:“你……”脸上刚刚残留的红晕此时又泛起了两朵红花,直红到脖子上。我想历史中见过花木兰第一次害羞的人心头的震惊也莫过如此吧,原来我们的梦真害羞起来也如小女人一般了,我心头暗呼了一声“乖乖”,感觉极是刺激。 良久,梦真平复过来,似嗔还怒地瞪了我一眼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语气少了平时的那种强势。 我说道:“等。在兰芝堂最危急的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梦真有些不解。 我说道:“在商场的战场上只有自己有实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一个人,一个集团往往会在他最危急的时候能爆发出他的潜力。如果我们和兰芝堂过早的联手就会麻痹我们自己,会使错误地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而不思进取。所以我觉得在一段时间内,天姿和兰芝堂将各自为战!我们要孤军奋战。兰芝堂不是我们的目的,圣洁也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整个商场江山。”梦真显然被我这番慷慨陈词打动,神情激奋。 好一场瓢泼的夏雨啊,我喜欢这雨中独行的况味。 一个月过去了,出奇的平静。可每一个人都能嗅到处处填塞的火药味道,大战前的宁静呀!每一个人都是做如是想。 底层的员工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走人,还年轻,再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中层的员工显得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公司万一破败,自己这般年纪如何再打拼出个新的开始;高层的人士个个却装作轻松,自然样子,茶余饭后该打网球的还是打网球。只有我是真的轻松,我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真诚亲切。 我的人格魅力把我们公司的年轻一代吸引团结起来。外界开始关心起我这个角色,这平地冒出来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就高升到公司决策层的人物来。有人评论我华而不实此次天姿把公司决策交给这样几个年轻人实在是最大的失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公司老人的不满却也不容忽视。我极力和他们搞好关系,处处以后辈的身份说话,倒也渐渐安抚他们了,至少他们现在抱着暂且让我试试看心理。 总经理蔡伊人没曾想在医院躺了几天,血压真的高起来了,竟是假戏成真。在一次我和关子怡去看望总经理的时候,蔡总经理说道:“看来人上了年纪就是上了年纪,不服老是不行的。想来前些阵子自己是高速地运转,身体已经是出了毛病,只是还不自知而已。这一停下来,果然是故障多多。看来我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公司上下就全靠你们两个了。” 说到这里,蔡总经理停顿了一下,笑道:“我想公司内外都有人在说我为什么会启用你们两个,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从这些年商场的经验分析来看启用你们两个实在是很冒险;但人经历这么多年,理性之外往往又会有一种直觉,我只是感觉到你们两个能让我放心,能照顾好这摊子。” 出了医院,关子怡神色有些沉重。我问道:“怎么?感到有压力?”关子怡一甩头说道:“不!我只是非常感谢总经理。我会全力以赴的!” 蓝雪儿的第一期广告出来了,在各大媒体上播映,效果很是轰动。广告片中蓝雪儿一曲《蓝雪》令无数歌迷着迷,人们为之疯狂,蓝雪儿一夜成名!与此同时,以章晟方案为底稿的营销第一步也开始稳步实施。 第一步是试用,为期一个月,很传统但确实很实用的手法。有特色的是我们没有选择白领丽人,而是选择在B市街头一道由来已久的风景线:路边开报刊杂志摊位的年轻女性。 早在几年前,原先一些国有企业改造失败分流下来的女工和社会上新涌入的失业大军的年轻女性,通过报名,之后一定的培训就可以在长城集团的赞助下成为“报姐”,统一摊位设计、服装。她们亲切随和的服务成为B市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也是段祁的长城集团为社会做的一件好事,当然此举也会集团公司本身赢得了在公众与政府面前一个好形象。由章晟率领的推销团队正是要挨个说服她们试用我们公司的产品。 花想容这年28岁,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随着爱人在二年前的病逝花想容的世界就不再有色彩。同样是两年前,花想容从厂里分流出来,终于得到这个在路边卖报纸杂志的工作,一心想得就是养家糊口。这职业是对外的,人们说是B市的一道窗口,是要笑的。花想容学会了很亲切很职业的笑容,却从未有过发自内心的笑。 花想容曾经很漂亮。那娇媚的面容,白皙的皮肤是她的骄傲,而这几年她老得很快,而B市沙尘仿佛也越来越多,在干燥的天气里,人越来越变得皱缩了。这几天,花想容心情很不好,看着镜子里日愈苍老的自己,不禁悲从心来,白日里工作式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到后来干脆就不笑了。 章晟仍是副木衲样,不会说话。他看到这路边的报姐,花想容,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 花想容注意这小伙子很久,开始还以为他想买报纸,渐渐看着不像;不会是坏人吧,也不像,这小伙子很诚实的样子。花想容心怀了一份警惕,把报纸里见的,身边听闻的一些骗人的故事情节在脑海重新温习了一遍,心才稍微安定下来,心想:这社会,坏人又没在脸上写着字,还是小心为妙!心里又想起自己两岁的小女儿小花,不禁涌起一阵母性的暖流,顿时腰板一挺,觉得身体内有了些力量。 一阵风吹来,沙子吹进花想容的眼睛,她忍不住揉了起来。待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章晟已站到了对面,遮住了阳光,一脸憨憨。 章晟有些结巴道:“大……大姐,我……我。” “你想买报纸吗?”花想容问道。 “哦,不是。”开口说话了,章晟开始流利起来道:“我是天姿化妆品公司蓝雪儿系列推销该街区的推销组长,这是我的名片。”说着,章晟有些忙乱地掏出名片递了过去。 花想容接过来看了一下,问道:“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新出品的蓝雪儿系列护肤化妆品正在做试用,需要,需要一些志愿者,我们会向她们免费提供试用全部疗程;她们只需要定时接受我们公司的调查就可以的。在志愿者中最后我们还会评选优秀志愿者,可以接受我们公司的……” 章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花想容心头有些恼意道:“你觉得我适合吗?” 章晟不明就里,忙说道:“是的,是的。” 花想容心头泛起一阵凄凉,看来青春韶华的年华已如流水一般逝去,不可复还。过去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虽然发觉,但也不怎么为意,生活本已令她麻木。但现在由一个外人,一个青年男子口出,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花想容语气有些生硬道:“我们每日抛头露面,化妆品是没有用的,我不想浪费贵公司宝贵的人力物力。你走吧。”说完这话后花想容觉得有些无力。 “可是,这正好是……” “你走吧。”花想容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她有点难以忍受这一脸诚恳的青年。章晟有些尴尬,看出对方的不耐,转身走了,却在不远处停住。 章晟对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心头有些悲哀,想到:“难道我真的不适合这一行吗?” “不!我加入这一行的初衷就是要改变自己个性懦弱,不善于与人接触的毛病。没有人天生下来就会做某一行的,我偏不信!我要做最出色的推销员!”想到这,章晟站住,心里复杂地想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章晟在不远处陪着花想容站立的第一天,花想容很恼火。这一天花想容几乎没做什么生意,她的满腔怒火都集中在那还在不远处晃荡的章晟,她觉得是他给她带来了坏运气。 章晟陪着花想容站立的第二天,花想容有些佩服这小伙子的毅力。她虽然仍是很生气,但也有些好奇,这小伙子怎么可以在那站着却什么事情都不做呢? 章晟站立的第三天,突然感觉这三天一点也没有白站。这个城市有谁会像他那样静静地站立三天,什么事情不去做,什么事情也不想。他像这闹市中一个孤独的修行者,只是去看,看这繁华却不再清晰的城市;看这忙碌却不知方向的人们。这三天对于章晟是脱胎换骨的三天。 在第三天,章晟听到一声脆脆的声音叫道:“妈妈,妈妈!”章晟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像花儿一样漂亮的小女孩,由她的外婆领着来看妈妈。 章晟看到花想容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这小女孩,拼命地亲着。小女孩红嘟嘟的小嘴拳头向外伸着,发出欢快咯咯的笑声。章晟呆了,觉得眼前的一副情景美得异乎寻常,疲惫不堪的花想容这时就像全部舒展开的白兰花一样美丽身上下闪耀着无比动人圣洁的母性光辉。小女孩望到傻傻的章晟,呵呵地笑开了。花想容看到,抱以抱歉的一笑。她终于笑了,章晟想。 章晟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来到花想容身旁。花想容正要收摊子下班,抬头望到这青年。这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懂这青年了,却记住这青年会憨憨的笑。 章晟说道:“大姐,我在这呆了三天,并非是为了要等到你的同意。只是那天你拒绝我,我突然觉得很沮丧,我觉得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我很失败。”章晟声音并不那么磁性,却有着让人无法不信任的真诚。花想容望着眼前这后生,认真地听着。 章晟说道:“我站在这里三天,感受了这三天的风吹日晒,我感到生活的艰辛,我感到这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少有几个真心快乐的,他们都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怕收到伤害。这三天里,我发觉你只真正地笑了一次,那是你女儿来看你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真正的笑呢?因为我们感觉我们的命运是别人掌握的,我们的饭碗是别人的给,我们的笑是给顾客的,是职业的,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章晟头一次说得这么流利,这么富有感情。花想容要是听别人在这里说这样一番话,一定是当他在这里朗读,或者是那些B市街头经常流窜的所谓的行走艺术家。可是眼前的这青年的话,却句句听到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 章晟说道:“这社会,女人的外表很重要,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可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美丽是为了自己而装扮,这是一种进步。我们不会真心的笑,是因为我们对未来充满疑虑,担忧,其实同样的境遇是完全可以有两种不同的活法,一个是消极悲观,是一个积极乐观。当我们境遇足够糟的时候,为什么我们还要把我们的心情陪上去呢?信心是美丽的源泉,但需要外在的触因。而我们的蓝雪儿化妆品就是这么一个触因,改变的机会就在你手中。在一成不变的日子里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改变自己?从小的方面做起,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花想容望着锲而不舍的青年,终于点头同意了试用。章晟高兴极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做成了第一次推销之后,章晟仿佛迈过了一个槛,接下来势如破竹,率领他的团队打出一个很好的局面。人生就是这样,也许下一秒发生的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只要你有勇气去迈出这一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兰门女将 就在那章晟第三天的晚上,我和梦真却上演了惊险的一幕。 在生意场上,梦真是我的情报专家兼首席智囊;在武术方面,我就是她的全权老师。这些日子里梦真习练我教给她的运气之法,已有小成,但出现瓶颈效应,难再有提高。我知道需要激发梦真体内的潜力,而这需要冒一定的风险。 离我所租住地方不远处正兴建一高楼,已经有八十多层高了。晚上由于噪音会吵到周围的居民,所以不施工。深夜,远远看去,那巨大高架手臂远远向外伸去,一轮明月仿佛就搁在那臂上;附近黑乎乎一片,显得高深莫测。那天晚上我和梦真就跃到了这巨型举吊机的手臂上。八十多层的高度,下望有如魔兽张开的巨大黑嘴。在这仿佛向无尽黑幕延伸梯子一般平躺着的钢铁手臂上,我们迎风站立,情景怪异万分。梦真的长发有些撩起,身形有些颤动,脸色发白,我知道她心在畏惧,任谁站在这高处怎不心寒? 我轻笑一声,像个小孩子一般单腿跳着,在这三百多米高举吊机手臂上不过尺宽的边沿一下一下地跳着,后面梦真心脏不禁霍霍地跳动起来。我一直跳到了这手臂的最前端,然后又折过身跳回来,冷月梦真已是满脸冷汗。 我朗声道:“这直来直去的一条线,若在平地上,单腿跳去自是轻松无比;可是这直线一旦抬高这三百多米,旁无物可依,几人敢为?其实动作仍是那些动作,只是这时候人多了畏惧之心,平日的功夫十难发挥其一。人惟有去掉畏惧之心才能与万物同一,才能化万物为我所用。”我身形倒退,倒着在这边沿单腿跳起来,再后来根本就看不出我脚沾什么,只见的人在这狭长的手臂上飞舞着。 啊,好久没如此畅快了! 飞天舞。 飞天舞是我乃一种非常独门的身法,与单纯的轻功不同。它最讲究的是借势,随环境变化而变化,暗合天地之数,奇妙无比。我的身影越来越快,渐像一团白雾,在梦真万分惊讶呀中开始在钢铁的手臂上下翻飞,天地之气被我搅动,仿佛要扯出一个空间。最终我稳当当地站在梦真面前,心头叹道:离从前的功力还是差点,我虽知其意,奈何此身还是太过普通,不能施展。 此时的梦真惊异大于畏惧,望着我仿佛望着神人。我说:“你来在上面试着演练你的凤翔七式。” 我的神情非常严肃起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靠你自己,你可以选择不去。我不会做什么,实际上我也做不了,我还达不到程度。全靠你自己领悟。只要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你才可能有所突破。” 梦真身子有些僵硬,脸色煞白,强撑着走了过去。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初始沉重凝滞无比,到后来渐渐好一些。所谓畏惧只是面临一种突变时候产生的应急心理,渐渐梦真冷静下来,不愧是组织自小严格训练出来的,具有很强的神经承受能力。 梦真的身子开始有几分飘动,我凝神看着梦真归一旦有什么异动,我还得救她。 梦真毕竟是新练,突然脚底一滑,人就跌落下去,我眼睛一闭。 我知道梦真跌落的那一刻必会回头望我一眼,我能感觉到梦真那无比惊惧的心灵,在叫喊,在呻吟,在呼救,而我必须冷酷到底,惟有这样她才能靠自己点燃体内蕴藏的火山。这作为一个自小严格训练的她而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睁开眼,却看到梦真有如不断回旋飘落的秋叶,不见一丝反抗。我暗叫一声不好:玩笑开大了!长啸一声,施展龙腾九式的最高境界九龙在天!身影如长龙一般,幻起九道黄色光华,成一黄色光网直往下罩去。 夜风飕飕而过,一个呼吸,我已追到梦真身旁,双手一扣,搭住梦真的双手,身子感觉一沉,两人搭成蝴蝶结状,似螺旋桨般飞旋着降下。 这当儿,梦真还有时间抬头望着我,一副看你来不来救的模样。我来不及生气,气分二支涌入梦真身体,接触到梦真真气鼎炉。 真气二分四,四分八,八化无数缠绕上下,“轰”的一声终于触发梦真身体内深蕴的火山,燃烧之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竟大有反噬之势。我大惊,怎么会如此?两股力量纠斗在一起,虽然我的强大得多,却不能完全融合在一起,我暗道一声:糟糕,恐怕得完完!我感到冰冷的大地扑面而来!危在旦夕! 正在在万分情急之时,体内兀地涌出第三股力量,清凉无比漫过我和梦真,抚平两股真气彼此的敌意,三道真气瞬间水乳交融。真气旋转随即重新燃烧,轰!啪!膨胀直至极点,最后却是耳听轻微“卜”的一声,我们被有如巨浪一般力量掀开,刹住下势,身形竟然顿在了空中。 好一个火凤重生!此时离地面只余十多米,这高度已难不倒我们。待飘然落地才发觉收益最大的却是我。我终于能够自如控制现在的身体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即使平淡如我者心头也不禁有几分高兴。 梦真站在离我十二步开外的地方,目光如水,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不救我的!”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妮子根本是放任自己掉下去。 女人是女人,往往会花巨大的代价去赌注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想到刚才惊险之处心里不禁暗自呼道一声“好险!”,若不是刚才那第三股力量,误打误撞沟通彼此的经脉使得我练成了火凤重生这一古代传的秘术,后果将不堪设想,可这第三股力量从哪里来的呢? 圣洁的付流终开始出击了。 他们请到国内最有人气的女歌手紫晴为他们的形像代言人,紫晴的“丽人行”化妆品的广告更是铺天盖地,一时间大街小巷,电视媒体都出现他们的身影。与此相比,股市却诡秘多变得多,兰芝堂的股票价格下跌,明摆着是有大户在放,散民们一头雾水。 这是在钓鱼,鱼钩扯扯,就是不收钩,只是为了寻一个最适当时机收钩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一时间,业内人士、报纸评论家,股市评论和股民都在关注,各有各自的判断,才形成股市阴晴不定的局面。我想,也许兰芝堂应该要有所行动了。 果然这天,我收到一张大红的请贴,上面写道:“ 黎浩天副总经理: 兰芝堂百岁诞辰及其创始人兰芝百岁诞辰之即, 特请黎浩天副总经理偕其女伴惠临!” 下面写了地址,落款“兰芳”,涓涓细字,如见那倾国倾城的佳人。 晚上在家,吃完饭说起出席兰芝堂百年寿诞的事,梦真分析道:“前一段时期兰芝堂也出现颇为严重的人才流失问题,眼下又面临股市上的压力,很明显兰芝堂想借此机会鼓舞士气。” “对,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怎么样,和我一起出席宴会吧?有我们首席秘书做陪那实在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说道。 梦真脸上先是闪出一丝喜色,旋即暗淡下来道:“你还是邀你的雪儿妹妹去吧,你有一段时间没和你的雪儿妹妹在一起了心她被别人抢去呀!我,尽量还是回避这些公共场合。关子怡应也收到了请贴,却不知道她的男伴是谁?眼下公司盛传你们两个有些闹意见,可要好好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也好消除影响。” 我盯着眼前这动人的美女,却说道:“梦真,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和雪儿的关系?” 梦真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即而有些失落道:“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注定是要生活在阴影里的。而且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完整的感情生活里应该有三个女人出现,一个是他的妻子,另一个是他的情人,再一个就是他的小妹。” 停顿了一会,梦真脸上开始又现出往日调皮的笑容道:“我就做你的情人吧,怎么样?便宜你吧!”我心头不禁有一丝感动,脸上却露出色咪咪的样子,一手不规矩地摸在梦真的腰上,另一手情不自禁地也伸了过去。梦真没注意,被我抱了满怀,脸红若朝霞,我紧接着说了一句二十世纪最典型国民的一句话,我庄重地说道:“梦真,我今晚要和你困觉!”手是仍环抱着梦真的柔腰,人却装模装佯地跪了下去。 梦真立时把我一推,啐道:“要死你呀!”扭身跑进卧室。望着梦真的身影,奇怪心头却没有一丝男女间的私欲,反而是一种安宁。我感受着男女之间纯真的情谊,温馨的滋味有如花香在屋内渐渐曼延。 我站起身,大声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今晚又要睡沙发喽!明天好歹得买一张床,我的床呀!真是久违了。”一头扎到沙发上,嘴上发出夸张的惬意的呻吟。 我和蓝雪儿说了邀请她一起参加兰芝堂百年诞辰宴会的事,电话里蓝雪儿一口答应,随即问我道:“我该穿什么衣服去?”我一想这事情还不能交给薛诚去办,有点与虎谋皮的感觉,我说道:“我叫我的秘书梦真明天晚上陪你逛街购物,好好包装一下,费用都算在大哥帐上。” 翌日晚上,我终拗不过梦真,和她一同陪蓝雪儿逛街购物。我暗中叫苦,这两大美女走在一起,让我怎生吃得消?在约定地方见到蓝雪儿,夜幕下借助霓虹灯显得更加清丽脱俗。蓝雪儿上身着一藏青色的薄羊毛衫,下是粉红色过膝的裙子,再下面就是玉腿亭立,端的美丽万分诱人万分。还没等我打招呼,梦真过去一把拉住雪儿的手亲热叫唤起来。两个美女叽叽喳喳说开了,不知道休止,仿佛没我什么事情。 我被晾在一旁,很是纳闷梦真什么时候和蓝雪儿这么熟稔的?我假作咳嗽了几声,这两位美女才停止了交谈,回过头来。 蓝雪儿过来说道:“大哥,好久不见了。”美目若星。 我说道:“还说什么很久没看到,这个时候才记起打招呼?”我佯怒。 雪儿却不管这些,一眼看到我仍带着她给的那护身符,喜滋滋地道:“大哥还带着小妹的护身符呀!” 我说:“那当然了。” 雪儿说道:“我还以为大哥已经忘了我这小妹了,收了太多姑娘的定情之物,可是把我的给忘了。”这高原女孩直白的话语完有意无意地瞟了梦真一眼,让梦真觉得也有些受不了。 梦真过来亲密地挽着雪儿说道:“雪儿,我们逛街去!”说完,也不理我,二人扭身就逛开了。我楞了一下,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跟上。 西门购物街是B市最繁华的购物街,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人流不断。我晚上出来得不多,眼前这繁华的景像,一派灯光流离,不禁感到有些眩目。第一百货购物中心屹立在这街道的交汇之处,人流更是越发得多。 我们三人朝那购物中心走去,两个美女走在前面个不停,我从未见过她们如此小儿女般雀跃模样。啊,工作时与工作之余的女性是如此得绝然不同!我们径直来到商场的第三层女性服饰购物中心,还好这层有为男士专设的休闲厅,专门提供茶果点心还有一些书刊杂志给那些等候的男士,当然这是要收费的。 梦真和雪儿乐得我不跟过来,两人径直进去疯逛了。我装模装佯的点了一支烟,随即又掐灭了,我实在不喜烟的这股味道;我随手翻翻了桌面上的报刊,又无聊地放下了。唉,不知道要等多久?突然我看到坐在我不远处有一个男子,痴痴地望着对面陈列着女性真丝围巾,手巾的柜台。我心一动,大喜,忙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膀。那人转了过头,我大声高兴地说道:“老五!” 还真的是老五!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老五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惊讶。是呀,我也没想到能在这意外地遇到老五。我们伸出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发出旁若无人呵呵的笑声,心头感受着朋友之间纯真的情谊。松开手,老五眼睛有些润湿,我也不禁暗自神伤。 我们坐下许久都没说出一句完整意义的句子,脸上都还带有些未醒过神来的感觉,只是呵呵地对笑着,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道:“怎么样?快一年了,过得还好吧?看你坐在这里发愣的样子我老远就觉得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我语调有些激动,忽然觉得喉咙口涌上大量要说的话,有些堵闷。 “是吗?”老五的语气有些悲伤道:“一年前的今天我和丁丽来到这里,我买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巾给她,作为毕业留念的。那是一条很美的丝巾,我很早就想买给丁丽了。” 我有些迟疑,但还是问道:“丁丽现在怎么样呢?” “她出国了!”又是出国,我心头一颤,就没再问下去了。 “哦,不说这些了……”老五也显得有些迟疑道:“自从周芸出事之后,你就再没和我们联系,我们真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后来老大说了一句话:‘这也许就是成熟的代价。’找不到你,我们又各自有事,只好散了。散了呀,就像《红楼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我今天才咂摸出里面的意味,真是无尽的悲凉呀!没事吧,兄弟?”说着,老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里笑了,两个受伤的男人都在用他小心翼翼的方式问候着朋友。 我说:“没事的,都过去这么久了,时间能摸平一切,况且周芸她也希望我快乐。现在我过得很不错,是天姿化妆品公司的副总了,实力派!” “哦,是吗?”老五冲着我就是一拳道:“有你的,我在大学里就想我们这几个也许最出息的就会是你。”一时间,我们大谈特谈起来。啊,我很久没有这亲密无间的感受了。 “哇,两个大美女呀!”老五还是那副一惊一诈的样子,惊叫道。我连忙转过头去,却看到梦真和雪儿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几大包衣服。这两位也望到我,径直走了过来,我能感觉到老五脸上吃惊程度随着最后看到这两美女落落大方坐下的时候达到了最大值,梦真说道:“我叫言梦真,她叫蓝雪儿。” 蓝雪儿挤了一下眼睛说道:“我们是浩天的朋友,请问?” 老五反应有些迟钝道:“我是浩天的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 “是呀!”雪儿插上一句话,“那你一定知道不少关于我大哥在大学的趣事呢?”本应是我给她们做介绍的,可她们一上来就很自来熟的感觉,令人哭笑不得。 我说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肖小林,我们寝室的老五。”老五有些晕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有美女抗体的。聊了一会,梦真和蓝雪儿告辞。 梦真说道:“浩天,我们有事情先走了,你别管我们了,你们老同学很难得遇到,好好聊一聊。”说完,走了。再聊了一会,我一拍老五肩膀说道:“走,喝酒去。” “什么地方?” “当然是老地方了。” 我们搭出租车来到母校附近的一个酒馆,走了进去,快一年,一切都没有改变,心头大有物是人非的感觉。我们要几个下酒菜,两壶酒,对饮起来。我们说着学校的往事,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 我问道:“丁丽走后,你就没再找过一个?” 老五放下酒杯说道:“我跟你说个笑话吧。毕业后,我老爸老妈就忙着托人帮我介绍,我也见过不少。记得我第一次相亲,那是我被老爸老妈给逼得实在没辙就意思一下,见了一次。在学校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见面,而且见面之后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娶她要么不娶她!见了面,介绍人都走了,我顺口了说了一句:我们去看电影吧?她说:好。于是我们就去看电影,谁知道那天电影院放的片子片名还不错,可内容却是A级的,结果她以为我是故意的,看了一半就跑了出来,你有趣吧?”老五不禁哈哈得笑了起来,笑得两眼睛不禁含了泪花。 我也跟着笑了,却把手按在老五的手上道:“初恋之所以刻骨铭心,就在于她失去。可不管怎样,我们的大学时光已经过去,我们的青春也快像小鸟一样一去不回头,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关键我们活好现在。像我,周芸去后,我是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怕见一切熟人,我受不了你们关怀的眼神,我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徒劳地把头埋在沙漠里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外面风沙照旧。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快乐就是周芸的快乐。”自周芸去后,我是第一次向他人袒露自己的心声。 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却想到周芸去了快一年了,心不禁有些紧缩起来。老五说道:“我看你是真的明白过来了,身边那么漂亮的两个妹妹,你真是好艳福呀。” 我说道:“你说到哪里了,那两个都是我公司的职员。” 老五说道:“真人面前就不要说假话了,看得出那两个女孩对你都...都挺有意思的,好好珍惜吧。” “呵呵,不说这,我忘了问,这趟你来B市有什么公干?”我转移话题。 “哦,是这样的,我是来联系导师,我想明年报考研究生。” “怎么?还是留恋学校生活?” “也许吧。”老五喝了一口酒说道:“就是我们系的宋教授。现在我想在学术上做一点东西,总这样下去,蹉跎岁月呀。” “好,我支持你!为我们事业的成功干杯。” 接下来我们聊了一下寝室其他成员的下落。老大在上海一所大学任教,老六去了深圳打工。老三考了公务员,老四在南方一城市在读研究生。最后,老五喝得有点高了,我们拿筷子边敲着碗边唱:长相依,常相恋,君在天涯莫相忘……还有呕吐呕吐之类校园民谣之类的,唱到后来,我们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酒馆其他人纷纷侧目有些人露出鄙夷之色。 老五大怒,红着脖子说道:“看什么看!没看到你们师兄在忆往昔……峥嵘……岁月……愁。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这帮兔崽子……” 我连忙拉着老五出来,临出门的时候,晚风一吹,一旁老五仍是呓语不断而我却心头一片空明。我要回我的住处,老五却挣扎着不让。他已在学校招待所住下,那有他的衣物,我们来到招待所,躺在床上胡说了一夜。 几天后,老五回去,我去送他,在火车站。老五从车厢里探出头,挥着手,我望着火车远去,心想:“每个人的一生就像一条无法捉摸的曲线,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其中有些有缘相遇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日子;而有些只是偶遇,擦肩而过,又匆匆扎入各自的人海不复再见。”我望着长长的铁轨茫然地伸向远方,不禁有些呆了。 唉,自古最伤是离别呀!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百岁盛会 兰芝堂举办的寿诞宴会实际上是半私人半公开性质的,地点在B市西郊的明园山庄。雪儿那晚很美,美极了,到了这个时代我对美女的形容也连同变得蹩脚起来。那晚,雪儿穿的是套很具有藏族特色的服装,据她说是在商场偶遇一曾经去过西藏服装设计师,回来后,她就设计了这套既具有民族特色又有现代气息的服装,一直找不到合适气质的人穿,不想正好遇到蓝雪儿。 这套宽袖窄领的服饰并不是出席宴会的正式服饰,但穿在雪儿的身上,有如出水芙蓉,任我逐渐习惯雪儿美貌的人也不禁眼睛一亮,我相信雪儿会成为宴会中男人目光追逐的焦点,而我将获得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这蓬勃的青春的靓丽的佳人的殊荣,那时心头该是怎样一副虚荣和骄傲呀? 我也穿得随便,白色的衬衫,下身天蓝色的牛仔,我想我这样子出席宴会多少让人有些惊讶的,但这也许更能张扬我的个性。我和蓝雪儿在明园山庄前大概一站路就下了,因为时间还早了一点,突然想走走。 我们的手自然地牵着,在这难得的林荫大道上慢慢地走着。我心头突然想:“关子怡不知道会打扮得怎么样?应该是非常正式吧!” 蓝雪儿甩开我的手,人如脱兔一般跑了出去,调皮地单脚在人行道旁花圃的边台上跳着。一会,回头说道:“大哥,这样慢慢走着的感觉真好。” 我笑道:“你不怪我大哥就这样带你去宴会吧。公司里也是有车的?” “不”蓝雪儿娇笑道:“这些日子,我都很少走路了,一出门就有车,很久没有这么脚踏实地的感觉也!” 望着蓝雪儿,我知道这原本是应在高原赤脚撒腿欢跑的女孩,如今踩在这坚硬如石的水泥地上,实在是一种浪费。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在把自己的包装的越严密越厚实却与一些自然的东西离得越远,所以虽然在这城市生活这么久,我仍是不习惯以车代步的日子,能用走的我还是会走着去。 明园山庄到了,这片富人居住的地方。是很大一块区域,有着优美的环境,便利的交通,完善安全的后勤服务。各式各样的别墅,在夜幕渐渐降临的此刻灯火闪烁,犹如一片大地撒下的一粒粒珍珠,而明园山庄无疑是这其中最闪亮的一颗。 待我们站立在明园山庄的大门前的时候,情不自禁被其吸引。明园山庄不像别的别墅那么嚣张地炫耀,她很静谧,很安宁,像一个害羞的少女又像一个雍容大度的贵妇,给人清爽又给人高贵,像这初夏之夜徐徐的风。 明园山庄的主体建筑建在一个坡上,但却不很高,只是给人稍微隆起的感觉。主建筑楼大厅里已是一片通明,音乐飘荡荡出来,欢歌笑语不断。我们面前是黑漆漆带有花纹样式很古朴的大门,此时正敞开着,而在大门与主体建筑之间是铺展开的草地花卉,一眼看去,显然是专门的园艺师精心侍侯的,错落的分布角落里的几盏照射灯打开着,放出几道幽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很迷幻也很迷人。正看着后面一束车灯照过来,紧接着一声喇叭,我忙牵着蓝雪儿手让开。 蓝雪儿回过头看那车当儿,我却看到车灯扫亮之处,一个黑衣黑裤的老妇人,佝着背在那给花撒水,无声无息。我不由得打量了她几眼。老妇人体态显得很轻盈,仿佛经风一吹就会吹起的感觉,黑色布鞋上衬着一双白袜。 她没抬头,对旁边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只是专心去浇她的花,加上一身黑色,仿佛溶入这夜幕中似的,周遭的热闹刹那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恰在这时,大厅内跑出一佣人对这喊道:“兰奶奶,快到厨房来帮忙!”老人应了一声,却仍然很耐心地浇完最后一盆花才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蓝雪儿也发觉着老妇人说道:“这老人家有些奇怪呀。” 我说:“怎么呢?”“我说不上来。”蓝雪儿说道。 我也感觉出这被唤做兰姨的老妇人并不简单,她的内心寂静如高峡平湖,陈年古井,这仿佛是透着高手的意味,但我还不能确定,也许是对方修养如此。看兰妈一双小脚缓缓走了进去,后面又一是辆车过来了,灯再次照射过来把我们的影子扑倒在脚下。这时听到后面一人唤道:“浩天,你也来了。”我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凌大律师,身边挽着的人却是艳光四射的紫晴。奇怪,他们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压抑心头的惊讶和凌风寒暄了几句,久未见面的凌风有了些许变化,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只觉得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闪亮的东西。一年不算长也不算短,可以发生很多很多。 正戏就要上场。 我和凌风,紫晴和蓝雪儿四个一同走入大厅,我不由得眼前一亮,从心底赞道:古典与现代的美妙结合! 整个大厅给人一种宛若置身于历史与现实的洪流之间的感觉。我稍微顿了下脚步,就感觉到四面八方有如巨浪一般的气息狂卷过来,“轰”的一声,身体内的气息被触发,和着大厅里的气氛而搅动,震荡起来。 大厅约四五百平方米的面积,四根汉白玉雕有盘龙飞凤的柱子是整个建筑的支柱;彩灯流溢,照耀大厅,墙上嵌着超大屏幕电视播放着自然四季花鸟虫鱼的景色;空气中自然散发出一股有如野外清新的气息,还混着未名的花香草味。大厅右侧四个装扮清丽的仕女正抚琴弄箫,一曲《江南丝雨》有如出自少女喉中缓缓清唱,寂寞撩人。民族古典的器乐声通过现代音响的加工变得更为饱满亮丽,而富有颗粒性,其中还掺杂了些电子合成元素,音质变得更为奇秒,大厅里的人们听得有些痴了,疑为天籁! 为首的仕女云鬓高挽,白纱罩身,粉红内衬,曼妙侗体若隐若现,飘渺有如临水之绝代佳人,正是兰芳! 只见兰芳轻启朱唇,曲调忽变,一曲热闹活泼的《春意闹》音符顿如山泉从高处珍珠般泼溅,人们心头仿佛被这层层的湿意浸润开了,个个眉展颜开。 我们的出场原本会引起一些的轰动,我心里想,可现在却是如此的悄无声息,在这样的音乐徒之奈何呢?我有些苦笑地想到:预期的先声夺人失效了。四人找了一个空余的位置坐下,和众人一般静静地听着。 凌风脸上带着笑,真诚的却又易给人有些高高在上的错觉,可能是职业的投射效应;蓝雪儿则完全陶醉在这音乐感受着完全不同雪山高原风味的江南霏霏细雨以及山泉欢畅;而走到哪里就代表着喧闹、流行、动感的紫晴这大明星此时也沉寂了,眼神迷离沉醉。音乐,在瞬间让人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自己! 山泉终泼撒尽了。 在那音乐止的时刻,四处飞溅的水珠仿佛重新凝聚,宛若一湾湖镜,平可映月,静可听声!静片刻,一切就开动起来,那些脚踏着大红地毯,手端着盛了各色晶莹酒液酒杯西装的男人们和盛装的女人们仿佛梦醒了一般纷纷动了起来,各自聚在一起聊着,人的声音开始喧闹起来,但每一个人显得克制而有修养。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轻声细语地一一传入耳内,就像在我耳边倾述一般,分外真切。我所有潜在的感觉通道在进入这建筑之后仿佛被触发,被打开,混合在一起,这种体验真是玄妙!我再凝神看那四根柱子,脸色终变了一变。我看到那四跟柱子以及建筑的结构很像是乾龙坤凤的阵势,难怪这样的建筑格外得多了一份庄严肃穆的气势,难道兰氏家族有精通风水奇门之人? 坐在凌风旁的紫晴嘴唇张了张,终忍不住开口说道:“黎副总,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我有些吞吐,幸好凌风说道:“我还忘了介绍。”手一指我说道:“这是黎浩天,我的好朋友,曾经救过我一次性命。”然后介绍紫晴。 我连忙道:“不用了,有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紫晴呀?”眼望着紫晴,脸上露出男人应有的神魂颠倒的表情。我把蓝雪儿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时候发现紫晴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我知道像她这样的美女一旦遇到和自己同级数的美女时,不由得心底就会起争艳之心的。倒是蓝雪儿毫无机心,笑谈如常。蓝雪儿和紫晴自然坐在一块,开始聊着女人的话题,极是投机的模样。 我心头有些疑问,却没等到我凌风自己开口说道:“论起来,我是兰芳的堂兄。相信你也应该认识兰芳吧。” “什么?”这世界上的事太巧了吧!凌风笑道:“兰氏家族有些特殊,她不跟其他的家族一样。兰氏家族女性成员一定是姓兰,而男性却不一定,可以姓兰也可以姓其他。” 我笑道:“那兰氏家族不就是母系氏族呢?” “恩,有点像。我父亲姓兰,我母亲是独生女,所以我就随母亲姓凌了。”凌风笑道。很复杂的家谱呀!我很想问柳倩哪去呢?可这当儿,却问不出来。正这时,已经换了衣裳的兰芳看到凌风,于是向旁边围着的人告罪一声,径直走了过来。 兰芳着一绣有红、紫牡丹的白色旗袍,盈盈轻动,顿时牵动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当众人目光投及到我们四人,发现竟有与兰芳相比一点也不逊色的蓝雪儿和紫晴存在,终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嘻声。远处正寒暄的段祈和付流也闻声回过头来,瞬间我感知到身边的紫晴呼吸有些急促,心头涌起一丝兴奋,却压抑着;蓝雪儿却内心平静,笑意如天山之雪纯洁。 兰芳姗姗走近,莫名的香水随风袭来,竟有几分熟悉,仿佛在考验我的记忆力,而我却怎么也记不得什么时候闻过这香水了。 兰芳望着我们说道:“风哥,很久不见了!要不是这次祖奶奶大寿你还不会回来了。” “哪里,哪里?”凌风客套说着,令人觉得有些生疏。兰芳又说道:“很高兴黎副总能赏光,还有蓝雪儿小姐。你真漂亮!”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蓝雪儿说的,很是真诚。 蓝雪儿欢快地说道:“兰姐姐才叫美了!你吹的曲子真是好听,什么时候教教小妹?” “好呀,好呀!”兰芳又望着紫晴说道:“咦?紫晴怎会和我堂哥走在一起?风哥可要警惕这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想揍你哟!”兰芳语气有些夸张,脸上带有奇怪的笑容,我心底却不得不佩服兰芳的八面玲珑,几句话把方方面面都说到了。 凌风老脸一红,抢着回答道:“哦,是这样的。最近我正在帮紫晴打了一个官司,所以认识。今天正好遇到说起这事,紫晴也有邀请,所以就一块顺路过来了。” 兰芳盈盈笑道:“风哥,别这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嘛。” 紫晴并没说话,保持着微笑,眼神却不躲藏,不受兰芳艳光的逼迫。我想,这三大公司的代言人聚集在一起,可真是热闹呀!这时,段祈和付流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走过来,我们再难安坐了,纷纷站起来,一一握手。 段祈冲着凌风胸口一拳道:“凌风,好久没看到你呀,跑哪风流去呢?”说话全无遮挡,可见他们二人的亲密关系。望到了我,接着说道:“浩天,也好久没看到你晚上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了。”由于知道段氏家族和天姿集团公司的关系,所以段祈和我自然又多几分亲近,几个人站在一起,明显付流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但我所能感觉得却是他内心毫不怯弱,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保持着微笑。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我心头不禁泛起想了解一番的好奇。 另一跟柱子下围着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轰笑,却原来是妖艳无比的关子怡站在那里,人们以她为中心,在大声地谈着。我心想:这美女也不甘寂寞呀! 这样一个宴会,这样一个人才济济一堂宴会,每一个人都想表现自己:美貌,才华,自信!多好的一个大舞台呀!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不想却被兰芳看到,问:“黎副总怎么忽然发笑,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一起分享一下?” 我连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关副总的男宾是薛诚。”我这回答,兰芳显然没想到,因为这样的话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得体。 兰芳眼神突然犀利起来,盯着我说道:“我听说贵公司曾商讨过是否和我们兰芝堂合作的事宜,黎副总好像极力反对呀?” 这话一出,我感觉周围的人呼吸几乎同时停顿了一下,虽然各自继续小声地说着各自的话题,心神却放在我将要如何回答上面,包括付流。我感到有些吃惊,没想到兰芳会在公众场合直接这样发问。 这个场合,我怎能示弱,当下无视兰芳迫人的气势,语气中带有说不尽潇洒而又懒懒的意味说道:“兰大当家的可知道,你家大伯兰其仁为什么会在我们公司旗下的研究所工作吗?”兰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冷冷说道:“不知道。” 凌风本想打圆场,听我这么一问,也想听听,也就没开口。 我笑道:“今天世界上公司一味合并坐大以增加竞争力,却不知道市场的独有魅力就在于百花竟放的情景。市场的丰富性,多样性是其标志,失去这个,市场上如若仅仅变成了几个寡头,那这市场必将是一潭死水。分久必合,合久却也必分,古来大事皆如此,商场不外如是。我想做敌人比做朋友更有趣刺激!你说是吗?” 兰芳笑道:“我倒也估计错了黎副总,只道刚出校园多少有些浪漫情怀,却不料也是这般的杀气腾腾哟,真是令人刮目呀!”这番话若在他人说来,多少有些讽刺意味,可这佳人娓娓道来,却有另一番风趣。 兰芳继续说道:“可黎副总还没有解释我大伯为什么会在贵公司研究所,这看起来应该是我们兰氏的竞争对手的公司效力呢?” “很简单。”我潇洒地一耸肩说道:“孩子大了,就想飞出他自己的一片天!家族盛名一定程度上却也是一种负担,因为原本属于你个人奋斗的成绩人们都会认为是拜家族所赐!这点,我想段祈,兰芳和凌风心头自有一番感受!” 此话一出,段祈、兰芳、凌风不禁身子一震,脸上不禁露出深思的表情,我对付流说道:“而我们的付总凭自己空手赤拳打出一片天空,这该是何等的快意?” 付流再忍不住,瞳孔紧缩,大为诧异地望着我,我知道他当时想的是应该对我这个副总重新评估一番了。我没迎上他的目光,身子却一转,摆了一个付手的潇洒无比的pose。这时候耳边响起动人却极不配合的声音,“黎副总,又在高谈阔论些什么?”回头一看正是关子怡,旁边薛诚,眼神却是定定地望着蓝雪儿。蓝雪儿经受不了这火辣辣的眼神,脸一红垂下头,我暗呼一声:“天!这小子竟敢关如此公然示爱意!”还得应答关子怡,没办法,收整心情。 我撤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笑道:“刚才我像不像在朗诵?”不等众人回答,对着关子怡说道:“子怡今晚可是艳光逼人呀!”说话间我有一种控制全场的自得。 “如果美丽和实力只能选择其一的话,我选择实力。”说完,只是一句,关子怡就说那边还有些朋友需要打招呼告辞一声就走了。我心里不禁苦笑,你这什么美丽和实力不就是说这几个美女是没实力而空有美丽的花瓶吗?厉害!身旁的几位美女修养功夫显然是到了家,没露出一丝不悦。 聊了一会,兰芳告辞说要进去准备,寿宴马上要正式开始了。紧张的时刻终要来临,我心也想看看这传奇中的百岁老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大厅比刚才要静了一些,想是周遭的人们也知道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趁着这时分,凌风跟我简单做了关于兰氏家族一些介绍。一番介绍后我才了解到兰氏家族真正的实力有多惊人! 兰氏家族比我想像中还要庞大,不仅是指她的家业,而且就指那些兰氏子弟几乎个个都是拔尖的人才,主要集中在化妆品行业的各个领域,像兰其仁是科学研究专家,兰芳的父亲兰其贵是兰芝堂现代执行老总,其他子弟分别为金融、策划、行政管理、市场营销、财政管理等等。这样看来兰芝堂可以说是典型的家族企业。 就我从书本上所得,这种纯粹东方意味的家族企业一般是后力乏继的,且内部多权力纷争,制度上无法和西方企业民主科学的管理相比。我说出这个疑问,凌风欣然说道:“浩天果然与众不同,一下说到点子上。这一点老太太也想到了。其实现在兰氏集团公司机制仍是参照西方的模式,公司内部员工人有其股,只是从表面上看兰氏人员占据较多的高级管理阶层。而且兰氏公司内部刻意扶持了工会,让工会真正代表职工的利益,这一点和那些回避资方和工会矛盾的很多西方公司不同。给工会充分的发言权、参与权、决策建议权,现在工会成了公司决策不容忽视的力量。原来是这样,这么个重要的人物没曾听过,看来以前情报工作是有所忽视了。 正说着,只看到后堂簇拥着进来很多人。天呀!竟像是一张徐徐打开的百花图,让人目旋头晕,这美女密度也太高了一些!凌风悄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堂姐堂妹们。”我不禁叹到兰氏真是拥有好基因。 主持寿宴的是一中年美妇,稳稳地站在临时搭的铺有红毯的台子上,举手投足显得雍容大度。台子上已经摆好了一张红木的龙凤椅,两边是巨红的蜡烛间是斗大的寿字。通过凌风的同期介绍我才知道这中年美妇是兰芳的大姑兰其凤。 兰其凤说道:“首先非常感谢在坐的亲朋好友能够来参加我们宴会,在祖奶奶一百高寿也即兰芝堂诞辰一百周年之即,我们召开这宴会一来是为我们祖奶奶贺寿,二来是答谢广大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在这里我谢谢大家了。”场下掌声雷动。 “下面,有请祖奶奶!”我心想:正主就要上场了!人们屏住呼吸。 兰老太太是在兰芳和另外一位美少女搀扶下出场的,虽然如此,我却知道这老太太其实是要比很多年轻人走得要稳当得多的。兰老太太身材很娇脸上、皮肤,怎么也看不出是一百岁的人,大抵五十左右的年纪,和她身旁的两位美少女相比多了一分历经沧桑的稳重。 她是一个神话,是女人可以终生美丽的神话,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露出景仰羡慕之色,而我却是比较轻松的。身旁的蓝雪儿不禁小声地问道:“大哥,这老太太真的有一百岁吗?” 我把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蓝雪儿调皮地一吐舌头,没再说话。 兰其凤说道:“下面有请祖奶奶讲话!”身子一让,场下掌声滚滚。兰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声音不大,却分明清晰地入了每一个人的耳内道:“非常感谢诸位亲朋好友的到来。兰芝堂有今天是和在座的诸位分不开的。兰芝堂从诞生开始起,就坚定为中国女性打造属于她们独特的一份美丽的信念。这些年来,我是淡出江湖,可一直仍有人通过各种途径问我美丽的秘诀,怎样才能像我一样美丽!我想说的就是信心,还有珍惜你自己。每一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独特的,是别人不可代替,美丽是为自己来装扮,而不是为了其他……” 在场众人静静地听着这百岁老人传道授业解惑,分外认真,而我却沉浸在往事的回忆想着如烟亲手制作的取名“悦君”的化妆品,不禁感叹现代女性之独立之丰富多彩。美丽不再是为她男人所装扮!多么张扬个性的年代! 讲话完了,接下来就是亲朋好友上前祝寿。还好是现代,不兴行跪礼的。我们属于业内重要人士,算得上佳宾了。等到兰氏子弟们祝完了寿就轮到我们了,有专门的司仪小姐安排我们的顺序,而这时候兰老太太出于礼貌已经站了了身,在台上和道贺的人一一握手。 终到了我和蓝雪儿。蓝雪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纯白哈达,走上前去道:“愿神山圣水保佑,保佑祖奶奶像神山一样长寿,像圣水一样美丽!”说完,恭敬地把哈达献了上去。 兰老太太极是喜欢道:“原来还是一位藏族小姑娘,让我仔细瞧瞧。”神态极是慈祥。蓝雪儿想也很喜欢这老太太,乖巧地说道:“祖奶奶真是漂亮!” “好好!”老太太高兴极了,转过头对兰芳说道:“芳丫头呀,这雪儿可是你的劲敌哟,哈哈哈!” 我看着这一幕,心头不禁感觉有些温暖。蓝雪儿是孤儿,由一位大婶养大,现在这情景使她享受难得的家庭温暖。这时候,老太太却望到我道:“这小伙子是谁呀?”我上前说道:“祖奶奶好,我叫黎浩天,是天姿现任副总经理。” “哦?就是你!果然年少有为呀。看来这片江山确实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说完,老太太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说道:“既是祖奶奶寿诞,空手而来多少不好意思,不如我为祖奶奶弹上一首,如何?” “哦?好呀好呀!求之不得呀!”我对着兰芳说道:“还烦劳兰芳拿一古琴?”兰芳眼神中闪一道异彩。 不一会古琴拿来,不愧是名门望族,一把上好的古琴,有些年代了。我一抚琴,知已经调好,想是有人经常弹。我朗声道:“我就为祖奶奶现上一曲《在水一方》。”我此举一出,惹人目光无数。 此时此景,我忽然有种兴致勃发的感觉,情不自禁要展现一下。停止了片刻,待大厅静到了极处,“铮铮”古琴声轻轻流了出来,大厅内兀地像升腾起一团迷雾。 《在水一方》取自《诗经》蒹葭,原本是描写追求意中人而不可得,而在我手里却弹得是另一番滋味,极富有张力,表现了对爱情强烈的渴望和追求。 一时间,大厅里只闻得琴声。我知道这样表现太过突出,却已不可遏止心头涌起的感情激流,渐渐迷失在自己欲表达的世界里。如烟、小蝶、阿英,还有芸儿,我的爱人们,以我为中心,周围仿佛裂出无数道时空,情节故事上演地结束,又彼此交叉纠缠;一切一切在发生又在过去。我心头一股未知的热流突然涌起,和我上次从高处同梦真一同掉下那救命的气流一样,这此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润,化作无数的小手,一一抚平我心头的创痛,我再也忍不住,不禁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歌声带着一份苍凉而显得悠扬有一份激奋一份对人世对爱人无边无际的爱! 终唱完了,良久,人们没有一丝反应。我能感觉到几双美目同时向我投来。我站起身,打破寂静道:“祖奶奶,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也没再说什么,在祖奶奶疑惑的点头同意下,转身,走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三国逐鹿 那晚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林荫大道,黑色中百般滋味和在一起,人整体却处于一种亢奋。我知道,刚才那即兴弹奏触发我心灵深处,使一切曾压抑地泛起,一时间心潮起伏,难以自抑!后面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却是雪儿追来,我心头一叹:自己太过忘情了! 雪儿来到我身边,挽着我说:“大哥,你怎么呢?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转过头,望着雪儿。雪儿正一副关切的模样,我说道:“没什么的,只是突然感觉有些疲倦。雪儿,我很想到你的家乡去看看,看看那远离人群的地方,高原,雪山,草地,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广阔天地?” “好呀!好呀!”雪儿有些雀跃,却说道:“大哥转身出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大哥身影很落寞,就像高原寒风渐起,看着夕阳渐渐西落的感觉。” 我不得不佩服雪儿的心细如发道:“大哥真的没事,只是要演一出戏,让我们的对手认为我们有些高深莫测,呵呵。” “哦,原来是这样。”但我看出雪儿并不是真的明白。 这样黑色的路,很长也很短。我不禁思索:在寿宴上我是老早准备要表现自己的,以达到惑敌的效果。虽然一切按计划进行,但现在却有些情难自禁,想来事情并非是计划好了就能完全完成的。计划只是大概,远不如变化。也许事情的有趣就在于这未知的变化。 当我送雪儿回到家往回转的时候,想到家里还有一位佳人在等待着我,我心头涌上一阵暖意。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有一个女人在等待你归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回到家,我对梦真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宴会上的情况,正说着,接到一个电话,是关子怡打来的。 我拿起电话了声“是我”,里面就传来关子怡的声音:“浩天,刚才你表演得过火了吧?不过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太厉害了!简直就是艺压四方!怎么忽然走呢?你不知道后来宴会上兰芝堂还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我问道。“兰芝堂宣布即将推出新产品:百花香。” “什么?”我不禁一震,“百花香,百花香……”我喃喃念道,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 在知道黑龙暗凤依然存于这个时代之后,我就预做了其他秘密教派流传至今的心理准备。“百花香,百花香,与百花露有什么联系吗?抑或就是百花露?” 我所知的百花露出自苗疆百花门,有两种:一为日用,乃当时名门闺秀香水之绝品;另一种再添加一成分(保密却成了调人情欲的极品,其中滋味可谓刻骨消魂。当年的百花宫主,风华绝代,与绝代大剑柳清风纠缠一生一世,却对之从未用上这百花露,倒是我,那时候的毛头小子有幸的很。回想往事,感慨颇多,一时心潮起伏,这“情”字就像一圆周,任你转世多少次始终无法挣脱。且不再想这问题,该是自己多疑了。 卧室内梦真仍在上听得见键盘轻轻的敲打声,有如雨点。我敲敲了门,没反应,推开,梦真端坐在电脑旁,长发如瀑,似是没发觉我进来。我轻轻地走了过去,把手亲昵地放在她的肩上,想看看她在做什么,没想到梦真如惊兔一般,身子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顺手就关了一个打开的文件,转过头来,脸是异样的红,嗔道:“你这人!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呀,只是你没听到而已。”我一脸无辜,又说道:“你在忙什么呢?这么晚。” “哦,哦,”梦真显得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我只是是想帮你收集一下兰芝堂方面的资料。”声音有些轻,仿佛没有底气。 我笑道:“梦真不是在网上与什么白马王子打情骂俏吧?” “哪有呀!”梦真大声叫道。 我虽不懂网络,但也知道网络中男女多以不同平日的模样出现,其中发生的一些古怪离奇之事非是《拍案惊奇》所能道哉的。然我对其并不感兴趣,不外乎人找乐子的一游戏工具而已,想我终究是来自古代,对这新奇的玩意骨子里有种排斥。 我所感兴趣的是信息,是里面能提供我参考,帮助我决策的信息,这一点由梦真代劳了,我并不需要知道她是怎样去做的,只需要分析接纳并形成自己的观点和对策。不过即使如此,我仍是很佩服梦真收集情报的强大能力,仅仅是从网上一些直接或间接的材料就能推导出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对于这一点梦真曾说过一件事情:在上个世纪二战的时期,英国有一位记者经常发表有价值的信息,诸如各国的兵力部署情况,很是清楚,如若亲见。人以为他有一强大的间谍情报网在为其工作,其实他只是收集各国的公开发表的报刊,从相关信息互相验证推导出来的,由此可见情报信息分析这一工作的重要。 梦真如此我亦不得不承认有道理,看来那种动不动黑夜摸到他人房内听其说话探听消息的方式实在是有些落伍了。 B市的夏天终于来了,城市的高楼像竖起的围墙,绵延不绝,街道再宽大在我眼里却依然像个小巷,总是拥着数不尽的人流车辆;我站在办公室里,在这被与天空一样蓝色的玻璃包裹的大厦内,像大多数的人一样享受着由电力带来的清凉,对这外面世界的热浪滚滚熟视无睹。这个时代的人们正欣喜地享受着自己用科技文明创造出来的便利,而在我眼里,人于这个世界,是越来越龟缩在一局促的范围生存,人的皮肤正在逐渐失去自动调节体温的作用,而最终的最终会如何?我不敢设想。有科学家曾设想未来的人类会演化成脑袋大,四肢小的模样这是智慧的代价,想及此,这夏日里心里突地涌上一丝莫名的寒意。 自兰芝堂百年寿诞结束已一个月了,三家公司逐鹿市场的战斗序幕已正式拉开:天姿完成最初的新品--蓝雪儿的试用,由国家权威专家得出令人振奋的结果,广告开始铺天盖地、高频率地出现在各大媒体;兰芝堂的百花香露已经出品,动作奇快,后来我才知道兰芝堂对该品早在一年前就有了详细计划,可谓有备而来;圣洁的丽人行系列也已隆重出场,以紫晴这个国内颇受欢迎的明星为代言人宣传下为年轻人所知,其影响正在逐渐扩大。三国之争正式开始了! 这一个月来,我和关子怡相继对自己所率部做了细致的思想,组织动员工作,并与其他部门进一步加深了解,在一些具体事务合作渐渐融洽。对于我个人而言更由于在兰芝堂一场绝唱:在水一方,一跃为业内最耀眼的一颗新星。关子怡也风头正劲,前不久接受权威杂志《白领丽人》专访,其靓丽的照片更是出现其封面,一时间声名直追兰芳。由于我们两个人的魅力值大升,在公司内又依然是不骄不傲的态度,顿时获得众人的好感,公司内部出现了以我和关子怡为核心的局面。 对于这,我有些担心,私下和关子怡议论过,探讨我们公司是否可以借鉴兰芝堂扶持工会的办法,广开言论,让大家能有更直接的方式对公司的发展发表自己的建议。关子怡对此却持不同看法,她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公司上下形成高度的集权,这对于我们两个初上任的新领导尤为重要,而做大工会,实际上是一种放权,不管初衷如何,很可能出现我们无法控制的局面,特别是这危急的关头,决策要经过多方的掣肘才能实施的话往往会错失良机。 表达完这番意思之后,关子怡说道:“不过,从公司长远看,公司确实需要建立一个公正合理的关于公司重大决策的产生机制,上下能有一个畅通的交流途径,只不过现在我认为不适宜,不知道浩天认为如何?” 听完关子怡这番话,我不得不认同,确实有道理,自己想得过于天真了一些,在这点上,关子怡表现得比我老道。正思索关子怡问道:“浩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怪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我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事实确实如子怡所就公司目前状况而言确实是不适此举。并不是迁就你我才赞成,确实是认为有道理。目前公司的重大的决策实际是通过我们两个人建议协商讨论得出的,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也只有在争论中才能把实际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考虑清楚,才能做出明智的判断和选择。” “浩天不怪我那就好!”关子怡妩媚地一笑道:“今晚我请你吃饭如何?” 我连说道:“不好意思,今晚我约了人了!” “哦?”关子怡笑道:“是不是蓝雪儿?” “对。”我坦言道:“我分析了一下,我们手中的牌并不多,只有蓝雪儿这张牌值得和人一拼,同时这也是我们最薄弱的地方,我想我们应该更关心蓝雪儿,从各方面都要让她对公司产生家的归属感,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他人利用。” 不知道怎的,我说了上面冠冕堂皇的理由,关子怡盈盈笑道:“这方面我也不是没考虑,只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存在这方面的危机。”说这话的同时,子怡若有所意地瞟我一眼,我脸有些臊热。 关子怡却继续说道:“并不是为了某个人,我看得出蓝雪儿是一个极重诺之人,绝不会轻易背叛自己许下的协议。” 我心里一震,又有些羞愧,不禁感叹关子怡的眼力深刻,假以时日,关子怡在商场上将呼风唤雨。确实正如关子怡所蓝雪儿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刚强无比的女孩,一旦许诺绝不轻毁的。 晚上,我如约和蓝雪儿一起上街,望着雪儿,这清雪丽人,我突然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深情,这样的好女孩是值得珍视,值得爱护一辈子,我黎浩天何其幸运,身旁能有这些个好女子,我又怎能叫她们失望呢?我头一次,主动牵起雪儿的手,接着把雪儿拥了起来,雪儿没有反抗,但我感觉好像是天边最美丽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雪儿毕竟是高原儿女,很快摆脱刚才扭捏的状态,主动地拥着我,在大街上,我们像一对亲密的恋人,或者就是,一时间我很难分辨自己心头对雪儿的感情。我决定不再去想,不再去分辨自己心里的真实情感,美丽如晚霞稍纵即逝,关键是拥有动人的现在,哪怕是片刻! “看!那西天的晚霞,那多美!那里映着我的家乡!”雪儿跳了起来,叫了起来,回过身拉起我的手叫道:“我们去追!追西天的晚霞!”声音在大街上异常的响亮清澈,惹得众人侧目。 我们放纵地在大街上跑着,就像奔跑在高原、草地,感觉坚硬的水泥地此时也变得柔软起来,空旷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一样。许久,蓝雪儿才停止了奔跑,大口地呼吸着道:“哎呀,好久没这么畅快了,要是有一匹马,我一定要跨上,去追天上的月亮!”雪儿的脸红扑扑的,尚在喘息,胸口有节律的一起一伏,让人遐想连篇。 我强忍住心头的冲动,硬把目光转移道:“是呀,好久没这样了。”雪儿转过身,明眸像是要望到我心里的深处道:“大哥喜不喜欢我?”这么直接的问题,我一楞,知道这时候不能有片刻的迟疑,点头说道:“喜欢!” “真的!”蓝雪儿高兴地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一直是自己一相情愿了。”这样的问话在那藏族酒吧里雪儿也问过,可是这样的问题女人是不厌其烦地问着的,蓝雪儿也是女人。 晚霞的绚丽已经褪去,夜幕降临,天空被涂抹成蓝黑色,是古典沉郁的色彩。我和雪儿在这城市漫无边际地散着步,聊着,谈着,笑着,闹着;我陪着雪儿,放任她,疯狂地逛街;陪着她逛服装店,包括女人最隐秘的内衣店,我始终保持着真诚的笑容,没有一丝尴尬。 内衣店,雪儿在我的建议下挑了一款喜欢的内衣,付钱,包裹起来,服务员小姐情不自禁地赞道:“小姐,你的男友对你可真体贴,我很少看到有男友愿陪女朋友到这样的店来的。”雪儿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幸福。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真心幸福地笑过一次,这女人会记住这男人一辈子的。 爱情呀爱情总是这么突如其来,任我是情场上的老角亦不免心跳异常。爱情呀爱情,你又这样让我一次又一次迷失自己,夜幕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又像是从黑幕的四面八方一起涌荡:你应该去爱! 突然,蓝雪儿发问道:“大哥你喜欢梦真姐吗?”我一楞,不知道怎么回答,蓝雪儿扑哧一笑,笑声有如银铃道:“不要紧的,我不在意的。我看得出,大哥是欢喜梦真姐的。为什么大哥眼里总是充满那么多的忧郁和那么多犹豫呢?如果是别人我会和她争抢,可是梦真姐,我真的真的愿意和她一起分享同一男人。” “什么?”我脱口而出,脸腾地红了起来,这样的话出自雪儿,让我意料不到。雪儿更是笑不可支说道:“大哥现在的表情真是很奇怪很有趣哟!”说完,一转身又跑开了,大叫道:“大哥!来追我呀!”我一摇头,为什么女人就喜欢让男人去追她呢?我大喊了一声“驾!”,人追了上去,感觉眼前的高楼大厦一下子消失了,就若在空旷的草原,两匹白马一前一后紧追着,草地是无边无际地向前伸展,我们心绪漫过草地、山丘、高原、河流、平川、大海,大地的一切,处处都留下爱的烙印。 夏日炎炎,化妆品市场上火药味更是浓厚,我们的推销人员再坐不住,纷纷出去,但据反馈的消息来市场上各大经销商都在观望,观望我们三家公司的动态,也在观望看市场对三家公司产品的需求。这段时间不会太长,据我们情报人员分析至多十五天,这些经销公司也只能耐住这十五天,否则他们也会有损失。各大经销公司都睁大了眼睛,原先属于各化妆品公司的份额被迫重新洗牌,也许这就是市场的魅力。 这十五天将是至关重要的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一些大经销商将会决定他们的合作伙伴,届时将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去者如雪 我和雪儿朝夕相对,外界的风雨被我们短暂的忘却。雪儿脸上现出的一丝倦意,我关心地问道:“雪儿,怎么?累吗?” 雪儿望着我道:“大哥,是的,我有些厌倦。很久以来我就有这样感觉,我在这城市里呼吸得太久了。要不是遇到大哥,我早想回到我的家乡,回到那帮孩子们中间去,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我心疼地拉起雪儿的手说道:“雪儿,不要这样你在这里,不正是为了那帮孩子们吗?” 雪儿听了这话,没做声,身子有些软弱地靠在我身上,声音幽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呢?可能是工作有些累,要和一些无聊的人说些无聊的话,我只是更想回家,我总感到乏力。” 一枚叶子飘荡着掉了下来,轻轻划过雪儿的发丝,雪儿抓住这枚叶子,道:“大哥,夏天怎会有落叶呢?”不知怎地,雪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身子竟然抖了起来,有如在秋风。 我一把搂住雪儿,忙问道:“怎么呢?” 雪儿捂住心口,痛苦地呻吟道:“大哥,我好难受呀!”说着,人却蹲了去。我扶住雪儿,在道旁一长椅子坐下,紧紧地拥着雪儿。 雪儿兀自在发抖,喃喃说道:“好难受,好难受呀!大哥!”我心头大急,却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双手扣住雪儿的手,虎口相对,温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了过去,良久,雪儿才止住了颤抖,而我却查不出雪儿颤抖的原因。 雪儿脸上满是无助的表情,楚楚可怜地望着我说道:“刚才我真是好难过,好像一刹那最亲的人逝去了一样!”我心仿佛揪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我抱着雪儿,轻声说些安慰的话语。 “大哥,你吻我,好吗?”我身子一震。雪儿正深情地望着我,我再没任何犹豫,深深地吻了下去,先还显得几分生硬,一接触雪儿湿湿温润的唇,再也没了顾忌,尽情地吻了下去,这动人的美女仿佛要用一生的力量抱紧我,一时间,我们迷失在爱的海洋里。 那整个晚上,我陪着雪儿。 第二日。 太阳起得是特别的早,光线透过纱窗尽情地挥洒到屋内——雪儿的家,我们的家。 “大哥,大哥,该起床了!”我睁开了眼,看到雪儿已经端来做好的早点,有千层饼,酥油茶,却不知道雪儿是怎么弄的?我尽情地伸了一个懒腰,待雪儿把盘放在一旁,一把就拉过雪儿,问道:“雪儿,昨晚睡得好吗?” 雪儿再忍不住,脸直红过耳,咬牙道:“大哥真是坏!” 看到雪儿如此神态,我几乎遏制不住了自己,想着昨晚佳人依偎在我怀里,整整一夜。 紧接着的两个星期里,我的业余时间都捐给了雪儿,公司的事情我不再多想,只是想多陪陪雪儿。那晚雪儿突如其来的伤痛在我心里也有不好的预兆,我直觉到我应该抓住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这两个星期里,我明显感觉到梦真对我的冷淡,那过去那个冷酷杀手的梦言仿佛又回来,在我的视线里,梦真再次成为了一把剑,寒气逼人。 终于,我心头所预兆的那一天到来了。那是星期一,我在办公室的时,梦真早已到了,没什么异常表现,倒是我脸上有些讪讪,打了一个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过多久,听到敲门声,我说了一声“进来”。 梦真拿了一些文件给我签署,接着拿着一份电报给我道:“这是发给你的,要你转交蓝雪儿。”我拿过来一看,地址上果然写着我的并让我转交蓝雪儿。我想是蓝雪儿给家了去信的时候留的地址是我这里吧,也许有什么急事。 我吩咐梦真去做她的事情,然后亲自去找蓝雪儿。走在过道上,我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手拿着电报,越来越觉得没有重要的事情那的人是不会拍电报过来的。我一打听,蓝雪儿并不在公司内部,为拍外景到B市影视基地去了。我连忙驱车来到影视基地,看到空旷的广场上蓝雪儿着一古装正在拍摄,裙带飞扬模样,薛诚在旁指导,正说着什么。 我到了近旁,示意蓝雪儿过来。蓝雪儿冲着薛诚做了一个手势,薛诚无奈叫停,望着我,没有往日的友善,没好气地说道:“黎总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有事找蓝雪儿。” “那要快,我们等着要完成这段的。”这时,蓝雪儿已蹦到我面前,旁若无人亲昵地叫道:“大哥!”我望着雪儿甜甜的笑意,突然有一种揪心的感觉,我讨厌我这种预感,尽量平静地说道:“雪儿,有你一封电报!” “是吗?”蓝雪儿脸色一沉,接过我手里电报。 果如我所料,接到电报,打开,雪儿双肩立时剧烈地颤抖起来,泪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我刚想说什么,雪儿一扭身,就奔开,长长的裙袍飘扬起来,我连忙追了上去,拉住,蓝雪儿拼命地挣扎,我一把抱住蓝雪儿,雪儿抵抗不住终伏在我肩上痛哭起来。我心里一痛,手抚摩着雪儿扬起的发丝道:“雪儿,不要哭,有大哥在!” 蓝雪儿轻推开我,脱了我的怀抱,眼神里透出一股决然道:“大哥,我要回家!” 我喃喃道:“是纳木错吗?” 蓝雪儿说道:“是!” “现在?” “现在!” 我心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不用再多问什么了,拉着蓝雪儿上了车,先回到蓝雪儿的宿舍。雪儿忙乱地收拾着衣物,很快拣好一个包。 我问道:“雪儿,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雪儿泪水夺眶出,哽咽地说道:“卓玛大婶病了!”卓玛大婶私下听过蓝雪儿说过很多次,是蓝雪儿的养母,是那个小学的校长。我上前说道:“卓玛大婶会没事的,走我们去飞机场!” “好!”雪儿哽咽道。 去机场的路变得异常得短,一会就到了。再隔一个月,就是我送周芸上飞机整整一年了,而现在我又要送我刚刚爱上的女人离开这个城市,这也许是一种宿命吧,我心底顿时泛起一种刻骨难忍的痛楚。 到了机场,我对雪儿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蓝雪儿却一口回绝了,眼内仍溢满泪水道:“大哥,你不能跟我去。我这去,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有一种预感,我……”雪儿声音突然低下来,捂住胸口道:“哥,我真的很难受,我怕这次卓玛大婶,她,她可能不行了……”说到这,蓝雪儿眼神里露出一股坚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学校就再没老师了,我会留下来的。大哥……我。”蓝雪儿几乎泣不成声,我只是搂着雪儿,感觉心空了。 好一会,蓝雪儿终停止了泣声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会再回来,可我这里又有协议,我不知道怎么办?我……” 我突然紧紧地抱住雪儿说道:“雪儿,你放心地去,公司里的事情有我,没有人会找你麻烦,你也不必内疚,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谢谢大哥!” 买了机票,来得还真巧,不一会就要登机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转眼我的雪儿就要走了吗?我有一种宛若做梦的感觉,我的雪儿真的要走了吗? 我和雪儿最后抱在一起,深深地长长地吻着,吻着。最终雪儿毅然脱离我的怀抱,转身走向登录口。在雪儿柔软火热的身躯脱离我怀抱的刹那,我突然很想抓住,很想很想。我的手凝在半空,一楞间,蓝雪儿已经毅然转身,登机,一会飞机呼啸着腾空而去,我傻了一般站在机场内。良响,我才转身,哎,我不知道我将要面对什么? 在拍广告的现场有很多职员看到我和蓝雪儿如私奔了一般得逃离了现场,消息很快传到公司各层领导。待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梦真不知怎的,冷冷地说了一句:“紧急会议!黎总快去会议室,很多人在等着了。” “哦,是吗?”我硬着头皮向会议室走去。 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看,公司重要的人物都在,我努力想挤出点笑模样,终究还是失败。我知道我将要生气了。我坐到了位置,尽量平静地说道:“大家都在呀,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关子怡望着我一会道:“刚才公司从外地回来的人员说在机场看到黎总送蓝雪儿上飞机,我不相信,希望黎总能解释一下。”关子怡仍是那迷人的笑容,这时看来却觉得有些令人生厌。 我说道:“没错,我送蓝雪儿回家,她有急事情,我想她在办完事情就会马上回来的。” 关子怡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叹道:“接到公司职员的报告的时候我潜意识相信他们是不会撒谎的,可是也不相信黎总会做这样的事情,真让我想像不到!” 既然是祸躲不过,让就只有一切坦开了说了。我说道:“事情是这样,今天蓝雪儿接到一电报,她的养母重病,老人家很可能不行了,所以蓝雪儿急着赶回去,我想这是人之常情。这事如果搁在我们身上的话,我想我们也会这样去做的。” 关子怡叹道:“话虽是如此,可这当儿是公司紧要关头,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况且是我们公司代言人突然飞离B市,这传到外界又要变成什么样?” 一时间会议室里应和的人很多,有人说像蓝雪儿这样的举动是违反协议的,实在不行公司只有诉诸法律了;有些人直面指责我不应该如此冲动放蓝雪儿走,应该尽力挽留;有些人更是提出我和蓝雪儿非同一般的关系。平时彬彬有礼的同事们说话突然刻薄起来,关子怡却也不制止,只是看着我将要怎么解决。 我看着他们的嘴在不停地扇动着,声音像苍蝇一样在会议室里嗡嗡回荡,心头越来越恼怒: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我突然站起道:“大家继续讨论,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处分,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出了会议室,身后的关子怡想是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火忙在后面大声地叫唤。然而我没有回头,我心已乱。 晚上,在家,我的家,我坐在沙发上。梦真极温柔地泡好了一壶龙井放在茶几上,热气缭绕,我思绪万千。关子怡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我没有接,只是想静一静。突然电话又响了,是我没见过的电话,拿起话筒,却是薛诚。薛诚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道:“出来一下,我就在你楼下!” 我放下电话,起身,梦真说道:“你要出去吗?”声音有些颤抖。我望着梦真,看到她一脸担忧,我强笑道:“没事的,我只是出去走一走。” “那我……”我一摆手,示意只想一个人,梦真无奈,只得轻轻说道:“早点回来!” 我心里突地又涌起一阵酸痛,这眼前的美女,我对之怀着复杂感情的美女正在担心着我。然而我怕!我怕命运,命运总是让我爱上一个女人又让这个女人离开! 下了楼,我看到薛诚,昏黄的路灯下,身影有些摇摆,眼睛充满了血丝,呼出的气体带着浓重的酒气。他望到了我,只说了一声:“走!” 我们出了小巷,来到街道上。B市的街道上,而这个时候我的雪儿应该已经在拉萨或者在去纳木错的路上,那里的星星一定比这里的美丽。 “喝!”薛诚手一伸,把一酒瓶放荡在我眼前,我接过来,一口干了一大口,然后又还给薛诚。薛诚盯着我,长发随着晚风微微起伏道:“好!”薛诚一仰脖子也喝了一口。很久,两个男人就这样喝着,没说一句话,心里惦记着同一个女人,直到酒见了底。薛诚一扬手,空空的酒瓶甩出好远,传来一阵清脆的瓶子破碎的声音,薛诚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突然转过身一拳向我打来,我一侧身,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薛诚说道:“你,你是懦夫!你应该陪蓝雪儿去的。”我没说话,放下薛诚的拳头,薛诚继续说道:“我真得很想打你,可我知道雪儿不喜欢打人的。我知道雪儿喜欢你,她喜欢你。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依然喜欢她!明天,明天,”薛诚摇晃着身子,对着街对面突然大声地叫着:“明天!明天我要到西藏去,我要到那木错去,到蓝雪儿那去,我要陪伴她,让她发现什么才是她的真爱?” 我想整个大街都听到了他的呼喊,我突然对眼前的这小伙子很是羡慕,因为他敢做敢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大胆去做。许是他的这种情绪感染了我,我也有几分释怀,既然命运如此,我不能消极对待。我望着夜空,想着的却是这城市里的星星什么时候才能拨开这讨厌的烟雾而像高原一般清晰动人? 望着,突然一个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我拉住薛诚说道:“你愿帮雪儿吗?” “愿意!” 那刻,一个方案诞生了,而我却不知道行不行?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仁者无敌 我抱了一个空,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地板上。我挣扎着爬起来,脑海里依稀存着雪儿的影像。 我直起身子,瞄了一眼卧室,门却还没关,在平日里,这门挡住了两个人的欲望,藏着两颗敏感封闭的心,而现在却是敞开着的。我摇摇头,暗自苦笑:我怎会变得如此? 我重爬上床,合上眼,黑暗能听到梦真轻微的呼吸。她没有睡,她的思绪很乱,在空中茫然地飘荡。四周的黑色有如无比无际的汪洋,我和梦真就有如两孤立的礁石,能相望,却不能靠近。 第二天,薛诚单飞西藏,去追蓝雪儿,去追他心中的梦!我不担心。如果用云来形容的话,雪儿就是一朵始终属于高原上的云,无论她飘荡到哪里,她的根在那雪域高原,她的美丽,她的灵性只有在那片高原,那片蓝天才能印衬出来,离开那里,雪儿就像无源之水一天天在干枯;而薛诚是个浪子,是一朵浮云,从来就没有定性,他的爱只是生命体内不可遏止的对美的冲动,艺术家经常爱上自己的作品,可雪儿终究不会是他的作品,她是一个美丽善良而独立的女人,她就像雪山一样美丽,我能望到的她,从心底,从这点上我感觉雪儿并没有离开我。 我情不自禁地吟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公司气氛不同往日,这是正常的,因为公司从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这样。梦真进办公室的时候顺手递了一份报纸,我拿来一看,报纸上的标题醒目,我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与此同时,越过两个街区的香都大厦A0,圣洁中国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付流正端坐在办公室内,看着当天的《B市商报》,只见报纸头版醒目的大标题:“前任代言人身陷囹圄;现任代言人单飞西藏——天姿祸不单行!” 付流极快地扫了一眼,内容大概是前任代言人梅望由于偷税漏税已被检查机关正式起诉,该案件法院正在受理当中;现任代言人蓝雪儿于昨日突然飞往西藏,至今天姿公司没有对此做合理的解释。报导结尾还分析本已处于弱势的天姿经此变故,再加上外界传言的公司几个高层男女的情感纠葛是真的话,那将是天姿的一场灾难。 付流看到这里,微有些遗憾。 付流点上一根烟,沉浸在思索当中。上次宴会所见黎浩天,关子怡都绝非等闲人物,尤其是那黎浩天,以前倒是小觑了。这位刚从大学走向社会,不到一年就占据天姿重要领导地位的青年,给人的感觉却仿佛阅尽世间沧桑的稳重,虽然样貌儒雅,却又给人威风八面的大将风度,叫人不由心折,此种人物是自己经历商场这么多年所从未遇到过的。 付流手头上有详细的天姿和兰芝堂的资料,他和助手们也曾日夜为对手设想过,在市场上最可能如何出牌,甚至还别出心裁地想出了一些怪招,但无论怎样设想,结果好像都是唯一的:兰芝堂和天姿最终会被圣洁击败! 是的,付流有这样的信心,圣洁作为国际化妆品集团的老大,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了,而这次针对中国市场圣洁显然是势在必得的。国际金融兼并大鳄吉布斯带着他的班底已经秘密来京,针对兰芝堂股市上的收购战就要打响,而这些非是他所能控制的,这是公司另一重拳呀,付流不禁有些为对手担心。在心里,黎浩天、兰芳,给人的印像很是不错,但市场不是仅凭个人魅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付流内心还有一丝矛盾,感觉自己就像个旧社会的洋帮办,正在打击着自己国家的民族产业,这要看在乡村教书的古板老父眼里实在是大逆不道,不孝至极了。想到这里,付流心头不禁一丝苦笑:市场从来就不相信眼泪!如果没有竞争,没有外来的打击,民族企业,民族经济又怎么知道奋而抗争呢? 我看了《B市商报》的这份报导,在现在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紧要关头,觉得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对外发布消息以正视听。正这时候,接到关子怡的电话,关子怡在电话里有些急,让我去小会议室里去。 会上大家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公司上下应该统一口径。关子怡正视着我说道:“浩天,你能确定蓝雪儿这次回西藏真的会回来?”会场上坐的都是公司高层领导,没有必要隐瞒,我叹道:“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少。” “哦”关子怡应了一句。现任财务总管宋家英不禁叫道:“不会吧!蓝雪儿怎么会舍弃年薪如此丰厚的一份工作而回到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去?”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我在心里几乎是认定蓝雪儿是不会回来的,因为我对卓玛大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因为我了解蓝雪儿,她在这里,虽然有丰厚的报酬,可以给家乡小学做更多物质上的帮助,但那小学却更缺一个真正爱孩子,关心孩子的老师,人,是永远无法用钱去衡量的!而这不是眼前这些泡在市场经济里的MBA们所能理解的,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应有的善良,同情等等情绪都被激烈的市场搏杀中封闭了;他们只知道在这个市场当中惟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却不知道仁者才无敌! 我必须交代这个事实给大家,让大家有种危机感,于是我问道:“如果蓝雪儿不再回来,我想知道公司将如何应对?” 关子怡并没有其他的一些领导想思想都还没做准备,真的以为蓝雪儿只是有急事回家而已,心里还做了她一定会回来的打算,所以虽然紧张,却也不是太担忧。我这一人们感觉事态可能有些严重,不禁神色有些慌张起来,纷纷议论起来。 “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不就只有法律解决呢?”关子怡却着我道:“我想我们的黎总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大家一听这话,纷纷扭头望来,等着我开口。 我尽量耐着性子,对这些榆木脑袋说道:“刚才有的同志说要诉诸法律,我想这官司即使我们赢了,也是输了。为什么呢?偌大天姿公司和一个不计名利,热心家乡教育事业的小女子打官司,明摆着仗势欺人呀!社会舆论对我们公司只有越来越差。我的意见是这反而是我们公司发展的契机。什么才是永恒的美?请在坐的诸位暂时放下你们的职务,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感情好好想想!” 听得我这话,在座的诸位包括关子怡都露出沉思的神色,我继续说道:“我想是人的心灵!我们公司不仅是制造产生美的产品的公司应该成为传播一种新的,自然美的概念的公司。想想这样的话,像蓝雪儿这样美的女孩作为我们公司代言人是我们何其的幸运呀!在这样一个冷漠,充满竞争压力的社会里,是蓝雪儿告诉我们人类之间还有着脉脉的温情。蓝雪儿是我们公司代言人,她的形像就是我们公司的形像,我们又能在哪里再找到这样一位内外皆美的代言人来呢?相比之下,我们的前任梅望是多么地令人失望。” “我认为应该继续保持蓝雪儿代言人的职务,我们可以派专门摄制组进入纳木错记实报导蓝雪儿的日常生活、工作,以蓝雪儿为主人公,以不发达地区教育事业为主要视角,深刻地讨论一些问题,当然可以顺带我们公司对穷困地区捐学办校的事情。” 听到这,关子怡眼睛一亮道:“黎总这建议我觉得可行,个人觉得这将是我们公司发展道路上一个非常关键的关卡,希望大家深入地讨论!”关子怡一句话,画龙点睛,正点在我最近常思索的重塑企业文化,精神的思路上来。大家见我们两位首先统一了意见,心里也确实被我这一大胆的建议打动,纷纷讨论起来。到这里我才舒了一口气,相信给蓝雪儿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对于她而言,毁弃之前的协议心头也是不好受的。 最后大家形成了初步决议,我总结发言道:“该广告应该为公益广告,很重要的一点是千万不要带有商业广告的性质,一点也不能有!所谓无招胜有招!一个人要有志气,一个集团也有志气,这样做才能显出我们的大气来!” 我声音沉着有力,句句入人心,我继续说道:“我认为大家把公司的事务当成一种事业来进行,这种思想要贯彻公司上下。我们的目的不是成为最赚钱的公司,而是最有意义的公司。我认为公司应该以这次事件为契机,重塑公司在市场,公众面前的新形像,让他们看到一个崭新的天姿在他们面前!”最后一句话得极是鼓动人心。 其实这个问题,自从我进入公司工作以来就在思索的一个问题,就是企业公司文化的塑造问题。这是一个企业的灵魂,凝聚力所在,而一个公司能经久立于市场中靠的不是她的实力,而是她的精神。所以我觉得,一定程度来说出新产品反而不觉得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树立统一而富有生命力的企业精神,价值观。 散会后,关子怡暗示我留下来。看到人渐渐散去,关子怡说道:“昨天浩天不生我的气吧?”关子怡声音很是轻柔。看她神色,知她昨晚是没有睡好,我望着这商界美女,在我面前不再是刚才会上沉着果断的模样,显得有些疲惫。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昨天我也是太过冲动了,没事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起面对公司现下紧急的状况。” “是吗?我还以为浩天真得生我的气了!有时候我真怕浩天一走了之,留下我一个人。”后面这句话说得幽幽,我心里暗叹一口气,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这天下午由公司外事部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告本公司的前任代言人梅望的犯法行为完全属于她个人行为,与本公司无任何关联;现任代言人蓝雪儿飞往西藏,一是回家探亲,二是准备拍摄新的广告,主题是边远地区教育方面的公益内容。消息发布了制止了大多数的谣言,虽然还是有些人将信将疑,但局势总算控制下来。 快要下班时分章晟忽然来找我要我陪他一起去见花想容的父母。开始他还不好意思神情有些忸怩,我看出来了就问他有什么事情,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晚花想容的父母要相女婿,我想自己也要散下心,笑着答应了。看着他的神情,紧张中洋溢中一种不能抑制的幸福,我很是羡慕。 花想容的父母在莫名胡同口摆了一个小吃摊,时间是晚上,这两位老人就是挑这样一个时候来相女婿,显得有深意。莫名!这胡同的名字真是很有意思。我和章晟来到的时候,两位老人正张罗着了,看到我们,表现得极是热情,忙招呼我们坐下,我用眼神暗示章晟,章晟忙过去,嘴里“伯父伯母”叫得很甜,又忙着抢他们手头的活。 花想容看到我有些害羞,打了一个招呼就退到一旁花斜着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花想容出乎我意外得美丽不像一个已经有了小孩的女人,脸上满是幸福。看着他们忙碌着,突然感觉到一股亲情由这幽幽的小胡同里蔓延开来,温柔地包围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样一个小天地,这样一个家庭,正享受着天伦之乐,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感受了。我突地想起我远在家乡父母,黎浩天的父母,一时间仿佛有了血肉的联系,感触到他们无尽的思念和牵挂,心底同时涌起了一阵愧意。 突然周围小孩爆发一阵叫闹声把我惊醒:“看呀!花家相女婿喽!”我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聚集许多人,大妈、大婶,还有大老爷们,当然更有窜来窜去的小孩,正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善意捉弄的笑意。花想容窘得红透了脸,不禁低下头,暗红的炉火映衬着格外得动人,我暗暗为章晟感到高兴。 在这大城市里莫名胡同透得格外得幽深,里面居住的人们感觉全不同其他市民,有着一种淳朴的亲近。我不知道这莫名胡同经历多少年的风雨,见证了多少历史?我想到这样的古朴的胡同最终会被现代化的建筑代替,一想及此,心里未免有些悲凉。 这时一碗热腾腾的家常面端了上来,章晟也停了手中的活,被他未来的岳丈支派过来陪我,接着又上来几个别致的小菜,一看之下,色香味俱很是诱人,还有几瓶酒。老丈人看来很是满意章晟,高兴地对围观的街坊们大声哟喝道:“街坊们,今晚免吃免喝!”大家欢呼一声,特别是小孩,叫得更欢。 老丈人在那里招呼着老街坊,他们细声地交谈道:“你家花子可是好运气呀!……” “是呀,是呀。”章晟和花想容陪我坐下,可爱的小花儿被她外婆领着,红红的脸,在远处像灯笼一般。 花想容真实年龄比我还大几岁,这个时候却显得有几分腼腆,而章晟应该和我差不多,但他心里已经认同我这个大哥了,我想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说一些祝福的话语,我端起酒杯正想说却听得人群里一声欢叫道:“兰奶奶来了!”我们不禁回过头看去,来人却是认识,是上次在兰芝堂宴会大厅外遇到的那个在剪树枝的老太太,脚底下穿的仍是那双黑色白边的布鞋。 我心头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有些吃惊,但这吃惊不是由于这老太太本身功力引起的,而是这样一个高手出现这样一个科技现代社会让我吃惊。这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这老太太是一武林高手,而且还不弱,其武学必然与百花门大有渊源。 兰老太太稳当当站定,其气势给人感觉即使是妙龄美女与之相对亦是不得不低心折的,这心折心理有源自对长者的尊敬,却也有同性之间不堪匹敌的因素,虽然她已经鸡皮鹤发,很奇怪的感觉。 兰老太太看到我,眼睛内闪过一丝异彩。花想容的父母忙过去打招呼,谦卑地呵呵地笑道:“祖奶奶来了!” “是呀!我是来看花子的,花子的对像呢?”说完眼睛就往我和章晟身上扫,花想容父母忙指着章晟,兰老太太细细地打量章晟几眼,然后说道:“恩,不错,花子有眼光,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呀!” “是呀,是呀。”花子父母忙点头应道。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兰府旧事 老太太坐下没多久就走了,像一阵清风,我向花子的父母问道:“这老太太看起来不简单呀!” “是呀!你不知道这老太太已经一百多岁了。” “是吗?”我随口答道,心里想这老太太内敛精气,实乃当世高手,兰家竟然有这样的人物!看来我回去要梦真再好好查查。 那一晚我把话题都绕这神奇的老太太身上。 我说:“兰芝堂的旧址好象就在这附近。”我忽然想起梦真从前给我看的资料。 “是呀。”花想容答道:“兰芝堂最早就在我们莫名胡同,现在还有一个兰府旧址在这里哩。兰奶奶自小在兰府长大,后来一直在兰府当管家,许多年前就退休了,守在兰府的老宅子。说起兰***一生很有传奇色彩的!” “真的?那你!”章晟问道,我也露出好奇之色。 花老伯接过话头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些事我最清楚。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我们这一带来了一个飞贼,据说他会飞檐走壁,人们越传越神奇的不得了。” “对对对!”花想容母亲在旁忙说。 花老伯有些不悦道:“好好的你插什么嘴,我来说!” 花想容母亲笑道:“好,好,你一说这事就眉飞色舞的,没个完,你们不要见怪呀。”说完转身去弄饭菜了。 花老伯接着说道:“当时可真邪乎,这飞贼竟敢留言在哪天晚上什么时候,去哪一家拿什么东西,结果那晚上好几个警察围在那家,恁没抓着,东西还给偷走了。那次警察的脸给丢大了,警察一提起这飞贼就恨得牙根直咬,可拿他始终没办法。终有一天,胡同的居民看到一瘦高个子立在兰奶奶院门口,一动不动。人们问他,他也不做声,后来手里拎的包掉在地上,你们猜里面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被偷的东西!”章晟说道。 花老伯说道:“对!对!那晚这贼走了许多家,偷了许多东西,想是知道老太太的龙凤玉镯,来偷,不知怎么地就定在那里了,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小子是给人点了穴。” “还真有点穴?”章晟来了精神道:“这我只在武打里才看到的。” “嘿,你还别不信国之大,什么能人异士没有呀?这些东西现在见着是少了,大概他们都是独门单传,极少在社会上见到。那时候人们就议论这贼是触哪位大侠的霉头了有的人认为兰奶奶就是那高手的还有鼻子有眼的。” 章晟听起了劲,问道:“那后来呢?” 花想容父亲说道:“后来呀,这小子就被警察抓住了,倒也爽快,口里直说认栽,对他所犯的罪行都认了起来还算一条汉子,后来就判了刑。再后来刑满释放出来,这人二话没说就直奔兰奶奶家,当时好多人以为他要报复兰奶奶,就跟着看,怕万一有什么事情。那时很多人都看到,这人来到兰奶奶门口仆的一声就跪在门口,不动,一直跪了三天三夜,后来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当时人们传得挺玄的,大家都说兰奶奶就是那个高手。嘿!巧了!前些天我在火车西站遇到一摆看相摊子的老者,正想给我们家花子算上一卦的时候,一看,认识!就是当年那贼,事过境迁,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和他打招呼,他也记起我,还要我代问兰奶奶好了。” “兰奶奶真有那么神奇!?”章晟脸上犹有几分不信,而我心里却信了,这兰奶奶果然不是寻常人。 说完故事,花想容父亲说道:“兰奶奶简单不简单,我们不好乱但我们在一个胡同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有人亲眼看过兰奶奶显露功夫,也有人问起,兰奶奶只是笑笑不答。”说完,道了一声“章晟,好好陪黎经理喝几杯。”继续忙摊子上的事情了。 回到家,我马上指示梦真帮我查找莫名胡同的有关资料,还有那神秘的兰老太太。梦真运指如飞,一个小时后初步调查出来了。 果然兰芝堂最初的老店果真设在莫名胡同,同时兰府老宅也在莫名,历史可以追溯到清代。解放后兰氏企业被政府接收后就迁址名为B市日化,改革开放后重被兰家人收购,发展壮大到如今的兰芝堂化妆品集团公司。兰老太太个人的情况却无从得而知,只在一两张网上公开的照片中偶然出了一个侧影,依然青衣黑鞋模样。 梦真问道:“这老太太很重要吗?” 我说:“是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高手,且是兰氏长老级人物,你好好去查查她!查她的时候要多加几分小心,不要正面,这老太太这么一把年纪了,都快成精了。” “那好,明天我就去调查她!这方面你可绝对放心,我自有我的一套调查之术。” 正事完了,我问道:“梦真,这些日子你们组织再没来找过你?” 梦真说道:“没有,也许她们都有重要事情去做无暇顾及我了。” “哦,那就好。没事的话,早些休息!”说完,我转身待走。 “你……” “怎么?”我转过来,望着梦真,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梦真嘴巴动了动,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随即熄灭道:“没事。” 躺在床上,我心头想着远方的雪儿,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一转念却浮起了周芸的音容笑貌,想着再过一周就是周芸的忌日了,心里不禁一痛。又想着今夜遇到的那神秘的兰老太太,与兰芝年纪不相上下,一个红颜依旧,一个鹤发苍苍;一个依然魅力外射,一个却如古井无波无澜。想着,心绪很是纷乱,我忽然有种预感,仿佛这一周将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许是我进入这时代所面临又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这样想着,不禁起身,轻步出了房间,来到楼顶平台。这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远处耸立的高楼,其内只余点点灯光。 我长呼了一口气,仿佛是要把这些烦绪也呼出来体内。展开双臂,提气,慢慢上半身躯好像要和下半身躯脱离,关节发出细微的啪啪声,一会声音却没了,下半身躯仿佛虚了,没了,我知道我已经凌空浮在了空中。此时情景若被人看到却也有几分惊骇。 在古代这样凭空提气悬浮于空中我是可以做到的,这会子突然想尝试一下。人在空中静止了片刻,开始旋转,可没多久却掉了下来。在空中的时候,我再次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异己的力量,我不明所以,无法控制所以掉了下来。 我有些纳闷:难道,难道是现代人类与古代人类的身体在结构特别是经络结构上还有差异?毕竟已经六百多年了,人体说不定已有了变化,原来的经络位置也许会有游动。一想及此,不禁有些色变,这却是一个以前忽视的问题。虽然我可以内视,但一直以来却没有细加察别。我盘坐了下来,止听止视止观,只望我身我心,良久,我大惊,我募地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经络系统,它藏得是那么隐秘,封闭,里面也有真气运转,却与我日常无一点关系,若不是我刻意寻找绝难发现。 这一隐秘结构到底有什么用呢?也许就是我一直疑惑的异己力量的藏身所在。我长身而起,不禁长笑,原来黎浩天这副身躯是我在现实世界有另一番修炼的炉鼎,也就是意味着我在这个时代可能会有另一番的武学成就。想到这一点,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兴奋。 我只等了一日,梦真就把调查结果送来了,真是高效率!我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特别是当我知道这神秘的兰老太太手头上竟然握有兰芝堂10%股票的时候。 兰老太太单名雯,梦真是从户口上查知的,今年已经102岁,果然是高寿。户口上表明她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无兄弟姐妹。其他的资料表明她是兰家的资深管家,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由于年代太过久远了,无人得知。 了解到这里,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兰雯老太太手头上有兰芝堂10%的股票的?”梦真眨了下眼睛说道:“这是情报人员的职业秘密,我可不想透露。你只要知道我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段就可以了。”梦真答话的语气有些调皮,不过马上正色道:“我相信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即使是兰芝堂高层恐怕也只有兰芝和兰芳等有限的几个兰氏子弟知晓。这消息一旦为外界得知,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是说……”我问道。 “对,想收购兰芝堂股票的买家必然会打兰雯老太太的主意。因为她这10%股票不同于兰芝堂集团内部股票,可在市场转让交易。而这10%股票是怎么到兰雯手里的?我的分析是:由于前些年兰芝堂要扩张业务于是向外增发股票,筹募资金,使得自己所控股额下降。现在情形好转了,想是兰芝堂通过其他的途径在市面上收购了10%的股票,又不想让他人得知,因为如果让股民知道兰芝堂收购自己股票的时候股票的价格会上涨,那时就会大大增加收购成本,所以兰芝堂把这股票放在兰雯老太太名下,这样兰芝堂就基本上避免在股市中被人控股的危险,这招非常稳健。” 对于股市方面,我仿佛一个白痴,问道:“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梦真打开她的手提电脑,输入用户名,密码,兰芝堂这些年股市行情资料立时显现在电脑屏幕上。 我看得有些头大,梦真耐心地跟我讲解道:“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兰芝堂就已经预演了一场股市收购战,只不过是她们是自己收购自己,却借他人的名义,这招非常厉害!” 确实厉害!看来兰芝堂的实力要重新估计,这一切给人感觉兰芝堂仿佛先知先觉一般。 我说道:“那么兰芝堂不可能在股市里被收购了?” “恩!”梦真答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一切的焦点就在这兰雯老太太身上,如果她手头的10%股票转让给圣洁的话,局面将完全不同!我担心对方会对这老太太会有所手段!因为我可以查到兰雯,相信圣洁也可以查到,特别是圣洁请来了吉布斯这样厉害的人物。” “哦,是吗?”我说道:“这个梦真不用担心,那老太太岂是那么轻易能招惹的,兰芝堂既是如此信任她,我估计她很可能是兰芝的至亲,比如说姐姐,其功力恐怕是你梦真也是不如的。” 听梦真说到吉布斯这人,感觉有些陌生,问道:“梦真,这吉布斯是何等人?”梦真说道:“这人可以说是国际最杰出的金融专家,有人称他为金融界的魔鬼天才!在资本大战当中至今保持着不败的记录,涉及面很广,尤擅长股市操作,可谓呼风唤雨之人物!” “有这么厉害!” “浩天对他没什么印像是因为你以前没怎么接触这一行当,可是行内人士若知以他为敌,未战之前,心就会先怯七分。近十年来一些区域金融风暴可以说都是他在里面唱主角戏,而在圣洁收购法国爱恩生的时候就是由于他的出现才使得情形逆转。” 我微一蹙眉,看梦真说的这么严肃,问道:“那照你这样那兰芝堂在股市上还是很危险的。” 梦真显得胸有成竹道:“那倒未必,吉布斯虽从未败过,那也因为他从未来过中国这块土地。中国股市有中国股市的特色,虽然自四年前外国资本可介入股市收购国有,民营股票,理论上存在控股的情况,但到现在仍模样哪一家真正被外国公司控股的。而且兰芝堂百年老店,业绩确实不错,质量、营销、服务各方面都深入人心,一旦祭出民族产业大旗,素以保守排外闻名的中国人是不会随意抛售手头股票给外国公司,让老字号兰芝堂换上洋名的,所以说圣洁真正要从股市上达到控制兰芝堂的目的,具体操作上存在不小难度。” 我望着我这个超级情报员,心里感觉梦真每一言每一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自斟句酌的,一气下来几乎无懈可击。我开玩笑道:“看来关子怡那个位置应该让给梦真来坐!” 梦真宛尔一笑道:“你别取笑我了,我清楚自己,最适合的还是情报收集分析工作,大的决策还得你们这些老总来拿!” 我也笑了道:“什么时候我们的梦真变得这么依赖人了?我印像中的梦真一直是独挡一方的。” 我继续说道:“那梦真的意思就是说很可能股市仅仅是牵制兰芝堂的一个方面。” “对,差不多这个意思。但以吉布斯的个性来看,他虽然和付流会有所联系,但大体还是单独行事,情况就好像圣洁左右拳同时出击,左右拳是总体协作内含竞争的微妙局面。” 我问道:“那梦真认为眼下,兰芝堂来自哪一方面的危险更多一些呢?”问到这,梦真也露出迷惑之色,沉思了一会道:“我也不清楚,再看情形如何发展吧,商场变化瞬息变化,只能大概预测,却永远不可先下定论。” 梦真出了办公室我仍在沉思。化妆品市场虽呈战国局面,各诸侯纷争,但近些年来兰芝堂隐隐有龙头老大的趋势,圣洁要进入中国这片江山,要成为老大,和兰芝堂的争夺是不可避免!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想到兰其仁,这个兰家的长孙,兰芳的大伯为什么于四年前突然自兰芝堂出走到天姿来呢?兰家子弟个个神秘难测呀!虽然表面看兰芝堂实力逊了很多,但兰家的人却似乎以其独特的家族魅力在影响人们对集团公司的认识。 梦真说道:“好!不用客气。”转身出了办公室。 下班后我遇到凌风,他拉我去喝酒。 一日本式的酒楼,穿上木屐,推开门,我们在一个小方桌坐下,两位身穿和服的美丽侍者在门外侍侯着。 我笑道:“凌大哥看来是经常来这样的场所呀。” “唉!”凌风苦笑着摇头说道:“身为律师,应酬难免多,一来二去,这京城有名的酒楼,娱乐场所我大致都去过了,这家东京之花算是比较别致的一家了。” 我说道:“在我的印像凌大律师好像并不善于应酬的,看来这一年你有不少变化呀!”我忽然感觉凌风似有话要对我果然过了一会,凌风冒出一句话说道:“柳倩她离开了我!” “什么?”我惊道:“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是主动离开我的。她回家了,回到了上海。”凌风举起白色的瓷杯喝了一口道:“我不知道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有些不清楚状况,但隐隐觉得他们是分手了,而这原由主要还可能是出在凌风身上。 凌风没有马上直接说这个问题,喝了那杯酒说道:“我这心里话,只能对你说。我从心底喜欢柳倩,她是一个纯洁快乐的姑娘,她善良而富有正义感,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她在这一行呆着,我怕她受伤害。”凌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仰脖子干了。 我没有拦着他,我知道他此刻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出来,让他把这些憋在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我想今夜就是大醉又何妨呢?况且我也不会醉,在芸儿去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天天大喝,却天天清醒,我是千金难买一醉呀!想到这里,我也是一口干了杯中酒。 凌风眼睛有些红了道:“你也知道我办一些案子得罪了一些人,上次的情况你也在,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要受到那样的对待,冲我来没关系,但我怕冲我最爱的人来,报纸上,电视里演得太多类似的故事了,我看着就怕,我在这条路是一路走到黑的,没有回头路了,可我希望柳倩有一个简单而幸福的家过简单而幸福的日子,我不希望她跟着我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所以我故意对她冷淡,可是她不以为意。” 凌风继续喝着,继续说着道:“我为紫晴的朋友了一场官司,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紫晴你知道,她比柳倩要漂亮得多,她的魅力是哪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可我心里还只要柳丫头一个,于是我表现得和紫晴走的很近,很近,我做的可能真的有些过分,柳倩一气之下就回上海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凌风低头摸去泪水,抬起头道:“虽然很难过,但我不后悔,我选择的道路柳倩不适合陪伴在我身旁,所以我选择紫晴。在这名利场上,我是深知这名利二字的重要性,一个小律师死了都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可是一个全国知名的大律师谁要动他,谁都要在心里掂量一下分量,所以我想开了,要成名,要成为全国最知名的大律师,这样我才会有影响力,而紫晴对我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她真的很迷人,我也许会爱上她的!” 凌风有些醉了,而我听的凌风说上述那番话,心里有一股无法排遣的郁闷,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喝了起来道:“凌大哥,我理解你,人生本来就充满选择,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放弃一些,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干!” “对,干!为了明天的明天!” “为我们未来的大律师!” “为我们未来的企业之星!”两个男人放纵地喝着,不是因为酒的缘故,但我心里确实找到了一点醉的感觉,人生哪定要酒才能醉人呀?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芳踪渺渺 圣洁总经理办公室。 付流坐着,面向着窗户,窗外的世界正下着淋漓的夏雨。付流喜欢这样的天气,只有在这泼洒的夏雨城市才会显得干净。付流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后面软软的沙发靠背上,惬意地听着雨点急急打在窗户上的啪啪声,心神晃悠到从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站在繁华的都市街头,任大雨瓢泼在身上,少年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地叫道:“B市,我来了!”何等的豪气!声音巨大,可城市不是山谷无回音,那青年刚说出来话转眼间就被大雨冲刷地无影无踪。 付流想着,那时候自己是多么得张狂。 付流忆起那段日子,心头感慨万分,那可以说是自己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苦苦挣扎的日子。在B市,他这个农村小子,一无学历文凭,二无人际关系,心却比天高,自然处处碰壁,到后来开始面对人生,学会委屈求看他人嘴脸,等到自己喜欢的一位女孩投入他老板的怀抱,付流终于愤怒,出走B市,去了南方,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现在付流回来了,安坐在这豪华的大厦内。 付流的初恋,就是在这样大雨淋漓的季节终结,那个女孩,付流应该记恨,还是该感谢? 对于付流,情感上的挫折,事业上的不顺,只是他前进的动力,即使这些都取得世人羡慕的幸福,他也绝不会沉浸在这简单的快乐当不会为之停留,他所追求的是“力”。 是的,就是力量的感觉,是对人对事的控制力!付流天生就是这种人,早在孩童时,乡村里,付流成为孩子王的时候,付流就表现出来这种力量。所以,所谓初恋的深刻,所谓事业上的挫折,在别人看来是久久不能忘怀,在他,却只是一些肤浅的伤疤,他渴求的永远是未来。 付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自得,想起了在南方拼杀的日子。商场仿佛就是为付流量身打造,那里的空气,付流呼吸得是这般的自如。 商场如战场。付流闲来最喜看武侠最喜里面淋漓尽致的武打场面,绝顶高手,放胆互搏,斗智斗力,无所不用。从没经过高等教育的他,于商场的搏斗中获得了简单的哲学:一击必不留余地。 付流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吞吐着,心里想到兰芝堂,想到了兰芳,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心灵终出现了一丝缝隙。兰芳,谁不会之动心?付流不禁深呼了一口气,他深知商场争斗,有时候就是几个商场领袖之间的争斗,人的争斗,自己若是为对方气质所牵引,决策必然犹豫。付流笑了,他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排除这些杂乱的心绪,兰芳,有这样的对手,这该是多么精彩的一件事情。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付流拿起电话,是吉布斯打来的,邀他晚上过去,有事相商。吉布斯住处是一别墅,环境清幽,交通便利,吉布斯带着他的人马在那安营,外界是不得知的,就是B市圣洁公司,也只有付流知道。 晚上,付流驱着自己心爱的宝马前往吉布斯住处,路上想着吉布斯这个人。 这段时期付流一直忙着原美晴集团公司的改组,技术革人员调整。现在的美晴已不再是以前的小作坊了,已经具备了国内大型化妆品公司的物质条件,人员条件,科技条件,来自大洋彼岸的“丽人行”系列化妆品已经开始生产,而且付流的班底也已经拟订好一份详细的,有效的营销计划,一切准备就绪,重拳就要出击! 一个小时,付流来到吉布斯住处。 吉布斯,这金融天才,在他刚来中国时,在公司秘密接待会上付流见过一面,彼此都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像。吉布斯没有典型西方人的那种高大,体形瘦弱,但那张脸,看过之后,却绝对难忘。吉布斯鼻子高挺,双眼深陷,目光酽酽,如一潭千年不变的潭水,闪动着流光,无法捉摸;额头中央高高隆起,发际偏高显额头宽广,给人充满智慧的感觉。 二人有力地握手,吉布斯讲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很是礼貌地说道:“久仰久仰,付总经理,我看你的舞台应该在国际,而不是在这里!” 付流一笑道:“中国舞台虽但却最动人!要不,吉布斯先生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到中国?”两人相视,不禁哈哈大笑,大有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付流已在事前打好了招呼,所以付流的车一开将过来,别墅的铁门适时地打开了。下了车,吉布斯的秘书约翰把付流领进别墅。进得大厅来,付流仿佛置身于一作战指挥部。大厅中间摆着一偌大的会议桌,有八台电脑件整齐地在旁一一放着,工作人员在忙碌,时而小声地交谈。付流看在眼里,有些惊异,过于夸张了吧。穿过大厅,来到吉布斯专用的办公室,吉布斯已迎在了门口,笑脸道:“你好,你好。外面太乱,里面谈!”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付流随着吉布斯进入屋内。 付流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屋内四处,感觉屋内摆设整洁得异样,似乎再难找到这房间里一件多余的东西,线条明快,干净利落,透露出房子主人做事的风格。付流开口问道:“外面这是……” 吉布斯答道:“哦,这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样,对我们而言,是信息,情报先行。外头是我的情报收集人员,每天日常工作就是对世界几大金融交易中心的实时监测,还有各国当日重大政治,经济信息等等,每日他们都会向我书面汇报,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这次来中国,我把他们也带了过来。”吉布斯说汉语极是流畅,据说吉布斯的童年是在B市度过的。 付流笑道:“看来,吉布斯先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小型的世界金融中心呀!”吉布斯听完,仰头爽朗地大笑道:“付先生,过奖了。今天我们碰过头,是按照公司规定,把彼此的工作进展相互通通气。” 付流明白公司总部的意图,就是要在资本市场,产品市场两个市场同时打击兰芝堂,让她无招架之力。于是付流和吉布斯各负其责,定时交换情报,互不干扰,这次该是付流与吉布斯的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吧。付流把对美晴的收购,重组情况给吉布斯一一介绍,并简单介绍将要实行的营销方案。吉布斯听了眉毛高挑,不住地点头。 二人的作风很有几分相似,都是简单快捷,直奔主题得很是投机。吉布斯一转身,吩咐秘书打开投影仪,对面墙壁上立时出现一些数据图表,吉布斯说道:“这些五年来兰芝堂股票价格行情,据我们分析,非常值得注意的是去年,付先生请看。”付流随着吉布斯的手指示看去,只见显示出来图表曲线犹如波澜起伏,付流久经商场之人,自是明白其中真味,顿有种陷入千军万马撕杀当中的感觉,暗道一声:厉害!神色不由得几分凝重。 吉布斯说道:“看来付先生也有些觉察,我们从图表分析,也就是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兰芝堂自编自导了一场收购战!”吉布斯说的斩钉截铁,付流心里一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隐约感到,但吉布斯的结论仍然让付流吓出了一身冷汗。 吉布斯感叹道:“看来我们都小瞧了兰芝堂呀!”付流心里突然想起某部武侠里一位武林高手的双手互搏术,在不战的时候,用自己的左手搏击自己的右手,兰芝堂若果真如此,那其领导人高明之处真是骇人!若是事实,恐怕要重新审视,制定策略,要慎之在慎! 吉布斯看出付流的紧张道:“没想到,我来到中国,遇到这样的高手,就像你们中国里面常说的世外高人一样。我们进一步分析去年的那场股市风云,其中策略竟然有许多和我们来时,还在美国制定的,将要在兰芝堂实施的策略非常相似。” 付流心神恢复,一转念,口里笑道:“我想吉布斯先生应该会大有不虚此行的感受吧。”吉布斯眼神突地一亮,像拨开层层迷雾的日光乍现,大声笑道:“对!对!对!” 付流问道:“那请问吉布斯先生,在股市上收购兰芝堂,是否就没有可能呢?”吉布斯沉吟了一会道:“并非不可能,但确实很难。因为从去年兰芝堂的股市动荡来看,兰芝堂仿佛已经过了一场股市保卫战,其中凶险不亚我等高手刻意制造出来的,所以现在的兰芝堂很难在资本市场去撼动她,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资本市场给她制造混乱,造假像,让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来,正面还需要倚靠付总呀。” 一个小时后,付流起身告辞,吉布斯门外相送。吉布斯望着付流车子渐行渐远,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一招手把秘书约翰唤到身旁声说道:“通知了玄风组吗?” “通知了,老板。” “好。”吉布斯点头,一挥手让约翰下去做事,转身回到办公室。 吉布斯再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是一份关于一位中国老太太的资料兰雯,这个老太太手里握有兰芝堂的10%的股票,若能获得她手上的这些股票,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吉布斯望着材料上兰老太太的照片,陷入深思。 付流心头隐隐有一丝兴奋,吉布斯看来伎俩只至于此,那么这场商战的决定意义还在自己这方。作为圣洁中国地区的总裁,薪水虽然是从前的三倍,但说心里话,付流并不是很开心,他深刻地感觉到在外国公司和在国内公司打工的不同,公司总部仿佛不全信任他,在实际当付流在公司内部财务,人员的使用似乎也不是那么自如顺心,结果往往是一种折衷。而在国内公司,付流首先和董事长,董事成员形成朋友关系,建立信任关系,董事委员往往让付流放手而为,但来到圣洁却不同,有些资金的流动他竟然不知道,付流有些怀疑,但很快把这些归于东西文化的差异。 在车上,付流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手机,按键,里面就响起了段祁的声音道:“付总,怎么样,晚上有空过来一下吗?我这沙龙正热闹了!”付流久闻段祁的沙龙,也曾去过,确实感觉到是一个很好的自由空间,手头上也没事,回去还早,就说道:“好,我马上来!” 当付流开车进来的时候,我和凌风正下车。 在下班时分,凌风突然一个电话约我晚上一起上段祁那坐坐。我知道那是个不定期的沙龙聚会,曾和周芸一起去过,想来虽然目下公司正临非常时刻,但在那里,获得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我和凌风一起下了车,付流的白色宝马就转了进来,两束灯光射了过来,很快熄灭。我看得清楚,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付流,心里觉得有些巧合。 我们彼此寒暄了一些场面上客气的话。付流的神态自若,谈笑如常。我们都知道现在彼此肚子里都装着公司即将推行的计划,对视间,气氛有些怪异。 我们一同迈进别墅大厅,还是老样子,我又见到坐在圆桌旁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光线仍是那么昏暗,音乐仍是那么轻柔,我身子也仿佛跟着轻了起来,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前,我牵着周芸的手轻轻迈进这大厅的光景。眼前明明应该是一片灰色,角落里是一团团睁不开眼的红色,可我看到的却是蓝色,像天空,像海洋,无数的亮点在浮动,随着我的呼吸涨缩,我感觉我身体也冒出无数亮闪的晶点,互相唱和。 “你怎么呢?”凌风把手在我眼前一晃道:“发什么楞呀?” 我心神醒了过来道:“没什么。” 这时候看到段祁已发现我们,向我们走了过来道:“难得几位今天一同来,真是巧呀!怎么样,到我那茶厅品品茶?” 付流和凌风答道一个好呀,我却一眼看到一熟悉的人影道:“段总,我那边有个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等下再过来。”段祁说:“好呀,你有朋友先过去,但不要忘了过来品茶。” 我来到那人身后,那人正紧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不知后面站了一人。我一拍他肩膀道:“夏雨兄,别来无恙吧。”那人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喜道:“原来是你呀!” 那人正是夏雨,原来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痴迷电脑。我在他旁的椅子坐下,一指他的电脑说道:“怎么?还在和电脑谈恋爱?你的秋风姐?”夏雨脸一红道:“你别取笑我了,我就这最后一个点她不知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安安静静地工作。”我问道:“你在这里编程序?”夏雨脸又是一红道:“没有了,正在看一网络作家写的。” “哦?”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感兴趣了?” 夏雨回答道:“哦,是这样,前段时间由于抗议M国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指责我国人权状况,要求明年的奥运会易地举行,我国的黑客们攻击M国官方网站,在行动中我遇到一个ID叫梦天的,我发现她技术非常高超,那次事后我就留意上了她,几次跟踪却被她发现,还被她反过来咬了一口。”说到这里,夏雨神色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再也没遇到过她,今天在这里上突然想到拿她的网名搜索一下,却发现有一个同名的作家,写了一部。” 我问道:“什么名字?” “我是杀手!”夏雨回答道:“够酷吧,不过确实写得好。” “什么?”我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好呀。” 我浏览的速度很快,这篇名为《我是一个杀手》的写的是古代背景一个女杀手的故事,可看着看着,我越发觉得这些刀光剑影就发生在我身边,书中的人物是那么的熟悉。当我看到了书中的那一句:天!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天呀,梦真曾经告诉我她在网络上还是一知名作家,这难道是梦真写的吗?我当时并没在意。 我正想着,夏雨突然“咦”了一声,我问道:“怎么呢?” 夏雨说道:“梦天刚刚发上一贴了。” 我忙说:“打开看看。” 夏雨麻利地操作,打开,我看到了,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在电脑上看一篇文章,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梦真,我只看到了一颗心在痛快中希冀,在无望中挣扎,我越来越感到她像极了梦真。我回想起每晚听到屋内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梦真,莫非就是敲打这些心迹,若真是她,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这些了,她的心怎么可以寄托在这样一个虚幻的世界?若真是她,那我,以往对她是太不关心了。 帖子最后的一句话映入眼帘,我心仿佛一下被利刃刺穿。 今夜,我就要悄悄地离去,离开那个和我同居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个可爱又可憎的男人,他今天下班就又没回家,也没给我电话,他就是那样自信,自信我一定会像个妻子一样,在家等着他。可是,今夜,我就要离开,离开他,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他发现后,会有一丝的着急吗?会有一丝的后悔吗?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可憎又可爱的人,越是到了这要离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么地思念他,爱他!天! 我脸色一下煞白,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没顾上夏雨的惊讶,没跟段祁他们打个招呼,我走出大厅,奔出了别墅,拦上一辆出租车,往家里急赶。推开家门,我急急地唤道:“梦真!梦真!”没人回应。我冲进了卧室,梦真的电脑犹在,人却已去。我慌乱地在屋子转着,一刹那我才明白梦真在我心头是有多么的重要!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贵了? 最后我在茶几上发现一张纸条。 梦真写道:“不要找我,组织已经原谅我,我有任务即将执行,再见,亲爱的爱人,好好照顾自己。我在电脑我的文档里有我的日记,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密码537” 纸条犹见泪痕斑斑,我手一抖,纸条飘落,人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我双手捂着眼睛,双肩膀抖动,眼泪再止不住流了下来。功成名就又如何?失去了梦真,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有种不详的感觉,梦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天呀,一直以来我对她的存在是那么熟视无睹,好像天经地义一般,我和她调笑,我和她玩着爱情游戏,她在抗拒,我又何曾不在抗拒呢?我过的什么日子呀,敢爱的不敢爱,敢做的不敢做。我枉为古代大侠,我枉为一男人!晚了什么都晚了,无尽的悔恨漫天扑来。我再坐不住,跳起来,冲出门,冲出巷子,跑到大街上,我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我的脚步声踏破了夜空。 我不知道那刻的我是怎样一副面目,在大街上奔行,像一个幽灵,一整晚,这偌大的城市,我在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中迷失方向,我的梦言丢了,当东方已经肚白的时候,我终一无所获。 我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司,进入办公室,关上门,我有种想大哭的感觉。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把心思冷静下来。我得清醒再清醒,我咬着牙。 这一天的工作是如此的漫长,我心神仿佛只留下一小部分还在躯体其他的飘散在外,没有归依。下午,回到家,开门的时候,我期待着梦真将会俏生生地站立在门后,然后吓我一跳,给我一个惊喜,可推开门,门后什么都没有的一室一厅的房间现在看来是无比的空荡荡。 我泡了一碗面,胡乱地吃了几口,又放下,举步进入卧室,这仍残留梦真芳香的房间,我从未发现自己有这般脆弱过。我打开梦真的电脑,找到梦真的日记,输入密码,打开。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下面一段话: 浩天,我爱你! 浩天,你知道,我要说出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难。你不明白我,我是曾经是多么地憎恶男人,我发誓决不向男人投降,我只爱我的三妹,可我遇到了你,我的夙命,我无法抗拒…… 我的泪终如决了堤一样涌了出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明争暗斗 三天,梦真失踪三天了无消息。这三天,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这城市穿行,生活的惯性推动着我依然每日准时的上班,准时的下班,我的神态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外表多了一份冷酷。公司职员没人发觉,只是关子怡觉出有些不对,问过一句,我回答道自己有些累。关子怡没有细问,很快全身心地投入这场商战,再无闲暇顾及旁的了。 梦真,我帮她在公司请了病假,我想她会回来的。我望着外面手忙脚乱忙碌着,临时顶替梦真的新秘书,心里滋味百般。这三天,不但是我们公司发展关键的时刻,同时也意味着圣洁,兰芝堂,天姿这三家化妆品公司正面作战的开始,一切遮掩都拉去,真刀实枪地干起来,再没有半点含糊。而我,这三天,仿佛游离了这场战争。早期的决策,计划已经完成,现在只是实施,每个人都在忙着,我却闲着,看着,仿佛没了我这个人了。 这三天,凭心而论,是非常精彩的三天,可以说是化妆品行业竞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一幕。作为旁观者,这点,我看的比别人更清楚。圣洁和兰芝堂一直以来都在忙着新式连锁店的装修,据我们所知,两大公司在B市各大繁华街道已经铺开了摊子,具体他们怎么经营连锁店,却是高度商业机密。 第三日,三家公司终摊牌了,各自的秘密武器隆重登场。连锁店,我们过去的理解还太过简单了。圣洁和兰芝堂的连锁店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让人耳目一新。圣洁的连锁店非常华丽富贵,显出国际化妆品老大的庞大气势,然而这只是在明的,厉害的是圣洁仿佛在一夜间把B市城内几个著名的女子健身俱乐部给买断下来,以这些女子建设俱乐部渗入B市各大住宅小区,在社区夜校举办各种知识讲座,涉及女子美容、化妆、健身、心理各方面知识,天姿的口号是“女人的美丽,来源自己!”一个的,充满自信,美丽的都市女性概念呼之欲出! 相比之下,兰芝堂显得温和得多。兰芝堂新开的连锁店显得小巧,从里到外是真正的古建筑设计,古韵十足。每一个店面选址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周围现代摩登的建筑对比,虽处闹市,却静谧悠然。新的连锁店取名“心意坊”,取称心如意之意。 心意坊三个大字,用的是行楷,龙飞凤舞般书写在木匾上。木匾通体乌黑,色泽凝重,字体是绿色,右下方个红色的篆体印章,盖上“兰芝堂”的标记。我步入这心意坊,顿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刚刚抬脚迈入,身后城市的喧哗似乎瞬间远去,呼吸间已来到一个古典的世界。 服务员都是古代仕女装扮,云鬓高挽,脸上轻描淡写,清丽脱俗。幸运的话还能看到该店的首席代表面对着一面铜镜坐着,仔细梳妆打扮,依着古代女子的程序,上粉,描红,涂胭脂。妆台上都是兰芝堂系列化妆品,在古色古香的瓶子里装着,百花露轻洒,清香宜人。 铮!古琴声一响,丝竹管乐奏起,声音不大,却在整个屋子里悠扬。都市忙碌的人若踏足这里,会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心意坊仿佛是了解中国古典文化的一扇窗口。店内陈设古朴拙实,继承中又有发扬,处处闪现出传统与现代的交汇。 心意坊化妆品陈列是其中的一部分,然而给我是最大惊喜的是心意坊有很多小作坊,是依着《齐民要术》等一些古代书籍,再结合现代技艺搭建的。现代的女性可来这学习,用自己的双手调制出自己喜欢的胭脂,香水;可把自己写的诗稿或者珍贵的情书装辑成一古朴典雅的小册;可学古代的女工、绘画、刺绣,为现代家庭增添古色的一些小装饰,制作技艺已经简化,但又能体现顾客的个性创意;有文房四宝自制;顾客还可以用素雅的布料,依据古典的样式随意剪裁出自己喜欢的衣裳。当然这些作坊并非每个心意坊都有,而是在不同的街区,不同的消费者聚集的区域挑选其中几项搭配。如果说圣洁所倡导的是现代都市女性如何领军时尚的话,那么兰芝堂就是古典女子的复苏,其中体现了中西两种文化的交汇与碰撞。 令人叹服的是,在这等关键时刻,兰芝堂大胆拓开业务,不再局限女性化妆品,而是面向整个女人,服务更加立体加全面!兰芝堂撇开了我们,以傲然不争的姿态,一脚踏入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以对中国古代文化的理解方面来看,有谁能与兰芝堂抗衡?圣洁只有干瞪眼。当然兰芝堂此举并非没有风险,但我却直觉到:兰芝堂再难从市场上正面撼动了。 我们公司呢?在我和关子怡的英明领导之下,给人亦不小的震撼。事实证明市场永远是有空间的,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去挖掘。 营销方案是由我提议,具体由章晟补充负责,关子怡全面监督执行。一方面,公司广告方面由于蓝雪儿的出走,原计划的教育公益广告正在进行,却远水解不了近渴,于是我们大胆启用花想容,并请其她一些报嫂一同拍摄了蓝雪儿新系列广告,广告注重平民化,效果还是不错的。另一方面,就在圣洁和兰芝堂精心打造她们的连锁店同时,我们正忙着“速得美”美容行的设计。 我们的设想是“速得美”能为匆忙女士提供快速化妆,补妆的服务。每一位女士都会有一随身的化妆盒,这是常识,但却只是简单的几样,远不能满足个性化需要;现代社会是快节奏的社会,仅仅靠随身的化妆盒远不能满足各种临时场景的需要。 “速得美”统一外观,是一兰框白底的橱柜,柜内摆着的各类精致的小工具应有尽有,各种类型各种品牌的化妆品陈列在内。我们的口号是“美容只需一分钟,只需少许钱。”公司在原有产品基础上出产了专门为此精心设计的一次性使用化妆品,以提供一个顾客一次性使用。还有其他公司的产品,但只是陈列,也可以出售。 速得美快速化妆柜总体设计科学、合理、美观、大方有我们公司精心为顾客推荐的几款类型城市丽人组合供顾客选用,适合不同的场景。 我们和B市城里所有的报嫂签定了协议,由她们经营“速得美”美容柜,她们的收入根据售出的化妆品按比例提成,这样以来,B市的报嫂们在接受一定的美容培训之后就都成了我们公司的直销员,几乎是在一夜间,B市的报嫂都换了模样得美以其新奇的形式成为B市城区的一个亮点,人们纷纷议论这一新鲜事物。 这一策略很有创意,却也是被逼出来的。圣洁与兰芝堂的日益壮大,愿意经营我们公司产品的销售商会越来越少,留给我们的市场空间不多了。记得那次我在会上说道:“既然没有人愿意做我们的销售,做我们的专卖店,那么我们自己来做。速得美美容行,我相信它会以其灵活方便的特点在销售市场上占有一席之位!”我说道:“把销售做好,不但做我们公司的产品,也做其他公司的,这样才能显出我们公司的大度,大气。” 这三天是硝烟弥漫的三天,不仅仅是产家,销售商,就连彼此的铁杆消费者也投入了这场战争,偌大的B市城的商场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化妆品行业来了。结果如何,现在还为时过早,我并不关心这结果。我感觉到这商场上的斗争我已经走到了头,我心里只想着梦真,她到哪里去呢?若真是回到组织那去了,我还不担心,就怕她是骗我。 回到家,一个人,觉得有些难受,心神恍惚。我心很乱,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知道我怎么呢?我茫然望着墙壁,突然望到墙壁上的日历,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再过两天,就是周芸一周年忌日了。我思前想后,真想大哭一场。家里很冷清,我耐不住,过去的习惯已在心里养成一种依赖,这样不行。我站起身,随便换了一件衣裳,出门,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一个人走着。 B市的夏夜比白日里还喧哗,我在人群中穿行,一股强烈孤独感油然而生。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羡慕那些街道上相依偎走着的伴侣,他们因为简单而快乐,而我大侠,大英雄,大智者,这时代的商业新星,注定要忍受大痛苦,大寂寞,大孤独。孤独有时候使我高贵,获得一种自由感;有时候却让我寂寞,觉得百无聊赖。我看着四周忙碌的人们,不为明天担忧,我想如果再来一次,也许我会选择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停住脚步,发现自己已来到了广场。广场并不很大,离我所住的地方也不远,以前我经常来,当然还有梦真。四条街在这里交汇,市里就在中间建了草坪,旁边摆了一围花,里面是一不锈钢的雕塑,这就成了一广场了。 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四处都是高楼大厦,每每来到这里我都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觉。正东面大厦墙壁上安装了一巨大屏幕,正播着电视节目闻节目闻小姐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台刚刚接到前方记者报告,就在大约半小时前,B市东门大街发生一起严重的枪击事件,据警方透露:来自国际的恐怖主义组织计划在中国制造一起恐怖事件,有关部门获得消息,立即对恐怖人员进行监控,双方发生枪战,枪击中有三名警察牺牲,其中包括一名女特警,恐怖人员全部击毙。” 屏幕上放着来自现场的拍摄景像,警务人员维持秩序,救护车,警车拉起了警笛,红灯闪烁,现场一片狼籍。担架上抬着那位女特警,在镜头里只是一晃,我心里却突地一紧,梦真?我顿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忙拦了一出租车,赶往现场。等我到现场,现场人已散却,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气息侵入心神。我全失了从前的清醒,心乱一团,气息中嗅出的都是些悲伤绝望的气息,我心一痛,难道真的是梦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很晚了,我发现我仍站在原地,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人生如潮,潮涨潮落,无疑我现在到了人生的最低,曾经在我面前美好的,触手可及的我一一放弃,我不知道我来到这时代,这社会历练的是什么? 我回到家,漆黑一片,我期待一个温暖的拥抱,期待着房间里鼓荡着诱惑的气息,可,一切空空,我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人躺着,思量着我怎会变成这样?其实我不知道,那一刻的我正经历着古代与现代的进一步融合,所以我会显得心神若失,那一刻,我还原成一个普通的人。 终于等到那个日子,那个周芸离我而去的日子。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出了门,打上车,来到B市国际机场。越是临近,我越是能够听到心咚咚的作响,面色惨白。司机好心地问我,我没回答,牙关紧咬,身子有些发抖。我知道,此刻,我心底深深隐藏的东西一起涌了上来。 我终于站在那机场的大厅,一个人。周围是忙碌的人们,拖着行李,各国各色的,演出着一出出离别,一出出重聚,和着泪水和喜悦。我茫然地看着,这全与我无关,我的心神全部想着周芸,我的眼神全被那一架架起飞,降落的,被阳光映衬的有些刺眼的银白色的飞机牵引。我嘴唇微有些哆嗦,想哭,却哭不出来;想流泪,可眼眶就像一口枯井,再无半点清凉滴落。那刻,我觉得我脆弱得像个孩童。我还存着一丝希望,盼着周芸能够回来。我又想着梦真,想着她也能回来。许久,我终在这种绝望与希望的,过去与现在的交织中彻底迷失了,我再看不到眼前的一切,陷入一个未知的黑色的世界,灵魂飘出了肉体。 黑幕在无尽地伸展,我不知道飘忽到何处。未久,我听到由远及近的轰鸣声,像是飞机的声音。我看到远处的两点光亮向我飞来。真的,是一架飞机,划破黑幕,和周芸乘坐的一模一样,班次也是一模一样。我等着,没想到避开。越来越近,我看到驾驶室,清楚地看到了机长的脸,我感觉到周芸,熟悉如己的气息如潮一般向我扑来,我的心神颤抖起来。飞机穿过我透明身体的刹那,爆炸!燃成巨大的火球!我没感受到半丝的灼痛,一道蓝光随之冲天而起,护着一道纯白色的光直扑过来,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觉,我空落的心顿被填塞得盈实舒畅,我的心开始恢复温度,黑幕徐徐拉开,天地间终现出一片光亮,犹如晨曦。 我醒了。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仿佛做了一个梦,又仿佛是记忆因子的重新释放,把一年前的日子清晰地播放,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刹那间,热血又重新回到了体内,我的泪终于夺眶而出,爬过脸颊,犹如甘霖,我心神复活了,比从前更加激荡有力,我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周芸从来就没有离开我。 正在这时候,大厅时钟的指针正指在那一时刻,去年发生悲剧那一时刻,响起了播音员沉重的声音:各位旅客,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刻,去往美国纽约的班机失事,让我们一起为这些死难者默哀! 大厅一片沉静,我开始听到有人小声地哭泣,人们呀,没有忘记他们的亲人。我心释然。 这一天我体会着从无比的失落绝望到后来心神复苏,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周芸给我的勇气,是爱给了我的勇气。一整天,我在这城市游荡,望着这匆忙的世界,心想:是呀,我是应该爱着这世界的。 晚上,我推开门,空气中充满着熟悉的温馨的诱人的气息,把我紧紧包围。桌上摆了酒菜,我知道,我的梦真回来了,我的泪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极乐世界 梦真就站在我面前,眼睛含着泪,望定我。此刻,再不用片言只语,我过去一把就把她搂在怀里。我感受着梦真充满生命弹性的肉体,感受着她身上散发的温氲气息,我牢牢抱住,不肯片刻撒手,这份真实的感觉让我是多么惊喜,心里顿时卷起千层巨浪,不能自已。 我的唇凑去,寻觅,终触到梦真的那两片嫩叶,刹那唇舌绞合在一起,生理上的刺激在整个体内激荡开来,我们的灵魂纠缠在一起。爱意弥漫在这房间,在这个夏季。 我发出舒服的呓语:“天,天!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吗?”梦真闭着眼睛,以更热烈更热情的方式回应着...... 不知怎的我眼前的世界突的一变,一副我从未见过的场景展现在面前:草地,柔顺的小草绿意浓浓。草地一直延伸到湖,我从未见过那样纯净碧绿的湖水,我飘飘忽忽仿佛置身仙境,心头感受着万物如浪潮般扑来的欣欣之气。奇怪的我仍在乐此不疲地冲击着梦真,像大海疯狂地冲刷着堤岸。我被分出了两个,一个在与梦真抵死缠绵,另一个却到了梦境。两个感觉如此清晰,却没感到半丝分割的痛苦,一方面我激情地享受着爱欲交织火一般的热烈,另一方面却感受着桃源仙境清泉一般的安宁。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前的经验无法解释这一切,我不想因为我的疑惑而停止眼前的快乐,于是,冲击依然进行。梦境中的我在草地赤着足,赤着身慢慢地散步,蓝天、白云、草地、碧湖,心头有说不出的惬意。湖边有一位少女身罩薄如蝉翼的轻纱,背对着我在那轻轻梳发,那如瀑布一般自然垂下的乌发,带有水珠,闪烁出晶亮的光芒。我身子一震,快步走上去,来到离这少女一尺处,站立,再不敢上前半步,呼吸不禁有些停滞。 一个无比动人又令人无比梦牵魂绕的声音轻轻响起:“浩天,你终于来了!”我再无法按下心头的狂喜,身子有些僵硬,我强半蹲下去,扶住少女的肩膀,轻轻地,用力,少女缓缓转过脸来,不是我的周芸还有谁?我颤声呼道:“芸儿。” 佳人如昔,吐气亦昔,一切还是如此熟悉,我使劲闭了一下眼,又睁开,不可置信眼前的事实,望着笑着,眼含着泪花的周芸道:“芸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的,你是在梦境!” “什么?”我身子再震,真的是梦境?可我为什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我用力地咬了咬唇,很痛!看到我疑惑的样子,周芸没有马上回答,调整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很自然地靠在我怀里,我们在湖边草地上就这样依偎着。 周芸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在你的心境里。一粒沙里一个世界,一颗心也有一个世界,而我,就在你的心的世界里,一直都在。”我听着,宛若听上古的神话。湖面掠过一阵风,泛起涟漪阵阵,风顺势吹起周芸一缕秀发,拂到我的脸上,感觉是这般的真实又是这般的异样。 周芸说道:“就在飞机爆炸的那一刹那,我被一种无边的恐惧撅住我的心,我想我再也看不到你,可我不甘心,就在我要感觉自己裂成了碎片的时候,一股力量包容了我,免除我魂飞魄散的下场,随后我被一巨大的黑色旋涡吸了进来。进来之后,我仿佛经历很长时间,一直在沉睡。有时候我会醒来。醒来往就能看到你,在不同的场景,我们能彼此相望,却不能接触,一接触就如水中月一样,我身不由己地模糊起来,意识再次沉醉了。后来我听到一个声音那黑色的旋涡就是你的心,就是你那时候那颗绝望悲苦的心,我情不自禁地到了你的心里。那个声音还告诉我,要我慢慢等待,我们会有再会的时候。她说……”说到这里,周芸突然不说了。 “说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周芸脸上顿时绯红,声音小若蚊纳道:“她说你只有在极乐的时候才会冲破心灵黑暗的魔障,与我在心灵上再遇。”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借助与梦真的交合,爱的力量到达了极点,我才到了这梦幻一般的极乐世界,才能与周芸再会,原来周芸一直就在我心里,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呀!不过,老天对我总算是不薄呀。 周芸继续说道:“这一日的到来我既盼望,又害怕,因为这一天到来就意味着浩天,你真正爱上另外一个女孩了。”望着周芸现在这纯以灵魂存在的存在,此刻一番醋意盎然的模样,我再难以按耐心头无边的爱意,把周芸搂过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这番情景做爱的滋味如何?”说完,眼睛邪邪地望着周芸,周芸羞不可支,恨不得钻到地里。 此时的我,再多的言语只是空耗光阴。我再不能放过眼前的最爱,一只手轻轻撩起周芸的轻纱,圣洁的躯体顿时一览无余,另一手在其后背轻轻抚摩。周芸顿时嘴唇半张,露出浩白如月的银牙,我伸嘴过去,轻轻酌饮其中的甘露。我和周芸进行的节奏缓慢,动作轻柔,待我终再进入这美女的身体,一种美妙而奇特的感觉顿时弥漫全身,四下迷雾顿起,我感觉奇特极了,此时耳边还分明听到梦真的呼喊,我清楚地感觉到同时和两位美女做爱。与梦真是通过肉体的缠斗最终达到彼此精神的完全契合;与周芸却想通过灵魂的纠缠重求那份肉体缠绵的浓烈滋味。此时此景,我怎能不陶醉? 夜色越来越显得诡秘性感,风越来越轻佻风骚,空气被我们搅得如波纹一般四处激荡,两性的纠缠,异时空的交合,让人情绪一波一波冲向高潮,终到了那快乐的极致,爱的液体如泉喷涌而出。世界在我面前通体透明而静止。风渐渐息了,空气变得宁静。 周芸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再见,浩天,我们以后再会,记住我一直在陪伴着你,不要再那么绝望,也不要再那么犹豫,我不计较的,好好地爱这个世界,这样我才能完全地复活。”声音渐渐远去,像轻烟一缕。啊,极乐世界,那是否在现实当中享受极乐就能进入这心里的极乐的世界,才能看到我的周芸呢? 梦真舒适地呻吟了一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两种性爱的感觉如同两股不同温度,禀性不同的泉水在我身上交汇,融合,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有种飘飘然,羽化欲仙的感觉。 梦真问道:“在想什么呢?”我望着这刚刚尝受男女极乐的梦真,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快乐吗?” 梦真脸一红,咬了咬牙道:“没想到,没想到男女之间能够这么快乐。”我哈哈一笑,发出男人自豪的笑声,身子一动,梦真却紧跟着一动,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原来我们仍还保持着男女最亲密的接触姿势。望着梦真如山峦起伏无比动人的曲线,健美而富有弹性,与周芸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我的欲火不禁再次燃起,猛地一翻身,再次把梦真压在身下,梦真唤了一声:“浩天呀!”就再无任何抵抗,任我再次把她引入无边快乐的海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海终归风平浪静。我们相拥着,轻声诉说着这几日的别情。这离别的几日,仿佛隔了几世,其中我体会着人生最深沉的无奈和最黑色的绝望体会到那种向死,却刹那而生的心历。我身体正发生着一种我不能预料的变化,我的内心充盈着一种感动,爱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我第一次生出对自我命运的自主感,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梦真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浩天,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难以想像自己会像一个小女孩一般牵挂一个人。”说到这里,梦真脸上不禁起了几朵羞云:“可是我压抑这种感觉,我不希望我变成这样,我害怕我会不管组织的纪律跑过来找你,向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投降。可我……终究还是投降了。” “那你又是背着组织来找我的?”我问道。梦真笑道:“不是啦,是组织派我来考察你的!” “原来是假公济私呀。” “什么呀?”梦真娇声道。 天,眼前的梦真竟是这般的小儿女姿态,想以前冷酷的杀手模样,大感刺激。 看我许久没说话,梦真终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我这些天去哪里了吗?” 我笑道:“你愿意告诉我你自然会说。” 梦真嗔道:“你这人,就是要这么骄傲的样子,你就不会问问,你问我就告诉你了。” 我叫屈道:“哪里有呀,我想事关你组织内的机密,我不好问的。” 梦真眼睛一转道:“你不问,我就不说了。”然后伸一个懒腰道:“很晚了,睡了!” 真是没办法,我摇头,无论男人与女人在爱还是在恨中都是一场斗争,两性的斗争永无休止!这也许是人生中最美的乐趣。 第二日,风和日丽,温度适宜,天也仿佛伸了一个懒腰,终拂去阴霾的脸色,露出开颜,仿佛是要应对我的心情。我一伸手,却摸了空,人立即赤条条跳了起来,不会是春梦一场吧。急急穿好衣裳,拉开卧室门,看到梦真,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昨夜狂欢的梦真却没有贪睡,仍像往常一样起了个早。梦真身着睡袍,随意地披着,曲线若显若隐,我走了过去,梦真一回头,展颜一笑道:“就起来了,不多一睡一会?”我正想有所动作,梦真身子如轻巧的如燕一般躲过,跃到另一边道:“浩天,快漱口洗脸,吃完早餐赶紧要上班了。” 当我和梦真一同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同事们眼中的惊讶在一丝一丝的扩大,这惊讶不是对我,而是梦真。凡是过来的男女都有这样一种直觉:这两个人是好上了!是的,梦真那无法掩饰的快乐,神采飞扬,再加上我的一份自得,大家都明白了,我们的副总和秘书言梦真好上了。 还没等我进办公室,在门口被关子怡堵住了。关子怡先是和梦真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正色对我言道:“浩天,我们马上一起去会议室,有些紧急情况。”我对身边的梦真交代了一声,就跟着关子怡一起到了会议室。十分钟,看到在公司的高层经理们都来了,关子怡说了一声:“人到齐了,好!我们开始吧!首先由我们的财务总监汇报一下从市场上得出的最新分析报告。” 财务总监清清了嗓子说道:“从最近的数据表示,就B市一地而言,化妆品行业已经完全演变成圣洁,兰芝堂,还有我们天姿公司三国争霸的局面。” 财务总监一直是赞成和兰芝堂联合起来抵抗圣洁的,所以说到三国的语气时特别加重,他继续说道:“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公司传统的市场正在萎缩,我们在市场原来所占有中的20%份额被,主要是圣洁吞噬,一些原专卖我们公司产品的大型中间销售商也纷纷转向圣洁或者兰芝堂,若不是我们推出的速得美美容行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形势是非常不秒的。从最近从股市里反映出的信息,正有人大手笔地恶性收购兰芝堂。兰芝堂的心意坊虽然别出心裁,但在资本市场上也是岌岌可危的,也渐呈弱势。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再次重申我个人的意见,应该和兰芝堂联合起来,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至于怎么个联合方式我想大家可以进一步讨论。” 关子怡说道:“形势非常危急,但我们并非没有一搏之力。凭借我们公司现有的基础,与段氏家族集团良好的关系,在座诸位的努力,相信我们是能够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的。刚才我们的财务总监梁成给大家汇报了眼下市场上的形势,在座的各位心里要有压力要有动力!从圣洁,兰芝堂的这次营销策略来看,他们都没有太多的侵入各自的优势领域,所做的反而是尽量饶开对方,避免竞争。像圣洁以健身俱乐部牵头,深入居民社区,是一个举措,但算不上很新;兰芝堂进一步复古,把古典主义做到极致,开设极具特色的心意坊。我身为女人,置身于兰芝堂的心意坊实在也有些动心。这两个营销策略虽然相互绕开,避免正面角斗,但实际上无声的角斗更加凶险加直指各公司的竞争核力。其实这就是两种审美观点的角斗,一种是现代西方的审美观点,一种是古典的中国传统的观点。而这审美观点取决于女人自身,但可能更取决于男人们。两大公司如此营销策略明他们都没有一口吃下对方的实力,在股市上的风云,我们要小心,但也可能是烟雾弹而已。”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关子怡,看来这些日子对关子怡来说也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历练过程,分析起来的准确到位,入木三分,若非我早知兰芝堂早已将其中的10%股票转到了兰雯老太太手上,兰芝堂股市上还真是要吃紧的。 关子怡继续说道:“而我们公司由黎副总提议的速得美美容行完全了抛却了这两种审美观点的争斗,设计出速得美,针对白领丽人设计的快速化妆,补妆,非常适合现代都市生活,工作节奏。虽然目下显示不出明显的优势,但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发挥它的作用。我们现下要做的是这样使速得美美容柜更合理能满足多方面的需要。作为我个人,一个上班族的女性,是很希望街头有一个这样临时补妆的地方。” 说到这里,关子怡期待地望着我道:“浩天,你说几句吧。” 我咳嗽了几声道:“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我了,由于身体有些不舒服,并不太多的参与这次速得美的推出。从数据上表明,以及我个人上街时候的一些观察,我感觉到我们的产品是受人们欢迎的。在这里,我们需要树立一个理念,那就是对于一个永远保持创造力的公司而言,市场永远是不饱和的,也就是我们总可以挖掘出市场。应该得美的推出,使我们成功地避开了来自两大公司的正面压力。不断创新是一个公司立于不败之地的必要条件。至于刚才财务总监梁成所说的我们应该考虑与兰氏集团合作的事宜,我个人意见有所改变,不再表示反对,应该可以考虑进行,具体什么时机怎样的联合方式我们可进一步讨论。” 在会上,我们初步确定了和兰芝堂联合的事项,这样和兰芝堂联合的事宜就摆在往后的工作日程上来,我和关子怡专门指派一些人研究比较我们两家公司的异同,寻找一个比较科学,合理,稳妥的合作方式进行。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天下十杀 当我回到家和梦真说起会上的事,梦真沉吟了一会,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天姿和兰芝堂重新组成一家新股份有限公司!再向股市上再增发二十亿股票!” “什么?”我一听之下,大惊。所惊不在梦真所说的话,而在梦真说那话时的语气。梦真显然是成竹在胸,早有算计。梦真的归来,看来并不单纯。 我一皱眉,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梦真没有马上回答道:“你想想!”望着我,仿佛要考验我智力。我想不能输给这个美女,但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怎么也猜不透梦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一摊手道:“我想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梦真笑道:“料你是猜不到的。这次组织把我召了回去,虽然是原谅了我,但是有附加条件。前些日子据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情报,近期有多名国际顶级杀手秘密潜入中国,相信在中国会有大的异动,暗凤人手不够,召我回来,就是希望我能带罪立功。” 我不用细问黑龙暗凤是怎么通知到梦真的,因为像她们这等秘密的组织自有她们一套秘密的通信方式。 我问道:“前些日子在B市东门大街发生的枪击事件是否就是他们?” “对!也可以这么说。”梦真答道:“但他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B市的黑豹特警就可以应付了。” 我说道:“我还以为那牺牲的女警是你,当时不知道有多难过!”说完,眉头紧锁,不禁忆起当然痛入心肺的情景,顿感痛苦与幸福只是一步之差。 “哦,真的?”梦真喜滋滋地望着我不管我痛苦的表情,看着我在乎她的神态。唉,恋爱中的女人是否都一个模样? 我故作不悦:“好了,什么时候梦真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梦真狠狠地白我一眼说道:“其实最著名的要数来自日本的忍者玄风三人组。据可靠消息称这三人已秘密来京,但我们却一直没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是最大的隐患。” “玄风三人组?”我喃喃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杀手组织,在国际杀手榜上排名第三,来自日本川贺家族非常隐秘的一支,自小苦练忍术,能忍人所不能忍,为杀人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心志之坚忍难以预料。”梦真说得格外严肃,引起了我的注意。聊到这里,我索性向梦真详细询问了当今黑社会的状况。 这个时代的黑社会和古代的帮会完全不一样了,已经渗入社会的方方面面,早已摆脱了传统意义上的争地盘,整天喊打喊杀的局面,而是向着高智商犯罪,区域甚至跨国联合,与官商勾结方面发展,具有更大的隐秘性和危害性。 梦真所知的,即黑龙暗凤情报网收集而来的信息,虽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已是非常全面的,其中梦真述说的世界十大杀手引起了我的注意。 梦真的语气有些飘向远处,仿佛到了一个奇幻的空间,脸部现出一种异样的兴奋,我知道那是江湖人在谈起江湖时才有的神色。梦真,是我这个时代遇到的最具江湖气息的人,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漂亮,同时非常危险的女人,幸好,她被我驯服了(也许是我被她驯服,这是一笔算不清的帐。爱只有一个字,但却有很多种)。 梦真说:“这十位顶级的杀手在江湖中就好像神话里的人物,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大堆传奇故事。他们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一旦要杀某一个人,就不管那人是谁?好坏?定要把他杀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梦真缓缓吐了一口气道:“我就是其中一位,天下第十血凤!” 梦真看我听的入神,一笑:“四凤中唯我身在江湖,所以我也被江湖人所知,给了我一个天下第十的杀手称号。” “那其他三凤呢?” “她们的公开身份要比我荣耀得多。”梦真只答了一句,却没细谈。 梦真继续说道:“天下第一是天杀。他若要杀一个人,那就是老天要杀那个人,怎么逃都是逃不了的。他从未失过手,从未有人知道他是谁,就是与他的联络方式在江湖上都是绝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多大,只知道他的兵器一定是一把剑。” 梦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些惊惧,喃喃道:“好长的剑,好锋利的剑。”只是刹那,梦真眼睛中精光一闪,恢复了常态道:“从被杀的死状分析来看,我们认为天杀是中国人,极有可能是个女人,善使用一种极古典极锋利的长剑,而且很爱整洁,因为杀人往往选择比较优美的场景,被杀的人只见剑痕不见血。” 说到这里,梦真问道:“浩天,以你的经验,这天杀该是哪一门派的?”我沉吟了一会道:“这很难古代的各大剑派传到现在的,不知道还有几家?” 梦真说:“是呀,这样的杀手确实比较少见。他之所以成为天下第一杀是因为他杀了天下第四殷行。” 梦真是第一个到达事后现场的,在那她看到了一些奇异的事情。 那平平的山坡仿佛不是杀人现场,而是葬人现场,桃花漫天漫地铺撒。浓浓的花香杂有一丝血的味道,却不腥,感觉还有几分清新提神。天下第四死得很自然,仿佛是一种殉道。他手紧握着一把乌黑的玄铁剑,神态安详。 梦真站在那,心头无比震惊。 不知过了多久,天无端地黑了起来,紧接着一阵狂风吹来,卷起桃花无数。桃花片片以梦真为中心旋转,纠缠。梦真眼睛一片迷离,迷离中却见到两条白影在桃花中飞舞,动作极是轻盈空灵。一道闪电突来,划破长空,剑气弥漫,紧紧缠斗的二人忽地松开,空气顿时一松,梦真呼吸重归流畅,桃花渐自散落,铺洒在地。 只见那老者眉心上一点红,老者言道:“能会斗中华第一剑客,平生之愿足已!”眉心中那点红一倏而逝,老者哈哈一笑,扑地不起。那人,也不见言辞,只是一跃,就像跃入虚空,不见。梦真身子一震,惊醒过来,仿佛作梦。 我心里也是同样震惊,经梦真如此描述,方知这时代还有如此的高手,不禁血涌,兴起与之会斗一番的念头,我问道:“这天下第四是谁?” 梦真说道:“杀手排名实际上并非全按功力,而是以杀人的业绩,杀人的手段高明综合指数。真正的杀手往往能够杀死比他武功高很多的人。而这天下第四殷剑论起武艺修为来,在没出现天杀前,是没哪个杀手能比得上的。就像那武成勇能够杀得死天下第七,而我这天下第十却能够杀武成勇一样。杀手者,够狠、够毒、够狡诈,就能排在前面。而天杀却又不同,他杀人并不是很多,但一杀就是高手,且对于他,一切未知,这就是排行榜上其他杀手都畏惧他的原因。一个敌人,如果你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话,你就发现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害怕他。” 我心里很是赞同梦真的这套杀手理论。 梦真继续说道:“天下第四殷行来自韩国,一个隐秘的崇习剑道的家族,表面上却是传统的制剑手工艺人。在韩国上个世纪曾出过一个独断专行的总统,天下第四殷行受人雇佣,一剑杀之,无踪无迹,到现在那总统的死在民众心里仍是悬案,但我们这些杀手却知道。天下第四来中国仿佛是印证剑道,不知怎地约出了天杀比剑。我想那是这世上最后两个真正的剑客之间的印证了,可惜我没有现场看到,当时我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得到组织的消息就立即赶去,但还是没有看到。”说到这,梦真一脸遗憾之色。 我笑道:“梦真要印证剑道,这又何难,你眼前不就是一位剑道高手吗?” “你?没见过你用剑呀!”我一笑道:“剑在心,何必在手呢?”梦真一脸不信的样子道:“说得这么玄!” 我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论,有空再让你见识见识。其他的吧。” 梦真娓娓道来:“天下第二火狐。火狐来自墨西哥,西班牙裔人,杀手中最为狡诈多计之人,每每强他几倍的人都被他杀死,可见其心计可怕骇人听闻。最善利用人性之贪,抓住空隙,一击必绝不留情。” 我问:“那玄风三人组呢?”我心里最是关心这三个人,因为这三个人已经来到B市,也许我会遇到他们。 梦真说道:“你呀,急什么?说书的人也要润润嗓子慢慢说下去呀。”我忙端起一杯茶水道:“梦大当家,你喝茶!” 梦真也不客气,大口喝了一口道:“玄风三人,顾名思义,是三个人,由他们的杀人业绩,杀人手段排名第三,如单从武力比较,可能还要靠前。他们是来自日本川贺,我们现在只知道其中一名为遁土,一名为无影,最后一名为飞天,这三个人听听他们的名字,大概就知道他们擅长一些什么。他们最有名的一次暗杀是在沙漠里埋伏了三日三夜,沙里一跃而起分三路击杀沙漠王子耶律,那次是他们的成名作。” “来自千岛之国印度尼西亚的天下第五水妖,据说能在水中自由呼吸,最善于水中击杀敌人;天下第六铁木客,一身如铜墙铁壁,据说曾被枪击却只是在皮肤擦出一点痕迹而已;天下第七百变,就是被武成勇所杀,最善于易容变化,连最亲的不人都无法识别;天下第八忘情,据说曾是一西藏的喇嘛,后来还俗,不知怎地就成为一杀手,所流传的杀手事迹并不多,据说有种神秘的力量;天下第九风浪,性情风骚,其骨天下至柔,杀人多在床上;天下第十血凤,就是我了。人说血凤一出,赤血十里,整个就一个女魔头形像。”说到到后面,梦真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道:“你说我哪点像女魔头?” 我一把把梦真搂了过来道:“因为你有魔鬼般的身材,月宫嫦娥的出尘美丽。”梦真娇媚地看了一眼,直稣到我心里。我喃喃道:“我倒是很想见见那风娘子。”声音很梦真依然听到,顿时不依不扰地纠缠了好一会。 总算摆平。 我们依偎着,一时无语。我心里却想着这杀手榜,鲜血凝铸,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没想到这时代仍然有这么多杀手,仍然有江湖血雨!” “又嘀咕什么呢?”梦真叫道:“什么叫做这个时代?别说得这么沧桑好不好,真受不了,不就是神龙弟子嘛,你是不是想神龙一出,莫以争锋!”梦真言辞犀利起来,我赶紧缴械投降,打了一个哈哈道:“这些人我可一个都惹不起,我还是在商场上混混,一个不小心能把圣洁放倒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我想到正题,问道:“梦真,你为什么提议我们跟兰芝堂联合,而且向股市增发那么大数额的股票?”梦真却一摇头:“现在不说公事,先了了私事。”说完,梦真扑了过来,扯我的衣裳,我大惊,比我还急色?!梦真看到我的窘样,得意地说道:“今晚我就饶过你了。” 梦真不我自不会逼她说。 不知怎的,我有些心绪不宁。我对梦真说:“我们出去走走!” “这么晚,去哪里?”梦真奇道。 我说:“我想尝试都市夜行人的感觉!”梦真还是有些不解,我说道:“我们去莫名胡同看看兰雯老太太,我想我们该去看看她!”梦真眼睛一亮。 是的,我不放心兰雯老太太,她一个人住在兰芝堂的老宅子里,也许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百岁老人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三章 惊天之秘 我和梦真来到莫名胡同口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花想容的父母已经收摊了,他们年纪大,熬不了夜的,也只有在这么晚才能避开众人的耳目,而兰雯老太太我相信她比年轻人还精神着了。 从胡同口望胡同里面,黑黑的隧道一般很像很长,昏黄的路灯有气无力地照耀着。我和梦真一踏入胡同,心顿生警兆,我们成了别人的猎物了!我和梦真相视一笑,搂得更是亲密,其状极是亲密。 这长长胡同侍伏着三个人,人深隐藏在黑暗中。我紧紧地抱住梦真在巷子了亲热起来,不断地摩擦挑逗着梦真。梦真虽知道我是故意,仍无法控制自己,心跳不禁加快,脸红若朝霞,激烈地回应着我。 三道凌厉的杀气扑来,宛若三个人在仔细打量我们,刹那我有种身体透明的感觉。梦真明白我意,收敛自己的精气,眼神中的精芒瞬时消失,心脏砰砰地乱跳着,外表看我们就是一对正在热恋着的普通男女,而这无人的胡同成了我们上演激情戏的场所。美人在怀,梦真极是配合,又知有人偷窥,倍感刺激。三道杀气很快收去,无声无息。 亲热我的心神偷偷潜入这天地,仿若一体,心神伸出触角小心地向四周蔓延,很快感应到在我们的左,右上方及后方都各有一人隐着。他们本全神贯注地盯着兰雯老太太的住所,正要有所异动,却由于我们的进来不得不滞了滞。再见我们是一对普通伴侣之后,随即把自己隐藏起来,耐心地等我们过了这胡同。不可否认,他们隐藏得极为隐秘,仿佛轻烟一般,随着空气的流动轻轻浮动,一呼一吸暗合天地的节律,若不是他们其中一位身上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我不能这么容易发现他们。我心里暗笑,好戏也许就要开场,一时间这胡同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我们在爱的小天地尽情地嬉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梦真有些假戏真作,动作有些更不堪入目了。我忽感到其中一位心杂乱地跳了一下,虽然很快地跟上其他杀手的节律,却显示出这杀手还是不够沉着。 胡同再长也有尽的时候,我们终于走过了这胡同,我搂着梦真,暗示她不要说话。气生,顿布我和梦真四周,形成两气团。两气团渐渐缩仿佛两人渐渐远去。最后我屏住呼吸,眼睛眯成一条线,在胡同的转角阴暗处,一动不动,精神却不受建筑的阻隔死死地罩定那三人;梦真在我身后,她名列第十,这种跟踪技巧想也不会差。 许久,一朵乌云飘来,整个月儿被吞噬的刹那,三人如轻风般身形飘起,我也随风自然荡去,宛若风过时不经意带起的一树叶儿,却不知是我偌大一个人。我身子轻得像一团棉花,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梦真缀在后面更远。 三人中两人一左一右,后一人后发却先至,却不腾空,贴着地面跳行,停脚处身子每每一顿,立时和附近建筑土地隐成一体,物我难分。我想这也许就是那所谓的遁土吧,刚才在与梦真亲热的时候梦真就已在我手上写下玄风两个字。 房间原本起伏有致的呼吸突然没了,三个人同时身子一顿,停在那。遁土一个手势,那二人分左右扑入房间,窗榄无声而断,遁土紧锁他们,若有异样,必然暴起跟进。“砰砰”两声,飞进去的二人和里面的人对了两掌,反身而出,站在遁土两旁,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房门无风自开,兰老太太走了出来,简单的几步,却看着原来皱缩的老人一下子腰直鹤立,走到当院,月光正好挣脱了乌云,投射一道到这院落,照射到老人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兰老太太轻声道:“川贺水君老鬼好吗?”那三人一震。 月色下,身着玄色紧身衣,背插倭刀的三位忍者脸上不禁露出惊异之色。为首的遁土上前一步,按日式的礼节,深深一鞠躬道:“前辈,老祖宗已经仙去!” 兰老太太闻言向左踏出一步,玄风三人同时移动,四人始终保持刚才相对阵式。兰老太太顺手拿起一水壶,往一花盆里淋着水,兀自说道:“昙花,这昙花只在晚上才开,天一亮也就谢了。”玄风三人保持高度的警觉,外表一副恭敬的样子。 兰老太太洒了一会水,转过身问道:“你们是川贺水君的?”遁土一报手:“我是川贺第二十七代掌门,川贺水君的长孙。他们是我的两个师弟师妹飞天,无影。” “这么晚来这里,想必不是叙旧吧?” “不是,特来向老人家借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 “兰芝堂的一本书。” “凭什么?”兰老太太没问是什么书,但后来我知道是兰芝堂家有一本家藏的《药经》。 玄风三人身形一挺,杀气凛然, 遁土冷冷地说出一个字:“杀!” 刚刚淋过水的花草树叶顿时感应到这份杀气,簌簌发抖。兰老太太手轻轻一拂,花草恢复常态。 兰老太太轻轻一摇头:“几十年过去了,想不到川贺家族还是这么嗜杀?难道你们祖父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的手臂是怎么断的吗?” “说过!”遁土一鞠躬,心里已知道眼前这老太太正是当年让祖父饮恨中国的那位绝世高手。遁土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见玄风三人再次鞠躬,身形一分,东西南各自站定。我在后面看得清楚,想是玄风三人正要催发一古怪的阵型。 遁土冷声道:“但,我们还是想请教。” “哈…哈……哈”兰老太太豪气顿生,身形再次放大,竟有几分威猛之姿,连说道:“好好好,原来是川贺的三绝阵,怪不得年青人这么猖狂!想不到老了老了还有幸领教川贺家的绝学!” 空气顿时无风自动,旋转,漫卷,催到我们身旁仍有侵骨割肤之觉。蓝色月光下,兰老太太银发向后飘舞,二目如电,身形稳如泰山。玄风三人绕着兰老太太转动,先是缓而沉重,渐渐加快,最后三条人影奔走已如迅雷。突然阵型一顿,飞天飞出,如箭一般直奔兰老太太,无影螺旋跟随,忽左忽右,封住兰老太太所有可能的方向。遁土却贴地飙去,依然是后发先至,就像三支富有灵性充满动感的箭牢牢锁定兰老太太,杀气漫天扑来。 三绝阵并非完全包围,却留了一个北面,可三绝厉害也就厉害这里,对手一旦兴起退却逃逸之心,心里怯了,就终免不了受连绵不绝的进攻,最后惟有饮恨收场。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兰老太太轻咤一声,不退反进,幻起身影千万,好一个迷综忘形身法!果然是百花门的不世绝学,没想到再现在这个时代。 四人一错身,没交换一掌一脚,第一招只是相互试探。玄风三人眼如鹰鹫,杀气阵阵催发,同时向前三步,在人心中轰然作响,步步为营,显出忍者悍然气概。 唰!玄风三人同时抽出背后的倭刀,月光下,寒光逼人。 遁土一声“得罪!”,三把刀顿如泼水,挥洒成一巨大刀网向兰老太太毫不留情罩了过去。兰老太太身子滴溜溜一转,四人激斗在了一处。 我看得清楚,兰老太太可以确定是百花门子弟,她修炼的应该是忘颜神功。百花门门内有两种至高心法,一为玉女忘心,二为黄婆忘颜。修玉女忘心的往往为一代掌门,修忘颜心经的往往是门中长老。从心法而言,世人都以为忘心要高于望颜,却不知对于一女子,抛弃娇美的皮囊往往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智慧,所以实际情况往往是长老的修为更显高深。 兰老太太夷然不惧,舞动身形,或功或守。 久之,我却看出不妙,原来是玄风三人毫无顾忌,招招致命,不留余地,而兰老太太心存善念,又怕惊动四邻,功夫打了折扣,渐渐有些被动。正在这时,身后梦真耐不住了,一阵轻笑道:“玄风三人,久闻大名!”终露出梦真江湖儿女的本色。 梦真不知何时已把一黑罩罩在脸上,只余一双明目在外,身形已越过我,径直加入战场。 原来梦真看到兰老太太被动,恐其受到伤害,也没问我就跳出。梦真上来就是凤翔七式,身形飘忽,竟然一人攻击玄风三人,攻击之势有如惊涛骇浪,汹涌无比,血凤果然神勇! 想是这等场面激发了梦真好斗争勇之心,加上新近领悟不少,正好拿来试手。玄风三人身形弹射而出,远远站定。遁土冷冷望着梦真道:“血凤!正好一起领教!”三人忽地扔下三颗烟雾弹,砰!砰!砰!人后退激射而去,显示玄风狡诈无比,一见势头不对,立时遁去。梦真顿脚道:“什么吗?打了一会就跑!” 我听这话时,人已越出院外,欲跟踪下去。未想到,玄风狡诈出乎我的意料,三人甫一越出院墙,就分三个不同方向逃逸。我一楞,心念一转,即跟上其中一位。看其身影,娇小婀娜,该是一个女子,想是那个唤作无影的忍者。我心里打定注意,身已如鬼魅一般来到她身后,一个探手,倭刀无声无息地落在我手。我返身,不做停留,退回院落,因为对梦真有几分担心。 来到当院的时候我业已蒙上了脸。这一去一来只在瞬间,梦真都还没和兰老太太说上话。我轻飘飘地落地,来到梦真身旁。此时的兰老太太又拿起了水壶,兀自在那洒水,动静间收放如此自如,仿佛刚才的那场恶斗从未发生过一般。这兰老太太的定力惊人呀,想是这百年的沧桑熔炼出来的。 我上前一步,施一旧式的江湖礼节道:“前辈可好?” “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湖亦如此呀。看来这时代确实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黎总经理,梦真姑娘你们就摘下面罩吧!”这时候轮到我们一惊了,这老人的目光如炬呀。 我哈哈一笑,大方地扯下面罩,梦真也扯下,脸上带有几分被人拆穿的尴尬。我问道:“兰老前辈是怎么发现是我们的?” 兰老太太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把我们让到了里屋,点上灯,分宾主坐下,泡上一壶茶,兰老太太才缓缓开口说道:“老生平生最得意的不在这身武学,而在我的鼻子。黎总经理曾经出席过我们兰芝堂的寿宴,而这位梦真姑娘也曾经设法调查过我,你们的气息我是记得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身上用的天姿悦君化妆品我更是记忆深刻。黎总经理那晚在兰芝堂的不俗表现,我已是留心上了。我虽一人独处这兰家老宅,却也外面发生的事有所了解。” 梦真大惊,听得兰老太太说得如此明白,莫非有什么阴谋针对我们,暗里加了警惕。而我听到兰老太太把蓝雪儿化妆品不唤作蓝雪儿,却直接唤作悦君,心里一动,想到也许以前的谜底就要在今晚揭晓。 兰老太太一笑道:“梦真姑娘勿需紧张,老身是信任你们才如此开诚布公的。二位一见,就是正义之士,岂会以我一老人家为敌呢?况且就是梦真姑娘我都不一定能讨得好去不用说是高深莫测的黎总经理了。” 我忙道:“老前辈叫我浩天就行了。” 兰老太太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好,浩天,我也不矫这个情了,算是我痴长了这么一把年纪,卖一个老吧。” 兰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水道:“八年多前与圣洁一战,险到极处,兰芝堂差点就被圣洁吞并,若不是圣洁欧洲市场起火,急急回救,那次兰芝堂就难逃劫数。虽然门派兴旺,集团兴衰,本是正常之事,应该看开,然毕竟是兰家多少子弟辛苦创业才有今日这番景像,而坚持中华传统,宏扬我中华文化,一直以来也是兰芝堂的宗旨,所以那次的失利教训了每一个兰氏家族的人,痛定思痛,兰芝堂必须改革,必须建立现代科学的企业制度。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尝试怎么把中国的传统文化与现代企业理念结合起来。现在来看,我们是做的不错。但是这成绩是在兰芝堂没有遇到强有力竞争对手的情况取得的,所以……” 我插口说道:“所以兰家的长孙兰其仁才投奔天姿!” “对对”兰雯老太太赞道:“浩天反应很快呀!” 这端坐在这里侃侃而谈的老太太哪里是什么武林高手,分明是运筹帷幄的一方商业领袖。没有竞争,就树立敌手,创造竞争,何等气魄! 兰老太太说道:“而在外人都以为是兰氏家族不赞成其仁和天姿的总经理蔡伊人在一起的。” “什么?”梦真惊道。 兰老太太颔首微笑道:“是的,他们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只是后来蔡伊人出国留学,从此就分开了,这次再见,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是同意的,但我们演上了这场戏,让其仁出走兰家到了天姿,这秘密兰家也只有三人知道,我,我的妹妹兰芝,还有兰芳丫头,现在还有你们两个。”兰老太太笑着,我们听着好像在做梦。 原来如此。兰雯果然是兰芝的姐姐。兰其仁是秘密肩负为家族培育竞争力量的使命来到天姿的。 我问道:“我想这秘密我们蔡总经理也是不知道的。” “浩天很聪明,是的,她不知道。她知道就不逼真了,我们指示其仁不用向兰芝堂留任何情面,商场上尽量发挥。这些年他们确实做的不错,在市场上站住了脚,可以和我们兰芝堂较量一番。现在加上你和关子怡这两个变数,天姿更是如虎添翼呀,就连我们的兰丫头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哈哈哈!” 提到兰芳,梦真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我却兀自说道:“那悦君想来是兰家透露给兰其仁的吧?” 兰老太太眼睛一亮,叹道:“浩天果然天纵奇才!是的,悦君是我们授权给兰其仁的。悦君是兰家《药经》中的一个非常有名的方子。本来我们想自己用的,但那时候我们已经风闻圣洁要进入中国市场,我们一讨论有必要把天姿壮大起来,否则单以我们的力量确实难以抗衡。” “所以所谓的天姿与兰芝堂的竞争实际上就演变成两家公司的互补了!” “对!”兰老太太说:“也可以这样说。那次其仁向我们说天姿的副总经理黎浩天竟然知道悦君名字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留意你了,留意之后浩天的所有举动。特别是蓝雪儿系列推出,蓝雪儿那么冰雪可爱的代言人也被你找到,那女孩据说我妹妹非常喜欢,后来听说走了,还难过了一阵子。而我看到找到让兰芳丫头也服气的女孩,我也高兴,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有我们的梦真,原来是江湖上的天下十杀中十杀血凤出去是吓得人尿裤子的,这般美貌的女孩一下子出现两个,兰芳丫头不得不收敛了。” 我说道:“我不觉得兰芳傲气?”梦真又是一瞪眼,怪我多此一问。 兰雯老太太哈哈一笑说:“她怎么傲得起来,这么两个女孩围绕在你身旁,又怎敢小瞧你呢?你是没看到她在别人面前骄傲的模样。” 梦真在旁插话道:“这样看来去年在股市的那场收购确实是兰芝堂自编自演的了?” “是的,梦真姑娘说的对。”兰老太太说道:“兰芝堂需要检验一下自己各方面的抵御能力,居安思危呀!” 我很难让别人相信我们和这百岁的老人竟然聊了一晚上市场上那些极具专业性的东西。其中我们也问起了兰芝堂今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兰老太太却没回答,只是说不久就会见分晓。 天快亮了,我和梦真告别了兰雯老太太出来,想着各自的心事。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本处于这三国战争中心的我和关子怡,似乎已偏离了舞台中央,老家伙们即将一个个登场,就是我身旁这不语的梦真知道的都仿佛比我多。 回到家,我拿着那把倭刀仔细端详,梦真见我看得入神,在旁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听说玄风中无影花子是绝世的美女有日式女子的千般温柔万般体贴……”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说到哪去了!” 梦真不依,拉住我,瞪着眼道:“说到你心里去!告诉你,我可是暗凤,后面有我三个姐妹,她们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呵呵,要是在外面招风引蝶的,我们姐妹可不轻饶!” 我赶紧投降道:“哪敢呀哪敢呀!” 梦真忽然侧过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心里顿叫不好,不曾想女人永远是多面的,在对方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更是智计百出,我知道梦真是软硬兼施,这怎么行呢?我过去一把抱住,怎能让梦真占主动了,我笑道:“梦真,我发现你想哭未哭的时候很是可爱,以后没事我就气气你,呵呵。” “你你,你这没心没…”梦真还未说完,嘴就被我堵住,像征性的挣扎了几下,终屈服在我淫威之下。 生活中的爱也许就是这般,总是要打打闹闹。我想起心里的周芸,那在我心灵世界的周芸,想起那种纯粹精神上的结合的美妙滋味,那又是另一番感觉。我不敢说这些美妙感觉的高下之分,我不想去比较。肉体是沉重之物,快感来的粗糙却滋味浓烈;灵魂是轻灵之物,快感虽然飘渺却亘长。而我正享受着这两种极乐,我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幸福?我还能再贪求什么了,一时间我抱着梦真更紧了,启开梦真的双唇,梦真的心仿佛同时打开,我们缠磨着,沉浸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纠缠。 正待我伸手去解梦真的衣带,梦真却按住我的手,艰难地抽身出来:“呆子,不要去上班呀?” 我一看,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到了要上班时分了。我大声叫道:“好,开工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修改版 第四卷 花落花开 第一章 分久必合 付流昨晚没有睡好,一个又一个噩梦。付流使劲摇了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有这么临时一小间,用来提供人临时休息的。付流想起昨晚和总公司代表福克的谈话,结果是彼此不欢而散。 付流向福克提出了圣洁中国公司应该重塑企业文化的问题。 西方的企业文明要适应中国这块土壤,就得有所变动。付流认为一个现代科学的企业文化应该都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对各民族文化具有包容性。在交谈中付流谨慎地提出目前公司照搬总公司的那一套,给大多数中方职员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委婉地指出西方企业文化的狭隘性。可是,作为高级管理阶层,由总公司派来的代表福克表现出来的那种傲慢以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知和藐视,令付流极为恼火。尽管如此,付流还是想极力说服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但福克却听不进,二人不欢而散。 付流坐在床上,想到:我会让这洋鬼子屈服的! 虽然心情不佳,但不影响付流做事,付流是那种把感性和理性严格区分开来的人。入主圣洁,对他来说一开始就意味着挑战,他从未想过事情会轻松,付流是那种喜欢压力的人,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可现在自己要必须面对的是中西方的差异,这不但需要勇气还需要智慧。 付流这些天都在看有关圣洁公司的发展历史方面的书籍,以及主要创始人的传记,他想找到圣洁成功的奥秘,挖掘出圣洁在现代市场社会生存发展的准则以及这过程中所形成的精神内核。付流命令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圣洁企业文化,创业精神要有彻底的了解。这些天,心里渐渐有了些底气,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去做,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桥梁,就要起好这个桥梁作用。 付流洗漱完毕,秘书小叶已经到了,带来付流喜欢吃的早点。付流感激地看了一眼小叶,然后开始用早餐。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的一天战斗也随之将展开! 关子怡最近时常头疼,较之从前要花更多的精力才能平复情绪,关子怡甚至有些怀疑更年期到了,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关子怡每日回到家,那个在职场上指挥若定,气定神闲的关子怡也仿佛随着卸下了妆。关子怡望着镜子里这个美丽的女人,一脸疲惫,心里就会无端地叹一口气。 关子怡有时候想过自己何苦这么拼命,但这种想放弃的念头很快一闪而过。现在的职位,现在的局面,是多么幸运而来的,自己再不珍惜,成功凭什么与自己有缘?一想到这,关子怡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忽忽地又冒了上来。是的,不能松懈,眼下天姿局面虽然撑住,但商场风云变幻,自己要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状况,要有强硬的心理素质,而这些,作为职场上的高级管理人员,是必备的! 关子怡想到黎浩天,这个按说比自己出道还晚的青年,对他,心里仿佛已经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感情。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晚,星空下和浩天的促膝长谈。职场上的她,早已养成了逢人只说三句话的习惯,可是那晚,她却毫无顾忌说出心头压抑已久的话。是呀,自己太不容易,太辛苦了!那晚,关子怡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信心勇气重回到了体内。 就在那一晚,仿佛是命运的转折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是多么得瞠目结舌,现在已是天姿的副总,生活原来也可以像变魔术一般,变化是如此美妙! 机遇从来是给有准备人的。就这点而言,关子怡认为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几年来,在做完本职工作之外,关子怡用各种办法熟悉其他各个部门的业务,向那些年长的经理人学习经验;在家阅读大量的管理经济方面书籍,边看边做笔记;自己试着天姿企业做各种总结报告;当公司出台一项新的政策时候,关子怡就会想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去做?很早以来,关子怡就在磨砺自己,她承认自己是个有些野心的女人。 关子怡叹口气:不管怎么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呀!关子怡渴望一个男人能够真心地爱她,能够理解她,支持她,但,这对她说却是一个更遥远的梦。黎浩天是那种任何女人一见之下都会倾心的男人,自己何尝又不动心?可关子怡是一个明白人,她知道浩天不会爱上自己。既然不可能,关子怡就早早把这种念头掐掉。可是,可是,为什么当自己看到浩天身边的蓝雪儿,梦真的时候,看到她们因为享受爱情而变得神采飞扬,妩媚动人的时候,心里是压也呀不住的一股酸涩呢?关子怡几乎想抛弃现有的一切而投入这可恶的男人怀里,完完做一个小女人。可是,关子怡克制住这种近乎疯狂的冲动。不!关子怡心里叫道:我不做依赖男人的女人!我要在这属于男人的世界里打出我们女人的一片天空! “你怎么呢?”我发现关子怡紧咬着下唇,都快出血了,关切地问道。关子怡眼神有些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可恶的人。不说这了,刚才总经理给我来一个电话让我们下了班一起去她家里。” “对,蔡总经理刚才也给了我电话。”我说道:“蔡总经理回来得很突然呀,居然没有通知我们去机场接她。” “是呀。”关子怡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也是这天下午二点付流召开公司中高层以上经理的例行会议。 一点半时分,付流就提前来到会议室。营销部总经理姚明,年轻漂亮的广告部总经理霓冬儿也提前半小时来到会场。付流望着自己这两个得力助手,欣然一招手,让他们坐下,在会前他们三个先碰个头也已成了他们的惯例了。 对于自己的这些下属,付流是满意的,他们都是出自各行业出类拔萃的人才。就这眼前的姚明,与自己私交甚好,年轻的时候就相识,曾戏言一起打江山。在自己南方奋斗的时候,姚明在B市发展,后来出任天姿的营销部总经理,天姿能有现在的局面,姚明功不可没,在业内有“推销之王”的美称。 广告部总经理霓冬儿去年从美国哈佛商学院MBA毕业,在公司招聘的时候对其表现出来的信心以及对化妆品行业的深刻了解让付流颇为激赏,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身上闪现出的理念,每每发惊人之语,收不凡之效。 付流半开玩笑似地对姚明说道:“姚明呀,看来你不仅仅在营销方面是张王牌,相人之术也是天下无双。天姿现在的副总黎浩天我也见过,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才。” 姚明眼里异彩一闪,答道:“是呀。那个年轻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他天生就是适宜在商场的人,之后在天姿共事,交往越深,对他越来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付流:“呵呵,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年轻人有着,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种王者之气。” 霓冬儿在旁说道:“客观上是姚总空出位置,才让他有展现自我的机会。他确实有些才干,但我认为他运气多于才气。” 付流和姚明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冬儿可是不服?”二人直呼霓冬儿为冬儿,可见关系与超出普通同事关系。 霓冬儿笑道:“怎会?我眼里只有市场,只有消费者,从来就没有过对手,所以也谈不上服气不服气这回事。” 付流说道:“我知道冬儿的意思,就是商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所以大可不必如此认真。” 霓冬儿微微一笑,未答,算是默认。 临近二点,青年才俊们一一来到会场,彼此有礼貌地问候,坐下。这都是一帮子充满信心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付流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一流队伍,心里充满了骄傲。付流相信市场上没有什么能够能难倒这些年轻人的,这商场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 会议开始。 付流发言:“今天会议两个目的,一是总结过去一个月来公司各方面情况,另一个草定公司未来发展策略。好,现在由姚明副总给大家做总结报告!” 姚明不慌不忙地开始总结公司七月来的工作。 姚明语言简捷利落,介绍中往往直指要点。姚明在屏幕上展现出一个个统计数据,图表,语言尽量把状况描述一清二楚,又给大家足够的想像空间。最后姚明回到座位上道:“经过刚才的介绍以及数据表明我们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预期目标。”姚明望了付流一下,付流颔首,把话头接过来道:“好!现在我来谈谈我最近从我们这次与兰芝堂,天姿较量的思考所得,希望能引起在座诸位的深思。” 付流眼神凌厉扫了在座的诸位一眼,充满自信,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较量,意义重大!我不知道大家对这场较量作何感想?我个人是有地震的感觉!” 付流的话一下子抓住在座经理们的注意力,人们屏住呼吸,聆听。 付流:“这场较量让我更明确一个道理,是对于营销的进一步认识。对于一个公司产品质量是它的生命,售后服务是延续生命壮大生命的方式,那营销是什么?我认为营销是一个公司之所以会成为卓越公司至关重要的部分。” 付流语气顿了一下,留下众人片刻思索的空间。一会,付流接着说道:“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当几家优秀公司开始不得不在市场上面对时,开始向着卓越目标迈进时候,他们产品质量,服务质量可以说是相差无几的。那么,关键就落在营销这块上。营销是什么?我想,营销就是把我们最好的产品展现给最需要我们的消费者面前。在这里,我要提出一个营销无内外的理念,就是营销不仅仅是营销部部门的专职功能,传统的营销部门负责把公司的整体印像直面市场,推销给消费者,我们公司的其他职能部门无论是生产部,科技部,等等都要有营销的概念,就是你们这些部门不再是龟缩在公司内部的,而应该也是直面市场!你们的直接上级就是市场!要摆脱过去传统的从市场部,营销部得到信息再在产品做改进这种滞后的做法。我的号召就是,把公司所有的部门都翻出来,就像衣服的里衣,也要翻出来晒晒,让他们都直面市场,对市场负责,而不是我!及时跟进市场需求的我们大大奖励,滞后市场反应的我们惩罚,让第一负责者下台,就是那么简单!” 付流的一席话有如平地里的惊雷,在座的年轻人听得个个神情激奋。霓冬儿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真切切地听入耳的时候,心里仍不禁激起了千层巨浪,好一个营销无内外!这话现在听来还模糊,可不久的将来,霓冬儿相信这理念会成为业内奉为圭臬的准则。 付流继续说道:“我所提出的营销无内外的理念,希望在座的各位经理结合本部门工作好好思考,三天内提交一份思考报告给我!下面由霓冬儿经理具体分析这次公司的营销方案得失!” 轮到自己发言了,霓冬儿整顿心情道:“作为圣洁,国际化妆品第一品牌,怎么在中国市场立足,发展,壮大,做大?这是值得在座我们每一个认真思考的问题。我们公司的优势是拥有国际化妆品第一品牌,雄厚的财力,先进的企业运作模式,我们的劣势是目前的生产能力不足,不能针对市场需求做出及时的调整。成功收购美晴之后我们虽然成功地对之进行改造,使其达到目前的生产要求,但就公司规模而言,美晴规模还太小。我们最好的打算就是能够收购兰芝堂以及天姿,但现在看来,在资本市场上操作存在一定困难。那么针对七月份的这次的营销策略上,我们特别注重了与本地企业的结合。我们选择非化妆品行业但与女人息息相关的健身行业做突破口。事实证明我们是正确的,既避免了与兰芝堂天姿的正面竞争,又确实发展了我们,扩大了公司的影响。圣洁的美容专家,健身专家,生活专家同时深入社区,传播现代科学的美容健身知识重要的是传递我们公司关于美的诠释,美是健康的,是新的,是充满活力的概念!以此来在消费者心目中定位我们公司的形像。这一点而言,我们是非常成功的。” 霓冬儿顾盼生辉,娓娓道来:“现在来看看我们的对手,他们同样有不俗的表现。这场较量前我们也曾经猜测我们的对手可能会如何出招,但我们所设想的方案没一个料看我们对兰芝堂天姿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兰芝堂把古典主义做到了极致,关于美的诠释是传统的,但可怕的是她们在传统的基础上正在做现代的诠释,一旦她们很好地解决了现代与传统的矛盾,使之融合在一起,我相信那时的兰芝堂不但是化妆品行业,在女性服装行业,乃至整个女人一生的事业都会有领导时尚的格局出现。我们在坐可能大多数人都去看过兰芝堂的心意坊,作为女人,我不得承认她非常有诱惑力,她仿佛把一梦清楚地放到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怎么不让人砰然心动?当然兰芝堂此举市场如何,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因为越是提供个性化产品的,成本必然要高;且不同的心意坊的管理成本也是非常巨大的,所以兰芝堂很可能叫好不卖座。” 在座的包括付流姚明对霓冬儿深入别致的分析大为欣赏,通过霓冬儿富有女性柔美又富含理性的叙述,使得过去一月的那场争斗再现,人们再次露出思索的神色。 霓冬儿继续说道:“让我们再看看天姿。虽然天姿在这场较量略处劣势,至少报表上是这样说明的。但我想提醒大家不要太被数据左右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这些数据。天姿的营销策略据说是由他们的副总黎浩天提出来的,这个人不简单呀。他完全抛弃对美的解释,我们可以理解这是小公司无奈现实之举,但我们也可理解为无视对美解释的差异性,而对一切关于美的解释的包容。天姿的‘速得美’美容柜中除了摆放他们公司的产品之外,也有我们公司丽人系列以及兰芝堂的兰贵人系列,可见其人其志向不小呀!” 说到这里,付流姚明几乎心里一动,这倒是自己未曾想过的问题,冬儿真是心细如发呀!付流心里有些苦笑:刚才会前和姚明有意逗冬儿,就是想激起冬儿的好斗之心,与天姿的少壮派们一争长短,没想倒冬儿心里对对手早有了如此到位的评估,看来还是自己操多了心。付流不禁脸露微笑,假以时日,我们的冬儿自可独档一面,叱咤风云,付流心里很是欣慰。 付流发言道:“好,冬儿,再把我们公司接下来的大概方针给大伙我们一起讨论。” “好!”霓冬儿说道:“我想首先应该在公司上下发起思想运动,也就是对付总营销无内外理念的理解,让每公司每一个员工设身处地为本部门设想,假如他们是老板,他们在他们的部门生产出什么样的产品才为市场接受,喜欢?每一个人都可以把意见直呈给总经理,采用的重奖!每一个职能部门都要有产品与市场概念,都要勇于站在市场的第一线!具体的按照年度计划,我们公司要再次加大收购兼并的力度,除兰芝堂,天姿之外的小化妆品公司要纳入我们旗下,派精明的管理人员,把圣洁先进的管理经验,模式带下去扩大规模。另一方面广告营销部门要注重宣传企业形像,消除中国民众容易敌视外来公司的心理,竖立良好的形像。我们广告部门与营销部门将策划一个口号为‘男人应该为女人的美丽负责’的活动,通过社区宣传,改善现代都市男女关系,加深男女之间的理解……” 会议进入讨论阶段,顿时一片热闹。圣洁的会议分为两部分,前部分是主要负责人发言,后一部分就是集体发言讨论,这时候就无论大往往大家争的脸红脖子粗,却是与兰芝堂和天姿会议完全不同的情景。这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也一直吵到了晚上八点,而那时候我与关子怡从蔡总经理家里刚出来。 关子怡提议走走,我看关子怡仿佛有心事,也就答应了。 我们都没说话,还在想着刚才蔡总经理对我们说的话:“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向你通知一下,公司董事局通过会议决定和兰芝堂合并组成蓝天化妆品集团公司,具体细节正在在商讨当很快会达成协议,而且会向股市增发股票,筹集资金,总集团公司将扩大业务,不但原有的化妆品而且将涉足中草药行业。” 蔡总经理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让我们继续主持天姿大局,并允诺新集团公司会给我们一个充分展现我们才干的位置,即使如此,我还是从关子怡眼睛中看到闪过一丝失落。 沉默很久之后,我呵呵一笑道:“看来这些老家伙耐不住寂寞,准备亲自上阵了。” 关子怡无奈一笑道:“你呀,总是这样。我是觉得有些可惜,虽然也知道很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天姿确实需要和兰芝堂联系起来,但做对手这么久,真的成了一家,心里还确实有些转不过弯来。”说完这些话,关子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语气又变得有些轻松起来:“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卸下担子,轻松轻松。” 我说:“子怡你也想的太好了,公司绝对会让你比现在跳起来还忙碌!”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美丽心灵 霓冬回到自己的公寓,脱掉外衣,甩掉小包,人一下子扑到床上,整个人趴着没了白日里,办公室内当代职业女性的风范,嘴里舒服地发出一阵呓语:“哎呀,还是家里好呀!” 霓冬的公寓是托朋友租的,很宽敞,一个人住。她本可以住在家里,但不喜欢,拥有一个人的空间多好。 躺了一会,霓冬跳了起来,带上耳机,躯体随着里面强劲的音乐扭了起来,这是她每晚必做的运动,尽管现在已是接近凌晨时分。霓冬一边跳着,一边对着镜子孩童般的挤眉弄眼,镜子里的那张脸由于夸张的动作完全失去美感。 “有一个自己的空间多好!想跳就跳!想叫就叫!”公寓里上演着一出淑女也疯狂的独角戏。 突然,电话铃声震耳欲聋般地急响起来,霓冬摘掉耳机,停止了跳动,嘴里嘟囔着:“哪个找死的这么晚还打电话?”人扑到床上,两个光脚丫子高高翘起,拿起电话:“喂?”心里想一定是丁丽那个死丫头! 果然是丁丽。 丁丽在电话那头抱怨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又着想你的老男人吧?”“什么老男人?他是一个呀。。。有着无限无限成熟魅力的男人。”霓冬在开始上班的那阵子和丁丽通电话的时候,常常提到她的付总,丁丽就以此来笑话她,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霓冬自也是在电话里面和丁丽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着。 霓冬:“你怎么样?从你现在给我打越洋电话的频率来看,你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伴。女人可不能长时间的缺乏男人的哟!。” 丁丽在电话那头连忙打断她的话:“死丫头!说些什么呀!”霓冬叫道:“我的守身如玉的大小姐!没有男人,女人的美丽是会萎缩的,这是工作以来,特别是在化妆品行业工作最深的体会。”后面这句说得格外郑重,丁丽有些招架不住道:“你是不缺男人呀,你的老男人已经被你勾得五迷三倒的吧。” 霓冬笑着说:“那是!不但是他,各种类型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都一一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群下!”霓冬一口气说来,像打爆竹一般,噼里啪啦的。丁丽终忍不住啐道:“你就臭美吧!” 两个女孩在电话里头顿时爆笑起来,这等光景若是让熟知她们白日作风的人见到,定是要使劲擦擦眼睛,再三才敢确认。 两人笑过一阵,霓冬正色道:“不过丁丽,你那种生活我刚刚经历过,真是很孤独,我比你的情况还好一些,我的家人那时也在美国。可你就不一样,去找个情人吧,美国人,英国人都可以,法国人更不错,很浪漫。不过起来,找老公,还得是中国的。中国的男人体贴国的历史摆明就是一部河东狮吼的历史”霓冬得意地说着,仿佛已阅尽男人无数,电话里却一阵沉默。霓冬有些奇怪,语气带着些担心说道:“丁丽,你不是还想着你的初恋情人吧?初恋的深刻就在于它往往得不到。丁丽,不要再想他了,都这么久了!” “可是,可是,我还是…还是想他!”电话里丁丽竟然哭了,让霓冬措不及防“丁丽!你怎么呢?” 这样的感受霓冬不能体会,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经历过一次真正的爱恋,她嘴上马大哈一般地调侃着,心里却一样无限小女人般地期待着。可是丁丽,这一年多前的结束,到现在的感觉仍然这么强烈,让霓冬觉得爱情中的男女就像火中飞舞的飞蛾,美丽而沉醉。这个时候,霓冬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静静地听,听这幼年最好的玩伴诉她们总是这样相互倾诉,相互温暖。 “我还想他!”丁丽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可是一年了,我就越发的想他,我打过一次他家的电话,可是他已经不在那了,他是这世间上最爱我的男人,可是我失去他了。” “是的,当我走出校园的一刹那,我被现实几乎击垮,我不能保护我自己,我觉得他也不行,他是那样的我的小男人。他不能保护我……”丁丽都说不出话。两个女人拿着电话,听着彼此杂乱的呼吸,异样的静默。 “可是,可是,我没有给他的机会,我的小男人也会有长大的时候……”沉默了很久,丁丽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 霓冬感受好友心里的痛苦,为自己不能分担而难过,霓冬说:“丁丽,既然你还爱着他,那什么都不用回来找他呀!无论他将来会给你什么,至少现在,你,一个爱他的人,应该给他信心。” “这样可以吗?都过一年了,我不知道大家都变成什么样了?” “管它了,做了再说。不要让以后的日子都在后悔中度过。马上行动起来吧,我的姐妹,把心爱的男人再抢回来!” “好。我回来!”丁丽沉默了一阵终于回答道。 “真的?!”霓冬差点跳了起来道:“说话算数,不是一时激动吧?快回来快回来吧,我们一起去追你的情郎哥哥!” “我只是想看看他,如果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位爱他的女孩,我会安静地走开。其实我很怕,也许一切都已经变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霓冬为好友打气,她衷心地希望丁丽能够幸福。这更是对爱情的一种验证,想到这,霓冬心里似乎和丁丽心里一样急切想知道结果。 “女人呀,没有了爱情可怎么活呀?”接完了电话躺在床上,霓冬自言自语。电话里丁丽说她会来到B市,会找那个黎浩天,她情郎哥哥的死党,也许他知道。 “黎浩天,黎浩天,莫不就是天姿那个自以为帅遍天下的黎浩天,这下可好玩了!” 翻来覆去,胡乱想了很久,霓冬儿终于安静了,睡着了,脸上的笑容像一弯新月。 B市电视台《走进女人》栏目正在现场播出,圣洁的广告部总经理年轻美貌的霓冬是特邀佳宾。女主持人问道:“请问冬儿,你是怎样想到这样一个‘男人应该为女人美丽负责’主题活动的。”女主持人显得和霓冬很是熟稔。 霓冬说道:“这并不是一个新的话题。这个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男人与女人相互的爱恋相互的争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他们总是深刻地影响着对方。我们公司主营女性化妆品业务,宗旨是要打造属于每一个中国女人的美丽。可我们研究得出结论,什么是最好的化妆品?”霓冬望了一下主持人,主持人有些迟疑,答道:“是爱情?” “对!是爱情!只有不会枯竭的爱才会使女人永远美丽!”电视里面的霓冬说话显得干净利落。 望着霓冬,我不禁留上意。 她,怎么形容她的外貌呢?若不是额头有些隆起,显得过于宽广,会是个迷倒众生的美女。然而正是这一缺陷免除了很多世俗之人急色的目光,落在我眼里,却有着一种不是美女的惊艳!我唤道:“梦真,快过来看,这圣洁的霓冬,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梦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电视道:“你心里只记得美女!”我叫屈道:“哪有的事呀?” 我和梦真搬到了离公司更近一些的公寓,以前的住处不再适合我这大经理的身份,虽然那的空间充满了温馨又痛苦的回忆。现在,我和梦真正式同居了! 梦真是我的首席情报官,哪有她不知道的人和事? 果然梦真像电脑一般报出霓冬的资料:“霓冬,今年24,未婚,未有男友,初中毕业后随到美国任大使的父母到美国,在美国攻读MBA硕士学位,一年前霓冬父母卸任,霓冬也随之回国,应聘圣洁广告部副总经理成功,三个月后出任总经理。性格大方,做事果敢,有超乎年龄几倍的稳重与心智。” “哦?果然是个人物。不过我不明白我的梦梦为什么要点出她未婚,未有男友这一无关信息呢?”我故意问道。 梦真白了一眼道:“那是说你有机会呀!前任美国大使的女儿,京中各大公子追逐的对像。”一副嗔怒模样,这般挑逗心爱女人,相信是每一个男人都愿意不厌其烦为之的。我哈哈一笑,一把搂过梦真,尽情地吻着梦真,梦真被我捉弄得红脸通通,一推开我声骂了一句,扭身跑进了厨房。 晚上,在更宽敞的卧室宽敞的床上,我们尽情地嬉戏着,爱的游戏以包含无限个性创造力花样翻新着。我体味着肉体的极乐,但却再也达不到与梦真第一次的极乐世界境界,我再没看到周芸,在我心灵世界。 我想爱的极致应该是无语,是完全的交融,我能达到那个境地吗? 周芸灵魂的精灵躲在我心的世界,应该是心灵的某种契合,但只是一种寄居,而不是融合。在沉浸肉体的欢娱时,我渴望周芸的灵魂能再拥有个躯体给我真实的触摸。我同样有无数个我,就像从前被裂成无数晶片的我,有着不同的欲望。我的肉体在沉醉,我的灵魂渴望轻灵。我能统一这些欲望,却不能压抑。 虽然自那次后再没见过周芸,但我相信她在,她更像一团温馨的气把我暖暖的包围,我感觉不到她的具体,却又感觉到她无处不在,即使我在享受着梦真的极乐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依然温馨,没有一丝世俗的抱怨。这并不是说我与梦真造爱的时候仅仅停留在肉体的享受,不是这样的。梦真与周芸就像两条不同的路,走向的却是同一目的地。 和梦真事毕,激情的浪潮终于平伏,梦真完全裸体,露出无限美好的曲线,梦真整个上半身伏在我身上,把头放在我胸口,听着我有力的心跳,这一刻,我心爱的女人,此时像个猫儿,安静无比。 我爱怜地用手轻轻抚起梦真的几缕青丝,轻轻拭去梦真鼻子尖还残留着的珍珠一般的汗粒,轻轻问道:“梦,在想什么?” 梦真轻轻抬起了下头,随即又伏下道:“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愿永远这样。”这个时分的情话,无数男女心里想说的恐怕都是这一句吧。 我抬头望着窗外的新月,月旁幽蓝的一片光晕,我很自然地想起雪儿,想起雪儿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应该活得更自由畅快吧! 第二天办公室里,我正在看文件,电话响了,我一按,梦真的声音飘了出来:“黎副总,薛诚来了!” “好,让他进来!”我急切拉开椅子,起身,心里想到薛诚归来正带着雪儿的消息,可是他回来怎么不通知公司呢?一个骄傲的人呀! 等我迎到门口的时候,薛诚进来了,像一头狮子。对,那是刹那在心头浮起的感觉。薛诚仍是一头披肩长发,由于走动向后飘舞着,并不说这飞舞的长发像雄狮的鬃毛,应该说那眼神,还有脸部,我想由于高原上的光,高原上的风,使得他眼神峻冷,脸部曲线硬朗分明。我们的手有力地握在一起。 我给薛诚倒了一杯水,彼此安坐。 我问道:“雪儿还好吗?” 薛诚:“好。” “拍摄结束了吗?” “对。” “不再回去?” “是的。” 我们相视一笑,我们都知道,彼此说话不需要太多的废话。薛诚的回话虽然简单,但我知道这平淡底下压抑着一种兴奋。我知道,接下来的,我只要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就可以。 薛诚仿佛已不习惯坐着,站了起来,把茶几搬到了一边,在我面前走动起来,像是一个老师在上课,挥动着手,一下子把我带到了那遥远的西藏,那雪儿执教的破旧的教室里。 薛诚说:“在这个城市,我遇到了蓝雪儿,这是我一生的幸运,我以为这是女人中美到了极致!可是,没想到我追到西藏,我再看到雪儿,那高原雪域的雪儿,就像已经开到最灿烂的花突然再盛开了一次,美再没有了边尽。那看到雪儿的一刻,我忽然有种要顶礼膜拜的冲动,那是女神,是活佛,雪儿融入了那天地每一丝每一寸!” 薛诚神色开始激动,内心久久压抑的情绪,在这现代都市眼前晃动的,一切亮堂堂的物质文明刺激之下终于要爆发了。我震动于薛诚花开二度的描述,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现在的雪儿。 薛诚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道:“自那一刻起,我对雪儿没有一丝杂念,因为我知道雪儿从来不属于谁,她是属于这天地之间的。”薛诚能发出这感叹明他确实认识了进了一层,与雪儿交往我何尝没有过这样的压力?然而对于薛诚这雪儿从来不属于谁的言论,心里仍是不服,不禁脱口道:“当心里能容纳这海,容纳这高原,容纳这天和地的时候,雪儿就会被这心包容。” 薛诚身子一震,两道目光如电,望向我,一会,光芒闪逝,暗淡下来,叹道:“这世间真正有希望拥有雪儿的看来只有黎浩天了。” 我呵呵一笑,以缓和气氛道:“其实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天地下同呼吸,有这点就足够了。” 我和薛诚聊一个多小时,知道了一些具体情况,他所领导的摄制组在拍摄结束后大多都回来了,只是其中出现了一个变化,就是组里的一个女成员阿宁不肯走,她说她是国家青年志愿者协会的成员,她今年本来就要到一偏远地区当任教,所以她要留下来,并托组里的人向国家志愿者协会总部反映那里的情况,把那添入新的教育扶贫地方之列。组里的人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了。 薛诚要告辞的时候,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真的不愿再回去呢?” 薛诚答道:“不去了,我天生就是一个浪子,去了那一趟,我更明白这点,我准备辞去工作,开始我更远更艰辛的旅程。况且雪儿那我很放心……”最后一句语气神秘。 果然薛诚接着说道:“在她们当地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神话,就是她们祖先的精魄化成高原的雪狼,时时刻刻在保护着他的子女。” “雪狼?”我心头泛起奇异的感觉,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薛诚接着说道:“而我看到了那个神话。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再见,我亲爱的黎副总。这是雪儿交给你的信!”薛诚说得很快,甩头走了,依然像一头狮子。我手里拿着这封信,想着薛诚大概有一场非常奇异的经历,才使得他走得如此坚决自信,到底为何他却不愿我现在也无暇顾及。 楞了一会,我打开信,很短就是一句话: 大哥: 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有空的时候和梦真姐一起来看我! 扎西得勒! 雪儿 下午开会,我和梦真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会场,看薛诚主持拍摄的那个记录片。当屏幕上出现雪儿的刹那,我才真正明白薛诚心头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震撼,我才真正明白美是心灵的真谛!时光在穿梭,而雪儿的世界却仿佛凝固,在这世间显得一尘不染,心灵的美与自然山水的美宛若在共振,人与自然的协调的画面无限宽广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每一个看此片的人必怀着一种原始的宗教情怀把心灵匍匐在神圣的美面前。 梦真把一只手轻按在我的肩膀道:“感到自豪吧?”是的,曾经拥有过雪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荣耀?我也知道,这种小儿女的爱恋雪儿曾经有过,而现在没了,取而带之的,是扑面而来的博大宽广的包容一切的爱!对生命无限挚热的爱! 记录片已经播放了一个小时,会场上人们鸦雀无声,人们心头被这画面深深地打动了,被生命的那份执着,那份原始质朴的美深深打动了。二十多位部门经理,此时置身于这会场,仿佛赤身裸体,却无一丝尴尬,再接受生命又一次的洗礼!片子终于完了,女同事们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她们不仅仅是为了这影片,而是自己心底,那些温柔的,美好的,曾经以为早已逝去的统统都掀出来,一个个都还原成了孩童,而男同事脸上的表情也并不好上几分。 我说道:“我想驱使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不是金钱,不是利益,应该是那些美好的愿望,理想,是心里神圣的冲动。我们公司应该回报社会,尽我们一切的力量,而不是表面上的公司形像公关。我和子怡商量了一下,提议继续保持公司与蓝雪儿的合同关系,她仍然是公司的而且是唯一的代言人。我们公司应该拿出利润的一部分来支援国家边远地区的教育事业,为那些愿意从事边远地区教育,危险行业的人设立一个基金会,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我的提议第一次全体通过。 一个星期后,记录片在中央台黄金时间播出,社会反响巨大,一时间各种捐赠运动在各地高涨。在片没有插进对我们公司任何的宣传广告,只是在片尾字幕打出赞助商天姿的名号。各地群众纷纷打听片中所介绍地方在哪里,精明的记者终于找到我们公司。公司只得对外宣布:具体地点保密,过多的同情有可能被骄傲的心灵看成一种施舍,并不利于教育健康地发展。现在该地已经有能力解决现在的教育困难问题,希望善良的人们去帮助你们身边值得帮助的人,因为每一个人的身边都会有值得你帮助人的。大意如此,是由关子怡对外发布的消息,合情合理,人们渐渐散去。而我们公司的声誉在民众心里不断攀升!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飞龙无形 离离酒吧。 付流望着对面坐着的穿着一身休闲的霓冬儿,心神却飞到了别处。 在家看了天姿公司赞助拍摄的记录片,不,应该说是“广告片”更确切一些,付流不禁心潮起伏,商场二十年,头一次如此心乱如麻。付流感觉心里堵得慌,身体压抑不住地微微发抖,一股潮潮湿湿的心绪爬了上来,眼眶也不禁有些潮湿。付流下意识地拨了一个电话,拿起电话,里面响起的是霓冬的声音。 霓冬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约自己来这离离酒吧,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心里不觉有些突突乱跳。 酒吧里四位银白长发飘舞的老者正演奏着布鲁斯音乐,身形有如歪扭的树干,忧郁的音乐轻轻扬扬,仿佛黑人灵魂在飘飘荡荡。舞场里的人们一脸高兴地跳着,付流目光迷离,似是沉浸在久远的往事。霓冬从未看到过老总有过如此神态,也许这就才是更加真实的付流吧。 付流终于说话了:“冬儿,你看过天姿拍摄的那记录片了吧?”付流声音略带一些嘶哑,听到霓冬耳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霓冬点了点头。 付流放下手中的杯子,晃了晃里面的液体道:“我们还是小看了天姿看了黎浩天呀!” 付流继续说道:“我相信那片子给我们这些业内人士的震撼,我不得不承认这片美不胜收,从自然到人,浑然一体,那才是美的最高境界,她代表整个人类对美的最高追求,而这点,天姿已经诠释的再无余地,再难超越!片中没有任何关于天姿的介绍,若不是片尾的字幕,我们也不会发现,可谓无招胜有招呀!” “会不会是天姿故意做秀?”霓冬问道。 付流一摆手道:“不是做秀,而是表明天姿的大报复,大气概,认清这点尤为重要。想不到我们遇到的对手高明如此!黎浩天此人从他周围围绕的那些女性就可知道他的个人魅力,仿佛一个迷!” 霓冬嘴微翘,心里有些不服。 付流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付流想,恐怕黎浩天也未尝想到这记录片会给自己心头造成的如此剧烈的震撼。 付流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那个黄土高原下的乡村。 付流的祖父是旧社会的私塾先生,付流的父亲是国的民办老师,付家是乡村里的书香门第。祖父在那场中华民族遭受最深重的灾难中死去,死去的时候嘱托付流父亲说:中国文字不断国文化不断国就还有希望! 祖父的故事自小就在自己耳边充斥,那是怎样一个傲骨嶙峋的老人? 付流的父亲左腿拐了,以前父亲不是这样。那是在中国人对自己发起的战争化的战争受的伤。四个父亲喜爱的学生要造反,理由就是那时的学校是旧社会的私塾,祭祀着中国的孔子,他们要拆,父亲不让! 那是一个什么年代呀?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夫妻离恨,但愿中国再不要有那个年代了。 父亲和心爱的学生冲突着,执着着彼此心头神圣的信念。结果墙倒了,父亲还在里面。血,血流了一地。血终于刺激了学生,他们看到自己尊敬的老师倒在血泊里,他们醒了!父亲的左腿断了,那四个学生在自己家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那时候自己还小呀!付流眼睛满是雾气。 付流说道:“想不想听一首曲子?”霓冬不明白就里,点头,欢快地说了一声:“好呀!” 付流掏出一把口琴,很旧,是上高中时父亲送给他的。自己每天都擦,所以到现在仍呈现出新鲜的光亮。 这是怎样一个奇异的老男人呀?霓冬想着。 老人乐队早已停了。付流把口琴轻轻放到嘴边,过去的时光一下子流到面前。口琴声轻轻飘出来,付流吹的是两千年来一直在黄土高坡流传的歌谣。声音并不大,很清澈,像两千年前的黄河一样清澈。 那四个学生,为了少年时犯下的过错,他们发誓一辈子不离开家乡,一辈子守护着学校。他们,现在都成了学校的老师;他们,比自己只大十多岁,他们也许有风云更胜于他的生活。 口琴声继续轻轻飘出来,酒吧一下子静了下来,潮湿的心在彼此感染,这个缺乏感动的时代呀! 吹着,付流想起那个年代,那个时代的国家民族正遭受怎样的灾难? 有一天,父亲带着他爬上了一黄土高坡。那冲天呐喊一般的唢呐声,像冲锋号一般,付流的口琴声情不自禁地激昂起来。 父亲吹了一整晚,吹出黄土高坡的亘古沉重,吹出黄河母亲的九曲情长吹出中华儿女一颗火热热的心,那是久久苦闷压抑的心呀。那时,付流并不懂,只是等到朝阳跃出地面的刹那,看到那万道的金光忽地洒满大地时刻,看到唢呐上缀着的红飘带随风高扬的时候,付流心里想着,长大要做像父亲那样的男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儿时偶像的梦一直没有破灭,父亲的形像永远是那么高大。 等到四下掌声雷动的时候,霓冬竟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付流泪终于流了下来,这久违的感觉。感谢那远在西藏的姑娘——雪儿,是她让自己心底尘封的往事一下子喷涌了上来。付流感觉到自己血管里重又注入了滚烫的血液,像少年时、刚踏足社会的那会激情澎湃。是的,自己流的是付家的血,是永不屈服的血。刹那间,付流获得一种的信心,不再是身份、职位、资历所赋予那种虚幻的、那种轻易可被人夺去的信心,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信心,付流找回了自己! 二十年来付流在这城市带着虚伪的面具,面对着虚伪的人群,久久压抑着自己。很长时间里付流自己也认为自己已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城市人,溶入这城市,而现在他才发现无论现在、将来怎样,地位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那黄土高原儿子的铮铮事实。 霓冬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这个老男人,心头无比震撼。她从未听过那样的音乐,这城市霓虹灯闪烁,她的眼睛已经习惯了五彩世界而不能忍受单调而只余一色的天地;这城市钢筋水泥,她的双美丽的腿已经习惯在上面“踏踏”地行走,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泥土的芳香。 啊,其实不只是她,这城市的每一个沾沾自喜活着的人都忘却了,忘却了那自然的气息。而刚才,霓冬却从付流的口琴声,感觉到一种古老的浪潮,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感觉,这感觉是自信的她从未有过,她很慌张,又很期盼,身子里隐藏最深的一种莫名的东西仿佛得到了召唤在跃跃欲动,不久自己就被粗犷、原始、质朴的气息所彻底包容,包容着自己精致的身体。躺在床上的霓冬迷乱极了,仿佛刚从一个莫名神秘的时空旅行回来,心乱跳着。霓冬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喜欢控制,对外在局势发展的控制;对内心情绪的控制,这些是她自信的源泉,无知与莫名只会导致恐惧,而多愁善感在这快节奏的时代更是致命伤。 终于睡了,霓冬做梦了,梦里的情节的发生很模糊,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挣扎,最终是自己胜了,一种莫名的东西终于肯沉睡了。霓冬毕竟是生长在这21世纪的新时代,很多东西她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所梦想的是成功的人生,这,是她们这个时代人共同追求。 我用一帛布轻轻地拭着这把刀,我的战利品,在黑夜中寒光闪烁,在这夏夜里添了一份凉意。梦真看到我发愣的样子,不禁笑道:“又在想那个无影,我可听说日本的姑娘个个温柔体贴,这个无影看身材该是个绝代佳人吧,好好把握,有机会的。” 梦真一拍我的肩头:“你偷了人家的兵器,对忍者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迟早会找到你头上来的。”我一笑,并未作答,手轻轻抚摩着刀身,顿时一股侵骨的凉意,梦真怎能料到,我的心思已被牵回到了那个冷兵器时代。 我那个时代,对兵器的崇拜到了极点,江湖人士往往为了一件上古神兵而争得血流成河。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有许多不知名的独门兵器,在那个时代上演了王者之冰的争夺战。我的飞龙呀!心念一闪,立时耳朵里听到一声响彻天地龙吟。 我不禁一惊,站了起来,问道:“梦真,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呀!”梦真茫然地摇头。我走到朝西的窗口,打开窗户,心中忽地一动,仿佛是飞龙在呼唤他的主人,我那富有灵性的飞龙。难道我的飞龙也跟着流落到这个时代,或者被埋在深深的土地里在一直等待着我?心绪不禁有些乱。 梦真看出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呢?”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梦真望着我,并没下问,她知道如果我想说的话我自然会同样我对梦真也不会追根究底,我们保持一种奇异的情人关系,而最奇异的就是梦真好像并不反对我追求其他的女孩。 这年的B市九月是非常热闹的九月。我之所以说热闹,因为B市的大学生们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抗议美国以人权问题再而三的向国际奥委会提出更改2008年奥运会举办地点的动议,日本附议。事情起源日本首相今年屡屡参拜靖国神社,触怒了中国人民,在敏感的八月在B市发生了一起日本留学生遭殴打的事件,具体缘由我并不得知,总之在这个问题上日本和美国在大做文章,于是终于激怒了中国人民。在B市,还有一些大城市首先由大学生举行了盛大的反美、反日游行。 游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一切都在有秩序地进行,公司的事务也没有受到什么干扰,因为对于商场上的人来政治最是忌讳的话题,人们只是在茶余饭后骂几句“小日本”解解气,工作照做,而我则多了一份感慨。 我的那个时代——唐宋时代,那是一个万国来朝的的时代。那时的琉球国留学生们是以非常诚恳的态度向我们这泱泱大国学习的,为什么如今却变成这样?看来国力之衰弱必然会受他国鄙视! 这几天没看到梦真,她跟我说组织有任务,我没问,所以这几天就是我一个人在家。我打开电视,到处都是游行的报导。在看了一大段关于游行的最闻报导之后,电视里突然插播了这么一段新闻:B市博物馆将于下个星期一开始展示一批新出土的珍贵文物。 电视了出现B市博物馆的馆内画面,正在报导的记者声音清脆地说道:“这就是B市博物馆的展览主厅,在这里即将在下星期一举办一次规模宏大的文物展出,有秦朝的大将军俑,有汉代白玉佩,有唐代的唐三彩,有宋代的……此次展出的文物珍贵程度之高、数量之多是以前所没有的,所涉及的方面之广也是没有过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一把宝剑,锋利无比,剑鞘有龙盘旋,栩栩如生。考古学者是在一密闭洞穴发现,该洞穴保持非常完整,没发现被盗的迹像。宝剑被藏在一密封的铁匣。铁匣质地古拙,令人惊异的是没有一丝缝隙,铁匣内就是这把剑。据专家碳14分析,铁匣乃是中国宋代年间的物品,但令人吃惊的是宝剑检测出来的结果却是当代。这样的结果引起专家的疑问:若是当代的物品,这宝剑是怎么不经过破坏这密闭的洞穴,又是怎样放到这熔成一体,无丝毫缝隙的铁匣里去的呢?若是宋代之物,可碳14检测的结果却明明是当代之物,国家文物局已经巨额悬赏征求解答这千古之迷!好,现在观众们请随着镜头我们一起来看,我身后的这把剑就是那把神奇的剑。我们可以看出这宝剑的剑身上刻着气势恢弘的飞龙在天的图像,而据专家分析这镶刻的技艺在汉代之后就早已绝传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使得这把宝剑蒙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 “我的飞龙。”我心里立时呼道。 碳14检测物品时代的原理我现在是知道的,可为什么飞龙用碳14检测就失败了呢?道理其实很简单,但说出去却没人信的。因为飞龙是有灵性的兵器,本质上它就等若于是一活物,虽然过去悠悠时光,但对它来说却一直吐故纳它现在构成的那些元素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些元素,碳14的检测的对像是古代的死物,所以对于它却只能得出荒谬的结论。 飞龙重见天日,预兆着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巧合吧,难怪那晚我会有那种奇妙的感应。不管怎样,飞龙要回到我的身边。我不是去偷,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B市新落成博物馆正在我所住的西面,整个建筑主体从飞机上看就等若于一个巨型的四合院,分东西南北四大展厅,朝南的为主厅,由于占地面积极大,在这寸土为金的都市里给人们的感觉是特气派。不仅如此,细心的人能发觉看整个建筑不仅处处体现现代与传统的结合主要的是似乎在向人传递着现代国人的审美观,价值观,当人们日益指责现代的建筑缺乏个性的时候,B市博物馆静立于这闹市,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默默地反映在当代中国优秀建筑师们的努力。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能把这博物馆一览无余,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无月无星,四处一片静谧。此时已是一天温度的最低时,由于雾气建筑像是批上一层轻纱,若隐若现,在我心头泛起奇妙的感觉。我能感觉到飞龙吞吐跃跃的气息,同时还有三个先行者。如此情况,我立时改变主意,乐得有人为我去对付里面的防盗系统,据我所知,里面的防盗系统是世界最先进的系统,有人先进红外感应仪,在所必经过道上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天罗地人根本无法硬闯。 三个黑衣人正是玄风组。三人极巧妙地打开了大门,悄无声息地分站在大厅。三人相视一笑,在胸口手结莲花状,口中默念咒语,若不眼瞧,给人感觉仿佛在这空间顿时消失了一般。三人往前一跨,步法奇特,却显得从容不迫,毫无顾忌,几下飘动就来到了那展示宝剑的橱窗前,四下一片寂然,奇怪竟然没有报警声。非是他们懂得一叶障目之术,这时候大厅若是有人一样把他们逮个正着,可是,糟糕就糟糕在大厅这最新的高科技产品上,不认人只认温度,连摄像头都是红外线摄像的。玄风三人凝住呼吸,内外交感,身体与周围环境溶与一体,温度与周围毫无差异,红外线无法辨别。 三人来到飞龙剑前,神情一派恭敬,无影上前破解了剑外层的保护罩密码,沉闷“噗”的一声,剑出来了。与此同时,伏在外头的我心里却是一动,飘来一人,由身形与气息,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由的心神一凛,瞳孔眯成一条细线,呼吸瞬时由外转内。来人一袭白衣,衫带迎风轻摆,我见不着模样,只是一背影,查其呼吸悠长均匀,功底深厚,心里不禁加了几分提防。 约莫一刻钟,玄风三人从大厅里窜了出来,身影犹如鬼魅。白衣人却正好堵在厅门外道:“拿来!”玄风三人乍一看白衣人,大惊,身影立时分开,身形或如虎、或如蛇、或如鹰呈扇形对着白衣人。遁土言道:“天杀?”话一出,眼中精芒一现,身形暴起,如虎一般扑了过去,无影、飞天紧跟其后扑了过去。白衣人轻笑,身形飘舞,如狂风中的飞蝶,端的是轻松潇洒万分。 遁土眉头一拧,呼道:“得罪了!”飞龙出鞘,黑夜中犹如打出一道闪电,挥出万道寒光如网一般罩向白衣人扑去。只见那白衣人身形被压榨得越来越仿佛到了极处,突听得噗的一声的爆破声,人形暴涨,旋转,绕着玄风三人迷乱地舞了起来。迷蝶三舞!我心里呼道,这个时代竟然再看到了迷蝶! 场中的三人立时感到四周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蝴蝶在飞舞,只在迟疑的片刻,遁土觉手上一痛,飞龙顿时飞出,白衣人如箭一般激射紧追其后。恰巧飞龙朝我这方向飞来,我不再隐身蹑气,忽地双臂膀一展,一招飞龙在天,四周的空气激起黄芒万丈爆射出去。飞龙识得是我,剑身抖颤,虎啸龙吟,震耳欲聋。飞龙迫近我身,为我真气所感,顿化无形,摄入体内,游走一番最后隐入剑脉。我长啸一声,心不出的欢悦,身形却不做停留,就在空中极飘逸地一折身往东投去,那四人愕然,显然没料到会有这变故,想追却已来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我远去。 确定没人跟踪,我回到家,体内真气鼓荡,有说不出的快意。来到窗户旁,推开窗户,天已渐亮。我难按下心头的激动,相伴我度过大大多少浴血战斗的飞龙重回到我身边,这应该是某种预兆,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我的过去重要的也会一同来到这个时代,这是一种直觉,并不需要理性的推导,因为我飞龙之外我还看到了迷蝶。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蓝天集团 大将军府邸后院的桃园,一夜风吹,桃花细细碎碎铺了一地。梦碟一双天足,晶莹剔透,脚趾轻踩花瓣,身上黄衫临风轻摆,如蝶之双翼,对着作男子打扮的如烟言道:“如烟姐姐,可要当心小妹的迷蝶三舞哟!”声音清脆,有如清谷黄鹂。而我,大将军,站立在旁,悠闲地看着两位心爱的女人比试。 如烟轻笑一声:“有请!” 两人眼神如刃,紧锁对方。 风忽起,花乱舞,映入眼帘是一片粉红。我顿感寒意侵骨,好厉害的杀气!两大秘密门派的唯一传人的比斗,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我倏地睁开眼,从记忆的海洋中突然醒来。在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开初,我心里仍然坚信我能和如烟、梦蝶、阿玉她们再会,也正是有这种感觉底线的存在,我才没有陷入疯狂。我遇到了梦言,现在的梦真,黑龙暗凤在这个时代杰出的传人;昨晚我又见到了迷蝶。 迷蝶三舞虽只有三式,但其中变化无穷无尽,每次使用皆不相同,所以我也只能大致判断,不能肯定。若真如我所想,天杀就该是梦蝶那门派在这个时代的传人,难道我就是以这种方式与我的爱人再见吗?我渴望的是她们能像我一样在这个时代复活起来,有真实的躯体让我触摸,想及此,心里一片迷乱。 这个星期我都在修炼,算来是这个时代之后于武学上最为认真的一次。我要炼化飞龙,因为经过漫长的年代,飞龙与我彼此都陌生了。 自从上次与梦真一同坠落,生死之间打通玄关,我更看清楚了自己的躯体,发觉那里有一个更隐秘的存在,那是我从前所没察觉到的,而现在正是这陌生的所在让飞龙也感到不安。 飞龙是上古兵器,远在我那时代之上,却不是什么神兵,只是自从跟随我一起历练江湖,终一日石破天惊、脱胎换骨,由实物而得虚形,纳入我剑脉。 剑脉是我自观己身发觉自己命名的,并不同一般典籍里所记载的。而自剑脉之后我还陆续发现其他诸多隐秘的经脉,正所谓天有天像,人有人图,难以穷尽,很早我就认识到:所谓神,不过就是对己心己身比之他人认识更深、更能善用之的人而已。 我这身体内的陌生所在,纯是肉体上的,并非是周芸栖身的那个心的世界。我也曾经试图闯入过这区域,却如坠入无边黑色海洋闯了几次,终无所得,也就作罢了,心想从古到今的人在身体结构上极可能出现了若干变化。而这个星期以来,重获飞龙的躯体,仿佛有了某种依仗,飞龙常常自己发动起来,在我身体各处游走,终于触到那陌生之地,倏地一下闯入,我虽大惊,但见惯这种场面,很快镇定,心神随之游动,这时,奇异的情景出现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很奇怪,若要比喻,就像现代的潜水艇,潜入漆黑的海洋深层。飞龙由于本身的光亮使我看到了那如海底一样斑斓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满力量的世界! 由于飞龙的闯入,这世界不再安宁,开始搅动,暗流越来越多,旋涡激起,一时间我都有些怀疑这些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幻像,但静坐的身子却真实地感受到那份惊涛骇浪,身子不禁剧烈地摇摆起来,到后来身子竟然飘荡起来,如汪洋里的一叶轻舟。 飞龙在加快如流星,我暗暗叫苦,咬紧牙关苦苦支撑。所幸的是这时的我在楼的顶层,否则剧烈的颠动非得弄几个窟窿出来不可。 这星期的最后一晚,感觉比以往强烈百倍。我只觉全身发热,而飞龙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行,搅动着这莫名的海底世界。 越来越热!仿佛海底火山要喷发了,先前一片黑暗的海底这时一片通亮,虽然无边无尽,但我却仿佛看得清清楚楚,远近毫无差别,这是多么奇异的一种感觉!这力量的沸腾终于引发我身体其他部位的震荡,再不受我控制,天呀!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阵阵狂热不断攀升到极点,感觉再不压抑不住,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顿时失去了意识。我想我大概是要被烧焦了的,浑身被灼烧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清凉从心底涌出,渐渐流遍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服,我知道关键的时刻又是周芸救了我。我睁开眼,天已亮,发现自己仍躺在天台上。我的皮肤上沁出一粒粒晶莹的血珠,我轻轻拭去。我站起身,迎着风伸展四肢,有说不出的快意和轻松,我知道我的功力又上升了一个境界,这是我所未曾料到的。我略察一下体内的飞龙,脑海里却映出那爆炸的最后一幕,飞龙竟然再化无形,已和我完全融合,飞龙成了天龙,而天龙就是我。 “哈,原来你在这呀,早晨刚一回来,到处都找你不到!”梦真上到这楼顶来寻我。我望着这好些日子来飘忽不定的侠女道:“几日不见你,长夜漫漫,实在难捱呀!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到这里坐等天亮干熬了。” 梦真瞪了我一眼,神态妩媚极了:“你这人,本来以为几天不见,应该有点长进,不想到还是这样油嘴滑舌!”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揽,梦真猝不及防,被我一把抱住。 我响亮地亲了一口说道:“好几天都没和梦真亲热了,今天可不饶你,要把这几天的损失一起补了,我们就在楼顶胡天胡地吧!”一时间只恨手太少,上下齐动,梦真大羞道:“你这人怎么这……这样?我……”我一口堵住了梦真的嘴,没让她再说下去。梦真激烈的回应着。 良久,梦真艰难地推开我,喘息未定道:“你……你这人,天都亮了,不会回房间……我们再……”说到后面,声如蚊呐。我大喜,一跃多高,抱住梦真、呐喊着就往家里跑。 我梦游了一周终于醒来了,而就在我忙着修炼的那个星期里发生了不少的事, 那个星期最大的新闻就是兰芝堂在海滨城市大连2007国际服装艺术博览会上一举成名,各家媒体正在热报哩。 兰芝堂首席服装设计师杨洁设计的“唐风”系列服装,由兰芝堂名下的清韵模特队中天姿国色的模特们穿着上台,立时倾倒了台下的经销商们以及大连当地观众们,从未涉及过服装行业的兰芝堂立时大红大紫,据说博览会结束后订单如飞,真是奇迹!媒体评论大多用惊羡口气,然而我却觉得此次活动应该是兰芝堂谋划已久的,绝非运气。 当心神回到这个时代,面临现实的时候,我获得了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当我再次来到公司,遇到一个个同事的时候,我望着他们,仿佛有一种一望皆透明的感觉,他们在我眼前变得一丝不挂,赤裸裸的了。当然并不是指他们的肉体,而是指他们的精神,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内心的波澜起伏,再用一点精力,我甚至可以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一发现这点,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当我再次面对关子怡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并非真的变得如此厉害,所能看透的大概是普通人而已,而像关子怡、梦真、兰芳这种级数的人却没这般容易的,饶是如此,关子怡不敢与我正视了道:“浩天,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变得……” “变得怎么了?”我笑道,心里暗惊,隐去眼神中的精芒。 “你的眼神变得很是逼人,仿佛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这样哪个女孩抵挡得住呀?” 我笑道:“子怡太过奖了!” 最近子怡面隐忧色,我想也许是对公司的未来担忧吧。有几次看到她仿佛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强忍了下来,我也没好深问。 九月里晴朗的一天,我突然被公司总部通知到天都大厦,B市的一家涉外五星级大酒店三楼的小会议室。我约会的时间是十点,我想是总部人员要找我详谈吧。 我是九点半到那的,被酒店服务员小姐引到小会议室前的候厅,我看到了关子怡,还有兰芳,我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跟她们一一打招呼,问起来她们也不知道,而兰芳是由她的老祖母亲自通知她立时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赶往这里报到的,看得出,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候,看得会议室里出了一人,是一男子,眼熟,我立时认出他,原来是刘贽。他也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过来热情地握住我的手道:“浩天,长城一别,很久没见呀!” 我说道:“此去一年,人间几多沧桑呀。” 刘贽说:“观浩天今日成就,想周芸的离去倒是促成了你呀!周芸本是人贬罚到人间的仙子,时候一到终是要回去的。” 两个男人感叹着,兰芳和关子怡在旁听得茫然。刘贽轻拍我的肩膀道:“相信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合作,这事想想都是何等得激动人心呀!”这时一俏丽的秘书从里面出来唤道:“请天姿公司的副总经理黎浩天进来一下!” 我迈步走入会议室,一看一字排开在座的四位,其中有一位我不认识,我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兰芝堂和天姿要正式合并了。 在座的正是兰氏二老兰芝兰雯还有我们公司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蔡伊人,另外一位中年妇人,气质高雅,正带着微笑打量着我。蔡总经理给我一一引见,兰氏二老自不必多引见到那位中年美妇时说道:“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段玉段董事长!” “原来是她!”心里想到,连她也从香港赶来,看来是为了两大公司合并的具体事宜的商议。 我和她们一一致礼然后坐下。这时,她们是考官,我是学生,我想她们是为了确定两大公司合并后的首席执行官人选而做的这次内部面试,难怪这么突然通知我们,是要考我们的急智呀。 果然坐下没多久,蔡总经理开口说道:“浩天,相信你现在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的,天姿集团公司与兰氏集团公司双方的董事局已经批准了两家公司合并的事宜,重新命名为蓝天集团公司。现在我有两个问题,前提是浩天你为蓝天集团公司的第一任首席执行官。第一,你如何任免现有两大公司的人员,他们主营的业务应该是那些?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对合并后的公司总的方针、路线和策略是什么?” “来了!”我心道。在蔡总经理说着的同时,女秘书递给我一些书面材料。蔡总经理说道:“首先是三个人,他们是刘贽、兰芳、关子怡,他们将会是你的副手,这是他们的简历,有些可算上的是保密材料了。第二批材料是包括两公司二十位中高级管理人员,也附相关材料,浩天你看十分钟,然后回答问题。” 我知道,蓝天集团的首任首席执行官将要在我们四个人中产生。兰芳和关子怡的资料一眼很快就扫了过去。我在刘贽的资料上停留了片刻,我才知道我大学时代所认识的他竟然也和凌风一样,他们的父亲都是兰氏子弟,他们都是随了母亲的姓。再仔细看,原来去年兰芝堂那次自编自导的股市风波就是出自他的手,在他读研究生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成了兰芝堂核心决策人物之一了,我越来越感觉到兰氏的志向不小呀,看来此次圣洁入侵中国市场,轻视兰芝堂,是最大的错误。 再看了一眼那些中高层人员,都还熟悉,只是杨洁陌生,多加了些注意。杨洁刚刚加盟兰氏。照片上的她出奇的平凡,看其阅历,与记忆中资料对照,曾经和兰芳是同学,有这样一层关系,并没有太多经商经验,简历上只是后附有一大串在国际所得的诸多奖项。 我看完后交给秘书,抬起头望着四位考官,墙上的钟指示着才过去两分钟。我清了下嗓子说道:“自古以来的战争,帅与将的通力合作是战争胜利至关重要的因素。长期以来兰芝堂与天姿的竞争不但使各自产品质量服务得到了飞快提升锻炼出一支优秀的从管理阶层、技术领域到直销队伍。目前,在天姿基本上形成我和关子怡的二人决策中心,事实证明我和子怡之间的配合是非常默契的。我主内,大体上构思;她主外,具体落实。分工明确,互为补充,对市场行情分析准确,决策果断,上下同心,这就是我们公司虽然实力较弱,但依然能够在市场上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兰芝堂百年老店,品牌深入人心,兰芳在明,刘贽在暗,也形成一个实质性的二人决策中心,但这中心却不是外人所知的,虽然我也曾怀疑过,但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对于竞争对手,如果连出牌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很容易陷入被动。而从近来这一段时期兰芝堂的动作来看,大胆有效,把战场开辟到服装以及其他圣洁力所不能及的行业,逼得圣洁看来只是在金融市场才可能有所为。” 说到这里,朦胧中我感觉到兰芝堂和天姿的合并并不像表面上只为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外敌那么简单。 我继续说道:“作为首席执行官,首先要做的就是建成一个高度团结、极为互动的四人决策中心,涉及集团公司总体的方针、政策、路线和一些大的投资项目,计划四人一起讨论一起决策。具体分工刘贽应该主管公司财务兼金融市场运作,兰芳主管公司化妆品、服装方面,而关子怡主管公司中草药开发发展方面……” 我做这些设想,是因为兰芝堂应该占合并股份的多数,所以传统的化妆品行业以及现在兰芝堂正在着手的服装行业,由兰芳接手应该是最适当不过的。关子怡天性不服输,适合到一新兴行当让她独挡一面,拼搏一番。中草药行业公司虽然刚刚起步,但如果得到兰芝堂的知识技术支持,会发展起来。 想到这里,我自己何尝又不是装了一肚子的古代神奇秘方呢? 我侃侃而谈,再把那二十位中高级人员一一做了安排,多亏我的首席情报官梦真才使得我早对这些人员耳熟能详了,所以此刻说来才条条是道,我自认是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安排。兰氏二老听得眼睛异彩连连,断想不到我对她们的情况是如此得了解。 第二个问题。 我思索了一下道:“公司合并之后相信会有一个质的发展,但从新启动的行业来看,公司也需要大笔的资本注入,这个问题可由两家公司合并重新挂牌上市后,大大增发股票,从股市中募集得来,但这样会大大增加公司在金融市场上的风险。我个人认为公司确定的新方向如女性服装草药都是非常有前景的行业,相信会给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但公司必须防备来自股市上的危险,以防为他人作嫁衣裳。因为从目前的金融市场来看,兰芝堂并不存在被控股的危险,但一旦合并增发股票这危险就存在,而在现实市场上已无法再与我们为敌的圣洁必然会集部精力在股市上开展针对我们公司的收购战,这是公司合并之后近期几乎要倾全力应付的。” “浩天不必担心,这方面我们已经做了相应准备。”蔡总经理微笑着给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答完了我所有的问题。接下来的是兰芳和关子怡,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我一个人先回到了办公室,身体充盈了一种力量。我,古代的侠客,从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如,到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我深深感觉到自然当人际当中力量的存在,它是一种控制的力量,得到它,人就能挥洒自如,纵情风雨,快哉人生,比侠客更闪目的是让世人为之景仰,愿意为之驱使的英雄豪杰!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翻云覆雨 紧接着下来的一个星期,公司内部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气氛,紧张、希冀、担忧、欢喜什么样的情绪都有,夹杂在一起,就像一个巨大的棍子在搅动,莫名复杂的味道升腾、弥漫开来。 公司正式对员工宣布和兰芝堂合并的消息,有人欢庆,但更多的是陷入了迷茫。多年的对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家人呢?公司和兰芝堂合并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一旦真的成了这眼前的事实,人们又仿佛接受不了。人呀,是多么的害怕变化。 这一个星期来公司各部门的经理找我汇报工作的频率显然多了,连并着下班后我的应酬也无形中多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在展示自己。从中国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始到现在国人已不再是过去那付谦虚谨慎的形像,而是当争则争,当仁不让。 他们在心里对自己未来的位置大抵都有一个定位,他们清楚:合并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机遇。我和他们一一交谈,没有过多客套,往往直扑主题,开头往往就是“假如我是……”我面露微笑地听着,我发现我正在以一种更直接更深入的方式了解他们。 短期内的人事震荡是少不了的,但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承受不了的就只有淘汰出局,商场的世界很精彩,商场的世界也很无奈。 这期间,关子怡也来找过我几次。她说话比较含蓄,但我听出她的意思,那就是希望合并之后的蓝天集团老总是我。关子怡出身平凡家庭,有了今天这番局面固然机遇不可少,但最重要一点仍然是靠自己拼打出来的,她骨子里是鄙视那些出身“名门望族”而轻易享有成功人士的,这点我是清楚的。关子怡并不服兰芳。 关子怡是误解了兰芳,兰芳是无意做高姿态,但这无意的本身对关子怡也是一种刺激。我并不想做这说服工作,因为不服输的关子怡在我看来是更敢在市场拼打、更具有力量和活力的。关子怡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懂得把感情和工作分开。 这期间梦真有一次问我是否知道B市博物馆飞龙失窃的事情,我说我不知道。我不想骗她,但要解释的话是要费许多口舌,索性就不说了。梦真相信了,她说据可靠消息飞龙失窃与天杀有关。 梦真常常出去,出去的时候往往会在电脑上给我留下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要我自己照顾自己之类的话,梦真又过上了以前那种秘密警察的生活。我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并不一定要强求他们生活的轨迹在一起,很多悲剧就发生在这强求上。鉴于这种情况,我让梦真辞去了秘书的工作,原先一方面是为了帮梦真躲避组织的追杀,另一方面也不想让梦真一个人呆在家里发楞,现在看来没有必要。 有一次在欢愉之后我问起梦真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三凤和组织的首脑呀?梦真骂我贪心我是否想着打她姐妹的主意,我真是撞天叫屈!女人心,针眼一般大小呀,这话是再也不敢提了。 再过一个星期,我得到通知:黎浩天出任蓝天集团的首任首席执行官。历史又一次把我推到了前台。 我并不奇怪,事实上我们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出任都不奇怪。我们似乎已经光芒尽放,但若再升一个台阶,我相信我们四人的任何一个都会放射出更夺目光彩的。有时候确实就是成功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它。 蔡总了解我的能力与为人,兰氏二老更是知道我的底细,而我对于其他三个都比较熟悉主要的集团公司可能出于新公司新形像的考虑,诸多原因加起来才选择了我。然对于外界,一个毕业才一年多刚出道的雏,竟然在短短时间内一跃成为两大公司合并之后的老总,听起来不是像、而就是一个神话! 在蓝天集团宣布成立举行的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我和刘贽,兰芳和关子怡四人一字排开坐在一起,各具风姿,倾倒四方。 在宣布蓝天今后发展方针、政策之后,接着就是回答记者们的问题。记者们对我们的兴趣远大于公司本身,一时间问题不断,我们四个人的都有。问题大多尖锐而且私人化,但见惯了场面的我们应对自如。 当时有记者问我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于个人而言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不知道黎总做何感想?”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并没觉得这是一个成功。我觉得讨论一个人成功的话题多少有点有盖棺而论的意思。我想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个人的成功微不足道,而我们公司——蓝天集团,在我们全体员工的努力下,我们相信,我们会成为中国企业的骄傲!” 一位女记者举手要求提问,旁边工作人员递过话筒,这位记者说道:“黎总的最后一句话是否有所指?是否是针对市场上来自圣洁的压力,是否意味着一个民族企业拉开了一场对抗外敌保卫战的序幕?” 我说:“序幕早已拉开,只是如今更为精彩。这里有一个非常广阔的背景,那就是中国已经渐渐成为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地区,这点我深信不疑。在上个世纪末微软公司与雅虎的成功不是偶然的,那时的美国是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地区。比尔与美国早期资本主义时代的资本家相比,他以惊人的速度取得巨大的成就,什么缘故?时代使然。而我们目前所面临的时期,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是一个更加飞速发展的时期。在这段时期,巨型集团公司以及相伴随的巨富会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完成积聚过程。我们中国就处于这样一个飞跃发展的时期,如果说我个人的成功以及公司的成功有多少运气成分在内的话,那就是一句老话:所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呀。中国,我们中国这么大的市场,有足够能力诞生令世界瞩目的强大公司,令世界羡慕的最优秀的管理人才、技术人才!” 我的发言赢得了台下猛烈的掌声。最后我说道:“搁在上个世纪,我想我会去做一个不错的考古专家。”这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第二天各大媒体纷纷头版登出蓝天成立的消息并附蓝天四大巨头的照片,我的发言被喻为中国新生代民族资本的宣言,是对中国经济发展高潮到来的欢呼,虽然夸张,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九月的下旬,圣洁中国总公司会议室里正进行紧急会议。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哗啦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会议室里的人们却全然没有听到,神情一派严肃,聚精会神地听着霓冬的讲解。 霓冬一身蓝色的工作套装,内是白色的衬衫,恰到好处地裹着骄人的身材,举手投足中有说不尽的优雅意味。付流看着霓冬那带珠光色泽的红润嘴唇一张一合,入了神,却忘了听霓冬在讲什么。霓冬轻轻咳嗽了一声,付流才从神游中醒了过来,暗呼自己失态了。 霓冬示意工作人员换下一张图,银白色荧幕上现出一张图。这张图主体画了三个圈,一个大两个的与大相交。霓冬清了一下嗓子,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制作出来的。 霓冬用指挥棒一指道:“大家看这张图。这张图就是蓝天集团目前所涉及行业相互之间的关系图。从合并之后的蓝天集团公司发展的业务来看,分为三块,一是传统的化妆品行业,特点是富有竞争力,有稳定的利润率,但市场目前趋向饱和,竞争在加剧;另两块是新行业,也是蓝天为了缓解来自化妆品行业的竞争压力而另开辟的行业,一是女性服装行业,二是中成药行业。我们首先来看女性服装行业。从这一行业来看,虽然目前国内已经有很多企业有很多品牌,但并没有哪个是一枝独秀,可谓是群雄逐鹿的局面,而原来的兰芝堂借助化妆品行业的品牌在国际服装博览会会上成功地打响了第一炮,其在服装行业的潜力究竟多大,我们还并不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原来的兰芝堂这项计划一定是谋划很久,在资金上、技术上、人才方面一定都做了相应的准备。” 霓冬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再来看中成药行业,仍然是以原兰芝堂为主体。这个行业相对来说比较陌生,蓝天对外宣布要向中成药行业迈进,但至今并没看到有大举动。目前,在合并天姿之后,在天姿原有的日化研究中心先进技术支持下,暂时处于产品的研发阶段。这个行业同样是不可小视,在座的若看过兰芝堂的发展史就知道,兰芝堂本来就是百年老药店,相信在这方面会有所作为。特别是在国际上中成药市场上仍然是东南亚国家占主体的这样一个背景下,蓝天此举将会被人誉为民族行业的重新崛起与捍卫传统文化精华之战!” 最后霓冬说道:“总的来蓝天在原有化妆品行业的基础上,期望在女性服装、中成药两个行业寻找新的突破点和经济增长点,这里的关键就在于原有两大公司人才的重新组合,组合的好就能优势互补,发挥成倍的威力……” 听到这里,付流忽然想到小时候看梁羽生的《联剑风云》,双剑合壁,威力无穷呀!而要威力无穷,就得两公司心意相通,而这一切的关键都落在蓝天集团的首席执行官黎浩天身上,而这个人物,在自己眼里,是越来越模糊了,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付流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是一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武林高手,本可以啸傲武林,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眼下遇到了是一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材,只在一年间,他在不断的奇遇已把自己甩到了后面。 “天才,天才,难道天才真的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达到世人羡慕的境界?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想及此,付流心头有一丝恼怒,是的,黎浩天的境遇只能用一连串的奇遇来解释。 会已经开完了,人都走了,会议室只留付流一个人。付流起身来到窗户面前,外面狂雨大作,却听不到丁点声音。付流突然有了一种冲到雨里大呼大叫的冲动。 付流突然笑了,一伸手打开插销,把那两层的窗户忽地一下子推开,瓢泼的大雨如浪一般拍打了进来!风声、雨声听到耳里是那么真切,那么动人。 付流站在那纹丝不动,钉在那儿,像洪流中的一根柱子。付流已经睁不眼身已在瞬间湿透,心里却有一种感受洗礼般的酣畅。 这一幕落在还身回到会议室的霓冬眼里,从此定格。霓冬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她突然想跳起来、想尖叫起来,但终忍住了,眼眶不禁湿润了。 热闹的国庆却是在秋雨绵绵的日子度过的,乌云翻滚一直低压在B市上方。在人们想着法为自己订制节日、制造轻松的时候,老天却不赏脸。 这期间蓝天集团已初步完成了人事重组,虽然发生过一些矛盾,但不碍大局,事情朝着我们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蓝天集团公司总部就设在天都大厦的三楼,正好在原来天姿与兰芝堂的中间位置,于是这里就成为了蓝天的指挥中心。我这个老总还有刘贽、兰芳、关子怡三个副总在一起办公,没有属于个人的办公室。 这建议是我提出来的,我想这样会更有效率重要的是方便我们直接对话,有利于彼此的了解与信任。 会议室里中央位置摆放了一巨大“回”字形的办公桌,我们一人占着一方。白日里进得这办公室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讨论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议题。四人办公室就是蓝天这金字塔的最高端,最高指示就是从这里一一下达。我们的工作方式很有些军队作风,提出一个议题,严格限制在一定时间内拿出具体解决办法,落实到具体的人以及资金,决不拖延。 新的办公作风完全抛弃以往单人舒适的环境,一切都在紧张高速地进行,四人智慧,灵感在这的空间人交流、碰撞。 刘贽老成练达,所说往往经过深思熟虑,对于全盘,诸多关系分析独到深刻。与兰芳共事的时候,我真正领略到兰芳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魅力,连开初对兰芳怀有妒意的关子怡不知不觉中也受其感染,放下戒备之心,几日下来即姐妹相称。关子怡作风依然那样泼辣直接,设想大胆而富建设性。 我们四人有时候讨论到兴处,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站起身来,在会议室的走廊大声争论。争论不是无休止地进行,在明了情形、厉害关系,审时度势之后,即果断做出决定。 按照我原先设想的,关子怡以及兰其仁负责中成药方面,兰芳以及杨洁负责原有化妆品和服装行业,刘贽负责公司财务以及金融市场方面。我们一分析,公司眼前要应对的最大的危险应该是来自股市的风险,因为按原先计划合并的蓝天要重新挂牌上市,发行五千万股募集资金用于新行业的投资,届时公司法人股会降到持20%,公司员工股持10%。 对于这一点我有些迷惑,合并之后的蓝天在股市上显然更加危险,特别是对于一直虎视耽耽而又财大气粗圣洁来说应该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对于这个疑问,集团公司董事蔡伊人与兰氏二老的解释却大有“你要战,那便战!”的气势。 当时听得这解释,我不禁打了一个机灵,好一个“你要战,那便战!”。想来与圣洁积怨过深,无法化解,不如兵行险招,来个彻底决战。蔡董事还告诉我公司已得到香港段氏财团在财力上的全力支持,一场产品市场、金融市场多方面的决斗序幕已经拉开。这段日子来,集团公司可供使用的流动资金数额、人力、物力都给我们四个交了底,我们所需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利用好这些因素,而我心里还隐隐觉得情况并非仅仅如此,在那次和蔡董事谈完后告辞出门的一刹那,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莫不是反收购圣洁?” 这念头一冒出就赶紧压了下去,怎么可能呢?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可能完成,现实情况也不允许呀。我的想法太过天方夜谈了,但我的我的直觉……也许在武场上还灵光,在这商场上就不行了。 忙了好几天,处理大量的事务,都没回家,就在办公室内房里打个盹。趁着可以喘息机会,我回了趟家。梦真仍不在,我打开电脑,屏幕随即跳出梦真的留言,是一张红色框的挑战书:九月九午夜,华严寺,与君一战!落款:天杀。开什么玩笑?我想。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与君一战 梦真跟踪到八门胡同,突然不走了,人一下子定在那巷口。 梦真感到后背的汗毛倏地竖起,一股刺骨的寒意由下徐徐而上。已是子夜时分,八门胡同死一般的寂静。并非真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是梦真一脚踏入这巷口,世间的一切尘嚣顿时飘去,宛若置身于迷幻世界。这说来现代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然久在生死边缘打滚的梦真却知道,自己已陷入一古代阵势。 B市的硕果仅存的老胡同之一——八门胡同本就是依当年诸葛孔明的八卦阵所建的,平日里人们只当是一古代遗迹,却会没想到这刻不知被何人动了手脚,千年阵法轰然发动,转眼成了可致人死地的陷阱! 梦真眼下却正踏足于死门方位,远处高楼大厦早已不见,四周迷雾升腾,月光透雾而入,幽蓝冷艳,似有似无添一份诡异气氛。 梦真功力运走全身,精神力攀到极处,双目微合倏地睁开,放出两道寒光,如薄薄刀刃,投向五丈开外若隐若现的三条黑影,双唇一碰,清声道:“玄风果然名不虚传!” 玄风三人衣黑如漆,遁土、飞天身后插刀,只娇小的无影身后空空,望到梦真肩膀微有一阵轻抖。 遁土大步一迈,身后二人如影附行。遁土朗声道:“久闻血凤大名,今晚引来此地。一是为人传言;二是要雪前次兵刃被夺之耻!” “好啊,浩天调戏无影的无头案算到我头上来了。”梦真冷冷道:“就凭这过了期的八卦连门阵?” “哈,不敢!”遁土中国话生硬,显得一字一句:“我辈之人,于当今社会实属异数。摆出这阵,实在是个障眼法,让常人无法得知,以免惊世骇俗。” “好,久闻玄风,今日能一战,实在快慰平生!”梦真露出江湖儿女本色,不再顾忌,双臂一摇,人已跃到房顶,一招凤求凰起式言道:“请赐教!” 四人不再说话,各自收敛心神,双目炯炯逼视对方,一有露出懈怠情形,立如鹰虎扑之,绝不容对方有片刻喘气之机。 无影望着梦真神情激奋,有若仇人,夺兵之耻,对于忍者来说惟有用血来雪! 梦真扬声道:“前次三绝阵在兰老太太那无功而还,又想故技重演?” 遁土答道:“血凤有所不知,这三绝阵……”话还没等说完,梦真脚一顿,身如脱兔,直扑无影。梦真看得明白,无影心怀嫉恨而心绪躁动,乃是这三绝最薄弱之处,所以择其先攻。 事起突变,遁土与飞天虽应变极快,但却慢了一步,无影不得不独挡血凤锋芒。梦真心里清楚,此击必否则被这三人缠住,很难脱身。功力顿时提到最高,人在半空,犹如展翼的血色凤凰,空气顿时变得炙热无比,充斥巷道。 无影脸上突现一丝诡秘笑容,人忽迈出古怪一步,看似往前,落在梦真眼里,却是退后,局面变成遁土、飞天一下一上的后发先至,凌厉的劲道扑面而来。原来无影露出心绪不宁,根本就是诱招。三绝阵,绝天、绝地、绝人,需得三人心意相通才行,无影怎么会独自心烦呢? 梦真怡然不惧,在空中轻松换了一口气,两臂一展斜斜投向左方。玄风三人齐呼一声,飞天如射出之箭,昂然射向空中飞腾的梦真;遁土双掌摇动,步法怪异,却将梦真可能落脚处一一封住,无影身形飘忽不定,随时准备随后致命一击。梦真再换口气,一翻身,与飞天照面,只听得沉闷一声,梦真与飞天各击出一掌。梦真借力一拧身,对后面紧接来袭的无影仿佛背后长眼,分毫不差。梦真掌心一片血红,挥动中浓烈杀气扑面而来,无影擅长轻攻,内力却是差了些,不敢正面对掌,人一侧身逸去。梦真正准备追上印上一掌,遁土已是赶到,一掌“无天无地”,掌势霸道无比,梦真无奈,几个呼吸间,身影腾挪闪避,重退身落在房上,一切发生只不过十多秒时间。 两刺金轮从袖口无声滑落,交在手上,梦真一扬手中兵器,道:“血轮一出,见血才归,三位小心了!” 玄风三人停在对面房上,犹如三只临风夜枭。遁土拔出身后长刀,刀刃直指夜空,寒光闪烁,言道:“我这夺魄,长三尺三,锰钢打造,锋利无比,也请血凤小心了!” “哈哈哈”梦真突然大笑,运声道:“料是好料,刀是好刀,可惜全无杀气,可惜呀!”遁土眉目一立道:“口舌之辩无意,看招!”夺魄划出一道寒光直奔梦真面门,四人缠斗在一起。 三绝阵果是厉害,身在阵中的梦真才知道其中滋味,若不是功力有了飞速增长,换作从前的梦言还非得吃亏不可。 遁土刀法刚猛,身形往往贴地而行却显诡秘难防;飞天刀法欺近,都是些近身搏杀的狠技,攻击常在上三路展开;无影人如其名,身法最是飘忽,每每梦真要脱困或能伤敌之际都被无影及时围魏救赵,几番挣扎,竟然突破不了这三绝阵! 梦真心里有些着急,忽地长吟一声,刺金轮与夺魄交击,发出刺耳金属碰撞声,刺金轮脱手而出,化做两道极美的弧线、闪耀着异彩向远处漆黑的夜空投去,大有一去不复还的气势。 玄风三人身形滞了滞,不明白梦真为什么忽然抛去兵刃。梦真十指摇摇,胸前合拢,变幻不同的姿势,指尖嘶嘶气道而出,逼向玄风三人,好一个凤爪无痕! 阵势中的梦真身形飘舞,极是好看,十指或莲花状、或梅花形,或点、或指,真是万般变化。梦真长啸一声,原来那脱手的两刺金轮及时飞回,呼啸之声可见来势汹汹,先前围困在中央处抖颤如即将熄灭火苗的梦真,此时好像得了风助,火苗突涨,血凤幻火凤,火凤重生,其势惨烈无比!玄风三人立感不能挡其锋锐,身形无奈后退。 梦真一抬手,收了刺金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尖轻点房瓦,急急遁去。玄风再想追,却是不及。遁土伸手拦住无影说道:“算了吧。” “可是……”无影说道:“我们还有口信没传到了。” 遁土说道:“用不着我们了,天杀已经来了。” 梦真已经奔出八门胡同十多里,来到一开阔处,见无人来追始停住脚步,暗呼好险。就在这时,背上寒毛忽地再次竖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好厉害的杀气呀! 适才在八门胡同也有此感应,却是若有若无,那这暗中隐匿的人实在有如鬼魅,不能确定。梦真转过身来,天杀站在五丈开外,月光映衬下白衣胜雪。 “天杀?”梦真呼道。 眼前这女子轻纱罩面,身着白袍,装束如古代女子,裙摆随风后扬,古风璨然;一对眸子若秋水般清澈见底,久望之,不禁令人心生亲近。也就在转眼间,梦真眼中迷茫之色重归冷清,暗道好一双夺魂摄魄的眼睛。 天杀轻启朱唇,声如天籁,言道:“小女子姓秋,名伊水,江湖人抬举小女子,雅号天杀。前次闻得上古神兵飞龙再现,本想借来一看,却被另一人夺走。小女子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来去如此自如!当时玄风三人亦在场,提及一人,曾无声无息盗走无影的轻炅。放眼天下,我辈之人已日渐稀少,从玄风口中不难推出那人与血凤实有莫大关系,所以今日引得血凤前来,实想让你代为传言。” 秋伊水娓娓道来,似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梦真却感到阵阵有如排浪般迫人的气势。梦真两手平放在胸,向前一推,呼吸重归自如,此时梦真已是激起了兴头,今晚遵组织之命,跟踪玄风三人,却屡屡被动,心里已是大恼,此番看到这装扮有如世外高人一般的天杀是气不打一处来。 梦真双目精芒电闪,突地往往前迈出三步,步法飘逸,欺到天杀近处,对方压迫之势顿减三分。天杀眼中闪过一道异彩,知道梦真这三步精妙无比。天杀继续问道:“血凤可否为我代言?”双肩微耸,蓄势待发。 梦真朗声道:“今日得遇天杀,幸甚!然见高手岂能如入宝山空还,代言暂且不血凤在这里先行领教!”功力全面催发,两股力量空中相遇,顿时纠结在一起,只苦了这之间的空气,仿佛要被撕裂,有几束气道吃不住,逸出气圈,击到远处的物件,砰然作响,再看这二人衣袖因灌足了风而不停颤动。 “好,我也早有此意。请!”天杀言道。 “请”字之后梦真突有种奇异的感觉,眼前这人就如深山老潭静水,自己如何动作,对方都会一一映出自己的影子,好一池如镜秋水!那我就要吹皱这池秋水! 梦真偏不信这邪,右脚尖一点,身形突然倒飞,双臂一展,夜空中有如张翼的蝙蝠。“锵……”也不见天杀如何动作,蝶恋花已交在手寒光有如打出一道霹雳。天杀趋步向前,凌厉无比的剑气顿时漫天密布。 梦真右脚落地,脚尖一点,身子一旋,竟对漫天剑气熟视无睹,兀自舞动起来。梦真突然决定抛去以往暗凤所学,运起刚刚领略得来的飞天舞,随意而动。 飞天舞,并无特定招式,随时随地,应景动心,心动意转,心身如一。两个绝色女子就此激斗在一起,虽无声却胜过惊涛骇浪,凶险无比却又好看无比。天杀口中吟诵,有如梵音,直指人心: “如梦!”幻起万朵剑花,吞吐游走,或狠辣,或轻灵; “如虹!”身如蛟龙,剑如虹练,掀起气浪千重; “如电!”有如长空闪电,身法急速飞驰,将武学快、狠、准演到了颠峰。 …… 梦真索性闭上眼睛,并非她托大,实在是天杀身法过快,过幻,眼徒乱心耳。梦真心神进入无比空明境界,十指或点、或屈,随身随心,变化万端,有如惊涛骇浪中一朵狂花犹自怒放。 “砰”梦真指终碰到蝶恋花冰凉剑身,身形不禁倒退,侵入体内仍有小半没化去,一缕血丝从嘴角中沁出。天杀亦倒飞出去十多步,停住身形,却呼吸自如。梦真心里不得不服,自己确实输上一筹。天杀眉目一扬,言道:“血凤高明如此,实出我意外,想来血凤身后之人更是高明,还请血凤代言:九月初九午夜,华严寺,与君一战!” “好!我一定代为传言,但是否一战,还要看他的心情。”话犹在空梦真纵身越入茫茫夜色中。 吴老佝着个身子,听完梦真的汇报,死鱼一般的眼睛突然上翻,两道骇人寒光射出,寒光随即转淡,抬首望天,陷入一片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血凤,此次你辛苦了,难得现在的B市各路高手云集呀,只怕要把四凤都召集齐才能应对。你大可传言给浩天,浩天是神龙传人,与我派渊源极深,神龙绝学,深不可测,相信足可应对。玄风三人亦邪亦正,他们在京,实在是莫大的变数,应该在我们控制当中。” 看到电脑里梦真给我的留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梦真跟我开玩笑。现在蓝天集团正面临非常重要的时刻,人员的磨合,观念的碰撞,两个不同企业文化的交融,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而我们四人是风雨同舟,要全力掌握好企业的航向。 新集团公司拥有更加庞大的躯体,所有的矛盾和冲突隐藏着,积聚着,暂时寂静,却如大雨来临前乌云滚滚雷电嘶嘶的情景,而我们四人就是这风云际会的中心,这仿佛是武学修炼中与高手不断互搏中领悟、提升自己的过程,四个拥有无比伦比智慧的大脑展开着激烈博弈,彼此坦诚相待,智慧的火花四处激散,大量的新名词观念思路不断闪现,我惟有拼命地学习,努力掌握。可就在这样一个时分,在我终得个机会回到家中好好歇息的时科,却收到了梦真的留言,我心头泛起非常奇特的感觉,脑海里不知怎地闪现出“江湖”两个字。 此刻想到江湖,有些突兀。我忽然发觉江湖原来是个非常宽广、联系着古今上下的一个概念。以江湖背景,政客、商人、侠客、门派,再添“名利情仇”四字可即演出千变万化的江湖风云。当我正在全身心地投入即将到来的现代商场大战时,梦真的留言就像一把刀,清晰地割出一个我,原本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我。 九月初九,午夜。 我悄然来到华严寺大雄宝殿前。殿前一香炉,兀自释放在白日未燃尽的香烛,沁人的香味在空阔的殿前广场上空弥漫。香炉旁站立一佳丽,背对着我,黑发如瀑,白衣飘飘,在月光映衬下,身体四周仿佛涂抹一层圣洁的光芒。 我的呼吸不禁有些停滞道:“姑娘深夜邀我,不知有何贵干?”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美仑美奂,倾国倾城,清丽无比的脸盘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心想这是否就是天杀的真面目? 有时候分明发生的事情,在自己心里却还会有种进入梦境的感觉,但人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是在做梦吗?”问一百遍,那他就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生命整个的意义我们有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泛起是一场梦幻的感觉不用说我在一个午夜时分,一个奇特的场景,会见一个飘飘乎独立于这浊世边缘的,有如仙子的女人,我当时真的问了一句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晚我回到家,一推开门,房间弥漫着梦真喜欢的香水味道,我知道梦真回来了,她关切我。我进到卧室,梦真卷卧在床上,像一只温柔的猫,我心头泛起一阵自豪与怜意,曾经坚强如铁的梦真温柔如此,我被一种女性温暖的气息柔柔地包围着。 我走了过去,正想有所动作,梦真突然一翻身,一伸手抱住我的脖子道:“浩天,你和秋伊水天杀去哪呢?”我说:“你担心我?” “不。”梦真一骨碌坐起身:“你知道,华严寺,当时我们四凤还有玄风三人都在附近,迷雾再散尽的时候,就再也没看到你们二人了。” 我说:“天杀已经走了。具体的我知道并不比你更多,只是一种直觉,我和她还会再见。” 说到这,梦真不吭声了,我不愿意她自不会强迫但我感觉得到梦真有些不高兴了,我下意识地抚着梦真圆润的肩膀,梦真突然问了一句:“她漂亮吗?”黑暗我泛起奇怪的笑容,俯下头,毫不费力地找到梦真的唇,让女人不再提问的办法最直接的也许就是这种办法。 我吻梦真的时候望到了她的眼睛,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我知道吻应全身心投入,不能旁顾,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我心不禁一震,那眸子里深藏着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望着如小鸟依人般快乐的梦真,我却直觉到她并不快乐,梦真,她应该是一只飞翔的鹰。我叹了口气,梦真跟着坐起了身,手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脖子,温柔地问道:“你怎么呢?” 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你说给我听听,你一直没告诉我小时候的事,你是怎样成了神龙奇侠的传人的?”梦真充满好奇。黑色中我仍能分明看清梦真那披散着黑色如漆的长发,黑色的双眸正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那一夜我给梦真讲了很久的故事。有什么办法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对自己心爱男人的过去是一无所知。那一夜我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其实这也是我慢慢酝酿好的。 我有真有假地述说着,梦真若信若疑地听着,有时会忍不住嗔道:“哪会有这样的的事呀?”每当这时,我就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悠悠往事 白雾升起的时候,伊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走!”我也就跟着动了。我不想解释两个人是怎么高手环伺的情景下无端消失的,现实空间是罩在普通人身上一个无法挣脱的可对我们来这网并非全无破绽。空间无处不在,却又无处相同,玄妙之处实非语言所能道明的。 我和秋伊水摆脱了旁人的监视来到一个空寂的场地,彼此面对,良久无言。若水的裙摆无风自动,真气渐渐凝聚,站立在月光下的若水就是一寒光逼目的兵刃,刃锋直指于我。好重的杀气,自打在这个世界轮回以来我就从未感受到过如此骇人的杀气,体内的飞龙真气顿时感应,激走。此时的我,远处观来就如同透明了一般身漫射出金色夺目的光彩,四处流动有如金龙盘旋飞舞。 一招,我和伊水只对了一招,无声无息,却穷尽人之智计,夺天地之奇妙。我们互换了一个位置,风云变幻转眼风和日丽。若水眼望着我,时间停滞,在这个时代我不再孤独。 伊水蝶门传人,她走了,她像我一样是这个时代的异数,却不像我这般融于这时代,于是她只得做一个边缘人,行走在边缘。我没有让她跟随我,我告诉她应该为自己活着了,而不再是为了什么责任。我在这个时代在寻找些什么,我想她也应该如此,这个时代适合我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她应该去寻找。 听完我童年故事的梦真发出轻微的呼吸,胸脯起伏有致,仿佛酣睡,然而我却知道梦真和我一样没有睡,这个夜真是漫长呀! 我望到了天明,白日来了。我,黎浩天任蓝天集团的总经理又苏醒过来,这朗朗白日里我却分明有种梦游的感觉,我不禁苦笑,这里发生的一切真是误打误撞! 付流是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伏在办公桌睡了一夜。付流梦里又流泪了,还是那个女孩。年轻时女友被财大气粗的老板生生夺去,他在雨中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后来付流转战于南方,尝尽了辛酸,终于在南方的冒险天堂——深圳展露头脚,打开了局面。那时他有了一些钱,也有了些地位。一次朋友请客,KTV包房,暗红色灯光在摇曳,美丽多情的小姐在摇摆,这世界对男人是那么迷离而那么充满诱惑! 那一次,付流喝得大醉,醒来时已是半夜,发现自己被朋友丢在一小房间的床上,而墙角蹲着的就是那个女孩,他不知道她是谁。女孩头深埋在双膝里,头发倒披散过来,虽不见模样但楚楚动人的形像呼之欲出。付流挣扎爬了过去,捧起女孩的脸,女孩像受惊的小鹿,怯怯地望着付流,付流终失去了理智,那是一双酷似女友的眼睛,这个男人之前所有所受的委屈,以及心里的不甘统统涌了出来了,于是不应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有些缘就是孽缘。 来自下体的快感退却,刚才还是惊涛骇浪感觉在心头转眼退走得不剩一滴,无边的悔意狂涌了上来。付流手伸了过去,想安慰女孩,女孩却一仰脸,散发付流永远忘不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有些人天天在做坏事还嫌不够,而对于付流这种人来一生之中只做一件就足够了。付流想过补偿,之后却再也没找到那个女孩,这成了付流心底最深的痛。现在,这个女孩应该已是中年了不定怀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正过着一种自己未知的艰辛的生活。想到这方面,付流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思绪,跟随着那些自己也厌烦的港台剧情一遍又一遍在心头上演,而这些又反过来苦苦地咬噬着他的心灵。唉,有谁知道商界强人的他也会有如此深重的一面。 那是他在社会拼打的第十个年头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分水岭,付流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了什么如此拼命?不,付流不再是为了堵一口气,不再是为了出人头地,他发现这世界很迷乱,也很精彩。二十年过去了,付流回过头看去,自己所做的,所努力的无非是在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二十年了,付流一直单身,随着他的越来越成功,越来越多的美丽而自信的女性出现在他四周,他见得太多了,有温柔体贴的秘书,有泼辣果断的女同事,还有行业之外的女明星、模特,她们在展现职业女性多姿多彩一面的同时也在争相向付流展现纯粹女性的一面,这也难怪,像付流这种条件的男士,又是单身,怎不受女士的青睐呢? 二十年了,付流一直在逃避着男女之间的感情,他觉得女人实实在在是男人的陷阱,这不是说明他全部的心都是做如此之想,只是他心理的防线中对漂亮自信的女性有那一点点警惕。那次在电视看完蓝雪的宣传片,心里彻底地乱,那一瞬间,付流又回到儿时那无助的男孩。 他随便拨了一个号码,竟然是霓冬的,他有些奇异,但很快放下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女孩有一种默契。这并不是说明付流爱上了霓冬,很奇怪人们在认为两个男女无话不谈很要好的时候就认为他们应该就是那个关系。呵呵,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远非爱、恨两个字能说明。付流想着,不是他没有过强烈的男女之间的欲望,只是这种欲望被他转化成另一种动力,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并非一定要是皇上,其实每一个人都在面临着这种取舍,所谓成功人士只是及早地果断地做出了这一取舍而已。 结束了胡思乱想,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付流早已习惯了自己,而他的秘书小叶也早已习惯了他,当然是指他的工作生活规律。付流吃完小叶带来的早餐,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上班没多久,霓冬就敲门进来,递上一份关于与B市电视台合办一综艺栏目的计划书,这是“男人应该为女人美丽负责”公关宣传活动的延伸。霓冬早谈过大概的想法,付流很是赞赏,谈过没几天,霓冬就拿上详细的计划书,这个女孩不简单呀。 两个星期过去了,已是这年的十一月,又是B市最美的时分。梦真说:“秋天是B市最美的季节,可B市的秋天也越来越短暂了。”说这话的时候梦真是侧对着我的,我望着梦真,心里涌上强烈莫名的感觉,清风拂面,自然惬意,可谁又能挽留住那风么? 办公室里,和刘贽相处很是轻松,大家是校友,我还得尊他一声:“师兄”。在他身上我感觉到那种古代贤哲智士的风范,我笑谈道:“刘贽兄若在战国时代,定是一个一言能使国之兴亡的人物呀。”说到这,刘贽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道:“当今社会发展走向,远非从前可比,其中起作用因素错综复杂,再不敢妄言一言可兴亡一方。” 关子怡在蜕变,在这段四大高手彼此拆招比试时期中获得了一种脱胎换骨,变得更加自信。她是我在办公室里见到最少的,经常下在原天姿日化研究中心,和兰其仁在一起研究中成药市场即将上马的项目分析。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以前从未涉及的行业,看得出她正在刻苦地学习有关知识,而我有时候不经意提点一些。 这天我们四人帮一起听取兰其仁教授带来的报告,报告当中提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些在古代非常经典的药方用现在的临床实验证明效果并不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我想了一下道:“传统中医是根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对物质认识的基础上而来的,我想提醒诸位的是我们应该看到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现代人的体质显然是不同于古代人的体质,现代生长出来的药物从药性来说也不同于古代的药物,如果我们还抓住传统的药方、传统记载不放的话很可能是要走入误区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反复强调实事求是,灵活变化,针对现代人的特点,由比较普遍接受的入手起,积累经验。集团公司对这一领域是非常看重,不仅仅是推出产品问题,我们还有更大的野心,最终是要为我们的中医寻求一种世界普遍接受的方式,而不仅仅是停留在经验解释层次上。” 我说话间兰其仁教授在不断用笔来记录着,关子怡更是听得认真,我不禁说起了劲,继续说道:“现代科学是源于西方哲学,注重分析、分解。中医之所以迟迟未能被人接受就在于它注重整体,正好相反。这样思维方式不但是西方人士难以接受,就是我们在西方科学教育下的新一代也是难以理解的,这也就是我们的中医、中药难以发展难以推广的原因所在。”说到这,兰其仁教授不禁插上一句说道:“是呀,我们的中医后继乏力呀。”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也不用灰心,我们都看到中医在我国前些年的那场疫情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西医强调精确,基础是解剖学,对人体越清楚就代表着我们认识越深,但那永远是在死人基础上得出的。当出现一种新的病毒,西医往往束手无策,若不找到病毒,不找到病毒在体内发生机制,根本就无从下手。而中医可以不管什么病毒,从提高人体免疫力着手,只要人足够强,任它什么病毒,我自岿然不动。对病毒用性分之,远没有西医那么复杂,辅以相应药物,针对具体患者情况对症下药,就能取得一定疗效。传统中医把病因分为风、寒、暑、湿、燥、热六邪,它们大致可以包罗,然随着具体条件的变化医的病因说实在有的必要。” 上述话虽是我信口讲来,但非胡实是我踏入这时代时所经常思考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那个时代灵验到现在就不行了呢?还有就是我通过观察自己身体的时候确实发现已与古代的身躯不同,经络发展有了微小的改变。天地可归于为气,其变化也归因于气,现今的地球显不同我那时,在与宇宙其它吞吐呼吸中气质必有所改变,那么生活其中的人类和其它生物也必有所改变,这也是人身上的新病层出不穷的缘故。 众人显然听得入神,纷纷掩饰不住心头震撼的感觉,但也有露出的不解之色,我心里叹道医要在现代获得新生实在不易呀,为把问题更深入一些,我继续说道:“打一个比喻,就好像一个武士,左手持盾,右手持枪,盾能有效抵御敌人的进攻,枪能准确有效杀死敌人,这盾就是中医,枪就是西医,两者结合,相得益彰。我建议我们集团公司在这一领域发展目前第一是把百年老店兰芝堂在京总店重新挂牌,第二我们的科研制药业重点应先放在养生养颜类的药品,这对我们的主业化妆品行业应该说是很好的呼应。” 会议中初步同意我的建议,草拟了中成药发展领域的近期目标和中远期目标,项目具体实施人由关子怡与兰其仁负责。会结束后,兰其仁教授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难得总经理对中医如此了解,相信我们公司在此行业将有一番作为!” 我热情地说道:“是呀,这还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呀。” 在这近一个月的共同办公时期,我们四人增加了相互了解,对于兰芳,原来先只当是远在月宫里的嫦娥仙子,无法高攀,而今竟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于我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街头遇兰芳的情景,当我们谈及此的时候,兰芳不禁掩口笑道:“浩天那时给人的感觉很有意思呀!” 我老脸一红,想当日情景,推销化妆品居然推到对家去了,可谓笑谈呀。与兰芳相处久了,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深感这美人的魅力无边,有时候在争论问题,自己有些不同意见,但兰芳说出之后,不知怎的就也同意了。兰芳主要仍然是负责化妆品以及新的女性服装领域,谈及服装不得不提到我们的首席设计师杨洁,她对服装设计有一种天生的敏锐,一不显眼的料子经她随意剪裁一番,往往会有化腐朽而神奇的功效,加上兰芳对女性的深刻认识,二人搭配如鱼得水。 这两个星期对方——圣洁公司的举动值得一提,那就是有圣洁公司策划的与B市电视台合办的综艺游戏节目《火半》正式推出。我看过一两期,我发现这节目不简单,这节目旨在探讨现代都市男女新型关系,作为一个普通观众,我看得饶有兴味。圣洁提供我们一个思路,也就是在宣传企业的时候可以借助多种方式,特别是媒体方式,其实这一步工作我们实际已经做了力打造蓝雪儿的时候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如果圣洁能推出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节目,对企业形像是很有益处的。而事实证明这节目果真是红遍大江南北,成为金牌节目,而其中隐含的主题道出圣洁关于美是男女之间相互影响的概念确实别具一格,而霓冬就是这概念的始作蛹者。 同一时期,我们所担心的股市风平浪静,大战来临的前夕也是总是这派异样的寂静吧。 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站立于高楼的顶上,临着风,再望着对面的高楼,思绪随着风而纷乱。 我一直在思索生命的意义,看来这是一个永远也没有确切答案的难题。我终于明白了一点,准确地说是不得不承认,自我来到这个时代,我,其实就已不再是我。随着时光的推移,过去曾经深刻的在心头却只是留下浅浅的痕迹,爱虽是生命的唯一色彩,却远远不是全部,早在那晚和周芸一番心语后我就已经明白:两个单个人的爱实难永久。这个时代,早已宣布古典意义的完结,人们只争朝夕,只希曾经拥有,这个世界在我眼下,呈现出的是不同我那个时代的异样精彩和纷乱。我正在受到吸引,接受着改变,我在不停的角色变换白天、晚上,我似乎乐此不疲。 飞龙与我的融合使我前所未有的强大,可强大又如何?这个世界已失去可以单独面对我的敌人,高手的寂寞从未这般浓烈过。如果说我在古代是一侠客、是一驰骋疆场的将军的话,那现在的我是一个商人,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或者天下各种行业、身份在我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男儿心里永远热血追求的一种强者力量,既然这个世界不再依靠个人武力,那么就让智慧决胜千里吧! 我知道这世界上有神,我见过;我还见过强大的魂灵,在敦煌。佛教中有六道轮回之为什么我一直在人道上留恋忘返?我想正因为人生命之短暂,短短的一生才绽放出比其他生命才美丽万倍的光芒。人,是唯一可以依靠自己心灵指引活着的生物;神,只是一帮无男无女无知无觉号称法力无边的家伙。 若水就像空中飞舞的蝴蝶,从深山中翩翩而来,又翩翩而去。她是活生生的现代人,却在世外桃源处长大,蝶族历代门主化蝶身死,都留下一个给后世启示的记忆之门,她们把她们积累一生的智慧灵力灌注入那门,那门也就成为历代的启示之门,若水知道这世间有我,这神龙奇侠,这是她们历代要追随的宿命。若水出尘,行走这个世界,寄居庙宇寺院,寻找神龙。我见到了若水,却知道这个时代她亦在挣扎,在挣扎着她的宿命,她要做一只自由飞翔的蝴蝶,于是她走了,成了我在这个时代唯一古典怀念的意像。 来去匆匆,身若化蝶,这世间还有桃源吗?我心头想着。我又想起就想到在我心灵寄居的周芸,她的灵魂是否一直在安睡吗?来吧,周芸,我的爱人们,让我们一起飞舞!黑夜我身如飞龙,纷乱的思绪仿佛获得生命,化作无数精灵围绕着我翩翩起舞。我想在我完成这场战役之后我会宣布退出,一如我从前宣布退出江湖一样。 十一月底新蓝天集团上市,原拥有兰芝堂股份的股民手中的股票按60%折合,他们具有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认购蓝天股票的权利。股市是人类给自己制造出来一个刺激无比的游戏场,在那里,人们的欲望彼此刺激而膨胀多人把未来所有的美梦都押在那游戏场,悲剧喜剧提前上演。人们看到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财富组合、分配,产品市场的一切信息在股市得到夸张地放大,无数因素共同左右着股票的价格,在那里,无论是普通的股民还是专家,股市的风云在他们眼里总是一样的迷离,而这,恰恰就是股市的魅力所在。 中国股市在走过一段极不完善、典型的大鱼吃小鱼的路程之后终于迎来了健康、蓬勃发展的崭新局面。如今的中国股市差不多与国际完全接轨,这也表明中国资本市场已经具有抗拒来自国内外的金融市场风险的信心和勇气,走到这一步是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的,但,毕竟中国股市走过来了。 我在加紧学习金融、资本市场方面的知识,我越来越感觉到人与人借助无形战场争斗的乐趣,人的力量再以我不熟知的方式延续着,在人制造出的五花八门的知识海洋中我有一种目眩头晕的感觉。专业知识的掌握尚在其次,关键是在这些战场内拼斗的内心体会,我全然没有,这方面我委任刘贽全权负责,而我在旁辅助,既然自己不会,那就要交出权力。刘贽每三日形成一报告,严密监视股市行情。 本来按照常规,公司上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董事会与政府高层有很好的关系,所以才得以扫清手续上的障碍。新蓝天集团公司股票一上市,当日立时涨停,接连一个星期,气势如虹,不可遏止,然而我们皆心怀深忧,很明显由吉布斯指挥的工作组正在有计划地收购蓝天集团股票,他们可能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还是未知。 2007年的中国股市不再像股市发展初期,已是非常开放的系统,外汇只需通过外汇管理局备案,财务定期向有关监督部门公开,就能投资中国的资本市场,且对行业限制也放宽了。新蓝天集团由于业务的扩展而不得不向股市募集大量资金,而这客观上造成了蓝天集团在股市市场存在被收购的风险,因为对于圣洁国际集团公司来最省力、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在股市上展开一切手段收购蓝天,取得优势股份,入主董事会,再对集团公司按其理念进行改造,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 我们募集来的资金很大方面是要投在新行业女性服装和中成药行业的,关子怡他们正在组建亚洲最大的药物研究中心,设备、人才的引进都要比原来的基础上跃升好几个档次。另一方面兰芳正在率领她的游说团和上海的一家著名的成衣制造企业商谈合作事宜,这两方面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这样一来我们手头上用来对抗资本市场风险的资金并不多,只有五亿,这是一场多方面纵深的硬仗呀! 我相信关子怡与兰芳的能力,那么公司目前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资本市场,而这一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我和刘贽的身上,同时我们得坐镇总部,对总公司的人员、资金管理,企业各项制度建设,企业文化建设方面都要有总体设计,而且尽快落实。 对于来自资本市场的风险,刘贽从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他手头上可以动用的是公司的五亿流动资金,通过他的关系游国几个较大的基金一起运作,大概还有10亿资金,关键时刻公司总部还可以启动10亿资金,但这与吉布斯可以动用的10亿美金相比还是相形见绌。股票上市以来各大基金认购有配额限制,财务监督很严,所以目前蓝天股票绝大多数是落在那些散户手上,而股市的透明度比过去已经大大增强,股民们也已久经杀戮,成熟理智起来,攥着手里的股票不会轻易抛去,一时间,圣洁与蓝天操纵的两大力量,以及基金、散户们另一大力量彼此虎视耽耽着,情况诡秘至极,股市风云随时起,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引蛇出洞 正在我们忧心的时候,公司董事总部突然一个通知下来,要我们四个立时赶往段家别墅,即从前我经常参加沙龙的所在,会议的紧急级别是五星,是最高的。刚刚坐飞机赶往上海的兰芳闻讯后留下杨洁只身匆匆赶回。 我、刘贽、关子怡、兰芳四个赶到段家别墅,马上有服务员引我们来到二楼会议室。当我一踏入会议室会场,顿感到气氛有些异样,对面一排已安坐着的六个人:两位老太太,两个中年美妇人,一个干瘦的老年男子,最后一个却是高鼻梁的外国人。我只识得兰氏老太太两位,还有天姿前董事长段玉,总经理蔡伊人,另两个却不认识。我们四个一同进来的时候,那两不认识的两位立时望着我们,眼光中隐见刀锋,仿佛是要把我们上下看过通明。 会议由蔡总主持的,看我们进来,蔡总一欠身,向我们介绍那两位男子道:“这是来自大洋彼岸福斯集团公司的副总裁虎克先生。” 福斯集团公司,世界500强中排名第十的集团公司!世界最大的化工行业集团公司,拥有世界最顶尖的研究中心,最先进的生产线,一流的管理人员和最有素质的员工,在化工行业无人可以比肩,如今更是电子仪器、IT行业、传媒行业广泛的大力涉足,竟然会是它!如此机密的会议怎会有福斯高层人员的例席呢?这意味着什么呢?疑问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 蔡总继续介绍道:“这位吴千吴老,曾在国家安全局部门工作,现已退休,返聘为国家计划发展局顾问。”我心里更是奇怪,还有前官方人员参与公司会议!吴老一起身,无声无息,我却觉异样,与此同时,兰芳眼里亦是闪过一丝惊惧。老人的眼睛本是浑浊不堪,却在张合的刹那间放出两道异彩,关子怡刘贽他们却没所觉,然我心知肚明,一个比兰老太太还要厉害的高手分明就在眼前。 转眼间我们分宾主落座,会议开始。 会议先是由我们向董事局汇报这些日子来的工作以及往后的计划。关子怡向公司陈述在今年年底亚洲最顶尖的药物研究中心渴望建立,百年兰芝堂老店总店将在B市落成;兰芳说顺利的话一个月内将与上海的成衣制造公司签定和约,合作生产“唐风”系列服装,今年内将会在上海国际化大都市将会站稳脚跟,明年以上海为根据地,通过对附近成衣制造业进一步的收购,或以各种合作方式做大,广告公关及时配合推出蓝天“风、雅、颂”系列品牌,明年渴望远销东南亚以及欧美大陆,与会人员听了我们的汇报无不点头表示满意。 两兰老太太对视一笑道:“看来孩子们干得不错呀。”一句话顿使严肃的会议气氛活泼起来。我心里却想:“姜还是老的辣,把我们这些年轻的推在前阵,却不知这些老家伙们在后面鼓捣一些什么呢?”我直觉到真正运筹帷幄的人是眼前这些老人们。果然当刘贽陈述结尾道出我们现阶段最大的担忧时,董事成员互视一笑,蔡总笑道:“今天我们的会议就是谈这个问题。” 蔡总扫了我们一眼道:“我想提醒诸位的是,今天会议的内容是绝密,会议任何情况都不得向外透露。”言语仍一如既往的温厚,却含独有的威严,我们心里一凛。蔡总说道:“从大家刚进来的时候的表情,我相信大家心里有所疑惑。我们的会议来了两位客人,不过从今往后,他们两个也是我们的董事成员。”虽然我们已经预备了心理准备,听进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蔡总说道:“与圣洁一战,我们早已经准备多年,如今终拉开决战序幕,怎不令人感奋?”蔡总神采飞扬,我看在眼里,不由的深深叹息,知道接下来我们工作的就是好好的配合,没有太多自我发挥的余地,看来这些老将们都要亲自出马了。 兰雯老太太插话道:“如今股市上是我们最薄弱的地方,也是唯一要害所在,圣洁必然利用一切手段要有所作为。大家想一想,当我们明知道自己最薄弱的地方暴露在敌人面前而又是一副任对方来攻的模样时,这意味着什么呢?也许到那时最薄弱的就会变成最强硬的部分。”兰老太太脸上带有高深莫测的笑意。 难道是引蛇出洞?我实在不知,原本最薄弱的凭什么变为最坚不可摧的?我看其他三位,脸上都露疑惑之色,关子怡更是脸色有些发白,显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一连串的言语。 吴老缓缓发言道:“我只能说一个并不确切的信息,希望诸位听到心里也就放在心里,仅供参考。据情报分析,吉布斯手头能运用的不只是10亿美圆,而是10到50亿美圆之间,根据来自国际刑警组织的情报分析,早在圣洁收购法国公司时不得已借来一笔巨额,虽有正当手续,当仍有可疑之处。”吴老说话极其若隐若明,言不尽义,可听在我们心里却另一番滋味,我才回想起梦真回来不久的言论,看来这场商战已经演化成各种势力纷纷介入的战争,局势再非我们四人所能掌控。 吴老话一完,段玉段董事长发话了,只见她说道:“吴老太过夸张了,情况如何并没确切。下面我们有请霓冬儿来为我们讲述一些重要咨讯,相信大家对圣洁会得到更多具体的认识。” 当霓冬施施然站在会议室演示幕前的时候,我们再难压不住心头的震撼呆了。我看到兰芳的表情,连她也事前一无所知,这些老家伙也太过老谋深算了!与她们为敌,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呆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我头一次心里打起了寒战。 屏幕里出现付流的画面,霓冬娓娓说道:“付流,可用不动如山,动如狂潮这句话来形容。他身上具有非凡的领袖气质,即使是一盘散沙在他手里也能凝聚成一股有效的力量。可惜,圣洁公司并不信任他,在公司内安排了另一制约他的力量,使得他并不能展开拳脚,否则他的进攻绝不会像现在这般缩手缩脚。他的一些理念非常尝试着西方经营理念与中国企业的结合,值得关注。”霓冬说话极是干脆,神色自若,眼光扫了一眼白日还互为对手的我们,含有一些莫明的信息。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段家别墅的,迈出门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半边星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想作为主角的这场商战已经提前落下序幕。 对于股市,我越来越感觉到那是一个庞大无底的内力场,个人或者小团体对其发力,往往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声息。战场、商场、情场,从没有人能自始至终完全地控制,在一切人为都尽了之后,剩下的就只能看老天对你的眷顾了。 人生就是一个偌大的舞台,一群群被分好类的人们围在各自的舞台,有的喜欢演戏,有的喜欢看戏,但无论是谁,都希望这舞台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色彩。历史给了我机遇,给了我施展拳脚的舞台,虽然与过去相比,这算不了什么,但我的故事已经开始流传,就在这传奇色彩被外界渲染的何其浓厚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切将要结束。 一个月来,我、刘贽、兰芳、关子怡四人成了老人们命令的忠实执行者。老刀出鞘,果然不凡,每招每式透着攻守兼备的意味,不服不行。 虽然工作更忙了,但心头扛大局的负担是卸下来了,心态反而更轻松,有时间我们四人偶尔也会在工作之外聚会热闹一下,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这当儿,我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兰其仁他们的药物研究中心。我在思索,但这显然是超出武功之外的问题,我的知识限制了我做更深的探讨。我渴望中国传统医学能摆脱经验学科的尴尬地位,而成为一门严谨的,能自我发展的真正学科,而这显然不是我静坐所能得到答案的。 那一天静坐醒来,我哑然失笑,根本就是两个方向相反的途径,我想以近乎直觉的思维去思考原本逻辑严密科学的事,根本就不行,我决定放弃了。 梦真回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我有些隐忧,我觉得现在的梦真像城市烟雾了,我曾经清晰拥有的,而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但外表如常,每当梦真如惊鸿一现回来的时候,我们依然嬉笑如常,可我看得见梦真眼睛里深藏的,是越来越多的迷茫。 爱过之后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人生短暂是为了让人知道爱的可贵,可我轮回的生命里我又如何体会?我想起了蓝雪,想起来那坚立在冰雪天地的我心爱的姑娘,爱的最高真谛也许就是时空的距离不再是距离。 女人呀,男人始终是离不开女人的。当一个女人满足他的一方面感情需要而另一方面需要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很自然,这个男人会想起另一个女人。我是个多情的人,真切地爱着好几个女人,但其结果都是没有哪一个能永久地、完全地占据我的心灵,这不知道是男人的悲哀还是女人的悲哀?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神龙再现 一天晚上,段家别墅,我和兰芳。 那晚我和兰芳聊得很投机。我发现,兰芳原本是如此平易近人。我从一个在马路推销员到现在能和“公主”坐在一起,对常人来说仿佛是做梦,历史呀总是在重复。 我审视着眼前吐气如兰的佳人,感受着四周温馨的的滋味。 兰芳不像关子怡那么气势逼人,也不像霓冬那么语气犀利话总是轻柔的,态度总是雍容的,月光披洒开来的时候,就像月宫里的嫦娥不经意间来到了凡间,观者无不神摇心动。 那晚回到家,推开门,还没进去就接到梦真打来的电话,她说:你上楼顶来一趟。于是我上到楼顶,推开那扇铁门,我一脚踏进去,换一个“时空”。 “四凤!”我心里叫道。 我的前方站立着四条黑影,像四件寒冷的兵器。我终于见齐这传的人物,心里却涌上前所未有的寒意。 四凤一律黑色的紧身衣,仿佛要把自己溶入这深深的夜色。脸上都罩着蓝色轻纱,随风轻舞。站在最前面的,是我再熟悉不过梦真,此时却像换一个人。我有种极不舒畅的感觉,我成了四凤待捕的猎物。 四道杀气凌厉无比,却又走着不同的轨迹,时而纠结在一起,时而又像张开的无论怎样变化,最终的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我,我在这天罗地网里。 我轻笑一声道:“梦真你看,这楼顶上的天空是不是越来越小了?” 我这一笑,运上了无上的心法,四周高大建筑顿时显现,远处的世界第一高楼中华大厦,庞大的身躯犹如拨开浓雾向我们驶来的巨轮,遮住了一半儿天。 月拨云而出的刹那,四凤眸子点亮,身子刷刷往前逼进三步,迷雾再起,我再次陷入四凤的阵法,好厉害呀! 梦真一拱手,行了个江湖礼,扬起的袖口上绣着一只血色的凤凰,黑夜中看得分明,竟似活物,要飞扬出来。 梦真声音清冷,仿佛从不认识我这个人道:“黑龙暗凤屠龙令,杀!” 女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目? 我不及思虑,压过来的杀气倍增,体内的飞龙真气再压抑不住,四处游走,金黄色的光芒透体而出,我朗声道:“那就领教一下四凤的天地无门!” 静!死人一般的静!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听不到。常人的视觉、听觉已经完全失了作用,此时凭借的是武者的真气与直觉。 梦真后面的两只凤凰忽地原地拔起,越过梦真与另一凤头顶,悬了一会,仿佛加了力度忽然倏地加快,像离弦的箭一左一右向我飘忽扑来。梦真与那另一凤也动了度丝毫不慢,四凤竟不差分厘地同时击来。 面对天杀时我也未感受到这般强大的压力,真是难得一见!我心中豪气顿声,长吟一声,犹如虎啸龙吟,飞龙真气透肢而出,犹如八爪的金龙,迎上四凤。 不闻声响,只见四凤身形在空中一折,彼此错身的时极巧妙地借力,再次扑来,声势比刚才竟然还要猛上三分。饶是我,也不能让她们总是这样借力下去,我身形一晃,飞天舞幻千万身影,魔爪欺身。 “无耻!”一凤娇呼道,人暴飞出阵形,紧接着其他三凤皆飞出。 我笑吟吟地稳稳站立,心想这禄山之爪还真管用。那凤向梦真嗔道:“二姐,你家夫君就这样德行?” 我说道:“这怪不了我,谁叫你们突出的部位迎上来呢?”我一脸无赖样。 那凤一跺脚,人就欲再扑上,却被另一凤拉住,沉声道:“三妹不可胡闹!”说完,举步上前道:“此趟来,非为其他,实在是想证明浩天的神龙身份。” “哦?”我说道:“那要怎样才能证明?” “神龙奇侠的飞龙剑。前日飞龙剑重现天日,自是应主而出,后在一夜从博物馆丢失,据我们所知,并非落在天杀手上,现在飞龙应该已经寻到主人,你若是神龙奇侠必有飞龙。” “我要拿不出来那怎么办?”我问道。 对方娇笑道:“两种选择,一是嫁我家二妹,二是死,舍此无其它。” “大姐,二姐是我的!!!”那凤不喜道。 我知道,这说话的是老大飞凤,而那较小的就是娇凤。 我没有答话,只是眼睛邪邪地望着眼前这身材绝好的老大,以我现在的眼力,只要愿意,眼前的女子无意是裸露在我面前。我望到飞凤那面纱后的脸通红的时刻,娇凤在后面急急呼道:“大姐,二姐,看这小子贼眼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我……” 飞凤一摆手道:“浩天还没亮出飞龙了?” 我双手一摊道:“我没有飞龙!” 飞凤神色一凛道:“那只好先得罪了!”说完一退,梦真在后,面无表情,阵法再次催动。我知道,这次要动真格的清楚飞龙的来龙去脉不是一时之事,再说我也想领教一下现代暗凤的实力。 四个篮球场般大的楼顶上五个人,默立。良久,一声清越的长吟仿佛来自天际,由弱渐渐强到耳里,我眉目一挑,好一个“引昂凤歌”! 雄厚低沉的声音从我口中不自觉地流出,一时间龙吟凤歌并起,白雾舞荡。 不用担心酣睡的人们听到,因为这场音律上的较量已不在人们所能了解的空间内。 我的吟声犹如金龙盘旋而上,欲抓住那一缕清越,就在那要抓住的刹那,凤歌突然一变,节奏急乱,一音化为四段,其她三凤声音继起,四凤齐唱,我那金龙顿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兀地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仿佛已身化那金龙,四只绝美的凤凰围着我翩翩起舞,这情景旖旎万分,也凶险万分! 我非常惊讶,四凤怎能变化这么多,这么多什么呢? 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如此变化万端。 我真真明白温柔如刀的意味了。这完全不同我之前的比斗,非得深山老僧才有这般定力。我声突变,改由上丹田发出,声音顿时激越,直穿云霄。四凤禁不起这份声浪,振翅高飞。我声浪含着绵绵杀招,飞龙在天,谁人能挡? 人终于随声而动,张牙舞爪的金黄光芒缠着白色、红色、蓝色,紫色四道光芒。我一时兴起,功力聚到了六成,劲力如排浪般连绵不绝。 我与四凤之间的空间仿佛塌陷,人如影子一般晃动不见实景。梦真功力已提到极高处身开始蔓延着一种骇人的血色,火凤重生! 梦真呼喝了一声,人临空张臂,真如血色展翅的凤凰,诡异之极。我顿时感到周围的水分子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四周空气直如烧红了的铁桶壁一般,迷雾被驱赶干净,天地一片殷红。好一个血凤! 火凤重生消耗极大,我岂能让梦真发动起来,一声长笑道:“飞龙将出,诸位小心了!”体内飞龙真气运到极处,血红之色立时褪去,一派灿烂的金黄浪潮顿时席卷天地,金黄中心的我有如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在响彻天地的一声龙吟人如龙一般跃到了空飞舞腾跃,演尽龙翔九天的玄妙。 待我重新落在平台上时,四凤呆了!技精而近乎神。 我无视她们心头的震撼道:“飞龙就是我,我就是飞龙。” 我对着黑暗说道:“吴老,出来吧。” 四个篮球大楼顶平台,吴老恭敬地施了一礼,神情激动地说道:“祖师的遗言果然印验:飞龙出,神龙现!” 我说道:“现在已是文明时代,吴老不必拘于古礼了。” 我继续说道:“吴老,是谁留的遗言?” “孟夫人。” “还有吗?”我压抑内心的震惊。 “雪山顶,蝶谷底,飞龙出,神龙现,千载相见。” 天!我那知天地之机,识万物之理,有鬼神之能的妻子如烟,难道算到了我会流落这千载后的现代? “雪山顶,蝶谷底,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寻思着,难道是说我们还有再见之日,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半个小时后,人散去,娇凤很无奈地走了,楼顶平台只剩下我和梦真二人。刚才的生死拼斗转眼成烟,梦真静静站在平台的边缘,黑色显得忧郁。 我走过去,还未说话,梦真转过身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选择嫁我呢?” 我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主人了,应该是你嫁我才对呀!” 梦真说道:“只有吴老头子还是那古脑筋了,我可不承认。” 我心情大好,一把拉过梦真正想胡为一番,梦真却道:“我要走了。” “什么?” “我要调到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三年。”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要紧,你去后还有其她三凤哩。” “你这人!”梦真嗔道:“人家说真的。” 我呆了一会,凝神说道:“我已经习惯了离别。” 梦真望了我一眼道:“我会叫我三妹代替我。” “什么?”我头疼了,叫道:“不会吧,你这不是害我呀。再说她是大明星,哪有时间陪我呀。” 梦真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呢?” 我说道:“不只是她,其她两位我也知道。” “算你厉害!”梦真说道:“我是叫她看着你,你别想歪了。” 我说道:“你哪能把你家夫君想成如此不堪呢?” 梦真兀自幽幽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强求,只是,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普通人。” 我说道:“为什么一定是你?你可以留下吗?”我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梦真好象舒了一口气,嗔道:“你现在才说挽留的话,不觉得晚了吗?” 我神情有些黯淡道:“你要做你的事情,总有你的理由,你开口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本就应该是只自由自在飞翔的鹰,做温情的小女人,不是你梦真,不是吗?”我脸上露出了笑,有些勉强。 梦真望着我一会,轻声说道:“我们回房间吧!” 是夜,我们疯狂地做爱,浪潮仿佛永不停止拍打,然而在最快乐的时分我却分明感到尖锐的痛苦,原来快乐与痛苦是如此接近。 好在梦真还有三个月才走,我们要好好地利用这段时间。 可事与愿违,作为蓝天集团第一任首席CEO的我,在公司关键的时刻哪有时间儿女情长,我与梦真仍是离多聚少。 2008年的一月,B市在一个阴霾的日子里,付流忽有种奇怪的感觉,付流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总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多年的商场争斗,使付流具备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往往是在关键时刻,一切理性都用尽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是一种预感,准确度极高。 霓冬敲门进来,望着老总,奇怪他好像没有发现她进来了似的,可是刚才明明他是应了一声的。好半会,付流才从刚才突如其来的感觉摆脱出来,发现霓冬俏然立在眼前,开口说道:“冬儿,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付流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决战即将打响,战场就在股市。” “我想付总是有一种游离战场的感觉吧。”霓冬抢着说道。 付流望了这绝顶聪明的广告部总经理一眼,忽地推开沙发,站起身,来到大玻璃前,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道:“是又不是,我总觉得要发生我不可预料的事情,可我又说不出来,我只是知道,产品市场的争斗已退居其次了。” 身为四凤之一的霓冬突然想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这个男人,可是,霓冬终忍住了。 望着付总的略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霓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歉疚,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歉疚,为自己不能全力帮付总而歉疚,这感觉让霓冬有些恐惧,自己是否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不可能,自己不能像二姐那样,为了爱情而迷失了自己。 霓冬其实是很冷酷的人,她一直以来拒绝感情,那是一种投降。她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优秀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自控能力极强的霓冬早学会如何掐灭爱的火花。 付流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一轮,也是正是这原因才让霓冬毫无拘束地接触这个男人,因为她心底对这种老男人是没有过戒心的,可是爱情,不管多强多自立的人,她要来临的时候,谁也挡不住。这些日子来,霓冬渐渐有些烦恼了,望着这个即将退幕的英雄,难以自抑。 夜色,一辆轿车缓缓停靠在街道转角处,吉布斯戴着墨镜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不一会,跑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钻进轿车。 黑色的轿车隐藏在浓浓的夜色过了一刻钟,那男人出来了,手里拿了一纸包,四处望了一下,跑了。车灯亮了,缓缓开动,无人看见吉布斯眼睛里闪过一丝狡意。 2008年的二月,是中国股市有史以来最精彩最刺激的一个月,股市上经典的游戏纷纷上演,各方势力都瞧准了“新蓝天”这支股,无论是专家,还是一般的股民都全心关注着蓝天的走势。而我,来自古代的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向刘贽坦言了这种感受,刘贽笑道:“浩天无比聪明,以前虽没接触,相信会很快上手,万事同理。股市上讲究实力的对抗,策略的应用,时机的选择,其中策略的应用最体现兵者诡道的道理,各种骗技层出不穷呀。” 刘贽说得对,股市是金钱赤裸裸地较量,而金钱后面是永远不同的人在操纵着,这也许就是股市富有对抗魅力的地方。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尘埃落定 二月一开初,吉布斯就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再无一丝隐藏,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场股市的决战终于拉开。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强大的打击面前,我们战备组没一个退缩,个个是少有的兴奋,他们像极了战士。 “什么?”我接到秘书打来的一个电话是公司的一些工会代表要求见我。我在会议室里接见这些代表,我没想到我们的底下正有一莫名的火山在酝酿。他们竟然向我提出集体辞职,如果不答应他们条件的话。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当下没做什么处理,只是应付他们,拖延时间,好不容易打发他们走了,我赶紧找人调查这事,很快知道是由几个人组织起来,想在关键时刻向公司讲条件。原来公司合并之后,有些机构不是精简了就是撤掉了,而这些人原来都是中级管理人员,合并之后实权旁落,心里有所不甘,这样看来,这次事件是合并后利益损害者弄起来。 我很恼火,在此关键时刻不是想着和公司同舟共济,而是趁机会敲诈一笔,我生平最讨厌这种人,和刘贽一商量,立时做出决定,把那几个主事的人开了。我们知道这是非常时期,但正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绝不能心慈手软。 正如我们所预料的一样,这件事被媒体抓住,炒得沸沸扬扬,很快关于新蓝天管理不善,高层内部不合,财务危机之类的谣言四起,蓝天股票的价格一度下跌,很显然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精心操纵。 我们地召开记者招待会,面向公众澄清这件事。我们做出的反应是及时的,措施也是有力的,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这次事件的负面影响。 就在我们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兰芳从上海回来了,这优雅的美女,从未见她如此生气,她说从未见过如此背信弃义的人! 蓝天与上海著名的成衣制造企业永新一直在商谈收购事宜,这事一直是兰芳主持,谈判进行到就要签定合同时,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以前没听说过的美国财团以高出我们两倍的价格收购了永新制衣。一切发生那么突然,兰芳气极,多次找到永新老总,得到的就是一句:非常抱歉!兰芳快气晕了,兰芝堂绝代佳人出马,头一次无功而返。 我和刘贽分析,该财团幕后操纵者很可能就是美国圣洁集团,看来圣洁已经展开了对新蓝天各方面的围追堵截,这个不好的消息要传到股市,将会再次掀起了股市的波澜。然而,这消息显然不是我们想压住就能压住的。我们一商量,得赶紧召开个记者招待会,连夜筹备,第二日各大媒体的记者就应邀而来。 在会上我们宣布新蓝天由关子怡,兰其仁主持研究中心里一种新型抗病毒药物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香港段氏财团决定大力投资开发这种新型药物。这则消息透着段氏财团将和新蓝天形成更密切的伙伴合作关系。最后,我们顺带宣布在上海的永新收购计划失败,蓝天制衣将寻求新的合作伙伴。 我们动作很快,但关于新蓝天新拓展业务的不利消息还是进一步扩大,而另一方面由吉布斯操纵的力量开始有计划地抛售他们所掌握的其他化妆品行业股票。 厉害!原来他们利用人们关注新蓝天的机会,悄悄地收购了大量的其他化妆品行业的股票。 抛售的第一天还是缓缓地吐出,很少有人发现,但刘贽发觉有些不对,紧接着那天晚上央电视台恰好播出一则新闻,国家决定下调包括化妆品在内的一些进口商品的关税。第二天开盘,几乎所有的化妆品上市公司都出现了大量抛售,如此的抛售再结合新闻持续三天后终引起股民的恐慌。 雪球效应,可怕的雪球效应,恐慌蔓延使人们丧失了理智,终于波及新蓝天,这支化妆品行业的领头股。 吉布斯首先抛出手头掌握的新蓝天股,量很少,却足以引起敏感的人们注意,不明真相的人们开始抛售新蓝天,最后终成燎原之势。 事态发展远出乎我们的预料,吉布斯挑选在这个时机发难,显然是早有预谋,等我们发觉我们已是慢了半拍,已屯积了大量的资金的吉布斯吞进。 新蓝天经过三天的疯狂抛售之后,人们发现价格居然上涨,立时发现上当受骗,纷纷返过来杀进蓝天开始飚升。 二月底,吉布斯宣布他的资金已经顺利通过外汇管理部门的审查到位了,摆明就要强行收购新蓝天,蓝天疯狂飙升,我和刘贽也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资金跟进,并竭尽所能游说各大基金联合操作。 股市沸腾了,人们不是问新蓝天明天是涨还是跌,而是否是涨停。不断有疯了一样的人们涌入,如此情况只在中国股市发展初期,极不理性的时候才出现过。大家都知道这是骗局,可都认为自己能在骗局揭破之前赚一把脱身,于是雪球越滚越大,铺天盖地,我们终感到力不从心。 飙升一直持续到三月蓝天每日红牌,战争到了最后股市上散兵游勇扫出了战场,剩下几个大将在奋力地拼杀,人们在观望。 终于新蓝天涨到原价的十倍,仿佛是一个心理的极限,庞大的散户们再忍不住,把手头的股票如泻洪了一般抛了出来,价格却仍还在上涨,天!我们吃不消了。 首先是一些和我们联手的基金撑不住,赶紧抛了,走人,可我们退无可退,只得迎难而上。 夜色,浓浓的夜色,我们的战备团通宵工作着,人人血红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反复的运算,再这样下去,圣洁就会入主新蓝天。 我感到自己的无力,望着电脑荧幕上闪耀的数据,我无法去阻止它们,人与人的角斗已经远离了肉体的接触,一切都同我的那个年代不同。我所做的就是保持镇定,让我的下属觉得心理上有所依靠,虽然我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同一天晚上,吉布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屋子里,对着假人疯狂地拳击,每当大战的时候吉布斯就会用这种方法来提升自己的战斗意志。这是几年后吉布斯接受杂志采访道出来的。 那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运算在进行,我们的最优方案必须在白天开盘前拿出来。 那一晚,付流写好了辞职报告,他很难理解总公司为什么要如此急不可耐的得到新蓝天。总公司起用他,却不信任他,这样的公司,再好的条件,付流也不呆了,也许是到了为自己创业的时候了。 那一晚,很多股民都没有睡。股民把太多的梦想投入到了这个股市,他们一个个如瘾君子一般,虽然打着哈欠,两眼却放着光芒。 太阳终于升起,魔门终于打开,欲望如海,人们纷涌而入。红色的数字不停地闪动,人们惊奇地发现有一支力量在大量抛售新蓝天,紧接着就有人大量吞进,快速地就在那一眨眼时间,连续三天都是这样抛出,吞进,抛出,吞进,人们彻底地糊涂了。 到了第五天,业内终于传来消息,那不断抛售的正是新蓝天暗中操纵的三家基金,不断吞进的正是圣洁,人们奇怪难道是新蓝天主动放弃,看来不久在化妆品业的一场剧震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上,以圣洁目前掌握的股份来看,已经可以入主新蓝天了。 那晚接近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我、刘贽、兰芳、关子怡同时接到命令:“有步骤地抛售我们所掌握的新蓝天股份,三天抛完,维持到原有份额。” 再确定了老人们这疯狂的命令之后,我找到刘贽,问道:“我们是不是放弃了?”刘贽也不明白所以,但他说老人们这样做一定是有他们的深意,百年基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们忠实地执行着,抛售完股票,我能想象出吉布斯脸上浮现胜利者的微笑。 正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从美国传来一个消息:美国圣洁集团正以洗黑钱嫌疑等相关罪名而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媒体各方面业纷纷揭露,庞大的圣洁公司包藏的陈年旧事一一翻了出来,圣洁公司的股票一路狂跌,而美国福斯公司联合香港段氏集团则开始大张旗鼓地收购圣洁,与此同时中国外汇管理局得到美国方面的消息,立时冻结了吉布斯的帐户,等候处理。 变化太快,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 棋子,我们都是老人手中的棋子,这些年老似妖的人物,着着实实玩了大家一票,我心里惟有苦笑。 好一个围魏救赵! 借中国股市纠缠住了圣洁大部分可用资金,原来圣洁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强大。后来我才了解到,圣洁在前次法国大战冒险借了黑市资金,虽然险胜,却反过来为黑社会力量控制,在中国股市大规模的资金操作,其目的就是为了洗钱,现在的圣洁实际上是沦为一个超级的洗钱集团。而这,在两年前就被国际刑警组织盯上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就像是帽子戏法,福斯公司与段氏集团一个月内顺利收购圣洁,由福斯与段氏集团共同承担原圣洁的债务,熟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年世界级公司,一旦甩掉历史包袱,前途仍是不可限量。 四月份利顺财务关系,蓝天集团重新开始在股市上交易,作为报酬,原有圣洁所掌握的股份转到蓝天名下。这一切都是在老将们的运筹帷幄一场风云变幻的商界争斗就这样落下帷幕。 离离酒吧,付流与霓冬喝酒。付流举起杯道:“为庆祝我们成了无业游民,干!”霓冬笑道:“好!”说完,一口喝干了,巾帼不让须眉。 霓冬问道:“付总,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付流说道:“我想歇一歇,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付流其实没说心里话,他已经接到许多大集团的公司的来函,虚位以待,但付流没答应,付流想去找找那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她是付流心头永远的刺。 2008年B市五月是一派忙碌,股市里的风云渐褪,人们更关注是即将召开2008奥运会,人们等待这个日子仿佛已太过长久,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孩童。 京沪高速已经开通,从上海到北京市只要四个半小时,人类发明的交通工具不断在提也不断在消耗着。我所看到的繁华,仿佛人类最大的盛宴,然而盛宴终有结束的时候,个人的命运如此,人类整体的命运也是如此。 为庆祝新蓝天保卫战,公司上下举行了盛大的Party。那晚,没有上下级之分,没有男女之分,我看到朝气蓬勃的人们,疯狂的闹剧一幕一幕上演,再严肃的人脸上也带着夸张的笑。 兰芳并没有穿正式的晚装,很生活的装扮,这在我印象中是不多见,这美丽的女性仿佛每时每刻都是在做广告,而那一刻,兰芳穿着自己剪裁兰色轻花格子的套裙,终露出属于自己生活化的一面。兰芳的旁边是她的同学杨洁,那个对美有独特感知的女人。Party一直开到凌晨两点,人们才渐渐散去。兰芳走过来,对我说道:“浩天,有空到我那坐坐吗?今晚我不想睡。” 看我犹豫,兰芳展颜一笑道:“怎么?不敢去?怕我吃了你吗?” 我潇洒地做了一个姿态道:“美人相约,怎不从命?” 兰芳的小别墅就明园附近,离她两个奶奶十分近,我们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对着即将走入京城多少富家子弟梦想的香闺,我多少有几分激动。 兰芳在前优雅地开了门,打开大厅的灯,朦胧静谧的气氛立时出来,我想这样的空气里透着一种诱惑的味道。 我环顾了一下室内,我发现在家居方面兰芳与我有相似的旨趣,大厅中央一池水,像一个泉眼,水不断涌着,整个大厅色调清新淡雅。我正观看着墙壁上的名人字画,柔柔的音乐飘了出来,此时此景仿佛似曾有过。这时兰芳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素裙,手里端着两杯酒,走到我面前:“来,我们先喝一杯,这是我自己调的。” 我端起酒杯,酒色呈淡绿色,无味。 兰芳妩媚地望了我一眼,举起杯道:“还从未如此与浩天单独相处,来,干一杯!”说完,兰芳先干了。我不好谦让,一仰脖,一杯的液体随喉滚入,一股清香顿时弥漫全身,好酒呀! 我问道:“兰芳,我有一个疑问,你们与美国福斯公司有什么关系?福斯公司为什么要帮我们?” 兰芳说道:“这个问题呀,其实很简单,福斯公司现任总裁的爷爷年轻时在中国抗战过,是空军,他的飞机被击落后,是我两位奶奶救的他,所以他吩咐他的子孙,这个人情一定要还,况且这是件双赢的事,所以他们也乐于帮助。”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我心中的疑惑顿释。 兰芳望着我道:“黎大经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尴尬地一笑,连说道:“没了,没了。” 音乐的声音有些走样,我有些奇异,眼前的物景突地模糊起来,还原成原始大块的红色、蓝色、白色,像云团一般在我眼前漂浮腹一股燥热之气上升,我暗说不好,没想到这千年之后的我又着了百花露的道了,刚想明白这点,欲火轰地一声点燃。模糊的云团中一朵美丽的云彩向我飘来,我知道,那是兰芳。 我已看不到具体的物件,强压着心头的欲火,但我知道只能扛住一会,我想我现在身体已通红,颤声道:“兰芳,你这是为何?” 兰芳幽幽道:“与君交合,当是一生幸事。”说到后面声如蚊呐,该死的,兰芳忽又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一朵空谷幽兰盛开在室灯下………… 我坚忍着,可兰芳拉过我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上。天!百花露的功用就在于对任何一个饮食男女,任他曾经有过多丰富的床地经验,在用过百花露后,都将像处男处女一般敏感癫狂。 我的眼睛里只有兰芳,仿佛回到我初为男人的那刻,激情终于爆发,两条躯体终于缠斗,海浪的拍打声、轰鸣声、旖旎的呻吟声,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待我醒来,兰芳已经做好了早饭,也许说是中饭更合适一些。 为什么这事之后,女人总是先醒来呢? 用过了中饭,我“郑重”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兰芳差点喷饭道:“浩天,别开玩笑,昨晚那次,其实你也知道,有性无爱,我只是想我的第一次给的这个世界上的奇男子,但不一定说明我要爱上这个男人呀。而且……”说到这里,兰芳脸现出一份羞涩。 我问道:“而且什么?” 兰芳说道:“而且我两位奶奶和你生下了的小孩一定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我明白了,兰芳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基因,百花门历来多美女帅哥,就是在择偶上对对方外形气质上有极苛刻的要求,没想到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社会,我还会碰上这样的事,还好不吃亏。这种亏哪个男人都愿意吃的不用说对方是艳绝京城的兰芳。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心里想着刚才的荒唐事,笑了,我知道,这事将像清风一样吹过。忘心,忘颜,皆是抛却人世男女欢爱欲望的无上心法,兰芳无疑久浸此道,欲望的纠缠只会使男女更早地衰老,兰氏家族的人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终到了为梦真送别的日子,又是B市国际机场,这离别的剧场。 机场大厅响荡着一个老歌手嘶哑的声音: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黏著身体的引力 还拉著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裏 要飞向那裏 能飞向那裏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裏 自由的很无力 ………………………………… 声音激昂,让离别的滋味平添一份浓烈。我目送梦真登机,看着飞机远去,心里已是一派安宁。我没有急着回去,因为这一天也是丁丽回国日子,是丁丽打电话通知我的。老同学回国,自是要来接。 呆了一个小时,我看了霓冬走了进来,正想着凑巧,霓冬朝我走来道:“你是来接丁丽的吧,我也是。”看到我惊讶,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我和丁丽是高中同学。” 我笑道:“那我们一起等她!” 半个小时后,一架从香港起飞的飞机到达。我看到出路口出来一批批旅客,我的心突然乱跳起来,要发生什么事?就在一刹那间,我看到一个女孩,旁边两个护士搀扶着,我望着,却全然不相信这是事实,是周芸,活生生的周芸!我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望着周芸,她同样呆呆地望着我。 天!是周芸吗?她那样清晰地站在我面前,我这不是做梦吧,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浩天,你怎么在这?” 我一看是段祁道:“我来接朋友,你呢?”说话时,我的眼睛仍没离开周芸。 “哦,我是接我妹妹来B市治病的。” “你妹妹?” “是呀。”段祁语气带着忧伤,指着我眼前呆立的周芸说道:“这就是我妹妹段琴,大脑有些问题,这次来B市看看。” 他们一行四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酷似周芸的段琴呆呆地望了我一眼,身体木然地被护士推动着。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霓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认识他们吗?” “哦。”我忙答应着:“是呀。” “我看事情并不简单呀,不然黎大经理不会如此失态哟。” 我喃喃道:“那个女孩,很像我死去的女友。” “哦?”霓冬说道:“是段琴吗?竟然有这凑巧的事!可惜段琴一生下来就是先天的大脑发育停滞,所以她现在仍和出生的时候一般,要不是生在豪门内,早死了。” “什么?”我身子一震。 “看,丁丽出来了。”霓冬看到丁丽的身影,欢呼一声,跳了过去,两个女孩在那又哭又笑地抱在一起。很久,两个人松开。丁丽望到了我,我忙按下纷乱的思绪,快步走了过去道:“丁丽,两年不见,真是越发得漂亮。” 丁丽望着一会道:“两年真的很长,我没想到浩天已成了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了,霓冬可没少跟我说起你呀。” 站在眼前的丁丽比从前更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楚楚风韵,与霓冬站在一起,两朵异样美丽的姐妹花显风姿,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详谈。” 离开机场上高车开了半个小时,堵住了,我下车,听到前面人说前面出车祸了,我心里不知道怎的,咯噔一下,眼前忽地现出两辆车相撞的情景,红色,一片骇人的红色,漫延。 我回头对霓冬丁丽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回来,霓冬你先送丁丽回去。”说完,我向前奔去,跑过二十多辆车,我看到正前方两辆车翻了,其中一辆正是段祁的车,我的头感到一阵剧疼,命运为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呢? 段祁已经爬出来,在那里大声地叫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看到车窗露出雪白的裙子,上面片片血迹,心里吃紧,赶紧上前问道:“段祁,怎么呢?” “快救我妹妹!” 我上前,按住车门,尽量减少震动,“啪”地一声,车门整个被我掀了出来,一探手心翼翼地把已是昏迷的段琴抱了出来,段祁这时已叫住一辆车,我再把那两个护士弄了出来,一起弄上车,车一加油门,疯了似地向前奔去,前面是两辆交警摩托鸣警开道。 车里,我检查了她们的伤势,段琴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面无血色。看到那熟悉的眉目,我心一疼,我再不能让你在我面前眼睁睁地死去,哪怕拿我的生命换去也要让你醒过来,我心里呼道。 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急点她们的穴道,止血,飞龙真气渡了过去,两个护士该没什大碍。奇异的事情发生!真气一接触段琴就被吸住,源源不断自动输了过去,仿佛是武打里的“吸星大法”,不同的是我我心里兴不起一丝抗拒的念头,反觉得特别舒服,我想只要能救得你命,我就是全身功力散去也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我和段琴是被人强行用力分开,感觉自己仿佛被掏尽,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沉,仿佛是无底深渊,我想挣扎却无力,想叫却叫不出来,难道我又一次魂魄离体呢吗? 正在我要彻底沉沦的时,一声“浩天”,周芸的呼唤唤醒了我,意识重新凝聚,我望到了周芸,白云中裸露的仙子,周芸说道:“浩天……”只听到这句,人终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只清晰地听得到旁边一些莫明的仪器发出有节律的滴答声。我试着运行真气,却是无比的疼痛,我叹了一口气:全身的经脉已经错乱,要想恢复功力怕是不易。 我爬起来,仿佛是有人指引我,穿过长长的通道,我来到一个病室,我走了进去,看到段琴全身绷带躺在那里。我心霍地跳了一下,对方仿佛有所感应。我来到床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握起段琴的手,段琴转过头,睁开眼,那明若星辰的眸子呀,无比亲切地望着我。 段琴嘴巴动了动道:“你是我哥吗?”分明是周芸的声音,我的泪再不能遏止地倾了下来,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呀! 月光如流水一般温情地洒满整个病室,我们俩就这样彼此默视,时间欢快地向前奔逝,心里添满的都是幸福。 一切是那么似曾相识,一切又似是个新的开始。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第五卷 失忆女友 第一章 友好医院 现实总是饱含讽刺,我所不屑的,现代影视剧流行的失忆情节,竟然发生在我身边。 我几乎可以肯定,段琴就是周芸,周芸就是段琴。这纯是一种直觉,是心灵的感应,不需要任何证据。 吴老皱着眉,神情严肃,摸着我的脉门良久,过了一会才张口说道:“浩天,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讲?” “浩天身内天地,初觉是荒芜一片,不过,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以后会怎样,却又难不知浩天泥自己怎么看?” “破......”我脱口道。 “破?” 我说:“对,破而灭,或者破而立,看个人造化,勉强不来。” “那浩天今后有何打算?”吴老关切地问道。 在我的要求下吴老改了那些古老的称呼,毕竟是现代社会,过去的江湖规则没有必要坚守,现代自有现代的一套规则。 我说道:“吴老不用担心,现代社会角斗,本就不尚力。武,沦为技,是为末流,升为道才是根本。功力的暂时丧失对我来说没什么,反而是难得有一段清净的日子,算是大隐于市吧。” 吴老浑浊的双目忽亮,功力在瞬间提聚,真气密布屋内,平时干缩的身材这时高大威猛起来,过了一会,见我毫无惧色,吴老哈哈一笑,撤去功力,掀起的窗帘垂了下来,室内重归一派祥合,吴老说道:“浩天内力虽失,定力犹在,看来我是可以放心了。” 一个曾经武功高强的人,突然失去功力,这本该是件无比痛苦的事,然我不同,一来,在我的前世,就有过主动封闭功力的经历;二来,最为关键的是,我救了段琴,这值得。 “探视病人的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了。”美丽的护士小姐板着脸,对着可以做自己爷爷的吴老毫不客气地说道。 吴老老脸一红,丢下几句“多注意身体”场面上的话,匆匆走了。这位被我唤作“小麻雀”的护士口中兀自不依不饶地说道:“没见过两个男人可以聊这么久的!” 她麻利地拔下药瓶的插管,换上一瓶新的药剂溶液,然后高高吊起,继续说道:“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出车祸,伤重昏迷那么久,那是正常!你呢?糊里糊涂地也跟着昏迷了这么久,让我们的马医生都差点没办法,你真是奇怪!” “哦?马医生,又高又帅的那个?” “是啊,你才知道啊!”小麻雀大声地叫道,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啊?”小麻雀叫道。 “真的是又高又帅啊。”我撤回目光,轻声自语。 “你找死啊!”小麻雀示威性地挥起小拳头。 我眼睛转了转,嘴巴动了动。 小麻雀放下拳头道:“你想问段琴怎么样了,是吧?我,偏不告诉你!”说完收拾好手头的器械,漂亮地一甩头,漂亮地一扭身,走了。 小麻雀是我的特别护士,同时还负责着段琴。白白的护士服,无法压抑勃勃欲跃出的青春生命,在这浓缩着人世间生老病死的医院里,若没有像小麻雀这样欢快的生命颜色在,一切都显得太过严肃,太过冷漠了。 吴老来之前,最早霓冬和丁丽来看过我,那时候我还在昏迷,记不得,是小麻雀后来告诉我的。 再后来,兰门二老和兰芳来过一次,见我这种状况,明白我是为救段琴而损耗功力过巨。她们知道,段家也许很快也会知道,而对于医院,我除了身体非常虚弱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任何异样了。 十天后,我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与一个健康人无异,医院还要我再观察一个月,而段琴受伤势重,失血多,身体恢复更需要一段时间,我自然愿意继续呆在医院里,好利用这段日子与段琴亲近,以解开心中的迷团。 医院是一个逼人展示真实内心的场所,每一个在社会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旦来到这,坚硬的外壳就会在医院的各式各样的溶液里溶解,他们个个表现出孩童般,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在白色严肃的环境下无一例外地露出真实而脆弱的一面。 医院是人生的起点,也是人生的终点,同时是人生中途的加油站,是人从忙碌的日常生活抽身出来,好好静一静,总结过去,反思自我的好场所。当他们健康地离开医院,再次踏足滚滚红尘的时候,他们多少会一些新生的感觉。而医院,对我来意义也在于此。 我可以在医院随意行走,这是医院给我这等病人的权利。我知道医院为什么不放我走的原因,因为像我这种个案以前是没有的,我可以想象一个医生对于发现一种新的疾病,一种新的症状的激动!这就是医生的职业病,虽然马医生是一个外表看来稳重,不轻易表露内心的人,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份兴奋,很奇异的兴奋。 医院叫友好医院,是B市数一数二医院,段祁送妹妹来治病的医院正是这家。当时,段琴出事之后就在附近的医院做了急救,伤情稳定之后立时送到这了。 医院位于B市的西郊,离市区二十公里,环山抱水,环境极是优美。院中树木、草坪、亭楼、假山,自然搭配,显出一派中国古典的静谧。医院的医疗、康复各方面的设施全面而先进,而最值外界称道的是,友好医院在精神、心理研究与治疗方面,几乎是执该领域世界的牛耳,这也是段家送段琴来的原因。 天气很好,我坐在石子路边的长木椅上,身体微躺着,仰着头,眯着眼,感受太阳母亲般的温情,心里宁静地想着段琴,一种感觉悠悠爬上心头,很真切,校园的纯情,商界的风云都抛在了身后,一个新的世界大门在我面前洞开,肉体跟着灵魂一起漂浮。 “你是我哥吗?” 那晚,段琴深情地望着我,我没有回答,我们静静地彼此凝望,时空显得飘渺,四周宛若是全视角的荧幕,上演着一出出与我们无关的悲喜剧。瞬间,我感觉到一种更熟悉的气息如浪潮般扑来。 以我目前的状态,无法与段琴心灵沟通,因此我无法肯定在我一心一意救段琴的时候,隐藏在我心界的周芸进入了段琴体内,但我隐约地感觉到:段琴一出生,命运也许就注定了她就是周芸再生的躯壳。是的,我是这样理解的。 段琴把我当作她哥哥,是因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我,我感觉到,她在段家成长的二十个春秋岁月并非全然不存在,而是像一本布满尘土的日记本,现在,是它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的意识终会觉醒了,到那时候,她是否就是周芸?一想到这,我开始怀疑自己心头原先的肯定。 我忽然觉得眼前光忽然明媚起来,我睁开眼时,眼前是坐在轮椅上灿烂笑着的段琴,后面是推着她的段祁。 “浩天,你也出来晒太阳啊。” “是啊。”我懒洋洋地回答。 “你、好。黎、大、哥。”段琴小声地问候,声音略显得生硬,脸上一抹红艳丽无比,我心里一颤。 我知道,她是为把我误认为是大哥而害羞。我点头示意,脸上平静,心里思绪万千,这是我在医院与段琴的第二次见面。 然而就在宝贵的第二次会面,一个人,不合适宜地闯了进来。 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向我们这边匆匆走来,事实上他打从那月亮门现身起,我就知道他是冲我们来的。 很快,段祁也看到那青年,眉头明显地一蹙。 那青年三步并两步来到我们的面前,一大束鲜艳的玫瑰伸到了段琴面前,像一团火,那青年说道:“琴妹,送给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接着又对段祁说道:“祁哥,琴妹还好吧?我一听说琴妹出了车祸,心里着急得不行,可是一直在牛津忙论拖到现在才来。” “你、是?” “琴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方子哥啊,你的......”青年很英俊的脸上满是晃眼的笑意。 “哦,浩天,我给你介绍一下。”段祁说:“这位是段琴的未婚夫,香港方氏集团的少东家方子哥。方子哥,这就是那位救我妹妹的黎浩天黎先生蓝天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啊,幸会,幸会。”方子哥一把抓着我的手,很是热情,他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手被他握疼了。 “你们都在这啊。”我们一看,我和段琴共同的主治医师马医师站在我们面前。 马医生,马逸飞,一米八四的个头,米蓝色的衬衫,银白的领带,外披一身工作服,显得非常飘逸,这样的人物,难怪令包括小麻雀在内的全体护士着迷了。 马医生的眼神清澈无比,静静地说道:“段先生,段琴该回去吃药了。” 这天晚上,段祁来到我病房。 他说:“你知道吗?浩天,我妹妹段琴是个大脑发育迟缓患者,她的智力各方面几乎一片空白,和新生的婴儿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我听人说过。”我说道。 段祁有些激动道:“我,我们全家真的很感谢你,因为你,我妹妹才没有死。兰家奶奶都和我说过,虽然我不大明白你们那种特异功能,但我妹妹的救活,确确实实是一个奇迹,而这奇迹就是你创造的,你却因为救我妹妹而身体伤害成这样,我们段家真不知道怎么回报才好。” 我说道:“祁少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我也只是失了那特异功能而已,其他的和常人一样。” “你很难想象我和我妹妹的感情。”段祁眼睛中闪现出一丝晶亮,“我,我们全家是多么地爱段琴的,她是我们家的最爱。她一出生,最权威的神经医生就给她断定了悲惨命运,我的父母这一辈子的眼泪几乎都是为她流的。她是我们强大段氏家族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段琴二十岁,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意识,然而,她是越来越漂亮,她好象,好象,怎么说呢?好象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就像一个堕落人间的天使,她越是漂亮,就越发得让我父母担心。” “所以,所以,浩天,你知道,当她受伤醒来,竟然会简单地说话,开始认识人,我是多么的高兴。我父母由于太过高兴,太过兴奋,多年的老病犯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一时来不了,否则以他们的脾气,早飞过来了。所以,浩天,你不能明白我们家族对你的感激之情。” 段祁说着掏出一张卡道:“这是我们家族一张特别龙卡世界的银行都可以使用的。你一定要收下,在我们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感谢你的时候,我们只好用金钱,请原谅,我们是商人。”段祁语气极是诚恳,看来我唯有收下了。 我接过卡问道:“方子哥真是段琴的未婚夫?” “是的。”段祁皱眉说道:“方叔原是我父亲创业时最好的伙伴,后来他和我父亲分开独立创业,那时候段琴刚出生,父母都为段琴的事非常烦恼,可是不知为什么,方叔非常喜欢段琴,就和父母商议要求和他们家方子哥定下娃娃亲,我们父母先是婉拒,后来看方叔一片至诚,我父母也想着段琴的未来,就答应了,就是这么回事情。” 段祁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我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本来这是他们段家与方家的事,我不好过问,但事关段琴,我不能不问,我说道:“我看,祁少对这位方公子哥不是很满意啊。” “果然是瞒不过浩天的眼睛。是的,方子哥为人非常聪明,在我父母面前表现也很稳重,对段琴也不错,但我私下调查了一下,可以确定方子哥为人,怎么说呢? 我不好在人背后说他坏话,但确实不同他父母,做了一些不干净的事,香港媒体经常报导有关他的风流韵事,这一点,我父母并不怎么相信,一来香港娱乐媒体的可信度并不高;二来他是方家堂堂的大少,肯定是少不了惹那些一心攀龙附凤的女人的。” 我说:“那祁少为什么不揭破他呢?” “难,一来他有极大的势力,个人又极会掩饰;二来从我这说出来,大家会以为我怕方子哥争夺我段氏的财产,所以我很为难。” “哦,原来是这样。” 我问道:“现在段琴对方子哥还有印象吗?” “我看是没有,我妹妹应该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段祁继续说道:“你昏迷的情况特殊,所以一开始就请友好医院最好精神内科医生马医生为你治疗,现在段琴的伤势渐渐好转,所以马医生也开始负责段琴。” “原来是这样。” 那晚和段祁聊了许久,才知道他这个世家公子很是健谈,并不同我以往对他的印象,谈及这一点,段祁苦笑着摇头,称自己的行为、表现多是公共关系部门为自己设计好的,身为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个人的形象往往反映公司形象。 段祁走了之后,我躺在床上,想起了白天马逸飞的眼神,心中一动,那样的眼神,仿佛是身具高深的玄门内功,越想,就越觉得像。 第二天,我按规定时间去探视段琴的时候,一进门,看到了方子哥坐在段琴床边为她削苹果,段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显然是刚刚被方子哥逗的。 方子哥看到我来,站起身,很热情,然后,我们,两个男人的眼光在空中撞击了一下。 “啊,黎总经理,我和段琴正聊到你了。” 我说:“方少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浩天就好了。你们刚才怎么聊我呢?” “没、有,他,刚才讲了一个故事。”段琴说着,看到我来,脸上自然流露出欣喜神色。 “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很好啊。” 我心中实在恼这位方少,有他,我无法和段琴更深的交流。看的出来,他也在恼我。 正在这时麻雀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看到我们在,又马上藏到了身后。 “小麻雀,你来了,昨天的作业做完了吗?”段琴一看小麻雀立时发问,这时候说话已是比较流畅了。 “什么作业?”我问道。方子哥脸上也表现出好奇。 “没、没什么的,这是我们女孩家家的事情。”小麻雀把身后的东西藏得更严实了,像只母鸡保护她的蛋一样。 段琴说道:“不要、紧,给黎大哥,方大哥看看吧。” “不给他们!” 段琴眼睛一转,流彩四溢,方子哥看得呆了,段琴说道:“不拿出来,以后我就不教你画、画了。” 我趁小麻雀不注意,一把抢了过来。 “你!你?”小麻雀大叫,脸就成了一块红布。 我展开一看,乐了,原来是马医生的工笔素描,一发一丝都画得很仔细,很认真,我交到段琴手里,极力按下心头的激动道:“段琴,你学过绘画。” 段琴接过画道:“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会。” “是啊!是啊!”小麻雀声音更大了,走过来说:“那天,段琴看我在画画要看看,真不得了,段琴简直是绘画天才,比我在从前的那个专业老师强多了。” 我转身问方子哥:“方少,你和段琴从小一块长大,你听说过她学过绘画。” “啊,这个,恩,我不是很清楚,印象中段琴好象没学过,哦,对了,这个,她是没学的。” 看来,他对段琴的一切也不是清楚。 “这么热闹啊,你们在做什么?”马医生走了进来。 “我们在讨论一幅.....” “啊,没什么,我们随便聊聊的。”小麻雀连忙叫道。 我和方子哥相视一笑,没有当面揭开。 段琴的病室是特别病室,室内装饰很清雅素净,医疗器械都有很家庭化的外包装,而医生护士出入是不要求穿工作服的,这样对病人心理上是一个无形的安慰。 马逸飞在床前做了一些例行检视,看表情很满意,我却想着段琴突然会画画的这件事情上。 “好,很好,今天的情况非常好。” 马逸飞对段琴然后对我们说:“段琴心身都处在一个良好的恢复过程,探视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马逸飞如此我和方子哥很配合地和马逸飞一同出来病室。站在过道上,马逸飞对方子哥说:“过一段时间我们会对段琴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包括智力测验,虽然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对过去二十年的经历有了记忆,也不明白她的智力,心理为什么有了飞速发展?虽然我们不知道,但这结果对大家都是高兴的。”说完,马逸飞走了,我也正准备走,方子哥在身后叫住了我。 转过身看到的方子哥是另一个方子哥。 方子哥眼神很冷,搁一般人眼里,会打一个寒颤,可我岂会在乎,一个真正男人只会畏惧一个女人的寒冷,而男人,只会挑起心里的战火。 “黎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作为段琴未婚夫,我,并不希望你和段琴走得过密。” “啊,方少,不必太在意未婚夫这个头衔了。我们都没有想到现在的段琴会有今天这样的变化,所以,相信未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你一定要......” “方少,我想你是想歪了,我是不会做第三者的。” “哦,是吗?”方子哥神情瞬间恢复如常,显出其人阴险至深的本质,冲我微笑道:“这就好,浩天短短两年一跃而为新蓝天首席执行官这令人瞩目的位置,善识时务应该是做人的首要吧。” “哈哈,彼此,彼此。” 是的,我不会做第三者。我转身走了,脊背感受着方子哥依然如刀的眼神。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玄门传人 当月光如流水一般倾到病室的时候,我说道:“你来了。” 一个人飘身而入,正是白衣飘飘的马逸飞。 “你如何知道我要来?” “感觉。” “哦?” 马逸飞望我的眼光,同月光一般清澈,许久,无声。 我突然笑了。 马逸飞也笑了。 我说道:“如果这时候小麻雀进来,发现我们深情凝视,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同志关系。” “是的,我也是刚好想到这一点。”马逸飞整个人轻松下来,在我床边坐下,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恢复正常。 “小麻雀很喜欢你,她是个不错的女孩。” 马逸飞说道:“是的,但我,是个忘情人。” “不愧是玄门传人,不过,不要对自己的忘情太过自信了。” 马逸飞笑道:“果瞒不过黎总的眼睛。其实当黎总昏迷到我们医院的第一天起,我就明白了什么情形。这一点,现代医学很难解释。但是随后的段琴记忆、心智奇迹般恢复,就让我十分不解了,我非常感兴趣,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过去完全空白的人开始有了正常人的开始。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一点,要想彻底治好段琴的病,你,黎总是一个关键,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留在医院,一起治好段琴。” “不要叫我黎总,叫我浩天好了,这件事我当然愿意帮忙。”我心里想,事情发生的真相已远远超出了这位现代玄门传人的想象范围。 玄门是佛门正宗,其宗旨,功法体现了当时的佛道合流,我之前世,神龙奇侠与玄门有过交往,他们的事还是略知一二。 “好的,浩天,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你是新蓝天集团总裁蓝天刚刚重组,事务繁多,让你这位老总屈位于此,实在有些于理不合,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因为我能感觉出,浩天也是愿意为段琴留下的。” “新蓝天没有了我也一样,嫩芽已经破土,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走过,公司今天已经正式给了我两个月的病假期。” “好,这就好。” “好,浩天,你早点休息吧,具体细节我们明日再谈。” 马医生走后,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起腿,静思。白日里发生的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段琴居然无师自通,会画画!她真的是周芸?看来周芸的魂魄真的突破我的心界,进入了段琴空界,对于她醒来以后,关于周芸的记忆封存,从前段琴的一点一滴渐渐清明起来,这一 点,我和马逸飞一样迷惑。 白天一过,黑夜降临,段琴总是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梦中闪现许多奇特的场景,发生着异样的故事。有时候,自己是主人公,有时候是旁观者,许许多多交织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段琴经常看到几个古代的女人,像天仙一样在空中飘舞,唱着无比动听的歌曲;有时候又看到自己沉浸在红色的海洋里,周围是无数不断裂变的透明生物在旋转。段琴心很平静,对这些从来不觉得奇怪。 肉体在母体中孕育的同时,灵魂也需要成长。 而白天,醒来,段琴睁开眼,欣喜地看着眼前这明亮亮的世界,坐起来,然后尽情地伸上一个懒腰,啊,今天又和昨天不一样。有些人,今天永远和昨天一个样;有些人,今天会和昨天有些变化;而段琴,她的变化对于正常人而言,每一天都来的翻天覆地,这是正常人无法忍受的,可是,段琴,她是非正常人。 段琴身体上的伤完全好了,马医生开始了她的康复计划,主要是学习各种知识,段琴的进展飞速令马医生惊异无比。虽然马逸飞是玄门传人,具有超验,但他根本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对于一个医生兼现代的练气士而言,没有什么比发现一个奇特的病例而兴奋的了。马逸飞知道,谜底一旦揭穿,自己将上升一个层次。马逸飞直觉到,谜底的关键在黎浩天,也就是我。 我再去看望段琴的时候,看到了段琴的父母,传的亚洲首富,像天下最普通不过的父母一样在病房里为女儿的病情悲喜而泣。 段明年纪六十多,但只从外表看,也就四五十岁,隐然有古代大儒的风范。段琴的母亲侧对着我,在床边牵着女儿的手,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段明是老泪纵横,显是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方子哥则在旁殷勤地陪着,看我进来,神情几变,抢先说道:“伯父,伯母,这就是救了段琴的黎浩天,黎先生,现任新蓝天CEO。” 段父擦了泪,抢步过来,有力地握住我的手道:“黎先生,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我的手又一疼,看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啊,客气地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段父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会,赞道:“好好,真是年少有为,早听说过你啊,浩天,这世界是你们的了!” “伯父客气了,想您在香港白手起家,虽历各种挫折,却矢志不渝,让人敬佩,我们所做,是靠了伯父打下的坚硬江山。若没有这个坚强的后盾,我们早败了。” “话虽这么企业越是庞大,其中凶险也就越多,这次新蓝天成功阻击了圣洁来多少有运气成分在里啊。” “明哥,在这就不要说公事了,一个老将,一个少将,相互吹捧,成什么样子?” “好了,夫人,给我留些面子嘛,这么多年,今天是最高兴的一天,我们老祖宗说人得意忘形,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段母转过脸来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周芸的母亲,她们俩太像了! 我压住心头的惊异,问道:“段琴今天感觉好些吗?” “好多了,马医生说琴儿康复得非常好,而且我们一进门,琴儿居然认得我们,真是太高兴,看来一直以来求神拜佛,感动了上天了。”段母说道。 段琴看着我,微微点头示意。人家一家团聚,我不好打扰,上前简单地问候几句,就起身告辞了。刚走出门,迎面碰到小麻雀。小麻雀精灵古怪地望着我道:“很感动吧,人家一家团圆。” “是啊,是啊。”我应道。 “黎总,这几天,方子哥少爷衣不解带地陪着段琴,这么好的男人,又这么有钱,这么英俊,懂得体贴人,哪个女孩不喜欢她啊。你可要加油哦。” “小麻雀,你说什么啊?” “哼,不说了,你们男人真没劲,一个个自以为是,我才难得理了。”说完,一扭身越过我走了进去。我摇摇头,唉,准是马逸飞不解风情惹的祸。 半个月过去了,段琴的康复计划进展得很顺利。马逸飞说段琴现在已具备普通十岁人的智商,在音乐、绘画方面则更表现出非凡的天赋。这半个月,我每天都去看段琴,但都说不上几句话,因为我每次去的时候,方子哥基本上都在。 与此同时蓝天各项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刘贽飞往美国,与福斯公司商讨进一步的合作计划;兰芳自与我有一夜之欢之后,显然没放在心上,这时分人已在上海,在开拓时装行业;关子怡坐镇总部,接手原化妆品行业,她也很忙,一直看不到人。 这天,接替梦真,生完孩子的刘秘书带来公司给我的笔记本。她走后,我打开电脑,以前梦真在的时候,教过我一些,看来,我在医院隐居的这段日子,与外界联系就靠它了。 电脑上装了一个专门服务蓝天管理高层的即时通讯软件,通过网络,虽然天各一方,仍能见各人的音容笑貌。 梦真去了美国之后一直没来信,吴老只是说她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只有在完成时候才能再联系。与周芸不同的是,梦真的走并没有给我留下悲伤,反而是轻松,这并不代表我不爱她,只是梦真鸟伊人的女人,不是她。 我登上那个即时通讯系统,惊奇地发现兰芳,刘蛰,关子怡居然都在,这个软件还真好用,即使是我这个对现代科技非常无知的古代人用起来也觉得方便,就感觉我们四个人还是坐在总部的会议室里一样。 “浩天,我们都在等你上来了。”刘蛰说道。 “哦,是吗?” “是的,医生告诉我们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可以办公了,但由于还需要观察,所以还留在医院里。浩天,别忘了,你拿那么高的薪水,公司的事,可不能偷懒啊。” 兰芳说道:“浩天,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不错,壮得像头牛。” 与圣洁的大战,我们四人结下了战友一般的情谊,所以说起话来毫不顾忌,一时间,我感受着朋友们真挚的关切。 说正事了,他们依次向我通报最近工作的进展,他们都做的非常不错。有些领域又远远超越我的知识范围,看来,学无止尽啊。我比较关心中成药的研发方面,就向关子怡询问了这方面的事宜。 关子怡说道:“我们公司中成药发展,就公司其他业务相比,我个人感觉,是最有压力,也最有前景的。” “哦,怎么说?” “浩天,我们公司中成药发展面临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保护知识产权的问题;第二个问题中医理论如何取得现代科学诠释的问题;第三个问题古代验方如何适用现代人体质问题。过两天,我要到公司下属的中药材培育基地去全面调研。” 这网络还真是很方便的。 2008年B市的八月,在城市里,我能想象出是多么炎热,而在这友好医院,依然凉风阵阵。我信步登上医院西边的一个山头,段琴也在。 段琴一身印有小熊的病服,站在那,张开臂膀。三四只美丽的大蝴蝶扑扇着翅膀围绕着她飞着,段琴兴奋地跟着旋转,一派天真烂漫,我看得呆了。段琴突然停下来,发现了我,望了一阵,头一偏,露出的扇贝珍珠一般的牙齿,笑意荡漾开了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我刚来一会。”我说道,心里很是激动。 “对了,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嘘!”段琴把食指放在唇边道:“是啊,我是偷偷跑出来。”段琴的举手投足,活脱脱的一个周芸,我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命运如这头顶上的苍穹啊。 我问道:“段琴,你走这么远来这山头,不累吗?不怕他们发现你吗?” “不怕。我不觉得累啊,总呆在房间里我好闷,我想出来玩。她们不会发现我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走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段琴看着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抿着嘴笑了。 我走过去,段琴在我耳边说了,美人吐气如兰,痒痒的,我心情荡漾开了,忘了听她说什么道:“什么?你说什么?” 段琴一嘟嘴,大声说道:“我、会、飞!” 段琴呵呵的笑声回荡出去,人张臂一转,我回头一看,真的,段琴飞起来了,蝴蝶见风起,立时跟了过去。段琴更开心了,飞得更急,围绕着我,蝴蝶越来越多,各式各样,很快,我的眼前马上斑斓一片,我被这奇景惊呆了,难道是我输到她体内的功力不仅仅把她救活,而且还发生了其它变化? 我怕别人发现,忙叫道:“好了,好了,段琴,快下来!”隔了好一会,段琴才轻飘飘地落了下来道:“浩天哥,我飞得好看吗?” “恩,好看,真的好看。”我“不过,我只希望你飞给我看。” “好的。”段琴很认真地点头。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笑了道:“段琴真的,因为别人都不会飞,你会飞,别人会当你是怪物,会把你当蝴蝶一样捉起来的。”我故意吓她。 段琴显然是害怕了,往我身边靠了过来:“我怕,不要像蝴蝶一样抓起来。” 我心一疼,忍不住抓过段琴的手,段琴就势就依在我怀里。段琴扭动了身子,手抱我抱得更紧,声音很小 我轻轻拍着段琴的背道:“不怕,有我在。” 段琴无声地点着头。 “哎呀,山上哪来这么多蝴蝶。”几个护士在山下叫,我和段琴连忙分开。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迷蝶仙境 友好医院那日铺天盖地的蝴蝶,被人们传为奇谈。那些蝴蝶一路跟着段琴,只是到了医院的腹地,受到药气的逼迫,才纷纷转身展翅飞走。 年轻的护士们聚在一起,竭尽所能地把这演绎成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自那一抱之后,我再见段琴,段琴脸上总带一些羞涩,那羞涩纯是一个小女孩的羞涩,我心里叹道:“她还没长大啊。” 我们的话语依然如从前一样不多,眼神中却彼此交流了更多,方子哥不是死人,看我的眼神敌意越来越浓。 而我,却想弄清楚那漫天的蝴蝶是哪来的,在一天深夜,我悄然来到那蝴蝶飞起的山头。 医院的西面,地势是越来越高,过了西墙,放眼过去,是绵延不尽的山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僻静。我看了看四处,黑色中看不出个所以,就在这时,一声略带压抑的叱叫。虽然我功力丧失,但眼力、耳力多少尚在,知道是叫声是从内力雄厚的高手口中发出,我朝那声音摸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摸了一会,西墙挡住了,我费了好些力气才爬过墙。出了墙,路难走了,走出去五十米才上了一条小径上。我向前走,“呀,呀......”人的叱叫声更清楚了,方向没错。 借着月色,我翻过了两个山坡,就有些带喘了。不远处是一平地,月光如水,映衬着两个黑影在那腾跃扑打。 显然,我去晚了,等我站定,准备细看时,打斗已经结束,一人抱手道:“伊水,我又输了。” “诚让!”那娇小的身影抱手道。 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天杀——秋伊水;另一个却是马逸飞,马医生,他们两个如何凑到一块的?看情形,是友非敌。 我正犹豫是否要现身相见的时候,两人张臂一展,各自投林而去,半响,久久压抑的蟋蟀才纷纷鼓噪起来。 我走到场中央,只见草由于受真气逼迫,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我抬头往西看,一片树林,黑影憧憧,看那树干的伸展态势,依稀是桃树,不知怎的,我眼中忽现桃花纷落的景象,一派粉红。我再往西前行,月亮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仿佛喝醉了酒的人,脚步踉跄。我感觉仿佛是什么力量在推着我前行,走出两三里,下到一个凹处,月光幽然,正投射在一口古井上,井上篆体的大字“蝶井”,立时,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瞬间,我明白我来到了什么地方。 蝶谷! 蝶谷怎么会在这里呢? 香风拂面,人影一闪,秋伊水俏立在我面前,看定是我,讶道:“是你?” “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声音明显有些抖。 “蝶谷。” “真的是蝶谷?” 秋伊水的眼光若秋水道:“浩天是神龙传人,应该知道。” 一时间,前世之景纷纷上演,蝶谷,世人传诵的神龙将军府邸所在,这里有爱人的足迹,爱人的芳香。 秋伊水见我神情古怪,问道:“浩天,你怎么呢?听无情说你在友好医院治病,现在武功全失,让我来给你瞧瞧。” “无情是谁?” “马逸飞。”说话间伊水已抓起我的手,扣住脉门,凝神。一股冰凉之气透指而入,渐渐,我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紧接着是肩膀,再接着是全身,心里很空,空的感觉蔓延,直到整个身心都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眼光撞到秋伊水古怪的眼神。 “你怎么呢?” “不知道。”伊水轻轻说道:“很奇怪,我居然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没有一点气息,一切都是空的。” “现在呢?” 伊水手依然扣住我的手,半响道:“现在好了,刚才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不管这些了,你一直住在这?”我问道。 伊水说道:“是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这。” 伊水继续说道:“准确一点我是在友好医院附近的济民福利院长大的。浩天,你在听吗?” “哦,是的,我在听。”我忙说道。 “我是一个孤儿,从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那时候我和伙伴们的最大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个好人家把我们领回家。我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一个被领走,终于有一天,我无法忍受那种孤独,就跑出福利院,天真地想去找我的父母,最后在这蝶谷里迷了路,机缘巧合,我成了蝶派传人,在修炼的过程中我渐渐忘记了人成长的烦恼。” “哦,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我成了福利院一名工作人员,我的工作量并不多,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所以你就经常跑出来。” “是的。” 伊水说:“可是,我在这世界上流浪了很久,发现我根本不适应这社会,最后我还是回到这里。” 伊水清丽脱俗的面庞在月光下发出玉石一般的光芒,她所说的,我感同身受。 “其实,人生只要有一两个知己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过客而已。” “是的。我没想到,追踪飞龙能够结识浩天,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像我一样寂寞的人,我并不孤独。我还想按照祖例追随你的,可惜你不要我。”伊水笑道。 我也笑了。“哦,那马逸飞呢?”我忽然想起马医生来,问道。 “他啊,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他原来是西藏的喇嘛,后来还俗,来到都市,学习西医,再后来,专攻精神方面。浩天你应该看得出,他是玄门传人,三年前我们比斗一场,彼此欣赏,约好每年这个时候我们比斗一次。” 不知为何,面对秋伊水的时候,我感觉很轻松,心里压抑了许久不能告诉别人的话都好像愿意向她倾诉,秋伊水,是这个时代真正古典的人。 忽然,我想起吴老告诉我的那句预言:雪山顶,蝶谷底,飞龙出,神龙现,千载相见。莫非蝶谷底藏着什么秘密?想到这,我向伊水说:“能不能带我到谷底看看。” 秋伊水望了我一会说道:“那是我们蝶门的圣地啊。” 我张着嘴欲说什么,伊水嫣然一笑道:“不过你例外,随我来吧。”说完就站起身。 伊水在前轻轻袅袅地走着,我在后满怀心事地跟着,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将会是怎样一副景象,物是人非啊。在这之前,我怎么就没想过要找找我从前的足迹呢? 我们在桃林里穿行,看得出,这如当年,桃花阵,果然伊水边走边说道:“浩天跟着我,这是桃花阵,原先许久没人料理,荒废了,后来我重新伺弄了一下,常人是无法走进来的。” 正说着,团团薄雾从林间浮起,四处景物若隐若现。 再走了一会,我听到沙沙的声响,来自桃林,越往里走,就越发的响,我突然意识到,桃林里藏着的应该是那无数振翅的蝴蝶吧。换作他人,在五指不见的黑暗中摸索前行,想到桃林无数的蝴蝶,心里实在是有些发毛的,而我,就像遇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这时,就听伊水提醒道:“浩天心,桃林里有无数蝴蝶,看似十分漂亮,实际上它们是非常恐怖的杀手。” 我微微一笑,把两手合拢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我这一吹,前面走的伊水吓了一跳,转过身轻声喝道:“浩天,你要做什么?” 我示意要她放心,继续合拢手到嘴边呜呜地吹了起来。 沉睡的蝴蝶起来了,升起的是遮天的云! 伊水一脸骇然。 云团越聚越大,我嘬起嘴,声调随即高了起来,云团缓缓升上了天。 美丽的蝴蝶,翅膀上犹如镶嵌上珍珠,在月光下灼灼生辉,成千上万的蝴蝶,随着我吹出的调子轻起缓降,翩翩起舞,这时,我不用看,也能知道伊水脸上无比惊异的神情,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驯蝶。 我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居然还能找到这在当年都是十分幽秘的蝶谷所在,而更让我惊喜的是,这古老的驯蝶调还管用,难道是这些蝶儿也一代代保存对主人的记忆吗?想及此,我不禁热血沸腾。 合拢手,放到嘴边吹出的调子低沉而缓,我索性松开手,在旁摘了一片桃叶放到嘴边,激昂的声音冲了出来,蝴蝶云立时汹涌起来,这时,谷底的蝴蝶想是都飞了起来,遮天蔽月,壮观极了。 我快步走着,边走边吹,调子节奏加快,头顶上的蝴蝶像翻起了云浪,这时,却是伊水跟在我后面,像小姑娘一般叫道:“浩天,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拉紧了叶片,声调再次高扬,蝴蝶们群情激昂,和着音调,尽情狂舞,此时的蝴蝶,如云,如风,如浪,演尽天地之万变气象! 我只觉得自己也化成了一巨大的蝶儿,展翅在空中和它们一起飞翔,庄子化蝶,蝶化庄子,这些都不重要了,物我两忘,其乐融融。化蝶,是为蝶门无上心法的第一层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清涧的溪水声把我唤到了现实世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调子的最后一个音也正好落从天空落地,半响,天上的蝴蝶云渐渐散去,我知道,我来到了桃林的尽处。 “浩天,想不到你会驯蝶!” 我笑道:“现丑了。” “浩天,蝶门的入口到了。” 我放眼看去,一切景象与当年是又不是,我的心,差点跳将出来。 一弯溪水从不到三米的高处跳出,落在地上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溪水在我们脚边形成一个的潭水,蝴蝶泉水清澈依然,只是不见泉边梳洗的佳人,想到这,不由得一股伤感之情涌上心头。 伊水一脸肃穆,清声道:“弟子秋伊水,偕神龙传人,拜会蝶门祖庭!” 敬礼完毕,伊水轻拍三掌,这三掌轻重节奏暗合机关,我心知肚明,只是装作不知,果然,三掌之后,脚地一阵晃动,那溪水跃出形成的水帘分开,露出一个石门,别有洞天。 我们步入洞洞里空气通畅,岩壁上高低不同,距离不一的镶嵌着鸡蛋大的水晶,光经过无数次反射,映衬着洞内一片幽蓝。 这个洞是蝶门自古修炼的圣地,蝶门乃承庄子一脉,遵天地之法,行事最是不拘世俗礼法,想当初,我与梦蝶相识,相知,其中故事曲折,梦蝶为人的率性任为,现在想来,仿如昨日。 就在这里,也是我最后偕妻子们归隐山田的所在,梦里几度花开花落,凤飞,蝶舞,往昔景象逐一撞目而来,我感觉撕心裂肺的痛楚。正这时,前面的伊水呼道:“到了。” “到了?真的到了?”只见前方一巨大、透明的水晶门挡在路口,迷蝶仙境! 迷蝶仙境,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身体因为承受不了太多的古今思绪而颤抖起来,突然,我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进迷蝶仙境之前是要去除世间一丝一缕的,也就是说:要裸体! 我正这样想着,就见前面伊水开始轻解罗衫,不一会,寸缕不存。伊水转过身,坦然对我道:“这是进迷蝶仙境的规矩。” 我尴尬一笑,也脱去自己衣裳,赤条条的身子站立伊水面前,我不能有一丝尴尬、羞涩的神色显露,否则,我这现代神龙传人算是栽了。在蝶门中人,男女常裸呈相对,却无一丝邪念,我想,蝶门应算是这世界上最早的天体主义者吧。 我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伊水身体,真是美不胜收啊。 伊水说:“好吧,随我进去!” 我的不良思绪,在跨入水晶门之后立时荡然无存了。 一脚踏进,仿佛一脚脱离了身后滚滚红尘,迷蝶仙境,是时空交汇的一个奇异点。 迷蝶仙境实际上是一圆形的水晶屋,是由一整块无比巨大的水晶屋向内挖掘而成,处天地的窍妙所在,结合水晶的特质,形成一个奇异的场。我和伊水在中央盘腿坐下,伊水说道:“浩天不定这里能够医好你的奇病?” “试试看。” 伊水也不顾我,几个呼吸就入定了,这里应该是她经常练功的所在。 迷蝶仙境传说有缘人能看到他的前世、今生、后世,但这只是传没人能证明这一点。我也曾在此潜心修炼,只是觉得这里要比一般地方更容易入静,练出来的效果往往事半功倍,除此并无其它。 我闭上眼睛,想入静,却发现这一次很难,不知道怎的,我心始终如沸腾的锅水,片刻也不能安宁,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从来也不曾会过这内功修炼的法门一样。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 “谁?”我睁开眼,伊水依然闭目坐在我身旁,呼吸悠长,声音不是从她口中发出的。难道是一种幻听? 就在这时,异像出现,晶莹剔透的水晶壁上泛起五彩的波纹,像水一样晃动居然宽大的水晶壁为荧幕,上演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历史正剧,主人公就是我,还有我所爱的人们。 我,一个孤儿,养父母为人所杀而流浪天涯,从此走上一条不可回头的江湖之路。待携妻子归隐山田,后终不忍破天黑暗神卷起的腥风血雨,与之决斗,毁身而飘忽现代。 时间以世间不同的速度进行。 还没完,紧接着我又看到我的今生。谁能有机会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自己的人生演出? 周芸的飞机飞到半空爆了; 梦真从摩天轮直坠下来; …………………………. 我拼命地抱着段琴,我输入段琴体内的飞龙真气在水晶壁上飞腾许久,越飞越快,终于在快无可快的地步“轰”的一声散了,能量粒子爆炸之后,我看到我,段琴,周芸,三个轻盈地漂浮在棉絮一般的云团上,段琴和周芸脸上的笑,一如婴儿般纯真。 慢慢,我看不到她们了,心渐渐静了下来,终于入定。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伊水已经不在,我起身,出了迷蝶仙境。一踏出水晶门就看到伊水,伊水见我出来问道:“怎样?浩天,觉得好些了吗?” “好些。”我说道:“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变态女人 那晚,回到医院已是凌晨四点,我倒床就睡。等我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爬起身,审视了一下自身,没什么异样。 回想昨晚的事,仿佛在梦中。起来的第一件事就去看段琴,看到方家公子也在。段琴正处在智力、心力发展的关键期间,方子哥朝夕陪伴,可谓用心良苦的。 看完段琴,我出了友好医院,绕道向西,想再去蝶谷看看究竟。 晚上的景象和白日完全不同,城里已是盛夏季节,而在这,却是凉风习习。我看到了蝶谷,入口处被郁郁葱葱的桃树林给挡了,不知道走法,是无法走进去的。 我忽然又不想去蝶谷了,就没走向谷底,反沿着山脊走上山顶。走了十来分钟,身后的建筑就不见了,一个人独自走在山林之间,不时听着鸟啼叫几声,透着山谷幽深,在繁华的B市,不想还保存这块原始地带。 突然心有感应,我回头看去,斜斜的山径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大概是方子哥派的人吧。就在这时,我就觉得后脑被人轻轻一敲,人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粽子一样被藤条绑了起来,我举目四下探望,此时是身在山腰。山下的建筑——友好医院看得清楚,却在方寸之间,我的目光再往东,看到了伊水所说的那家福利院。 山上的风景真是不错,我真要发出感叹,一个恶狠狠的女声响起:“你是死人啊,这么个大美人在面前你也看不到!” 我眯起眼睛,阳光灿烂,看不清,我说道:“哪个?” 女人跳到我跟前,肚子快贴到我的脸,叫道:“看清楚了没有?” “原来是娇凤妹妹,别闹了!” “谁是你的妹妹!” 鄢心若轻盈地跳了出去,双手叉着小蛮腰叫道。 鄢心若,当今最红的女星,当年与周芸游长城时曾有过一次见面,后来天台上龙凤争斗,我已看出她就是暗凤中的老三——娇凤。 我知道这母老虎不好惹,要不一见面就会这么客气地给我一下,我忙说道:“不是就不是,你快放了我,吴老不是派你来保护我。” 吴老临走的时候说要派一头凤保护我,我无法拒绝吴老的好意,却没想到吴老派了她来,她是大明星,有这么闲吗? 鄢心若笑得很甜,我却觉得恐怖,果然,她说道:“我会放了你的,但是,我还没玩够。” “小姐啊,你要怎么玩?” “哼,等我想好了再说。”鄢心若忽然扭身跑开,在离我百米远的树下、草丛中兀自采集各式的花草。 “喂!喂!你快放了我啊。”我大叫起来,可是不管我怎么叫,鄢心若都仿佛没听到,自己玩自己的,不一会,就采集了一大捧黄色、绿色、紫色的小花,在手里编成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然后跑到我面前,问道:“我好看吗?” “好看。”我脱口而出。 “啪!”我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顿时肿起来。 我根本就没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丫头动手打人,莫名其妙啊!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痛,眼冒金星,差点没晕了过去。 我刚要张口说话,鄢心若扑了过来,拎小鸡一样拎起我道:“你就是这样把梦真姐姐骗到手的?” 鄢心若眼中喷火,我直觉她不是闹着玩的,心里一紧,别莫名其妙地被这只母老虎给吃了,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从不欺骗别人。”话还未说完,又是响亮的一巴掌,这下我晕了。 恍惚我觉得有人轻轻拍着我的脸,我睁开眼,还是那只母老虎,心里叫苦。 鄢心若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脸上现出一副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之色,柔声道:“你不要紧吧?”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女人变脸像玩一样。我咧嘴,当时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就差哭了,我忍不住说道:“我要回家。” “好,宝宝,别怕,有妈妈在。” 鄢心若一把我的头按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一副慈祥妈妈的模样,真过分,过了一会,唱起了儿歌,我肚子很配合地叽咕叽咕的。 “宝宝饿了,来吃妈妈的奶。” 鄢心若掀起衣裳、内衣1、内衣2、内衣3……终于丰秀挺拔的傲乳明晃晃地我眼前,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喉结动了几下,正在犹豫要不含下那乳头,忽然感觉自己身子腾空起来,乳头、乳房、鄢心若的脸,整个鄢心若,草地,整个大地,我看清楚了,身子也被抛了起来,短短不到十分种,鄢心若就好像连着变幻了好几个人。 “砰”,我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还没等“哼”出声来,鄢心若像豹子一般扑了过来,口里骂道:“臭男人,臭男人!”我的胸,我的手脚,还有我的敏感处,挨了无数下,痛,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过了许久,鄢心若停止了痛殴,叫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站起来跟我打!” 痛的感觉像无数尖刀钻入我的经脉,啊,很久没有痛的感觉,多少年来,一直是我痛打别人啊! “你说话啊!” 我吸了几口气,已全身冒汗,终忍不住叫道:“你绑着我怎么跟你比啊。” “好,我给你松绑。” 藤条去掉了,我松了松绑得生疼的臂膀,眼神定定地看着鄢心若。 “再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你真美!”我脱口而出,这不是场面上的应付话,这时的鄢心若,头上带着花环,背对着太阳,身体曲线被镶上一道金黄的边,整个人像头激怒的母豹,胸脯起伏有致身散发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美,真好看。 “你要死,竟敢对我说这便宜话,找打。” 鄢心若口气虽然依然恶狠狠,但看得出来,我这句话她很受用。 “梦真经常和我提起你。”我露出一副缅怀佳人的模样。 “她说什么呢?” 鄢心若忍不住问。 “她对我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她最爱的妹妹,她说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长大后的你,最喜欢的就是打扮成各种不同的女人来讨她喜欢。” “她连这些都跟你说。” 鄢心若睁大了眼睛。 得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那痛的感觉很受用,但我的理智不能忍受我这样一个伟男受这样一个野蛮女人莫名其妙地殴打,我说道:“梦真刚来我那的时候每日每日地哭,她说她最爱的妹妹不爱她了,还想杀她。”我还想说下去,鄢心若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心一喜,露出女性脆弱的一面就好,慢慢蹭过去。 鄢心若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我已经……” 我继续接近道:“是的,我看出来了,当时我救下梦真,发现她的伤口虽然厉害,但并不致命,我跟她说是那下手的人手下留情的时候,梦真很高兴,她说娇凤妹妹是不会真的要她命的。”说着,我已走到鄢心若身旁,用手轻轻拂她的秀发。 鄢心若不哭了,眼睛红红地瞪着我道:“我不能怪梦真姐姐喜欢上一个男人,因为是我先对不起她,可是,我要怪你,都是你不对。” “是的,都怪我,你姐姐那么美丽,那么好,我也是情不自禁。”我连忙说道。 “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鄢心若拨开我的手说道,脸上一抹羞红,又说道:“好,这事就暂且揭过了,你要一心一意对梦真姐姐好,要我发现你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说完,鄢心若甩头跑了,几个呼吸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间。这个女人,来去如风啊。 挨到了夕阳西下,已渐黄昏,我才摸回去,大白天,大家要是看我一副猪头模样,少不了询问一番。我溜到自己病房,上了床,却摸到被子里一个人,一个女人,心想这几日一定是犯桃花劫,段琴那张宜嗔宜喜的脸露了出来,一把抱住我,把食指放在唇边了“嘘”了一声道:“别让他们发现了。”就在这时麻雀冲了进来,我连忙坐起身,遮住段琴,段琴乖巧地躲在被里,一动不动。 小麻雀说道:“你看到段琴了吗?”小麻雀说话间看到我的脸,“咦”了一声道:“你脸怎么呢?”我说:“没事,撞了墙一下。” “不对。”小麻雀说道:“怎么两边脸都碰了呢?好像还有,还有……”我连忙岔开她的话,假装着急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刚刚还和段琴聊天来着,出来打一个转身就不见了。马医生有事不在。都快急死我了,她父母今天刚刚回香港。” 我安慰道:“说不定是她想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没看到她?”小麻雀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我真的没有。”被子里的段琴在掐我的胳膊。 “那你看到她,赶快叫她回来。”说完麻雀匆匆走了。看小麻雀走远,段琴才探出头,秀发遮住一大半脸,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可以这么淘气!”段琴忽然一把抱着我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吓了一跳,心叫不会吧,仔细一看,段琴脸上很是惶恐。 “你怎么呢?”我关切地问道。 “我做恶梦哩。” “是什么样的恶梦?” “我总是听到有一个人叫我的名字,我不理他,他就总叫。他说是我的医生,可是,可是,他是个坏人。” 段琴说的让我一头雾水,只好安慰道:“琴妹妹,不要怕,有我在。我讲故事给你听。” “好啊,好啊。”段琴高兴了。这时的段琴分明是个小孩子,我心里一疼,开始给段琴讲我所知道的一些童话故事。 一个多小时后,段琴依偎在我身旁沉沉地睡着,一会,还打起了小酣,折腾了一天,我也感觉到很累,眼睛一沉,也进入了梦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突然惊醒,是被一股外侵的力量惊醒。这是一股纯精神的力量,我嗅到邪恶的味道,力量十分强大,我下意识地隐藏起自己的意识,以免被它发觉。 它好像在寻找什么? 空气中就像有千万条黑手在四处寻摸,突然,它们发现了段琴向她扑去,段琴的呼吸立时急促起来,却没有醒来。段琴仿佛在梦魇之四肢在挣扎,我的呼吸近乎与无,身子空着,心也空着。 巫法高手,竟然巫法高手!以他的精神力量,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匹敌,我只有静观其变,伺机行动。 它的强度越来越大,范围越来越广,我所在的物理空间也被其包容,若我露出一丝自我意识,也会像段琴一样受到侵害。 段琴在挣扎,却仍无法醒来,这时,急是没用。我张开心灵的一条缝隙心翼翼地张望,看到了,终于看到了,一个清瘦、一脸邪气的老者盘腿坐在住院部不远的花园里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就是他在作祟! 这时,段琴全身心被浓浓的黑气包围,正要被吞没,白光旋转,段琴体内的飞龙真气开始抵抗,黑气膨胀起来,显是受飞龙真气的逼迫。那老者念得更有劲,段琴紧锁着眉头,苦苦支撑。看样子,段琴支持不了多久,我知道到了非常紧要的时刻,一不小心,段琴的心灵就会被奸邪之徒所控制。 没想到现代社会,这种控制他人心灵的邪术依然存在。怪异的老者,在全神对付段琴的飞龙真气。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力还剩下多少,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想及此,我的意识悄悄地向施法的老者探去。老者并没有察觉,正拼尽全力对付段琴,放松了自身的警惕,饶是如此,他的防护还是很严密,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他警戒线的漏洞。 老者忽然双目圆睁,食指放在口中一咬,鲜血淋出,怪叫了一声,黑气汹涌起来,段琴抵挡不住了,飞龙真气退回心脉一窝之地做最后挣扎。飞龙一退,黑气狂进,老者自身的警戒线随之露出破绽,不能再等了,我集全身的念力,老者正要张口发出声音,我的六字真言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抢先在他心头念响,老者大叫一声,血从五官沁了出来,人一歪,倒在草甸上。 我这一叫,用尽全身力量,人瘫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空气中失去了指挥的黑气胡乱地舞动着,我强扭头看向段琴,发现她身上的黑气正在退去,过了一会,黑气渐渐散去,我没有力量展开心眼去看那老者,不知道他在我突袭之下状况如何。太侥幸了,那人的精神力量厉害出乎我的意外。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穿窗而入,我睁开眼,感觉四肢十分酸痛,用手一拨,段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到底是谁要想到加害段琴呢?目的何在?我挣扎着爬起来,来到昨晚那老者施法的花园。 花园的各式花草在阳光下争奇斗艳,不远处还有一个荷塘,莲花亭亭,微风拂来,带过阵阵清香,这样好的景色,我无心观赏,细细地四下检察起来。看来,现场有人清理过,乍一看,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俯下身,还是让我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昨晚那老者所坐之处的草尖微有焦黄之色,向外倒伏成一个圈,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我用心轻抚草,闭上眼睛,凝神,一种恐惧从草尖通过我的指尖传递进来,我不禁手一抖,缩回了手,草本有心,看来,昨晚发生之事,绝非是一场恶梦! 有人想控制段琴的心灵,到底是谁呢?方子哥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是他!十有八九是他。我心里一个机灵,段琴有危险。 “浩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马逸飞,我回过神道:“哦,是马医生啊,我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原来是这样。我要去看段琴,浩天一起去吗?” “好啊。”我说道,看来马逸飞还并不知道段琴昨晚跑出去的事。 来到段琴的病室,方子哥不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小麻雀正嘟着嘴和段琴说些什么,而段琴则笑盈盈的。 再后来,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看到方子哥,听人他回香港了,按理临走之前他作为段琴的名义未婚夫要好好交代医生几句的,但他却没有,走的很急。假如那施法之人真的与他有关,也许是他受重创之后不得不和方子哥匆匆离去,我转念又一想,感觉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女人百变 段琴对自己的快速成长一点也不奇怪,方子哥走了之后,段琴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每天晚上做恶梦,白天醒来就会看到可亲的方子哥,段琴心里渐渐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可是这份依赖感产生的同时,心底马上会产生另一股力量与之抗衡。 方子哥走了,恶梦也随之停止了。白日醒来,段琴想的更多是今天有什么新的东西要学,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到兴奋,而不再去想什么男人了。 段琴本质还是一个小女孩,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感觉,段琴只是朦胧地感觉到,离真正了解其中滋味,还差了许多距离。 饶有兴致地做完了一组游戏,段琴抬起头,一眼看到马医生站在窗旁,白衣飘飘,不知在想什么。段琴知道小麻雀喜欢马医生,她曾经追问过小麻雀“喜欢”是什么,却得到了一大串诗人赞美爱情的长篇诗句,段琴听不懂。 段琴悄无声息地来到马逸飞面前。 “马医生,你在想什么?” 马逸飞惊觉,回头看了段琴一会道:“我在想一个人。” “小麻雀吗?” 马逸飞微微一笑道:“不是。” “那是谁?”段琴睁大了无邪的眼睛。 马逸飞想起了妹妹,妹妹也有这么一双美丽无邪的眼睛,那是儿时的记忆了。 “那是谁啊?”段琴叫道。 马逸飞思绪回到了现实道:“我的妹妹。” “是吗?医生哥哥也有妹妹吗?” 马逸飞心里发笑,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妹妹,她长的和你一样漂亮,是高原最美丽的花,最纯洁的云,我很小就被活佛带走,成年之后回到家乡就没找到她了。”说到这,马逸飞神色一黯。 “那你还想她吗?” “是的,每天都想。” 段琴郑重地说道:“你会找到她的。” 2008年的中国是举世瞩目的,奥运会赛场,各种赛事如火如荼进行国队员得天时、地利、人和,士气旺盛,频频传出捷报。 现代体育竞技,在我眼里,是大国争斗一种和平方。每天,护士闲下了就会到护士值班室里看电视,我常溜达到那里去看电视,她们不把我当外人,也就无所顾忌,那感觉,就是身在一堆小麻雀当每每闹的护士长跑过来声色俱厉地申斥她们,可是等护士长一转身,又闹开了! 我想去见段琴,却怕打扰她,她的状态就好像我刚来到这个时代一样,有强烈的求知欲望,这种欲望支配下使得段琴对一切新事物都想了解,弄个究竟,她达到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当然也就不记得我了。 这时期蓝天集团公司发生了人事巨变,搁在以往,是会闹出个动静的,只是人们的注意力全在奥运会上,所以也就引起业内人士的关注。 关子怡辞职了,跳到南方一家大型集团公司任总裁,她终于独自挑大梁了,那是一个对她来的行业,但很显然,她对未来充满信心。走之前,她在机场给我挂了一个电话她要走了我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 我说:朋友好走! 真的,我见证了她的蜕变,在商场上,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她已经完成从普通经理人到顶尖级经理人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对于没任何背景的她,包含了多少辛酸和泪水,我不能了解她全部,但却比别人多,在心里,我深深地祝福她,希望她事业有成希望她爱情能有归宿。 兰芳本在上海发展,刚刚打下基础,董事会就任命她为美洲分公司总裁,她现在的工作由副手杨洁接替。 又是去美国,为什么与我有关系的女人都要前往这个国度?是命运特意的安排吗? 我忽然想起,好长时间没想梦真。这一段时间我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段琴所牵引,她太像周芸了,我看她的每一眼,都有过去温合幸福的记忆包围。 我在梦里哭了,梦到了我的女人们,有时候,我觉得她们只是一个女人。 这天,我在房间用笔记本和刘贽闲聊,我们彼此取笑蓝天这个本来女人当家的地方就剩下我们两个光棍了。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梳两个辫子,脸,很奇怪,像蒙着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楚,穿着病服,曲线却分外的凹凸,娇声道:“我是隔壁的,有空来串门啊。” 我随口应道:“好啊,好啊。”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人就飘到了跟前,紧接着就觉得耳朵一疼,被人拎住:“就不认识姑奶奶我了!” 鄢心若! 我心里一苦,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说:“你怎么到这来呢?” “你忘了,老头要我看着你。” 我说:“你是大忙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这样,怎么对得起热爱你的影迷呢?” 鄢心若是世界级的影后,谁能想到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也许,这所谓的真实身份也只是她这座冰山的一面。 我看她百变的模样,善变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坦白这样类型的女人我没遇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完全无法预测,所以,我害怕。 小魔女,我也许这样称呼她更确切一些。 鄢心若带着讥诮色的眼睛里藏着一丝杀气,是真的杀气,脸上依然春风说道:“每年我我的经理人都会找一些理由安排我在公众眼里消失的,这一次,是对外说身体不适应。” “哦,是吗?”我脑门子微微有些出汗,手却在电脑上一阵敲打,搜索出来一大串,我口里念道:“著名影星鄢心若因失恋而情绪失落暂别影视界……” “这都是些什么啊?” 鄢心若凑过头来看,一股猛烈的香水味毫无顾忌地冲击我的可怜的鼻子,我一提鼻子说道:“看看,还有这个,据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鄢心若闺中秘友称,此次鄢心若暂别影坛,是为已珠胎暗结,正在一私家医院待产……”看到这,鄢心若已经笑翻。 我说道:“心若同志,看来关于你的花边新闻可真不少啊。”我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没办法,” 鄢心若在原地,张开了手臂,转了一个圈,再次展示她绝美的身躯,懒洋洋地说道:“谁叫我这么火呢?” 我忙在窗户,床底看了一通,鄢心若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说:“我看有没有狗仔队啊。” 就这样,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邻居。很快我就见识到鄢心若的本事——易容术,这古老的绝活在她手上就只成了一个现代女性展现不同自我的工具。我不得不承认鄢心若的表演天分,她自己化装,衣裳,动作,语气,前后可以完全不同,一日多变,我就感觉身边围了各式各样的女人,让我眼花缭乱。 惹不起,我躲的起。我常躲在护士小姐的值班室里看奥运会比赛。 一天,看到女子击剑决赛。播音员说道:“下面有请运动员入场!日本的川贺剑男与俄罗斯的娜那!” 看女子击剑的观众并不多,但场上还是有些不同,记者的数量比一般观众多,据说这川贺剑男是比赛杀出的一匹黑马,记者们的兴趣多于普通观众。 川贺剑男站在那,气定神闲,当她缓缓拔出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必定赢。这是一个超高级的高手,这种意味,只在开始不到一秒中的时刻才向外散发出来,很快就收敛起来。 我走出了值班室,不忍看那高大的俄罗斯选手被刺成千疮百孔,我忽然想到秋伊水,她们有相同的剑道气质。 “浩天,你怎么呢?” 鄢心若难得穿一身病服,站在那问道。 我说:“没什么,刚才看电视,女子击剑,日本出了一个高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参与俗世的比赛?” “可是川贺剑男?” “哦?你怎么知道?” “我是干什么的?能有我不知道的!”鄢心若挤了挤眼睛,继续说道:“川贺家族曾经日本剑道显赫的一支,是现代日本岛仅存的。日本一直以来在国际大赛中击剑落后他国,这次日本首相亲自拜会川贺家族动族长,派年轻一代的高手参与。” “哦,是这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我有时间就尽量去找段琴。 段琴进入疯狂的学习阶段,马医生给我看了她前后一个星期的两张脑电图,他从生理结构上看,段琴的脑细胞进入疯狂地成长阶段,我问这是否预示着段琴很快就会有与其年龄相当的智慧,马医生说现在看来,这种疯狂的成长段琴的身体是可以承受下来的,相信她很快会具备与年龄相称的智慧,但是,心理上就很难说了。 我不明白,就再问,马医生接着就跟我讲了一大堆情商之类的东西,渐渐我明白了,情感也需要学习,而这,段琴是不可能用学其他东西一样方式学的。 说到这里,我随口问道:“马医生,你是怎样学到这些东西的?或者说怎么学会去爱的?” 马医生楞了一下,沉思了一会道:“浩天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我说:“我在想,我们这些人,于现代算是另类,仍执着于天道,不知道人类之爱又是什么?是一种物质,还是一种境界?” 马逸飞说:“浩天问的很有意思。” 其实,我只是由马逸飞的话突然想到,想起前世的我,流落江湖的最初,接触到的都是人类情感的负面:歧视、仇恨、嫉妒,再后来,我遇到了她们,我的好运开始来了,无论我将来的江湖之路充满什么艰辛与坎坷,但我始终快乐向上,因为我有她们。 深夜,我难以入睡,我的心没有片刻安宁,许是我失去功力的缘故,顺带连我的定力也失去了。我又一次重复我初落这时代的问题:我的爱人们,我们真的能再见吗? 按照吴老的话黑龙暗凤历代相传的一句话:雪山顶,蝶谷底,飞龙出,神龙现,千载相见。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蝶谷底我已经到了,雪山又在哪?想了良久,我觉得还是顺从命运的安排。 那一夜,我睁着眼睛到天亮。我试着寻找体内的飞龙真气,许久,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我一个人到花园闲逛,看到段琴一个人坐在那,我走了过去,问道:“段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是爱情?” “爱情?” “是的,我昨天学到的一个名词,老师说爱情就是两个人之间产生的一种持久的、愉悦的、兴奋的、感情,这感情使得两个人愿意长期生活在一起。狭义的爱情多指异性之间的。” 段琴的爸妈给她请了最好的家庭教师,每天给她开不同的课程,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等。 段琴一口气背出了老师教的有关爱情的书面概念,我心里发笑,忍不住打趣道:“段琴,那你懂了吗?” 段琴摇摇头说:“不懂。我问过小麻雀,她说爱情就是非常非常渴望看到那个人,可是那个人一出现,自己却会脸红,心跳加快,出汗,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我那小麻雀是对马医生产生了爱情呢?她要打我!”段琴睁大了眼睛。 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道:“她是跟你闹着玩的。” “我知道,可是,后来我说马医生见小麻雀的时候是不脸红,心跳加快我不知道,但不出汗,那么马医生是不爱小麻雀的,我说这个,她就真生气了。”说到这,段琴眼眶有些红了,我忙说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要走了!”段琴忽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道:“为什么?你的病还没好呢?” “我父母不放心我,他们说我现在的病基本已经稳定,马医生会和我一起回香港。” 段琴父母的各方面事务还很忙,想段琴就近在香港治疗,把马医生一并请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后来我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香港一个富家公子在外头被人绑架了,段琴父母也考虑到安全方面的因素。 我心里感觉很是失落,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这么快,我心里更是沮丧。 就在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道:“段琴,我们该回去了。”我心情正低下,忽发现那护士朝我挤挤了眼睛,我才知原来是鄢心若,这个妮子,又在玩疯狂扮演的游戏。我没好气,回瞪了她一眼,在外呆了一回,感到没趣味,回房打开电脑,玩游戏了。 我玩的是一款网络游戏,刘贽推荐的是国内不错的游戏,许多年轻的CEO都混在里面。我砍了半天怪物,穿着护士服的鄢心若迈着标准的护士步走了进来。在模仿人这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鄢心若是个天才,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和自己相差很远的人从外表到姿态,动作模仿出来,甚至骨子里那点东西。向我婷婷走来的鄢心若,此时,无疑是友好医院最漂亮的护士。我呆了,忍不住说道:“你真漂亮!” “我漂亮还是我家梦真姐姐漂亮?”鄢心若微笑着说。 事实证明,美人的笑就意味男人要么是精神上,要么物质上要有一定的损失。对她,我还真有些憷头道:“你们两个都漂亮!” “是吗?”鄢心若叉起了腰,我知道老虎要发威了,果然鄢心若恶狠狠地说道:“再漂亮也没有段琴漂亮,是吧!?”与此同时,我的惨叫夸张地叫了出来。 救苦救难的小麻雀适时地冲了进来,口里说道:“怎么呢?怎么呢?” 我看到无比精彩的一幕,鄢心若一副泫然待泣的模样,饶是知根知底的我心头都有些晕头了不用说是小麻雀了。果然麻雀根本没理会惨叫声是从我口中发出的这个铁铮铮的事实,竟然向鄢心若问道:“他欺负你呢?”鄢心若没说话麻雀急了,叫道:“你说啊,有我在,你不用怕!”鄢心若“恩”了一句,声音轻无可轻麻雀叫道:“他怎么欺负你呢?” 接下来的事让我苦笑不的,鄢心若说道:“他摸我了。”我头大,差点晕倒,结果,那天,我在病房里被两个野蛮雌性动物惨无人道折磨。 晚上,鄢心若像鬼一样地飘了进来,望着满脸红包的我嘿嘿直笑。我扭转头,心里真是委屈,没来由受这两个丫头片子欺负,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负。 忽然,感觉一水滑的身躯钻入我的被子,一弯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现在的我,是不是更美?” 晕,这妮子是在诱惑我还是在捉弄我,不容我抗拒,我的身子被她扳了过来,她那凹凸的身躯毫无寸缕,紧紧地贴在我身上,檀口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眼露媚丝,天啊!我心里狂叫,真受不了! 鄢心若脸温柔地贴着我的脸,两只手开始在我身上上下游动,一股舒麻的畅感从皮肤上的感觉神经末梢涌到大脑,我身子不由的绷紧。 “别紧张,宝贝!”鄢心若暧昧地说道。 我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放下心来慢慢享受美人的抚弄。鄢心若手突然触到我下面,我来不及大声呼爽,被子就被高高地掀了起来,美人已经跳离了床,站在那,高耸的胸脯一起一落道:“男人真丑!真不明白,梦真姐怎么会喜欢上男人的?” 原来刚才的一通抚摸,只不过是鄢心若这个BL女人对男人身体的一次探寻之旅,我尴尬地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喃喃道:“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蝶门三境 那晚,鄢心若的姿态像是头随时扑过来的母兽,我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 “是的。” “那你就要忠于职守。” “是的,我每天都在你左右,像影子一样。” “我怎么不觉得,不过我觉得段琴比我更需要保护。” “哦,怎么呢?”鄢心若问道。 我把那晚的事情对她一五一十说了,我恐怕有人想从精神上控制段琴。鄢心若一听,想了一会道:“你说的这事很重要,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我不会让人欺负段琴,只是段琴三天后就要回香港了,所以我才希望吴老能知会段家一声。” “好的,这个我可以办到。”鄢心若答应的很干脆,接着她又说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她呢?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拼命也要把那女孩救活。”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又不认识她,她那时候全身是血,也看不出美丑来,我是真的只是救人而已。” “真的吗?” “真的。” “真的吗?” “真的。” .......................... “那就好,要是让我发现你背地里和她好上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段琴临走前一天,马逸飞找到我:“浩天,多谢你这些天愿意留在医院,对稳定段琴的病情起了很大作用。”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我说:“我的马医生,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觉得也应该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他,却又不好怎么我说:“马医生,你要注意治疗之外的一些事情?” “浩天所指的是?”马逸飞问道。 我说:“段琴是亿万富翁的女儿,我想,对于她,暗中也许有不少人在窥视。”我索性坦白自己心头的感受道:“抛开我个人的偏见,我还是对段琴的那个未婚夫方子哥不放心。” 马医生说道:“浩天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到段琴的。” 我把话题一转,问道:“逸飞啊,你知道现代还有什么人能够用巫法控制人的心灵。” 马逸飞明显很吃惊的样子,急问道:“浩天可是遇到过这样的人。”于是,我把那晚的事也告诉了马逸飞,他沉思了一会道:“浩天所见那人,很可能是我的大师兄。” “哦?” “他叫末节师,二十年前我师傅看他心术不正,逐他出门了,现在看来,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进入魔道。那我要加倍的小心。” 我说道:“那你保重吧,有空我到香港去看你们。” 段琴走的时候是方子哥来接的,整个场面完全是段琴的告别演出,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喜爱她。这样的公众场合,我只能深深地望向她而已。不知什么时候,鄢心若溜到了我身旁,用肘一顶我声地说:“我人家都要走了,还不上前说上几句体己的话?” 正说着,段琴寻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走了过来,鄢心若一只手臂蛇一般的就缠绕在我的腰上。段琴嘴嘟了起来,甩头上了小车走了。我气极,狠狠地甩下鄢心若的手臂,快步退出人群,来到段琴上次惹来无数蝴蝶的山头上,在那里,我还可以看到段琴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上山的时候,正抓了一个尾镜头,不到一秒钟,段琴的车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的段琴,离初时的极像周芸到现在渐渐有了变化,这变化我无法说清楚。我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段琴就是周芸,我是应该想尽办法让她恢复对周芸的记忆,还是和她来一段新的开始呢? 两种念头在脑海里激烈地斗争着,我突然觉得丹田处气血翻腾,紧接着眼睛一黑,人就倒了下去,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把我扶住,那香水味道使我不需看就知道是鄢心若。 鄢心若说道:“梦真姐说你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伟男子,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个小孩子。”我深吸了几口气,把烦躁不安的情绪压制了下去,转头对鄢心若说道:“男人的表现要靠实力来说话,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可是神龙传人啊,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我停一会道:“不要紧的,只是暂时的现象。”我心里明白,应该是那晚与那什么末节师斗法留下的后遗症。话虽如此,但功力恢复的机会是越来越渺茫了。 段琴走了,我留在医院失去了意义,我本来想马上办理出院手术的,可鄢心若不让,她说:“梦真姐走的时候要我多照顾你,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是不能到出院的,再我好不容易有这一次长假,旁边风景优美的蝶山我都还没去看过。 接下来鄢心若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是一个标准的烦人婆麻雀每次进来都不会只看到我一个人,因此小麻雀说我很有女人缘,我分明是女人怨啊! 我被鄢心若缠的没办法,就说:“我带你去蝶山看看。”鄢心若拍着手掌小女孩一般跳起来,真受不了。 其实,我和鄢心若第一次正式碰面就是在蝶山上,那次她捉弄了我不少,这次去也算是完成那一段未竟之旅吧。 天气很好,呼应人的心情。白日里蝶谷一来是幽幽地藏在深处,二来外面是桃花阵,外人很难找到。 蝶山,最高峰海拔八百多米,站在峰顶左右看去,两翼山峰伸展出去,像极一只蝴蝶,蝶山也因此得名,这名称,倒是古今未变。 我们两牵着手,亲昵地像一对恋人,鄢心若演得很投入,不时把头靠了过来,就这样,我们在林阴之间缓缓前行。 “哈,到了!”心若跑了过去,在那草地上转了一圈,把拳头一扬道:“上次我就是在这里把你狠揍了一顿的。” 我苦笑道:“我那是好男不和女斗,让你的。” “哼,你还不服气!” 我忙说:“服气,服气。” 就在这时,不知怎的,我的心霍霍地跳了起来,我前方的鄢心若脸色也在瞬间转变。我回头看去,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显然这个女人不是来寻幽访古的,因为她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把古意斑斓的剑。 鄢心若蹦到我面前,在我脑门上很响却不重地敲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我委屈说道:“哪有啊,自从有了你,我就没看过。”说归我的眼睛还是死盯在那女人身上。男人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川贺剑男,她的每一步都暗合天地的诀窍,打一进入这山林开始,她就已经发出这种绝世高手的信息。不过,她的步伐在我们这一对看似秋游的小情人的小情调给稍稍破坏了。 她停在我们面前,显出一派门阀大家的风范,极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知道这里一个姓秋的老人家吗?” 不错,她竟然知道秋伊水的姓氏,不过认为她是一个老人家,却与实际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还没说话,鄢心若就抢先说话。她眼里含有敌意说道:“我们不知道,我们是上山来玩的,不知道什么姓秋的。” 川贺剑男微微一笑:“谢谢,那我自己去找,你们玩,林子大心迷路。”中国话说的很是标准,川贺剑男说完,就越过我们继续往前。鄢心若还没嫌够,跳起来说道:“我们才不怕了。”川贺剑男转过身说道:“小妹妹,我是怕这林子里的漂亮女巫把你身边的这位帅哥给拐跑了。” “他才不会的,是不是?”心若一副凶样,我连忙说:是,是。 鄢心若说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到说话的时候嘴才合拢,真没出息。” “是吗?”我说:“不可能吧。” 川贺剑男摇摇头走了。等她走了好远,我们才松了口气,我是无所谓,因为我实际上已经是一常人,而心若不一样,她们是同等级人物,相对而言,心若还弱一些,要在她眼皮底下掩饰过去有一定难度。 果然,鄢心若呼道:“乖乖,那个剑男真是厉害,两个眼睛像两把剑,刺得人浑身不舒服。” 我说:“那我们还是赶快下山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心若瞪了我一眼道:“我看你功力失了,胆子也没了,这个剑男这时候跑到这里来,一定有什么目的,我要去看看。” “好吧,好吧,”我知道自己只有建议权道:“那我们也上山。” 我俩更亲密了,沿着山道慢慢向上走。 走了不多久,从山顶传来一声呼啸,是川贺剑男发出的,声音悠长显示出其深厚的功力。她在做什么?山谷回音,一时间群鸟惊起,纷纷飞出林子。 声音中充满战必胜的信心,我想,难道她是找天杀——秋伊水?就在我和鄢心若继续向上的时候,听到另一股清越的长啸从谷底由远及近响起,声音在飘,人在以极快地速度奔行,心若脸色一变,拉着我走的更快了。待到我被鄢心若扯得晕头转向上了山顶,睁眼看去,川贺剑男和伊水两人对峙,山风刮到那仿佛拐了个弯。我和鄢心若躲到比较远的草丛里偷看。 “久闻天杀大名,没想到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川贺剑男付手而立,声音清冷。 伊水微微一笑:“鼎鼎大名的剑男不也是一个年轻轻的女孩吗?” 风乍在她们中间吹起,彼此衣摆向后忽忽作响,她们刚一见面就全力拼斗上了,我再一次感觉到女人凶猛。 太快了!以我现在的眼力,我根本无法看清楚她们的身形,只感觉两把剑在阳光下拼命地挥舞,强劲的剑气一圈一圈地荡了出来,花草树枝贴地削去,残枝剩叶卷在了空像从前电视里看到龙卷风出现的情景一样,壮观地飞旋起来。 龙卷风风势越来越大,我们怕被圈了进去,慢慢向后撤,一边撤我一边问:“心若,你看她们两个哪个会赢?” “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不出来。” 鄢心若想了一会:“她们好像势均力敌,我看不出来。” 再看场伊水步姿翩翩,已经使出了蝶舞。蝶派武功我还是有所记忆,所以虽然眼力有所不济,还是能识出来的,这时,川贺剑男也迈开了一种奇异的步伐,走的却是刚猛的路线,步步逼在对方死角,而秋伊水就像狂风浪蝶,虽险却安。我看情形,一时半会是出不了结果。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是到了中午,红日高悬头上的时候,心若看得津津有味,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她不怕饿,可我不一样啊,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我说道:“一时半会也打不完,我们回去吃完饭再过来看,好不好。”鄢心若好像没听到一样,伏在草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扯了扯她,最后她不耐烦地说道:“要去你去!”说完就再也不管我了。 我觉得很无趣,也奇怪,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对两个当世绝顶高手的比斗好像没多大的兴趣。于是,我一个人下山,吃完饭,和护士们说了几句笑话,然后才慢腾腾地上山看她们,还在那打着了。就这样,川贺剑男和秋伊水足足比了三天三夜,而鄢心若也在旁看了三天三夜,她们真是有劲。 伊水,为什么要有个像天杀那样恐怖的名号?川贺剑男为什么要一副酷毙了的帅哥模样?要知道,她们都可是大美女啊,尤其是秋伊水,简直是深谷幽兰,绝世芳华,那一举手一投足应该怎样的优雅,怎样的仪态大方,没来由像现在这个样子招招要致人以死命。不过,话又说回来,女孩子打斗就是女孩子打斗,不一样,攻出去的那一点凶狠无比,整个人姿态却还是优美无比,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这也是我坚持看下去的重要原因,当然与鄢心若不同的是我酒足饭饱。 “我是在减肥!”鄢心若看着我在她身边一边看高手互搏,一边尽情地吃着香脆的各种烧烤的食品而没有半点请她吃的意思而发狠说出来的。 第四天,蝶山山顶处已经被她们两个弄得光秃秃的了。川贺剑男的剑势刚猛,比前日不减反增,秋伊水整个身体宛若处在滔天巨浪当飘摇不定,看着危险,却时不时天马行空地劈出一剑,击在点上,川贺剑男之势因而受阻,形势此消彼长,只苦那场中的空气,激荡不已。 水为天下至柔,蝴蝶亦是极阴柔之物,我突然开始反思为什么蝶门之所以为蝶门的原因,庄子梦蝶而不是梦其他,是有一定原因。现代的科学说某一地的蝴蝶扇动下翅膀,千里之外的地方就能下一场大雨。蝴蝶是偶意为之,而效仿蝴蝶的人却是特意为之,特意寻找那天地的诀窍所在,一旦找到那借力的玄关,自己虽是无比柔弱之身,对己无须一力加身,对外却能利用力之层层传递,最终造雷霆之势,一瞬间,我悟得了这个道理,我现在这副身躯,无疑是我历史以来最柔弱之身躯,何不正好行这蝴蝶借力。 一想到这,我不由的手舞足蹈地跳进圈去度不快,身法按鄢心若的说法是诡异至极,据她说当时她连抓了几下,都抓了空。 这时,在我眼前,从前的空间就不与常人观察的一样,我能感觉到场中两大高手由我进入心理的细微变化,我在剑气涌起的浪隙中游走,胜似闲庭信步。 川贺剑男和鄢心若决斗到了最关键时刻,因此虽然突然出现第三者,她们也无法停下来了。 我滑过她们两中央,身子晃动了极厉害,场外的鄢心若当时蒙住了眼睛,不忍看我被两把天剑搅得血肉横飞的惨象。 其实,当时情景,我要换成局外人的眼来看,也会吓得半死,只是当时的我已沉浸在一种极高境界的初悟当所做所为,实在半梦半醒之间。 鄢心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副从未见过诡异万分的情景。川贺剑男与天杀在殊死搏斗,而我夹在其旁若无人般独舞,每当她们二人要最后一决,拼出个鱼死网破的结局的时候我就会适时出现,踩住一个点,轻轻卸掉。 三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彼此相对自由的空间越来越鄢心若鼻子沁汗了,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她没想到我,这个疯子竟然跑到场了去了,她静静地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三个人车轮一样狂转起来,我渐渐感觉到害怕起来,不禁手忙脚乱起来。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知道这时候我就要维持刚才那种无畏无惧的状态,可越是这样越是会想。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死无疑。关键时刻,体内的飞龙终于苏醒,挣扎而出。刚才的步伐是神来之笔,而现在,是搬出自己的家底了。 鄢心若看呆了,川贺剑男与秋伊水的最后一击竟然都引向了我身上,我的身子被高高地抛起,鄢心若飞身出去,算准我落地的地方和时间,但她,没有接着我,因为我,那时顿在半空中。 川贺剑男与秋伊水的最后一击,我看出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心中一发急,就被那两股力量引了过来,瞬间,我强行进入忘我境地,忘了自己。两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体内,痛苦渐渐清晰分明起来,身体百窍,大小经脉,受到全所未有的冲击。蝶门三境界:蠕行、成茧、化蝶。我的手臂挥舞起来,身体扭动着,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一巨大的蝴蝶,展翅蹁跹,利用这些动作来化解体内的强劲。 可是,当这两股力量会聚在心脉的时候,原本脆弱的心脉再受不了,难以承当的痛苦让我快要昏死过去,比那通过漫长的时间隧道还要痛苦,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蝶山在动,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也许在我这只人蝶的扇动下,自然之蝶也舞动起来,它一舞动,我心就好受一点,紧接着,应该说从蝶谷冲天而起一碧蓝的光芒打在我身上,那是蝶谷内那水晶特有的光芒,我的心脉稳定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立在草地上,一左一右是喘息未定的秋伊水和川贺剑男。我们三人互望了一眼倒了下去。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携美归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面对的是雪白的墙。 “哈,你醒了!”鄢心若在旁叫道。 “我昏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了。”鄢心若答道。 “什么?”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也动不了。 鄢心若一把按住了我道:“你真是命大!那样也死不了。”我摇了下头,脑海里晃过大蝴蝶印象,问道:“她们俩呢?”“她们都走了。” 日本,北海道川贺家族族长房间,川贺剑男跪在地板上,前方坐着一位独臂老者,整个人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良久,听完剑男的报告,老者长叹了一声道:“中国,太大了!” “是。” “把旋风他们三人也叫回来吧。” 而这时的我在三天后的醒来后有昏睡了过去,睡梦中我总是梦见自己成了一只巨型的蝴蝶,在自由的飞翔。自由,也许就是我们这些问道者的最终追求。追求剑道,人不可能成得了剑,所谓的人剑合一是武侠里的欺人之谈,人就是人,整体人类的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掌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只是自己,克服自己的恐惧,疑虑,达到瞬息万里,自由翱翔的境界。十天后,我的身体渐渐恢复,我的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我身体情况稳定开始好转的时候,鄢心若就不再每天来看我了,负责我的是小麻雀,每次进来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段琴从香港寄来的第一封信就是她交给我的。交给我的时候还捉弄了我半天。 我拆开信,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 浩天哥: 您好! 我现在在香港我的房间里给你写信,仆人们说我在这住二十年了,我好像没什么印象的。刚来香港的时候我很想你,很想小麻雀,没有你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没有小麻雀那样叽叽喳喳吵闹不停有趣了。不过,还好,有马医生在,我们可以经常聊起你,他说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上次我要走的时候,你身边那个女孩是谁?她真的很漂亮,是你的女朋友吗?你爱她吗?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哥哥和方子哥也常过来,只是他们都太忙,所以有的时候我有些孤独。我在学习,我已经进修大学一年纪的课程了................................... 看完段琴给我的信,我马上给她写回信,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鸿雁传情。 段琴在香港什么都有,无微不至的亲情、友情,还有唾手可得的爱情,她处在一种众星捧月的环境当可是她仍无法遏制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孤独感。段琴经常会梦到黎浩天,那个救自己的男人,他的那双眼睛,仿佛直望到自己心底,仿佛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方子哥经常来,问寒问暖,他很会与人相处,段家的上上下下都喜欢,除了大哥,他总是冷冷的,段琴能感觉到大哥对方子哥那种冷漠感。 方子哥在段琴的现实世界经常晃来晃去,没什么恶迹,相反各方面都很优秀,言谈举止优雅有度,段琴对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这天,我又在给段琴写信,冒失的小麻雀不敲门就进来,她和我越来越不讲客气了。她一边走一边说:“疯子,真是一个疯子!” 我把信收好麻雀并没看见,我问道:“小麻雀,你怎么呢?” 小麻雀楞了一下,叫道:“我怎么走到你房间了,错了,错了。”转身就走了。我心里奇怪,就偷偷地在后跟着,看到在走廊上小麻雀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是一个病人,那人呵呵地傻笑着,嘴里叫着:“女儿,女儿,你怎么在这啊,我找遍整个医院,都找不到你。” “走开!走开!谁是你的女儿啊 。” 付流,竟然是付流,堂堂前圣洁中国总裁一派疯子状,在那嬉皮笑脸地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了。咦,这可真新鲜啊!我又一琢磨,想到付流此举一定是有所用意。在探听了付流所住的房号后,我决定晚上去找他。 到了晚上,我来到付流病房门口,举手轻轻敲了敲门,付流在里面说道:“进来!” 我推开门,看到付流坐在床上,正在看一本书,以为我是换药的护士,也没抬头看一下。过了一段时间,付流觉得有些异样,就抬头一看,见是我,一楞,再过一会,几乎同时,我们都笑了。旧日商场的冤家对头,此刻俩人都一身病号服,叱咤风云的商界人物第一次单独面对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境下,这是双方都没预料到的。 付流神采奕奕,哪是有病的样子啊。付流把手中的书一扔道:“哪股风把蓝天的老总吹过来,来来,浩天快坐。”我扫了一眼书名,是一本美国著名人物的传记,我边坐下来边说道:“付总,你片刻不忘学习啊。” “是啊,不学则退,不过我这学习啊,只求一个不落伍于时代,至于浪尖上的事,那可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我笑道:“付总这话可言不由衷啊。” “哈哈,是啊,不要叫我什么付总,我早不是什么总了,是你们的手下败将,我痴长几岁,叫我付大哥就行了。” 付流成功非幸运所至,乃是岁月对其的打磨已形成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而就是这种魅力使得他能聚集一帮人,我不禁想起霓冬对他的评价。我说道:“好,在这病号里,我们都是病友,付大哥就叫我浩天好了。圣洁之败非付大哥之过,蓝天之胜,也非我之功,我是被那些老家伙抬到桌面上的。” “哈哈,浩天果然是豪爽人,老家伙,确实,兰芝堂那帮老家伙确实厉害,不过他们的老的辣,还要配合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相得益彰啊。” “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问一下付大哥。”我开始切入此次造访的主题。 “讲。” “付大哥明明没病,为什么要装病来这里呢?” 付流一笑:“浩天好眼力啊。”付流把他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对我讲了一遍。听完后,我说:“付大哥怀疑小麻雀就是你要找的女儿。” “是的,她长的太像她母亲了。”说到这,付流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痛苦之色。 原来付流通过私家侦探知道当年那个风尘女孩果然怀上了孩子,后来她回到家所在的B市,偷偷生下小孩就把小孩抛到友好医院的福利院门口,而小麻雀正是福利院长大,在卫校毕业后就在友好医院当了一名护士,她下班之后就经常到福利院去看小朋友和以前的老妈妈。 “可以肯定吗?” 付流点了点头:“我托人取了小麻雀的血样,我们做了亲子鉴定,没错,就是她。”说到,付流的情绪明显地激动起来。我忙说:“付大哥别激动,怎么个相认法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是啊。”付流好久才平复下来道:“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长大,猛然相认,怕要刺激她,所以我才装疯进来,别的护士的话我都没听,就听她的,这不,我看出,院长正考虑调小麻雀过来了。” 看来,这个不用我费心,付流鬼着了,已经想好了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麻雀很少来我这串门,再隔了几天麻雀送段琴的信过来,我打趣说道:“小麻雀,听说你被一个丢了女儿的疯老头缠住了。” “可不是啊,这老头,真讨厌,天天说我是女儿,不过,”小麻雀说道:“不过,他也蛮可怜的。” 我说道:“是啊,丢了女儿,疯了,是怪可怜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了。” “我当然会了。” 蝶谷我后来又去了一次,是趁心若不得不到市里参加一次应酬去的,我并不想让她知道蝶谷的存在,因为,那里现在是秋伊水当家,没经她的允许,是不能跟外人说的。我去的时候,伊水并不在,这使得我对上次她和川贺剑男的比斗后情无法进一步了解。 我在水晶屋里呆了一夜,想弄明白我像大蝴蝶一样浮在半空中性命攸关的时候是什么挽救了我。 水晶屋整整一晚流光四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样,我的身体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异常。天亮我就回去了,当我走出山谷转过身看那掩在浓浓山雾中的桃林的时候,心想,暂时告别了,虽然我依然渴望自由山林的生活,但世俗的事务还等着我去解决。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各方面和一个正常人无异,这时,刘贽打来电话具体问了我身体状况,我知道他的潜台词,是希望我能尽早归位,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新蓝天,虽然他完全有这个能力,但那样的话他太寂寞了。 我跟心若说我准备出院,她跳起来说:“我可不想这么早完成任务,你还没完全恢复了。”我说:“你也看到我上次的表现,我自己能够应付的。” “可我不想这么早离开,这里的护士很漂亮的。” “你不要打她们的主意!我警告你!” “我说!”心若叉起小蛮腰道:“她们可不是你的,梦真不要我,我自由了,当然有再次寻觅爱人的自由了!” “行,行,我怕了你,随你,不过,你外界公认的男友那怎么交代?” “他啊,自己也是个BL,我们俩凑在一起,给对方打掩护的。” 临走之前我和付流深谈了一次,我向他请教新蓝天的发展之道。付流听我来意,一笑说道:“浩天客气了,我只有一点担心蓝天虽然准备多年,但步子一下迈得太大,所以浩天回去稳定公司职员,抓人才建设,协调集团各方面关系是首要。” 那一晚,我们谈了许多,付流的记忆力、学习力超强,他在化妆品这一行也是初涉,但从他口中所谈的资料非常详尽出来的往往切中要点,表面纷杂的事情经往往他一就条理清楚,让人马上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二十多年的职业经理生涯可不是盖的。 我半开玩笑道:“付大哥,有没有考虑过来蓝天?” 付流没有吃惊,问道:“浩天,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蓝天董事局的意思?” “哦,这还是我个人的意思。” “你想淡出商界?” “付大哥一语中的。”付流太厉害了,竟猜出我心中所想。 付流摇了摇头说:“换成以前,我会认真考虑,我的事业远还没有达到巅峰,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现在全部的乐趣就在这里装疯,每天逗一逗我那不知情的女儿。” 我说:“哈哈,付大哥,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女儿,只是新蓝天有今天成就,得来不易,现实形势仍是严峻,所以希望付大哥能够出山,蓝天的大门对大哥永远是敞开的。” 多余的话不用多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十天后,我回到市区。 开车接我来的是司机小李,很是勤快,帮我拎行李,跑前跑后的,待到心若背着一个小包出现,对我说要上车的时候李嘴巴张得老大,吐字说话时,已激动的说不出完整一个句子来。 “天!您...您是鄢心若小姐?”小李赶紧迎了过去,拉开车门道:“我侄女特喜欢看您的片子。”心若微一颔首,很优雅地钻进车李带上门,上了驾驶位,一踩油门就准备开车走人,我忙道:“小李,你是来接谁的啊?” 小李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鄢心若,忽然朝自己脑门上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掌道:“黎总,瞧我这记忆,您快上车。” 我自己拉开车门,钻进去,心若忙侧过身让我,她那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啊。 一路上李说个没停,第一句话就是:“黎总,您别介意,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他们都叫我李大嘴。我了,没别的毛病,就是爱说几句,那是没办法,从前开长途开的,不说话挺那个什么,挺寂寞的。” 真是个李大嘴。李大嘴说的时候,鄢心若还不嫌乱,一个劲往我身上凑,即使我怒目相对,也无法阻止她的亲昵行动。我想,她就是要在我的下属面前制造出一种可以传播,可以夸张的绯闻出来,她反正不嫌多。 果然,李大嘴在前呵呵笑了,兀自说道:“我这人虽然话多,但特懂规矩,知道什么东西该什么东西不该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开这小车,我从来就不回头看后面乘客。从前我开出租车的时候,经常在大酒店门口拉小姐和他们客人,他们在后面折腾的动劲再大我也不回头看一眼。” 他是不用回头,反光镜里就看得见。我说道:“小李,你就开你的车吧。” “得,得,我开我的车,您做您的事。我这人,就爱多想,看见路上走的一对金童玉女什么的,幸许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但我脑子里就爱把他们两个往一堆凑,我看黎总和鄢小姐就很登对。哎呀,真是什么萝卜扎什么坑,我那老婆,也就我对付着,呵呵。” 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鄢心若已经捂住了肚子在艰难万分地忍着,我不得不威胁道:“小李,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想要你就认真开车,别再说一句话。”这招好使,李大嘴不敢言语了。 终于寂静了,车在公路上走了二十多公里,树木越来越少,房屋越来越多,现代文明离我又越来越近,不容回避。 自由的蝴蝶,只是瞬间的体验,当代的心理学家管这叫人的“高峰体验”,一个人的一生运气好的话也许就会有那么一两次高峰体验。 我开始考虑公司的事情,关子怡走后留下中成药那一摊子,虽然已经打下一定基础,但问题还有许多没有解决,这是我最不放心的一块。 新蓝天大厦已经落成,创造了B市建筑史来一项纪录:最高最快。车开进大门,大厦阶梯口已经站了两排公司员工间是公关部的漂亮小姐,我心想,刘贽怎么弄出这么大场面啊。我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憋了很久的李大嘴逮住机会,插话道:“黎总,那不是迎接您的,那是想一睹鄢小姐芳容的。” “你胡说什么!”我佯装生气。 “别,别生气,黎总,我开玩笑还不行吗?” 我和鄢心若相继从车子里出来,没办法,鄢大小姐非要缠着来我公司看一看,美其名曰贴身保护我。 人们看到我出来,立时响起“热烈欢迎总经理健康归来!”欢呼声,脸上是职业场上的笑容,接下来,鄢心若下了车,我能感觉到,那是一道亮光在他们眼前一闪,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呆了,因笑而动的脸部肌肉凝在那了。 大厦正面就是一巨型鄢心若代言某一服装产品的广告,海南的远景,可谓搔首弄肢,风情万种,我不知道,这副广告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了一会,我看到有些人在摇头,而有些人则摘下眼镜开始拼命地擦。 已是集团营销部经理的章晟迈步过来:“欢迎黎总回家!”章晟带头鼓掌,人们醒了一般,掌声劈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我一指心若道:“这是鄢心若小姐,我的病友,和我同一时间出院的,被我拉回公司,来参观参观。” 章晟赶紧上前,鄢心若优雅地伸出一只手,章晟有些受宠若惊地握住道:“我是营销部经理章晟,非常欢迎鄢心若小姐大驾光临。” “真的是鄢心若啊,没错啊!” “没见她肚子大啊。” “怎么和我们黎总在一起,难道报上说的那个肯让她放弃演艺生涯的神秘人物就是我们黎总?” “快去拿本子找她签名。”一时间声议论什么的都有,整齐如士兵站立的队伍散了。 鄢心若说道:“常听浩天说起蓝天,所以这次出院想来看看。章经理,你能带我去参观参观吗?” “非常乐意效劳。” 有了花大姐的章晟在鄢心若这种级别的美女面前,也禁不住神摇心动,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我保持微笑,一言不发地跟在鄢心若的身后。 晚上,刘贽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酒会欢迎我健康归来。酒会上,鄢心若无疑成了最闪亮的中心。刘贽笑着对我说:“浩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刘贽说道:“你让我消受消受。”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鄢心若摆脱了公司青年才俊们的围攻后踱步到我们跟前。此时的鄢心若一袭银白色的晚礼服,灯光下透着无比的高贵雍容。 “哦,”我说:“刘贽学长说我有艳福。” “哦,是吗?”鄢心若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的意思分明是“难道不是吗?”,这妮子摆明就是要在公众面前树立我们俩的恋爱关系。她这样举动,我也只有配合不定又有什么秘密任务在身了。 我一指刘贽介绍道:“刘贽,我的学长,公司副总。” “你好,听说你是兰家子弟。” “是的。”刘贽彬彬有礼,兰门美女如云,在鄢心若面前,仍维持一贯的沉稳。 鄢心若来了兴趣道:“听说兰家女尊男卑。” 刘贽尴尬一笑说:“也不是这样只是我们家族传统一向男女平等,而在现实男尊女卑的社会就显得我们家女性地位要更高一些。” “我知道,也就是说兰家的男人很gentleman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火烧影视城 在我住院期间,公司给我在白云公寓租了一套房,离蓝天大厦不远。酒会临近结束的时候,我对鄢心若说:“到这里,你的任务算是正式完成了。” “是的。”鄢心若一扬手中装着红酒的高杯道:“cheer,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 酒会结束李送我回家家。我推开门,关上门,打开灯,三室两厅,比之从前我和梦真挤的那一室一厅要强多了。我想,我就这样就算是全方位的步入了本城的上流社会?房子的一切费用由公司出的。我环顾四周,看的出来,公司托了专业的装修公司装修过,很有品位。 就在这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鄢心若上身穿浅绿色短袖衫,下身天蓝色的牛仔裤,手中拎一黑色旅行包,笑吟吟地望着我。 “你?”我刚刚吐出一个字,鄢心若已经走进房间,边走边说:“我在这里没住的,想来想去,堂堂我鄢心若不至于流落街头吧,所以就便宜你了。怎么样,欢迎吗?” “我,”这时候我还能说什么了。 鄢心若说道:“你这人,就这么不爽快,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以朋友身份相处,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我问:“你不工作吗?没有任务吗?” 鄢心若眉头一皱:“我一年到头,又是演戏,又要完成任务,难得休息几天,好不容易有这个假期,当然要好好利用。你的洗澡间在哪,臭死了,先洗个澡,床你给我铺好。”说完,打着哈欠就进了里面。真是头大,只得由她。 我们一人一间,还有多,房内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墙壁上有复制的名家油画,很有一番情调,由卧室走向的阳台上,就可看到高高耸立的蓝天大厦。 我和鄢心若同居的消息很快传播出去,各大娱乐报道竞相报道,假如文章中能有那么一张鄢心若侧影的照片,报纸杂志就会乐颠颠地登在头版上去,不过我看,那些照片大多不是鄢心若。 就此问题我对鄢心若做了如下访谈。 “请问,鄢心若小姐,为什么这些照片他们不加审理确定就发上去呢?” “这个,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本小姐的真人秀从来就很少公开过?” “这是为何呢?”鄢心若真是超大牌啊,我心想。 “本小姐号称演艺圈的百变神女,即使那些老娱乐记者也无法确定他们所拍的是否是我,所以,我的真实照片,在黑市里价值不菲哦。”鄢心若翘起腿,十分不雅地坐在我沙发上。 闲来时我在网络上看娱乐板块,翻翻人们留言,发现人们留言大有鄢心若永远活在人民心中的感觉,男性影迷更是疯狂,看来,鄢心若在民间的号召力很大啊。我把我的最近发现一她一撇嘴:“就是,就你不把我当宝。”我上上下下看足了她道:“不就是一个人,一个脑袋,有鼻子有眼的,没什么不同。美女嘛,我们公司有的是。” “哗啦” 鄢心若丢给我一叠光碟道:“先看看我演的戏,再下结论吧,我很有内涵的。”说完扭身进了自己房间。 我还真没看过她拍的电影。那天晚上,我看了一个晚上,期间,鄢心若进来了一次,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眼睛不适,擦了一下,鄢心若就坐下来要陪和我一起擦眼泪,她说我有演戏的天分。笑。 那部影片叫《冬梅打官司》,讲一农村妇女打官司的事,确实很感人。 现代人发明出来的电影这玩意,确实是很奇怪,它瞬间就能把人拉到另一个世界,模糊了时空,我也很奇怪,鄢心若演农村妇女的那副样子我还真认不出来,还有模有样的。 我把这疑问一鄢心若来劲了,她说:演员,就得要有想像力,要能想他人之所想,要有生活。她说话的时候站着身子,挥动着胳膊,像一个演说家,很有气势,又是另一番样子,我开始对心若刮目相看了。 鄢心若越说越有劲,最后说道:“正好我近期要到片场拍一个广告,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好啊。” 我以为鄢心若会像在医院一样缠人,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到了城市,她就是个职业女性,生活的发条显然拧在不同的地方。转眼半个月过去,我们都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家,往往我先回,做好了饭菜,吃完,就进自己卧室,上或者看书,等听到“砰砰”门开门关的声音,我就会在房间里叫一声:“饭菜在厨房热着了,自己去吃。”说完,就忙各自的。有时候,我们一整天都没碰上一面。 看到网络上写的一些关于异性合租的那情节,环境还真和我们现下这种情形有几分相似。 同居半个月里,鄢心若顺路来过一次蓝天大厦找我。那天,生完孩子的刘秘书声音暧昧地在电话里说门外一位小姐找,我说:漂亮吗?她一点头:非常。 等到这进来的漂亮女人才发现是鄢心若。鄢心若笑道:“我是来查岗的,是不是背着我和漂亮秘书搞办公恋情啊。” 我脸上苦笑道:“看到了吧?” 鄢心若兀自说道:“没想到你喜欢徐老半娘型的?” 我怒道:“谁说总经理一定爱秘书!” “就像老鼠要爱大米一样。”鄢心若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鄢心若给我带来种种麻烦,但不可否认,她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有趣的多。我反思:男人是否一定离不开女人? 我对如烟她们的爱,以我们天人相隔结束;我对周芸的爱,以飞机爆炸而结束;我对梦真的爱,以她的离开而告一段落。什么是亘古的爱?也许,爱永恒的主题就是翻不停地翻新。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去想,毕竟我现在坐下来,静下来想这些问题的时间并不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没有异性的生活一定很单调。 临近周末,我忙完了手头的活,电话里推掉了一切应酬,心想,总该有个安安静静的周末可以度过了。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我打开,里面就想起了鄢心若的声音,嗓门很大,背景很噪杂,她说道:“浩天,我在片场赶场,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弄饭吃吧。” 我心想什么时候你弄过饭,口里却说道:“要熬夜啊,不要把自己搞的太辛苦了。” “好的。”对方挂机了。 我合上手机,忽然觉得上述对话太家常了,就像是两口子在对话。 我知道鄢心若最近一直在天龙影视城忙。天龙影视城是全国知名的影视城,不过心若说起来的时候我还真没听说过。 天龙影视城在市西北处,驱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晚上,回家,弄饭,进卧室,看书,看信。 梦真前不久前发来一份电子伊妹,很简单,就三个字:我很好。我于是回道:有你妹妹照顾我,放心。 段琴的信来了两封,字越来越好,话语日渐成熟,但情感还显稚嫩。 回完信,我上网。因为刘贽来电话要我一同上游戏。这游戏是武侠游戏,我挑的角色是独脚大盗。我做侠客之前的梦想实际是想做一山大王,这我谁都没那时,我养父母不幸罹难的时候,我年纪,流浪天涯,最幸福的时光就是躲在厅堂角落里听说书的说书,每每说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我就特兴奋,忘了饥渴、寒冷。 练级很麻烦,不断地和山林之间的野兽搏斗,只有在打完了山林的野兽我这强盗的身份才正式确立,才可以到路上做剪径的伙,当然那时候,要看准人了。再后来,杀人杀多,可以在一个山头里集合其他强盗当个小头目什么的。在这个世界里,我的理想不大,就是做一个山头小头目。很有趣,在这个世界,我开始了新的一轮江湖之旅。而在这个游戏里,刘贽多是把这当作新的交际手段,因为听说许多知名的经理人都会上这个游戏。 现实中一小时,游戏中一年,我虽然快速地成长,但还远远看不到啸傲山林的光景。觉得有趣,但不沉迷其我和刘贽闲聊了几句,然后睡觉,一直到天亮。这一夜对我来再正常不过。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站在阳台上,做了几个肢体运动。即使是早上,空气还是不很新鲜,自从友好医院归来,对于城市污浊空气,我是更加敏感。 吃了早饭,接了一个电话,是丁丽打来的,她说:“我和肖峰想来看你,方便吗?” “方便,方便。欢迎之至!” 老五要来,当然高兴,很长时间不见他,丁丽现在和他在一起,看来在我在医院日子,世界变化了许多。 冰箱里还有超市里买来的菜,到十一点,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弄饭菜。我弄一手好菜,远在梦真时期我就已经达到大师级的水平,越是简单的菜越是能弄的人吃下去永远就忘不了。 要做好饭菜,要有一定心境,量有要度,手头上要有功夫,这些我都不差,加上前世就在开封第一菜馆“天一阁”跑堂,那的首席厨师特喜欢我,没少教我。 刚刚弄好了,门铃也正好响了。打开门,正是老五和丁丽站在门口,我忙请他们进来。老五神色很好,丁丽更是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我打趣道:“丁丽,你满脸都是写着幸福两字。” “你啊,还是这么贫!” 老五口里啧啧地赞道:“你这套房,我不知道怎么时候才能整出来,我们这帮兄弟,就算你混的不错。” 我说:“哪里啊,是公司的,我哪有这能力。” 老五说:“没本事的人才一辈子拼命想赚一套房,有本事用别人的。” 我笑道:“老五说话也这么现实了。” “不现实不行啊。” 说这话时候,我陪他们参观了我的新居室,我问道:“老五,寝室其他弟兄你还有联系,我一出校门就忙,很少和他们联系了。” “哦,我知道的也不多。老大还在上海教书,听说也读了研究生,我就不用考回母校历史研究生,其他的在南方沿海城市,改了行,具体做什么就不清楚了。” 上了桌子,老五一看桌上的菜道:“这都是你做的?” “是的。” 老五看着我说道:“二哥,你和刚入校阵子相比真是变化了很多,想来还是要感谢谢小兰,没有她,你不会有这样脱胎换骨的变化。” 是啊,没有她,我不会变成这样。我忽然想到,假如来到这个时代我落在一个荒漠,或者是一偏僻的农村,我在这时代的命运又该是怎样? 丁丽幽幽说道:“不知道她在澳大利亚过得怎样?我在国外的那段时期,对过去想的发疯。有一次,遇到一个学长,我一见到他就哭,跟见着亲人一样。” 我说道:“丁丽,老五,你们俩都是特恋旧的人,所以你们最终还是走在一起。” 老五和丁丽互视了一眼,同时一笑,老五说道:“其实,今后会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丁丽回来,我们能再在一起,我真的很感谢老天了。” 我们言谈正欢,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刘贽,开开手机,里面就听到刘贽呼道:“浩天,看了新闻吗?天龙影视城出事了!” 我问:“什么事?” “我也不太知道,听说是着火了,听说鄢心若为救人成重伤了,你还不知道啊?” “什么?”不可能啊,她是什么人,会受伤!受伤的只可能是别人。 “是这样,我是看到新闻的一个片尾,我给认识的一个导演打电话询问,才知道一个大概。她本来没事,是因为临时演员,一个小女孩陷入了火海,她冲进去救,结果出来时房屋倒塌,正好压着她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了。” “不会吧?”我还是表示怀疑,这事情可能是真的,但鄢心若因此而受重伤,我有点不信。 “发生什么事了吗?”丁丽在旁问道。 我点了一下头,继续在电话里说:“那个什么,你知道她在哪家医院吗?” “在市第五人民医院,烧伤专科医院。” 放下手机,我说道:“老五,丁丽,真不巧,我一朋友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没事,你去吧。” 在送走了老五丁丽二人后,我也赶紧下了楼拦了一出租车,赶往第五人民医院。一到医院,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人山人海,看得出,很多是影迷,因为打着大幅标语,站在前头更多的是举着照相机的记者。 我交钱给司机,司机说:“你也是来看鄢小姐的?” 我点了点头,那司机说道:“还别以前对那些靠脸蛋、嗓音吃饭的人看不惯,现在不这么想了,人家鄢心若小姐,那么大的明星,昨晚火那么大,在场的老少爷们那么多,就她一个弱女子敢冲进去救一个小丫头,佩服。” 给完了钱,想走进医院,却发现,这根本是不可能。医院所有的入口都给堵住了,只留下一条急救车走的绿色通道,已经有警察把守。 看来是进不去,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下鄢心若的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不会真的出事吧。 想了一会,我打的去天龙影视城,快接近影视城,远远看到黑烟缕缕升起,等到了现场,看那阵势,火势一定大,其中一个片场已烧得一干二净,房屋倒塌,狼籍一片,现场已被警察用醒目的丝带围住了。 丝带旁正有一现场记者在现场报导:“各位观众,我们是在天龙大火十二小时后为您做现场报导。昨晚凌晨三点,这个片场,也就是鄢心若小姐为瑞典奇丽女性手表做广告的现场,突发大火,在人员撤离安全区时,发现广告中做临时演员的一个小女孩不见。人们四处寻找,后来在着火中央传来小女孩的呼救声,据现场人目击证实,鄢心若当时用一桶纯净水淋在自己身上,在众目睽睽下冲了进去,谁也不曾想到,鄢心若小姐有这样的勇气和气力,过了一分钟,鄢心若抱着那小女孩出来了,刚刚出来,摄制棚就坍塌了,据现在反馈的消息女孩已经脱离了危险,轻度烧伤,而鄢心若小姐至今未醒,让我们一起为她祈祷。好,有线电视一台记者胡琪为您现场报导就到这里,今后事态发展,我们将会为观众做每隔一小时的现场报导。” 我心里开始没底,想起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的电话,昨天晚上我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晚上,却不知道,她在大火中拼搏,她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家底,才表现得和普通人一样。 我拨通了刘贽的手机,问道:“你那个医院有没有熟人,我想进去看一看,她到底怎样呢?”刘贽答应帮我打听打听,过了十分钟,刘贽回了电话说:“不行,浩天,现在托人找关系想进医院的人太多,我的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好答应我,据他说鄢心若现在处在半昏迷状态,烧伤并不严重,只是好像破了相。” 一听这个,我放心了,轻度烧伤对她来说不可能造成什么影响,她现在说不定正躺在床上看外面的人群偷着乐了,我几乎都能想像出来她那副模样。 转眼三天过去,医院外聚集的人不少反多,许多交警被调往那个街区,电视里也开始回放那晚鄢心若救火的实景,因为是拍摄现场,摄影机一直是开着的,人们更感动了,她完全可以不要去,现场有那么多男人,这时候女孩已经公开露面身体状况良好。 三天,关于鄢心若的好消息没有,我想,这玩笑开大了,医院外面已经有人点起了平安烛,通宵为鄢心若祝愿。 这时候,刘贽给我打电话现在她情况已稳定,经他多方关系,终于争取到一个可以看他的机会,他显然认为我与鄢心若关系不一般。 我按照刘贽说的去第五医院,这已经是出事后的第四天晚上,很夸张,刘贽认识的一个医院副院长让我穿起了医生的工作服随救护车进了医院。 鄢心若所在的病房是全医院最高级的监护房,我敲了敲门,里面清脆的声音响起:“进来!” 我进去的时候,鄢心若躺在那,脸上缠上了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鄢心若看到是我道:“你现在才来啊。” 我走过去,坐到她的床边道:“我想进来也没办法,四处托人,到现在才放我进来。怎么样,现在觉得好一点吗?” “很惨啊!”鄢心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说道:“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火能烧着你?” “你这人真没同情心,你没看到人家脸上缠了绷带,现在破相了,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还有比这更凄惨的吗?”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别说了,太大意了。” 我安慰道:“不要紧,实在不行,我找办法帮你治。” “一言为定哦。” 我不是托大,治疗烧伤之类我还是有把握的,我前世的养父母就在当地号称神医,我多少也继承了一点,算是有祖传秘方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蛇岛之行 鄢心若烧过的脸,我是第一个看的人。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呼吸都屏住了,看我不做声声,忍不住问道:“快人家变得有多丑了。” 我说:“比以前更漂亮了。” “不可能。” 鄢心若的伤疤在左眼下,约两寸大,像块蝴蝶,色泽红嫩,看起来是有几分恐怖。 “快拿镜子给我!” 鄢心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一下不对,叫道:“你骗我,你骗我!”说完,就把镜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惹的护士忙跑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十天后,鄢心若出院了,挑了个凌晨时分,这时人比较少,鄢心若脸蒙黑纱,在医院门口向广大热心影迷发表了简单的感谢话后钻进小汽车,匆匆离去。 小车几乎是在城市疯狂地左绕右绕,摆脱了尾巴,最后回到白云公寓楼,我已经把她的房间收拾妥当。从此,白天我出去上班,鄢心若在家养伤。 鄢心若的脸上烧伤好了,留下一个印记,虽然不大,但还是很明显,我想过有一药方,专治疗烧伤,那一天我去蓝天日化研究所(原天资日化研究所)参观,参观完毕我给兰其仁一张我书写的药方子,我说:“照我写的配,先在动物上试验。” “这是什么药方?” 我说道:“是这样,我小时候有个疯道士教过我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也传过我一些药方是有特效,我记得其中一个,所以写给你,有空配制一下,看看在治疗烧伤方面是否有疗效?” “哦,是这样,我看看。”兰其仁拿药方看了一眼道:“瞧这其中几味,确实是治疗烧伤、外伤之类的,只是另几味,放在这药方里,却是很少见。” 我嘱托道:“这个了,是我的一个个人行为,您老就当是帮我一个忙,看是否有用?如果确实有效,就放入公司待发展药品库里面,看是否可以立项?” “好的,好的。”兰其仁爽快地答应了。一周后兰其仁给我电话:“黎总,你给的那药方配出来了,经过药理试验,对烧伤有奇效,而且,我们还意外地发现它对祛疤也有独特疗效。” “哦,是吗?”我放下电话就赶往研究所,来到实验室,兰其仁正等着我了,技术员向我汇报了试验设计,药物分子分析,药效分析,毒性检验等等。具体的数据我不懂,最后的结论听明白了,那就是该药的疗效远远高与市面上同类型的产品。 兰其仁兴奋地说:“黎总,我们一直以来在寻找一种有竞争力,成熟的中药,以此为切入点进入中成药行业。我国有极丰富的中药方资源,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现在外国根据我们的药方生产中成药生意反而比我们好,而且不用向我们支付任何知识产权的费用。所以,我建议这药方以黎总名义进行知识产权登记,公司再购买进来,这样一来,在同类药物领域就能确定我们的行业地位。” 兰其仁想的很远,我一摆手道:“先不说这些,通过动物试验,效果非常明显,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兰其仁说道:“下一步,就是争取卫生部门同意,医疗机关配合,在人体上试验,也就是临床试验,这一步,对于任何一个药品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有难度吗?” “以蓝天董事会成员与政府的良好关系,争取卫生部的批文并不是难事,但这其中要有一个过程,大致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我再大致了解了一下有关药品研究生产的相关政策,就对兰其仁说道:“这样,兰教授,你派个得力有专业背景的人来帮我,我来负责抓该药所需原材料基地的建设,而兰教授你则继续负责药品的研究以及临床试验,你看如何?” “就这样!”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开始带着一帮子人到处跑,找气候、土地适宜的地方作为我们集团的中草药生产基地,关子怡已经落实了一些,但远远还不够。 一开始,我在邻近B市下面的县跑,联系当地的农民,落实了几味中草药的生产基地,这些中草药本身还有其他用处,巧的是,原来兰芝堂的兰桂坊系列化妆品所需要的也有这几味,所以我可以自作主张先行定下来。 最后一味是蛇油,这有些麻烦,野生最好的用蝮蛇,但国家明令禁止。进行饲养的又差了许多味道。正在这时候,我听到一个消息蛇岛上有人搞半人工半野生的蝮蛇养殖,于是带着几个助手就往蛇岛跑。 蛇岛离B市有四百公里,是一个海岛,隶属望海市管辖,方圆约六十平方公里,是鸟类栖息地,因而也成了蛇类的天堂。 来到海边一个小港口,我们乘上快艇就出发了。这天天气晴朗,大海显得极温顺,船员告诉我大海发怒的时候,那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 船开了三个小时,蛇岛历历在目,再过一会,船寻着一个小港口抛锚,我和助手们纷纷下了船。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皮肤古铜色,双目炯炯有神,显得很精干,看到我们这批人上岸,忙过来打招呼道:“欢迎来到蛇岛!”当地口音很重,几乎听不懂。 陪同我们一起来的当地林业主管的官员给我们介绍眼前这位男子就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蛇王”。说到“蛇王”两字,蛇王谦让了一番,就说道:“先到舍下喝杯茶,还是直接到蛇馆去看看?” 我说:“先去蛇馆!” 于是,蛇王在前带路,我们在后小心翼翼地跟着,这条路是人经常走的,蛇一般不会在这里出没,一路上蛇王解释道了一些关于蛇的常识。 对于蛇,我略知一二。在我们那个时代,蛇虫鸟兽,是少不了打交道的。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路两旁的原始森林里藏着千万条蛇,我能想像出它们吐着红信,怒眼圆睁的样子。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蛇馆到了。蛇馆周围用水泥砖围成了一个圈,走进蛇馆,先是一个展览厅,是关于蛇类知识制成的图文资料,有标本也有活体。同行的人,多没见过这阵势,骇得面如土色。蛇王一笑道:“其实大家不必害怕,绝大多数蛇,是很温顺的,只要你不是故意去惹它。即使在这里被蛇咬了,也只是有惊无险,我们这里有血清,可以马上治愈,请大家放心。放下恐惧,你们就会发现,其实蛇蛮可爱的。” 晚饭的时蛇王以一桌蛇宴招待我们,四菜一汤,都与蛇有关。我知道蛇肉味美,其汤味甚浓,没客气,在众目睽睽下率先大嚼特嚼起来,好吃!真是好吃! 晚上,我和蛇王住一屋,我把我们的来意再详细说了一遍,蛇王一拍大腿道:“好啊,我这一辈子就是指着蛇了,蛇可全身是宝啊,许多部分都可入药,我在这养蛇,以前也有药产联系我,可惜他们科技力量不强,出来的药品药效不好,白白糟蹋了我的好蛇,你们来之前,就有林业局的同志找过我,我也知道你们公司国百强,我很愿意和你们合作啊!”看来这事基本可以定下来了。 第二天,按照日程安排是参观蛇岛。经过昨天对蛇馆的参观,对蛇的知识多少知道一些,随同的人开始有些雀跃。蛇王提醒道:“野外的蛇和圈养的毕竟不一样,大家注意不要掉队。”蛇王再强调了一下路上所需要注意的事项,队伍就出发了。 我们先是乘坐一辆小型的吉普开进,开进十里地,路显狭窄,路边树伸出的枝桠有时候挂着一条蛇,骇得人忍不住呼出声来。每到这时候,就成了蛇王的捉蛇表演。蛇王动作很轻松,仿佛随手拣起一个东西一样,我却看出,他在捉蛇的一刹那,出手如电,出手之准,很是有些功夫。 再往前行了二里地,蛇王叫大家下车,开始徒步前行,蛇王再三嘱托大家不要掉队。 抛去有蛇的心头恐惧,这蛇岛的风景无疑是非常美丽的。我的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我身后那几个长年累月在大城市里生活的年轻人哪见过这原始生态的风景,一个个都忘了来的目的,在那乐而忘还,每每要我们再三催促他们才继续前行。对此,我抱一种半放纵的想法,毕竟他们太缺少这纯绿色原林的熏陶了。 我主动找蛇王聊天,询问他的身世,他说他自小在这附近长大,从小就不怕蛇,还会蛇拳到这,蛇王嘿嘿地笑了。 可就在我和蛇王聊天的这一会,出了意外,队伍后面传来一声惊呼:“救命啊!”是小王,兰教授给我指定的助手。 我和蛇王奔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众人都脸色煞白,原来一条巨型的蟒蛇已缠住了小王,我心里一紧道:“这条蟒蛇?” 蛇王说道:“这是岛上真正的蛇王,是条千年蟒蛇,一直是在岛西头生活,以捕食各种小型的蛇类为生,这边,它从来就没来过,不知怎的,今天竟然跑到这了。” “那现在怎么办?” 蛇王举起手中的猎枪,对着天空打了三下,不一会,枪声回声过来,林子里一片骚动,可那条蟒蛇毫不惧怕,继续缠绕着小王,而此时的小王,不知道是吓死过去了还是怎么的,没有动静。 蛇王突地大喊一声:“你再不放下他,我真的要开枪了。”这时候猎枪已对准了蟒蛇的头。蟒蛇回转过头来,红色的眼睛望着我们,吐着长长的信子,众人条件反射地往后退,而我却明白,蟒蛇头有一白点,心中一动,口里说道:“让我试试!” 这时候也来不及做解释了,我越过蛇王来到蟒蛇前。蟒蛇定定地望着我,眼睛里闪现出一丝迷惑。就这样,一蛇一人相对,无进一步动作,我身后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终于,我看到蟒蛇的那双灯笼一般的红目涌起晶莹的热泪。我心里一痛,果然是我的小白。没想到千年后我们还能相遇。 小白原是我就读濂溪书院时候,在书院后山救的一条小蟒蛇,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我离开濂溪书院,就再也没见过它了,没想到它还存活到今,这真是不可思议,我心情一下激动起来。 小白在我的指示下,身子一节一节地松了下来。我走了过去,身后人惊异欲昏。我一探小王的鼻息,没事,看来是吓晕了过去。我把他抱了起来,抱回队伍,对大家说:“他没事。” 小白依然在那,没有过来,当年的小蟒蛇已经成为岛国之王,很有一派威仪。安顿好了小王,我再返身来到小白前。小白终于把身子全部匍匐在地面,昂扬的头吐着长长的信子,眼露童年般的纯真,我忍不住用手抚摸它的头,我小声对它说:“小白,好好在这岛上呆着,以后我会经常来这看你的,注意,不要伤害人命,知道吗?” 小白一点头,然后身子一节一节地往后退,头对着我,就这样渐渐消失在山林之间。我压抑心头复杂的情绪,回到队伍:“走吧,继续参观!现在没事情了。” 蛇王凝视了我很久才说道:“黎总,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道:“其实,我对蛇也不陌生。这条蟒蛇,给我的感觉没有恶意,它只是一时贪玩,我走过去和它说不要伤害人命,它好像听懂了就放了小王。蛇通人性,这点以前在书本上也看过,不想果真有这回事情。” “是啊,它是一条千年蟒蛇,通人性也并不见奇,虽然我仍想不通,但无论如何,我对黎总的勇气是佩服万分。” 我知道他心头有疑问,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他说:“其实,这种感觉说出来,也许只有你这弄蛇人才信。对于那条蟒蛇,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好像认识它,这个,连我自己也解释不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相信这种直觉,只是不知情的人看着太凶险了。你信不,黎总,和你同来的人今晚一定睡不好。他们一定以为他们的黎总是蛇精了。” “哈哈”我不禁笑出声来。 与蛇王的上级主管部门签订了协议书后,我们就告别了那水天一色的海滨,回到了B市,我严嘱随同的人不要对外渲染我的蛇岛之行,他们一个个答是,看我的眼神都有了几分敬畏。 兰其仁教授用我从蛇岛带回来的蛇油样品做了一小批成品,我拿了一盒。打开盒子,是绿色的膏液,涂在皮肤上很清凉的感觉,很熟悉,远久的回忆顿时清晰起来。 这个味道正对,我相信这药能治好鄢心若脸上的伤疤。当我驱车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鄢心若一个人在卧室里拿着我笔记本在那玩了,门没关,我就进去,叫到:“疯丫头,想我了吧。”出差的每天晚上我都会给她挂电话,只是在蛇岛没有信号才没打。 “回来了。”鄢心若头也没抬,在那里玩游戏了,我一看,也是我玩的那款。我说:“什么时候耗上这个了。”鄢心若笑道:“游戏不怎么样,里面的人好玩。”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问道:“你的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还没了。”鄢心若转过脸来,五官秀巧,天然合一,却因为眼下的伤疤而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我说:“我给你带来我们家祖传秘方,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吗?”鄢心若问道。 我说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只是你这样就做不成演员,就失去了掩护身份了。” “你没说心里话。男人就是喜欢漂亮女人,一点没错。”鄢心若嘟起嘴来,像个生气的小女孩。 我笑道:“我没这么好给你送药,坦白地这药是我们蓝天新研制出来专门祛疤的药物,正准备在人体试验了,你给赶上了,有风险,用不用你自己拿主意,保不准成了大花脸了。” 鄢心若手一指墙角道:“看,还用你不知道有多少整容医院赶着要给我做免费手术了,这点广告效应我还不知道吗?” 我笑道:“是啊,这不,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我们蓝天集团公司如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惨不忍睹,我又受到在医院那般的礼遇,鄢心若骑在我身上,拧着我的耳朵,叫道:“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啊,人家都这样了,不知道安慰人家,还打人家的主意,你说你该不该杀?” 这夜我一夜没睡好,鄢心若夜最终答应试试看。鄢心若正色道:“其实我蛮喜欢现在这种状态的,我的脸就是一照妖镜,可以看到人的真实面目。” 我也赞同鄢心若的观点,所以药给了她,什么时候用全凭她自己的意愿了。就这样,鄢心若开始了她的照妖游戏,而我则和兰其仁教授一起投入到这“祛疤灵”药物的研制以及相关事务上,公司财政人事上等事务都交给了刘贽。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香港之行 新药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兰其仁教授向董事会做报告,呈请董事会批准立项。报告会上,董事会一致同意立项。两天后,资金到位,项目正式启动,公司相关部门围绕着新药的方方面面也运转开了。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接到老五打来的电话,老五说:“浩天,是这样,周芸的那帮同学准备在咱们学校举办一个小型的纪念会。希望你到时候参加。” 我说:“好啊,什么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准来,你最好提前通知我,我好做安排。” 老五说道:“行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爽快答应了。” “为什么?” “怕你睹物思人。是这样,当时处理周芸遗作时,她父母把全部作品都捐给艺术系了。艺术系今年决定在他们的艺术展览厅展示周芸的作品。” 放下电话,我思绪万千,在别人眼里的周芸又是怎样的周芸呢?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老五,老五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艺术系同时邀请了叔叔阿姨,他们答应了,正从杭州赶来了。” “是吗?”我惊喜道。 我得去接他们啊,问清楚了他们坐的什么航班,抬手一看手表,嘿,马上就到了,这老五,差点误事。正值下班,我赶紧叫上小李,驱车前往飞机去接准岳父岳母,一路上我在想,不知他们日子过得怎么样? 到了机场,碰到段祁,我觉得和他还真是有缘,几次到机场都遇到他,我问道:“来接人?” “是啊,你呢?” “我也是。” 我们正说着,叔叔阿姨从通道出来了,我和段祁同时了迎了上去,我叫了一声:“叔叔,阿姨。”段祁叫了一声:“姨夫、姨姨。”我们相视一眼,楞了。 叔叔阿姨看到我,很是高兴,阿姨说道:“浩天,你怎么来呢?” 我说:“还说了,叔叔阿姨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叔叔说:“我们也想,只是一时找不到你的联系电话。”我顿时心下惭愧,走出校园,除了过年过节时有一声问候外,很少联系了。段祁在旁说道:“姨夫、姨,你们认识啊。” 阿姨说道:“段祁啊,我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常跟你说周芸的男朋友啊。” “是吗?”段祁瞪大了眼睛,给我胸口就是一拳道:“我说你怎么拼了命也要救我妹妹了。” “你们说什么啊?”阿姨问道。段祁说道:“现在说不清,上车再说。” 我早该想到的,天下没有这么相像的人,原来段琴和周芸是姨表姐妹,难怪他们那么相像,接下来,在段祁车里我得到了更令我惊奇的消息,原来段祁的母亲和周芸的母亲是双胞胎姐妹,段祁的母亲是姐姐。 车上,阿姨得知是我救了段琴之后道:“这是缘分啊。”说这话的时候,阿姨的双眼红了,我知道她又想起周芸了。我岔开话题道:“叔叔,阿姨,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两个老人。” 我说道:“多出去走走,反正都退休了。” 阿姨说道:“是啊,这次本来要去香港去看段琴的,学校来电话要我们作嘉宾出席周芸作品展览会,我想这是学校有心,我们得来,所以临时决定先来这里,再从这里坐飞机去香港。” 段祁说道:“是啊,这次我妹妹段琴正好过生日,浩天,你有空一起去吧。” 阿姨拍着我的手说道:“是啊,浩天去吧,你不知道吧,段琴和我们家周芸同一天生日哩。” 冥冥中真的有天意,不可抗拒。不过,这天意安排的不错,我并不想去抗拒,我说:“好啊,我做一下安排,好好陪陪叔叔阿姨。”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段琴,我对她始终是不放心,虽然有马医生在那。 展览会那天,我和段祁陪同叔叔阿姨一起去的,人并不多,但请了美术界的大师,除此之外,多是周芸的同学好友,他们看到我们来了,纷纷鼓掌欢迎。 叔叔代表周芸的家属发言,感谢学校领导以及现场所有的朋友们。老头轻易不动感情,但在那个满墙壁挂都是爱女的作品的展览厅内,也止不住流泪了。我任泪水在脸上流淌,第一次,我在众人面前暴露我的真实感受。记得周芸刚去的时候,我把自己深深藏起来,怕见任何认识周芸的人,就像一头遇到危险的鸵鸟,只懂得把头伸进沙砾。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头抬起来了。 展览会结束后,是一个小型的酒会,段祁主动找到学校组织方要求加的内容,就在段祁的别墅楼,那个享誉本市的沙龙场所。 我端着酒杯,看着大厅里所有因为周芸而紧紧联系起来的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我仿佛看到周芸在他们之间穿梭,谈笑风声,一如既往。 “浩天,你可是主角啊,怎么一个人藏在这了。”老五和丁丽把我拉到年轻人一堆,我一看,大多认识,周芸同寝室的姐妹都来了,包括那个大嘴秋风小姐,顶着大肚子了,而夏雨,这位曾经爱电脑胜过一切的人,此时十分温顺地在旁招呼着自己的妻子,我来之前,显然他们这一对是被人们调侃的对象。 接下来几天,我调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正好在香港有一个业内活动,本来我可去可不去的,我和刘贽一他很赞同, 银色的波音747昂首飞向天,我和段祁陪同叔叔阿姨,美丽的空姐在那彬彬有礼地向乘客询问有什么要求。段祁对我说道:“我妹妹变化很大,隔几天不看就另一个样。” “到底什么样?” “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各方面都是一个成人了。”我听着段祁的话,心思却飘到段琴身上了。 我第一次坐飞机,蓝天依然是远不可及,白云却感觉触手可摸,人类现代的科技让人瞬息万里,智力与心力是否为一对矛盾? 在我胡思乱想美好的嗓音响起:“各位乘客,香港马上就要到了,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就在我们下方。”接着又是一通英文和一通广东话。香港,我终于来了,我意外看到海面上翻起了一只海豚,这海洋上最美的精灵,是否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呼吸间,一个繁华的世界大都市就立在我面前强劲的现代之音震耳欲聋。段琴的父母来接我们了,机场内,他们姊妹相抱,喜极而泣。 轿车里,我和段祁在后,他们老一辈在前,一上车,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观赏窗外的风景,段琴的父亲段明突然回首问道:“浩天,第一次来香港吧,感觉如何?”我随口说道:“香港人很注重风水的。” “哦,”段明来了兴趣:“第一印象?” 我答道:“可以这样香港整体背山面海,想不旺也不行啊。再考察各商业建筑,很多符合堪舆之要素,有竞争关系的商业大厦彼此还存在打压的情况。” “呵呵,想不到浩天对风水还有研究啊。” 我说道:“只是略知一点皮毛而已。”段祁在旁插口道:“爹地啊,你不知道,浩天最喜欢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曾经有一个疯道士......” “哦,是吗?”一车的人都笑了,我也不好意思了,不想这开脱的话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了。 世间沧桑,斗转星移,这从前南海的小渔村竟有今天这般气象万千。 段府在太平山顶豪宅区,我们到的是时候已是一派灯火阑珊,这太平山顶的夜景是闻名的,地上的灯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呼应。。 到了,心突的紧张起来,不知道段琴见到我会怎样? 大厅的门敞开,欢快的音符涌了出来。第二天才是段琴的生日,但人们欢庆的心情却显得迫不及待了,这一夜是宴请亲朋好友的,虽说是个小型聚会,但来的都是本地重量级的人物。 这种场合的礼仪我知之甚少,一番礼貌的引见完之后,段祁留在外厅照顾客人,我则陪同叔叔阿姨一起进内室见段琴。 进门,走在前的阿姨已经哭开了,我心狂跳了几下,看到阿姨抱进了段琴,段母也在旁落泪。段母说道:“琴儿啊,这是你另外一个妈妈,快叫妈妈。”段琴脆生生地唤了一句“妈妈”,阿姨哭的更厉害了。我正感慨万分,方子哥出现,走到我面前道:“浩天,都听说了你和周芸表妹的事啊,天意弄人啊。” 我说:“这次我陪叔叔阿姨过来,唐突了。” 方子哥说道:“浩天说哪里话,有这一层关系,我们不是外人。”这时候,阿姨已经停止了哭,正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段琴,口里一个劲说道:“像,她们两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段母笑道:“谁叫咱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人到中年,各自境遇不同,岁月在这对姐妹脸上留下了不同的痕迹,还是有不同之处。 段琴眼睛滴溜溜转着,害羞地偷望着我,我们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上话。方子哥笑道:“段琴,你平时不是很想念你的浩天哥吗,现在人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段母连说:“是啊,瞧我们俩个老家伙自顾说话了,也没让他们年轻人说上几句,我们有事聊,你们年轻人玩去吧。” 过一会,方子哥很识相地告退,就只剩下我和段琴。我忽然觉得我不会说话,眼前的段琴,穿着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像一尊高贵的,智慧的女神。 “浩天哥,谢谢你救了我。”段琴款款说道。 我心道不好,和我说客气话,这不是生分了吗?我掏出藏在胸口的照片,递给她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段琴接过来一看:“这是我吗?” “不是,这是你的表姐,我大学时代的恋人。” 段琴好像听懂了,问道:“你很喜欢她吗?” 我反问道:“段琴,学到了‘喜欢’是什么吗?”段琴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喜欢也许就是想一个人吧?” 我说:“是的,我很想你的表姐,她让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感到孤独,可是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你真可怜。”段琴幽幽地说道。 我说:“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我也有。” 我心里一喜道:“其实,上天对我很公正,让我又认识了你,我不求什么,只求你快乐健康。” “啪啪”身后响起了掌声,我转身一看,是方子哥,我正要生气,方子哥却无比真诚地说道:“浩天,对不起,我无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很感动浩天对感情的执着,这一方面我不如你啊。宴会就要开始了,是伯父让我来通知你们出来的。” 第二天,正式宴会,香港各界的名流基本都邀请到了,可以这样能收到段氏家族的请帖的就等若于承认你在香港具有了一定地位。我看着蜿蜒上山各式宝车红男绿女们,心里感叹,这聚集一堂的人们他们加起来的财富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治安不用费心,出动了世界第一流的保安在各个要道点上都布了人。我看着气氛紧张,那些大亨们则见多不怪,谈笑依然。 阳台上,我正看风景,忽然觉得漏了一个人,马逸飞人呢?正这时候,段琴飘到我身后,没有声息,突然拍了我肩膀道:“傻子,在做什么?”瞬间,我以为是周芸在呼我,转我脸,望着段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段琴一吐舌头道:“又想我表姐了。” 我尴尬地一笑道:“马医生人呢?” “他啊,昨天回去了。” “有这么巧?”我奇怪,这个马逸飞,怎么回来也不和我打一个照面?段琴继续说道:“他啊找到他妹妹的消息了,所以急着赶回去找,他知道你要来,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在哪呢?” “在我这。”段琴一扬手中信,交到我手上,我赶紧拆开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浩天: 本想见面详谈,无奈突获家妹消息,心急如焚,不得不急急赶回。我来港一个月,并未发现你所说的异常,据你所说的我师兄,我没见过。段小姐各方面发展神已在自学大学课程,唯一担心的是感情方面还需历练,你来港后多加注意,尽量多留一段时间。她是大家的天使,上天会保佑她的! 我匆匆看完,原是这样,段琴跳起脚想看信的内容,我说:“怎么可偷看别人的信呢?”段琴嘟起嘴来说:“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说:“没什么,马医生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段琴说:“我才不要别人照顾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山风吹来,段琴的几缕青丝拂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我说:“时间差不多了,寿星婆,该下去了。” 在悠扬的管风琴伴奏之下,头戴七彩花环的段琴缓缓地走下楼,犹如走入人间的仙子,众人屏息静气,魂魄都被段琴惊心动魄的美给摄住了。我在人群中注视她,眼神炙热。 段琴的生日庆祝活动进行了三天三夜,这一年生日,是段琴脱胎换骨的第一个生日,当然值得庆贺。 场面上的事我大多躲在后面,不去应酬,虽然这是一个难得的交际机会,但我的身心全在段琴身上,她现在越来越像周芸了,她的举手投足都带着周芸的影子,我沉醉了。我的这种异像被周母发现了。 阿姨把我叫到她房间问话:“浩天,你是不是喜欢上段琴呢?”我说:“是的,阿姨,我喜欢她,我忍不住的......”周芸的母亲就如同我的母亲,我不需要掩藏内心的真实感受。阿姨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你是忍不住,我也忍不住,我和你叔叔都情不自禁把她当作周芸了,以前她一副呆呆的样子,现在,那全身的灵气活脱脱就是周芸,我们尚且如此,所以,我和你叔叔都担心你情难自拔。” “阿姨说的是。” “可是你知道吗?段琴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我眼神清澈道:“阿姨,这些我不管,我反正就是喜欢她。阿姨,你知道吗?周芸走的时候,我无能为力,所以,当段琴受伤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发誓要尽我所有救回她。阿姨,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有灵魂之我那会,是真的相信,因为看到了周芸。” “唉......”阿姨叹道:“我说你这个孩子。” 我说道:“阿姨,并非我不肯承认现实,只是,这世间原本就有事情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阿姨,你是周芸的母亲,现在的段琴,在她的身上,难道你不能感觉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气息,这个,并非是通过眼睛观察的,而是纯心灵的感觉,有没有?”我说到这,阿姨脸上不禁起了疑云,想了一会,阿姨说道:“浩天,不瞒你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我不睁开眼睛,一定会以为就是周芸在我面前。” 我知道,我必须把阿姨争取过来,于是继续说道:“从我第一眼在机场上看到段琴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老天对我的恩赐,老天把我的周芸给送回来了。阿姨,段琴从小大脑不发育,几乎等于无,而现在突飞猛长,这是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人们看着她成长,阿姨难道不觉得吃惊吗?” “是的,浩天,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简直不敢消息,我是学医,知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不可能。” “而且,段琴在友好医院的时候无师自通,居然教小护士们绘画。” “什么?”阿姨身子巨震道:“有这样的事情?” 我说:“是的,阿姨,种种迹象表明,虽然我这个现代科技教育出来的人也不能相信灵魂的存在。从前的段琴是一个躯壳,因为注入周芸的灵魂而获得再生。” 我终于一口气说完这段骇人听闻的推测,阿姨惊在当场,终于失去了从容的姿态,抖声道:“浩天,这怎么可能?” 我说:“这些还仅仅是我的推论,还需要强有力的论证。阿姨,这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助?” “知女莫如母,阿姨,你把周芸从前一些无意识的小细节习惯,喜好等等,一一去验证。”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老太太急急走了。 三天后,阿姨再次唤我到房间,等房间没人,阿姨忍不住哭了起来道:“浩天,她真是我的芸儿啊。”我没说话,站在那,一直等到阿姨把泪终于收住了,我才说道:“阿姨,你终于相信了。” 阿姨咽声道:“芸儿一些小动作是别人不可能有的,段琴表现的和她一模一样,她真是我的儿啊。”说完,阿姨又哭起来了,我也情不自禁流泪了,阿姨这三天的努力间接地帮我做了证明,我说道:“阿姨,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啊,是啊。”阿姨擦掉泪。我说道:“阿姨,现在你能明白我对段琴的感情了吧,我曾经失去过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阿姨拉过我说:“浩天,阿姨明白你的心思,我会帮你的。”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家庭会议 一场无烟的,围绕段琴的争夺战开始了。段琴生日宴会的第三天晚上,方子哥的父亲就向段明提出何时履行婚约的事。段祁告诉我之后,我发觉此事刻不容缓,且我来港不便,所以我决定采取主动。 阿姨替我去说项了,又过了三天,段家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讨论段琴的婚事,当事人段琴缺席。 方子哥的父亲虽说是一胖子,眼神却不怒自威,想是已知道事情有变,且知因在我身上,因此进得大厅就没好脸色给我,倒是方子哥一贯的谦谦有礼。 段明看人来齐了,开口说道:“今日叫大家来,是想就小女的婚事做一个交代。小女重病之期,方兄大义,才有方子哥与段琴之间婚约,我们是老来宽慰,算是为小女找到一个终身依靠。今年小女突然好转,身体正在逐渐复原,前几日,我妻妹又提出为浩天说媒,着实让我为难啊。既为小女起了纷争,不如放到台面上大家说个清楚,以免日后生争端。” 原来阿姨先说通了段母,段母对我印象也不错,就同段伯父说了,段明感觉问题严重,深知家事一个处理不好,将会为日后生无尽祸端的道理,所以索性召集所有人,段琴除外一个明白。 方子哥父亲不乐意了道:“大哥,我这一辈子和你是风里雨里,从未背弃过大哥,我从小看着段琴长大,别人说她没脑,可我就喜欢,就想着让她成为我们家的媳妇,我可没图别的。”段明一摆手道:“我知道啊,我们若是毁约,是为不义啊。可是我妻妹所言,其理可通,其情可悯啊!” “哦,怎讲?” “段琴,若没有当日浩天拼力相救,早不在这个人间了,且段琴的恢复与浩天不可谓没有关系,此救命、再造之恩,比天大,于理,我们是要报答他的。” “那也用不着以身相报啊,现在什么年代了,大哥。” “你先听我说。你可知,浩天随我妻妹同来的时,我和你嫂子心里是怎样的吃惊吗?芸儿,妻妹之女,想当年你嫂子是看一次,疼一次,哭一次,芸儿与琴儿外貌酷似,宛若一人,只是芸儿满身灵气,让我俩喜欢得不的了。后来听说她在大学谈了一个对象,对她很好,妻妹因此给我们写信,我们为她高兴。谁知后来,芸儿飞机失事,我和你嫂子肝肠寸断啊,我们没想到,救琴儿的浩天就是当年芸儿的男友,这不得不让我们感觉到,冥冥之中有天意啊。所以,于情可悯啊。” “这个......”方父万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方子哥听到这,眉毛一扬,走了出来道:“伯父,让我说几句好吗?” “好啊,方世侄,你当然有权阐述你的观点。” 方子哥说道:“刚才伯父所言,确实是于理可通,于情可悯,但为段琴今后幸福着想,我不得不当面质问浩天。” 我说:“方少,你说。” 方子哥笑道:“浩天,我绝没有和你争的意思,只是想问浩天,你是否真的爱段琴呢?还是只是把她当作周芸的影子呢?” 厉害,此子能发此问,叫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我余光观其他人,见他们都露出倾听之色,就知道自己的回答极为关键。 我眼露缅怀之色道:“周芸是我心中的痛,我亲眼看她所乘坐的飞机爆炸,燃烧,方少,若是换作是你,最爱的人就在眼前死去,而你对此却无能为力,你是一副怎样感受?”方子哥无语。 我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怕见世间任何一个人,我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不希望别人怜悯我,因为我知道,每一次别人的同情就等于把我还没好的伤疤又揭开来。” 厅内,我深情地讲着自己与周芸的快乐时光,没有人打断我,我说道:“方少,当我看到段琴全身是血躺在我怀里,我当时想就是拼掉这个世界也要救活她,因为我深信,上天怜我,把我的爱人还给了我。是的,爱上段琴,不可能没有周芸的影响。爱段琴,不会减弱我爱周芸半分,爱周芸,也不会减弱我爱段琴半分,也许是我花心,可是周芸已在天堂,我这样的花心不为过吧?”说到这,我两眼通红,旁听的女眷们都已开始拿纸巾拭泪,令我惊异的是方子哥也两眼通红,方子哥说道:“伯父,我放心了,刚才一番话,只是试探浩天为人,浩天是真情真性之人,对于段琴的好,绝不会弱于周芸,这样我就放心。” 方子哥的表现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段明说道:“难得方世侄深明大义,但此事不可不向你交代。两位都是当时青年才俊,情场如战场,不知道二位是否同意我将你们放在同一起跑线上?” 方子哥说道:“全听伯父做主。”段明看着我,我一点头,段明说道:“好啊,看来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更通事理啊。我想三年后,当是段琴完全恢复时,届时她将有自己的选择丈夫的权力,如何?” 家庭会议结束后,方子哥拦住了我有话跟我说。我和他到一间房,方子哥见四外没人,很诚恳地说道:“请浩天体谅我的难处,我对段琴,兄妹之情多于男女之情。此婚是家父多年前约定,我不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多年来我在外求学。今天发问,纯是试探,见浩天不忘旧情,自不是滥情之人,我也就放心了。虽然伯父已经决定我们公开竞争,我个人可以向浩天交底,我退出竞争,只是有些场面上的事还是应付一下两边老人的,请浩天放心。” 方子哥走了,我楞在那,他说话的态度极诚恳,看不出有一丝造假。 当夜,我无法入睡,我的卧室出去就是一个小阳台,拉开窗门,满天繁星扑眼而来,很是美丽,这时,隔壁阳台,段琴也走了出来,穿着睡衣,圆润的双肩,臂膀自然裸露着,星光下映衬着珍珠一般的光芒。 我们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望着自己头顶的一片天,发呆。过了许久,段琴幽幽说道:“真美啊!”我说:“是啊。”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言行怎么做怎么带有刻意的成分。 还是段琴打破了沉默,转过身,面对我说:“浩天哥,你说我有病吗?” “怎么呢?” 段琴说:“他们都说我有病。我也发现,我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我说道:“天才的艺术家,普通人不理解他的行为,往往说他有病,其实有病可以说一个人身体出了什么故障,也可以说一个人整个与普通人不一样。”我转过身,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段琴,我知道段琴心里的疑惑,必须开解她,以免她在这种没有参照的快速成长中吓到了自己,我说道:“段琴,相信自己,你只是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普通人的从出生到二十岁,他们经过婴幼、儿童、少年、青年,他们缓慢而正常地成长。而你不一样,你的出生到二十岁,就好像在梦在休眠,在某一时刻你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落后别人很多,于是快快地长,事情就是这样。” 段琴嫣然一笑,忽然张开臂膀,大声喊道:“浩天哥,我要快快长大!”我差点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忙说道:“段琴,夜深了,这么大声会吵到人的。” “不会的,我经常这样,没人管的。” 十天后,回到B市,我再见到鄢心若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一种嘲讽说道:“恭喜你啊,未来段家的女婿。”我说:“还没成了。”然后身子一闪,总算躲过美女的扑杀,我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千万别乱来!” 鄢心若横眉冷对的样子道:“我是淑女,不是君子,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人道德上有问题。” 鄢心若一直是和我胡闹,但这次语气有些认真,我知道一个我内心回避的问题被摆到了台面上,她说道:“一个男人,能不能,一辈子就好好地爱一个女人?” 我一时无语。 “怎么呢?一直能言善辩的黎总怎么无话可说呢?” 鄢心若继续说:“我见过太多左拥右抱的男人,我憎恨这种男人,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 我苦笑道:“我爱过梦真,现在也是,可在认识梦真之前我先认识周芸,而现在的段琴......” “你不用你所要说的故事报纸上都经说了。”说着,鄢心若甩过一叠报纸,头版赫然是我和段琴的照片,我扫了一眼文字内容,前尘往事,非常详尽,心下奇怪,报纸速度可真够快的。 我说道:“心若,希望你能理解我。” 鄢心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猛地关门,把我僵在那。 夜深了,我睡不着,一个男人的爱到底可以分成几份? 我对如烟是敬,对阿玉是怜,对梦蝶是欢喜,她们从来不计较什么名分,可到了现代社会,一切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爱还是否能这样划分?如果真要我做唯一的选择,我会怎样选择?一时间,我想得头疼。 我和心若经过一周冷战后,鄢心若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她是一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她对我说:“从前没有男人的时候,梦真姐活的一样快乐,离开哪一个男人就不能活下去,这是梦真姐?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你退场了,我就又有机会了,嘿嘿。”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祛疤类的药物临床试验非常成功,我说服护鄢心若用这产品试试,不到一个星期,鄢心若伤疤就没了,重新换了一层鲜嫩的皮肤。趁热打铁,我邀请她为我们新产品的代言人,因此,产品一面市,卖得相当的好。 半年来,我有空就去香港看段琴,既然段家允许我追求段琴,那我就应该做出个样子来,况且,马医生走了之后就没了音讯,我不放心段琴。 马医生的师兄一直没露面,熟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总觉得他们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他们是谁,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害怕。 期间,几次见方子哥,他都没什么异样,后来段祁向我透露,原来这小子另有所爱,只是一直畏惧方老爷子的威严而不敢实情相告,很快,他返回英国的牛津大学继续求学。 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但过了许久,一切正常,渐渐我也就没再想这问题。 对于段琴,我已经推翻她完全就是周芸的简单看法,她每一天都有令人惊喜的变化,这不禁让我想到我自己,当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我还是从前的我吗?我想,一段新生命旅程的开始,过去永远只是过去,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教段琴现代课程的老师已换成香港知名的学者,段琴转入商业知识领域的学习,每天学习四个小时,很有规律。段琴很少外出,外出也是一大群保镖跟随着,因为段琴神志恢复,立即上了黑道的绑架榜,所以段琴父母格外注意她的安她的周围日夜都有保镖履行着严密的保安制度。 生为富家女,是以丧失些许自由为代价的。每次我来,征得伯父伯母的同意,都会带段琴小范围地出去转转,虽然仍有保镖随同,但相对自由的多了,我们相处的很是融洽。 半年来我的表现获得段家上下的欢心喜欢,下人们对我的表现越发恭敬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而不好的事情就是我的身体经过上次我贸然插入秋伊水她们之间,我的经脉以及一些灵穴在这半年来开始闭塞,准确点讲我是在一种眼高手低状态,武道的上乘境界仍在,只是身体各方面,包括敏感度,力度与速度等都大踏步后退了。 我并不难过,得与失从来就是相伴相生的。丢下了从前的功力,我比从前对这社会更有种融入感了。 澳赌港马,香港的赛马是世界有名的,几乎全港人都在赌马,每年有千亿左右港元流入赌马港纳税最高的不是段氏家族,也不是其他家族,而是马会,同时马会也是香港最大的慈善机构。段家人对赛马极热衷,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赛马和骑师,每年一次的香港世界赌马大赛必亲到现场,为自己马呐喊助威。 2009年一月,临近春节,这年的世界赛马大赛如期进行,我正好在港。那天,我、段祁陪同伯父伯母去现场观看,这一去,我的人生境遇急转直下,此后接踵而来的种种,几乎让我片刻也无法喘息。 到的时候,香港赛马场已人山人海,我们来到贵宾席位,伯父伯母坐中间,我和段祁一左一右分坐,段明说道:“浩天,等下你看我们段家的飞雪,那是纯种阿拉伯马,皇族中的皇族,今天就看她的表现了。”我颔首道:“早听说过伯父的这匹爱驹了。” 飞雪出来了,人们顿时一阵欢呼,想是有不少人压注压在她身上。我一看,果然是一匹神驹,身材高大匀称,骨骼清奇身雪白,无一丝杂发,这仅是外在,其神,从容大度,有巍然王者风范,果然是匹好马。 播音员激动地叫到飞雪的名字,飞雪一阵嘶叫,神情兴奋,战意正浓。我脱口道:“伯父,看来今天冠者非她莫属。” 段明一摆手道:“浩天此言差矣,你还没看到她的对手,再往下看你就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了。” 果然接下来出场的十三匹皆有不凡之处,尤其是其中一红一黑是令人侧目,红的像火,黑的像墨,他们身上昂扬着必胜的信心,看来飞雪想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一白,一红,一黑,跑将起来,光是这场面就足够让人痴迷欲狂的了。 枪响了,十四匹马几乎同时冲了出去,人们欢呼起来,我们聚精会神地盯着跑道,保镖们则散在周围,严守自己的位置,跑道上的场面看也不看一眼,显示出良好的素质。 这是短跑,一千米,瞬间即逝,毫厘之差就可能“超”与“反超”。身穿黑色骑士服,头戴黑色帽的骑师屁股离鞍,半蹲在马上。一圈下来,飞雪及那两匹纯红色、黑色的马跑在头三甲,其他骑师皆不停地挥打着鞭子,独独这三匹马上的骑师没有,只是稳稳地贴在马上,任马自由地向前奔驰,鬃毛飘散,就像刮起了三阵风度快过以往,人们都看呆了。 到了,终点快到了,飞雪仍跑在第一,人们的心都到嗓子眼来了,就这时,慢飞雪半个马头的红马出人意料地再次加距离缩减,并行,并行,冲刺,人们的肉眼无法分辨,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感觉以前没有过,后来当有枪指着我的头的时候,我才又重新感受到,我压抑不住心头翻腾的烦躁,而此时,一向稳如泰山的伯父竟然站了起来,没有人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很沉闷的声响夹在人们如潮水一般的欢呼身,我的肩胛好像被人重重的一击,而伯父伯母,几乎同一时间跌落在他们的椅子上,我知道出事了,一股剧痛从肩膀处传来,我大叫:“出事了!”却淹没在人们的惊天欢呼声中。 四把狙击枪,在不同的位置,瞄准器经特殊材料制成,不会反光,带消音,在冲刺的刹那,瞄准各自的目标,几乎同时开枪,四个杀手看也没看目标,拆枪,装包,下楼,几换车,出境,一气呵成。 而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给我带来的灾难。保镖们反应过来了,立时扑了过来,我眼中人头晃动,终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飞来横祸 白色、红色、黑色奔腾的云,忽然扯来漫天的血雾。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伯父、伯母、还有段祁,浑身是血地望着我,一言不发,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病人呼吸急促!”赶快抢救,在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一阵抢救我重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睁开眼睛,视觉神经残留的信息是保镖们奔向伯父、伯母还有段祁,保镖把手指轻轻放在他们的颈脖上,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不!”我大声叫着,坐了起来,看清楚坐在我身边的是段祁的保镖阿三,他一看到我,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我说:“老爷、太太、少爷他们呢?他们怎样呢?” 阿三不说话,我大叫道:“你快说啊。” 阿三哭咽道:“是我们没用,他们都去了!” “什么?”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是在做梦吗?怎么可能? 阿三说:“你刚醒来,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大屿湾,一幢别墅内,方子哥和一鹰钩鼻子的老者,马逸飞的师兄末节师。末节师说道:“他醒了。”方子哥冷冷说道:“通知猎鹰,照原计划行动!” 此时,躺在病房的我,心痛万分,我不知道,不知道一下失去父亲、母亲、哥哥,几乎所有的亲人的段琴,她应该怎么去承受这一打击?我心被什么死死地绞着,难受异常,我想爬起来,却牵扯到肩的伤口,这是枪伤,不同以前刀伤,疼的是另一番浓烈的味道,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我的手机竟然还放在床头,我赶紧拿过来,接听,里面响起一生硬的声音:“黎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余下的五百万请打入我们的账号。”说完,挂机,门忽地被踹开,涌进大批警察,为首的一个严正地说道:“黎浩天,你被指控犯有谋杀罪,现在你依法被我们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将成为呈堂供词!” 这是在演电影吧!我晃了一下脑袋,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我被关在看守所里三天,没人来看我,所里不许通电话,没电视报纸,我知道,我与世隔绝了。 三天后我被提审,问的第一个问题:事发前三天,你是否和保镖阿三一同上街? 我说:是的。 警察:阿三已经失踪,他走之前写了一封信,承认自己与谋杀案有关,是你收买他,通过他联系世界顶级的杀手组织——猎鹰,事发三天前,正是你和杀手会面商量具体暗杀事宜的。 我明白了,此刻的我,正掉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我知道目下最需要是冷静,再冷静,我该如何表现呢?心念电转,知道我走错的每一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我并不害怕死亡,可是我害怕不明不白地死去,徒让对手得意,虽然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谁要这样置我以死地。 我神情有些害怕,又愤怒地说道:“你们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是他跟我说要结婚了,要给新娘买一枚钻戒,不知道挑什么样的好,要我参考一下,所以我就陪他去了。” 烦人、反复、重复的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了,预审后居然就是法院开审,令我对香港的司法机关办事效率刮目相看。 香港大法院,审判已经进行了三天了,我拒绝了法院给我指派的律师,决定进行自我辩护。控方这三天已提出了不少的人证、物证,当我看到方子哥作为控方的人证出现的时候,我全明白,幕后的黑手一定是他,我太小瞧他了,忽视对手的下场就是死都可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方子哥说道:“我与浩天第一次相见是在医院,他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尔雅,他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后来他向我表示喜欢段琴,我是段琴的未婚夫,我爱段琴,我并不想退缩,但后来他利用段琴的姨说动了伯父,伯母,我看,如果他能给段琴幸福的话,我也就认了。对于这些,并不能证明浩天人品如何,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去做的,情场如战场,是需要一定手段的。” 方子哥和控方一问一答,看似是句句说我好话,实际上是一步一步说明我所谓的精心策划步骤。控方提出的所有人证物证,当法官问我有什么疑问的时候,我一律回答没有疑问,保持沉默。 最后法官说道:“请检控方做最后陈词!” 控方大义凛然:“被告黎浩天,在八个月前一起交通事故救了段琴,而他对挽救段琴生命这件事上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我们并不知道,但被告却以段琴救命恩人自居利用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为自己做粉饰,博起了段家父子的同情,在经过长达半年的努力,被告获得段家上下的欢心,可是,当两百亿身家的段氏,亚洲首富地位,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都上无法抵挡的诱惑,被告终于铤而走险,收买保镖阿三,请来猎鹰杀手组织,在马赛那一天对段家三人下手,而在段家三人一枪毙命的情况,独他一人轻伤,从猎鹰杀手组织的案录看来,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这明显是苦肉计,且在事后,由于被告没有及时交付酬劳,猎鹰头目红鹰亲自打电话给被告,有电话纪录为证。通过二天来的法庭答辩,被告对认证物证提不出任何的疑问,这证明,证明他心里有愧。”说到这里,控方用手指着场哗然。 控方继续说道:“以上事实,人证物证具在,因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恳请陪审团宣判被告谋杀罪成立!”全场再次哗然。 法官拿小木锤使劲捶了捶桌子道:“安静!下面请被告做最后陈词。” 我环顾四周道:“法庭,无疑是辩真理,明是非的地方。”我说的很有力,大家凝神开听,这是开庭以来我第一次自我辩护。 我继续说道:“法庭不是玩假如的游戏和逻辑陷阱的地方,如果有人自以为聪明,玩这等游戏的话,那是侮辱法官大人,以及陪审团成员的智慧。我无须做自我辩护,这是法律常识,举证是控方的事。而我们所看到的控方所谓强有力的人证物证,实际上都是一些间接证据。阿三是人证,可他跑了,据说已经出了香港,他因为受良心谴责,写下一封悔过信,阐明自己的罪过,顺便指明幕后的支使人是我,那我请问,如果阿三他的这封信写的是方子哥的名字,大家又都做如何之想呢?” “我反对,反对被告做不切实际的联想。” “反对无效,被告继续。” “谢谢法官,我想控方忘了常识,那就是最后陈词的时候是不允许打断的。控方在法庭侃侃而谈我如何如何的时候,我从未打断过一句,请控方表现出应有的礼貌。” 控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继续说道:“阿三为什么写这封信?一是事实却是如此;二 是他受人指使故意捏造;三是为人逼迫,这些可能性,稍有些理性的人都可以想到,在未抓到阿三之前,而就认为他信里阐述的就是真实,这是否过于武断?还有那个电话,在我莫名其妙地接到那个电话后,警察就冲了进来,配合的真是天一无缝,使我几乎以为警察和那些杀手是同伙的。”在场开始有人笑。 我说道:“试问,我一个来自大陆来的人,背景简单,有什么力量发起这样的暗杀?这一切一切的巧妙安排,难道在座的人没有感觉到吗?显然,是有人在栽脏陷害我!而那陷害我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请原谅,我也要做一个假设了,这个假设可能对某人不恭,甚至会被做毁谤罪起诉,但我还是要说。杀人,无非是为了得利益,能杀段家人非是高明之人不能,而这人是有理由笑到最后的,而不会像我这样愚笨,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我。”又有人笑。 “所以,我可以只要看谁最后得了段家的利益,谁就是最可疑的。”我这一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些人明白我所指的就是方子哥。是的,因为在公开场合,方子哥与段琴的婚约并没有取消,方子哥这次回来显然是以未婚夫身份回来,我必须在法庭上指明这一点,这样可使方子哥的行动放慢,非得等一两年后事情平息了方才下手,那时,希望段琴已经又有了质的变化,不会听人摆布了。 法官宣布休息,陪审团下去商议去了,半个小时后,陪审团出来宣布结果,我心陡地紧张起来,还是害怕,陪审团代表说:“我们仔细考察控方被告双方的答辩,一致认为,此案复杂,牵涉极大,影响甚广,鉴于事实还有许多不清,证据还不充足,建议压后再审,被告涉案重大,不允许保释。” 一出法院,许多人,不停的闪光灯发出的声音,想当初的商界新星,现在的阶下之囚,命运真是会开玩笑。突然一个记者的声音清晰地进入我耳里:“黎浩天,人是否是你杀的?现在段琴小姐疯了,你又做何感想?” “什么?”我扑了过去,警察拼命地拉扯我,却被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劲给甩开了,我抓起那个人,叫道:“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人吓得脸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仆人一不小心让段琴,段琴小姐看到他父母哥哥被暗杀的现场报道,现场的血腥场面刺激她了,她,她就疯了。” 我的手一软,被随后的警察狠狠地扭过臂膀,蒙上脸,推上了押车。押车被数辆警车夹着,前有交通警察摩托开道,一阵响天震地的警鸣声车开动了,我心里苦极,恨极,段琴疯了?天啊,我能想像的出方子哥那得意的脸庞,到此时,我才感觉到方子哥的可怕。他绝不是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阔少,他城府很深,很深。 唯一的希望,我想到了兰家,想到暗凤,即使我被谋害了,她们不会不管段家的,想到这,我稍觉心安,方子哥可能并不知段家有这一层关系,上天保佑吧! 突然,车子猛然停住,前面的车子沉闷的一声响,感觉是被掀了起来,紧接着一阵枪声大作,警察是扫击,声音猛烈而有些凌乱,对方却是点击,几乎一声枪响之后伴随一个人的惨呼,我知道,要我命的人来了。一会,押车里没人,静了,脚步声陡然响起,几个人上来按住我,就觉得后脑被人重重一击,失去知觉。 难道我就这样死去了吗?我不心甘,可不心甘又怎样。从来没有绝对的强者,在命运面前,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厚厚地包裹着,不能呼吸,那就不呼吸吧,睡了,我是睡了吗? 香港日华大酒店812室,鄢心若确定房间安全了之后,拿出笔记本,上几次登陆,她是要找梦真姐。好,联系上了。 心若:梦真姐,浩天出事了! 梦真:我知道,吴老已经通知我了。 心若:我现在在香港,最新消息,浩天在押送过程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歹徒劫走,可以肯定是一伙训练有素的家伙干的,从现场勘察来看,初步怀疑是恐怖组织火炼蛇所为? (火炼蛇是著名的国际恐怖组织,成员大由各国退役的特种兵构成,危害极大) 梦真:大姐,四妹已经赶来,你们可马上行动,这次面临对手很强大,一定要小心,这次活动有可能与恐怖之星邪王有关。 心若:邪王? 梦真:是的,国际刑警组织最近获知邪王有可能在香港有所活动,但消息的确认花费我们一定时间,所以我们慢了一步。 心若:姐姐,你会来吗? 梦真:不,我另有任务,但我们殊途同归。 邪王是最近五年来世界最著名恐怖首脑,据说他大有统一世界恐怖组织的宏愿,与其他带有宗教信仰的恐怖组织不一样,他是没有信仰的,是彻底的反政府主义,崇尚个人之力统治全球,而不是法制、制度,是最具破坏力的,最近有证据表明他是东南亚某一地带人士。心若想,怎么浩天惹上了这样棘手的人物? 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方子哥,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方子哥笑道:“浩天,怎么不想看到我吗?” 我说:“你我都不是废话的人,要么你把我马上杀了,要么你继续玩你的猫戏老鼠的游戏,慢慢地折磨我。” 方子哥眼睛一亮道:“既生浩天,又何生我啊!若是没有我,可想而知,浩天将会成就一番为人景仰的事业,可惜啊,时不待你啊。” 我无语。全身绑得像粽子一样,能动的就是两片嘴唇了,可我不愿意和这等卑鄙小人说话。 方子哥说道:“浩天今日法庭上的表演十分精彩,那个所谓香港第一控方对你而言,实在不堪一击的,其实,我们打一开始也没想通过法庭来约束浩天。” 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方子哥,你的表演才精彩,早在半年前你就开始表演,好一招以退为进,如果那时候伯父伯母意外身亡,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了。” “对,对,浩天现在明白还不算晚。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内,只有一件事情意外,那就是段琴疯了,这点意外。” 我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恨不得烧死眼前这个恶人。 方子哥一摆手道:“浩天不要误会,段琴的疯,真与我没有关系,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计划进行要顺利的多了。” 我闭上眼睛,想起我可怜的段琴妹妹,同时,我也想起了孟如烟,她们同一个命运。如烟,出身门阀大家,却没什么幸福可言时亲眼见父兄被人杀害,唯有靠装疯才躲过来劫难,到后来终于血刃仇人,重振家威。 装疯,这两个词眼突然像闪电一般闯入我脑海里,段琴也是在装疯?不可能,她没有这么高的应变能力? “浩天,在想什么呢?”方子哥看我神情痛苦,笑意盈然地说。是的,他现在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他想看的就是一个曾经的对手,怎么在他眼前慢慢屈服,刹那,我明白了,他是不可能立时让我死的,他必得玩我,不管他怎么玩我,我都必须忍下去。忍字功夫,我从来就没少练过,命运要这般捉弄我,那就让他来吧,他***! 方子哥说道:“你说对了,我要么是马上杀了你,要么是慢慢玩你,浩天,我到底会怎样,你可知道。”我摇了摇头,方子哥哈哈一笑道:“浩天,你慢慢想吧,马上就会有答案的。” 方子哥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末节师,另一个赫然是吉布斯,前番利用圣洁力图掀起滔天巨浪的那只大鳄,此时的我,还无法想像自己遭遇的是怎样一个庞大的犯罪帝国? 方子哥问道:“你们我该如何处置黎浩天?” 吉布斯说道:“为保险起见,杀了他,我和这人在商场上有过正面交锋,感觉他是一个在任何颓势都有可能反败为胜的人。” 方子哥说道:“你是说他现在也有可能反败为胜?” 吉布斯脑门有些沁汗了,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担心。” 末节师说道:“方少,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说!” 末节师说道:“恐怖岛不是报告说又缺猎物吗?” 方子哥眼睛一亮道:“好,就这样办!” 这一夜,都许多人来都很长,白天终于到了,天亮,就是否意味着阴霾少呢?方子哥兴冲冲地驱车赶往段宅,这是他每天必下的功夫,段琴疯了少不了他的照顾。 方子哥直接进到大厅,上楼,直奔段琴的卧室,还没等进去,方子哥突然发现两个女人,两个蒙着纱巾的女人,他和她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门,方子哥感觉到胸口一阵压抑,为首的一个女子说道:“方少,段家出事,港区政府呈报中央央派我们下来保护段琴小姐。” “我,我可以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 方子哥走进的时候,发现段琴蹲在墙角在那自言自语,方子哥问了几句,段琴抬头木然地看了他,又自顾自地玩起来了。方子哥能感觉到身后两个女人如利刃一般的眼神盯着他,无奈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蒙着纱巾的鄢心若说道:“大姐,他是最大的嫌疑,为什么刚才不干脆拿下他,好好拷问他。” 大姐飞凤说道:“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来,三妹,你怎么如此不镇定啊。” 当晚,香港几乎所有的黑道派别的头目都受到激烈手段的恐吓,责令他们一天之内给出黎浩天的消息,否则,杀无赦! 可是,当她们得知我在被劫当夜就搭上了一艘前往澳大利亚的运偷渡客的船消息时,那时的我,已经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第六卷 恐怖岛 第一章 恐怖女人 美国纽约,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梦真收到三妹通过网络发来的消息: 各方面的情报显示,浩天已乘上偷渡澳大利亚的船,现下落不明。 一年前,梦真作为中方代表,调到国际刑警组织,协助调查暗中操纵圣洁的国际洗钱组织。她国际刑警组织的顶头上司泰姆,第一天见梦真就直言道:“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调查这个洗钱组织,最为关键的是挖出幕后的指使者——邪王。” “邪王?”梦真听说过这个人。 “是的,邪王是新一代恐怖世界的领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包括性别、年龄、职业、国籍,他自接替上一代恐怖大王释修之后,建造一个更为庞大的犯罪王国,他的恐怖理念是无政府,无秩序,崇尚个人力量,因而更具破坏力。梦真,你可听说过恐怖岛?” “恐怖岛是一个专门训练恐怖分子和杀手的地方。” 泰姆说道:“是的,那个地方,是全世界恐怖分子和杀手向往的圣地,从那里出来的都是顶尖的高手,可惜,至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恐怖岛的准确位置。” 梦真疑道:“难道从过去抓获的人口没有得到一点有关信息吗?” “没有,从那出来的人很少有活着被我们抓获的。五年前,我们凭借一鳞半爪的消息,派出我们最优秀的警探伍德卧底,最终成功混入恐怖岛,可自从他进入岛之后,就再无联系,所以,我们只大约知道恐怖岛在太平洋地区,除此之外,我们依然是一无所知。” “就是那个号称现代007的?” “是的,你也知道他?”泰姆微笑道:“邪王大量从事暗杀、绑架、恐怖活动获得的钱财,肯定需要洗白,所以我们密切监控各大洗钱组织,这次的圣洁幕后洗钱极可能就与邪王有关系。” 调查随即展开,梦真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但进展缓慢,没想到在这时,出了这事,梦真心有些乱了。 泰姆进来的时候看梦真魂不守舍,问道:“梦真,你怎么呢?” 梦真抬起头道:“哦,没什么,泰姆,有什么新情况了。” 泰姆兴冲冲地说道:“我们有恐怖岛的消息了。” 南太平洋未知纬度、经度的海域,偷渡船上。 黑暗,好像是无穷的黑暗化成了数不尽的黑衣,一层一层加在我身上,使我动弹不得。我累了,想睡觉。有时,会感觉有一丝清凉流进身体,那是有人定时给我补充营养液,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会恢复些许知觉,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大地在摇,不停地摇,摇得我头直发晕。 我没想到,上船之前,末节师给我催眠,催眠后他问方子哥:“方少,要不要我控制他的思维?”方子哥说道:“不用,保留他的自主意识,他应该会是个极聪明的猎物,恐怖岛培养的是顶尖级猎手,愚笨的猎物只会训练出愚蠢和自以为是的猎人来。” 末节师诺道:“方少说的对。” 方子哥:“黎浩天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吧。” 末节师沉吟了一会道:“黎浩天身体经脉大多堵塞,和常人没什么两样,这样看来,上次在医院偷袭我的应该就是我那个小师弟。” “马医生真的有那么厉害?” 末节师说道:“他是我师傅的关门弟子,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怕惹出那老鬼来,那可有些难办。” 方子哥指示道:“叫那边随时传黎浩天的情况过来,我要看看他在那的表现,”说完,方子哥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事情还是出了一些变数,没想到惊动了上层,派了两个不知什么来路的女子,这两个女子的身份要赶快彻底查清,与此同时,方少知道香港各黑道都得到警告,正在通力协查黎浩天的下落,看来这个人背景也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么简单。事情开始有些好玩了,方子哥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处一片漆黑,难道我双眼瞎了?我心里有些害怕,那些人心狠手辣,随时可以卸掉我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们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默查了一下身体,还好,四肢完整,眼睛应该也是完好,虽然仍是看不到东西,但这时已经感觉到自己大约是在一个地下室,或者地洞。 摇,是不停的摇,我难道是在船上?香港,难道我现在是在海上?脑袋无数闪星终于碰在一起,形成一副波澜壮阔的大海的画面。冷静,首先要分析清楚自己目下的状况,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我暗自警告自己。 我后悔了,后悔自己在功力失去后无所谓的态度。在赛马场上,若是我功力还在的话,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我现在应该是在底舱,这时,耳朵的听力慢慢恢复过来,能清晰地听到船拉响鸣笛的是声音,再细听,底舱不只我一位,还有三位。 “咣当”一声,我立时闭上眼睛,有人叫道:“开饭了!”听那脚踏在铁梯子上的声音,是两个人。我微微张开眼睛,正是两个人提着饭菜下来了,强烈的光线打了进来,幸好我是先眯上了眼,否则一下子还真受不了。 底舱确实还有其他人,舱盖掀起来的时候,他们也都用手捂住眼睛,有一个人叫道:“我要见方少爷,我要见方少爷!”竟是阿三,不想他也在船上,想来利用价值完了,被主子给抛弃了。 一个船员走过去就是一脚,踹得阿三东倒西歪的,那船员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每次就你小子来劲,吃饭就吃饭,到了这,还想做梦见什么方少爷,我们这没什么方少爷,只有毒焰老大。” 甲板上,毒焰老大和船副正聊着天。毒焰说道:“他娘的,又是叫我送猎物,上次花狼那王八蛋往岛送的可是花货,一个个长得水灵灵,每日每夜的享用,真***舒坦。” 船副在那苦着脸说:“谁说不是,什么时候这个好差使才能落在咱们弟兄们头上。” “娘的,跑完这趟,下一趟我就向当家的请示送趟花货。他***!你说岛上那些人,哪是人生的,一个个水灵灵姑娘,用完后通通大卸八块,扔到死亡湖里喂鳄鱼了。我毒焰,纵横江湖,谁不说我一个狠字,可在那帮小子面前,提鞋都不配。” 毒焰拿起望远镜望了一望道:“叫弟兄们精神一点,马上要进口子了。” 船副应了一声下去吩咐去了,毒焰站了一会,想到这批猎人,质量还真不错,有特级保镖,有卧底神探,有黑帮老大,都是一方能手不定够岛上人喝一壶的。毒焰恨岛上的人,巴不得这些猎物反过来能给那些猎人些教训。虽然,毒焰老大的这一伟大心愿一直没实现过,但他从来不放弃,那帮龟孙子,狠的邪门。毒焰老大每日给底舱人好酒好菜,有伤略微治治,这样他们才有精神当猎物啊。毒焰望了一望,差不多了,就跑到驾驶室开始指挥,紧张刺激的航行开始了! 恐怖岛在世界各国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实际上,在这一片区域,地图上标记是一片汪洋。这里是海洋寒流与暖流的交汇,常年大雾,加上海底情况十分复杂。百年来,许多船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误进这里,却没有一只能跑出来的。现在,最近航道也离这里有五百公里,因而这里成为一个极隐秘的所在,从前一代恐怖大王释修发现这里到开始经营恐怖训练营,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毒焰是这条线三大船长之一,对该处水域了如指掌,虽然航道十分凶险,船在他手里操纵,却是有惊无险。 大雾在海面漫起来的时候,两个船员正好从底舱返回甲板,底舱重归一片黑暗。沉静,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一个粗鲁的声音喊道:“要去什么鬼地方,要老子马上死,老子眼睛都不带一下眨的,可要像这样不明不白的,真是憋死我了。”应该是那个黑大汉说的。 黑大汉的话没人搭茬,过了一会,黑大汉又说道:“我说你们哑巴了,上船后,你们连一个屁都没放过,只知道叫屈,不管我们过去是谁,眼下我们得团结起来。”黑大汉话虽粗,却在理。 又是一阵长长的寂寞,黑大汉再忍不住,跳起脚来骂:“你们这些软蛋,都死到临头了,还......”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阿三,是另一个人:“我叫胡柯,香港一级警司,卧底被发现后送上船。” “原来你是条子啊!”黑大汉嘿嘿地笑了道:“有趣,有趣,香港九龙一带混的都叫我鲁仔,斧头帮老大,这次不知道被哪个瘪三暗算。” 阿三道:“人家都叫我阿三,兴中保安公司一级保安。” 黑大汗说道:“我们队伍还真是有意思,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谁?”半死不活的人指的当然就是我了。 阿三开口道:“他是......”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叫黎浩天,见过各位老大。”阿三惊道:“黎总,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没说话,黑大汉叫道:“你就是黎浩天?” “是啊。” 黑大汉一定是很吃惊的模样,他叫道:“就是那个段家的女婿!他娘的,上次在街头跟人砍的时候,就是一张登了你头版的报纸迷了我的眼,害我受了伤,娘的,我要长的有你这样小白脸,也用不着整天打打杀杀了。” 我笑道:“鲁老大过奖了!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卧底神探胡柯说话了:“他们要把我们送到一个岛上去,船上人叫恐怖岛。” 说话间,船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们几个都没被绳子绑定,船在礁石间左转右转,我们则颠来倒去,七荤八素的,好不难受,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四个半小时,船才稳定下来了。 我说:“看来目的地要到了。”果然不到一刻钟,底舱盖被掀开了,两个船员吆喝道:“到了,到了,收拾一下往上走。” 我上了楼梯,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来,很是凉爽,此时正值日落时分,海天上下是一片耀眼的红,大家不适应阳光,都皱着眉头,我心略有些紧张,不知道将要受到什么样的礼遇? 正前方,是一巨大的岛,张开着臂膀似要欢迎我们,比我从前到过的蛇岛还要大上一倍,左手边的还有一个小岛,地势却显得要比大岛要高出许多,有悬崖立于海边,隐在黑暗显得有几分阴森和凶恶。 船已停靠在一个小港口里, 我们都没绑着,但四周的船员,看样子也很闲适。这应该是我们所遇到的第一次逃跑的良机,但船员的有恃无恐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犹豫了。 我看到了所谓的毒焰老大,正和一个妩媚的女子在不远处聊得起劲。那女子不时把眼睛瞄向我们。过了一会,那女子就轻轻袅袅地走了过来,脚走在甲板上,却不出一点声响。 不一会,女子走到我们面前,一股浓郁的香风猛烈袭击了我们的鼻子,鲁仔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女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女子穿的是紧身衣,乳沟清晰可见,这一笑身子就跟着一抖,顿如波浪一般,大家都有些晕船的感觉。女子想是习惯了这场面,张口说道:“我叫风浪,欢迎大家来到快乐岛!”这叫风浪的女子显是胡诌了一个岛的名字给我们。 “快乐?”鲁仔一副见色心迷的模样说道:“怎么个快乐法?” 风浪手轻拂鲁仔胡子茬茬的脸颊,笑道:“当然是欲仙欲死了!”鲁仔的小弟不争气地顶起帐篷。 风浪转身与我正对面,眼睛停留在我脸上,叫道:“哟,这还一个小白脸,我怎么就没看到!” 细嫩的手在我的胸口不停地抚摸。我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讨好道:“小姐好。” 风浪的手在我们四个身上一一抚摸,然后转身和毒焰老大说了几句,就走了。我知道,风浪实际上在搜身,看我们身上藏了什么没有。 毒焰老大踱着步过来了,笑得很诡异道:“风娘子有半年多没碰男人了,你们中有一个走运,被她看上,好好享用今夜吧。” 不会是我吧,我身子往后躲,毒焰老大无视鲁仔高昂起的胸膛,一指我说:“你,就是你,往后缩干什么?你留下,其他人押往基地。” 马上四个彪形大汉立时冲了过来,给我们蒙上眼睛,各自拖走,鲁仔犹不心甘,叫道:“为什么不挑我,她娘的,女人就喜欢小白脸!” 毒焰老大叫道:“浑小子,你以为他中了头奖啊,你也不好好想想岛就她一个女人,半年都没碰男人,不是岛上缺男人,而是岛上的男人不敢碰这女人,这女人专吃男人,看了让人心急火燎的,但千万不能下手子,放聪明点,这个地方,不够聪明,不够狠,过不了两天就得翘。”我相信毒焰老说的是事实,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我被人推着走,下了船,走过约莫五百米的过道,进了应该是港口那幢似宾馆的建筑,我心里一路默算着,不知道这样默算有什么意义,但还是默算;上到七楼,应该是最高一层,进了左手第三个房间,接着被那大汉一推,大汉然后跑了,“噔噔”跑得很急。 我进到了房间,立时被一种奇异的香笼罩,有刚才那叫风浪女子身上喷洒的成分有的,应该是她身体上天然发出的,我猜测她正站在我眼前,虽然我听不到呼吸。 我木然地站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过了一会,仍没有动静,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就在这时,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一个软香的身躯满满地抱着我,几个移动,勾住我脖子的手一带,我们顺势倒在松软的床上,女人的舌头如灵蛇一般钻了过来。从外表看,我们像极了一对一年没见,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来偷情的情侣,激情地床上翻滚,实际上,我所有的动作都是被带动,我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要被这女的强奸? 一阵激情口舌缠绵过后,我平躺在床上,眼罩仍没取下来,女人温柔地逐一剥离我的衣裳,动作很慢,却很有节奏,若有若无地触到我的肌肤,又每每是我敏感处。可是,平时的敏感处,这会却不敏感了,很奇怪,那种在睡梦中仿佛被什么包裹的感觉又来了,不同的是那时我是睡梦这时候却是清醒的。我想,要是换作任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恐怕早已一柱擎天了。奇怪,难道经过上次化蝶,我的身体就开始在发生变化,我的皮肤就像是厚厚的岩石,任风浪如何抚摸,都不意动。 抚弄了一会,风浪抬首望我,讶道:“你还挺能扛的啊。”风浪低下头去,加大力度,我有点感觉,但完全可以忍受,我眼神一派清明地望着她。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都已经全裸了,风浪已经情难自禁了,檀口微张,发出迷人的喘息声,无疑,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床上经验最丰富的女人,看得出,她精通媚术,难怪毒焰老大说她能吃了男人。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没反应,风浪有些忍不住了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说道:“你精通媚术,观男人之术自不用我你说我是不是男人?”风浪笑得波涛汹涌道:“你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百分百的男人。”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风浪几乎用遍自己的招式,手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眼神中开始带着一丝愠怒。 这夜,真是漫长,一向猫玩老鼠的风浪终于怒了,吼道:“你给不给我!” 半个小时后,风浪开始哀求道:“求求你,给我吧,求求你了。”风浪流泪了。我扶着她的双肩道:“你望着我的眼睛!” 风浪望了我的眼睛,一双她从未见过清澈见底的眼睛,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道:“你不会像末节师一样会催眠吧。”“你说呢?”风浪一点我的鼻子道:“我说啊,你的眼睛只对女人有用。” 一整夜,海浪不断地冲击礁石,而礁石屹立不动。到下半夜,风浪彻底换了另一副模样,从衣柜里抽出一鞭子恶狠狠地鞭打我,很奇怪,不疼,相反还有一种快意,晕,莫非我有了被虐待症?其实,那时我并不知,突破“化蝶”状态后的我,竟然自动逆行修炼,此时我进入“成茧”境界,因而身体各方面对外界的感觉度锐减,这也就是我睡梦中为什么总有被层层包裹感觉的原因。 第二天我被押往基地的时候,风浪望我一眼,幽幽道:“你会后悔的!”那时,我并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恐怖岛 第二日清早,我是被人抬着到基地的,同样是蒙着眼睛。 我心中默记时间,企图记住每一个转折。走了二个小时十五分钟左右,先是一段很长的山路,然后经一座索桥,进入基地了,走各式复杂的通道,我终于转晕了。 当我被除下眼罩的同时,被人狠力地一抛,抛到房间里,我睁开眼,发现和我同来的三个人也在,正望着我,一副副古怪万分的表情。 鲁仔率先呵呵笑道:“不错,我还以为你连皮带骨头都被那女人吃了呢?”我是趴着的,阿三则看我背上的鞭伤,问道:“他们打你了?” 我只是微感疼痛,但那伤口在别人眼里,也算是够触目惊心的,我“哎哟”了一声,“艰难”地爬了起来道:“没满足那娘们,让她恼了,呵呵。” “早说了白脸就是中看不中用,交给我,保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柯说话了:“别吹了,落在风浪手里,能完整地回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哦,我说条子,你知道她?” 胡柯说道:“她在江湖杀手榜排名第九,岂是浪得虚名,一身媚功,据说铁棒也能磨成针。” “切,我说胡大警探,有这么夸张。” 我说:“别争这个了,你们先来,对这里有什么看法。” 阿三说:“这地方戒备非常严。” 鲁仔说:“这地方的人挺横的。” 胡柯说:“这地方杀气很重。” “什么杀气啊?”鲁仔问道。 胡柯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我们逃命出去的几率非常之小。”鲁仔说道:“怕什么,老子都是死过好几回的了,不怕死这一回。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阿三对我说:“黎总,对不起,我陷害你,现在那些人要杀人灭口,我真后悔啊。”我说:“没关系,事实上,换作是我处于你这个位置不定我也会屈服于他们的。” 鲁仔一摆手说道:“别说这些个没用的,现在大家都坐同一条船了,从前的恩怨就全放下,只有齐心协力,我们才可能有一线希望。” 我不禁对这个黑道老大刮目相看道:“鲁老大说话在理,我们要团结起来。” 不知道关押我们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却把我们关押同一个房间,显然并不怕我们联合起来。 三天里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们,除了每日三餐有人送饭之外,值得一说的是这里的伙食还不错。 来岛的第四天,我们被叫到室外的一个小型操场集合。久违的阳光。岛上空气非常清新。操场上除我们之外还有二十来个人,有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了。我们站成两排,我四下观察了,许多枪遥遥地指着我们,逃是逃不掉。 这是一个标准监狱,周围是高大的墙,上有铁丝在过去是远远的高山,我是从哪个方向押上来的,这一刻全都不知道了。 正想着,来了一个教官模样的人,站在我们队伍前,一米九的个头,是个白种人,鹰钩鼻子,看面相是个阴险狠毒的角色。只见他眼神凌厉地扫了我们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你们的教官霍顿,今后,每天的训练就由我来指导、监督、执行。“ 看我们没做声,觉得满意,他继续说道:“下面我宣布我们这的纪律:第一,不要妄图逃跑。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大家,恐怖岛上关过成千上万的人,从没有逃出恐怖岛的例子。第二,严格听从命令,不服从命令者将接受惩罚,过一会大家都会领到一本小册子,就是关于这方面的。第三,不该问的问题就别问。第四......” 大家静静地听着,心里急切想知道就是自己今后的命运会怎么样。 霍顿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开始集训,有想逃跑者将抛到对面岛上的死亡湖里。” 训话结束后,我们统统被转移一个更开阔的草场,很显然,这是一个军事训练营。无比残酷的训练开始! 首先是十公里负重五十公斤环绕跑,教官霍顿并没有指明要怎么跑,什么时间跑下。跑完后,跑到最后五名二话没说就被拖出了场地,不久,就听到了“砰砰”五声沉闷的枪响传来,我们傻了。教官霍顿对我们大声嚷道:“我不管你们从什么地方来,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们来到恐怖岛,就说明你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一切就得从新开始,明白吗?” “明白!”我们轰然应道,残酷的事实终摆在我们面前,击碎了我们最后一点天真的梦想。 第二个项目是百米冲刺跑,每人跑五组,每组五次,每一次跑间隔不到一分钟,虽然我身体感觉方面的能力在下降,但耐力、速度、力量还行。 百米冲刺跑每一个人都在拼命跑,因为大家都明白,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达标,只有残酷的末位淘汰,是以每人都尽力跑,我也不例外,我可不想第一天训练就吃枪子。 百米冲刺跑结束后又拖走了两个人,到这时,各人的心沉重无比。 第三个项目是攀爬训练,先是匍匐爬过一百米长的铁丝然后越过五米多高的木板,走独木桥,通过烂泥地,总长两公里。这个项目结束后又拖走五个人。 已到黄昏,训练终于结束,霍顿训话,我们已然只剩下十六人了。空气中弥漫一股浓烈而清新的血腥味。霍顿只说了一句:“以往的纪录,第一天训练要淘汰百分之五十的,你们这一批素质不错,解散。” 回到牢房,我们四个互视一眼,连鲁仔也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一会,饭菜上来了,大块大块的肉,一种奇异的香,为了训练午我们都没吃饭,大家饿狼一般扑了过去,而我,闻到这种味道,胃一阵翻腾,我知道那是什么肉。鲁仔看我不吃肉,光吃菜道:“你不吃肉啊。”我苦笑道:“你想吃你就吃吧。”鲁仔也没客气,端过来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大家精神来了,正要交谈几句,房内墙壁上的一个荧幕亮了,是霍顿,他说道:“想必你们都已经吃完了,告诉你们,由于岛上生肉匮乏,因而,你们刚刚吃下的肉就是从今天淘汰人身上割下来的。”霍顿脸上是无比残酷的笑,我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很恶心。 不用说也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是什么,大家开始呕吐,猛烈地呕吐,呕吐刚完,就冲进无数手持棍子的彪形大汉,强迫着他们吐出来的再吃进去。隔壁已经传来枪声,显然是不愿意再吃下去人遭受到的命运。 我木然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强按着头像狗一样地在地上舔吃。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只剩下十二人了。霍顿一指我说:“你,出列!”我应了一声站了出来,站得笔直。霍顿说道:“你是唯一没有吃肉的人,告诉我,为什么?” 我分毫不让地对视他道:“报告教官!我吃的太多人肉,腻了,不想吃了。”霍顿眼中精光一闪道:“好的,我会成全的,以后你会有一份单独的饭菜。入列吧!” “谢谢教官!” 这样的训练进行了一个月,而我每日的大餐则换成一些不知名恶心的昆虫,每一次都是看守的人看着我吃完才走的。其实,这些与我前世少年流浪的遭遇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恶心,是现代人才犯的症状,真正尝受过饥饿滋味的人,对一切可以吃的东西都充满好感。 阿三、胡柯还有鲁仔看我的眼神不对,我知道我的地位无形中在吃昆虫这一项中而确立起来。 晚上,我们讨论他们训练的目的是什么。胡柯说:“这些训练我大都经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是训练恐怖分子或者杀手用的。” 鲁仔叫道:“把我们训练成恐怖分子?”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鲁仔点点头,声音放低了说道:“不可能吧?” 胡柯笑道:“没这么好的事,我猜这岛上还有一个训练基地,那才是真正训练杀手的基地,而我们,恐怕是训练给那些杀手做靶子的。也就是说我们是猎人的猎物而已。” 我眼睛一亮道:“胡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胡柯苦笑道:“至今为止,我们都一直在训练耐力度方面,而从来没有训练攻击方面的,可以教官是有意识地训练我们逃生的本领。” “哦,原来是这样。” 胡柯说道:“我们既然在一起,就应该抱在一起,但很可能我们永远也跑不出去。我们不如先交代一下对方家人的联系方式,如果我们中哪一位逃了出去,那么他要照顾其他三家的家人。”胡柯终于说出心里想说的话,鲁仔眼睛一转道:“胡大哥,你这话有理啊,就这么办了。” 我说:“我的家人有人照顾,我就不必了,不过胡探长的意见我还是同意的。”我知道,这样做能够进一步加强我们的联盟。来到这里,怕死与不怕死都没有意义了,只是每一人都还有放心不下的事和人。于是,他们互相通报了家人的联系方式,放心不下的事,我们彼此都一一记好了。 胡柯对我说道:“浩天的求生本领最强,我想浩天逃出去的可能性最大。”我说:“不说这话,能见着第二天的太阳我就感到庆幸。”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胡柯的预言得到了证实。一天,霍顿教官看着我们十二个人道:“很高兴你们十二个人通过了初级训练,下一个月我们将换场地,进入到我们的实战训练。你们会遭遇到猎手的捕猎,在限定时间内如果你们还活着的话,那么就通过了中级训练。” 我们十二个人被装上一封闭的运输车,开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另外一个基地,下车,除去眼罩,我几乎以为来到一个小型的现代城市,远远一幢二十来层的建筑,可以看到四个全身黑衣,斜背着黑色的突击枪的人正在窗口攀爬,没有任何绳索。 教官满脸笑容地和一身着迷彩服,头带黑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说话。看教官现在这副熊样,真受不了。过了一会,教官一招手,我们就迈着整齐的步子走了进去。 甫一走进,感觉有无数眼睛盯着我们。杀气,无比强大的杀气,直让人心里发毛,我们行列中开始有人腿打抖了。 十二人,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方,都是老大级的人物,再怎么颜面上也要硬撑下去。四个黑衣人全副武装出现了,为首的一个冲我们教官说道:“就他们?”教官一点头道:“是的。” “全体立正!” “啪。”我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黑衣人说道:“欢迎来到恐怖集中营,我希望十天之后还能看到你们。”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来到这里,活着是第一首要。你们每四人一组,在不同的情况下生存,允许你们使用任何手段,挨过十天后你们就成功了。” 显然他们有着一整套完整的训练计划,不但包括猎人训练计划,而且还包括我们这些猎物的受训计划。 “下面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发问!”黑衣人说道。 我举起手,黑衣人手点我道:“你说!” 我敬了一个礼道:“报告!我想问长官,如果我们通过所有的考验,最后我们将获得什么奖赏?” 我问到了点上,这是我们十二位全体队员心中的疑问,也就是我们这样的生活能不能有一线希望。黑衣人眼睛狠狠地瞪着我。静,很静,我身后所有的人都屏住气息。 黑衣人终于开口说道:“你们会获得有限的自由。” “长官,请问什么叫有限的自由?”虽然黑衣人的眼神可以砍死人,但我不惧,豁出去了,大多时候,幸运之神是一直跟着我的。 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在刚上岛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另外一个小岛?通过所有训练的我们会送他们上那个岛,那个岛不会有我们的人,你们可以相对自由地生活,当然,可能比较原始一些,就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了,长官。”我入列。 原来是这样,怎么说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实际上,我们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把我们惹急了压根就没希望,当场就反了。最起码,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利用。 根据住所来分配,我、鲁仔、胡柯、阿三四人一组,想来这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让我们朝夕相处一个月,增加了彼此的默契,自然有利我们团队的战斗力,他们并不惧怕我们这股团结的力量,反而,希望我们越强大越好,根据这个推断,猎人应该具非常恐怖的力量。 我们刚吃过中饭,门轰的被推开了,这里的门完全封闭的铁门,整个牢房就是一个铁箱子,唯有两个的排风扇在那不停转动。黑衣人进来,还是刚才那训话的那一个,他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在我身上做了更多的停留,然后说道:“你们这一组被分配到国际大厦,这那幢大厦你们要生存十天,我们不会采用炸毁整个大厦的办法,但可能会有局部损坏,你们不允许带武器,只带干粮和水,这是大厦的结构图,你们今天讨论一下,商量一下进大厦最初要呆的楼层与房间。”说完就递给我们一张图,走了。 等他走远了,鲁仔骂道:“这是***什么规矩!不许我们带武器,要我们对付不知道有多少的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真是扯淡。” 胡柯笑道:“全副武装不错,但人绝不多过四个,他们不是训练警察,可以人海战术,是杀手,一个得顶俩。” “我说胡哥,你好像什么都懂啊。” 胡柯苦笑道:“我来卧底之前接触过不少这方面的资料,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这个图。” 晚上十点时分,守卫的冲进来的时候,我和阿三正打得难解难分,我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段祁对你们这么好,你还要背叛他。”说着,一老拳挥了过去。阿三口里嚷嚷道:“我能怎么办?我是一个小人物,不答应,我全家人都得死!”说着,也一拳挥过来。一开始,我们还是假装着打,都后来打出真火来,旁边两位过来拉,结果也不留心中了几拳,很快沦为混战,结果我们动劲大了,惹得守卫进来,手持警棍一阵狂拍,都把我们拍蹲在地上,两手交在脑后。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决战大厦 第二天,我们每人领到一份十天的食品与水,送到大厦的顶层二十层。昨天那黑衣人说道:“你们可以在这大厦内任何地方,不允许出大厦,不管用什么办法,躲过十天,你们就过关了。” 我们一言不发的进了那顶层的靠东侧的会议室,黑衣人拿起一对讲机狂呼道:“二月一号上午八点,三号目标准时到达指定地点,第三项任务开始启动,各方面请做好准备。”说完,挂机撤退,一会人走得一干二净。我和阿三互望一眼,笑了笑,此时的我们由于昨天的干仗而鼻青脸肿,胡柯和鲁仔两人也挂了彩。 别看鲁仔一副莽夫模样起话来还很有哲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这样了,那哭着过日子不如笑着过日子,所以鲁仔大多时候是笑呵呵的,他那模样,令我想起我玩的那游戏中的身躯庞大的狂战士,身后背着一把巨型的斧头,黑色的战袍,脸上总挂着憨厚的笑。 胡柯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大型的会议室,颇有些讨论国家大事的那种气势,他说道:“这幢大厦给人感觉从外观到内部都与联合国大厦有相似之处,简直就是其缩微。” 我说:“也就是说他们以这为蓝本作为演习。” 胡柯说道:“对,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其他几个队是不同的地形特点进行演习,我们扮演的是恐怖分子,而反过来,他们扮演反暴警察,我们面临的将是一场真正的实战训练。” 鲁仔过来问道:“他们不会在这大厦里装监视仪吧?” 胡柯说道:“我们分头查查看。”半个小时后,我们各自查完,没发现有异样。我说道:“我想这方面我们可以不用管了,如果对方通过监视仪探查我们的行动情况,而又把这情况通知猎人,那这游戏也不用玩了,演习的目的也就失去了。” 胡柯想了一会说道:“浩天说的有理,我们可以不管它,但还是要稍加注意,一切按原计划行事。”鲁仔的汗冒了下来,阿三的脸色也变了,没办法,只得冒险一搏了。 第十天清晨,四条黑影悄然出现在大厦的入口,他们摊开地图,为首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分头行事,四人立时分开,各自奔往各自巡查的地方,一刻钟后,信息陆续反馈回来。 “楼梯检查完毕,没发现目标,over。” “电梯检查完毕,没发现目标,over。” “垃圾通道检查完毕,没发现目标,over。” “通风管道检查完毕,没发现目标,over。” 他们使用突击枪配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红外线探视镜,能在一千米直线探测动物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大厦入口处,为首的呼道:“一层一层地搜!”四个人轻如狸猫,宛若一个整体,前后照应,视野互补,一级一级推进,一层一层搜索,绝不会放走一丝蛛丝马迹。 一楼没有。 二楼没有。 三楼没有。 ................ 下午四点,猎人终于摸到顶层,来到东头会议室门口,猎物最初所在地,为首的黑衣人冲身后一位一点头,那黑衣人心领身会,扣在扳机的手指紧了紧,一抬靴子,猛的一脚,红木的会议室大门顿时踢飞,四人快如闪电冲进会议室,四人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只见会议室红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布满房间,为首黑衣人提鼻子闻了一闻,看来有两三天了。 黑衣人对着耳麦道:“报告总部,大厦顶层东侧会议室发现目标,从现场情况来看,怀疑目标在两天前自杀身亡。报告完毕。”黑衣人枪一指,其他三个窜了过去,低身,伸手触摸颈动脉,就在这时,突变发生,尸体忽然翻起,阿三以掌击在那人的喉上,胡柯一掌切在来人的后脑上,我则一拳击在那人的鼻子上,顺势搂过他,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抓住他握枪的手,对准那站在那不动的黑衣人,我喝道:“不要动,我不想伤害你们!” 原来,先是我和阿三合演了一场闹剧,让他们觉得我们内部就有矛盾,然后在大厦里呆的第八天,我们想办法弄出外伤来,各人流到地上一些血来,制造出由内讧以及长期恐怖阴影生活下,引发的绝望心理,最终集体自杀的事件。对方设想了我们无数的应对方案,但绝想不到他们冲进门来,发现的会是四具尸体,这样,他们的训练计划失去意义,必然在一瞬间失去防备。也就是利用这个瞬间,我们赢得了先机。然而,这一切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太过冒险,可也没别的办法。 我只看得见黑衣人那双眼睛,那眼睛,没一丝人类的情感在内,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我。 我还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枪响了。子弹,呼啸,穿过体内,震动传来,打在我手中黑衣人,几乎同时,我侧身,抛掉那被打成筛子的黑衣人,翻滚,子弹接着呼啸而来,擦着地板而去,好险!这时,我身后的枪也响了,抛去的黑衣人始扑通倒地。 太快了! 黑衣人闪身出门,两秒后,一滚圆乌黑的物件抛了进来,胡柯大叫一声:“闪!”强烈的爆炸声,我被气浪掀起,重重地抛到会议室里的嘉宾席上,我感觉自己受伤。 又是几个东西抛了进来,会议室内顿时被一阵浓浓的呛人的烟雾所笼罩,我们忍不住咳嗽起来。 黑衣人了冲进来,“砰砰”两声枪响,阿三一声惨叫,不再听到动静。 “砰”,鲁仔一声“哎哟”,骂道:“他娘的。” 很快,胡柯也受了伤,黑衣人显然在这种状态下依然能看清我们的方位。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层层的烟雾包裹着我,我屏住呼吸,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在我就快忍不住要呼进烟雾的时候,丹田内一股气流涌上遍及全身,竟让我再坚持下去。 咳嗽声再起,枪声随即跟去,我们这一方也开始反击了,只是枪声显得零落而没有方向感。 不能再犹豫了。我借助桌椅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枪声摸去,我手上已多了一把猎刀,是刚才从那黑衣人身上顺手摸下来的。不知怎的,在这浓雾下,我居然能看到黑衣人了,他戴了面罩,动作利落,正在离我二十步不到的地方蹲伏。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我停住了。黑衣人就在我前方身戒备。我知道,必须一击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这时,阿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那黑衣人身子略有些上抬,我一跃,黑衣人惊觉,转身,面对面,我们看清彼此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猎刀划过他的脖子,一腔血喷了出来,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倒地,腿踢了几下,不再动了。我一摸鼻孔,死了,叫道:“胡柯,鲁仔,阿三,出来,没事了。” 半个小时后,烟雾彻底散去。会议室里留下了四具尸体,鲁仔肩膀受伤,胡柯伤在手臂,血流了许多,却不重,阿三却不行了,伤在肺叶,血汩汩地流,刚才就是他昏迷后醒来的咳嗽。 阿三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睛迷离,话连不成一句:“黎...黎总,我对...对不起,这是报应。没想到,我...我是第一个去的,哥几个,好好......好好活下去。”说完,泪从阿三的眼睛里涌了出来,手一松,呼吸停止。 阿三虽然诬告我,但他是小人物,身不由己,我不怪他,加上这些天来的朝夕相处,感觉他是个本性不坏的青年,没想到一念之差,竟落到这种下场!胡柯用手把阿三死不瞑目的眼睛掩上。 鲁仔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柯说道:“打扫战场。” 很快,我们发现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每个猎人都只带了两弹夹子弹,也就是说经过刚才的一场生死搏斗,我们所剩下无几。 就在这时,会议室主席台上大屏幕突然点亮,一个头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开口说道:“三组猎物反击成功,猎人全部死亡,一猎物死亡。” 紧接着,就听到大厦附近拉响了警报,车声,人整队出发的声音,我们被层层包围了。这些都还是其次,那带银色面具的男子给我们的迫力才是最大,事实上,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我们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无以匹敌的压力,在这个世上,我从未见过有人像他那般充满杀机的眼神。 “你们已经顺利通过中级训练,放下武器,走出大厦!”声音带有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怎么办?”我们剩下的三人互视一眼,最后我们还是放下了武器,靠缴获的这些武器,我们是无法逃出生天的。 我们第三组损失了阿三,第一组全军覆没,第二组剩下一名,已失去了常人的理智,那带银色面具的男子,其他猎人叫他小杰,他对我们说:“你们是幸运的,你们遇到三组猎人当中最逊的一组。” 我回答道:“他们是不幸的,他们遇到三组猎物中最强的。”小杰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他周围的人出现骚动,从来没有过一头猎物敢如此针锋相对,而我,是眼见阿三的死受了刺激才敢如此放胆而言。 小杰一摆手,制止手下的骚动,冷冷地对我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眼光中居然有几分温柔,我没来由地心中一抖。 二月十四号原是西方的情人节,现在已成为全世界各国恋人之间共有的节日。在这一天,表达对倾慕已久的爱人是再合适不过的。而在这岛上,这远离现代文明的原始地带是不会记住任何有关人类的节日的,然而我错了。这一天,是岛上一年当中唯一的狂欢节,在接受一年残酷、没有人性的训练之后,无论是猎人还是猎物都渴望一种放松,而放松,最直接最容易的是从肉体上开始。 晚上,幽蓝的月光笼罩在这个岛上,薄雾轻佻地升腾着,不知从哪飘出的鼓点敲得亢奋起来的时候,我们被带到了一个操场般大的草地。草地周围是高大的树林围绕央升起一巨大的篝火,这使我想起了印度尼西亚的旅游宣传片里岛上的土著人正进行着某种盛大的庆典。 我们被责令脱光衣服,只留一短裤,套上派送的草裙。小杰过来了,他和我一般高,差不多身材,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边脸,裸露的身躯非常之健美,犹如古希腊大卫,月光下,灼灼生辉。他的神色少有的温柔道:“今天是我们岛上的情人节,你们应该庆幸,能够活着看到岛上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只有在这一天,岛上的人们才没有等级的差异。”他的嗓音很甜美,我想,若在都市,他一定会迷倒许多人的。 月亮彻底升起来的时候,草地上空幽蓝的雾团激荡,透出一股淫荡的意味,我感觉不对,四下观察,有一些赤裸的男子在胸口用颜料勾出两个大大的奶子,我正疑问鲁仔说道:“都是男人,玩什么东西啊?” 小杰弹跳进了队伍,像一只轻盈的猎豹,人们很快围成了一个圈,尽情跳跃,口里发出各式各样含糊不清的语言,胡柯说道:“有些不对啊。”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鼓点更急了,人们“荷哟荷哟”地叫着,像人性交发出的爽声,有些人开始成双成对地搂在一起,做出各种下流的动作。 鼓点声节奏依然猛烈,但声音小了许多,人们的各种呻吟声这时成了主角,在草地上空肆意回荡,我看到来这个时代以来最荒唐最扭曲人性的一幕。人人带着各种面具,看不到他们的神色,看得清楚的是他们由脖颈以下兴奋的一片红。 就在这时候,我被人猛力地拉进了队伍,是小杰,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强大,那一瞬间,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风浪那么幽怨地看着我,并说我会后悔的。他几乎制约了我的每一个动作,让我生不出任何的反抗,而任由他牵着。 鼓点忽地放慢,人们的动作开始轻柔起来杰的手开始抚摸我,周围的人鼓噪起来。我和小杰在场中央,围绕的人伴着舞,眼睛望着我们,落在小杰身上是无比的敬畏,落在我身上却又是无比的羡慕。 两个几乎赤裸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跳着贴面舞,这让我恶心透了。小杰在向众人抛媚眼的时候,我趁机甩开了,我说道:“对不起,我不喜欢这样。”鼓点停了杰楞在那,过了一会就伸出手道:“别闹了,亲爱的。”周围一阵哄笑,我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污辱,我说道:“我不好此道,请另找他人。” 小杰的眼神瞬间由热转冷,一言不发,转身,走出圈外。围成圈的猎人,无声地围了上来,仿佛无数只手和脚加在我身上,我抱成了个虾弓状,护住身体要害。鼓声再响,又是另一种异样激昂的调子,人们像比赛一般,我的身体立时被击中无数次。 血流了出来,痛却不怎么感觉到,仿佛是痛揍了五六下,痛的感觉才悠悠传来,然后消逝,我只是一味卷曲着,不让躯体受骨折、骨裂那样的伤害。我一言不发地承受着,鼓声仿佛是忍受不住亢奋起来,周围的人们拳脚更加疯狂,像狂风骤雨一般。我清晰地听到鲁仔在外面狂骂:“你们这帮王八,有种就单挑!”很快,就听不到鲁仔的呼叫声,这黑道老大,确实够义气。 猎人打累终于停手的时候,月亮已经偏下去了。血流了一地,终于给我带来虚弱的感觉。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拎起,抛进一坑里,土扑头盖脑地洒了下来,不一会,就埋到了我的肩上,血一下子涌到我的头顶,我知道,这时候若有人拿一尖锐的东西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我的血就会像喷泉一般壮观涌出。 眩晕我的下巴被人托住,是小杰。他说道:“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人,希望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能看到你还活着,并且你主动对我说:我愿意随时服侍你,我的主人。”说完,人走了,脚步远去,刹那间,人类的喧嚣没了,岛上的虫儿始开始悲悲切切地唱诵着古老的丛林歌谣。 我的胸被紧紧压迫着,无法呼吸,正常人是无法挨过半个小时,黑暗的幽灵跳着舞向我涌来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死亡湖 从在枝头蠕行的丑陋的毛毛虫,变成美丽扑翅天空的蝴蝶,这个过程对于人类,只是自然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过程,而对于蝴蝶自身,却是惊天动地。 老子出关绝尘而去,庄子化蝶逍遥而逝,这是怎样的人生境遇?他们走后,留下的足迹,成为后人苦苦追寻的“道”。庄门一脉,在庄子之下第三代开始创蝶门,创出蠕行、成茧、化蝶三境界,然修炼方法历代以来从不相同,修成与否全看个人的造化。 梦蝶,第十代蝶门门主,自小混迹江湖,在江水沼泽泥塘中挣扎爬行,五年光阴,蠕行终成。我见她的第一面,是在一富宅大门口,当时她脏极,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她正讨了一大馒头,看到我,就给我。她笑的时候,露出的牙齿真白,白得我心跳。我顾不得白馒头上有五根的乌黑的手指印,抓过来狼吞虎咽就吃下肚子,撑得我眼睛翻起,那是我流浪在世上,受尽他人白眼后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温暖。 成茧是她回到蝶谷,在水晶屋内静坐五年而成的,当她再踏足江湖的时已是十九岁妙龄少女,再次见面,我几乎不能相识。 最后,在我的帮助下,梦蝶化蝶成功,终到了最高境界。我记得有一天她对我说:“不知道从化蝶这境界,再返过去修炼成茧,蠕行,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没人试过,事实上,蝶门人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也只有三人。 迷迷糊糊中我忆起了许多,终于呼吸越来越弱了,整个人,埋在土以下的仿佛要压爆了。呼吸终于没了,难道我行将死去? 当一片柔和的太阳光洒在我的头上时,我再次醒了过来。 我挨过了一整晚,真是一个奇迹。就在这一晚,我忽然清晰地感觉到蝶门神功中的第二境界——成茧。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境界,当呼吸停止的时候,我的身躯终抛去了外呼吸,丹田之气激起,在体内游走,生生不息,脑顶的压力随之顿减。 蝴蝶山顶,初次体验化蝶之境界,是在非常之情况下迫出的潜力激发,自那次后,我的身体与常人无异。然在经过飘洋过海的数日昏迷后,不觉竟自动进到第二境界成茧之阶段,进入梦蝶曾说过的逆行修炼。 现代武侠里经常是千万个江湖人拼死拼活去寻一本秘籍,有了它就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这真是笑谈。真正天下一等一的功夫从来就不是一本秘籍所能道尽的,其修炼功夫的法门没有一样,那要看修炼者的悟性。 这时的我,有清醒的意识,却没呼吸,很奇怪的一种状态,我不需用眼就能“看”到有一只松鼠,在一百米远的地方爪子捧着一颗松子好奇地望着我。过了一会,松鼠惊走了,换成一条带花斑的蟒蛇慢悠悠地爬了过来,它在我头旁边不到一寸的地方滑过,浓重的腥味道分外刺鼻。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只手探了探我的鼻息,那人说道:“人死了。” “真是可惜,还以为他会与众不同了。”依然是小杰酷酷的声音。 “那怎么办?” “扔到死亡湖,那些家伙好长时间没吃人了。” “是!” 接着有人挖土,不一会,我被扯了上来,然后被一层一层的布包住,应该是裹尸布吧,接着被人抬着上了车。我能感觉出,走的又是另一条路,两个多小时后,我被抛上了船,船“嘟嘟”地开动,水花“哗哗”作响。 押送我的是四个人,他们的呼吸分外悠长,是高手! 过了十多分钟,上岸,应该就是恐怖岛附近的那座小一点的岛。人们上得岸来,奇怪,山林中的喧嚣在一刹那间止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是死神的到来。 我被他们抬着,山路难走,却丝毫不感觉到颠。他们一直是上行,我想起来了,这个岛面积上虽要比恐怖岛小得多,但地势却远高于它。 一个小时过去了,人停住了,包裹我的布被层层扯开。我偷偷打开眼睛,看到四个黑衣人正跪在地上,口里发出听不懂的语言,看样子是在祷告什么。 如果我能站起来,就能发现这时候我正站在一个地貌奇特的地方。我站的地方应该是这岛的海拔最高,身后是浓浓的原始态热带森林,浓浓的绿色;眼前望去却是一巨大的坑,仿佛是一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出来的,又像是一巨大的锅,而我则站在锅的边缘,正俯身往下看。山石在阳光下,是一种晃眼的赭色。坑里蓄上了水,碧蓝如天,微波不兴,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祷告结束,我被两个人抬着,一甩,忽悠一下就抛了出去。我以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向湖水面坠去,偷眼那四个黑衣人正掩去。 我睁大眼睛,望着碧蓝的湖水里印出的我,刹那,仿佛是两个人的“激情”相幢,我闭上眼,耳朵等待那巨大水花溅起的声响,结果出乎意料,只冒出一个的水泡,湖水几乎悄无声息地吞没了我,与此同时,一股彻头彻尾的清凉贯顶、透身而来。 在水我下坠之势稍减,待到了深水去,只感觉周围一片浓重的墨蓝,当我终止住了身形漂浮在这深水当我睁开眼,看到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我,平静的湖水终于动了。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鳄鱼。它们大概都有五米多长,我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些大鳄鱼会在深水区中出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赶紧逃!可我逃不了,四面八方都被这种巨型的鳄鱼围住,它们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凶残。 鳄鱼动了,他们掀起水带来巨大的压力率先向我挤来,它们速度快得惊奇,一条硕大的鳄鱼已冲了过来,丑陋而巨长嘴都快伸及我的脸,我暗道一声“我命休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觉得身子被什么东西一卷抽离鳄鱼的中心。 蛇,一条巨大的蛇牢牢地裹住了我,透过水波,我清晰地看到蛇头上的那块白斑,居然是小白。它不是在蛇岛吗?怎么会在这?我心中狂喜。 小白的身子继续缠绕着我,不一会把我全缠绕进去,我又陷入黑暗只能感觉到小白滑腻腻而冰凉的身子。 小白傲首与群鳄对峙着。我只听得到它那异常强壮的心脏正如战鼓一般敲动,周围的水开始激荡起来,一场残烈的厮杀就要展开。 虽然我目不能视,但我依然能感觉到群鳄甫一攻击就掀起那如排山倒海不可阻挡的气势,那是人力无法抗拒的。 小白是千年的巨蟒,能在这深湖中生存而不惧这些凶恶的邻居,自是有所依仗。小白身子急转,卸去这些劲道,同时巨首不停地反击。 百米以下的深水被无情地搅动,上升到湖面演变成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旋涡,我感觉到巨鳄猛烈的撞击,每一撞击白骨肉就会巧妙地滑动,是以力道传到我身上已不到十分之一,饶是如此,亦是十分巨大。 可是,巨鳄的猛击,化在我身上,就像是在我周身穴道上逐一点击一般,力道不大不有说不出的畅快。 朦胧我仿佛看到每一个散乱的神经节点处闪烁着异样的火花,试图连接在一起,我享受着这种奇特的物理疗法,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白忍不住了,盘我的身子一散,我明白它的意思,赶紧双手抓紧它的身子。就见小白身子摆动,在水中身形滑出一道飘忽诡异的轨迹游脱巨鳄的包围。 鳄群在后穷追不舍,一时间,湖底众生灵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一些银色的小鱼被鳄无情吞噬,泛起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小白游动的姿势美极,在墨蓝色的湖水中轻盈地摆动身子,而我骑在它的身上,状况古怪至极,我从未尝受过这样一种滋味,深水中骑蛇! 而从抛入水至此,我始终没有张口呼吸,就好像根本没有呼吸那档子事一样。 忽然湖水变红,水的温度升高,我回过头看去,惊异地发现鳄群没有再追过来,而是停留在那一片墨蓝色的水区,睁大了眼睛。 小白速度忽然再次提升,身子一窜,竟向湖更深处游去。这一片红水区,是死亡湖的中央水域,再往下,没有鱼类,没有藻类、浮游生物,一切的一切死一样的寂静,我想我这是到了死亡湖真正的死亡地带了吧。 越往下走,水温上升的越快,无数的水泡往上升,在我周围,到处都是,蔚为壮观。如果我能呼吸的话,当能闻到这片水处处洋溢着硫磺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白终于停住了身形,我从小白身上下来,却站不住,身子浮了起来,最后调整好,坐在湖底的岩石上。我没有现代矿物的知识,并不知我所坐的正是一由海底火山喷发冷却后形成火山岩上。 我四处张望,周围有无数棵巨大的石柱傲立,像陆地上的石林;当我抬头向上望去的时候,我惊呆了!自然的瑰丽再一次在我面前尽情的展开。 我所通过的红水区,在周围墨蓝色湖水的衬托一下形成一个巨大的自上而下的圆形通道,无数晶亮的气泡从我所坐的这一片岩石,泥土中冒出,浮动在上方,湖面的光线经过一个个气泡,光仿佛在气泡里经过了重新凝聚和补充能量,又强烈地折射出来,穿过水,再经另一气泡再重新凝聚,周而复始,我这样从下看去,竟然化成无数道五彩的光华,且随着气泡的动态破灭,光华在不停地更替,天,这可真让我吃惊! 小白盘好了身子,那姿态,活像一个人打坐。我心一动,难道这是小白经常修炼的地方? 我猜的一点不错。小白自蛇岛被开发,人类的气息越来越浓后就离开了那,经过在海上万里跋涉,意外发现这岛中央水域是极佳的修炼场所。 时间仿佛是邻近午时,通过气泡折射的光加强,掩盖了红色的水,满眼都是五彩的光华。就在这时,我感觉湖底一阵震动,就像一个巨大的野兽受伤后呼吸的颤动,我的身子弹了起来,这时,看得分明,岩石在动白结束盘坐展开身子,在红水区与蓝水区的交界处地游走。 气泡越来越多了,湖底颤动得也越来越厉害了,水温在地攀升,我无法估算眼下的水温,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能忍受至今?不,不应该说是忍受,打一进入这区域起,我身体是无比的舒泰,我全身错乱的经脉开始蠢蠢欲动。 湖底开始疯狂隆动,一种无法压抑的力量,岩石变得如鸡蛋壳一般脆弱,“砰”,水底传来的声音,异样的巨大,一道红流冲“天”而起,气泡忍受不住破灭了,五彩光华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彻底的红色。 湖底火山喷发! 浓浓的红色向我涌来,不一会把我包容,温度仿佛没有上限地疯狂往上攀升,热量侵入我的身体,我相信,即使是那些凶恶的巨鳄,在这里也早灰飞烟灭的,然而,我却承受下来了白也承受下来。无数热量通过我千万毛孔涌进我的体内,我的身体豪不客气地消化着,享受着。奇特的状况出现,我的经脉在按照一种新的态势重组! 热,热,热,我的意识睡去,在下意识状态下继续消化着、吸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睁开眼,一棵更为壮观的“崭新”的石柱立在面前,我并不知这就是刚才喷发冷却后形成的。我看到了小白,它的头凑在我眼前,不容我不看到,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我心中一股暖流涌出,这通灵的小白,不但救了我,还把引到这地方,医治我的疾病。 我在水中伸了一个懒腰,心头是无比的畅意。 人在胎时,短短只用十月,从一个细胞,就演变成一个地球上最高等生物的胎儿,这一过程不知包含了多少质变?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提供它的这样的力量创出这样的奇迹? 醒来的刹那,我真感觉自己好像在母腹周围的水充满奇异的力量和物质,我无须张嘴,就仿佛能吸收其中源源不断的能量。我知道,我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并不是说比从前的要高,而是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我的经脉网络不同以往,这等于一个未知的宝藏在面前,剩下的日子就是要我去充分挖掘。 小白的全身闪烁着火红的光华,兴奋地围绕着我游动。你看过这么大一条蟒蛇跳着轻盈的舞步吗? 我的手足跟着舞动起来无水的阻滞。 万物自有他们的节律,这节律帮助他们生存于世,自有他们暗合天地窍门的大道在,暗凤的凤飞,蝶门的蝶舞,我的龙翔,都是从自然之物运动的节律演化而来。然而,眼前的这蛇舞,却不像是蛇舞,它没有呈现出蛇的体态特点,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之舞,瞬间,我明白了白它功德圆满了。 我和小白对舞着,从湖底舞到湖面,已是一天的日落时分,余晖尽情地洒在我们的脸上,整个天地一半明来一半儿暗。 小白开始变幻了,整个身体渐渐透明起来。小白围绕着我飞舞三周后,正视我,眼露不舍之意,就在这时,我惊奇地发现小白头顶有两对角破壳而出,天白成龙了!变化持续了一刻钟白已变成一雄武凛然的白龙,传动人的一幕居然让我看到,我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与此同时,我胸膛的一股真气随之小白的蜕变而激荡,飞龙终于再生! 龙,到底是什么?是填塞天地的一股浩荡、尊贵、无以匹敌的王者之气?是有形终还是无形? 小白终于叫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再不停留,飞上九天。 我痴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任由小白破空而去掀起的巨浪“哗啦”地打在我身上,待一切平静后,我愕然发现我的周围围绕着和我一样痴痴呆呆的鳄鱼,它们一个个眼露痴迷,翘首望着小白得道飞升的地方。 我说:“各位,让让。”群鳄很温驯地让开了水路,我一阵漂亮的自由泳,游到了岸上,等我再爬上陡峭的岩壁,上了黑衣人抛我下湖的山顶坐定,天彻底地黑了下来。 疼,我此时方感到疼,一种从未有过的疼。我的皮肤仿佛要撕开了。我深呼吸,想抵住这种疼,却发现无能为力。整整一晚,就像过了一辈子,我苦苦支撑着,当黎明再次来临的时候,疼苦停止,我发现地上一层层从我身上蜕下来的皮屑,再看一看我的皮肤,娇嫩如新生的婴儿,泛起白玉一般的光芒。我想是因为在湖底的高温下杀死了我的表皮细胞,这一整夜,是经历了彻底的换肤过程。 我伸展一下四肢百骸,发现功力尽复,改变过的经脉,我依然能大致控制四肢的运动,在细微处却有以往不同的绝妙之处。我心头不由得大悦,站了起来,向着山林,长啸一声。,声音传出老远,只见那繁茂树林上端一阵狂动,紧接着这份狂动像是传染一般向山林的外围扩去。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野人伍德 当我第一眼看到伍德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土著人。他半裸着,腰以下系着一不知用什么小兽皮做成的围裙,手拿着一杆自制的投枪,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他很惊讶,因为他从来没在这荒岛上看到过一个赤裸裸,皮肤白得直晃眼睛的男人。 这岛是的人只有两种,一是猎人,一是猎物。人与人之间关系也是两种,要么是刀山火海一同闯的哥们同志关系,要么就是捕与被捕的关系。 这岛,又名火山岛。所谓给猎物有限的自由度,是给猎人一些更大的挑战,因此,火山岛,实际上是训练顶尖猎人的场所。 伍德国际刑警的秘密身份被人侦破之后,并没有被猎人们撕碎,他在经过与我同样惨烈但不同方式的考验之后扔到这岛上了。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位现代的人猿泰山已经在这片原始的岛上生活了将近一年半的光阴了。 我看到他握着投枪的手紧了紧,以我的眼光,那是一杆不错的投枪,既能轻易穿透野猪的厚皮,也能准确刺中水中巴掌大的鱼。 他一扬手,投枪挂着风呼啸而来,劲道不小啊。我身子微微一侧,一探手,抓住投枪。投枪在我手中兀自一阵抖颤,发出“嗡嗡”的振鸣。 “Whoareyou?” 说是的英语。 伍德又用日语询问,接着韩语,我说道:“我是中国人。”伍德眼睛一亮道:“我汉语也不错。”说完,双肩习惯性的一耸。 “你到底是谁?”伍德问道。 “从前我是猎物,现在我是猎人。”我说道。 “是吗?”伍德笑道:“看来我们的命运相同。你从死亡湖下来,那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学着他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把我扔下湖,一群鳄鱼想吃我,后来又来一怪物,双方打起来,我偷空游上岸,爬了一晚才爬上来。” “我看着他们把你抬上去,没想到你还有命回来。” 我说道:“也许我走运吧。” 说话间,伍德已走近道:“你的皮肤真白,比我见过的所有美女都要娇嫩。”我看到他两眼放出贼光,不禁说道:“你不会也有一些特别爱好吧。” 伍德满脸的皱纹忽然舒展开,笑道:“我可不像恐怖岛上那些人那么变态。”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我来到伍德的家,那是一个高高挂在树上的窝棚,像个鸟窝,我想我们的祖先就是在树上生活,如今到这,倒也还朴归真。我们爬上一木棍绑成的梯子,上了到中间,梯子抽上来,人几乎就在这大树上行走,这棵树也真够大的。树就在一个山坡上,视野极是开阔。 到了窝棚门口,伍德说道:“欢迎来到寒舍。”我们一低头,进了窝棚,还真不错,麻雀虽五脏具全。窝棚是用长长的木板铺成,接头处,没有钉子,用契口相嵌而成。窝棚内有一石钵装着淡水;靠墙壁挂着一张弓,几张弩,还有几张兽皮,依稀还有几分样式;墙角处放着三杆投枪,枪尖都是用石头打磨而成,看上去粗糙,实际上锋利程度一点不比金属的差。我看到窗口挂了十多条剖开晾晒的鱼,问道:“你平时就吃这些?”伍德说道:“这些是储存品鲜的临时去抓。” 我问道:“我能不能在你这借住,房租不要太贵?” 伍德笑道:“哪里话,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那个什么?反正是欢迎的意思。我在这岛上一年半了,没见几个人,见着了,就是讨厌的人不上几句人话,正憋着难受了。” “憋着难受哩!”突然一怪声响起,一只硕大的鹦鹉扑翅从窗口飞进来,伍德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平日里就这扁毛畜生和我聊了。” “谁是畜生?谁是畜生?”鹦鹉恼了,做势欲扑。 吃正餐是另一个场所,离鸟窝有一公里远,走过茂密的树林,林木渐稀,来到一空地,垒了一个石灶,还支起了两个树叉,下有灰烬,显是烧烤用的。伍德告诉我,这样厨房还有好几个,是根据一年四季不同风向做的,这样做免得燃起的火星把身后的原始森林点着。 我看着伍德变花样一般弄出一些麦粉,和上清水,揉好,在石灶上铺开,灶内烧起大火,不一会香味就传出来,烧饼制成了。再把从鸟窝里带来的鱼干摊在石灶上,不停地翻动着,“滋滋”作响。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弄好了,伍德说道:“不好意思,这几天没什么准备,来吃!” 伍德吃的时候先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指在自己脑门、胸前点了几点,然后喃喃说了几句,就开吃了。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伍德说道:“我感谢上帝赐于我如此丰盛的美味!” 我的孤岛生存生涯开始了。我想,如果换作另外一个人,突然陷入这样的孤岛境遇,心里又是怎样的惊慌?而我始终保持一种泰然处之的模样。伍德就这个问题也问过我,他说:“说实话,浩天,刚刚见你的时候我很惊讶,一个人正常突然发现自己在孤岛环境下生存,他会很惊慌很无助,可是,这些,正常人应有的反应浩天身上一点都没有,很坦然,难道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那种达观乐天?” 我说:“中国人对自然态度与西方不同。”在大学里翻阅了不少近代发展的历史,知道西方文明与东方文明的一些差异,我说道:“西方对自然,讲究征服,而中国人,讲究协和,天人合一。西方对自然是敌对的态度,而我们认为人本就出于自然,本就应该与自然协和,不应该有矛盾冲突的地方。去掉对自然的畏惧之心,也就能自然的所有生物平安相处。” 说归对于伍德的野外生存能力,我还是由衷佩服的,白天我和他在一些野兽的路径下布下陷阱,完了之后就一路下行,来到海湾练习用木叉鱼。 我之前世,多在陆地飘零,海洋很少来,因而也知之甚少。伍德教我识别海洋的鱼类,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有毒的。 有时,我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尽情地在海洋里翱翔。 鸟在飞,是御气而行,这气是指“态”,而非道家代表万物的“气”;鱼在水中游,却是踏水而滑,两者并无本质不同,只是水是气之凝聚态,多了不少阻滞而已。若能在水中自由“飞行”,那在空可随心所欲。想及此,我在水中一展双臂,沉寂多日的飞龙真气遍布全身,在水中尽情地滑行度竟然快过我身边的鱼儿。 飞龙真气,源自我之前世在镜湖中观察鲤鱼游动的姿态,经过后来的历练,终鱼化龙而成大果,而现在,飞龙真气的运用,在体内却是不同的分布,瞬间,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从前无法做的各种姿态都一一轻松自如做来。 眼前是不知名的银色小鱼,数量何止百万,动则如鼓动的风有凶恶大鱼,忙不迭地捕食;再看海底,透明水母上下漂浮,墨鱼时不时喷吐出障眼的黑雾,章鱼和螃蟹对峙着,美丽的珊瑚礁发出珍珠一般的光泽,一片蔚蓝的海水水光迷离,让人身如在龙宫,我心中感叹造物的鬼斧神工,竟然造出如此多的生物! 我不敢停留太久,怕伍德担心,浮出水面。就这样,每日在海半是捕食,半是锻炼自己。 伍德说他是国际刑警的时候,我并未表现太过惊讶,我也跟他说我来岛的由来。伍德沉吟一会说道:“我听说过香港的方子哥,是我的另外一些同事负责,当时他们怀疑他与东南亚贩毒组织有关,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我负责调查邪王,通过关系混入恐怖岛,不想被他们发现,才流落在这岛上了。” “邪王?邪王是谁?” 伍德说道:“呵呵,就是不知道啊。邪王是世界头号恐怖分子,他不管世界之间的矛盾,他只是对那些愿意采取极端报复措施的人进行杀手训练,可以说这个岛,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分子和杀手的训练基地。人们来自各国,不同民族,在这里得到各种技能的训练。浩天,你应该也观察到了,这个训练基地的独特之处就是在训练猎人的同时也训练猎物,他们一点都不怕猎物的强大,这是他们残酷的理念。实际上,猎人的在岛境遇并不一定比我们猎物强,也许还要更残酷一些,他们认为只有通过这样的训练,存活下来的猎人才是真正的猎人。” 伍德抽上一根自己土制的烟,在一股呛人的烟味中继续说道:“浩天一定参与他们的初级与中级训练,否则是来不到这的。他们的中试基地,是猎人与猎物实战对峙的训练场所,地形有大厦,有宾馆,有酒店,有车站,有小城镇,有丘陵地带,有沙漠地带等等,只有完整看过那地方的人才能真正懂得经营这一切的人是有着多大的抱负和毅力,这人不愧是世界恐怖大王。” 我问道:“那高级基地在哪里呢?” 伍德一笑,一指脚底下道:“就在这里,在我们这火山岛上。” “哦?” 伍德说道:“你感觉到奇怪吗?他们把通过中级以上的猎物送到这来,让他们生存,定时派出猎人跟我们过招,这过程就是他们高级训练过程,没有时间限制,只有你死我活。” 我问道:“那你上岛之后遇到过几次?” 伍德说道:“三次。” “三次?那你?” 伍德笑道:“我还好好的,他们全完了。我用我的弓箭,陷阱,把全副武装他们全干掉了。” 我露出崇拜之色道:“我见识过他们的手段,能够到这岛上绞杀你的人想是恐怖至极,没想到你能逃过,真是不可思议。” 伍德说道:“是啊,有几次是幸运的女神眷顾我啊。他们确实很恐怖,而且他们总能临死之前都能把自己点爆,不给我留下丝毫有用的东西,所以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只能用这些原始的弓箭。” 伍德继续说道:“他们最顶尖的高手并没派来,他要来,我一定翘辫。” “小杰?” 伍德眼睛一亮道:“是的,就是他,刚开始,我看到你,还真以为你就是他,你的身材,脸型和皮肤都很像他,加上这人整天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所以有些怀疑。” “那现在呢?”我心想,还有这样的事,我会像那变态的人,晕! 伍德说道:“当然不是了,初看像,仔细看,神态气质全然不同。小杰是天生的杀手,是杀手之王,他那种杀手气质,从不屑于掩藏,因为当一个人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手意味时,往往也就晚了。那样的人几乎能以魔鬼两字来形容,让人真是不寒而栗啊。” “他真的有这恐怖?” “浩天是没见过他杀人,他杀人,怎么形容?像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的味道;又像一个艺术家,杀人就是在进行艺术创造,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意味竟然糅合在一起,真的非常恐怖。” 上岛的第三天海上有动静,一阵“嘟嘟”作响,一只汽艇开了过来,伍德在我耳边说了一声:“又送猎物来了,我们去看看。”我随着伍德穿过树林心饶过那些陷阱,来到一高处,趴在岩石上向汽艇的方向偷偷看去。这时候,汽艇正停泊在那片海湾下,离我们有一公里远,我看到四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押着两个人上了岸,我看得清楚,心里差点叫了出来,是鲁仔和胡柯他们两个。伍德觉察我的异态,轻声说道:“你认识那两个人?” 我一点头道:“他们两个是跟我是一组的,跟我一样,都是来自香港,一个是黑帮老大,一个是卧底干探。” 四个黑衣人抬着鲁仔和胡柯上山,远远看他们的模样,都受了伤,不好,他们是要把鲁仔和胡柯两个也抬到死亡湖去,和我一样的命运,我想动,却被伍德一把按住,他呼道:“你不要命了,这四个人惹不得。” “为什么?” “浩天,这四个是尸者,不同其他猎人,传说他们是这里第一批猎人,在这里生活至少有五十年了,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上岛的时候,我唯有远远避开的份,你没看他们抬人走路的态势,很重的杀气。” 伍德这么一我也看到了,刚才心里发急,也就忘了观察敌手的情况,仔细一看,还真如伍德所这四个黑衣人确实不同凡响,难怪上次我登岸的时候感觉到周围一片肃杀。我说道:“不行,怎么我也得救他们。” 伍德说道:“那我们先上死亡湖看看。” 我随着伍德走了一条捷径,登上火山口,这回看得仔细,死亡湖在就在火山口百米之下,不一会,他们上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 我看到他们又到了上次抛我的位置,把人放下来,四个人又是跪在那喃喃自语。鲁仔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了:“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脑袋里闪现了无数念头,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就在这时,尸者已经祷告结束,准备抛人了,我想也没想,越出岩石,伍德拉我没拉住,我施施然飘到离尸者五十米的地方,朗声道:“你们不用抛了,湖里的鳄鱼现在都改吃素了。” 四个黑衣人互望一下,放下鲁仔和胡柯,个个面无表情,其中一个冷冷说道:“你怎么没死?”我哈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边走过去边说:“几位辛苦了,只是下面的鳄鱼已经被我改造,统统都吃素了,所以你们把他们扔下去只是白让他们洗个澡而已。” 我的经脉经湖底改造,还来不及搞清楚,我并没有把握打败眼前的黑衣人,是以,我看似若无其事,实际全身戒备。我走到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赫然遇到一堵气墙,再前进不了半分。 好强大的力量,这是一股来自黑暗世界的力量,破天!我心里翻起狂涛巨浪,千年后的今天,我终于遇到来自破天相同属性的力量。 破天,黑暗之王,所习黑暗邪功邪恶至极,与一切正大光明力量本质相抗。华山之巅,我已打得破天魂飞破灭,相信他不能像我这般混迹这时代,应是他的徒子徒孙。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 我太熟悉这种力量,我的胜算无形中增加了。我说道:“放下他们,你们走吧。”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杀手之王 四个黑衣人与我正面相对,大片乌云在我们上方聚集,火山之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四个黑衣人感应到从我身上传来强大的精神力量,亦全身戒备,黑色的衣袍随风猎猎作响。 “我们是幽灵使者,任务就是引人入冥界,既然你回转了,那只好麻烦一下,再送你到冥界。”那为首的黑衣人的嗓音金质,森然。 我笑道:“那你们也得有这把握。”说话间我前进了一步,几乎同时,四个黑衣人也向前一步,我们之间的空气顿被挤得“兹兹”作响,“嘶”,终化出一道长长蓝色的电花越空而去,乌云汹涌翻滚,压得更低了。 心念电转,我打定主意,决定采取守势,因为此战,我虽然知彼却不知己。我张开双臂,骨骼一阵“劈啪”作响,真气提聚。四个黑衣人互视一下,身如鬼魅,飘到我身旁,四方各一人。我大喝道:“幽冥四方!”为首的黑衣人肩膀微微一震,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道:“世间力量,一来自光明,二来自黑暗,世间人多以为光明与黑暗只影响人性,却不知道人也可利用这两种力量,达到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修炼。”说着,我双手做了一个太极的抱手,意念下,真气透指而出,五彩真气在手掌中央缠绕,凝聚,渐渐成了一光球,居然有乒乓球大,光彩冲天放射,乌云遮日的气势冲淡不少,连我自己也奇怪,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黑衣人脸终现惧色,唤道:“你是神龙门人?” “算你们还有眼光。”他们能一眼认出我的招牌菜,看来来自黑暗之门是无疑了,没想到,现代社会,这群妖魔鬼怪还存活于世。 幽冥四方,传的死亡之阵,竟要在这里见识,希望比之从前不要走样才好。沉重的乌云没有化作雨点倾盆下来,却压了下来,一时间,我们宛若神仙一般站在乌云端,狂风四涌,到处可见电火花撕闪着。四个黑衣人开始转动,身法之快,这生所未见,乌云跟着被搅动起来,他们还口中念念有词。 这种较量,已超出了肢体格斗的范畴,一上来就是精神力量的较量。自然中邪恶、黑暗的两种力量,他们借助他的信徒的肉体和精神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发泄出来。我双手端在胸前,结成了一个莲花手印,一道纯白的光华从丹田生出,笼罩着我整个人,与黑色雾气相隔。 低沉的魔音吟出,充满着人世的一切典型诱惑。一个人从低吟中抽出,化做靡丽之音,委委婉婉,黑色雾气有了形状,似无数婀娜的美女在跳舞,又似千万只细柔的手在我周围,抚摸我,挑逗我。过了一会,另一个人的音又抽出,却是尖锐无比,冲天而去,饱含了人类的极端恐惧,我仿佛置身于修罗地狱,黑云团里窜出一个个黑色的小鬼,狂舞,奇音异色,是要乱人心智。 我掌心向天,缓缓举起,无比昼亮的光华,我就是光明,光明就是我,黑暗中宵小岂能动我丝毫。 伍德是第一个醒来的,仿佛是从一场恶梦中醒来,他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见我站在那,周围躺着四个黑衣人,好像都已死去了。伍德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脑袋清醒一些,慢慢忆起自己是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失去知觉的。 伍德看了看四周,天空蔚蓝,此时,一道巨型的彩虹挂在天空,美丽异常,伍德发现自己淋透了,旁边的小草尖儿吐着晶莹硕大的水珠,想是刚刚一场大雨,伍德爬起身。 我处在激战后的安宁,四道黑暗力量侵入我的体内,虽是危险异常,却成功地助我认识了自己。我的经脉分布结构大体和从前一样,却在复杂程度和精细程度远比从前高出许多,这真是件非常奇妙的事。 伍德走到近前,这时鲁仔和胡柯也相继醒了过来。伍德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你怎么把他们摆平的?” 我说道:“我有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 “是的。”说完,我抱起这四个黑衣人,一一抛去湖里,哈,也该让他们尝尝这滋味了,过了许久,没见血泡冒上来,看来,那些个大鳄鱼还真转性了。 我正疑惑间,鲁仔呼道:“我这是在哪啊?我头怎么这么疼啊?”一眼看到我,叫道:“老大,你还没死啊?”晕,不知何时我变成老大了。 当我们四人一起来到伍德的鸟窝的时候,鲁仔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望到伍德问道:“老大,想来这是我的本家,鲁宾逊吧。” 那只大鹦鹉站在窗台,好奇地盯着鲁仔,学着他的话叫道:“鲁宾逊,鲁宾逊......”惹来众人的一阵哈哈大笑。 我跟他们一一作了介绍后,就问道:“鲁仔,胡柯你们怎么来到这的?”伍德则说:“你们身上有伤,我给你们上一点草药。”伍德一边帮他们涂一种绿色的液膏,我和他们一边交谈。 胡柯说道:“浩天,是这样,阿三死了,你又不知生死,后来我们才知道你被活埋了,我们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就只有一拼了,我们看准一个机会,夺了他们的枪和他们对抗起来,打死他们三个人,最后被他们的神经弹打动弹不得,最后我们就到这里要把我们扔到死亡湖里。” 胡柯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能想像其中过程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鲁仔问道:“这死亡湖有什么啊,改天得去看看。” 我说:“没什么,是一些吃人的大鳄鱼。” 伍德插话道:“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大鳄鱼。” “什么?”我们齐声问道。 伍德说道:“是这样,据我了解,这岛上还有一个实验基地,专门从事基因改造工程的,这些鳄鱼只是他们的试验品,积累了经验就在人身上做实验。”伍德所说真是闻所未闻。 我问道:“那他们怎么做呢?” 伍德答道:“是这样的,他们认为人性中各个特性都能在人的基因组里找到对应的位置,他们想通过实验把人的凶残、冷血、嗜杀等这些方面放大,如果说我们所看到的猎人训练是对人后天的一种训练的话,那么,人体基因改造计划就是从人先天入手。二十年来,他们成功了一例。” “小杰?”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 伍德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就是他!”鲁仔恍然的样子道:“我说哩,难怪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人,像个机器。” 胡柯说道:“那这样的话,这个实验基地的危害性更大啊。” 鲁仔说道:“是啊,老子这辈子尽干坏事,可都是正大光明地干,不像这帮王八,这样,一基因了,满大街都是比我还狠、还恶的坏人,那我这种坏人可是要失业了。”鲁仔说的风趣,我们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很是喜欢这位黑帮老大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态度。 我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把它给灭了,不能再让他们危害人间。”伍德苦笑道:“我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上岛的,可是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应付眼前吧,尸者没回去报到,他们会对我们的实力重新评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的精锐部队不久就会开进来的。” 鲁仔跳了起来,叫道:“我还怕他们不来了!” 梦真在美国的公开身份是麻省理工学院生物系的访问学者,这时,她恢复原来秦梦言的身份,因为B大化学系研究生的身份是很好的掩护。一年内,通过各种手段,梦真在基因研究方面的所表现的学术造诣和取得的学术成果引起权威人士的关注,特别是当她独立宣布自己发现一些人“爱”的缺失,是因为与人类某一位置的基因的损害有直接关系时候,可谓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2009年二月十四,浪漫的情人节,我在恐怖岛上看着猎人们狂欢裸舞的时候,地球的另一边,梦真一个人呆在实验室里。 晚上十二点,试验才做完了。梦真走出实验室,神情有些疲惫,刚迈出门,一只枪就顶在梦真的腰上:“秦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二天,各大报纸宣布一位华裔著名女生物学家离奇失踪的事情。之所以各大媒体反应这么快,是因为之前已经连着有好几个生物方面的科学家离奇失踪了。 梦真被蒙上眼睛带到一艘远洋货轮上,很快,货轮驶出了港口,向波澜壮阔的大海驶去。与其他被绑架的科学家不同的是,梦真知道货轮要到达的目的地——恐怖岛,传的恐怖帝国核心所在地。 火山岛,我们在积极备战中。我们将用最原始的武器和这些职业的杀手对抗。鲁仔咧嘴笑道:“妈的时候最羡慕史泰龙了,丛林作战像游戏一样好玩。” 伍德说道:“那是电影,每一步都是导演精心设计好的,现在是来真的,出一点细小的纰漏,咱们就得完完,对方是老手,丛林那些个常见的把戏他们都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鲁仔、胡柯表现出极强的生存与学习能力,在伍德的指导下学习,他们知道这一刻自由的可贵。 白天,我们花上四个小时熟悉火山岛的地形,最终目的是达到闭着眼睛也能清楚自己所处的方位。 火山岛东临恐怖岛,只要中间未起大雾,就能清晰看到我们上次进到恐怖岛的那个港口。火山岛东为地势平缓的海滩,适合登陆,自东向西,地势缓缓抬高,到了伍德的鸟窝处再往西,地势就是陡然抬高,按次序,地形分别是海滩、原始丛林、山地,最后上得火山口,这岛最高处。火山口的西面却是悬崖峭壁,再无过渡,岩石几乎是笔直地插入海站在那里,分明感觉到海水冲击岩石那份奇伟力量。 夜晚,我们则聚在伍德的鸟窝里,伍德第一课给我们讲岛上动物、植物,哪些是友善的,哪些是可以杀人的?第二课说怎么制造和使用那些原始的武器。 鲁仔显然对第二课大感兴趣,拿着伍德制的弩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在伍德的传授下,我们也开始大量制造这种武器,这也是我们目前急需的。 伍德制的弩的弩身是岛上的一种奇木,已是树死,然树干千古不坏,坚韧异常,伍德发现后取之为弩身,经小心烧烤成型;箭匣一次可装五只箭,箭长八寸,箭头怪异。鲁仔就此提问,伍德回答是用海中箭鱼的嘴打磨而成,锋利无比。 这种弩射程两百步,显然还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因此我们还在一些险要处安上巨型弩,射程据伍德说达一千步哩。上岛之后,至此方有一种舒畅的感觉,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是相对的,谁强谁就是猎人。 恐怖岛。小杰坐在中央指挥室里,大大屏幕显示出火山岛东、北两个方向的视景。尸者竟然没有回来,这是他想不到的。那个伍德,真的有这能耐,不对!小杰站起身,派了三次猎人都死在那岛上,这不奇怪,伍德是顶尖杀手,他没那么容易就范,可他没碰过尸者一次,他应知道他们的厉害,不会是他!不是他,那是那两个打得快半死的人?也不可能杰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岛上还有其他的人。 想了一会杰对桌上的呼机呼道:“叫猎鲨开始行动。”猎鲨是岛上最高级别的猎人团队,是该他们出马的时候了。不管火山岛上有什么人,在猎鲨面前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死路。小杰整个人靠着椅子,闭目沉思起来。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有记忆杰就是这样,他一出生的时候,没有哭,脸上挂着冷酷的笑。“扑通”一声,他分明记得自己一生下来就被抛下了一个大水池,和他一同抛下的还有十几个婴儿。水池里还有刚产下来的小鳄鱼是小鳄鱼,却已经有半米长,张大了嘴,露出森森的牙齿,没人怀疑他们的杀伤力。 刚出生的小鳄鱼饿极,试探着向这些婴儿游去,开始它们有些害怕,当发现婴儿没有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的时候,胆子大了起来,先是用嘴巴去拱,然后是咬,当第一滴血滴到了水里的时候鳄鱼的狂性被激发出来,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开始!婴儿哭叫着,却对自己被吞噬毫无能力。 一条小鳄鱼看中了小杰,游了过去。小杰笑了,当时制造他的人就在屏幕后看着杰的笑让他身体内不禁起了一阵寒流。小鳄鱼捕食技巧还是拙劣的,正要下嘴杰的手伸出来了,戳向小鳄鱼的眼睛,一下子就戳破了,接着再戳另一个鳄鱼疼的一翻身,游了出去,血漫开。其它鳄鱼一看,纷纷围了过来,浮在水中的小杰呵呵一乐,把戳下来小鳄鱼的眼珠放进嘴里,吃了平生的第一份大餐,吃完,好像还没饱,然后笑呵呵看到围着他的小鳄鱼鳄鱼们就像被电着了一摆头游走了。 杀手之王就这样诞生了。 猎鲨共四小分队,代号A、B、C、D队。他们是分乘四艘快艇,在我们紧锣密鼓准备的第三天后向火山岛扑来。我们只看到三艘快艇登陆海滩,另一艘,也就是D队却绕到岛的西侧,在悬崖峭壁下抛锚,只见四人在腰上系好绳索,上升器、保护器等一应器材准备妥当就开始发力往上攀登。显然D队是擅长在奇险地形发起意外攻击。 A、B、C队全副现代武装,A队擅长丛林作战,因而冲在前,B、C队掩在后两翼,整体呈“品”字型进攻态势,上得岸来,立时散开,寻找各自掩身之处。他们配备了最先进的GPS系统,里有火山岛的3D(1:50)地图,比我们土制的地图强得太多了。 这时,我离他们的距离最近,我放倒了消息树,在家的伍德他们应该能及时发觉。放倒树后,我躺下,把脚撑在巨型弩身上,手拉弦,一较劲,弦拉到最满,固定好,放好四根长箭,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目标出现在射程之内。 从火山岛东岸上来翻过岩石进到原始丛林内需要经过一狭长地带,我所瞄准的就是这一区域。人突然出来了,这么远,一般人看不真切,却难不到我,我看得清楚,竟放出两个一拐一拐的橡皮人,若不仔细看还真被他们蒙了。我耐心等待。 再过一会,真人终于出来了,四个人几乎同时出现,我被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一刹那间,他们动,我也动,四只长箭呼啸着朝着他们扑了过去。四只箭头被伍德涂了山底冒出的油,易燃。 那四人见箭飞来,也不慌张,端枪瞄准,突击枪吐出四道火舌,我的四杆长箭在空中爆出四团美艳的火花,坠地。 厉害!我忙拆卸巨弩,爬上树顶,一路攀爬,走树径,片刻间回到鸟窝。树径是伍德开发出来的一条利用树与树之间的枝桠攀爬的路径,在半空为隐蔽。 前脚走,A、B、C队就来到我发射弩箭的地方。C队的一个成员趴在地上,像狗一般嗅着,过了一会,指了指天上道:“那人上树了,没下来。” B队两个队员上树,一会报告道:“没人。” 那趴在地上的人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地面上没有人行走的最新痕迹,望了望头顶道:“那人通过树跑走了。” A队的一个人终忍不住笑道:“看来这帮人在这呆久了,还真成猴子了。”另一个人似是首领呼道:“砍!就在这宿营!” 四个守卫,其他人纷纷拔出猎刀,很快就在这片地带砍出一片空地。这个地方我们挑作第一射击点,自是有它的地理优势,是以,亦被他们看中。接着首领命令扎了四个帐篷,当夜就在这宿营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丛林激战 夜晚,鸟窝。我们不敢亮灯,月光透过窗户,挤过木板的缝隙投进室内,因此倒也不昏暗。 伍德说道:“我不敢靠太近,但根据他们登陆情况以及其他迹象表明,他们应该有三组人,各有司职,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猎人当中有精通痕迹分析的专家,而且,似有能驱动野兽猛虫的邪术之人。” “哦?”我一挑眉头,对这感兴趣。 伍德说道:“是的,实际上我是不能靠近,因为以对方驻扎为核心,方圆一里通道要处的蛇虫要比平时多出十倍有一些花蛛结那就完全无法通行。” 鲁仔说道:“那不是武打里才有的人吗?像什么五毒教,白驼山欧阳氏家。”鲁仔说起武打就来了劲。 胡柯打断了鲁仔的话说道:“江湖之大,能人异士,非是书生著书所能道尽的!”胡柯说的有理,近代的江湖我亦曾过目,所描述的江湖与现实相比不及十分之一。我分析道:“我想对方是想用这驱动之法来做探路之用。” 伍德说道:“是的,我所担心的就是这点。本来以火山岛面积,尚够我们与他们周旋的,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将会被压缩在越来越狭小的包围圈当中。” 鲁仔叫道:“怕他做甚,大不了我们放一把火烧他一个干净。”我心中一动,向伍德问道:“听你说过,这岛上还有一种凶恶蝴蝶,数量很多,怎么一直没见到过?” 伍德回答道:“哦,是这样,沿着火山口下到死亡湖的岩石途有一些很深的洞穴里,它们就藏在那,一般在月圆之日才飞出,平时很少在岛上见。我亲眼见过一头跑上火山口的羚羊,在瞬间被这些蝴蝶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它们的恐怖程度,在我看来,仅次于湖中的大鳄。”说到这,伍德终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想是回想起当夜景象。 我却一喜,问道:“今夜好像就是月圆之夜?” 伍德点头道:“是的。” 我一拍腿说道:“我曾学过驯蝶之术,不如去试试。” “驯蝶?”那三人问道。鲁仔更是叫道:“老大,你在说什么?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了。”我想很难一时解释这古老的驯蝶之法,就说道:“你们只要相信我就行,反正我有办法让那些蝴蝶为我们所用,能够幸运的话,今夜我们就可以入侵者一个教训。”说完,我就站起来,就想出去,一把被胡柯拦住:“浩天,不可莽撞。” 我说道:“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先上火山口。” “不行,要去的话我们一起去!”胡柯说道。多日接触,我深知胡柯是极稳重之人,我想了一想道:“那胡哥跟我上去。” 伍德想了一会说道:“好吧,试试看,我也很感兴趣。”就这样,我和胡柯一同出发。一出鸟窝,透过枝叶,看到好大一轮圆月当头,我心下感触,想起段琴。来到这里,每天都在生死之间挣扎,仅仅一个多月的时光,对城市的人和物就有一种模糊感,不知到现在在段琴还好吗? 香港,段家公馆,阳台上,段琴茫然望着圆月。太平山顶的圆月,仿佛被附近的摩天大楼拉近,显得格外的大,一伸手就可以触到。段琴肩膀一阵颤动,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轻声呼道:“爹!娘!哥!” “走啊,浩天。”在我一楞神之间,胡柯在后催促我,我连忙甩掉纷飞的思绪,腿下向火山口前进,口里说道:“胡哥,等下上去,你就找隐蔽的地方藏着,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手,有什么意外速回去通报伍德他们。” 胡柯说道:“浩天,你不是很有把握吗?” 我笑道:“我是怕万一。” 实际上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同品种不同地带的蝴蝶其性不同,从前的驯蝶调能制得住蝶谷的那些蝴蝶,却不一定就制得住在万里之外孤岛上的蝶儿,但道理大致相同。 驯蝶调的原理实际上掌握一种节律,即一种频率,用该频率来与蝶儿达到精神上某种程度的交流,找到这个节律或频率,即能达到控制的目的。 到了山顶,胡柯依我言,远远藏好。我付手而立,叹出一口气,这里的夜色是分外的迷人。圆月当空,一尘不染,照在这偌大的火山口上,带着蒙胧的光晕,亦幻亦真,死亡湖格外的沉静,微波不起,那些大鳄鱼想也是深睡了吧。 西头的峭壁上,爬了一天仍只爬到一半的D队成员,个个用一黑色的袋子装着自己,稳稳地悬挂在悬崖上,活像只只蝙蝠,这火山岛的峭壁,对他们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挑战,光滑如镜,花费了他们不少时光。月亮的脚步迈过他们移到山顶的时候,他们已沉睡如婴儿。突然间,他们猛然醒来。 是什么声音?他们一一从睡袋中探头,上下张望,不明就了。山顶上传来的声音透着诡异,听着人心慌慌,再仔细听,又好似是无数翅膀在空气中扑打的声音,D队人开始感觉自己的睡袋随着气流开始晃动。 且不说他们,我站在山顶,当月光移步,正投射在那岩壁上一个个幽深的洞穴的时候,立时就冲天而起的数不清蝴蝶,热带的蝴蝶比蝶谷的蝴蝶要大一半,张开的翅膀上各有一只眼睛:鬼眼蝴蝶! 月光仿佛是在那岩壁转了一圈,越来越多的鬼眼蝴蝶纷纷释放出来,不一会,火山口上空被蝴蝶云所笼罩,月光再无一丝透射进来,我心中大骇,眼前这阵势显然不是蝶谷能相比的。 怎么办?是继续下去,还是走人,良久,我还是决定一搏,眼前景象,给我莫大的刺激,让我不禁跃跃欲试,激起我的欲望想去领导这群悍蝶,我眯起眼,感受着这些蝴蝶爪牙寒光。 蝴蝶尽情飞舞,我尖锐的啸声忽响,蝶儿受惊,云突上涌,忽地又回过头向地面俯冲,其势骇人,刹那间我被蝴蝶包围不知道多少层,就感到无数劲道向我扑来,竟如在惊浪遄流中一般。 我撮起嘴吹起了驯蝶曲,蝶儿听着,围绕着我更加兴奋地跳着,我正高兴,突然就好像是蝶儿过了好奇期不管我所吹的是什么,纷纷向我涌来了,眼前顿时斑斓一片。 如此近的距离,我看得清楚,蝴蝶的脸孔原是那么的丑陋,令人毛骨悚然。我再顾不得什么驯蝶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飞龙真气透体而出,冲天的光华笼罩我,使得蝶儿不能前进半分。 胡柯看得目瞪口呆,亦明白此时此景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只得楞楞地在那看着。只见围绕着浩天的蝴蝶一层又一层,先前还能依稀能见浩天,到后来就完全是蝴蝶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蝴蝶球团。 片刻,仿佛是山顶所有的蝴蝶都围了过来,蝴蝶扇动的气流让整个山顶的空气激荡不已,胡柯感到一股强劲的气流吹来,若不死死抓着岩石,就要吹走,这级数恐怕当得十二级大风。 我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原来是蝴蝶扑打着翅膀涌进的气流把我的身子抬了起来,众蝶飞舞,竟把我生生挪移到山顶上空。 胡柯后来用不可思议的腔调回忆道:“我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巨大的球形的蝴蝶云团在山顶上空不停地旋转,我不知道浩天上哪去了,我觉得浩天一定被它们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一向镇定的胡柯在当时也骇得理智全失。 我被蝴蝶包围,开始还担心自己会坠下去,过了一会,发现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下方亦有无数的蝴蝶,气流是上涌的。 我突然觉得很好玩,不禁耍起了龙翔九天,我化作一条金龙,在蝶球中央飞舞,与此同时,口中并不闲着,变幻不同的频率尝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大半个夜将过,终于吹到一个音,蝴蝶们身子一震,找到了,总算找到了。我立时感觉一种下坠之势,我猛一提气,口中继续发出啸叫,蝴蝶云团随我慢慢移了下来。 再次脚触到地面的时候,我的心始放下来,刚才真是凶险,不过是值得的,换来的一批蝴蝶军团。就着这个它们无法抗拒的频率,我马上对它们进行一些初级的演练,几个攻防的态势尝试过去,我决定马上利用他们发起对猎人的进攻。因为我已知道这些蝶儿一个月才出来一次,显然今晚就要运用,要是再等上一个月不定我们早完蛋了。 胡柯呆在那,我一拍他的肩膀,他才猛醒了过来,看到是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浩天,你没事吧。” 我一指天道:“没事。” 胡柯一抬头,看到遮天的蝴蝶,就在自己头顶轰鸣作响,吓得脸色惨白不出话来。我说道:“胡哥,没事了,我收服了它们。”胡柯瞪大了眼睛,兀自不信。 猎人宿营地。一片黑暗,有人小声嘀咕:“山顶什么动劲?真吵!” “听说那有怪物。” “见怪不怪,睡吧。” 黑暗加沉静。忽然,一个人率先叫道:“什么声音?” “直升机的声音。” “不是。” “是很多直升机的声音。” “不是。” 首领呼道:“点火。” 很快十二把火把点着,他们看到了,是蝴蝶,是数不清的蝴蝶。那个懂得驱充之术的黑衣人立时喊道:“大家小心,有人驱赶蝴蝶进攻我们。”众人心中虽然不信,却在危急情况下显示出各自良好的素质做好了准备。 首领呼道:“B队,马上换上喷火器。”一场罕见的人蝶大战开始。 我攀上一树,远远地望着他们,蝴蝶越来越多,给他们越来越强大的压力,他们不敢先开枪,怕惹怒了这些家伙。 时间不多了,该发起进攻了,最起码那个懂得驱虫的人不能留,正这时候,我看得分明,一人口中喃喃自语,不一会,许多蛇虫爬上了指头,傲首与蝶群对立,真是不知死活。我口一撮,进攻号令发动起来。无数蛇窜向空却纷纷被蝴蝶们斩首,蛇头,蛇身分掉地上,血四处飞溅。 喷火器火舌狂吐,压住了蝴蝶的进攻,即使在这前所未有的攻击面前,猎人们都没乱了阵脚,我不禁感叹这股力量的强大。饶是如此,如果不是蝶群在刚才与我对抗当中消耗了许多,以他们无比强悍的力量,势必要完全吞噬他们。 日出的时候,蝶散去的时候,A、B、C队已退回到海滩登陆点上,地面到处是无数蝴蝶与蛇虫的尸体,场面令无比冷血的猎鲨亦忍不住心跳加快,首领检查一下伤亡,轻伤两人,重伤两人,死亡两人。首领和其他队员一样,一头黑巾,只留两个黑洞洞的眼睛,里无一丝情感,他想起C队的队长被蝴蝶吞噬的景象,从下开始,白骨逐一露出,那队长兀自叫道:“小心,首领,对方有懂驱虫之人。”话落音,就只剩下一个头颅是完整的了,那情景想来要终生伴随梦中。 “什么?”鲁仔夸张地叫道:“老大,你会妖术啊?”胡柯也说道:“浩天,你真要说个明白。” 胡柯也眼睛发亮道:“我第一眼看浩天就觉得浩天是不凡之人,而现在,又与初上岛的时候不同,天是不是有了什么境遇?” 我说道:“来到这里,短短一个多月里,我们生死之间不知道走了多少来回,能不能有变化吗?坦白我是中国武林一门派的传人,只是前一段时间因为某种原因武功尽失,而现在已恢复了。” “哦国功夫?”伍德问道。 “是的。中国功夫。”好不容易解释完,我说道:“我想潜回恐怖岛?” “什么?”他们三个又是大惊,这一日让他们吃惊已够多的了,我说道:“是的,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事要尽快解决,我要回香港,那里还有我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说到这,伍德第一个表示反对,他说道:“浩天,你才来一个多月,恐怖岛你并不熟悉,其中凶险之处不是你能想像的。” 我说道:“我也知道,我相信自己的应变能力,我想他们绝想像不到火山岛的猎物还敢回恐怖岛反击。” “可是,浩天,你怎么去恐怖岛?” “我游过去。” “不行,虽然里程并不长,但你不知道这一段海域里有鲨鱼群,加上还有数不清的机关,我就曾亲眼看过一头误闯入那片海域的海豚被炸死。” 我说道:“相信我,在海里我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它们的,再说我会小心绕过它们的。”伍德忽然眼神炯炯,盯着我好久不放,他说道:“虽然我不大赞成,但能感觉到浩天内心强大的信心,也许我们是时候放手一搏了。你放心走吧,我们会和他们周旋到底的,再不济,我知道这岛上有一个秘密地方,最近火山爆发形成的,想来他们的资料里没纪录这地方,如果你回岛你到那地方来找我们,我们会留下你明白的印记的。” 在指挥蝴蝶大军发起进攻的那一刹那,我决定主动出击,再不能这样让命运像杀手一样追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临风站立于火山口的时候已是这天上午十时,崖高百丈,垂直插入大海。海水颜色较深,可见有一定深度,我深吸一气,张开双臂投向大海。 我选择从这里下海,然后绕过火山岛,从恐怖岛港口相反的方向进入,这样更有隐蔽性。在我纵身一跃,如大鸟一般,突地发现崖壁上有四个黑衣人,正在攀爬。 猎鲨D队因为昨晚的山顶剧动,纷纷下坠了五十米,等山体安静才开始攀爬,没想到快到了突见山顶一人飞出,惊讶异常。 糟糕!他们竟有人从这边上来,这样一来,岂不把伍德他们后路给断了,这时我已全力一纵,离崖边有一段距离了,正要换气,一个冲天巨浪拍了在岩石上,激起的气流竟把我回冲了回去,这难得的力量,我立时利用,身子即转向这四人俯冲过去。 他们一手抓绳,一手欲掏枪,动作麻利,可是瞬间我已滑到跟前,人旋转着,左手“砰”的一声抓住一人,接着右手又抓上一人,借着旋转的势子,两手抓的人立时甩出岩壁,左脚顺势滑过岩壁,踏在第三个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猛地坠了下去,可惜,还有一个距离甚远,无法对付。 抓他们我用的是“粘”字诀,他们无法挣脱我,三个人如同风车一般坠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同时坠入海里。海水很深,坠到五米就阻住了我们的下势,我腾出手,挥掌为指,急点他们的膻中穴,他们顿时晕了过去,我一放手,放任他们沉下去,可以想像,不久将被海中肉食鱼类啄食得一干二净。我不管他们一提气,脚一踢腾浮上了水面,汪洋一片,立时呈在眼前。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潜回恐怖岛 恐怖岛一定有某种装置对火山岛的一举一动进行监测,于是我决定选择在晚些时候登岛,登岛地点则选择与港口相对应的位置,即岛的另一面,那里的情况我一无所知,但只要谨慎小心,走好每一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双臂一展,在海水中尽情滑翔。以我目前的功力,可在海中做长时间的逗留,这是我的优势,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由于不能选择从东面进入恐怖岛,所以我得先绕过火山岛,然后直往南游十多海里,再折向西,从恐怖岛南面登陆。 当我游到离岛三四海里的时候就感觉到海底一股强大的潜流,里面没有生物。我顺着这潜流游,渐渐明白为什么恐怖岛为何与世隔绝的原因。 原来这股强大的潜流是环绕着这两岛而行,无形中把岛和外界隔离开了,加上海底礁石林立,船只很难进来。 游着游着,突见遄急的潜流有无数黑点涌进,是什么动物敢如此大胆越此雷池?过了一会,看清楚,竟是无数巨大的海龟,游在最前的是一头比其它个头还要大上一倍的海龟,四肢正奋勇地游着。 它第一个突破潜流进入到恐怖岛海域,仿佛是冲出了一个突破口,其余的纷纷紧跟而上,我想起伍德说过每年三月时间就会有大量的海龟千里迢迢来到这片海滩产卵繁衍后代,不想这浩浩荡荡的大军竟被我碰到,也算一大奇遇。 潜流毕竟凶险,所以仍有少许弱小的海龟被潜流卷得没了踪影。当绝大多数海龟游过来的时候,我将身子沉了下去,不知海龟的脾性,还是不要遭遇的好。当我脚踩在珊瑚礁抬头向上望的时候,呆了,阳光洒在海面上,一片光亮,我看到无数海龟就在我头顶,想是因为到达目的,游得格外惬意。腹部的龟甲,笨拙的四肢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我忘了它们可能存在的危险,脚一踏礁石,人快速地浮了上去。 我的上升,引起沿途海龟的好奇,它们纷纷扯着脖子,眼珠随着我的行动而滴溜溜转动,很是可爱。它们从未在海中看到人能这样快速地游动。 我游得无比畅快,很快就来到领头那只老海龟上方。它有半个篮球场那般大,背上的龟甲上长满了各种植物,看起来年代久远,我顽心起,身轻飘飘地落在老龟背上。老龟有所感应,四处望了望,没发觉出什么,兀自向前游,这样可好,免费搭乘,有意思。 游了大概三四海里,老龟忽然不游了,睁大了眼睛,我回头一看,身后的海龟大军也顿在那,我比老龟慢了一拍才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就在这时候,只见那透明的环流突然水花四溅,一头海豚“轰”地闯进。 海豚我认得,曾经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海港见过,对人类颇为友好。紧接着,三条巨大的白鲨也跟着冲了进来,我顿时明白,是这头海豚遭到白鲨的围攻,不得已逃进恐怖岛水域。我从未看过海底霸主的决斗,心中大感好奇。 只见那头海豚虽然奋力前游度却没大白鲨快,水中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想是已受伤在先。 海豚看逃不过了,索性回过头来与大白鲨大战起来,看似温柔的海豚在厮杀中出“嘴”狠辣,又是另一番模样,单打独斗,那大白鲨还真不是对手,然而三条就不一样,海豚明显处在下风,不一会一圈一圈的血雾散开。 这时,我骑下的老龟一扭头向别处游去,看来这老龟胆要跑,我从龟背上滑了下来向厮杀中心游去,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这怎么能行? 海豚已经遍体鳞伤了,一个不小心被一只大白鲨咬住了腰部,海豚拼命挣扎,那条大白鲨死也不放口,另两条亦准备下口,我一看,再不动手就晚了。 近视的大白鲨只感觉水波一阵震动,回波判断是一个人,但在水中的推动力却分明像一艘核潜艇,正惊惧间,我一老拳挥在那咬定不放的大白鲨的鼻子上,大白鲨一呼痛,立时松开。 还真是人类!真是岂有此理!三条大白鲨舍海豚而围攻我。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我胃中一阵翻腾,大白鲨样貌丑陋,那一口牙一定从来没刷过。 水,不能给我多少滞碍。我不断晃动着身子,轻飘飘地挥动拳头,转了几圈,大白鲨还想发起进攻,却蓦然发现自己那口牙被敲光了。三条大白鲨齐楞楞地望着我,突然一摆尾,忙不迭地逃走了。 我转身,海豚正望着我。 漂亮极了!我心中感叹。海豚眼中流露出类似人类的感激之情,竟向我游了过来,用那小巧的嘴轻轻地啄点着我,我感觉到痒,受不了,脚上一用劲,立时浮上海面换一口气。我的头刚一露出来,海豚就从我左近海面跃了出来,阳光照在光滑的皮肤上,泛起水珠的光泽。海豚在我头顶跃来跃去,发出尖锐兴奋的鸣叫声。 我用手把湿发梳向脑后,对海豚说道:“海豚,不走港口,你能带我上那个岛吗?”我用手一指恐怖岛,随口一问,不想那海豚身子立了起来,尾在海面下不停地用力拍打,头朝我不住地点头,我心中一喜,真是通人性啊。再见海豚一转身潜入海底,我想也不想就跟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除了港口那一片水域正常之外,恐怖岛三面的海域离岛三四里都布置了水雷,不小心触发就粉身碎骨,且在那一片水域人工大量繁殖变异墨鱼,有物侵入,它们就条件反射吐出墨水,搅得海水浑浊不清。 海豚带我游到了恐怖岛南侧,亦是我计划要登陆的地点,远远望去,是一片礁石,并不难攀爬。海豚定住了,叫唤了几声,示意我紧随它,然后掉头继续朝里游去。这时候,我看得真切,离我们近的海水开始变黑,且黑色在扩散。 海豚在水中以它极精妙的声纳系统对海底的障碍物进行探测,这时候我发现海豚游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我慢慢地跟随,左转又转,像是在迷宫里一样。此时,海水是墨色,但并非浓淡一致,终于我看到第一个浮在海水中的一颗水雷,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多的水雷像网一般呈现在我的面前,我虽未见过水雷,但心中亦能猜出这物件应是危险东西,于是,我心地跟随海豚。 就这样,游了大概两个小时,终到了。海豚在浅滩就游不上来了,向我连连点头,眼露依依不舍之意,三顾而走。我在海水不敢马上上岸,四处观察了一番,在心中牢牢记住,静等了一个小时,发现无任何异常,我顺着海水在一高立的礁石掩护下上了岸。 上得岸,我立时躲在礁石的缝隙里,双腿盘坐,运气,片刻衣服干了。我还要等,等到夜幕降临再行动。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果不错,当好大一轮月亮高悬于头顶万籁俱寂的时候,我出发了。爬过礁石滩,穿过一片树林,我登上一个高坡。 高坡上,我才发现,恐怖岛比我想像中要大得多。在南面,山脉宽阔,要不是海浪声声在耳,还以为到了内陆某一群山巨脉中。 月明正好行事,在山顶侦察一下,见远处有群灯闪烁,于是向那驰去。山风扑面,周围黑影晃动,似藏有魔兽万千,我顾不了许多,兵贵神速。 奔行间,我想此行并无预定目标,唯能做的就是在敌发觉之前对敌造最大的杀伤。片刻,我奔出十多里,体内真气充盈,并无不适,看来我确实全然恢复,无甚后遗症。此时,那群灯闪烁处在我眼里已成灯火一片,俨然就是一小城镇。 有一建筑引起我的注意,形若高塔,大概有四五十米高,层层灯火通明,并伴有怪响轰鸣,走得近了,样式有些像我从前在蓝天日化中心所见的合成塔,那是用来批量生产某种化学药品的。 这显然又是一个基地,外围同样用高达十米的水泥墙围绕,上加两米的高压电网。我摸到墙角,翻过这十多米高的墙并不难,可墙内情形不明,无法确定落脚处,且有四个了望塔在内,不时探照灯的灯光打过来,我决定再等待一会。 凌晨一点,周围一片寂静,合成塔的怪响也早停止了,我倾耳听了一会,仍无动静,摸准了探照灯扫过的规律,一提气,腾空而起,堪堪跃过高墙,在三束灯光将要会聚的空档飞身过去。不明落地情况,但我的龙翔九天能在空中九次换气而不坠落,是以难不倒我。 就像是天边飘来的一朵云,一会飘在半空,一会脚轻触地面,几个折身,每每在探照灯打出光束的缝隙之间滑动,最后我轻飘飘地落在“合成塔”旁一幢“回”字形三层高的建筑顶上。现在的我,已完全不同刚来这时代的我,对这个时代的现代科技略知一二,这样的基地,防御措施一定是很严密的。 我蹲身在楼顶,心念电转:首先要摸清这个基地是做什么的?其次是弄清楚有些什么人在这里? 在通道的转角处一般会装上一个监视仪,只要我移动速度够快,监视的人只能看到一团白影闪过,误以为自己眼花。 我从楼梯口下到这建筑内,过道以一般步伐小心通过,四下观察,拐角处则快速飘过,就这样我走走停停。过道灯火通明,房间里漆黑一片,一时半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即使白日里让我参观,我也无法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所在,因为地面上的建筑根本就是一个掩饰,完全是按照一个赌城的模式建造。当我摸到第一层,还一无所得的时候,前方脚步声响起,我身子一闪。 两个穿白色工作服的男人走进电梯,过了一会,我没看到数字上行,也没看到他们出来。我觉得奇怪,三层楼的建筑也有电梯? 电梯门口上方赫然一个监视仪,得冒险一试了,我伸出右手,曲食指,一弹,凌厉的指气准确无误地切断了里面的线路,我看四下无人,一弓身,人弹射到电梯门口。 我的手指插进电梯门两门的缝隙,左右一分力,一伸腿,竟然踏空,幸好及时收回,下望,竟是一个看不到底深洞,那刚下去的电梯正停在下方某一层,显然地下还有建筑。根据目视那下行电梯的大应该是离地面有三四十米远。 此时不下,还等何时?我纵身一跳,握住半个手臂粗的钢缆,身后的电梯门徐徐关上,顺着电梯往下溜,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不过了。很快,我无声地落在那电梯的顶板上。我俯身一看,顶板有一圆盖,用螺帽拧住,我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破坏它,这样容易被人发现,我又上爬了一层,脚勾住钢缆,两手依前法把电梯门弄开。门开,我飞身入内度加倍。还好,落地时过道空无一人。这时,地下的建筑格局又完全不同地面上,我七转八转,忽看到前方是过道的尽头,看到一栏杆,地板是铁皮,横在眼前。 我跃到栏杆出,俯首一看,人,有很多人。栏杆围成了一个小“回”字形,而下是中空的,有一巨大的怪模怪样的仪器立在中央,周围有许多电子仪器,有许多工作人员仍在忙碌,他们全身工作套服,连脸也戴上玻璃罩子,根本看不出男女。这情景,我猜测他们是通宵做某项试验。 突然有一个人看着眼熟,她虽然穿着工作服,但可以感觉出她是一位女士,她正与另一个人在交谈,举手投足,有些像梦真。我想继续观察下去,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响,事后我才知道自己能摸进这秘密基地非常幸运,他们也有严密的巡逻制度,我从电梯门窜进来的时候正好是他们交替岗位的时间。与此同时,栏杆的另一头也传来脚步声,紧急关头,躲无可躲,我返身回去。 脚步声越来越大,呼吸声接近,我跃起度到了极限,手指连点,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就觉得眼睛一花,脖子上好像被什么点了一下,大脑一阵轻度的眩晕,这个穴位能造成三到四秒的眩晕,利用这个时间,等他们回首张望的时候,我已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刚才怎么呢?” “有点头晕。” “我也是。” “***,每天这样紧张巡逻,精神绷得太紧了。” “是啊。” .................. 人渐渐走远。 地下秘密基地,两人一组,每十分钟巡逻一次,一次四组出动,加上监视仪,真可谓滴水不漏。可惜我不是水,而近乎于“气”。 我稍加思索,决定还是先离开此地,于是顺着来路,打开电梯门,摸上电梯钢缆,上到地面第一层,摸上楼顶,按同样身法飞出水泥高墙。 出高墙前行五里,找一隐秘处,把前后经过仔细思索一遍,觉得这个基地和伍德所说的基因试验基地的情况相吻合。 我想一会,觉得试验基地情况不明,还是中级训练基地开始,绝大多数的猎人应该在那,好吧就从那开始闹一个天翻地覆吧,想毕盘腿,几个呼吸入静。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醒了过来,万物有声,一动一静,自有法度,我心中慨叹,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却藏着多少人类的丑恶? 我站起身,发现竟踩在一片竹林间,松软的泥土许多嫩竹笋,还有的竹鞭,我用手挖出嫩小的竹笋和竹鞭,在溪水里洗净,径直就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很是清甜。吃完,洗嘴,开始白天的侦察活动。 白天的侦察要更为小心,我攀在一树上花了一个半小时观察昨晚的那个基地,在对地面上的建筑了熟于心之后从树上滑下,开始寻找中级训练基地。 中午时分我终于找到了目标。 中级训练基地包括指挥中心,还有七个分练场所,离中心距离不一,因而范围非常很光,占了1/3个恐怖岛。我花了一下午时间绕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摸了一圈。这时,已是烈日当头,远远地看到沙地上,操场上人有人练习,杀气腾腾。 指挥中心所在地和我们上次演练的大厦在一起,所以找到了那高二十层的大厦也就找到了指挥中心。接下来的时间我都用在观测指挥中心了,包括它的建筑分布情况,外围巡逻时间规律,监视仪所在位置等等,我花了三天时间,观察人员出入的情况。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遭遇小杰 满月过后,即是残月,有圆满时,即有残缺时,周而复始,万物之律也。 一弯残月当头,我整装待发。 指挥中心本就是通体黑色的建筑,仿佛是铁铸的一般,在月光下显现出乌黑的光泽,带着几分神秘。 火山岛,乱石林。夜幕降临的时候,猎鲨反击开始,猎鲨自组队以来从来就没遭受过这样的挫折。陷阱被逐一破坏,鸟窝被烧,少了浩天在,死亡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在,伍德一行人不得不一退再退,还好对方尚不知他们底细,不敢贸然行事。 经过三天的丛林激战,伍德他们三人或重或轻都受了伤,猎鲨太厉害了,他们唯有被追着打的份。 伍德感叹,自己在这片丛林生活一年半载,他们却似乎生活了几十年,与他们相比起来,自己实是小巫见大巫了,若不是浩天已先期给他们造成一定损失,结果就要比现在还要惨烈。 另一头,没在黑暗中的猎鲨首领陷入沉思当中:为何自蝴蝶攻击之后猎物就没发起过像样的反击呢?首领感觉到迷惑,是以今天白日里没有乘胜追击,眼下把敌人逼迫在山林与火山口中间的一片乱石林地带。 乱石林。鲁仔愤愤说道:“妈的,这仗没法打,他们武器精良,又熟知咱们那些玩意,陷阱一个个被破坏,真是憋得慌。” 伍德没说话,胡柯站起身来,细细地察看周围的形势,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了心头,对伍德、鲁仔二人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倒是说啊。”鲁仔说道。 胡柯三人正在商量着办法的时候,我已经顺利地进了建筑。这时候我遇到的岗哨,就不再手下留情,或是手指在他喉头轻轻一捏,或是在他脑后轻轻一击,都下重手,我开始了我的杀戮。 杀倒一个,立即搬到隐秘处。可怜这些经过地狱一般魔鬼训练的杀手们,恐怕还没享受过一天阳光下天堂一般的幸福生活,在我这个身怀上古绝世武功的超高手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警报终于响了,整个建筑都震动起来,有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此时,我正在一不锈钢造的铁门前。门前是一台仪器,我知道,需要房主人的手掌放上去,仪器扫描确认后房门才会开。 情况紧急万分,进是敌,退亦是敌,我不管那仪器,手掌按在锁上,化五道真气而入,对锁的结构做探测,这小把戏在我的前世经常玩,不需要任何工具,只要对自己的真气操纵自如,就可以打开任何一把锁,不知道在现代这一招还灵不灵。 脚步声越来越近,记记像踩在我的心上,我的汗下来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门轰然开了,真是幸运,我赶紧一侧身,进去带上门,这时两对人马会合,短暂的停留后又到别处搜查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皮肤上的根根汗毛竖起来了,房间里有人!我不敢动,怕一动就遭到攻击,准确点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杀意,王者的杀意。 房间外搜查队伍仍在搜查,我二目凝神,透过黑暗,看到了他,是小杰,坐在沙发上,身穿鳄鱼皮的紧身衣,眼睛望着我,像望着一个死人。 我心中的战火顿时点燃,对于现代人,功力具在的我,从来没想过会输于谁手上。 “你很傲啊!”小杰终于开口说话:“不过你有傲的理由,你居然活了下来,尸者是你杀的?” 我点头,突然灯亮杰身上的十二种武器向我飞来。我身形旋转,一一接下,它们都是半个手指宽,锋利无比的各式利器,破空的轨迹不同,要一一接下他们可不易。 我曾面对四川唐门第一高手唐小七,她身上一百零八种武器,当我接下她的一百零七种的武器的时候,我问道:“你的第一百零八武器呢?”她整个人就向我扑来,那次激情是有了如烟、梦蝶她们之后的唯一一次外遇。 “你的师傅是谁?”我问道。 “有很多,都被我杀了。其中一个自称是暗器之王。” 我眼睛里燃烧熊熊战火道:“与君一战,渴慕良久,没想这么快就能称心如意,斗室太杰不如指出个开阔地点。” 小杰微笑道:“你放心,我找准的人,就不会容第二个人插手。”小杰目光如炬,瞧出心底真实所想。 小杰冷道:“出基地西走一里有一山,状若猴头,你先上,我随后就来。” “好!”门轰然开了杰的声音在整个基地响起:“所有人进入防御状态!”想是通过什么扩音设备讲的,所谓防御态是他们训练术语之一,就是不允许主动进攻目标杰令出,谁敢不遵?果然,一路上遇到人对我视而不见,只要我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惹我,我不由对他们这钢铁一般的纪律而感到心惊。 出了基地,夜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背全湿,我害怕了,这两天的我就好像一莽夫,为逞能而犯险,对事情并未详加分析,抱着杀一个赚一个的想法,于那猴头山顶,我的神智凝聚,透双目而大放异彩。 正这时杰一袭黑色的披风,跃上猴头山,抱手而立,嘴角依然带着那招牌的残酷的笑道:“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走眼,你是如何逃过那些大鳄鱼的?” “那些大鳄鱼,不必去逃。”我一耸肩说道:“你只要把它们当作很可怜的食物,那结果就是它们逃。” 我是胡诌,没想到小杰眼露温柔之色,看得我心头一震,他说道:“想我刚出生的时候,也是把它们当作是食物才把它们吓跑的,其实,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可是只要我露出一丝犹豫而畏惧我就会被它们撕成粉碎。” 我凝视着他道:“你是天生的强者!” 小杰仰天大笑起来道:“痛快,痛快!与浩天说话不需一句废话。浩天,那你认为自己是不是强者?” 我吐字道:“我是后天的强者。” 小杰目大放橘黄色彩,那是修炼一种魔门神功所致,这趟我所面临的是一个兼古代神功的现代武士,我不惧,反战意更浓。 小杰说道:“难怪邪王如此看重浩天,要我好好关照,我是好好关照,但如今过来,还是失了礼数。” “邪王是谁?” 小杰没说话,黑色披风“轰”地远远向后扬起,他手上没任何武器,但我知道,他随时可化千万武器出来。 我没想到杰没用他的武器,而是直接用他的拳头。 从来没看过这么快速的拳头,夹雷霆之势,我一掌击在拳头上,无声,他进我退,二人在山顶滑行。我掌含绵劲,吸着小杰的拳头,连吐了三道真气,“轰”的一声我们分开。 小杰双目电光一闪,双拳一扬,拳浪扑天而来,让我有无处藏身之感。我身形一飘,离开地面,借轻盈的身法与之缠斗,如鹰隼扑斗海中猛兽一般,借拳风,我双臂一展,发动泼雨一般的进攻,真是畅快!小杰眼露兴奋,想和我一般想法。 “砰”,又是一次撞击,我被远远抛向半空杰一个马步,手做弯弓状,我并未看他抽弓搭箭,就见他手一松,是意箭! 意箭射出,含必杀之意,我不敢怠慢,待箭接近,伸出二指夹住意箭。夹着它,就像夹着一个桀骜难驯的妖灵,兀自在那二指之间疯狂挣扎,发出金鸣之声,我手腕一抖,意箭甩出,只听“轰”地一声,身后的树木倒了一大片。 “好,竟能接我神箭!再看这个!” “嗖”、“嗖”、“嗖”竟是连着的三支,我身子不退反进,迎着那三支箭,这时,就好像身如一剑鞘,体内的飞龙激昂不已,飞龙剑气出,金黄色的光芒弥散空三支箭被飞龙斩成粉碎。我身子不做任何停歇,一剑一人向小杰飞去杰的眼睛终露一丝惧怕之色,披风从后翻起,刮起一阵“梨花针”暴雨,哈,果然还是一件藏有暗器道具服装,我在空中一旋,飞龙剑气黄芒大盛,把暗器一一挡下,这将是我的飞龙剑第一次饮血,也算小杰瞑目了。 接下来杰就剩挨揍的份!他的身体扭曲,五官挪位无平时作威作福的神态,哈哈,真是痛快,半个小时后,他该是爬不起了。 我收住拳头,却没想到小杰从血泊中爬出来,身上所带的悍然之气让我亦感到恐惧,晕,这小子心底的凶性激发的一点不剩,犹如地狱爬出人间的魔王,光是那气势就足够骇死人。我凝神,知道真正惨烈的厮杀开始! 两个小时后,当小杰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我也累得几乎脱力,从没人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何况我已在经历了死亡湖底的脱胎换骨。小杰遇到我,是他的宿命,可惜他辉煌的杀手之王,还未在人间一展威名就这样英年早逝,山顶所有的草木都成了化成灰土。 小杰无声倒在我面前,飞龙剑气透顶而入。我走过去,银色面具已经脱落,我看到他那张像恶魔一样的脸,应是出生时被鳄鱼咬的。 我拿起面具,摸掉上面的血水,嵌在自己的脸上,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 半个小时后,我带着面具,穿着从小杰身上扒下的黑色披风,临风而立,对面跪立了十个黑衣人,我运起小杰那独特的嗓音冷冷说道:“你们好好安葬他吧。” “是!”十个黑衣人轰然应道。 在拿起面具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伍德曾说过误以为我是小杰的话来,一时突发奇想,决定冒险一试,假冒小杰。小杰的尸体已被我震得血肉模糊,没一块完整样,。黑衣人们多少年来生活在小杰脑海里深刻印着“小杰无敌”的字眼,根本就不敢怀疑我是假冒的。 我回到基地,身上散发出小杰类似的无敌杀气,没人质问我,我对那些等着听我吩咐的人说道:“你们散吧。”众人散去,我回到小杰的房,用同样的方法打开房间,这是一个麻烦,通过那仪器我是无法进入的,不管了,反正这里没有人敢轻易过来,而且我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没有监视仪之类的东西,想来也不奇怪杰的私家地方,谁敢监视? 进房,开灯,刚才小杰就坐在那沙发上,当时没有亮灯。首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着的精美银色面具,各种样式,看来爱美之心,即使残酷至小杰也不能避免。我想我眼下需要做的是了解小杰,尽快适应这个角色。 原以为小杰的房间是斗室,实际上很大,分卧室、中央大厅、卫生间等,一应俱全。我搜寻,发现小杰的房间没任何防卫措施,想是以为不可能有人敢来小杰房间吧,平常人家该戒备的地方都没有防护措施,因而我可畅通无阻地进行搜寻,最后,一乌黑的看似电子仪器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这方面我了解不多,但看形状,好像是录音机,我怕里面藏了什么机关心翼翼地按开其中一个开关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公元2009年三月十八日,晚十点,与浩天猴头山比武......”原来他让我先来是要做这语音日记,他有这习惯就好了,我如获至宝,赶紧听从前的纪录。 我听了一晚上,虽然小杰是简单的纪录,但大致听出来一个杀手之王一年来的情况,听着听着,我有些同情他,他有着正常人一样的欲望,只是从来都把它们深深地压抑。 从他的语音纪录我搞清楚基地的人事关系。 真是漫长的一夜啊,刚刚学习完毕央大厅的屏幕亮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黑人出现,是这基地的副统领巴图兰,我说道:“巴图兰,有什么事吗?” “统领,有一批猎物需要验收。” 我说:“你去处理吧,我需要静修三天。”说完,关了屏幕,通过纪录,我知道小杰有静修的习惯。 三天过去了,我利用这三天,细心回忆小杰的所练东西,在真气属性上做一些伪装,务求做到形神兼备。我的功夫没有白费,事实上这时的我在外人眼里与小杰已相差无几。 中央大厅的显示屏幕又亮了,巴图兰出现道:“统领,斯文洛有事情找你!” “接过来!”斯文洛教授,从语录中分析应该是基因工程基地的负责人。 斯文洛教授出现,是一个矮胖秃顶的中年男子,脸上的肌肉都挤在一块,眯缝的眼睛张合之间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统领,请你过来试一下我们的新产品。” “好的。” 出指挥中心的时候巴图兰已经准备好了车,一路车上无话,来到我四天前晚上到过的那基地,果是伍德所说专门从事生物基因工程的一个基地,高大的铁门一开,那矮胖子率领一干人等,个个身着工作服。 我下车道:“那东西在哪?”从小杰语录中我了解到他经常去亲试那些通过基因改造的凶恶生物,一来是尝试这些改造生物的攻击性,二来是加强自身的杀戮性。 我昂首走在前,不语,众人大气不敢出紧随其后。 进了那“回”字形建筑,斯文洛就引路在前,在一楼进电梯,我看那监视仪被修好了,我顺口说道:“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 斯文洛说道:“哦,这个电梯门口的监视器被人弄破了,一直查不出是谁弄破了。” 我说道:“不用查了,是有人闯进这里,这人后来闯到我的地盘,我已经杀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我们进了电梯。电梯下行,到了二十层停住,出电梯门,我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一个偌大的大厅,有许多封闭的玻璃橱窗,里面是用防腐药水浸泡的标本,有双头蛇、四脚鸡、有翅的大蜥蜴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凶恶的动物。 我边走边想,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造物主! 我问道:“斯文洛教授,今天又是什么新鲜玩意?”斯文洛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是一猴子,我们一年前制造出来,有些凶性,我们想试试他的攻击力。”说着,我们已来到一封闭笼子,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正有一猴子眼露凶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干瘦的猴子身上,我却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梦真!竟然是梦真我心中狂喜!她什么时候也混到这呢? 只见她一身白色的工作服,风采依旧,正在那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翻看纪录,眼神一片澄清,看来理智尚在。 这时,斯文洛已引领梦真到我面前道:“统领,这是秦梦言研究员,刚刚到这里。” “统领你好!”梦真冷冷地说道。 我点头示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梦真的眼光马上收回去,而我却盯着她不放,斯文洛教授一看,笑了道:“统领,还是看看那猴子。” 我故作傲慢道:“就这猴子,就不用我试了,巴图兰,你去试试。” 巴图兰一拱手,应道:“是!”我也想看看这来自非洲的黑大汉有多少能耐。 猴子见人进来,吱吱一声,张牙舞爪,凶性毕露。巴图兰站在那,稳如泰山。猴子倏地一声飞了过来,张爪就抓,巴图兰闪身让过,一人一猴战在一块。猴子虽然凶恶异常,身法诡异,依然不是巴图兰的对手,三个回合就被巴图兰击在头上,看得出巴图兰使用的是西方的搏击术。 实际上这只是每月的例行检查而已,岛内除负责猎人训练之外安全也是由小杰负责的。 参观了其他地方,我愈发地感觉到这是魔窟,再存在下去不知道弄出多少害人的东西来。临走的时候我悄声对巴图兰说道:“晚上把那个叫秦梦言的带到我房间来。” 巴图兰先是迟疑了一下,没想到我突来了兴趣,但一联想梦真的美貌,心下也就不疑了,马上去办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游龙戏凤 晚上,梦真来了,她很沉静,这是她一贯的作风。斯文洛教授只是跟她说统领晚上要会见她,有正事相谈。这是什么地方,她竟敢来这里?她的这种任意妄为,我一定要略施惩罚。 灯没开,梦真掩上门,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梦真心突地加快。我心里暗笑,她在装,实际上她已经全神戒备,梦真颤声道:“统领,统领,你在哪里?”那声音听起来真是楚楚可怜,难得梦真有这样一番模样,真是别样风味。我开口说道:“晚上我不喜开灯,你旁边有一沙发,坐下!” 梦真摸索着坐下,实际上她能看也得清大概。我缓缓起身,向她走来。她显然是肩负某种使命,不逼急了是不会有所异动的。 我走到梦真沙发后面,手轻拂她的秀发,那股熟悉的气息,近一年未见,梦真还是那么漂亮,穿上制服的她更让我心里蠢蠢欲动。我手指更大胆了轻轻触梦真脸上的肌肤,梦真没有做声,默默地忍受。 我先是有些玩笑,慢慢情绪就上来,感觉有些不对,欲望有些不可遏止,怎会这样。我的手继续抚摸着梦真,皮肤与皮肤接触,产生巨大的电压,欲望以电流的形式在体内窜走,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不能忍耐了,双手扶住梦真香肩,微用力,把她扶起,然后从后面搂住她。她终于开口说话:“统领,你放尊重一些,你再得寸进尺,我马上咬舌自尽!”话还没说完,梦真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原来已被我点了哑穴,嘴张着合不上了,接着麻穴也被点上,整个人一软,倒在我身上。 我嘿嘿怪笑,把美人一抱就往床上走去。这时,任谁都会想到我接下来是想做什么,这时候,梦真心里一定后悔得要死。 把梦真放轻轻地放在床上,我说道:“我会温柔一点的,你不用怕。”我看到梦真脸急得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看了心疼,但硬下心来,一定得好好报复一下一年来没什么音讯的梦真。 我轻缓地解着梦真的工作服纽扣,一个,又一个,工作服装脱了,我停下了禄山之爪,把头深深地埋藏在梦真的双峰之间,贪婪地吮嗅着,梦真心疯跳,脉息极乱,我停下了,把节奏缓下来,不能逼急了梦真。 我说道:“怎么,你不喜欢?我从来没喜欢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梦真高耸的胸脯如波涛一般起伏,真是诱人,我看着她微张的嘴,喘息着,忍不住就身下去,轻轻地咬着梦真的唇,舌头毫无顾忌地伸了进去,一时间我迷失在强烈的情欲刺激当我的手不闲着,尽情抚弄。 过了一会,我停止了进攻,压在梦真丰满富有弹性的身体上,眼望着梦真,突然手指一点,解了梦真的哑穴,梦真正要张口叫喊,我掀开了自己的面具,梦真的表情,是瞬间在极怒与极喜之间切换,我知道我的玩笑开得有些大,连忙又解了梦真的麻穴。梦真眼睛红红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突然掰过我的肩膀就狠狠地咬了下去,一阵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呼出声来。 我的肩膀被咬出两道深深的血印。过了许久,我感觉梦真的嘴松了,接着肩膀一凉,我一看,是豆大的泪珠。我连忙说道:“梦真,是我,我开玩笑的,对不起啊。” 梦真一下坐了起来,扑到我怀里,两只手疯狂地敲打着我的胸膛,嘴里不成气喊道:“浩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梦真才安静下来,我轻轻理着她的乱发,手托着她的下颚,此时的她真是楚楚可怜,我重又亲吻她,她先是生气似的回避了几下,最后还是被我的嘴覆盖,激情缓缓上演。 我和梦真在大喜大悲中相逢,口头语言已经失去意义,我们穷尽我们的肢体语言尽情宣泄,许是孤岛生活活在一种深深的恐惧当这时候是最好的释放,所有衣服已被我们抛到四周,我们尽情地抚慰着对方。 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阵鼓声,有人在念唱,那种念唱含有深刻的人类诱惑,让我和梦真如火上加油,愈发沸腾起来。鼓声淫荡至极,我和梦真的表现也羞人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我要了梦真多少次,鼓声停歇,我和梦真像火山一般爆发了。梦真双手缠了上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我,害怕一撒手我就没了。 我问道:“梦真,刚才快乐吗?”梦真全身皮肤都泛起激情过后的微红,羞怯地点了点头道:“这是梦吗?” “不是梦。”我满怀怜意地说道。 我突然想起了鼓声道:“梦真,你听到那鼓声吗?那鼓声有些奇怪。” “我听到了,鼓声越快,我,我越想与你,与你......” “想跟我做什么?” “你这人,刚才的帐我还没跟我算,竟那样欺负人家。”想起刚才的事,梦真的眼睛又红了,我搂过她说道:“我是要给你一个教训,没有我在身旁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梦真无言,安静地躺在我怀里。我正色道:“那鼓声感觉是懂巫法之人在暗中控制人的精神,引发人的情欲。” “浩天,你这样一我也觉得是这样,若没有那鼓声,那么多......”梦真没说下去,我知道她是想说那么多羞人的动作是不敢做出来的。时间不早了,不好在缠绵了,我问道:“梦真,你是怎么来这岛上的?” 梦真把她的经过一我亦把我在岛上生活一个多月的情况简明扼要地给她做了一个说明,她一听伍德的名字,就说道:“伍德我国际刑警组织两年前派来的,没想到他还活着。” 我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梦真沉吟了一会道:“毁掉这个害人的岛是我们最后的目的,但在实现这个目的之前我们要尽快掌握这里的秘密,最根本是要弄清楚邪王是谁?利用价值完了,就是我们毁灭岛的时候。” “这是什么?”我问,梦真手里那出一根细长像铅笔芯的东西。 梦真脸一红说道:“这是最新发明的烈性炸药,只要这么一点,这个基地就得炸平。” 我疑道:“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梦真脸更红了道:“是藏在下面的。” “下面?”晕,原来是女人秘处,还好我没有轻举妄动,我问道:“那我们刚才那样的时候你取出来了吗?” 梦真眼睛一瞪说道:“不跟你说了!” 天亮,梦真被送回基因试验基地,我和她的关系无形之间巩固了梦真在岛上的地位,使得她更便宜行事。 第二天,一夜风流的我快步来到指挥中央大厅,巴图兰已经在那,看到我连忙说道:“统领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吧。”眼露谄媚,这黑碳头不能看他表面,实际上狡诈无比,我眼露寒光,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中央席位坐下道:“可惜鼓声扰我清梦!”我试探巴图兰的口风,想他嘴里得知鼓声的来源。 巴图兰回答道:“是啊,龙牙大法师每个月月残的晚上都会敲鼓,吵得兄弟们心痒难眠啊,不像统领您?”巴图兰声音小了,眼睛偷望我,那意思是说不像我昨晚真刀实枪那般快活,我说道:“女色,偶可为之,不可沉迷其龙牙大法师也是为了训练你们的意志。”巴图兰连说:“是,统领说的是。”看来我猜的不错,岛上还存在一邪门人物,和那个末节师是一路的货色,这人我倒要小心。 我说道:“巴图兰,给我接通猎鲨。” “是。” 中央屏幕亮了,是火山岛东、南、北三面图。我呼道:“猎鲨,听到回答!” “统领,收到!” “我命令你们立即撤回,任务取消。” “统领,我们撤不回了。” “怎么回事?” “统领,我们与猎物交火十次,二死二伤,猎物两伤,现在猎物这石林内,我们迷路,走不出石林?” “哦?”从屏幕上只能外面远远看石林,放大,再放大,定睛一看,这石林和从前不一样,有些被人挪了位置,竟活生生是一个八卦石林阵,伍德他们还会来这一手,真让我没想到! 我佯装怒道:“你们是顶尖的猎人,竟然被几个手无寸铁的猎物玩得头头转,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关闭联系。 乱石林里,鲁仔说道:“胡大哥,你这招还真有用。” 胡柯说道:“我也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管用。” 原来胡柯见到这一片乱石林,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本关于古代阵法的书,见这石林,俨然是一天然的阵法,只要做若干方位的调整,就可以启动,只是身为现代人的胡柯从没有亲试过,也不知道有用没有,根据记忆照葫芦画瓢摆的,不想还真有用。 我在小杰房发现一面活动墙,推开,我立时走进一个枪的世界。一只又一只型号不一的枪挂在枪面上,枪体多乌黑铮亮,想小杰经常进来擦拭。小杰爱枪如此,想是用枪高手。那也决斗,他若用枪,后果可能又不一样,他太骄傲了。 我把一只小型的制作相当精致的银色手枪拿在手里,分量适枪管要比一般的手枪要长上三寸。我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感觉自己很酷,同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对枪的无知。此后的日子我加紧了自己的学习,一有空就躲在枪库里拆卸枪支,夜深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来靶场练习射击。 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我感受着子弹出膛后的后坐力。我双目凝神,紧盯着子弹出膛后的轨迹。我从梦真那略知火器的原理,是在狭小空间内撞击火药,产生巨大的爆炸力而使得子弹飞速而出,在我看来亦可以等同古代的暗器,只是人的手力是不可与这天然火药之力可以抗衡的。我想起了我在马场被人狙击的场面,那是对方故意留我一条生路,否则即使我明知有枪指着我,也是无法掌握的。 一个星期的练习,不但帮我粗了解了一些枪械的特性,手头上也略有一些感觉了重要的是每一次射击我的凝神观察子弹的出膛,飞行的轨迹,渐渐我竟能看清楚子弹的飞行。眼力跟上,只要能看清楚子弹的飞行,我就有可能躲过子弹。 梦真也没闲着,因为我的关系,能够在中央计算机房出入了,但还是很难下手。这晚,我又一次把梦真叫到我的房间,我们抵死缠绵,事后,我们商量下一步该怎样进行。呼叫器响了,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来厅室,点开屏幕,竟然是方子哥,仇人在前,我异乎寻常的平静。 “小杰,”方子哥笑道:“听说你最近日夜风流啊。” 我冷声道:“方少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需要你来香港一趟。” “什么事?”我心中一喜。 “派你对付你两个女人,她们是顶尖级的高手,我这里没人能对付。” “我喜欢高手。”我说道。 方子哥说道:“那好,明天晚上做毒焰的船,龙牙大师会和你一起来。” 我装作不悦道:“为什么叫他也一起来?” 方子哥说道:“小杰,你不要介意,她有其他的任务。” 我冷声道:“这就对,我一向喜欢一个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就这样。Over了。”说完,人一闪不见了。我回到卧室,搂着赤裸的梦真说道:“梦真,要不要趁这次机会,做我的亲爱小兵啊。” “我才不了。” 第二天白天,我决定先去一趟火山岛,设法和伍德他们联系上,一来让他们放心,二来让他们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我说道:“巴图兰,我去一趟火山岛,这里你坐镇指挥。”巴图兰不敢多问,立时下去安排了,不一会我乘车来到港口,不想迎面碰上风浪。风浪一见我,眼中异彩连连,媚道:“统领,听说你喜欢上新进岛的一个妞,我还一直以为你只喜欢男生呢?” “怎么会呢?”我说道:“我只是怕被风大姐吃得骨头都不剩啊。” “哟!”风浪讶道:“经了女人身子的果然不同,我们统领也会说讨好人的话了。”我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风大姐不要介意。” 说到这,风浪已经走到我近旁,声音放低了道:“不知道统领是喜欢中式的还是欧式的,或者印度,或者日本的,有空到我来坐坐哦。”那眼神媚功已经运到十层,我旁两个侍卫已经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我把侍卫推上前道:“这两位就留给你了,我有事上火山岛。” 两个侍卫脸上顿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风浪走过不客气地牵过两个侍卫道:“那我就谢过统领了,只是未能和统领颠鸾倒凤,真是遗憾啊,盼什么时候统领开恩,以偿奴家多年思念之情。” 摆脱了风浪的纠缠,我乘上快艇向火山岛而去,这时候,船上除了司机就剩下我一个,没有人会怀疑我。 上了岸,岛上比从前寂静了许多,鸟不叫了,一切都非法休止。我沿着伍德留下的印记一路寻找,一个小时后,印记在火山口附近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裂缝停止了,裂缝有两个人宽,他们好像是下去了。我正待下去,有人上来了,正是伍德他们。 多日重逢,大家都欣喜若狂,鲁仔叫道:“老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时的我已经取下面具。我说:“亏了你们会找一个这么隐秘的地方。” 伍德说道:“这裂缝新近才出现,恐怖岛上的人应该不知道,所以我带他们到这里藏身,只是这下面一到午时就炙热无比,一到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出来。” “原来是这样,你们还好吧。” 鲁仔说道:“没事,就是受一点轻伤,要不是火山口突然也上来人,我们连这点伤也不会有。” 我说:“是的,我从西面下去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他们在悬崖上,我踢下去他们三个,还留下一个,没办法。” 鲁仔叫道:“还有三个啊,幸亏老大做了他们,否则还真够我们受的了。”看鲁仔表情,显是战斗异常的凶险。 “那现在他们怎么样。” 鲁仔得意地说道:“这帮龟孙子,被胡大哥的阵法困住了。” 我两眼烁烁地望着胡柯说道:“果真?” 胡柯说道:“侥幸!” 我问道:“胡大哥是怎么知道中国古代这些个奇门遁甲的?” 胡柯说道:“哦,是这样的时候是一疯道士给我一本书,我从那上面看到的。” 晕,还真有一疯道士。 闲话少我马上和他们通报了一下我恐怖岛上的一些事情到小杰被我宰了的时候,大家都是很吃惊。我掏出那招牌般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道:“你们看我像不像他?” 良久,没人说话,他们惊呆了,鲁仔叫唤道:“乖乖,真是像啊。”伍德笑道:“我说了,该开始见浩天的时候就觉得像了,这样更像了。” 时不我待,我交代了一下我即将去香港执行任命的事就说道:“我这次去香港,可能没时间见你们的家人,我要好好应付香港方面,你们在这里暂时忍耐一会,我会带人救你们的。” 伍德说道:“浩天放心吧,听你一国际刑警组织已经派人混进了恐怖岛,相信这个岛的末日差不多到了,我们会很好地招待不速之客的。”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回到香港 夜晚,大海如沉睡的孩子,我站在甲板上看星星,毒焰老大在旁无声,这些胸前、手臂刻着各式文身的凶悍海盗,在我面前如同绵羊一样温柔。 我身子像粘在甲板上,随船身的起伏。再一次站在甲板上,我不由得思绪万千,不禁想起初悟武学奥秘的那段快乐时光。 在与梦蝶共同流浪了一年之后我们分开,干了一阵富家放牛娃,又因为不小心撞破管家与夫人的奸情,被迫出走再度流浪,最后被郑州商人收留,生活发生重大转折,我与他们一起乘船于黄河往返郑州,那次之旅,使我的精神在泱泱华夏民族的母亲河里徜徉,神思经历一次深刻的变化。 龙门之口,惊险无比,绝世大剑,孩童心目中如若天人一般绝代英豪,立于甲板上,任由大雨瓢泼,任惊涛骇浪,却撼动不了他半分,我虽没有正式拜他为师,却正是由他开启了我的武道之门。 如今深处大海,自然之伟力在我前一览无余,人不顺之,只能自取灭亡。 我沉声道:“毒焰,有没有想过这大海是我们最好的墓场?” 毒焰身形一挺,正色道:“统领,我等常年在海上之人,最好归宿自是这大海,大海之下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宝物,多少英雄?”毒焰说这话的时显得不同以往。世间诸人,生活皆有其哲学与理念,我的突然一问触动了毒焰内心真实的想法,这就是大概所谓的海盗哲学和信念吧。 忽然,远处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好像是什么跃出水面,我问道:“那是什么?”毒焰倾耳一听,回答道:“是一头蓝鲸。” “哦。” 是夜,我于甲板垂手而立。天公作美,我仔细考察天象,暗暗记下,从此我每夜都记下天象的变化,这样上岸后整理后可大致描绘出一条航线来。 龙牙大法师,上船的同时正好撞见,像白日里的幽灵,浑身都是用黑色的布包裹,脸上一片惨白,自眼睛到嘴巴有些内凹,面色惨白如僵尸。竟然是一个女的,我曾听说毒焰老大说岛上唯一的女性就是风浪,那时候梦真还没上岛,难道这一位不是吗? 她身材很纤细,胸部几乎扁平无肉,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毒焰才否认她是女人吧。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骄傲,二是怕她识破自己是个冒牌货。还好,她自上得船来之后就一直在她的房间里,大步不出。 毒焰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两颗随时准备爆炸的炸弹一般万分小心地伺候,我看着好玩,没少支派他。 五天之后,乘着夜色我们到了香港。港口上,隐隐已见方子哥若干人等在那,显是来接我们的。方子哥身旁赫然就是末节师,我敏锐地感觉到两大强大精神的力量船未到就已经相遇了,精神的波动,搅得我都几乎站立不稳,我知道是龙牙和末节师已经问候上了,我不甘示弱,暗吸了一口气,一股冰冷至极的真气先是遍布全身,随后透体而出,身旁的船员立时打了几个寒颤。 死亡,乃至阴,我为死亡之神,当然要扮得像一些才是。上得岸来,方子哥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小杰,一年未见,功力更胜从前啊。”我以浅笑回之,并不言语,方子哥转而对随后的龙牙大法师说道:“尊敬的大法师比从前之美丽啊。” 龙牙微笑着款款走了上来,如风摆杨荷,身材虽高挑,瘦如一块直板,此刻走动起来,却每一记都仿佛踩在男人的身上,每一脚踩的都是不同地位,像一千娇百媚的按摩女正用脚在轻轻踩男人的身上,乖乖不得了,我的敏感部位都起反应了。 方子哥样子尴尬,身子有些站不直道:“龙牙,不要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男人了。” 龙牙桀桀一笑,散了身上的媚功,这等媚功却与风浪的全然不同,不是肉体层次的吸引,而是直达人的精神胜一筹! 请龙牙来,是为了什么? 一行人上了车,浩浩荡荡地开往方子哥方家大少的秘密别墅。香港,我又回来了,银色面具掩饰了我翻起的心潮,不知道现在段琴如何? 别墅地下室,我们一行人坐在黑暗一个人在给我们放幻灯片,投影屏幕上出现两个女人,两个很漂亮的女人,方子哥说道:“这两个女人我动用了所有的情报但所得的并不比报纸公开报导的多。左边这个女人名叫兰素,年龄32岁,出自庞大的兰氏家族,在段家巨变之后,与段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兰氏家族派人过来,不足为奇;右边这个名字叫鄢梦天,年龄24岁,身份不详。两人中兰素与段琴寸步不离,而鄢梦天常在我们的眼线的视线内消失,飘忽不定。她们二人来之后,香港黑社会都受到非常严厉的警告。” 方子哥顿了一下,观察一下我们的表情,看我们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继续说道:“黑社会被责令交代出黎浩天的下落,施恐吓之人据说亦是女子,所以我怀疑是她们所为,这说明我们之前的情报工作存在重大的疏漏。”方子哥说道。 鄢梦天显然是鄢心若化装而成的,我看了心里发笑。 方子哥是邪王的最大怀疑对象,我们这些人都是需要听命于他至少能证明他是这一组织中非常重要的人物。 方子哥对我说道:“小杰,你可以确认黎浩天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语气有些不悦道:“是的。” 方子哥说道:“小杰别介意,只是黎浩天这人确实不可等闲视之,在送上岛之前末节师已经验证他确实是一毫无内力的普通人,不想在岛上能经受那些考验,并在小杰你活埋他一夜再抛掷死亡湖之后仍然不死,且可返回岛杀人,这人当有奇异之处。” 我说道:“黎浩天确实是难得的对手,但他肯定是死了,他被我打烂了,不可能再复活了。” 方子哥望着我说道:“那就好。” 说话间,我能感觉出末节师在一旁悄悄动用的精神力量偷窥于我,我无动于衷地坐在那。果然,我猜的不错,在散会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方子哥和末节师,方子哥问道:“有无可疑?”末节师点头道:“应是小杰,他那冰冷至寒的独特真气不是别人能够伪装得了的,看来我们是多疑了。” 方子哥眼中寒光一闪道:“小杰既然答应和黎浩天比武,那么黎浩天就一定有过人之处,那么杀死小杰也并非不可能。不是吗?末节师,难道之前你想到他竟然活埋一夜也不死,抛到死亡湖那些鳄鱼也不知怎的放过他了,这些难道不是奇迹吗?那么,再多一个奇迹也不会没有可能。” “可是之后小杰曾对一女性研究员进行奸淫,分析黎浩天以往的资料,似乎不是这等人,且我反复考察他体内的真气,那种真气不说难伪装,那份深厚而纯正的功力绝不是短时期能够伪装出来的。” “是啊,看来我是多虑。” “其实,方少,最简单地办法让他面具掀下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方子哥笑道:“你敢吗?” 末节师说道:“不敢。” “就说废话,看到小杰真实面容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我是不想看的。” 末节师说道:“方少难道不能动用邪王令让他摘下面具。” 方子哥一摇头说道:“这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怎么让段琴的身心归我?” 我亦看出方子哥对我起了疑心,只是摄于小杰的恐怖力量,不敢试探的太过火,接下来的表现我一定得谨慎。若不是经死亡湖一役,经脉大幅度改造,要我从里到外伪装成小杰还真难办到啊。 我一个人回到房间,静坐,真气渐渐引导至脸部,我一边回忆小杰面容、骨骼、面肌的分布、五官的形状,一边运行真气做相应的调整,先是轮廓,后是细微之处,反复调整。 之前梦真为了躲避姐妹,利用人体骨骼肌肉分布尚存变化余地的道理用真气进行改造,从梦言转变成梦真,当然,其中的窍门需要反复琢磨才能掌握,并非易事,而对于我,前世就曾经尝试过一次,所以驾轻就熟,只是没想到在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我依然要用上此法。 调息完毕,相信我这时的脸部特征与小杰纤毫无误,只是那大半脸的伤疤却无法伪装,幸好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什么样的伤疤都是可以处理的,所以我把这一区域的皮肤处理得僵硬一些,与其他地方略显得不同。 我反复思量,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说道:“进来!” 是末节师,他一进来就说道:“小杰,方少给你准备夜宵。”说完,一拍手,立时进来两个漂亮女孩,曲线毕露,一进来就饿狼一般扑了过来,欲抓我的手。还没等她们的嗲声呼出来,我双手一挥,她们立时“哎哟”一声反震了回去,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末节师老脸一红,正要开口说话,我说道:“末节师,什么时候你做起这等事来了?你知我的习惯!”我的声音极冷,双眼如利刃深深插向末节师,末节师不禁身子一抖道:“我、我以为小杰口味有了改变。” 我的任务是负责对付兰素和鄢梦天,而龙牙负责对付段琴。方子哥居然想到让我扮演黎浩天在香港各个地方出现,从而调动兰素与鄢心若,龙牙则好伺机下手。 太平山上,段氏公馆,一张我在酒吧喝酒的照片落在兰素的手上。香榭酒吧是斧头帮的地盘,是香港著名的瘾君子的聚集地。鄢心若看照片上的我一脸疲惫道:“灯光昏暗,但这人很像浩天哩。” 兰素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鄢心若再拿过照片仔细端详,这时的我已经脱下面具,带上一精致的人皮面具,没想到我竟扮演我自己,有意思。 鄢心若说道:“应该有七分把握,可是如果是浩天,那么我们从前的情报就是假的或者是敌人在耍花枪。现在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酒吧,看那神态,我猜测他们可能强迫浩天吸毒了,利用这个来达到控制浩天的目的。” 兰素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你去看一下。” “是。” 于是,在方子哥人的接应下,在香港我和鄢心若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方子哥安排得很巧妙,鄢心若不疑有其他,一路跟踪我下来。 鄢心若追到一小港口边,这里已离太平山的段家公馆很远了,见我乘上一快艇出海而去,也搭上一快艇追了过去。鄢心若的快艇一走,我从水面上冒了出来,爬上海港,与此同时,各路人马已经悄悄地聚集在段家公馆附近,这时,天已黑了下来。 兰素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刚接到鄢心若是消息说她出海跟踪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兰素嘱咐了几句,挂上机,忽然听到一声吟唱如屡屡炊烟袅袅飘起,周围是一片寂静,完全听不到各种电器的轰鸣,兰素觉得不对,却开始觉得身体乏力,使不上劲。 这时的我已从方家别墅打了一个转,跟留守的卫士说了一声想到附近的一个道观走一走,胡柯所说的那疯道士正是这附近的青云道观的主持,守门的卫士不敢多问我,而我出了门,转了几转,确定没人跟踪我,径直就奔太平山来了。 黑雾,浓重的黑雾,地上如繁星一般闪亮的灯火,此时亦无法冲破这重重黑雾,我有种战斗即将结束的感觉。我来晚了吗?顾了这许多,我突运气,骨骼一阵毕剥响,硬生生地把身子压低了四五厘米,扯出一块黑布掩盖住脸,昂首啸叫,飞龙飞出,金黄色光华抛洒出去,尽力驱散黑雾。 我看也不看,纵身直扑那黑的最浓处。 一秒,二秒,三秒,“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撞到一滑溜溜的直板上,是龙牙!她盘腿坐的身子整个滑将出去。 虽然我乘她全身对付公馆内人的时候,发动突袭,但在接触的刹那,我感觉到她体内奔腾的内力很是浑厚,是以我全力之下的一击竟不能给她致命的伤害,我身形电闪,不给对方片刻喘息,只见她滑动间,一仰头,喷出一腔鲜血直奔我。 浓重的血腥之味扑面而来,我腰一发力,凭空身子急旋,双掌在前,掌风驱散血雾,身形稍微阻了一阻,再见龙牙双掌在地上一拍,人腾空而起,我再提气,在空中一折,扑向空中的龙牙。这一扑一折竟好像一战斗机一个俯冲在接近地面时又忽地拉起。 龙牙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出一个个音符,每念一下都在我心上一击。她要迷惑我心,从而阻滞我的行动,我若无心,她怎能迷惑到我?瞬间,我仿佛跃入另外一个时空,无物无心,身形不慢反快投射龙牙。龙牙眼终现畏惧之色。 无声的撞击,龙牙全身一震,身子被狂掷了出去,突然一个黑影跳了出来,接住龙牙也没回头撒腿就跑,是末节师。 我不及多想,身子一转,即向公馆扑去,跃过高大的围墙,一个呼吸间,已是阳台,手一搭,人一翻就上了阳台,冲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来迟了?一看,大厅兰素人事不醒地躺在沙发上,原来是在龙牙与末节师的合力下给催眠了,他们主要目标是集中力量对付段琴,否则的话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兰素的。 我踢开卧室的门,一眼看到段琴躺在床上,整个人就是有千万只恶鬼在缠身一般不停的翻滚着自己的身子,嘴里叫道:“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方子哥,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心暗骂他们卑鄙,是想让段琴在万分无助之时深深刻上方子哥的名字,如此,现实当中才会视方子哥为终身的依靠。 我忙过去抓住段琴的手号脉。 当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明的暗的守卫都撤去了,我只看到了方子哥,一个人,站在那,只说了一声:“小杰,你回来了。”那一刻,我看到了真正的方子哥。 方子哥只是很简单地摆了一个姿势站在那,一如既往,仍是从前那富家子弟模样,他不像小杰,有一种相距百米就能感觉到对方那种焊烈无比、绝无遮拦的杀气;他也绝不像龙牙、末节师,终日生活在黑暗中的老远就能闻到的腐朽阴寒的味道。他不像我所接触到这个庞大的犯罪组织的任何一个人,这个组织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贴有那种异乎常人的标志,他太普通了,他就是一普通人,而正因为他是普通人,在我们这些特殊人群当中才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方子哥没有任何属性真气外露的痕迹,可是我的汗毛偏偏在一瞬间竖了起来,难道他竟达到了完全可以内敛、练神还虚的境界? 过去我对他是太过忽视了。 瞬间,就像一头海中的大墨鱼,刚才还神态悠闲地游着,忽然吐出一大团墨色,忽然看不到它了。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收集证据 黑雾漫起,方子哥失了踪影,我的手探进口袋,看也不看,手一扬,三只金蛇镖发出锐利的尖啸声直扑黑暗中。 这种强大压力,想是破天一门的门主方有的,在瞬间,我几乎断定邪王就是眼前的这方子哥。我的手不停地扬起,手法不停地改变,暗器闪耀摄人心魄的光芒飞了出去,叮当声不绝于耳,当黑雾消失的时候,方子哥站在我对前,只见地上,墙上,树上落满了我的暗器。 我冷声道:“方少,为何动了杀机?” 方子哥哈哈一笑道:“只是想试验一下这些日子我们彼此都有没有长进。” 我凝神望着方子哥,看来,以小杰的实力与方子哥有一定差距,但小杰胜在悍不畏死。我说道:“我听说青云观里有一个疯道士,看了看。” 我有一种直觉,如果以古代帮会来比喻的话杰应该是长老级的人物,即使是帮主也不能无故治罪,所以即使方子哥就是邪王,我也不需要事事听从于他。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全凭借对话与态度感知,企图去证实,那将是相当危险的。 我所说的疯道士,正是胡柯所提到教给他奇门遁甲的那位世外高人,没想到,我的胡诌,方子哥似乎信了道:“小杰所说的那疯道士身份确实可疑,我曾多次派人去摸底,一无所得杰此去可有所得。” 我摇了摇头。 方子哥沉吟了一会道:“现在我们还没有必要招惹这样的一个人物,眼下最要紧的是调查那突然杀出的蒙面人。小杰,龙牙大法师受重伤了。” 我双肩一震,问道:“怎么可能?” 方子哥付手望月道:“是啊,怎么可能啊?对方突然杀出一个蒙面人,强悍无比,一个照面就把龙牙法师击成重伤。” 我无语,只能无语。 方子哥继续说道:“若不是对方与你身材要矮上一截,我几乎以为是你杰,请别介意,我实在想不出在香港谁还有这样的能力?” “你怀疑我?” “现在不了。”方子哥神色瞬间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龙牙居然还活着,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她一身邪功被废,即使活着也害不人了。 第二天,方子哥招集我们来到地下室有最新情报,投影屏幕出现一个男人,比我矮上四五公分的一个男人,眼神锐利,方子哥说道:“今早,段氏公馆出现这个男人,他很可能就是昨晚袭击龙牙法师的那个人。 我试图唤醒段琴的心灵,却发现她被层层梦魇缠绕着,她心里想的,口里呼唤的只有一个名字:方子哥。我还是来晚了,灵魂一旦被扭曲,要想复原却不是短时期能做到的。无法,我只得先唤醒兰素。 兰素看到我,大惊,我做了一个手势,是暗凤的暗语,并表明我的身份,简单地介绍一下我的情况。兰素想了一会决定马上向吴老请示,叫黑龙马上赶过来。是以,方子哥所得最新情报的那个男人就是黑龙之一,他的身材与我昨晚假扮的相似,来此的目的是为我做掩护。 我说道:“方少,我的任务结束,该回岛上了。”这招,是以退为进,果然方子哥说道:“小杰难得来一次,多呆几天,况且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仰仗小杰的。” 于是,我的公开身份作为方子哥的保镖出现在各种场所,当然,又换了一副模样,带上了人皮面具。 方子哥每天都要送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给段琴,每次进公馆的时候他带着微笑,而我“费力”地拨开那苍蝇一般的记者人群。 经过催眠的段琴对方子哥的态度果然不同,方子哥一走进,我就看到段琴飞鸟投林一般扑到方子哥怀里,口里不停地说道:“方子哥,我又做恶梦了,梦到爸爸妈妈哥哥他们浑身是血望着我,我好怕。”方子哥轻拍段琴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有我在。”我扭转过头去,不想看到这可恶一幕,身旁的兰素朝我射来关切的目光,目光的话语是要我忍耐。 出门,方子哥笑道:“小杰,觉得段琴如何?” 我点点头。 方子哥说道:“天生尤物啊,我定要把她弄上床,让她欲死欲仙。”说到这,两眼放出贪婪的焰芒。我捏紧了双拳,却不得不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方子哥看我无言道:“小杰若有兴趣,我享用三天后就给你。” 事实上,若不我知方子哥的真实为人,单看他的温恭有礼,谦谦风范,确实无可挑剔。正是因为方子哥在外界要把功夫做足,所以不会逼迫段琴,他之所以费劲周折,就是要在外界树立痴心情少的形象,为他今后合理合法的入主段氏集团做准备。 我和兰素商量之下决定她们负责保护段琴的安我则继续潜伏下来,伺机收集方子哥犯罪的证据。 一个星期后,方子哥的安全措施严密无缝,竟找不到一个环节可以下手,已历三代的犯罪帝国,其安全防护岂是我一时半会就能攻破的? 既然留在香港作用不大,我毅然决定返岛,岛上的梦真更为我挂心,我秘密联系上兰素,告诉她我的想法,她表示支持,让我先回岛,把那里的事处理完了再尽快回来,她还说段琴这里就放心吧,有她们在了,且吴老不久也会到港。兰素这样一我也就放心了。 那晚,我主动队方子哥说我决定回去,方子哥仿佛舒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道:“师傅死去已五年了,一直以来我们师兄弟的分工是我在城市,你在荒岛,遥相呼应。小杰你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你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我说道:“每一个人都有他最适合的生存之道。我适合在荒岛苦行,在这都市森林里却会迷失方向。”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方子哥接下话题说道“岛上虽有现代化的场所以供训练,但建筑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人,就没有现代都市的环境和氛围,这种条件下训练的杀手技能、心态上会有所偏颇,很难胜任城市里的任务。” “方少有什么意见?” “我想在香港寻找一块地方建立基地。” 我望着方子哥,一时之间不知他的目的所在,索性不做声,听其下文。 方子哥见我高深莫测地望着他,尴尬地一笑道:“小杰,莫要误会,我并不是想插手你管辖的事情,只是这些年来在城市开展活动总有缺乏人手之感。” 豁然之间,我有些明白,方子哥所忌惮的是我手上训练、培训杀手的庞大能量,他现在想借城市猎人不够的理由来达到自己训练一批杀手的目的。 我说道:“方少是否已有具体可行的方案?” 方子哥见我没明确表示反对,兴奋道:“我已经找人注册了一家户外活动俱乐部,在它的名义培养我们的所需要的杀手。” 我心中一动,依然冷声道:“方少,在我回岛后你发给我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我和岛上的人商讨一下。” “好!” 回到恐怖岛的当晚,叫人把梦真小姐请来,一来是和梦真互通消息,二来是解我相思之苦,三是在他人面前进一步确定梦真在岛上地位。 梦真进得我房,立时扑到怀里,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回呢?”我口里说道:“怎么会呢?”双手立时不客气地展开行动,直摸得梦真娇喘连连,脸酡红,眼睛眯起像喝醉了酒一样,一时间,我们沉浸在小儿女的情迷密室中春色无边。 激情完毕,我含着梦真的光嫩的耳珠,细述着近来发生的事。梦真有些受不了,挪了一个位置,如藕一般的臂膀主动抱着我道:“这样看来,我们要加快行动。” 我说道:“接到方子哥的计划书后,我会借此名义把一些人调往香港,帮助他组织训练学校的事宜。你也要加快哦。” 三天后收到方子哥关于在港新建训练基地的计划书还配有图样,一看之下,深感吃惊,计划书非常翔实,资料看得出,方子哥对于新建基地一事早有准备,似乎只要我一点头就可以开始实施。 方子哥对我是疑心尽去,如我是黎浩天,那就会借各种理由留在香港,以有接触段琴的机会,然我对香港毫无留恋,这一点让方子哥彻底放心。 瞬间,我明白这个庞大犯罪帝国并非是单级结构的,而是由小杰和方子哥分工明确的双极结构构成的。 小杰主管世界恐怖分子及杀手的训练,而方子哥主管在世界各地开展各项犯罪活动,我们是互相补充,互不干涉因而互相牵制,这种格局显是上一代邪王促成。我的猜测离事实虽不中亦不远。是以,对于训练营方面的事宜,方子哥必须向我请示,他是想扩张自己的实力,这一点心思我是洞穿。 我将计就计,和各队领队商议后不知方子哥是否暗地里做了工作,还是他们渴慕在大城市里一展拳脚,他们一致表示同意。 野外生存训练营选择在大屿山的一个岛屿,四面环水,岛上地形复杂,确实是一个建训练营的好地方,且到香港乘快艇只需一个小时,方子哥还真会挑地方啊。 我找到巴图兰说道:“巴图兰,我想由你率十个人的先遣队先去,作为教官,方少会给你们合法身份的,我已经联系他们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巴图兰“啪”地给我敬一个礼道:“统领,我一定完成任务。”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香港是个花花世界,不要忘了自己是谁?日常琐事可听方少安排,其他事你知道怎么办了。” 巴图兰立时说道:“属下唯统领命是从!” 我满意地点头道:“好,你下去准备吧。” 巴图兰是离小杰最近的人,借此机会把他调离我的身边,对我更为安且感觉到巴图兰对调往香港欣喜若狂,也算是成人之美。我感觉岛上的人一直羡慕在都市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的心理,掌握了这种心理就能为我所用。 我突然觉得对扮演小杰这个角色并不困难,我手头上有如此庞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用呢?如果善用之,必能取到非常之功! 巴图兰走后,我把猎鲨唤回来了。 D队全军覆灭;B、C队各损失两人;A队伍保存完整,他们通过炸掉了许多石柱才从那奇怪的迷宫里逃脱出来。 猎鲨首领站在我面前,双肩微颤,如此惨败,是猎鲨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 我暴怒,像一头的狮子一样一见面就给他两个大嘴巴,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却不敢有任何不满。 我坐回椅子,摆了摆手道:“算了吧,火山岛上的人由我来对付,你们随巴图兰去香港处理新基地的事宜吧。” 我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让他们作为第二批出发了,一共是十八人,不能多了,多了我就不易掌控了。 一个星期过去,晚上,我和梦真疯狂之后,梦真拿出一火柴盒大小物件,我问道:“这是什么?” 梦真晃了晃道:“这是基因基地中央计算机存储的全部资料。” 我喜道:“你成功了?” “是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 梦真说道:“这可是我的职业秘密,不过要不是你在后面撑腰,使得我方便行事,也没这么容易啊。” 梦真具体是怎么弄到的我无暇多问,心中一动,问道:“梦真,其他被虏来的科学家现在情况如何?” 梦真叹了一口气道:“来了六位,有两位不愿为他们做实验而被杀,还有三个。” 我问道:“梦真,这些人如何安全撤离?” 梦真说道:“浩天,你说到问题关键所在,炸毁基地并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把他们转移出来?” 我大脑突然浮现一个大胆的设想,对梦真说道:“我有办法了。” 当我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梦真瞪大了眼睛道:“浩天,这太疯狂了!” 我笑道:“再疯狂,也没有我们疯狂啊!”说完,搂着梦真再掀起一阵狂风激雨。想是在孤岛上见识了人类种种的疯狂与变态,我们也变得肆意妄为起来,身下的梦真尽情逢迎,呻吟连连。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三章 火山炼狱 一阵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我蓦地坐起,心想好戏开场了,这时警报狂响,我飞快地穿好衣裳来到中央指挥厅,边走边叫道:“发生什么事?”一黑衣人报告道:“统领,好像是基因试验基地出了问题。” “联系他们。” 就在这时候,屏幕点亮,基地负责人,秃顶教授斯文洛惊恐地呼叫道:“小杰杰快来救我们!” 我沉声道:“博士,不要慌,慢慢说。” “小杰,三十分钟前特护监室停电,高压电网失效,007、008逃出!” 我说道:“传它们的资料过来。” 很快我在屏幕上看到两之硕大的动物,好像电影《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但显然不是恐龙,应印度尼西亚巨型蜥蜴的变种。 秃顶博士一脑门子汗道:“007、008不仅逃出,还把其他试验动物也放出,现在已经死了十个人,我们这里请求支援。” 我说道:“好,你听着!你命人把科学家先行送过来,我马上派人过去,请支持半个小时。” 双方马上行动,我派上四个配备轻武器的分队先上,随后是配备种武器的的分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秃顶博士又出现,声音已是抖颤着:“小杰,快来救命,我这顶不住了。”就在这时候,忽然“咣当”一声,玻璃碎片飞溅,一个巨大的嘴伸了进来,接着是整个身子,好家伙!秃顶博士想跑,巨型蜥蜴长舌一卷,立时到嘴,上下牙一合,立时秃顶博士顿时被肢解,鲜血飞溅。蜥蜴头一仰,抖了几抖,秃顶博士即被吞了下去,我不禁为梦真有几分担心。 先派遣的四个分队已经到达基因试验基地,领队回信道:“统领,我们已经遭遇那些怪物,请求命令!” “科学家呢?” “所有的科学家抖已在返回基地的路上,请放心,请放心!” “好!”我命令道:“凡是从基地跑出来的怪物,格杀勿论!” “是!明白!”一场屠杀开始。 小分队行动、果敢、谨慎,显示出强大的战斗力,每每遇到一种怪物,就立时把它的图像传送回来,我这里马上把该怪物详细的资料传过去,然后才采取相应措施。动物凶猛,却不及训练有素猎人队伍。开始还有几分惊险,等到配备重型武器的队伍到来的时候,战场开始出现一边倒的情形,当007、008硕大的头颅“砰”的坠地的时候,战斗即接近尾声,这时候,载着胆战心惊的科学家的越野疾风车已开进基地,我连忙出去相迎,安排他们暂时在这里住下,梦真在随行人员鄙夷的神色下单独随我而去。 剩下我们俩,梦真拳头捶了过来,娇声道:“你让人家在别人眼里成了淫娃荡妇哩。”我哪见过梦真小儿女一般的神色,一时看的痴了。 “你这死人啊!人家冒着生命的危险把那些可恶的家伙放出来,你还不奖励奖励我。” “奖励,一定奖励!”我眼神暧昧地望着梦真,双手一抄,抱起梦真,不管她怎么挣扎,往床上一扔,然后人如虎狼一般扑了过去。 第二天,我吩咐手下继续打扫战场,而我则带上梦真和那三位科学家一起奔向港口,风浪风情万种地出现,看到梦真,闪过一丝嫉妒之色,走过来,问道:“统领,有何吩咐?” 我仰头望着天,故做神秘说道:“风浪,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详之感。” “哦?” “风浪,烦你安排好这些科学家,港口要有船只随时准备出港,明白?” “明白!”风浪应道。 我双眼深望风浪,少有的温情道:“费心了。”风浪神情略显激动,昵声道:“今晚让我陪统领,如何?” 我仰头长笑道:“既已破戒,我也不会在乎多破一次”说完,手在风浪的脸上拧了一把道:“给我准备快艇,我要上火山岛去看看,我总是不放心那火山。” 风浪被我一拧,骨头都发酥,昵声道:“专家不是已经说这是一座已沉寂千年的死火山吗?” 我一提鼻子一闻道:“空气中有一种危险的味道,我要去看看。”海风吹来,空气中真吹来一些硫磺的味道 风浪眉头一皱说道:“可是火山岛上还有猎物在,他们很厉害。” 我说道:“风浪不相信我。我只是到火山口看看。” 上得快艇,风突然刮起来,上得岛,竟是一片狼籍,蛇、虫、鸟、兽纷纷往远离火山口的方向逃离,我心喜,仿佛是天公作美。,这次前来我是携带梦真秘密带进的烈性炸药,想在火山口制造一场人为的火山爆发。现在看来,仿佛不需要了。 我大步流星,大声呼唤出伍德他们的名字,边喊边往火山口上走。半个小时,伍德的宝贝鹦鹉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飞了过来,我一跃,抓着鹦鹉的脚,问道:“伍德在哪里?” 鹦鹉大叫道:“在那边,在那边。” 这时,我已看到他们,张手大叫:“伍德,胡柯,鲁仔!” 我们四个人抱在一起,为能够彼此重逢而发自内心的高兴。时间不多,我说我的计划,鲁仔叫道:“那不是大家玩完!” 我说道:“是有些冒险,但这害人地方的存在一天,就祸害人间的一天。”众人想到在岛上的种种遭遇,深感这是恐怖天堂确实恐怖了。 大家纷纷同意,于是我们折身返回火山口,路上伍德说道:“其实即使浩天不这样,这火山也就要在这两天要爆发了。” 等我们来到火山口,惊呆了,看到死亡湖里数不清的大鳄鱼争先恐后地往上爬,有些都快要爬上来了;上空是漫天飞舞的蝴蝶。我心中一疼,它们没了家园不知又要流落到什么地方。 “走!”我和伍德二人行动,沿着裂缝下到火山口深处。刚一进去,就感觉热浪涌出,几不能成行。 我们强忍受着往下,到了伍德他们平时隐匿的地方,梦真带来的烈性炸药已经加了定时装置,我拿出来,伍德一看道:“让我来!” 安置好炸药,定好时,我们撤离,这时候,山体有些开始摇晃了。等我们爬出裂缝口的时候看到鲁仔在那里一跳一跳地直大喊大叫,原来鳄鱼们已经爬上了岸,就在我们脚下地爬行,鲁仔吓得脸色发白,鳄鱼却看也没看他一眼。 我说道:“我们走!” 等我们奔到海滩,就看到海水不平静了,波涛起伏。鸟儿纷纷振翅逃离,会水的动物争先恐后地跳向海水,不会水的动物滞留在海滩上,罪孽啊,我想,为了毁掉这人类制造出的魔窟,而不得不搭上这些无辜的生命。 我们上得快艇,身后就是一声惊天的巨响,糟糕,炸药提前爆炸了。静了一分钟,一声更为巨大的声响,我们扭过头去,一股冲天的红流,火山终于爆发了,山体、海洋,四处的景象都抖晃起来,伍德大喊一声道:“走!” 快艇开动离开火山岛。 火山岛与恐怖岛山脉相连,恐怖岛受起池鱼之灾。“砰”“砰”几声闷响,梦真隐在两个基地的炸药要定时爆炸了,远远地看到两个蘑菇云升起,那里现在应该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了。 如此巨响,终于引发了恐怖岛地底的熔浆也喷射出来,虽然声势要小得多,却一喷就是三处,灰尘开始漫天落了下来。 再看港口,人们慌慌张张冲了出来,赶着上船,这时风浪的声音在我的呼叫器里响起:“统领,统领,你在哪里?” 我说道:“我在快艇上,正在驶向港口的路上,火山突然喷发,基地看来保不住了,赶快撤离。” 在十万火急的时刻,显示出岛上人临危不乱的良好素质,港口上的人员撤上了海轮,正是毒焰老大的那艘。 就在这时,快艇慢了下来,鲁仔叫道:“老大,船上油漏光了。”晕,检查一下,原来油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刺了一窟窿,油流走了。 快艇没气了一般停在海面上,再也不走了,我急呼叫风浪,却没人回应,这时更大面积火山灰扬起来,前途一片灰茫茫,看不真切了。 “怎么办?” 我说道:“马上放下橡皮艇!” 给橡皮艇充完气,发现海浪起来了,声势骇人。放下橡皮艇,我叫道:“检查一下,带上一切有用的东西,我们可能要长时间的在海上漂流。”其实不用我伍德和胡柯就已经在搜集了,带上一根鱼枪,绳索,搜出几箱压缩饼干还有一桶一百公升淡水等等。 我们四人上到橡皮艇,立时拼命地划起来。风浪虽然大,但四个猛汉在,硬生生把橡皮艇划离海岛,向海轮前进。蒙胧中海轮已经开动,人力终不可与机器力量抗衡,海轮竟然越开越远了。鲁仔叫道:“老大,你不是他们的老大吗?怎么他们不等你啊!” 我心里一动,毒焰不敢这么大胆,实际上毒焰在向方子哥汇报情况之后得到的指令是不管小杰,立即离开。 什么是汪洋里的一艘船?此时此刻的我们有了极其深刻的体会,橡皮艇一会被高高地抛起,一会又恶狠狠地摔下,惊险万分。海水本有一个向岛的冲力,此时有多了一个由于地底火山爆发的力量,两股力量相向,海水激荡起来。尚好,这一激荡,降低了海水起伏的幅度,我们的橡皮艇尚不会遭翻船之厄运。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终于冲出那一片沸腾的海域,回头望去,火山爆发的高峰期已过去,但仍不断喷吐着火焰,映红了一片天,蔚为壮观!喷发当中引发了地震,两岛已缓缓在下沉,不久,将沉入海底,恐怖的天堂将不复存在。 虽然从伍德口中得知,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加速火山爆发而已,岛上迟早是这命运,但我仍很难过,多少生物瞬间灰飞烟灭,而我却无能为力。 生死关头,人人都拼尽全力,到这时都身心疲惫,确定暂时安全之后一下子就松了劲倒在橡皮艇内动也不能动了。我仰天看繁星,想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惜我上次只是硬记,没有现代地理知识,仍是没有头绪。 我问伍德:“伍德,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伍德说道:“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现在的条件,很难支撑五天,运气好的话我们被来往的船只搭救,或者能在附近的岛屿停留得到一些补给,运气不好的话我们会一直飘下去。” 胡柯说道:“我们应该对现有的物资进行清点并制定一个定量供给方案。” 我说道:“伍德先生是野外生存的玩家,我提议有伍德来指导。” 即使在环境异常恶劣的情况下只要人有相应知识并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原本让人悲观失望的事情也有可能变得有趣上起来。 伍德先用衣服和一木杆做了一个简易的帆,风力强劲的时候就竖立起来,他调整帆的方向,鲁仔力大则握住杆的底部。我和胡柯则在橡皮艇上覆盖防水薄膜,防止海水倾泄进来。在海上漂流,一怕缺水,二怕长时间在海水中浸泡,三怕紫外线照射,伍德据此每个人轮流有两个小时时间做一些肢体活动或者休息。水有一百升,这可是我们的宝贝,藏的妥当,正常人日饮一升的话我们也可以支持二十五天,减半的话可以维持五十天,而且途中我们可能遇到下雨,这时可以补充一些水。 白天的绝大时间都用在航行,风力不大就换成二人或四人划,有指南针,加上有伍德不断调整,大方向不会错。剩下的时间就是进食,饮水,这时候伍德就大发其威,甩出他的钓鱼线在那津津有味地钓鱼,不时钓上一些肥大的鱼,每每伍德边用小刀把它切成的一块,边向我们讲解这是什么鱼之类的,旅程开始变得盎然有趣起来。 中途,伍德根据远处云团的形状或者鸟类鸣叫的声音,判断是否有岛屿在附近存在,这时我们就会改变航道划向那。伍德判断十有八这样更使得我们更不担心补给问题,我们在岛上采伐了一些树木,加工后在橡皮艇做一个平台,这样我们可以在平台上休息,或做一些其他的活动,而在大暴雨即将到来的时候我们马上可以拆下它们绑在橡皮艇两翼以增加平衡性。 鲁仔甚至快乐地唱起歌来。 第十天,我们仍在茫茫大海上漂流,没见到一只船,心里又开始有些压抑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一头美丽的海豚跃出了水面,又是一头,接着就是许多许多。我叫道:“大家快来看!海豚!”再没有在这时候让人看到这海上的美丽精灵更让人高兴的。 其中一头忽地站起来,尾在水中拍打,朝向我们游了过来,真是可爱。海豚游近了,丝毫不惧怕我们,并发出欢快的叫声,我看得眼熟,那不是我救下的那头海豚吗?我朝它一招手,它一点头,径直游了过来,其他人看呆了,我说道:“我认识它。”说话间,海豚远远一个潜水,只见一道水流向我们橡皮艇撞了过来,就在要撞上的时候,海豚的头露了出来,望着我欢快地叫着。 我拿上一条平台上正晒着的鱼肉就扔到海豚嘴里,海豚吃下,显得高兴极了,返身在海面上跳起了舞。 其他的海豚也游了过来,仿佛是一个家族,都在感谢我曾救助过他们家族的一员。我心中一动,唤回那舞得正起劲的海豚,对它说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吗?”海豚瞪大了眼睛,一点头。我说道:“我们要回香港,你们能帮忙吗?”海豚再点头。 我做了两个绳套,鲁仔问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我说道:“我要这些海豚拉我们。” “不会吧?你是海洋大世界的那训兽员啊?” “你看着吧。” 在他们目瞪口呆之下,我把绳套套在两头海豚头上,检查松紧适度后,一声命令之下,两头海豚兴奋地跃到水里,一道长长水线尽头,橡皮艇即获得强劲的动力向前航行,终于找到了乘风破浪的感觉。 鲁仔兴奋地叫道:“古有周伯通骑鲨,现有我鲁老大驾豚!”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分卷:第七卷 龙飞凤舞 第一章 人格分裂 段琴以自己所学的现代知识分析,怀疑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症。 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是由多面构成的,大多数人可以把它们统一起来,即使不能统一,也能相互容忍,这样,人的行为就不至有什么异常,而段琴,显然不是这种状况。 白天,段琴无法解释自己一些不受控制的言行,正像她对绘画无师自通一样,古琴的弹奏也是如此,仿佛天生就会;晚上,她会做着一个又一个奇怪梦,她总能看到一个又一个女人在梦中漂浮,自己完全是观众,那是潜意识受到压抑的另一个自我在梦中表现?晚上的梦会影响白天的段琴,她会下意识地去模仿那些高贵而漂亮的女人。 段琴亲眼看到父母兄长被射杀的电视画面,那一瞬间,她彻底失去理智,歇斯底里起来,一种仿佛潜藏已久的痛楚尖锐地浮上心头,那种感觉,仿佛许久以前就经历过。很长时间以来,段琴的精神状态一直处在惶恐不安当直到事情过了一个月后,心境才慢慢平复下来。 龙牙法师施法的第二天早晨,段琴醒来的时候,心头忽然有了非常想见到方子哥的渴望,那种渴望是那样的自然,令段琴没有一丝怀疑。 不是吗?自从遭受到人世间最大的悲痛之后,不是方子哥一直在陪伴着她吗? 段琴拿起床头那古董样式的电话,拨通了方子哥,邀请他共进早餐。 方子哥与段琴的交往没有逃过媒体的眼睛,有些记者开始断言:经过种种变故的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最终还是要走到一起! 皇家影视公司正在进行的大制作令世人瞩目,那是一部反映香港创业史的影片,听说就是以段、方两家的故事为蓝本,而此时有消息说要把方子哥和段琴的故事也搬上荧幕! 而产业界人士关心的则是段家一旦和方家的合流,将会给香港产业格局以及经济发展带来怎样的变化? 有人欣喜地期待,而有人则开始撰文批判香港的家族经营制,这经济的化的,传媒的,大众心理的预期,一切的一切都反映到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上:方家一直高走,而段家经过段氏掌门人突然罹难后的暴跌之后,也开始上扬了。 方子哥与段琴的“恋情”每时每刻都在暴光谁叫他们是名人,是亿万身家的继承者!就在这种情况下,我悄然回到了香港。 若是没有那些可爱的海豚们轮流做我们的纤夫,我们很难想像,靠这样一艘橡皮艇就能飘过汪洋大海。 当我们终于远远看到灯火辉煌的香港这个东方明珠的时候,很奇异的感觉,我们的身后就好像是原始世界,或者童话世界,只要一脚踏出,就踏入现代的信息世界。现代的浪潮,以比海浪更汹涌的形式疯狂地冲击着我们,这种感觉,不是那些只是所谓的荒岛几日游所能体会的。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虽然我不惧怕失去生命,但能拥有生命感觉毕竟还是那么美好,鲁仔已经张开了双臂大声地喝道:“我鲁老大又回来了!” 按我们在船上商议的,伍德与香港当地的国际刑警组织分部取得联系,然后回总部面呈恐怖岛所发生的一切;鲁仔则和胡柯一起到胡柯从前单线发展的线人暂时隐匿。他们三个是猎物,如果在香港被方子哥手下的人发现的话,我的身份就会有被人置疑。 再见方子哥时,我说的第一句话:“方少,我是来投奔你来的!” 方少则是一副惊喜的模样,过来拥抱我道:“小杰,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语气真挚让人几乎感动得落泪。 以小杰的智慧,不难察觉毒焰老大之所以敢不等我而擅自离开岛是背后有人支使。不等我细想,方子哥说道:“我已狠狠地惩戒了毒焰,他竟敢不接小杰而自顾逃命。” 我说道:“小惩就可以了,天灾非是人力可以违抗的,他也是一个人才。” 方子哥说道:“是啊,要不是考虑到他是个人才,我早废了他。”岛上人员物质运送的船队一向是由方子哥负责的,所以这等事应是他的职权范围。 我叹道:“只是可惜几十年的心血。” 方子哥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不过庆幸的是杰已先一步把岛上的精锐都送了出来,毒焰又把岛上的科学家悉数都接出来了,损失已降到最低杰无须过分自责。” 我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哦,这个,那些科学家都被我安置在一家生物制药公司里。” “好的。”我说道:“我先到岛上去看看。” “我马上去安排。”说完,方子哥匆匆走了。 上一次拼斗纯是双方试探,大家都有所保留,我没看出方子哥的底,方子哥也没看出我的底。方子哥是我唯一看走眼的人,对此人,应保持时时刻刻的警惕。 一直以来,方子哥忌惮我手中所握有强大的恐怖力量,现在见我是逃命的光景,忌惮之心略有所放下。 经营了五十年的恐怖岛是没了,可是人还在,五十年的经营经验还在,这是无价的宝藏,方子哥显是不会放过。 所以,我送出来的那些杀人机器,我要利用他们对小杰的畏惧与忠诚,让他们成为我与方子哥周旋的王牌。 不一会,方子哥回来兴冲冲地对我说:“小杰,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方子哥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那种孩童般真挚的情感,若不是我深知其为人,也一定为其所惑。 上快艇的时候,我看到龙牙法师,她也与我一同上岛。 一个月没见,龙牙法师竟然丰满了许多,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橡皮人吹进了人气,原先惨白的脸现在有几分红润,我心知肚明,龙牙的魔功尽失,魔性渐退,身躯也就渐渐注入人气回转过来。 上得岛我立即召集手下,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必须时刻抓在手上。 只见他们垂手站立,态度恭敬如初,我冷声道:“我想大家都已知道岛上发生的事。” 看他们点头,我语气略带沧桑道:“可惜啊,生活二十多年的岛,一朝离开还真不太习惯啊。你们呢?习惯吗?”说到后面音量加大。 猎鲨头领迈出队伍应道:“统领,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对于我们来生下来要学会的第一技能就是适应环境。” 我满意地点头道:“说得对,这是猎人生存之道的首要,切记。”转而对巴图兰问道:“你给我基地的筹备工作吧。” 巴图兰公开的身份是这家所谓野外生存训练基地的总经理,他这个总经理是方子哥封的,并没有和我当然这是应变之事,不与我商量也在情理之中。 野外生存训练基地在原有的一个野营基地基础上改建的,这时已是晚上,虽看不清建筑的模样,但依稀从规模来看,经营非是一月之功,而据巴图兰所一些日常的训练已经开始了。 巴图兰汇报完,胆战心惊地望着我,看我面无表情不禁有些发虚,我笑道:“兄弟们辛苦了!这虽亦是岛,却今时不同往日,大家看!”我手一指远处灯火通明的香港,大声地说道:“我们眼前是一座无比繁华的大都市,从前要学会忍受孤独、恐惧、怯弱、恶心等等,而现在,我们要学会经受住城市的诱惑,灯红酒绿的生活近在咫尺,诸位只要一个猛子下去,奋力游上四个小时就可以投到那个花花世界。”我边说着边有力地挥动着臂膀,作为他们的老大,应该具备自己的恐怖理念,且要向他们灌输自己东西。 我继续说道:“我们苦练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以后能有大把大把钞票用,能有大把大把的女人玩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和普通的杀手又有什么区别?杀手的最高境界,就是游走在生死之间,平常的刺激已经对我们无效。” 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杀手,声色犬马的生活刺激度显是不够,不足以引起他们快乐中枢的反应,他们被刻意训练的是对杀戮的兴奋,对生死之线中敏锐的感知,果断的判断,心志刚硬的追求。 我眉头一扬说道:“人有所不同,方少可活在光明而我们,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也适合活在黑暗我想诸位应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 说以上一番话的目的,一方面上是要他们在新环境下及时调整好心态,维持一个顶尖级杀手所应有的精神状态,而另一方面我是在给他们敲警钟,不要因为恐怖岛毁了就纷纷投靠方子哥,站错了队伍。我冷眼观察,杀手们却面部都毫无表情,想是跟随我这个超级“冷血”动物太久了的缘故。 我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小心,一步走错,就很可能满盘皆输。我必须尽早抓到方子哥犯罪的确凿证据,特别是谋杀段琴父母兄长的证据,否则,就无法还自己一个合法的身份,那样的话,我就只能一直在黑暗中生活,这非我所愿。 梦真据说是被方子哥安置在他所控制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研究所里,我不担心她,以她的智慧,且方子哥知我和她新近的关系,暂时应无大碍。 野外生存训练基地已经挂牌,而正式招收学员则是两个月之后的事。 学员有两种,一种是做掩饰用的,招收香港本地的一些喜爱野外生存的年轻人,带领他们在岛上进行维持大约一周的生存体验,其中训练的地理范围以及训练内容和方式,都受到我们的严密控制;另一种则是我们真正要招收的学员,来自世界各国,通过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手段进来,结束极其残酷的训练,当然,进来之前要接受到组织的外围机构的严格初审。 一切都在像模像样地进行,在方子哥有意无意地安排下,有一次电视台来岛上拍摄专题片。 巴图兰,肌肉猛男,直看得漂亮的女主持人身心俱醉,嚷嚷着和巴图兰照了好几张合照。在参观了几次惊险的表演,诸如捉蛇之类,主持人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巴图兰怀里钻。 现代人,对于异己的生物害怕到如此地步!巴图兰少有耐心地向这位小姐解释:其实自然界许多生物并非如人所想像的那么可怕。 我在暗处,看硕大无比的巴图兰也有温柔细致的时刻,不禁觉得好笑。 猎鲨头领,大家都叫他小A,他和巴图兰一道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所倚重的人。小A脱下衣服来,一身的肌肉不同巴图兰,不是大块男,却绝对能令人,特别是女士眼睛一亮,其整个身材非常匀称,看不到一点多余的脂肪,力量不足巴图兰,灵巧却远胜于他,他们两个若是要拼斗起来,谁胜谁输我还真不好说。 我正想着的时候,操场上巴图兰和小A正在徒手比斗,其他猎人分成两队,各自呐喊,很有声势。 巴图兰右拳屈伸,左拳靠近面部,左脚右脚很有节奏地交替踩动,绕圈而行,给人攻守不定的感觉,是典型的西洋拳法;小A却是身子半蹲,右脚尖轻点向前伸出,身子缓缓跟随巴图兰转动。 只见巴图兰闷哼一声,挥拳冲去,力道之大,令我惊讶凭外家的筋骨能产生如此大的劲道,已是十分得骇人。 直拳、勾拳、摆拳,瞬间巴图兰已打出眼花缭乱的三套组合拳A脚步交错后撤,眼神如鹰隼一般死盯着巴图兰,退而不乱! 拳风在场中刮起,人人可以感觉到,在就要触到小A的时候A一个侧身让过,腰一用力,扫腿,一个横扫千军,巴图兰双拳一屈,抵住了脚,二人近身缠斗在一起。 “砰砰砰”,骨头交击沉重的声音发出,一分钟内巴图兰出拳一百下,加上用膝二十次次;小A则出拳二十次,出脚八十次。最后“砰”的一声两人分开,彼此都留下对方拳脚的白色印记,竟是一阵硬拼硬的近身搏斗! 二人再次对峙,彼此凝视,场外的人看得兴奋,大声叫好起来,我则双手交在胸前,嘴角微露出一丝笑意望着他们。 小A忽地发起进攻,只见他口中一声呐喊,人奔跑起来,离巴图兰五米处速度已是很快,脚一蹬,凌空直扑巴图兰面门。 小A借势而起的力道弥补了他力道的不足,撞击之下,巴图兰脚粘着地滑出去五米开外。 小A灵巧的像猴子,一击之后,没有追击,而是立即撤身,有意地控制范围,利用脚来点控对方,巴图兰则像一头巨熊一般张牙舞爪声势骇人。 十分钟过去了,猴子突变猎豹A整个身子弹射过来,先是拳头虚晃三下,突然一转身,换成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准确地踹到巴图兰胸口,巴图兰这次飞了,偌大的身躯竟直向我扑来。 我一把抓住巴图兰的一只手,身子一转,卸去力道,巴图兰似是吓到了,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他的另一只手出手之快,我亦没想到,竟一下拂去我的面具,待到这笨熊轰然落地的时候,猎人们望到真实面孔的我都吓呆了。 巴图兰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静,死一般的静。我脸现狰狞之色,尤其是我那伪装有伤疤的地方。 巴图兰拂掉面具的那一刻,我也吓到了,还好我先一步做了面部调整,加上我的皮肤自死亡湖之后的脱皮,非常的白皙,在他们看来却似许久没晒太阳之故,要不是这样的话,这下就得穿帮了。难点就在那原本伤疤的地方,只能说是做了一次秘密整容手术来开脱了,但以小杰的高傲,自没有向下属主动解释的必要。 许久,我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从荒岛放逐出来的兄弟,就剩下我们这十多位了,我本也打算不久以真实面目事大家,而且在这里,也不需要这面具了,巴图兰,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责怪你。” 巴图兰猛地跪了下来,磕头道:“统领,统领,请一定惩罚属下以下犯上之罪,以儆效尤!” 声音极是惶恐,看来是发自内心的,看来“我”是那种笑里藏刀,越说没关系其实是越有关系的人。 我扶起了巴图兰道:“你们都散了吧A和巴图兰留下,我有话要说!” 人很快散去,有些队员临走看巴图兰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般。许久,我没说话,任二人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要扮演好小杰,就要时时刻刻保持这种强大的气势,且要让他们有完全不可捉摸之感。 巴图兰粗大的腿开始颤抖起来,看来我小杰过去真是一个杀人魔王,想到这里,我眼神中杀机一闪即逝,对巴图兰说道:“要是在恐怖岛,在过去,巴图兰,你认为你还能完好地站在这吗?”小A的上身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有一次回答机会,想好了再回答,摘下我的面具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有意两字说得格外大声,巴图兰腿一软再次跪了下来A也跟着跪了下来。 “说!” 巴图兰颤声道:“统领,统领,我,我是有意的。”以巴图兰的身手显不至于在被击飞的时候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所谓“无意”碰掉我面具根本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刚才的那一幕显然是巴图兰与小A合演的,他们对我的身份也怀疑了。 “是否是方少?”我诈道。 小A说道:“是的。” 我眼睛一瞪道:“你们不是不明了我和方少的复杂关系。” 巴图兰与小A垂首不敢言语。 我问道:“方少是怎么说的?” 小A说道:“他说他怀疑真正的统领已经遇难,现在的统领是一深知统领为人、脾性人假扮的。” “砰砰”我两巴掌赏了过去,两人脸顿时老高起来,却不敢做丝毫的避让,我说道:“你们认为谁有能力假扮我?你们脑袋是进了水了!” “属下知错!”二人喊道。 “算了,恐怖岛上我亲眼看到那么多兄弟死掉,我不想再造杀戮了,特别是对你们,这也我是饶过你们的原因,起来吧。” 他们站了起来,我说道:“我们和方少的关系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犯了,这水就混了,明白吗?” “明白!”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二章 豪门恩怨 段琴站在阳台上出神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方子哥走了过来,把手轻放在段琴的肩上,关心地说道:“夜里风大心着凉!”段琴没有动,方子哥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 “哦?” “有一个童话故事如果人看到天上的星星向他眨眼睛,那这颗星就是他的守护星,找到这颗星,就可以向他许愿。” 方子哥睁大了眼睛,觉得满天的星星都在眨眼睛。 段琴看到方子哥仰头看天一副痴傻的模样,“噗嗤”一声乐了道:“我是骗你的!”说完,白了方子哥一眼,方子哥就觉得自己的灵魂要飞出来了,眼见段琴穿着白色的睡衣,如天鹅一般修长的颈,闪烁着珍珠一般光洁圆润的肩,真如天使一般美丽,以方子哥的修为,心也止不住狂抖了几下。 鄢心若一身劲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手忙活的样子,竟是在织毛衣,是现代女性几乎失传的女红。 鄢心若一边把手中的两根闪亮银针来回不停穿行着,一边竖起耳朵来监听阳台的动静。稍有异动,人就窜出去,银针也甩了出去。 鄢心若一边织一边想着那个假黎浩天:他可真可恶,竟把自己引到海上,真是气人!鄢心若的追踪生涯里还从未这么吃亏过,不过话说过来,那人真像浩天。 段琴被逗乐的笑声从阳台飘了进来,那个男人又英俊,又体贴,又幽默重要的是非常非常的富有,试问哪个女人不动心啊?鄢心若心做如是想的时候,同时想到这些女人肯定不包括她,她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梦真姐,要是浩天那恼人的男人,也可以考虑来一两次一夜情之类的,想到这,鄢心若的脸忽然红了。 “三妹,在想什么呢?”兰素完成晚上的例行安全检查回来看到鄢心若的异样,忍不住问道。 “我想浩天。”鄢心若不同其他女子,从不掩藏心中所想:“找不到他,二姐那里我怎么交代啊?” 兰素并没有把我已假扮成小杰的事告诉鄢心若,她是极稳重之人,一来我和她是在仓促情况下见面,她终非是熟知我的人,所以并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浩天;二来脸上藏不住心事的妹妹,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泄露的危险,兰素想到这,笑道:“不要担心,吴老给他看过相,不是短命的那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唉,”兰素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他的桃花运太多了一些。” 鄢心若脸更红了,嘴里却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兰素心想可怜的三妹喜欢上那个男人还不自知,兰素在兰家的百寿庆典上见过浩天,不可质疑,浩天属于那种任何年龄层次女人都会对他有好感的男人。 “大姐,你说怎么办?段琴越来越愿意和方子哥在一起,那人明明不是好人,偏偏我们又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段琴的安而不是干涉她的感情自由,香港方面已经有人给我们上面递话了,要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我想是有人暗中施加了压力,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想办法抓住方子哥的马脚。” 鄢心若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大姐,过十天就是《豪门恩怨》在港的首映式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十天后,人们翘盼已久的《豪门恩怨》终于在港各大电影院上映了,一时间,可谓万人空巷,此等声势可比当年的《无间道》。 电影院内座无虚席,人们看着横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二十一世纪初香港两家豪门的恩怨是非,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导演设计的节奏拿捏得十分准确,非常符合观众的观看心理,剧院里不时发出人们的惊喊、惋惜声。 前半段,是两家创始人的创业史,人们仿佛看到一部香港崛起于东南亚的历史,人们没有对号入座的思想,可到看到后半段感觉就不一样了。 袁少和四个人红毛大汉密谈完,起身送他们出办公室门,袁父正好来看儿子,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不定时的检查儿子的工作,考察他是否有能力继承家业。袁父望了一眼那些手臂上有猎鹰文身的红毛大汉,等他们走了,问儿子道:“他们是什么人?” 袁少说道:“是一些朋友。” 十天后,何家在赛马场被人暗杀,自此,故事情节的发展和现实中方子哥与黎浩天的发展如出一辙。当然,影片里的“浩天”并没有死,也没去恐怖岛,而是在一精明而富有正义感警探的帮助下戳穿了袁少的阴谋,揭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袁少在背后搞鬼。 前半段可以当看,后半段就有些纪录片的味道。“袁”对应“方”,“何”对应“段”,影片结束,观众心知肚明影片是在影射现实中段家的巨变幕后操作者就是方家大少,方子哥! 香港影片都喜欢在片头打上“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的话,让当事人有滑而抓不住手的感觉。影片公映的后果让始作俑者鄢心若也大吃一惊,媒体、大众纷纷把业已烟雾散去段家惨案再翻了出来,相关的无关的细节都被一一揭示出来。 有一家报纸登出了当日黎浩天与方子哥对簿公堂的纪录,尤以黑体字标出黎浩天的最后陈词,而与此同时,法庭的语音纪录也开始在网上流传,这无疑是在向大众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来自大陆的黎浩天是被人冤枉的,幕后操纵者就是方子哥。 更有报道据不可靠消息说:方父看过影片后立即找儿子进行质问,因为段家事发之前,方父确实在儿子那看过过四个手臂上有猎鹰文身的红毛大汉,只不过地点不是办公室而是儿子的一幢别墅里。 这一条若真若假的消息仿佛成了一条佐证,方子哥以及他的随从顿时淹没在媒体以及大众的质疑浪潮声方子哥几乎都不能出门,一出门就会被重重的记者包围。 别墅内,方子哥气愤地走来走去,末节师和吉布斯在旁大声不敢出,方子哥大声地说道:“你们看,怎么摆平它?” 吉布斯说道:“方少,这事与我们无关,大可置之不理,越想说清楚,可能越描越黑。” 方子哥说道:“二○○四年美国纪录片《华氏911》对美国政坛的巨大冲击力,你们不是不知道?” 吉布斯摊开双手说道:“可那是纪录片,现在的只是一个完全虚构的故事片而已啊。” 方子哥停下身形,盯着吉布斯说道:“吉布斯先生,你不明白中国人的个性特点国人最富想像力,善于把琐细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并做出自己的判断,而一旦做出了判断,即使它没有事实依据,他们也会坚信!” “那又怎样?”一向精明的吉布斯先生还是不太明白。 方子哥说道:“那就意味着我们今后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民众的注意力,而媒体更是不肯放过我们会想尽方法来获得我们的信息,有时候,媒体的情报力量比政府的情报部门的力量还要大。更重要的是,影片的推出以及热炒,完全打乱我吞并段氏家族的计划,妈的,过几天我正准备向段琴求婚的,现在显然就不行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大姐兰素看着新闻问鄢心若道。 “哦,”鄢心若说道:“很简单,大姐别忘了我在这一行的影响。《豪门恩怨》那个编剧我很熟悉,他是一个善于联想而且大胆的人,我只是装作无意地把一些相关素材恰到好处地呈现给他看,他就在那些素材的刺激下,很自然地萌发了对故事情节的修改。” 兰素骂道:“鬼精灵,看来你把男人的心理捉摸得清清楚楚。” 鄢心若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说道:“不仅男人,女人的心理我更是清楚。大姐啊,我们那种打打杀杀的江湖模式太落伍了,孙子云:上兵伐谋。不如此,面对庞大的敌人,我们只能穷于应付。” 兰素一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面对不利的传言,方氏家族展开了强大的公关攻势,以消除电影给方氏家族带来的不利影响,不但方父站出来否认自己曾经看过所谓的什么四大红毛汉,表示对儿子的信任,而且方子哥也参加香港卫视的《谈话》栏目,直面众人的质疑。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保镖阿三的未婚妻突然出现,向警方提供一重大证据。据说是一卷录音带,是阿三交给未婚妻的,阿三一直失踪,他的未婚妻怕阿三出了什么意外,在一些人的安全承诺下勇敢地站了出来,一时间,香港舆论一片哗然。当然,这所谓的一些人自然就是暗凤。 霓冬来香港旅游,兰素、鄢心若知道,但她们并没有联系,她是一枚暗子,直接对案子进行展开调查,阿三未婚妻的这条线索就是她找出来的。 面对舆论重大的压力,香港警方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主持人面对记者们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得不公开承认段家惨案前期调查的失败。 会上记者就最近阿三的未婚妻提供证据事宜提问,主持人回答道:“她所提供的证据非常重要,进一步明确了调查方向。”警方说得很含糊,没有透露阿三的录音带的内容。 方子哥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对那个阿三,过去是低估了,竟然留下连环录音带。一个录音带是留给未婚妻的,确定阿三出事后就公布这个录音带;还有一个录音带却不知在什么人手里,站出来作证的阿三未婚妻若是出事后,那么这录音带就随之会出现。 方子哥动用了关系了解到第一个,也就是阿三未婚妻提供录音带的内容: 阿三说:如果我失踪长达三个月,就说明我已不在人间,是被人害死的。我承认,我是因为在澳门大赌,输光了所有结婚要用的钱,留下了一大笔债务的情形下,不得已受某人逼迫而陷害黎浩天。我可以发誓,黎浩天与这起谋杀无任何关系,他是被陷害的。芳,原谅我不可以说出支使我的人是谁,他们太过强大了,但我的死不能白白放过他们;芳,请你把这录音带交给警方,不用担心,我还有第二个录音带,你若出事,那第二个录音带就会出现,那个录音带里我指明了谁是这一切幕后的凶手。 香港警方上迫于区首行政长官,下迫于民众,开展了前所未有的大调查,方子哥、方氏家族成了重点调查对象,一时间,方子哥明显有束手束脚的难受感觉。 方子哥这一步彻底的输了,而且输了都不知道怎么输的,而这时的我仍在岛上一心一意地抓基地建设不知外界的风风雨雨。 海岛靠海的一块向外突出的礁石上,我经常都能看到龙牙法师,一袭黑袍任海风吹得飘扬,这些日子来,她像一朵在黑暗中的花,静悄悄地开放,每一天她都会美丽多一分,当我和她的眼光相触的时候,我心中感叹:好一朵黑色玫瑰。 庞大的犯罪帝国一直有这秘密组织在暗地里支持,包括我在火山岛遇到的四位尸者,他们属破天的黑暗之门,一般百姓又叫他们魔门。他们专门负责精神控制方面的事宜,而其他时候则显得有些游离于组织。 坦白地龙牙法师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是单对单,我没有把握在精神方面胜她,若不是趁她全力应付段琴精神力量之机,我是无法一击而中的。现在,对于段琴的精神状况,最了解的莫过于龙牙了。 晚上,岛上开阔的草坪,我出来散步,看到龙牙身仍是黑色,能看清楚的是一双完美白皙的赤足,她像个幽灵,抬头望着天,脸色无比的沉静。我走了过去,轻声问道:“龙牙法师,你在看什么?” 龙牙缓缓回首,额头上系中镶嵌的宝石的翡翠色珠链,下面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比翡翠更晶莹的光泽,她的声音曼妙无比:“没想什么,我只是喜欢看,就看,有什么问题吗?” 我与龙牙肩平行,离三寸,她的身体发出缕缕幽香,在暧昧的夜色不清的撩人。我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知龙牙法师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龙牙幽幽说道。 我冷声道:“现在的龙牙法师像一个女人了。” “是吗?”龙牙妩媚地反问:“那统领是不是对小女子有兴趣呢?如此良辰美景女子亦想和统领共塌度欢。” “乖乖!”我心道这女子的挑逗功夫远胜风浪。 我收摄心魄道:“龙牙法师应知我的习惯。” 龙牙法师半嗔半怒道:“现在,人家真的有点想见见那位女科学家,看她有什么魔力能让我们的大统领破例的。” 我说道:“她不如你,我只是想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欲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想体验,但并不想沉迷。”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第一女人挑的是我的话,你就有可能会沉迷?”龙牙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说道:“试问天下间的男人有谁在试过龙牙法师的手段后而不沉迷的呢?” 龙牙脸上一抹红晕闪过,喜道:“不管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奴家都喜欢。” 晕,都自称奴家了!龙牙是在引我入彀啊。 风突起,扬起龙牙的黑发,她的黑袍挣扎了一会竟然脱了,鼓胀着飘到半空纤细的身材暴露无疑,龙牙嘤宁一声撞入我怀,焦渴的嘴唇缠了上来,我避了几避,终无可避,两个嘴唇交织在一起,我舒服地哼出声来。 许久,我推开龙牙法师,冷静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龙牙的脸色恢复平常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刹那,我明白了,失去精神力量的龙牙要在无比残酷的组织继续存活下去,最直接的方法也许就是找一个靠山。 我说道:“为什么不找方少?” 龙牙哈哈笑了起来,身子转着圈说道:“方少是个情种子,我可不想以后的每一夜都在独守空房中度过。” 我也笑了,问道:“难道龙牙法师真的打算以后的日子像正常女人那般度过?” “不这样还能怎样呢?”龙牙幽幽地说道。 我坚定地说道:“我从不对任何事绝望,龙牙法师也不该如此啊,事情远没有达到最糟,只有心情可能是最糟。” 龙牙法师美目一闪,肃道:“受教了!” 唉,遇到女子我就心硬不起来,这不符合小杰的性格啊,我展颜笑道:“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肉体无一丝男人可取之处,纯靠精神就能给男人风情万种的那个龙牙。” 龙牙没接话,看我温柔的表情,讶道:“原来统领也有这样好看的笑容。” 我心头一凛,暗觉不妥,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身后小A的声音响起:“统领,方少急电!”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三章 南洋巨子 我连夜赶往香港与方子哥会面,会面之下,才知道这些日来发生的变故,我眉头紧皱,心中却暗喜,而接下来方少对我提出的要求是意外之极,同时我亦明白方少对我已无疑问了。 方子哥说道:“小杰,一直以来组织的分工是我在明,你在暗,但我想在新的形势下这种传统的模式是否能有所变动?”看我没做声,方少连忙说道:“小杰,请不要误会,前次我挑动巴图兰和小A揭你面具是过分了一些,但请你理解,组织行事,一向谨慎为首要,且小杰应该明白我毫无私心,所做一切都是为集团利益。” 我说道:“我明白。” “小杰明白就好。”方少说道:“长期的分工,使得我们对对方的一块都很陌生,而在实际这两块的能力都需要的。”我截断了方子哥的话:“那你所说的新模式是什么?” 方子哥说道:“小杰问到点子上了。我想了应该是双方有所侧重,彼此渗透的模式,即我明中有暗,而你是暗中有明。” 我表示颇感兴趣似地点了点头,方少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如果小杰同意的话,我们眼下就可讨论一下小杰的暗中有明。” 我笑道:“方少想是有预定的方案,何不一口气说出来?” 待方子哥说完他心中的计划后,我神色不定,方子哥仔细看我的表情,问道:“怎么样?” 原来方子哥准备退出追求段琴的计划,而改由我假扮南洋吴氏企业的少东家吴洋隆重出场,把段琴追到手。 我沉思了一会道:“方少,我有诸多问题,还请方少明答。” “一定!” 我说道:“第一个问题,方少追求段琴,可以说是用心良苦,情场与黎浩天相逢,先一招以退为进,后一招一箭双雕,最后由龙牙法师出马对段琴进行心理暗示,这些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方少为什么要在最后的关头放弃?” 方子哥说道:“小杰你有所不知,电影《豪门恩怨》给我造成极大的舆论压力,这个时候若我向段琴求婚,无疑是不打自招,而更主要的是,从国际刑警组织传出的消息说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今后方、段两家的资本流动一定会受到他们的暗中监控,这样,原本方、段两家合并方便组织大规模洗钱的目的就不容易达到,而改由小杰假扮的吴氏企业与段氏企业合并,当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我摇摇头道:“这事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实在不能,我知道方少会为我的身份真实性扫清一切障碍,但我有了这吴家大少的身份又如何?最关键的是我情场毫无经验,如何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赢得美人芳心,这实不是我所擅长。再方少,你真的愿意把段琴割让给我吗?”最后一问,我双眼直视方子哥。 方子哥冷声道:“坦白我亦不愿,但以组织的总体利益相比,个人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方子哥说的话不禁让我心打了一个寒颤,此人的心志坚硬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方子哥继续说道:“小杰不需妄自菲薄,以小杰的条件,以及独有的气质,试问我是女人,也不自觉要受你的吸引,若不是这样,我们的风浪乃至龙牙法师也不会对你情有独钟了。” 我说道:“可是我真的没尝试过......” 方子哥打断我的话:“小杰不要再做推辞了。情场之事我们自有专人教你,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继续说道“吴洋是南洋吴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现在当家掌门吴建华,早期以橡胶发家,与段家和我们方家关系甚好,段家企业发展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就是由他提供的,因此段家视吴家为恩人,每次吴老来港,段家都会举办盛大的接待宴会。由于吴家早期得罪过当地黑社会,所以吴洋自小就被秘密藏在吴母的故乡,一个部落里成长。” “他死呢?”我问道。 方子哥说道:“是的,这也是我们刚得到的消息,没这个消息传来,我也不会下决心让小杰出马,可以说天赐良机啊。那个部落的酋长我认识,是吴洋的舅舅,他们种植罂粟为我们提供毒品,前不久吴洋因与他人争风吃醋,被人打成重伤,被人抬回没多久就死了,酋长,也就是他的舅舅怕姐夫姐姐怪罪一直没敢而这时候正好吴老来电要接儿子回家,听说准备带儿子到香港来读书,学习现代知识,为以后执掌家族企业做准备,他一时病急乱投医,就找我来帮他解决这事。小杰想想,你若是能成功控制吴家,利用吴家与段家世代交好的关系追到段琴,段家,再加上我们方家,足可以列入全球富豪榜前三名,这还不算什么,利用这三大企业集团,资金来往庞大而复杂,我们洗钱的空间大大增加,短时间内我们可以以投资获益的名义让三家资本总额翻番。” 无疑,方子哥打的算盘真够如意的。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吴家企业让方子哥下决心退出段琴的追求。若真如他所想计划成功的话,这个犯罪帝国将会更为强大。 我吸了一口气道:“方少所言,无疑是很令人动心,我还有一个问题,方少手下能人无数,为什么要找上我?” 方子哥说道:“小杰问的是,这也是天意如此,因为吴洋从面貌、身材、肤色都与小杰你非常相似,而且叫他人假扮吴洋,一来他没有足够的应变能力,二来他若掌握了吴、段两家,力量过于强大,恐有独立出组织的危险,若是小杰,我当可以完全放心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冷笑道:“方少倒是对我的容貌倒是关心的紧啊。” 方子哥神色尴尬道:“小杰何必再提此事了,是我过于谨慎了。怎么样?现在就等小杰一句话了。” 我想到一事,问道:“方少,你可是已让龙牙法师在段琴心灵烙上你的名字,我如何才能做到呢?” 方子哥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请龙牙法告诉末节师段琴心结所在,让他代为解开。” 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我能再有一次公开出现在段琴面前的机会,堂而皇之地再去追求她,这对我来又何尝不是天赐良机呢?心中狂喜,面上还不得不装出一副万分不情愿的样子,方子哥终失一贯的冷静,急道:“还请小杰一定要答应!” 装模作样地思量了一会,我应道:“好,我答应你!” “好,我就知道小杰一定会答应的。”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各自心怀鬼胎。 五天后,我秘密出现在那所谓的部落里,六十多岁的酋长乍一见我,还以为死人复活了,待我看到吴洋的照片,不禁感叹:这世上还真有和小杰,我这个杀人魔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显然,方子哥他们对任何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都做过相应的应对措施,就连日后可能要做的DNA检验也从吴洋的尸体上取了样本,万一要碰到这等验明正身的时候也可以继续通过偷梁换柱蒙骗过去。 翌日,我就出现部落其他民众眼前,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部落生活。这一个月我都在熟悉部落的生活习俗,学会与部落里的人打交道,了解吴洋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历史。 我脸部最大的问题就是伤疤,而令人感觉讽刺的是,方子哥托人从B市新蓝天集团公司购了最新款式的换肤膏,也就是我自友好医院出院以来亲自走马上的项目,如今早已面市,以其能祛大小疤痕的奇效而闻名业内,当然,我则顺便为我的产品做宣传广告,十天后,脸上的疤痕一扫而光,省却了我辛苦伪装的不少麻烦。 生活原本具备如此之多的戏剧性,在我假扮小杰还没有熟络的时刻又立刻去投入扮演吴家大少,我想,这趟事了了之后,不如跟着鄢心若去拍片子,一定红遍大江南北。 一个月很快结束,我也学会那种赤身露体光着脚丫子的当地舞,跟随我的“舅舅”到新加坡去见我所谓的“父亲”。 亲人多年未见的场面是感人的,吴建华,我的现任父亲,一是相信他的小舅子,二来我的表现适度,是以不疑有它,和我的那上一代酋长之女的母亲一起,抱着我就痛哭。我联想起我那无父无母的凄凉童年,很真诚地滴下几滴泪。接着,两位老人就像疯了一样疯狂地给我吃,给我玩,要把二十多年来的父母对儿女的爱一下子都补上,两位老人如此,令我有些吃不消了。 进一步了解,原来吴家虽是当地第一富豪,但在其发家过程有一强大的对手,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有几代的恩怨,因此虽然富有,却没享受过安宁的日子,对手不断给吴家制造麻烦,恐吓、暗杀,什么勾当都干过,吴家也不示弱,请最好的保安公司来对付,但是二十年前的幼子却是让他们最为牵挂的,于是他们对外宣称儿子夭折,实际上却偷偷送到娘家去了,而现在,老对头终于死去,留下的黑社会也分崩离析,吴家略施恩惠,没人再愿意这样毫无利益驱使地去专门针对吴家,加上吴洋也二十多了,要赶紧进入现代文明社会,接受现代知识,是以二老决定接吴洋出来。 吴洋出山的消息在当地引起了地震,一时间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访问不断,我的照片更是到处可见。 富家豪门,隐匿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现江湖! 吴家再起风暴,人猿泰山原为亿万身家的继承人! ..................................................................................... 唉,什么标题的都有。 一贯对于媒体低调的吴建华这时候表现得非常慷慨,频频与媒体接触,他的用心良苦,是为了让我早早习惯公众人物的角色。带我去办理父子公证;与市长会面;举行大型的亲友宴会。即使如我,一时间都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我,现在是吴洋了。 折腾了半个月,吴父即带我来到香港,此行简单的目的就是到香港大学管理系接受深造,不但学习管理专业知识要恶补一下现代社会的方方面面的知识,因为现在的我,笨拙而原始,粗鲁而无度,这是吴父最头疼的。 我们父子住的地方是段氏公馆,这原本没什么,以前吴家来香港也是一直住在太平山上段氏公馆的,只是这一趟就很有些不同了,一时间,方少的媒体注意力下去了转移到我这个所谓的现代“人猿泰山”上来,人还未到,有关我的各种版本的传奇故事就已经广为传播了。不管如何,方子哥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是为民众所遗忘。 段明的妹妹段玉在哥哥出事后在香港呆了一个月,陪伴可怜的侄女,待她有好转了,又由于自己公司有大量事要处理又赶回去了,而段家与吴家联系的一直是段家的大总管段德,听说自小和段明一块长大,虽明为主仆,却情同手足,段明意外生亡,段德心如刀绞,协助段玉办理丧事,方方面面的事尽心尽力,如今更是全心全意伺候段家唯一的少主人段琴了。 段德听说我们要来,非常高兴,按惯例在公馆把客房准备好了。 我和吴父以及仆人一干人等来到公馆,吴父拉着段德拉家常,俩人唏嘘不已,而我则站在中央大厅,这个我曾经舌战群儒,为赢得段琴而游说众人的大厅,物景依旧,却人丁孤单,不禁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快来,吴洋,见过你的段德伯父!”吴父在唤我把我介绍给段家。 现在的我,配上小杰的英俊行头,神情加上吴样来自原始部落的一派天然淳朴,段德看了之后连连夸赞。吴父问道:“我那可怜的侄女呢?” 段琴出现,在兰素和鄢心若两大保镖的陪同下出现,我的心在瞬间止住了跳动。 段琴灵气逼人,一双美目转动间直令人觉得流彩四溢,我心中一喜,只从那眼神就可看出,段琴恢复了自主的清明。好,既然方少仁义,已经做到这一步,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段琴婷立,离我不到一尺,我就觉得自己处在满屋的香草艳花宜人的芳香扑鼻而来,不得了,段琴的美丽指数日见上涨,这样下去,那还得了,我心到此时方狂跳了一下,不禁神情痴傻。鄢心若见不得这种猪哥模样,已把头扭了过去。 吴父喝道:“洋儿,还不见过段琴妹妹。” 原来段琴已唤了我,我楞没听到了。 我连忙过去一把抱住段琴,嘴极快地在段琴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度之快让旁人来不及阻止,老父老脸尴尬,不好意思地说:“我儿子在部落呆久了,这是那部落的见面礼,我有教过他,但是......”纵横商场四十多年的吴建华此时亦变得嘴笨舌拙。 段琴脸微红,却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索性张开双臂,向着段琴旁边的鄢心若,无比真诚地笑着,也欲和她来一个拥抱亲吻礼,鄢心若极轻巧地跃开了,眼睛瞪得牛大,看那表情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有意思! 段琴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型的家庭宴会开始,竟是段琴主持,经过巨变后的段琴终于收拾好各种情怀,开始正式走上段家中央舞台。 宴会上段琴和段德与“家父”交谈,有尺有度,既叙述两家族过去情谊,又小心避开段家的悲痛,而我则大吃特吃,那样的美味也确实是我未尝受过,即使是过去的帝王也无福消受,我索性放开胸怀狂吃,脚底下任老父踢了无数下。 吴父终忍不住了,喝道:“洋儿,你怎么这样不懂礼貌!” 我正往嘴里塞的动作停止了,含糊地说道:“老爸,我饿了!”在座的女人们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吴父毫无办法摇了摇头,只好由得我了。 段琴说道:“伯父,吴洋大哥毫无矫揉造作,一派自然,与现代社会礼多人虚完全不一样。” 吴父笑道:“贤侄女真会说话,我此趟来就是带他来香港大学管理系学习现代社会知识,不要老像一个野人一样。” “哦?”段琴说道:“真是巧,我也要到香港大学管理系学习。” “哦,是吗?那太好,最好是一个班,我这野孩子真需要有你来教教才好。” 段琴谦道:“伯父过奖了,其实教只是外力,人最好是按照各自的天性自然地成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段琴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已代表她从过去被动地疯狂学习到现在开始主动去学习,开始主动地把握自己的人生,她真的长大了,我心里很是欣慰,手上兀自抓着一炸鸡腿。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四章 重回校园 生活就像是在不断地转圈,没想到我离开校园三年后又回来了。这个时代,我是从校园开始的,难道要在这结束? 不管命运的安排是否如此,我心里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找一个没人烟,还存几分古风的小村落住下,过着与世隔绝,与人无忧的田园生活,当然,身边最好有几位志愿美女。 然而,纵观以往,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再想如此幸运,实在是奢求。 香港大学,不同B大,这里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地方,冲击与融合无处不在。 管理系是学校西头的一个建筑群,从那所院系走出的学生,成为香港乃至内地沿海炙手可热的高级管理人才。 我和段琴是同班,坐同排,看来吴父也是有着深刻用心的。对于这点用心他并不对段德隐瞒,他说他只是给孩子们一个相处的机会,能不能处到一块,那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段琴一进校,立把原来的校花给比了下去,这非是她的本意,只是校花的评选历来是由男生说了算的。 香港大学的学生做事风格不同内地,大有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势头,若不是有个野蛮女友兼保镖的鄢心若在,真是如苍蝇一般怎么挥也挥不去。 对于那些好意的纠缠,段琴总是礼貌地给以拒绝,实在有不长眼的,看不过去的,就任由鄢心若处置了,于是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男生被人飞起一脚踢到湖里,或者人莫名其妙地挂在树上。 我是离段琴最近的男生,每天我们是一同来校,一同返家,这个位置,能每日闻香,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了,还好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原始人,显没有追求段琴的资格。 上课时,段琴很认真,边听边记笔记,主题讨论的时候更是积极发言,且爱提问,常把教授都问得哑口无言,段琴一如既往地保持旺盛的求知欲。 而我,则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有时吃着泡泡糖,有时干脆口含一根巨大的棒棒糖,吮得啧啧作响,好几次被老师轰出教室。 鄢心若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她是陪读,每天听得发困,趴在桌子上,可别以为她真的在睡觉,有一次一只小鸟飞进教室,谁也没看清楚鄢心若是怎样动作的,手就捏住了那小鸟,搞得老师学生一楞一楞的,后来有个学生会妹妹大着胆子找心若要请她当校女足的守门员,被鄢心若骂得忧愤交加地捂着脸跑了。 我小声地说:“你也太凶了吧?” 鄢心若双手一叉道:“你懂什么,我一眼就看出那女孩是那个,想泡我?门都没有!” 在社会上打一个滚之后再回到校园,原先那种清淡纯洁的感觉没了,但总还有些淡淡的喜悦。 又一次被老师轰出了教室门,百无聊赖地在教室外晃悠,正是快下课时分,我低着头想方子哥,想着他的决定。他下个星期回英国一趟结束学业,据说要呆上一个月,我无法摸准他的真实想法,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把我拉回现实当中。 “请问,段琴是这个班吗?” 我抬头,竟、是、谢、小、兰,我的初恋情人,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一半是情感上的波动,一半是吃惊。 已是夏初,谢小兰一套黑色的连衣裙,也没什么一般小女孩喜欢穿戴的那些零碎的装饰,简简单单的就这样站立在我面前,多年没见,她比过去成熟多了。 小兰等我回话,我醒了过来,连忙道:“对不起,我看到美女就会这样走神的!段琴她在,她在这个班,马上......马上就下课了,我帮你去叫她。” 谢小兰说道:“你说笑了,谢谢你!” 下课铃声适时地响了,我把段琴唤了出来,在段琴出教室门的一刹那,谢小兰的表情明显一呆,我知道,她以为看到活生生的周芸了。 看着两大美女渐行渐远,不知聊什么,好像非常开心。 不知道这么多年小兰在澳洲过得怎样?她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香港大学的呢? 晚上回到公馆,吃饭时,不等我问段琴就主动告诉我:“吴洋,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来找我的那女孩曾经是我表姐周芸的校友,是浩天的同班同学哩!”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浩天是谁了,有空我说给你听。”吃完饭的段琴径直就上了楼,留下表面食欲不振,实际心潮起伏的我。 这两个女孩,因为有共同的熟人周芸、浩天,而对今天的会面格外兴奋吧。后来我才知道,谢小兰在澳洲读完书后就应聘到香港大学历史系当了一名助教。 香港机场,我送方子哥去英国。 方子哥说道:“家里的事杰就多费心了。” 我笑了道:“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方少根本就没有放弃过,方少这招依然是以退为进啊。” 方子哥没正面回答,却说道:“对人类情感的体验能有助于我们合理地控制他人。” 我明白方子哥的意思,按正常人思维来段琴就是摆在他面前感情和事业上需要征服的对象,我的介入,只是事情变得更精彩一些,对外界解释也更合理一些,方子哥对任何事情不可能真正放弃过了,除非他亲口承认他输了。 我说道:“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赛,一位女科学家曾经断言我是人类爱之情感缺乏官能综合症。当方少再回香港之时,也是我缴械投降之时。” 方子哥笑道:“就是那位叫秦梦言的女科学家?”方子哥对我有关系的人和物显然很留心。 “是的,那还是好听的,其实她说我根本就是畜生。”说到这,我笑了,方子哥也笑了,这是男人之间会心的笑,无疑,“畜生”之说是针对我那异常猛烈的性生活而言的。 方子哥说道:“要想追到女人,是要懂得一些怜香惜玉杰这方面确实还是有所欠缺,但小杰那副越是不爱理女人的味道却也让女人着迷,只是小杰不自知吧。” 我说道:“可是我现在所扮演的半开化的野人,很难把握?” “很难吗?”方子哥反问道:“我听说可不是这样杰你有演员的天赋,目前而言,段琴对你是有好感的。小杰也不是轻易能言放弃的人。” 我说道:“关键一点是我没选择过。” 方子哥走了,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实际情形显然不是这样,我知道,方子哥庞大的监视网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回传给他。 入学一个月,段琴在公馆举行了一个Party,邀请全班同学包括老师以及学校认识的一些朋友,自然那些自拟风流才俊的追求者也在其列。段琴和周芸一样,都擅长处理好众追求者之间的关系。 我一个人在阳台上,任大厅里谈笑风声,那个场面不用看也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在绝世美女面前高谈阔论,一抒胸中的抱负,这点,人类社会和动物界一样,雄性动物总是想在雌性动物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强、最美的一面。 我突然想起岛的日子,那段日子,今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明日的太阳,在感觉到人性之中无比的凶残之后,岛上的蛇虫鼠蚁反让人觉得有可亲可爱之处,而这点,真实的吴洋也应该深有感受吧,瞬间,我从对吴洋这个角色行为的把握进入到他内心精神世界的了解。 “吴洋,你怎么一个人在阳台?”是谢小兰。 我转过身,装作有些不好意思,木衲地说道:“那种场合,我不太适合。” 谢小兰望着我,忽然说道:“刚才看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从背影看,很像我一位老朋友。” 我心一惊,岔话道:“你怎么也上来呢?” “哦,是段琴让我上来叫你的。” 我和小兰一起下楼,来到中央大厅,场中正以段琴为中心展开辩论。 瞬间,我有种恍惚来到前世的感觉,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孟如烟与众士子高谈阔论,国家大事,古往今来,无所不谈,段琴仿佛也具备这方面的爱好,喜欢讨论些什么。 看我来了,段琴以目光示意,我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 一个很帅的男生说道:“吴洋同学,你怎么看彼得;#8226;德鲁克的这句话:在所有组织90%左右的问题是共同的,不同的只有10%。只有这10%需要适应这个组织特定的使命、特定的文化和特定语言。”说完,那男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 “啊?”我的嘴半开着,楞了。 另一个更帅的男生问道:“吴洋同学,对于东南亚家族性的企业怎么引入现代管理知识,准确点就是引入西方先进的管理知识与经验到东方企业这个问题你如何看待。”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我的嘴已经张大到无以复加,什么彼得;#8226;德鲁克?真是一头雾水。 鄢心若看我傻样掩着嘴偷乐,段琴亦微笑道:“不要为难吴洋了。” 美人面前岂能示弱,我昂首挺胸说道(在他人眼里就有些愣头青的样子):“有位中国的老头说过:无为而治。这句话我喜欢。” 帅哥讥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退回到原始社会?” 众人都等我回答,连段琴也用鼓励的眼神地瞪着,希望我能有什么惊人之语,我已非吴下阿蒙,只是我所要说出的道理,他们并非能够明白,但不管怎么我现在的任务是追求段琴,表现也不能太差劲了,段琴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想到这,对着那整日端坐在电脑旁惨白脸的帅哥说道:“这位仁兄,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了,你也误解了原始社会,把原始社会简单的等同于野蛮社会。东方不同西方,西方企业以制度为本,东方企业则以人为本,作为一名高明的管理者,不是事必躬亲,而是信任属下,放手任他们发挥才能。至于前面那位同学所提的名言,坦白地对现时代那些所谓的大师,我认为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 我后面的话显然让几位才狼有些愤怒,许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导师也属“大师”行列吧。不等他们发难,我说道:“再其实,原始社会有什么不好?今天是来Party,不是来上课,不如我给你们表演一段原始的图巴族的舞蹈。” “好啊!”众人欢喜地应道,心中想法不一。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外衣、裤子,只剩下一个裤衩,佳人面前,没有惊人之举,怎会引起足够的注意呢? 我一身比美女还要白皙的皮肤,却搭上分明的,富具男性魅力的身躯,这种奇异的搭配,令在场的男生、女生看得心惊肉跳让他们惊异的是我毫无羞涩的表情。 我落落大方地来到场中央,对着乐队的鼓手说道:“劲暴一些的节奏有没有。”鼓手一点头,鼓棒在手上挽了漂亮的一花,落了下去,雨点立时跳将出来。 我大声哟喝着,开始旁若无人地狂跳。 舞蹈,是人体的肢体语言,和着节奏,能达到随心所欲之境界,想当初与梦真对舞不尽的痛快,也是灵魂初次挣脱肉体沉坠的开初,而现在,却是我之独舞。 男人的舞蹈,充满力度的美。力量,沿着奇异的轨迹而去,就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美! 鼓点如热带的雨瓢泼起来,我跳得更猛烈起来。我大声哟喝着,怂恿旁边的男生女生加人跳舞的行列。大家都是年轻人,不乏舞场高手,欢快的节奏起来了,早就蠢蠢欲动了,刚才枯燥的话题立时没人记得了,纷纷跳到场中各自扭曲着狂跳起来。 段琴也下场了,略带几分矜持,最为奔放的是鄢心若了,如蛇一般扭动的身躯三两下就到了我身旁,做出种种对男性极具杀伤力的姿势,这妮子与梦真相好过一段时间,舞跳得不错原本在想像当中。 人们仿佛置身于原始的浩瀚的大草原之上,一个原本庄严具学术探讨性质的Party终被我破坏的一干二净了。 舞会散了之后,我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的时候,段琴来到我身边道:“吴洋,刚刚你所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晕,这美女又要和我探讨问题,和我前妻孟如烟真是一对亲姐妹,我忙说道:“段琴,我那是乱说的,我哪懂啊。” 段琴的一双美目深深地凝视着我道:“吴洋,你口不对心。中国有一句成语:大巧若拙。你这样倒有些像我过去的一个朋友。” 这是这天晚上第二次听到说我像某人了。 我问道:“谁?” “黎浩天,”段琴忽然侧过身,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说道:“他,差点成为我的未婚夫。” 我装作很好奇的样子说道:“让我可要听听,这个有些像我的男人。” 两个小时后,我听完段琴对“我”的述说。很难得这样一个机会,我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听段琴对我,黎浩天的评价。 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感觉。我相信在我的前世,这个男人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我开始了解到人应该适当地隐藏自己的时候,可是面对他,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愿意把心里的一切都告诉他。后来,另一个男人出现了,他对我很好,细心、体贴,有一阵子我的心仿佛成了这两个男人牵扯对象,我不知道我的心归属的方向? 我问道:“段琴,那你是如何看我的呢?” “你?”段琴沉思了,好像在理纷乱的思绪,过了一会道:“吴洋,对于你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 “哦,是这样吗?”我心里微有些失望,但能够这样已是不错了,在耐心听完她的讲述后我问道:“那你相信伯父伯母他们是他所杀的吗?” 段琴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他是一个不错的经理人,曾经率领国内的蓝天集团抵抗过海外集团的吞噬,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果敢,富于心计的人,但我认识的浩天,吴洋,你知道吗?你的眼神有时候很像他,那种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眼光,他经常会透露出来。” 我顿有一种遇到红颜知己的感觉。 我笑道:“我的迷茫并不是我的内心产生的,而是这个本身就迷茫的社会强加给我的。” “哦,对了。”段琴转过身对我说道:“我想知道你在土著部落生活的故事了。” 我说道:“那有什么好说的。” 段琴望着我:“我想听!”简单三个字让人无法拒绝。 我一摊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讲,那样的生活很多影视片里都有,只是我这个在其中生活二十多年亲身经历过来的人有些感受比别人深刻一些而已。” “那也说来听听。” 我说:“老子的无为而治,其实就是崇尚简单,那样生活的熏陶下,我个人而言,无论对待事业,对待感情,生活等方面都简单就好,复杂是人为的陷阱,是为一些所谓先进人士提供他们展现自我的一个舞台,其实,很多时候,事情发展从起点到终点,没必要经过那么多的复杂,简单就好!” “你像个哲学家!” “是啊,你想想,想我那样在简单的生活条件生活发展的人,不像这里,每日可以看电视,有一百多个频道可供选择;我也没有每日有那么多画报看,那么多的玩具玩,那么多的书看;我也不会像这里的人走到街上看到处是广告,到处是招牌,不像这里的人,一天下来,眼睛、耳朵接受那么多垃圾,我看的是海,是山,是树,是简单爱简单恨的动物,除此之外我有很多时间思考,这一思考,我就成哲学家了。” 段琴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真想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找一个世外桃源藏起来,简单而快乐地生活。” 我愉快地说道:“只要你想就能做到!”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五章 疯狂道士 方少秘馆、青云道观、香港大学彼此相距都不远,呈一个品字形分布。 我上次胡诌夜探青云观,不知怎的方子哥竟然信了,许是小杰的身份和个性,方子哥也不好过多过问的缘故。 一天,我和段琴走在校园的干道上,突然看到一个道士向我们跑了过来,边跑还边高举着双手,孩童一般叫道:“飞啊,飞啊!”,仰着头,好像天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飞一样。 道士的胡子可爱的飘着,满脸红光,年纪一下子看不出来,一身蓝色道袍随着身形飘舞。 “别跑!别跑!”后面跟着两个学校保安。 眼看两个保安就要抓住道士,道士步子一滑,像泥鳅一样溜到我们身后,继续跳着脚大声呼喊,两个保安终于揪住了他,要把他拽出去,段琴在旁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保安看到我们,连忙说道:“段小姐,你好,这是附近青云观的一个疯道士,经常跑到学校来,我们已经抓了好几回了。” “哈哈,世人笑我疯,我笑世人痴。”疯道士犹自跳着,叫着。 我想起来了,这应就是那位曾教过胡柯奇门遁甲的疯道士?我不禁仔细打量,疯道士也斜着眼睛看到我,忽然开口说道:“施主,学会了飞吗?” 瞬间,我有种被他看得遍体通透的感觉,心头是无比震撼。 疯道士被拉出去很久我都没从那震惊中醒过来,段琴唤道:“吴洋,你怎么呢?” 远处传来疯道士的声音:“跳啊,跳啊,飞啊,飞啊,人生就会改变!” 我不知道这一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夜深了,我在床上做好了伪装,偷偷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城市里绕了几圈,确信没人跟踪,就在青云观附近下了车。 青云观的香火很旺,到了深夜,还能清晰地闻到香烛的气息。道观大殿门口,两个巨大铜制香炉,疯道士在青石方砖的地面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扫着。他的动作很轻柔,一下接着一下神贯注,仿佛世界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我被他这种专注精神而感动,很久了,我没有对某项事情如此专注了,有的也只是沉浸在练功中冥想。 疯道士头抬也没抬道:“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 疯道士不扫了,直起腰来望着我,眼神是无比的清澈,神态完全不同白日,不是一般的清醒,给人印象就好像一位身份显贵,随时随地准备给人醍醐灌顶的活佛。 我问道:“你认识我吗?” 疯道士说道:“人有诸相,世人彼此迷惑,而我,只看人本相。” 我心惊,知道疯道士已知我,虽然我还不知他是怎样知道我的身份,我需问进一步清楚,否则对我来是我一大隐患,想到这我问道:“我们见过面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疯道士露出一派思索的模样,想了一会说道:“每年的下半年我都会云游四方,我记得,那年元旦前夕的晚上,我也是在一所大学里见到你,那时的你心情很糟,我说了一句:你想飞就去飞吧,人生会因此而改变的。现在看来,你的人生确实改变了。” 天!疯道士竟在黎浩天自杀前见过他,并和他说了以上的话,难道他有一窥天机预见未来的通灵本领?这是否真的属实? “大师你能看到未来?” 疯道士摆手笑道:“偶尔偶尔,只有福至心灵,机缘巧合才会有所感悟。” 我说道:“大师不同白日啊。” 疯道士说道:“人家都叫我半癫,白日癫狂,夜晚清醒,我想也是这样,古有济癫,现有半癫,不错,不错啊。” 我说道:“大师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把以前见过我的事告诉他人。” 半癫道士凝视了我一会道:“哈,疯道士我没这闲工夫,也没这个好记性,再又有谁相信我这疯道士所说的呢?” 我说道:“谢谢了。我得走了。” “好伙子,我想我们还是有缘分的。” 英国,雾都伦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正向方子哥做汇报,这位名叫“灵风”的男子是方子哥的首席情报官。 在听了灵风对“吴洋”一个月来行踪各方面的报告,方子哥沉吟了一会,问道:“你们得出什么结论?” 灵风道:“统领表现天衣无缝,尤其是段琴小姐在家举行的那场舞会,统领不屑于青年才俊之间争辩,而是跳起了几近裸体的原始舞蹈,统领表现可谓深刻段琴小姐之心,而据属下多日来的观察,段琴小姐似与统领也有一种发乎天然的亲近与信任。” 方子哥问道:“那你认为统领他是否有成功的可能?” 屏幕上的灵风神情迟疑了一下,方子哥说道:“有话你就直说!” 灵风说道:“恕属下直言,如今段琴小姐已成为非常独立之女性,有自己的见识和判断,无论是统领还是方少,都难在短时间内赢得芳心。” 方子哥开玩笑道:“灵风,怎么,你也动心呢?” 灵风脸一红,直言道:“属下确实有这妄想,但妄想终归是妄想,属下有自知之明。” 方子哥说道:“我就喜欢你的直言不讳,可是越有挑战的事,我越是想去做!” “这就是方少不同常人之处。” 方子哥心情不错,问道:“灵风,在你的眼里统领和我,谁最后胜出的可能性大?” 灵风说道:“方少是女人眼中的完美情人,而统领是女人的猎人,结果如何,一时间很难预测。仅从形势上来看,统领毕竟是后发,少了方少与段琴小姐二十多年的交往。然男女之间的事,是天地间最微妙的事情,是以属下无法论断。” 灵风所率领的情报组就是方子哥多年来一直精心培育的所谓“明中之暗”,瞬间,方子哥脸色转冷道:“录音带的事情进行得如何?” 灵风肃然道:“属下正要汇报此事,据属下这些日子来的调查,阿三和她的未婚妻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生活上也并没有什么其他朋友,实在想不出阿三会把第二个录音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谁。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列出了一批怀疑对象,已排查完毕,确定没有。后来,我们发现阿三平时有上网的爱好,从他的电脑资料里我们发现他有一个非常不错的网友,名字叫‘甜菜’,据我们了解,两人无话不谈。我想,有可能阿三把录音带通过电子信箱或者其他方式发给这位网友,对于这个‘甜菜’,我们正在抓紧调查中。” 方子哥说道:“好,你们放手去做,尽快给我消息!” 方子哥参加完毕业典礼,没有回香港,而是前往东南亚一些国家的方氏企业做调研工作。 当段琴对我说“我觉得小兰好像对你有好感”时,我吓了一跳道:“怎么可能?再我老爸就想撮合可是我们俩个的啊。” 段琴瞪大眼睛望着我道:“吴少,看不出来,你很讲究父母之命啊。” 我说道:“是啊。” 段琴看我大力点头怪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止住了笑后郑重说道:“现在我还不想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我有很多东西要学,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我同样微笑道:“不要等成了女强人没人敢娶你啊。” 公元二○○九年七月六日,是齐老太爷一百二十岁的寿辰。整个寿诞晚会由香港政府一手包办,因为齐老爷子是香港年纪最大的人,他见证了香港一百多年来从英国政府的殖民统治到对日抗战的沦陷区,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崛起期到世纪末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历史。这位终生平淡的老人,不是因为财富,也不是因为事业的成就,而是靠着老大一把年纪成了香港人心目中的明星,只不过,他这个明星成名得太晚了一点而已。现代人,一辈子真是有无数机会成名的。 寿诞那夜,去了各界要人,人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热闹,当晚爆了一个大新闻,我和段琴受邀,目睹当场。 半癫道士是不请自来,没人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就好像空气凭白地这么一晃就出现了,这样的言语当然是事后媒体为渲染当时神秘、诡异的气氛而加上的。 半癫道士三滑两滑挤进人群,来到人们簇拥的中心,坐在轮椅上的齐老太爷身旁,张口就一句“小强,你还没死啊。” 话一出,差点没噎死周围的人。众人心中纷纷责怪这疯道士没大没不想齐老太爷迷糊的眼睛瞬间点亮,瘦得像鸡爪一般的手立时向老道拱道:“道士老哥,你怎么一点都不见老啊。” 齐老太爷叫道士老哥,自然老哥的年纪比他还要大,这可是人们一直所不知的,这可是猛料,一向敏感的记者立时来了兴趣,可眼前这位老道横看竖看怎么也就六十郎当岁啊。 第二天,就有一小报报道说实际上那老道比齐老太爷还要老,并附上那晚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起古董级的儿童游戏的照片,可谓言之凿凿,如此推算的话,半癫道士恐要有一百三四十岁了,别人半信半疑,我却相信。 这个小报大大出名了一把,其他报刊也不示弱,立即跟进,一时间,关于老道、养生之道的报道高温热报中。 说实话,和段琴谈恋爱,多少有些无味。与周芸相比,虽地点同在校园,但二人的心态都要比那在校的学生老上七、八岁,且段琴在校只上上午的课,下午搭上晚上的时间都在处理段氏企业内部的事宜,而我就惨了,属于全日制,还要装出乖乖生的模样。 虽有地利,却天时、人和不够,我开始反省追求段琴。 爱情在瞬间有种迷失的感觉。她飞速成长,也许她已不是周芸了,我还有必要执着于过去吗?我有种放弃就心疼,继续执着却迷茫的感觉。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偷偷找半癫道士次数就多了起来。 我和半癫道士彼此的说话,可以非常深入而没有限制,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我问:“疯道士,你爱过人吗?” “我爱过。”道士喃喃道。 我跳了起来道:“道士你也可以谈恋爱啊。” 半癫神情迷醉,好像回忆着许久之前的事情,一时间无语。 “她那时候很可爱!”过了许久,半癫道士突然道。 我张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难得大师也有这样陶醉的时刻。” 半癫道士回到现实,对我说道:“我是人,不是他们所说的老妖物,当然有七情六欲了,彻底的清醒是一种刀锋般的寒冷,而迷醉却是一种淳厚的酒香。”老道后面富有哲学意义的话说得很是动听。 “她是谁?” “我不告诉你!”半癫道士忽然跳起来,双手举天,唱起“啦啦”歌。望着孩童一般纵情高歌的他,我不禁有一丝羡慕,我想也许百岁之后我也就成了他。 我忧郁了,似乎是晚熟综合症,陷入了原本是十六、七岁的花季一般年龄才有的症状。别人觉得奇怪,特别是鄢心若,觉得周围突然一下子静了许多。一直以来身份的我和她依然有着“深仇大恨”,鄢心若似乎有种对优秀男子阶级般的刻苦仇恨,我们见面不到三分钟就会开始语言上的交锋。而现在,她的多次主动进攻我都表现退让了。 一天,我从图书馆出来,灵魂半离躯体之际,撞上一温软的躯体,是谢小兰,庆幸的是并不重,只是各自抱的书散落一地,我忽地想起许久之前,她把我叫出教室交还给我的信,散落在地上的一封封信,像只只坠地而死的蝴蝶,心里不禁一揪。 “你怎么呢?不舒服?”谢小兰拾起书,看我表情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间歇性忧郁症状。” “你也会忧郁?”谢小兰惊讶道。 我正色道:“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情绪莫名其妙的低落,我想也许是看到段琴那么努力,人生那么有方向,而我,整个就是原始丛林的迷鹿无方向,因而感触吧。” 谢小兰幽幽说道:“你忧郁起来真像我过去那位同学。” 我掩饰心惊,问道:“跟我你那位同学。” “啊,没时间,以后再跟你说吧。”谢小兰眼神有些慌乱。 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我感叹命运的捉弄,让我再看到她,不知道换作别人,多年后看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心情又是怎样? 又一次与疯道士闲谈。 “臭老道,你不说你去过许多地方这世上还有没有世外桃源?”我心里烦闷而不知因随口问道。 半癫道士仔细想了一会道:“还真这么一个地方,我五十年前去过,在我心里,那就是世外桃源,不知现在如何呢?” 我问道:“那你给。” 那夜,我坐在大殿门口的石级上,出神地听着老道士讲很久以前游历四方的故事。 那是在华南的一片山区,群山绵延,望不到边,老道士挥汗如雨沿着山脊,顶着烈日行走,十几日都没走出这片山区,走到这个时分,已是非常困乏,忽然下了一个山梁,只那么轻轻一转,就仿佛转了个人间,一个异样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半癫道士说道:“村落的房子都是圆形高大的建筑,现在人叫土楼。土楼就地取材,用当地黄土堆成,周围挖好水渠,一幢土楼小的有几十间房,大的有几百间,往往是一个家族的人都住在一起。这样的土楼我也曾见过,是客家人的建筑,但这么大规模的却从未见过,而且尤让我惊奇的是那里人穿着,年代不知。我在那住了一个星期,感觉生活在人间天堂一般,那种自给自足,与世不争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让人向往。” 我问道:“那后来你就没有再去?” “哎来惭愧,第二次去寻的时候我竟然没找到,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半癫老道摇摇头道。 有这样的地方,真是心神向往之。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六章 谁比谁黑 镜头聚焦到B市一间普通却又温馨的公寓。 周末,夏雨还在床上懒睡,他昨晚深夜出差回来,现在的他,已是B市一家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连续十天的上海之行让他身心疲惫,一回家,倒床就睡。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夏雨感觉有人动被子,是秋风在掀他被子了,果然,不多时,就清晰地听到秋风喊着:“懒鬼,快起来!” 他们俩自毕业后就同居在一起,没结婚,觉得这样对双方都无拘无束,相爱并非需要一纸证书来证明。 “你也太残忍了吧,没看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家累啊。” “快起来用早餐!” 折腾到了十一点夏雨终于来,用过早餐,趁着秋风进厨房的机会立即打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这台体态轻盈、泛着乌黑光泽,被自己爱称为“黑美人”的笔记本电脑,各方面配置都是最新的,夏雨一边开着一边口里小声兴奋地喊道:“quick!quick!......” 突然显示屏上网络安全程序报警,那是夏雨自己编的,与此同时,夏雨耳朵被身后人揪了起来,夏雨呼疼道:“别这么用力啊,电脑有情况了。” 秋风的手松开,给夏雨脸颊上一响亮的吻,极尽女子的反复无常,问道:“什么情况?” 夏雨神色严峻,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一阵狂敲,过了一会喊道:“妈的,竟然有人敢黑我,真他妈活腻味了。”神色立时兴奋起来。 身后的秋风嘟嘟道:“没见你作爱的时候这么兴奋!” “组长,对方上线了。”眼镜生兴奋地呼道。 组长灵风眼中一亮道:“密切监视,尽快落实对方身份,寻找可疑文件。” “是。” 昨夜八点逮到对方,可惜对方很快下线了,只来得及种下一个木马。 秋风问道:“夏雨,发生什么事情?”这方面她是白痴一个。 夏雨答道:“有人在咱们电脑里种了一个木马。你一定是又看H片。” “死鬼,”秋风在后用手一推夏雨的背说道:“哪有啊,那是你的爱好。” 夏雨边敲打键盘边说道:“可是在我的影响下,不也变成你的爱好了吗?” “你找死啊!”秋风俯下身子来就要纠缠,被夏雨一把抱住,狠狠地亲了几口,亲得秋风浑身发软才放开,夏雨喊道:“老婆老婆给我动力!让我击溃敌军!” 秋风羞红了脸,却看到夏雨立即调头紧盯着电脑,不禁叹了一口气言道:“妻不如妾啊。”秋风常把电脑比做夏雨的妾。 夏雨正色道:“木马是昨晚种入的,还好种入没多久你就下线了,把昨晚你上网的情况的特别是八点钟左右的活动。” 秋风想了想道:“昨晚无聊我上了一会和别人聊天,大约七点半的时候有一个人加了我,我们就聊上了,好像,好像没什么异常的,八点钟我就下了。” 夏雨说道:“你对他进行IP扫描了吗?” “扫了,是香港地区的。” “怎么又是香港人?” 秋风发出嗲声道:“你经常不在家,我是春闺难捱啊。” 夏雨没说话,神色处于高度紧张和兴奋当秋风看此次情况不同往日,问道:“怎么呢?木马很厉害。” 夏雨点点头道:“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木马,非常漂亮,对方是绝顶高手,我正在修改自己的安全程序,进行反跟踪。” 秋风说道:“要不拔了网线先把那木马处理掉再来。” “不。”夏雨果断地说:“这样才刺激。”作为一个顶尖级的网络攻防高手来没有比遇到这样的事更刺激了。 秋风担心地说道:“硬盘里可有不少好东西,我可不想让别人挖走。” 夏雨说道:“不要紧,你快回忆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组长灵风问道:“进行得如何?” 眼镜生答道:“可以肯定我们攻击的电脑的主人就是那位甜菜,而且从目前硬盘分析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一个男的共用,而且也是个计算机方面的专家。” “哦,有难度吗?” “没有,对方似乎还并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但是对方安装了反键盘操作跟踪方面的软件,所以目前我们无法跟踪对方在键盘的操作,组长请指示。” “一、找到那录音带;二、破解甜菜在网络上的一切存储方式;三、查找电脑的操作过程,看录音带有没有向通过网络流向其它地方。” “是。”眼镜生联合其他人一起同时进行。 “好了!”夏雨呼道,自己隐藏的安全软件拨开对方的设置的重重迷雾,终于抓住对方,IP地址显示是香港奥康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扫了一眼对方的防火墙,威力强大,很难攻破,夏雨灵机一动,立时编了一个小程序挂在硬盘每一部H片里。 灵风呼道:“不要掉以轻心!” 眼镜生和他的属下正一边在扫描硬盘一边调来出一个H片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眼镜生说道:“组长,没问题,我们的防火墙我们自己都攻了不知多少回了,世界上顶尖知名的黑客我都交过手,没人能够攻破我们的,放心,没想到这小子的品位和我一样好,组长,这片子我找了许久了。” 灵风苦笑了一下,这些自命不凡的人物,不能用组织太多严密的规章制度来约束,这样会影响他们发挥的。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凭经验,夏雨做出这样的判断。 “找到了!”眼镜生一脸得意。 “调出来看看。” 当基地清晰地响起阿三的声音的时候,灵风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马上命令道:“调查被发送、复制的次数以及去向。” “好喽!”眼镜生敬了一个礼,埋头苦干,这时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负责查找该录音文件被下载后被阅读,被复制、发送的次数,其他人开始根据获得的用户账号以及密码浏览甜菜所有的电子信箱。 “好啦,我绕过了对方防火墙了。”夏雨趁对方浏览自H片时,已经神不觉鬼不知地扔了一个木马回敬在对方主机了。夏雨拿起电话打到公司要值班人员把自己的上班时用的电脑打开有些东西要传过去。 秋风尽看着屏幕上流光闪烁,看不出个门道了,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呢?” 夏雨呼道:“厉害,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雷区,错一步就万劫不复。这不是一般的高手,是很有针对性的攻击,秋风,你回想一下,你最近上网有什么异常情况。” 秋风叫道:“为什么会是我?你不想想你自己。” 夏雨说道:“这是自用电脑,我不会蠢到用自己电脑干那些事情的,所以说过来,还是你用的多,你就好好想想。” 秋风一拍脑袋道:“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为什么。” “哦,对了!”秋风终于想到,“我有香港有个聊的不错的网友,他曾经给我发了一封信,信上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挂了一个附件,他说很重要的,要我替他好好保管,什么三个月之后不见他再上就打开。我下来之后也被遇到一急事办事去了,回来之后也就忘了这事了,后来他就再没和我联系了。” “下在哪里?” “CDOWNLOAD啊。” 眼镜生说道:“这小子还很精灵,找到那个阿三的录音了,可惜他打不开了。” 至此,双方的对抗公开化了。 “没办法,打不开了。”夏雨立时放弃,转而寻找对方有价值资料,夏雨朝向那解密程度最难的中枢地区奔去。 “怎么样?”灵风问道。 眼镜生兴奋地说道:“对方没有复制也没有发送过,甚至都没打开过。” 退出、格式化对方硬盘,眼镜生几乎狞笑着的时候,突然,基地中央电脑发出警报:“有人非法闯入基地,有人非法闯入基地。”眼睛生汗下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眼镜生一脸沮丧道:“组长,我们的防火墙被攻破了。” 灵风胆战心惊地向方子哥呈报这一切的时候,方子哥阴沉着脸,很久没有说话。灵风知道自己太过大意,竟任由属下一边工作一边看对方的H片,这不是给对方机会吗?虽然他还是想不通这差错在哪里。 方子哥说道:“人处理了吗?” “已经处理了。” 方子哥皱着眉头,冷声道:“这是教训,不要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国古话:骄兵必败!还有一句古话:天外有天!我们的网络情报部门太多自以为是又不服从组织规范的家伙了。你也是一个!” 灵风禁声。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方子哥气息平复了些,问道:“你打算怎么补救啊?” 灵风战战兢兢地说道:“现已查明被盗的材料包括我们五年来与各大组织的资金往来细目我想,这些材料都是用密码编写的,除非是熟知组织的人,一时半会是很难看明白的,这给了我们彻查对方的时间。” “三天,我只给尼三天!”方子哥说完就关了联系。 夏雨看不懂那些从那公司下载下来的资料,看起来像是什么账目,样子却做得希奇古怪的,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个公司并非是什么善类。不管如何,先存入光盘,多多复制,别重蹈秋风的覆辙,夏雨有种不好的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夏雨想把这获得资料甩给香港警察局,让他们去伤这个脑筋,可是再次上网的他,感觉到偌大的网络,似乎充满嗅觉敏锐的狗在寻觅着他。夏雨突然笑了,接下来调查的重点就落在那个叫阿三的秋风的香港网友身上。夏雨立时在网上展开对香港阿三的调查,夏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合法的非法的手段都弄了下里,其就包括阿三的第一个录音带。听完录音带,夏雨发现问题远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马上一个电话挂给秋风。 三天后,香港奥康生物制药集团公司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伊妹儿:一个星期后到港,请准备好一千万港币,我有你们需要的“专利”。留言者阿三。消息反馈给灵风,灵风汇报方子哥。 方子哥说道:“他要钱就好办了,去准备钱。” 灵风说道:“三天后香港有一个全球网络安全技术峰会,与会者为当今世界网络安全方面的绝顶专家,我们怀疑留言者也是受邀者,我们正在调查。” 很快,怀疑对象聚焦在夏雨身上,关于此人的信息络绎不绝地传了回来:B大的高才生,电脑狂人,曾在2008中美网络之战率众抗美成功,................ 居然在一不小心中触动了这样一个人物。网络技术峰会下榻的酒店,会议现场都派了人,在港日程详细安排也搞到手了,这样再不容有失了。 方子哥听完灵风的详细汇报,自言自语道:“又是B大,和浩天是同届,这个学校可真是出人才。再去调查一下,这个人日常与黎浩天有什么交往主要的调查他的为人。” 灵风问道:“你是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我们必须彻查对方,只要占据足够多的信息我们才可以做出我们的判断。他为什么敢要这一千万港币?” 不一会,灵风传回报告说经过查证夏雨的财务情况,发现他挪用了公司五百万到股市里,现在已经被套住了,这完全可以解释夏雨勒索一千万港币的动机。 事情似乎没什么异样。然而他们不知道,公司法人虽不是夏雨,然实际上控股之人却是夏雨,只是他一向低调,不想被外界打扰,才在技术总监这个位置上,按照他的想法,是不想学盖次,经营管理的事交给专家,而自己始终要在技术第一线上,他认为他们这样的公司,技术始终是最关键的。他是真正的老板,调用自己公司五百万当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段氏公馆二楼客厅,兰素和鄢心若在闲聊,这两位大姐业已融入段家的生活,仆人们对她们也都熟稔了,虽然私下里还是觉得她们有些奇怪,但她们是大总管引荐来的,没人敢多问。 鄢心若问道:“大姐,段琴前天才来那个,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吓的不得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段琴很镇定。” 兰素说道:“她毕竟这么大了,了解了相关知识,虽然突然,但已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女孩子嘛,当然和男孩子不同。” 鄢心若说道:“段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有时候很成熟,有时候又很幼稚。” “怎么说?” “她身上的气质仿佛是好几种女人揉在一起的。” “你动心了?”兰素笑道。 “大姐,你又开玩笑了,我是觉得好奇,段琴能够恢复这件事原本就是一个奇迹,而现在,仿佛奇迹没有停止,每一天都会看到一个与昨天有些不一样的段琴,这种情况令我担心。唉,也不知道浩天是死是活,这么久多没消息,澳洲那面已经证实了浩天没在那出现。” “你担心他?” 鄢心若眼睛一瞪道:“我不担心他,他那人,很自负,让他吃点亏也不错。” “可我最近看三妹你的眼光老是瞟向那个吴洋啊,” “大姐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东一句,西一句的,你知道我的,对漂亮女人和奇怪男人都有兴趣。吴洋,名字就奇怪,别来无恙,他和浩天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是浩天之外给我感觉一样浓烈的男人。” “别来无恙,”兰素沉思着。 卧室里,段琴静坐着,没有听到二凤的谈话。段琴一到晚上就有种失控的感觉,仿佛在夜色潜藏在心黑暗中的那些东西就蠢蠢欲动要冒了出来,段琴还能勉强压制,但还是免不了心烦意燥。一个月前她跟电视学习瑜珈,发现慢慢可以平复。瑜珈原本就是一门讲究万事万物平衡的功夫,段琴误打误撞,在外表平静实际凶险无比的情况下安然度过了这段危险期。 原来原本蛰伏在段琴心里的一些东西,没有外在的力量是很难冒出来的,但在方子哥几次想控制段琴心智的强大精神力量刺激下,段琴自身的力量无法与之对抗,蛰伏的神秘力量被启动,虽然保护了段琴的自主意识,但随着内在那股神秘力量的壮大,段琴内在心理的矛盾也就愈演愈烈了,这也就是段琴觉得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症的根源。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七章 爱情游戏 每一个星期我都会抽出个时间回到岛上基地一次,装模装佯地要了解岛上的训练情况,而更为重要的是,我要打探方子哥的最新消息,我对他始终是不放心。 这样的来往穿梭,不同角色的跳来跳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吃力,就此,我在与方子哥的越洋电话中我适时地说出。 方子哥说道:“小杰,你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我说道:“方少,若是要杀一人,只要他在这地球上,他就逃不过我的追杀,但是要谈到追人夺心,我确实不行,人贵有自知之明,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样,我先还是撑着,真正的局面还要等方少回来打开。” 方子哥问道:“段琴真的就这么难拿下?” 我呼出一口气道:“方少,现在的段琴,对男女之事全无兴趣,她身体虽是成熟,心理却还幼嫩。” 方子哥贼贼地说道:“以小杰的手段,是最好不过的启蒙老师了。” 我心下大恨,嘴里说道:“既然方少如此那我也就放手而为。” 我说的决然,方子哥也会有些暗悔吧。他的长处和短处都集于一处,那就是他在段琴面前表现明里暗里都得是一谦谦君子,而我,来自原始部落,可以全然不顾这些,直奔主题应是我的风格。 与方子哥通电话之后的每一天,大清早,我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扣开段琴的门,然后捧上一大束红火的玫瑰。 记得第一次,段琴问道:“吴洋,你这是?” 我说:“早上好,祝你今天有个好心情!” 段琴瞪大了可爱的眼睛道:“吴洋,这可不是你?” 我正色道:“在你这样级别的美女面前,任何男人都愿意为之改变的,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直到把你追到为止。” 段琴没说话,我连忙说道:“请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日常生活的。” 段琴实在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在我额头上一抚道:“你没发烧啊。” 那一天,我整整被段家上下笑话了一整天,也怪我平日态度太过谦和,连仆人们的口里显然也不忌讳,大谈我的追求故事。 我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会认真去做。在与方子哥通话的瞬间,我决定要尽快获得段琴的芳心,至少在媒体面前打造恋人的形象,这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我搜肠刮肚,想尽二十一世纪人可能有的各式浪漫奇招,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闯入他人花园折断他人花草来对段琴借花献佛,身后惹来追兵无数;或是执一把吉他于段琴卧室阳台下,乒里乓啷一阵胡弹,唱着莫名的歌;或是约会于花前月下,款款吐露心声。我的这些举动在那些段琴的追求者眼中看来是奇烂的招,然我近水楼台,一时间树敌无数。 其实追求女孩并对方并不会计较你的招有多烂,只要你使出来,能见到你那份苦心就好。 在段琴哭笑不得之时,我“由衷”地说了一番话:“人生有些痛苦是必须是经过,作为朋友我想帮你,力求把这痛苦降到最低。” 段琴不解,问道:“吴洋,什么痛苦?”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初恋的痛苦。” “初恋的痛苦?” “是的,”我说道:“大多数人都要经受初恋的痛苦,那种痛苦缠绵悱恻,历久弥是一辈子也忘不了。段琴,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状况,论智慧与美丽,你在香港是无人能出你之右,只是对于情感,你是一片空白,而这些又是书本无法告之的,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眨了眨眼睛道:“那就是我们放开心怀,深刻感受彼此的心意,假装坠入爱河,我保证,这个过程,我始终保持文明社会中的君子风范,三个月后,就结束。” 说完之后我望着段琴,怕她会丢出一句“胡闹”,然而段琴非常人,脸色似乎颇显兴趣,我继续说道:“段琴,再说这样一来,也可以断了不少人的念头,可以减少不少的烦恼。” 段琴笑了,像瞬间绽开的花道:“吴洋,老实有没有什么企图?” “没有,真的没有,我想男女之间的事,你最是可能吃亏,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是一定得帮你,希望短时间内能让你积累些经验。事实上,许多人都是经过初恋后情感才成熟起来,而日后遇到他或她的‘真命天子’,也就不会因为情感上的幼稚而错失良缘了。” 我无比真诚地望着段琴,段琴一偏头,想了一会,声音呢喃:“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想弄明白男女之间的事,人家都说很微妙,不过了......” 我急问道:“不过什么?” 段琴明目一转道:“不过第一对象为吴洋还有待商榷。” 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道:“段琴你可不能这样,这点子是我贡献的,人说眼前有佛不拜,非得西天求如来,你不会如此不智吧?再说了......”我的脸适时地红了。 段琴好奇地瞪着我,我的脸更红了,心里却暗赞自己的演技是越来越高了。 “再说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啊,我非常强烈的想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滋味,又不想第一次交给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所以就决定便宜你了。” 段琴笑道:“你的第一次?” “对啊,男人的第一次很宝贵的。”我认真、大声地说道。 段琴笑翻道:“好,就你了,跟你谈恋爱,最起码不闷。” 接下来我们商定了一些亲近的界限,比如说可以在公共场合挽挽手,亲亲额头之类的,虽然这些基本上也是社交很正常的礼仪,但有胜于无,商定完这些,段琴俏生生站在那问道:“我们怎么谈恋爱?”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我抓耳扰腮,想了一会道:“我们先看看一些言情。” 段琴雀跃道:“哦,对啊!” 我们经常偷偷溜出公馆玩,爱情在一定程度上和自由同义。在偷偷外出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段琴那犹如出樊笼高飞的雀跃心情。 很久以来,因为父母兄长的失事心情的一直压抑,生活的圈子一直局限,过的虽是豪门生活,却全无自由,反是责任如山,这岂是她这种年龄的女子双肩所能承载的。 和任何一个普通女子一样,段琴好玩,好吃,好逛街,我一一满足她的要求,带她去好玩,好吃的地方,而香港正是这样一个能够满足以上这些愿望的地方。 一个星期后,我和段琴手牵着手在街上“拍拖”的照片就登在报纸上,我们的恋情开始公开化了。我开始在公开场合做出一些对段琴的亲昵举动,而这一切段琴皆欣然领受,如此,顿令那些深以为在文明世的灿烂阳光之下成长骄傲的公子们大跌眼镜,我这原始人,竟然,似乎,夺得花魁!? 三凤、大凤闲聊间,鄢心若说道:“走了一个方子哥,又来一个吴洋,唉,浩天再不回来的话,段琴就得归别人了。” 兰素笑道:“三妹,还在想浩天。” “是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兰素说道:“不用担心,我想吉人自有天相的。” 鄢心若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兰素看着无精打采的三妹,讶道:“三妹,怎么为男人牵肠挂肚了?” “哪里啊,还不是二姐那里无法交差。” 兰素突然说道:“梦真走的时候是我送她的,我问她为什么要挑三妹多照顾黎浩天,你就不怕她监守自盗吗?” 鄢心若扑过来就要打,却被早有准备的大姐躲开了,鄢心若喝道:“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兰素笑吟吟地说道:“不说这个,你猜你二姐是怎么回答的?” 鄢心若大声说道:“我哪知道?” 兰素说道:“想听?” “不想听!” “真的不想?” “就是不想!” ............................ 两个女人争斗搂抱在一起,最后还是鄢心若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姐到底说了什么?” 兰素伸手刮了一下心若的鼻子道:“傻丫头,你的二姐还能说什么,她说:习惯,有好东西我一向是和三妹分享的。” 鄢心若脸红的不行,羞道:“二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她认为好的东西,难道我就一定就认为好吗?” 二女闲聊之际,我正在正襟危坐地向段琴单独传授我的爱情至道,我说:“爱情,是男女之间情感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爱情的浓稀,由距离决定。却并非由人们日想像中的越是靠近越是浓烈,有时候,长久的缺乏心动的相处,突然远远的分离,拉起彼此心底的思念,感觉反而是浓烈了。” 段琴听的入神,喃喃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说道:“酸甜苦辣都有。” 月亮跃出屋檐,把无比皎洁的月光尽情地倾泄在段琴那有如象牙一般晶莹的额头上,我看呆了,有种搂她入怀的冲动。这外表酷似周芸,内心纯洁的如天使一般的女子,我的情绪上来了,呼吸不禁有些凌乱。 段琴受不了我的目光,低下头。 无声,寂静,我心里暗喜,历史上有多少假戏真唱的事情发生啊。 我正胡思乱想段琴抬起头,恢复了平常,笑道:“刚才还真受不了,吴洋你的眼中有火啊。” 我苦笑道:“可惜你不敢和我正对。” “正对又如何?”段琴一副调皮的神态,问道。 我说:“异性双方凝视超过三秒,就会来感觉的,刚才段琴错过了一个可以瞬间感觉爱情的机会。” 段琴撇着嘴道:“我才不做羊入虎口的事了!” 看来段琴还是保持那份清明,我双手伸过去,扶着她的香肩,郑重地说道:“段琴,爱情的感觉是迷醉,而不是清醒,你明不明白?”手微微摇晃着段琴,这次段琴正视着我,无比清澈的眼光,忽然她“噗嗤”笑出声来,咬着唇说道:“吴洋,我觉得你很懂哦,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没想到这妮子这时分还有这一问,我呆了,“啊?”了一声。 “看着我,不许说谎。”这时候轮到段琴要求我正视她的眼,而我却有些不敢。我低头说道:“我是在部落长大,部落里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开放的,我在十六岁时就失了第一次的,但是,那第一次是肉体上的,绝对不是情感上的,我向你发誓!”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你那第一次肉体上的。” “啊?” “我想听听嘛。”段琴撒娇道。 我狂晕,怎么会有女孩喜欢听这个,段琴真非一般女孩可比啊。 我心念一转,立时杜撰一个部落狂欢节的夜晚,舞会,穿着草裙裸着上身的男女,鼓点,月光摇晃,一对男女草丛激情,我说得绘声绘色,连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到最后,我的脸皮终是薄了一些,真正地红了起来,偷眼看段琴,好家伙,托着香腮,毫无尴尬表情。 听完,段琴说道:“听起来感觉不错啊。”我两眼一翻,“晕”倒在地板上。 当段琴把一切视之为学习对象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没有了常人所应有的表现,我发现自己陷入一种古怪万分的境地。 那晚,当我们互道晚安的时候,段琴忽然说道:“吴洋,今晚你有一句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分别会拉起人心底的思念。” 那一瞬间,段琴像换了一个人,仿佛是一个痴情等待恋人的女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段琴了,她的眼神可在瞬间三变,那熟悉而陌生的眼神,直穿透我的心灵,给我心神带来前所未有的慌乱。不管这些了,既然老天如此厚待我,把我一次又一次带回到我的女神面前,我怎么能不珍惜呢? 在段琴日益变化的同时,我亦感觉到自身体内的变化,这种感觉是段琴一句无意的话提醒我的,她说:“吴洋,我觉得你身上总带有一种挥洒不去的懒洋洋的味道。” “哦,是吗?” 段琴如此一倒是提醒了我,反观自身,确有这种变化。这变化不是他人能够看出的,段琴是有慧眼之人,她能感觉到。实际上,我现在的举手投足都带着慢条斯理的味道,然而,并非我真的变得懒惰、迟钝下来,而是这世界变化的速度在我眼里,与从前相比,慢了下来,自然,我就不需要从前那种速度去应对了,刹那间,我明白了,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轰然启动,自行进入了蝶门的蠕行阶段。这种逆行修炼,看来给我的影响将会是非常深远的。 到了这个级别的我,根本不需要额外划出一段时间静坐修炼,而是无时无刻不在修炼,我知道,这个阶段,不能搀杂丁点的个人刻意,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蝶门的内功心法从来不重式而重内心体验,强调的是修行者体验当代社会自然,从中有所感悟,是以历朝蝶门中人修炼法门都不相同。所以,我也无法预期自己到底会练到怎样一个程度。 青云观,深夜,众道士熟睡之际,我和段琴在大殿门口支起了一个烧烤木架,半颠道士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直念:阿弥陀佛。 晕! 当肉香飘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半颠道士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里好笑道:“半颠,到房顶去给我们放烟花,我就分一块肉给你吃。” 按照我们白日商量好的,半颠道士一个漂亮的梯云步腾身就上了大殿琉璃屋顶,摸出早藏好的烟花,先是一根直筒的,半颠道士点燃,一手高高的举向夜空,头拼命地向另一侧歪,另一手捂住耳朵,看那样子,真有几分可爱。 “砰”、“砰”、“砰”、三道红色的光珠窜向空段琴惊叫起来。好戏还在后面了,道士放完了直筒的烟花,拿了四个巨型烟花,很快地放在屋檐翘起的四个角,然后飞身一一点燃,四个烟花几乎同时向空中发出怒吼,一时间,无比艳丽的火花在半空中盛开。段琴高兴地拍着手掌道:“我也要放。”话一落,就见段琴已跃上了屋顶,我没心理准备,吓了一跳,顿时忆起段琴在山丘上与众蝶飞舞的情景,段琴在忘情之下竟然身随意动,不自觉地就上了屋顶。果然,上了屋顶段琴回转过身来看我表情。 我的嘴张的大大的,问道:“段琴,你怎么上去的?” 段琴说道:“你别管了,你也上来啊。” “好。”我应了一声,四处寻觅了一下,终于找到一个梯子,放稳了心翼翼地爬上了屋顶,我的心神放了出去,还好,附近并无人潜伏,要是让人看到刚才那一幕,那可不好。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八章 明暗易位 我和段琴沉浸在爱情的游戏两个求知欲极强的青年,外面的世界被屏蔽了,段琴的情关被触动了,就像每一个人在成长的历程突然朦胧地意识到什么了。 我曾问道:“若不是发生这么些个事情,黎浩天和方子哥,你会选择哪一个?” 段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很贪心,两个都想要。方子哥对我,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真的很细心很体贴;而浩天,他总能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你知道吗?浩天曾经的女朋友就是我的表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看到我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深情,总是那么的令人无法拒绝。”段琴的表情让人感觉是沉浸在许久的回忆中。 这个段琴已经对我说过,但我还是假装惊讶道:“世界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又转而嘿嘿一笑道:“我能理解黎浩天,他一定是认为与你非常有缘,认为是老天对他的补偿,所以他一定对你是穷追不舍。” “是啊,”段琴脸上泛起甜蜜可爱的笑道:“他这人,有时候给人感觉是一切都在掌握之而有时候,又冲动得像个小孩。和方子哥在一起,有一种时刻被关怀的感动;和黎浩天在一起,却是一种亲切而不愿离去的感觉。” 我“长叹”一声道:“看来我的希望渺茫啊。” 段琴美目一转道:“谁说我一定要在他们二人之间选择实话,和你吴洋在一起,感觉也不错啊。” 我在心情激动之下竟抓住段琴的手说道:“那,那我还大大有机会哦。” “我可是慢性子哦。” 我说道:“爱情就是慢火温烹,才能有经久不散的沉香。” 段琴笑道:“哲学家就是哲学家话就是不一样。” 屏蔽总是短暂的,在心灵不得不正视现代都市洪流冲击的时候,人又开始戴起了各式各样的假面具。我是吴家大公子,段琴是段氏家族的少掌门,每一个人都有面对外界的身份和脸面,一辈子的大多光阴都是撑起这些东西。 生活啊,就是不断在赶场,大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扮演真实的自己。 当方子哥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吃了一惊,眼前的方子哥犹如乞丐一般的打扮,很落魄,但即使落魄也有一种王子的气质不经意流露出来。 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在登访基地时我就得到消息:方子哥失踪了。 我并不以为意,像他这等人,行踪诡异不让外人知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当他轻烟一般跃入我的后车坐位一身乞丐打扮时候,我感觉到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车开到我上次从海上岸的那个小港口,四处寂静无声,月光投洒在海面上,波光淋漓,我们走出了车,我问道:“方少,发生什么事?” “我有一种预感,我的情报部门完了。” “哦?有证据吗?” “一切都还平静如常,只是我感觉有些不对,所以偷偷过来想看个明白。” 我说道:“如果真如你的预感,那岂不是很危险?” “我会小心的,就当是尝试一次在暗中潜伏的感觉吧。”方子哥笑道,这个时分他还能笑出来,我不禁有些佩服起他来。 我也笑道:“暗中潜伏等待猎物的感觉真是很美妙啊。”说着,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接着问道:“方少,到底发生什么事?” 方子哥就把有人侵入中央电脑盗取了机密文件的事说了一遍。我试探着问道:“是否在交易的时候出了差错?” “是的,”方子哥说道:“在交易最后刹那就失去了我方人员的信息,我联系他们,却一个都联系不上,虽然现在还没过警戒时间。” 我双肩微震道:“如此控制力,对手可不是一般啊。”我能猜知方子哥手下的能量,看来,在交易的刹那,似乎所有相关的人员都被同时控制了。 方子哥说道:“是的,正是如此我才担心。” 我说道:“他们还是失败了,要是我,会尽快攻破单线和你联系的那人,尽快恢复和你的联系把你这个幕后的大老板找出来。” 方子哥双目寒光一闪道:“我相信这世界没有任何力量令我的那些手下短期内俯首称臣的。” 我问道:“那方少有什么打算?” 方子哥说道:“正是要和小杰你商量。假扮吴洋,是你暗中有明的第一步,你现在身份部落里知情的人我都已解决了。” 我眉头一皱,心里暗暗一叹,责问道:“方少,如此一来岂不欲盖弥彰?” 方子哥说道:“虽是如此,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冷声道:“火山喷发,已令组织元气大伤,能为我所用之人,尽量拉拢驾御,肉体上的毁灭很容易啊。” 方子哥说道:“小杰说的是,不能用人,组织就不能壮大,只是你这条线太过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呵呵一笑,不再与他争辩以上的话只是提醒他不要轻易杀人灭口。 我突然问道:“上次那批科学家呢?我怎么老不见他们啊。” 方子哥显然急着有话对我而且,似乎是有求于我,我就东一句西一句,以弱他的气势。果然,方子哥的气息阻了阻,把刚想说的话题咽了下去,不得不应付我的提问。方子哥说道:“小杰,前番我是骗你,实际上那些科学家在毒焰的船开出岛没多久趁夜偷一只船溜走了。” “什么?”方子哥竟然骗我! 看我神色不对,方子哥说道:“小杰,并非我有意骗你,只是不知你对那女科学家感觉如何,怕说出来影响你当时的心境,当时基地人急需小杰你。” 我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冰冷至极的真气,我沉思了一会道:“我不是因此责怪方少,他们逃出,对组织极为不利,你应该和我说的。” “是的,毒焰当时派人去追,追了一天,带回一组照片已船翻人亡。” 我心中一动,梦真定是没事,一定是有人接应,在制造一个船翻人亡的假象后扬长而去,这样一来,她很有可能已经潜入香港了,我口里说道:“那就好。” 方子哥终于忍不住说道:“小杰,今晚和你,实际上有一要事相商。” 看我面无表情,方子哥继续说下去:“请小杰明白我所做都是为了组织整体利益,没有一点私心。” 我说道:“方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有话直说无妨。” 方子哥终于说道:“是这样,一直以来组织是以你主内我主外的格局,现在我想换一下,我主内你主外。” 扩散在身体之外三尺的冰寒真气立时泛起一层幽蓝之色,我凝视了他许久,冷冷地说道:“方少,给我理由。” 方子哥说道:“明暗两手、攻守兼备,是组织立身发展之道,如今形势,我这个明,已经引起各方强大关注,如明中再以我执导的话,恐以后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人监视之很难放手有所作为;而现在杰已成功扮演了吴洋,赢得吴氏上下的信任,且与段琴的关系发展良好,可以说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我在这时候由明退入暗,而你由暗化明,如此一来方能使组织避免这场劫难。” 我说道:“方少,你是否过于警惕了?”此人竟要在呼吸间放弃从前苦心经营“帝国”,果敢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方子哥无比真诚地说道:“相信我,这次我确实嗅到极其危险的信号。” 我说道:“形势若过如此,方少之见也是上策,只是方少可曾经想过,我们换位,可能对组织内部造成意想不到的震荡。” 方子哥沉声道:“是的,这也是我所担心,但只要你我二人合作无间,应该不是问题。 我说道:“即使如此,我们彼此都需要一个相当长时期的熟悉过程。这样一来,这段时间,组织恐难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方子哥说道:“这段时间,组织确实也需要沉默一段时间。“ 我双目突然放出两道电光,直视方子哥道:“方少,可真的想好呢?” “想好了。” 我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含义复杂的微笑道:“方少,上次试探只是皮毛之争,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来的方少修炼到了一个什么层次了。” 方子哥苦笑一声道:“小杰,真的要比?” 我说道:“我不放心啊,基地那帮家伙,很难控制的,我要知道方少是否有这本领,怕都市的靡丽生活是否掏空了方少的身子?” “好吧。” 方子哥和小杰都是上代邪王释修的徒弟,由于释修走火入魔突然撒手而去,留下组织常年来默认的小杰主基地训练这块而方子哥则主外围扩张的格局,以世人眼光看来,方子哥这一块显然是块肥肉。 已是凌晨一点,方子哥引我至港口附近一个废弃的大型仓库楼顶道:“这是废弃的仓库,再过几天就要爆破掉,这个时分是没有人来的。”仓库里空空如也,有些墙壁业已敲掉。 方子哥站在离我十米远处,圆月当空,海风轻拂他米色的头发,意态潇洒至级,只见,方子哥灿然笑道:“小杰现在用什么武器。” 不可置否,方子哥对于女性很有魅力。我肩膀一耸,苦笑道:“现在我整天西装革履,能用什么武器?” 说完,静,静得让人想起那闪耀着光芒的针尖。 事实上,除了上次简单的试探杰和方子哥许久都没有比试了,对彼此都很陌生, 这一点对我来说是有利的。我是否趁这个机会杀了他?我心里突然强行冒出这个念头。 不行,杀了他,他的手下的庞大机构就化整为零,我的目的是要一网打尽,我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冲动,神色在瞬间三变。 方子哥付手而立,笑道:“小杰,你动杀机了?” 我答道:“杀了你,我会觉得很寂寞的。” 方子哥静立,却给人身影摇晃不定的错觉,海风在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划出诡异的轨迹向我袭来,在离我三米处受阻,纷纷冲上天去。 我说道:“方少先出招!” 方子哥神色略显出一丝诧异,朗声笑道:“那我就不客气。”身形一飘,随风攻来。 我只能守,虽然有违小杰的作风,但在毫无保留的攻击中我更容易暴露出自己原本的功力。飞龙真气至阳浩大,我是利用阳极转阴的道理逼化出类似小杰的至阴寒气,平常尚可遮掩,生死争斗间却有可能暴露,所以我必须采取守势,身子似动非动。 方子哥的双掌袭来,卷起漫天风云,有惊涛骇浪之势,这世人视之的富家子弟竟有如此惊人的功力,令人想像不到,换作他人,身在局顿有种天地浩大却无容身之处之感。 然而我是谁?我脸上挂着残酷的笑,斜斜飘出一掌,如鲤鱼行于波涛,任方子哥几经变化,却无法摆脱,终双掌相击,一声闷响,二人飞身错开。 一较之下,觉察方子哥内力与我尚有距离,和小杰持平,身法却更轻飘,让人难以捉摸。方子哥一个旋身,飞出去十米,单手撑地,眼望我,盈满笑意,忽地身子一斜,腿冲向我,“啪啪”瞬间踢出,到我近处腿化无形,单秒中踢出数百记,我身子跃上,方子哥紧随而来,腿扬起身倒挂,他这等公子哥竟也会使这种下三路的功夫。 仓库平顶非常宽敞,足够我们腾挪转移,月光下两人身影流转,淡黑、蓝白两种光华抛洒到半空,不停飞舞激荡。 方子哥忽地十指齐摇,指尖挂着锐利的风,那日手接暗器的功夫让我颇为忌惮,好一个魔音摄魂指!我微微一笑,掌变剑指,隔空与方子哥拆招,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两个人用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 妙招迭出,真是痛快! 绝杀一招:十面埋伏! 方子哥终于亮出,十指风呼啸着接成一个狭小可搅碎血肉的网向我罩来,我双臂一张,腾空而起,轨迹飘忽,待到了最高出忽地身如鹰隼,快如闪电,势能裂虎撕豹朝方子哥扑去,方子哥身形瞬间三十六变。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急快的身子在半空中突然慢了下来,仿佛是身子一点一点地往前蹭,方子哥脸终现一丝惊恐之色。 原来“蠕行”本就是精神力量上钳制对方,身法上以慢打快的高深功夫。 慢到极处就是快,方子哥的心跳一乱,就在刹那间,谁也没看清楚,我已站立方子哥背方十米处。 方子哥说道:“我败了,谢谢小杰手下留情。” 我转过身道:“方少,你确是天才,你若是与我一般苦练,定在我之上。” 方子哥苦笑道:“小杰就不要安慰我了,不过刚才小杰的身法却是以前从未见过,不知可有名称?” 我说道:“那是我自己领悟到的,不值一提,我想事实证明方少完全有能力领导基地,我放心了。” 第二日,当码头建筑工人来继续拆卸仓库的时候,蓦然发现仓库不知何时已轰然倒地。 B市新蓝天集团公司总部会议室,二○○九年上半年工作总结会议,从美国赶回临危授命的新总经理兰芳做总结报告:“过去半年,我们蓝天集团公司的传统优势行业化妆品行业的行业领军地位进一步得到巩固涉行业服装业和中成药业取得了长足发展。” 会议结束,兰芳一个人留在会议室,想起这半年来集团所面临的风风雨雨。 说实话,当听说黎浩天为追求段家大小姐段琴而奔波与港内两地时,兰芳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醋意,除了自己,还有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人世间这样的一个男子做出每一个俗世男子都有的俗动作来呢? 段家人的遇害,黎浩天突然被指控犯了谋杀罪以及随后的失踪,这种种的巨变接踵而来,让她不得不赶回集团总部坐镇,发挥其强大的公关魅力以应付媒体没完没了的质问。 兰芳的脸突然红了,带着三分羞意,三分恼意,还有四分莫名的情绪,想想自己机关算尽,准备了一切,挑了一个最佳的受孕机会,结果还是没有怀上,真是人色两空。 副总刘蛰已前往香港,参加在港举办的化妆品世界博览会,借此机会与段氏企业多接触,加强两家新一代领导人的联系,同时打探黎浩天的消息。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九章 惊涛骇浪 刘蛰走出香港国际机场的时候,夏雨已在香港呆了两个星期。 夏雨是个天才的程序员,其思维特点是逻辑性超强,往往能在瞬间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当夏雨了解到香港阿三是一起大案的关键人物,且这案件涉及到校友黎浩天的清白时,他就不能沉默了,做出决定的同时亦隐隐感觉到黑暗中那股力量的强大,他安排秋风到朋友家去住,然后联系在一次防黑合作中在国家信息安全部认识的官员小刘,当夜,夏雨截获对方资料的拷贝发送到国家信息安全部。 凌晨二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公寓门口,很快,夏雨出来钻进车,车风驰电掣般开走了。整整一个通宵,他们终于确定了方案。 夏雨送来的秘密资料最终破译,虽然只反映了问题的冰山一角,但事实本相已呼出欲出了。夏雨不知道,他此举,成了一个契机,因为他国大陆、香港地区、国际刑警组织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方子哥身上,一场关于抓捕“邪王”的国际大联合战略格局因他而形成了。 每天晚上,我都会驾着心爱的越野车在香港城市街道间奔行,这是我吴大公子每日的例行演出,照例会有不少的记者采访车紧跟我,可是跟不到十里就看不到踪影了。 夜风急速地向后吹去,这种感觉全不同个人飞行本身。现代人,利用科技手段,同样能达到一种高峰的体验,然而可惜的是,这种高峰体验越来越多的不是来自人的内心,人本身,而是借助外物刺激。 这霓虹闪烁的世界啊! 回到段氏公馆,钥匙抛给仆人,让他开往车库,人径直走进大厅,一眼看到刘蛰。看场面,是一个小型的招待会,段琴穿得正式,谢小兰也在,想是有事正好过来。 我大步迈着,种种念头流星般在脑海里闪过,许久以来,蓝天集团的人和事我很少忆起,想想真是惭愧。 段琴看到我盈然一笑,起身说道:“刘副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介绍完毕,我在一旁听他们谈话。一听之下,原来刘蛰是来参加一年一届的世界化妆品博览会的。 谢小兰看到我的神情欲言又止,段琴暧昧地一笑道:“小兰姐,你不是有话要跟吴洋说吗?” 谢小兰脸红了道:“是啊。” 我和谢小兰来到花园,转过身来的谢小兰说的一句话:“我要回B市了。” “为什么?”我问道。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这些日子来我心里很乱,无法安静下来做事,我想去那一趟。” “你还爱着他吗?”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说完之后,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望着小兰。谢小兰拂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还是那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在我眼里惊心动魄。谢小兰说道:“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想寻找过去那金子一般的青春时光,那无忧无虑爱就爱恨就很的时光。” 我叹了一口气道:“每一个人都在成长,现在不可避免地也将成为过去。” “是啊,”谢小兰说道,她的语气带着从前所没有的沧桑感,她说道:“我是一个没有目标感的女人,过去是一面镜子,我去寻找它,是想照清楚自己的未来。” 我笑道:“你比我更像哲学家。” “女人天生是哲学家。” 静,我们都沉静了,花园里暗香浮动,月光照在我们两个相隔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却是紧紧的依偎。 送走了谢小兰,我感觉到游戏到了结尾时分。 行动,马上行动!长时间的来伪装与忍耐让我郁闷至极,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刻了! 我先用发电子邮件的形式联系到远在美国的伍德,通过他联系国际刑警;按照胡柯留给我的地址找到他们,通过他联系香港警方,鲁仔见我的时候大喊憋闷,我心中发笑,剩下的就是和兰素联系了,通过她联系中方国家安全部门。 当我趁无旁人对着兰素再次做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手势时候,一向沉稳的兰素再抑不住脸上的惊奇。 我点点头道:“是的。” 兰素望了我许久,终于说道:“我不得不承认又一次被你的伪装瞒过。” 我和兰素详细谈了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关于邪王及其犯罪组织的内幕。 当然,除了吴老之外,其他两家,伍德、胡柯他们都只说有一极可靠线人提供消息,相比而言,香港警方得到的消息更少一些,因为考虑到香港警方高层也有可能存在方子哥的线人缘故。 吴老反馈回来的意见都是要我尽全力接管方子哥所遗留下来的这一块,情况了解得越清楚越好,他们的意见和我想的差不多。 三天后,在岛上召开双方高层会议,进一步商讨彼此“明暗互换”的细节。这是一个机会,我就此向吴老建议趁这次会议将对方一网打尽。 吴老没有当场答复,过了半天,他对我说:“先不要轻举妄动,对付方子哥已经形成了国际刑警,国家安全部,香港警方三方合作的格局,现在,不同渠道的线索源源不断地送到总部来,要汇总分析后,三家协商才能确定方案来。” 我眉头一皱道:“那岂不是贻误战机?” 吴老无奈地说道:“这就是官方的反应速度,我也没办法,我不能直接决定,只能间接发挥影响,不过我会知会二龙和梦真他们在岛四周接应你的,浩天,你想一个暗号,让他们能知道岛上发生了变故。” 我想了一想道:“你们如果是看到岛上冲天起了一个烟花,那就是暗号。” 烟花是半颠道士临走的时送给我的,他说要云游四方了,走之前送我一只烟花,非常壮观我会派上用场的,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还真是派上用场。 和吴老通完电话,我来到段琴的卧室门口,今夜兰素值班,她冲我微笑一下,我眼神问道:“她睡着了吗?”兰素点点头,我眼神示意我能进去吗,兰素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就下楼去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大姐。 轻轻推开门,温馨熟悉的滋味充满房间,我看着温柔的像小猫一样卷缩在床上的段琴,心头柔意万千,走了过去,把掀下的薄被轻轻拉起、盖好,我亲爱的宝贝,此刻又梦到了什么? 段琴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手一摆,被子又掀了起来,眼皮下的眼珠急速地转动起来,看来又再作恶梦,这可怜的妮子,身受常人无法忍受的悲痛,白日一派威仪,晚上就只是一个弱女子,父母疼爱的女儿,兄长爱怜的妹妹! 段琴的手抓住我的手,忽然坐了起来,眼睛睁开,唤道:“是你!” 我坐在床边,双手捧起了段琴如玉的脸庞,此时微微有汗沁出,略有些湿。 段琴的眼中含柔情千万,情不自禁也双手抚我的脸起来,皮肤与皮肤之间似触非触传来一阵极大的电感,极微妙的感觉,手抚去,仿佛把我的皮肤所有的不平一一熨掉,电感先是在脸上,很快,就传遍全身。 抚了一遍脸,段琴停住了,轻轻呼道:“浩天哥,真的是你?”说完,不由分说地钻进我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呆了,任由段琴的泪水打湿我肩,下意识地抬手摸自己脸,凝聚功力强做的脸竟被段琴一阵抚摸,给恢复原貌了,我段琴啊,你还有什么让我吃惊的? 我再不犹豫,扶正了段琴,嘴吻了下去,时空停止,长时间的分别,冥冥中的天意终让我们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段琴的美丽让每一个人惊异,那种全身焕发的魅力,要不是我“严重”警告了段琴,她一定不管他人如何想都要与我亲近。在经过长久的思念和煎熬后,老天终于给了我们丰厚的回报,幸福就在眼前,我再不能让她在我眼前溜走了,绝不!谁敢阻止,我遇魔杀魔,遇佛杀佛! 三天之期到了。 今晚,我就得起身前进新“恐怖岛”,虽然感觉此去暗含无穷凶险,但此时的我,战意空前的高涨,如此状态,又有何可惧!? 兰素和和茫然不知段琴美丽指数为何又上涨的鄢心若留守,我穿上那套黑色披风,里面的暗器按照我喜欢的方式重新安排了下顺序,重新带上面具,旁若无人地出了公馆,驾车驶向码头,在这个世界玩具的中心,我这身装扮,并不能引起常人太多的注意。 到了码头,有快艇接应,不久快艇掀起波浪无数,向基地驶去。 船到岸,一身黑袍的龙牙法师从黑暗中一点一点地走出来,先是一点亮色,然后是一线,待站立在我面前的时候,已是一片艳光,失去魔门奇功的她日益美丽,像暗夜怒放的花,我心里想,倒与段琴有的一比。 我笑道:“龙牙法师,你是来迎接我的。” “不,我要走了。” “为何?今天的会议你不参加吗?” 龙牙抬头,一双眼睛乌亮无比道:“我只是外援而已,不便参与这等会议。” 我说道:“那龙牙要去哪里?”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我双目凝视龙牙,发现她心理有细微的变化,我抬首望岛内,两道冲天的黑气,预示着前途凶险,我装作不知道:“龙牙,我有一话要你可要听。” “统领直言。” 龙牙,如我所猜不错的,如天魔女当是魔门圣女身份,也就是接班人,对于魔门,我并没有仇恨,世界有光明以来就用黑暗,这是颠破不变的道理。 我说道:“人有爱,就有恨;有美丽就有丑陋;有悲痛就有快乐,无事不对立,对立是先天的敌人也是先天的恋人。就好比站在光明之处的人,有欣赏黑暗之景的心情,站在黑暗中人,有弃暗投明的瞬间冲动,这是刻在人基因上的,改变不了的。许多妄自尊大的人,想突破这‘人’,光明之处人想成仙,黑暗之中的人要成魔,却不知人,才是世界万灵中最可珍最可喜的。” “统领所我第一次听到,我记下了。”龙牙的声音轻柔,越过我向快艇走去,走出十米,忽然一转身,对我嫣然一笑,露出贝扇一般洁白的牙齿:“统领,我们来了四大护法,统领还请珍重!”说完,眸子深深凝望我一阵,仿佛要把我印刻下来,忽然又摇了摇头,转首去了。 瞬间,我明白了,我的身份终于,还是,揭破了! 龙牙飘身上船,与此同时,四艘快艇一齐开出,不同方向。 好戏上场了,他们分头出击,半是掩护龙牙,半是诱饵,若有人监视必得分力量应对。 想及这点,我昂首前行,浑然不惧,魔门四大护法确实厉害,比四大尸者的级别又高出不少,应对起来不那么容易,换作平时,我得好好思量一下,可现在的我,状态极佳,自不肯放过难得的练手机会。 离岛十里远静静地停着两艘快艇,隐在黑暗梦真看着四艘快艇从岛上驶出,不同方向,果断下令不予理睬,留给外围的香港海警盘问,船一东一西靠近岛,随时等待命令。 事情起了变化,梦真得到最新消息,就在昨天岛上已招收了野外生存训练第一批学员已经开始集训了,根据传来的学员资料,他们大多是香港市民,如果逼急了岛上的人很可能拿他们做人质了,而这个新变化是浩天所不知的,梦真不由得紧缩眉头。 我一身旧打扮出现在岛上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神色表现如常,该惊惧的惊惧,该崇敬的崇敬,我终还是看出一些不妙来,就是气氛太过正常了。 方子哥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道寒光,对我说道:“小杰,看来你还是喜欢过去的生活啊。” 我运起一如既往的声调:“没有人愿意过着掩藏自己的生活。”这句话实际上很矛盾杰所谓的真实生活其实也是一种掩饰自己的生活。 方子哥说道:“请小杰过来,是商讨组织未来的大计,我可以毫不夸张地组织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过去是我和小杰两人撑起了这个庞大的帝国。”说到‘帝国’二字的时候方子哥双眼放出两道狂野的光芒,我想,这也许就是方子哥的本相吧。 方子哥继续说道:“可是,现在,这两棵柱子有一棵已经倒了。”方子哥此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惊异,可想而知,他的说服工作已经做到,我心中一叹,我所谓的“属下”,虽然有几个月的接触,但终究比不上方子哥多年来下的功夫,也许,远在恐怖岛上的时候,方子哥就已经把他的手深深地伸了进来,而一味沉迷武学中的小杰茫然不知而已。 我冷冷说道:“方子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子哥双肩一耸说道:“什么意思?还要我直说吗?你,根本就不是小杰,你是黎浩天!” 刹那间,我心无比清澈起来,四周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在我超乎视听觉之外的第六感密切监视之中。看来,方子哥是花了血本,操场四周的矮树丛中埋伏了六十六个杀手,站在方子哥一起的有末节师,我的“原手下”巴图兰、小A,身后还有两个黑袍老头,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邪气十足,这大概就是那护法吧。 我伸出手,人们的呼吸陡然滞住,我仍保持笑意,手抬上,是揭我的面具,动作缓慢。面具彻底摘下来的时候,巴图兰和小A终忍不住双肩微颤,虽然理智来他们相信方子哥的分析,但真的看到我的面容,不是小杰而是黎浩天的时候,他们还是压抑不住心头的震惊。 我语气平和至极道:“方少是如何得知我不是小杰的?” 方子哥想是没料到我会如此配合,没做任何强辩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方子哥眼中橘黄色的光芒大盛道:“之前都是猜测,现在的小杰和过去的无论外貌、气质和作风都很像,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小杰和过去有不同的地方了。虽然还是过去那么冰冷,但对人更温和了易原谅人了,变得不喜男色而喜欢女色了,诸如许多的细节。” 我说道:“这说不通,人都是有变化的,若是我那次战死,以我功力,足以给小杰震撼效果,有诸多变化也应不奇,况且小杰遭遇恐怖岛巨变,性格上的大变也不无可能,方少,你能设想杰如此之人,你能把握他未来变化吗?” 方子哥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的,我不能,正是如此,所以我只是怀疑,而且怀疑也是我一向行事的风格,到后来我要你扮吴洋,那时我是对你深信不疑的。可是到后来,我无意中发现那与你欢好的女科学家秦梦言曾经与黎浩天是校友,据说还有过一些交往,当夏雨获得我们公司的秘密资料的时候,我调查他的身份,他也是你的校友,据说你们也认识,这本说明不了什么,但直觉和以往经验告诉我,黎浩天,你一直就是我的克星,你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去的。” “哦?那之后呢?”我饶有兴致地问道。 方子哥狠狠地盯着我说道:“我突然做了一个假设,如果那次死的是小杰,那么你,黎浩天的实力超乎我的想像,以这样的实力,加上你的身材皮肤确实与小杰想像,你当时的情况,急智之下不定就假扮起小杰,然后由你的功力,改变脸部的肌肉达到一种形似,改变体内真气达到一种神似,这些在旁人是匪夷所思难以做到的事情,可是对于你,就很有可能做到,我不得不承认,黎浩天,你是我一直不断低估的人。” 我心里不得不承认方子哥的分析离真相不远,我问道:“那最后你是怎么确定的?” 方子哥苦笑道:“其实很简单,想办法收集你的头发,做DNA检测,和我们库里存着小杰的对照,结果就出来了。” “方少有何打算?” 方子哥说道:“若浩天与我联手,将无敌与天下,只可惜,暗杀段明伯父他们的事情在你我之间形成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我唯有杀了你!”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章 岛上激战 方子哥下了必杀令,我冷笑一声,对巴图兰和小A说道:“你们也是这样看的吗?” 二人点头声道:“是的。” 我问道:“你们真的有把握杀我吗?” 方子哥笑道:“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哈哈”我仰首长笑道:“方少,你知道我几分?” 方子哥一边给其他人暗做手势要他们悄悄后撤,我看在眼里,并不揭破,一边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的天罗地十个我方子哥也绝难逃出生天。” 是时候了,我再发出一声长笑,吸引他们的注意,忽地从胸中掏出烟花,瞬间点燃,扬手抛向空方子哥脸色一变,手一挥,四人跳离场中央,烟花在空中爆开一朵艳丽的花同时,各式各样的枪也响了。 听觉、视觉,在这现代的“暗器”面前毫无作用,子弹呼啸穿行在空气划出的轨迹以及引发的微震,点滴无漏地映在我心里,我的头部、肩部、胸部、腹部、腿都瞄上了,追前、追后、追左、追右,我已陷入枪林弹雨中。 我右脚拇指立起,支撑起整个身体,身体旋转。 蠕行的最高境界就是扭曲时空,让速度发生变化。瞬间,四周的人迷惑了,他们居然能看到子弹拖曳出去的轨迹,像电影里看到的一样,场中央的空间仿佛塌陷,子弹统统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吸了进去,竟没有一粒打中目标的。 我听着不断有人在上弹夹,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总能保证子弹源源不断地向我射来。飞旋黑袍鼓胀,反击开始。 梨花针、蛇形镖、...... 无数耀眼的银光以我为中心,爆射出去,随着不停的抛出暗器,“哎哟”声不断,弹雨渐渐稀落了,最后终于寂声了,我笑道:“方少,你太过信任这些现代武器了,我曾经中过一枪,那是第一枪,也是最后一枪。”正在说话时,我猛然抛出四枚蛇行镖,人跃了出去,四记悠长的狙击枪声也同时响了,却全都落空了,我能想像这四个一直深深潜藏的狙击手在这必中一击落空之后的刹那呆滞的表情,也就在这刹那,蛇行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沿着不同的轨迹准确地钉在他们的嗓子眼上,随后,听到尸体倒地的声音。 方子哥他们再次走出的时候,脸色苍白,那二老说道:“方少,我说过这些破玩意是没用的。”说完,就要上前和我动手。方子哥一摆手制止了,对我说道:“浩天,你可知魔门护法有几位?” “四位。”我说道。 方子哥说道:“对,还有两位,浩天现在应该猜到他们在哪了吧?” 我心中一凛道:“我不知道。” 方子哥说道:“以你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了,看现在的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段氏公馆外,玄冥、鬼煞二护法挟持着身穿睡袍的段琴。玄冥手掐着段琴的脖子,只要他轻轻一捏,这小美人的命就没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个老怪物,武功高的邪门,竟然抢出段琴,还出手伤了鄢心若,这会子双方正对峙着了。 正这时,手机玲声响了,玄冥掏出手机,按了一个键,把它凑到耳边,就听里面方子哥的声音呼道:“玄冥护法,事情完成了吗?” 玄冥大叫道:“搞定了。”说完,就按键,按了几下,都没结束,忍不住说道:“什么破玩意,这么不好使!”随手一抛,就远远一个抛物线抛到了半空不知踪影了。 盖上手机的方子哥脸色颇为得意道:“浩天,段琴已经在我手上,你再做抵抗的话,我就杀了她。” 我冷然地望着方子哥,摇了摇头道:“方少,我真的对你很失望,过去无论你机心如何,但总想赢得段琴芳心,也不失为一种光明正大,现在看来,和街上下三滥的又有什么区别?” 方子哥苦笑一声道:“有时候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我说道:“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方子哥眼露阴毒道:“浩天,那也是没办法,不狠,就无法成大事情,如果你现在不放弃投降的话,我会让岛上每一个人都享受段琴美丽动人的肉体,我发誓!” 至此,我心猛烈的抖颤,方子哥说的到做的到,我脸色保持不变道:“那我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杀掉岛上的每一个人,况且......” “况且什么?”方子哥问道。 我说:“方少,一直以来,你都低估了我,你何尝又不是低估了段琴了。” 玄冥扔完了手机,心里颇高兴,却觉得左手上有些凉,低头一看,空握着,美丽小妞不知道哪去了,玄冥想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那夜我对段琴说:“如果有人欺负你,那你也不要放过他!” 经历了极度恐慌后的段琴,在被掐住脖子的那当儿仿佛换了一个人,一种从未有过的能量涌遍全身,段琴先是异乎寻常地脱开了玄冥的手,接着不受控制闪电出手,连点老头的胸膛,玄冥睁大了眼睛,不甘地缓缓倒下。 其实,以玄冥功力当不会这么快就翘辫,只是他没想到,他太大意了,这样一个千斤小姐竟然会出手,而且一出手竟是要人命。 鬼煞像是看到鬼,楞了,等到段琴飞身过来,像只翩翩的蝴蝶时,鬼煞才反应过来,手脚忙乱地接招,状况狼狈至极。 “你的意思是?”方子哥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话刚落,我就朝方子哥猛冲了过去,提聚了十二分的功力,勿求一击必擒贼先擒王! 方子哥知我强于他,却也有信心挡我一击,因而站在那未动身邪功运到极高。 冲到离方子哥不到三米,我的身形忽然顿了顿,那两个名唤搜魂、烟际的护法终于行动,先是用他们庞大的精神压力阻了我的行动,然后大喊着冲了过来:“小子,够猖狂的啊。” 我身子在几乎不可能情况下转九十度弯直奔俩护法,他们出手我早料到,我决定尽力一搏,看自己功力到底到达怎样一个境界。 “砰”、“砰”毫无花俏的两下撞击,我就感受两股巨大的力量涌进身体,身子一下子狂抛了出去,两护法的强硬超出我想像,待我在二十米开外站定的时候,一缕血沁出嘴角。再看二护法,亦跌飞出去老远。 一较之下,感觉魔门武功发展到如今起了不少变化,当时我并没有弄懂其中道理,后来才渐渐明白。天地开初,黑白分明,正气邪气泾渭分明;而现在,黑白不清,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在此种环境修炼,虽依古法,天地之气却已改变,因此内力性质也发生改变,因此,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我吃了暗亏,不过显然对方也没吃到好去。 我仰头长笑,笑声清朗,直穿云霄,笑毕,我说道:“两老儿,果然有一把刷子。前番我是以小杰的至寒真气较量,现在,是我的看家本领,看好了!” 阴极转热,飞龙真气再次飞扬,金黄的光华透体而出,站在场端如天神,威风凛凛。搜魂惊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天啊!神龙,几百年没见到了。” 我冷笑道:“这不就见到了,感谢上天,你们走运吧。”说毕,腾身而起,上来就是龙翔,一股充斥天地浩大无比的真气向他们压去去,烟际叫道:“方少,你没跟我说这个,风紧,扯呼!”说这话两老头就想跑,方子哥脸上神情惊惧不定,身子悄悄往后撤,嘴里说道:“怕什么,我们人多,他能怎样?而且我们还有人质。” 搜魂摇摇头道:“人质有个屁用。” 方子哥突然变退为进,双掌击来,口里说道:“浩天,岛上有十二名学员人质,你再不停手我就下令杀了他们!” 我身子一晃,连着凤飞、蝶舞,三大绝世奇技逐一演练开,强大的真气逼迫的三人再不能开口说话,三记沉重的声响后两护法跌落在地面上,神情委顿不堪,方子哥则接着撞击力量远远抛向天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方子哥飞到最高处竟没有下跌,身子竟然再次上拔,我看得清楚,原来他手抓一个绳梯地上爬。我早听到半空中有一种异响,根据经验,一时间无法判断那是何物,这时聚功看去,竟是一架直升飞机,噪音如此之看来十分先进,我想也不想,一提气,身子快如闪电般追去。 得益于昔日在海洋里尽情“飞翔”,如今破空而行,真如鸟儿般自由快意,转眼直升飞机在就在眼前,舱口的人看的清楚,正举枪瞄准了。 这可有些难度,身在空无法做出陆地上快速反应,子弹呼啸而来,我勉强避开,看着方子哥扛着一火箭筒,我心叫一声“太夸张了吧”,身子立时下坠。 机舱内方子哥惊魂不定,没想到黎浩天强硬如斯,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看来是全面告破了。方子哥微微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发动此次行动,可是当他确定黎浩天正在假冒小杰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个人会是他命中克星,那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对于外在的风雨欲来的形势,方子哥反不觉得害怕,而黎浩天,方子哥却感觉从未有过的恐惧,必须铲除,越早越好,而现在,居然从魔门请来的护法都不堪一击,方子哥后悔分散兵力,应该四个护法同来应对。 方子哥问驾驶员:“人哪去了?” 驾驶员说道:“下去了,那是人吗?”驾驶员也是一脸惊恐,虽然如此,驾驶员的心理素质超稳定,手中依然有条不紊地操作。 突然驾驶员看到前方出现两架黑鹰直升机,随即听到人呼道:“我是香港海岸空警,请你们离开着陆接受检查,重复一遍......” 驾驶员脸色发白道:“方少,怎么办?” 方子哥发狠说道:“击落它!” 锁定完毕,驾驶员按上操作盘上那红色的按钮,两架黑鹰察觉,一左一右分开,可是带红外遥感的导弹会一直追踪他们直至击落。 可是,半响,没有动静,导弹并没有发射出,驾驶员惊叫道:“导弹卡住了。” “妈的!”方子哥终于骂道:“他就在下面。” “怎么办,马上就会爆炸!” “跳!”方子哥果断地下令,却已经晚了,随着一声巨响,直升机燃成了巨大火球,螺旋桨被巨大的气流猛地抛出老远,我背对着地,风在耳边呼啸,任由身子垂直落了下去,眼望着半空,这壮观的场面,心想再没有比这更美的烟花了。 当我坠落在海面时候,直升机的零件开始逐一飞溅在海面上,嗖嗖嗖,落雨一般。我一阵自由泳,上了岛,几个起跃,来到岛中央,一眼看到梦真,黑衣俏佳人,一共四个,正在那打扫战场了。我挥着手大叫一声:“梦真,我在这!”心里是无比的畅意。 梦真听出我的声音,立时跑了过来,到我近旁却站住了,深情地望着我,开口说道:“你还没死啊?” “你盼着我死吗?”我笑道。 “又不正经了。”梦真骂道。 我努努嘴道:“不介绍一下,我对黑龙可是一直仰慕啊。” 梦真摇摇头道:“不必了,他们身份隐秘,这次活动也是吴老出面请他们过来帮忙,很快就要回去了。”果然,那两个黑龙呆了一会,就乘了一艘快艇离去,一走,大批的香港警察就来了。 我问道:“梦真,你和大姐联系一下,看段琴那边怎么样呢?” 梦真咬着嘴唇道:“我为什么要帮你问?” 我急道:“梦真,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段琴那边可能很危险。” “偏不,段琴与我何关啊。” 看我着急的样子,梦真生气道:“你就记挂你的段琴妹妹,那我呢?你可曾想过我?自恐怖岛出来你就没问过我的生死,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说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一时头大,意识到虽然解决方子哥的问题,但接下来最棘手的问题可能就是如何处理诸美女的感情问题了。 “我,我.....” “我什么啊?”梦真说道:“我通过电话了你的段琴妹妹大显神威,把来敌都给拿下了。” 我说道:“梦真,你不知,我有一种直觉,段琴就是周芸。” “怎么可能,你以为周芸是借段琴复生啊,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你就是在为你的花心开脱,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我苦笑道:“就算如此,我喜欢段琴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也是知道我也周芸的关系,不能给我硬扣花心的帽子啊。” “哈,你还叫冤啊。” 我一笑,建议道:“要么这样,你们二女事一夫,如何?” “不行!”梦真大声地说道:“怎么也要三女事一夫!” “三女!?”我的头更大了。 梦真眼中尽是狡诈之色,得意地说道:“我和三妹妹发誓永不分离的,所以,要我的话,也要我三妹,要不我为什么走的时候让三妹照顾你了,那是故意让你们在一起多培养培养感情。” 晕啊! “他们来了!”梦真冲我眨眼睛,我知道该怎么做,明天报纸头条将是多方合作一举剿灭恐怖基地,营救出多名人质,其中包括失踪已久的黎浩天。 上了香港警方的船的我已是一脸蜡色,神情疲惫不堪,三天后,做了简单的口供我就出来回到段家公馆。 段琴见我回来,神情激动,欲向前和我说话,却被鄢心若抢先。鄢心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说道:“我要和你单独谈了谈。”没法,我只得随她上楼进了房间,关上门,鄢心若,熟悉的母豹子形象出现在我面前,我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还未说完,耳朵就被她揪住,她这一招,出手之快,兼之出手之前我已心胆俱裂,万难躲开。 我呼疼道:“别,别这么用力。” 鄢心若几乎哭道:“你把人家骗苦了。”我心里一楞,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降临到我头上。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一章 重回人间 一个月后,我从香港回到了B市。梦真和伍德继续留在港,剿灭邪王余孽;我与段琴的关系处在微妙之似是恋人又不同恋人;鄢心若对我大有情意,太乱了,理不清,暂时跑开。 吴老原来与新加坡吴氏家族有莫大渊源,我的“吴洋”假身份这等头疼的事就交给他去处理了。 来机场接我的是刘蛰,车上刘蛰说公司给我开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接待宴会,为过去半年来身陷囹圄的生活冲去霉运。看他神秘的样子,我也就没多问。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来到一酒店门口,看场面,是在办婚宴。刘蛰看我不解,笑道:“浩天,你的霉运是最好用这婚宴的气氛给冲去的,来来来,我们今晚的男女主人公是你都认识。” 隔着车窗,我就看到酒店门口站立的一对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新人,不是章晟和花想容还有谁?我大喜,真不错,回来及时,正好撞上这喜事。我下了车,劈里啪啦的掌声就响了起来,人们欢迎我这历经磨难的前总经理回来,看着一张张熟悉充满真诚的脸,心里一丝感动。 我赶紧上前,握着西装笔挺的章晟,这曾经唯唯诺诺的青年,眼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我说道:“哎呀,章晟,真是恭喜啊,可惜刘蛰刚刚才告诉我,也没准备礼物,真不好意思。”再看花想容娘的美丽,让人止吸,幸福的女人就是美丽的女人,果然如此啊。 我对章晟发自内心的亲近和喜欢,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他就像是从前在校的那个黎浩天,有着远大理想却缺乏自信的那个黎浩天,看到他今天取得的成就,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主持人刘蛰开始发言:“诸位亲朋好友,今天有两喜,一是章晟先生和花想容小姐终成美眷,此为大喜;二是我们的老总黎浩天今日回来,是为小喜。半年来,我们的黎总,个人承受难以享受的磨难,而我们的公司再一次走过艰难时刻,今天让我们举杯为我们的新人祝福,举杯为我们的黎总祝福。今夜是注定是个美好的夜晚,过了今夜,我们的公司,我们在座的每一个,都会迎来事业的再度辉煌。最后,让我们举杯祝福我们的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人们举杯应道,场面热烈至极。 诸多礼仪结束后,大家落座开始海吃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开始过来桌桌敬酒,哟喝声此起彼伏,等到章晟走到我们这桌已有七八醉意了,花想容也是两脸酡红,显是也没被放过。 章晟冲我举杯道:“黎大哥,我最要感谢你,没,没你的鼓励,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端起酒杯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见外的话,一个男人能给另一个男人多大帮助啊?”我问众人:“大家说是不是?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我想章晟,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媳妇,大家说对不对。” “对!”众人轰然叫道。 我说道:“那章晟你应该给你媳妇敬酒!” 众人在旁打趣道:“对,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章晟红着脸,端起酒杯,微晃着冲媳妇花想容嚷道:“喝就喝,这是我媳妇!有什么不敢喝的,来!”章晟挺大老爷们的,花想容脸更红了,眼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里面的意思每一个男人都懂,那就是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治你! 花想容大方地端起酒杯道:“喝就喝!”两个人挽着臂膀喝酒,场面达到了高潮。喝完,我伸出手,握着章晟的手,真气透进,在章晟体内游走一遍,把那入肚的酒化得一干二净,章晟眼睛恢复清明,我松开手说道:“今晚洞房花烛,好好努力哦!”说完,若有深意地给了章晟个眼神。章晟喏喏道:“努力,一定努力!” “要死啊!”花想容再忍不住暗中掐了章晟一把,众人爆笑。 是夜闹得很晚,现代闹洞房的那些玩意太损了,我看不下去了,和刘蛰告退,刘蛰送我。车上,刘蛰说道:“浩天啊,你总是能轻易地把气氛活跃起来。” 我说道:“哪里,场面热闹,大家都高兴。” 刘蛰突然问道:“浩天,什么时候轮到你呢,老这么飘着也不是办法啊。” 刘蛰的偶然一问,让我陷入的沉思。现代的婚姻,是否适合我这样的人?我是否也需要那一纸婚书? 在兰氏公馆会见二老时,我向她们提出辞去集团一切职务的意愿。兰芝说道:“浩天,我们原本想你一回来就恢复你的总经理之职的,没想你倒先提出辞职了,为什么?” 我说道:“这半年来发生许多事,我需要一段时间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况且集团没有我发展得更好,现在,我个人的更受媒体注意,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弱化集团公众影响力。” 兰芝凝视着我道:“看来浩天是早就想好了,我想这样,先暂不宣布这个消息,浩天还是在我们公司,给一个缓冲时间,现在宣布辞职,恐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兰老还问了一下我有什么接班人可以推荐,我说兰芳足可胜任,只是需要一老辣人物从旁辅助,我推荐了付流,她们点头称是。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已是B市十月时分,每天我都会和段琴通电话,越来越情意绵绵。 这一天,忽然接到刘蛰电话:“浩天,快到第一人民医院来,段琴出事了!” “什么?”我就觉得脑袋一昏,差点晕了过去,我已经经不起惊吓了,段琴命运难道如此多蹇? “浩天,别急,医生说没事,只是暂时昏迷,醒过来就好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问道。 “哦,是这样的,段琴突然要从香港飞过来,段琴不让我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飞机飞到半路上一个精神病人发作,又跳又碰要挟持飞机,后来点燃他所说的炸药,飞机机舱内就着火了,段琴也就在这时晕了过去,事后人们才发现那人只是自制的火药而已,不晓得他是怎么带上飞机的,乘务人员及时扑灭了火。” “啊!”我放下电话急急赶往第一人民医院。 段琴在火焰点燃的刹那,人就晕了过去,她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要撕裂自己,此时此景,是多么的似曾经相识啊!她心底蛰伏的另一个女人,周芸,终于在这一刻借助似曾相识的场景的刺激而复苏过来了。 当我赶到医院,守了漫长的一天一夜,段琴终于醒了。 我看到段琴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连忙俯身过去,段琴美目睁开,看到我,惊喜道:“浩天,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是啊,段琴,你太任性了,从香港过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你叫我什么?什么香港?” 我汗下来了,是不是脑子又出问题了,我急问道:“你是段琴啊,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我是周芸,段琴是我表妹,你怎么认识她?” 我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周芸回来了吗?我的心处于几种极端情绪的拉扯极喜极忧,我握住周芸的手,问道:“你还记得晕过去以前发生的事情吗?” “我去美国,然后,然后好像飞机出事了。”周芸神情迷惑。 目下这种状况我根本无法向医院解释,太匪夷所思了,赶紧得转到友好医院去,看马医生在不在,也许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在我把“段琴”转移到友好医院的当夜“段琴”就发作了,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种,但彻底失去对自身行为的控制能力。 她仿佛在上演一幕自导自演的戏剧,主人公是两个女人,轮流上演。马医生不在,据说请了长假回西藏去了,而另一主任医生说段琴目下这种状况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 “什么是人格分裂症?”我问道。 医生答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段琴的潜意识里有两个不同的人格,一般情况下,它存在人的意识里层,并不影响行为,可能会在梦中出现,而现在段琴小姐的情况,好像是受到飞机意外事故的刺激,两种人格的潜意识浮到意识层面上来了,彼此之间发生了矛盾,难以调和,所以引发了行为的失常。” “那有治吗?” “不大好我们要继续观察。” 我一个人木然地站在医院长廊里,思绪乱极了,忽然身后被人一拍麻雀的声音传了出来:“嘿,黎大总,发什么呆呢?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我转过身,是小麻雀,我苦笑道:“我可不想在医院见到你。” 小麻雀调皮地一吐舌头道:“是啊,人只有得病的时候才会来医院,我听说段琴姐姐又病了,严重吗?”我缓缓地点头麻雀“哎呀”一声说道:“那我可要去看看她。”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们又见面了。”付流站在我面前。 我惊讶道:“付大哥,你还在这啊?” “是啊,这里是世外桃源,不错啊。” 我强打起精神问道:“付大哥,你和小麻雀相认了吗?” “没有了,不过,我们认了干亲,她现在是我干女儿,我是她干爹了,呵呵。”看到一脸幸福的付流,我不禁有些羡慕他,我说道:“那恭喜了,离成功只差一步了。” 付流点点头道:“是啊,可这一步,很难迈啊。你怎么样,听说你最近发生的事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哪有啊,”我苦笑道:“我们到花园里去好好聊聊。”付流看出我心中有郁闷之事,随我到花园的石桌石椅坐下。 和付流拣了半年来一些能说的简单说了一遍,也提出兰家想请他出山的意思,他说他知道了,会考虑的。聊完,心情总算好一些,此时已是夜晚,周围静谧,我忽然想起一法,那就是把段琴带到蝶谷内的水晶屋,看在那里是否对安定段琴的心神有用。 说干就干,趁夜深我把业已昏睡的段琴悄悄带到蝶谷水晶屋。 在巨大的水晶屋内,我放下段琴,看她兀自昏睡,眉头紧皱着,我轻轻拍醒她,段琴四下打量一眼,问道:“我这是在哪?” 我说道:“先别管在哪里,段琴,你学我的样子一起做。”说完,就盘腿摆了一个五心朝上式,段琴学我样很快也摆好姿势了,我说道:“段琴,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 段琴很乖地闭上眼睛,我的声音温和而富有悠长韵味,轻声说道:“慢慢地、慢慢地沉浸一个虚空的世界,看到的人和物,不惊不喜,不嗔不怒,慢慢地,慢慢地......”很快,段琴的呼吸悠长和平和,入静,水晶屋兀地五彩流动,演尽无数,色彩代表情绪度显示节奏,仿佛是天上的油彩画,又好像是无言的叙事长诗。我眼皮一闭,也入静了。 倘若很是两个女人的灵魂共用一个躯体,那将出现什么状况呢?段琴、周芸,周芸、段琴她们能融合在一起吗? 想我刚来这世界时,并不能察觉原来那个黎浩天存在,直到在敦煌莫高窟里与那魂魄的对话,灵魂完全放松,借对方神奇之力量重新解构,最后才达到融合,若没有那一次的奇遇,是否发展到以后我也会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 突然,我想到即使在水晶屋没有成功治好段琴的病,我还可以带她去敦煌的莫高窟,我怎么早没有想到了,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有了希望,我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段琴亦嗔亦喜的脸庞,段琴笑盈盈的道:“你醒了,猜我是谁?” “你是段琴?” 对方摇头。 “周芸?” 亦摇头。晕,我开始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恐怖,难道以后的每一天都在猜测她到底是谁吗? 段琴,我暂时还是叫她段琴,她摇了摇头道:“我是周芸,也是段琴。” 这是一种怎样的状况?我真的无法理解,不过从眼前看来,段琴至少从表面上正常了。 在我正琢磨带段琴去敦煌莫高窟的时候蓝天正好有一个大型进藏捐资办学的大型公益活动,地点就在蓝雪儿所在地,刘蛰顺口通知我,问我去不去,他原本以为我要留下照顾段琴的,没想到我一口答应了,我说我要带上段琴也去那,去找马医生,看他是否有办法。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二章 前世今生 公司派出的浩浩荡荡的车队继续西进,而我和我的女人在敦煌中途下了车。 在西行的日子里,我的女人一直保持一种奇怪的沉默,给人感觉是沉浸在自己的一片自在天地,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落在我眼里,总是模糊,仿佛是两个女人的影像部分重叠在一起,而我的心被两个女人分散着,我真无法预知未来会怎样,心中忐忑。 再一次踏到这一片荒漠沙地上,我的心头泛起奇妙的感觉,只有在这远离都市的地方我才能获得彻底的放松。 我们冲上一个沙坡,远远能望到莫高窟,我的女人高举双手,挥动着,大声地说道:“太美了!”此时,正值太阳西至,整个莫高窟的被映衬着一半儿橘红,一半儿灰暗。 莫高窟佛窟相传是一个高僧行至于此,突然听到万佛梵唱,看到万丈金光四射,心知是佛主感召,遂在此凿壁成窟,经营数千年,终成这万佛圣地之胜景。 我偷看我的女人,见她一脸祥和,阳光辉映中犹如观世音下世,宝相庄严。我想,我来对了,至少这地方能给她心灵带来安宁。 夜深了,风静静地刮,我和我的女人二人携手,轻烟一般出现在那舍身伺虎的石窟,久违的庞大的精神力量立时涌了出来:“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我说道:“是啊,人间三年,不知洞窟时光几何?” “哈,我只当是打了一个盹。” “我带来我一个朋友,她的情况和我有些类似,不知您是否也能把她们融合起来。” “就是这小丫头。” “谁是小丫头?”我的女人突然说道,显然她也感知到这股精神力量。 “哈哈,还很厉害伙子,你有难了。” 我对我的女人说道:“和以前一样入静,放开自己心灵,不要抗拒,这里的‘人’也许能帮你治病。” 我的女人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盘腿坐下。 万道银光闪现,黑暗的石窟光如白昼。 不知过了多久,银光消失,石窟恢复黑暗,我问道:“怎么样?” 对方思量一会道:“不行。” “怎么会呢?” “小伙子,你的情况不同,你的灵魂有二,一是过去时空,一是现在时空,有天然的亲近感,且当时与形成主副格局,融合起来并不难;而你的女友......”我脸一红,对方继续说道:“你的女友同样也是有两个灵魂在躯体内,彼此之间亦有天然的联系,本可以融合起来,但我发现,这躯体内似乎还沉睡着一灵魂,我的力量无法唤醒她,这种事情,真是奇哉怪也,老人家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了。” 我急问道:“请您指条明路吧。” “我虽没办法,但却看出这小丫头不久将会有更奇怪的遭遇,届时似乎有可能解开心结,而且,我的功夫也不会白费,至少这小丫头不会因为两个灵魂打架而发疯了,不过小伙子你就有得罪受了,明明是一个小丫头,可怎么看都是两个小丫头,你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 听完,我顿时头大如斗,此时,我的女人苏醒了过来,对空盈盈一拜道:“老人家,谢谢!” 出了石窟,我和她漫步在沙地上,一时间无话可说。 “怎么呢,浩天,不说话,见到我不高兴吗?”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她眼眶盈满了泪水,我心里一疼,我住她的手,轻轻呼道:“芸,是你吗?” 她点点头,一头扎到怀里道:“浩天,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感谢老天,我们又在一起了。” “可是眼下这种形式?” “我不管了,” 她在我怀里扭动着说道:“每日只要有片刻的相聚我就满足了。”说到后面声音低到几不能听。 蓦然,万佛梵唱,金光四射,照耀着我们二人,佛主怜我,当会给我们一个最完美的结果,我不禁自我安慰。 二人尽情拥抱,任时光飞逝。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从甜蜜的拥抱中醒了过来,我轻捧起她的脸,朝阳出来,映着她艳红的脸,她娇呼道:“以后不喜欢欺负我和段琴妹妹,否则的话,嘿嘿。” 眼神不对,我正要问,她调皮地一眨眼道:“别问了,我是段琴。”完了,我要晕厥了!我一发狠,抓住玉润的双肩和修长的颈,对着红润的唇痛吻了下去,一场漫长的唇舌缠斗,许久,许久才分开,我看到她的羞红在脖子以下,还继续蔓延下去,我说道:“不管你是周芸还是段琴,我要一网打尽。” 白天急急过去,夜晚欢快地到来,就在这晚,我占有了段琴,那种滋味是我从未有过,我仿佛是同时和两个女人做爱,而周芸借着段琴的处子肉体再一次体验第一次的疯狂,想及此,我疯狂如魔,是夜,我们不知道缠绵多少次。 我们在敦煌修整了三天,然后搭车西行。公司车队是无法追上,他们装备着世界最好的越野车,我们直接驱车去目的地。 路上我享受了艳福,也享受无比的折磨,痛苦与快乐从来就是孪生姐妹,仅仅简单的一个问题:“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就让我无所是从,原来不管何种级别的女人在这一点上都是惊人的相似,都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不懈战斗精神,再加上数不清的玩笑和捉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是身心疲惫。 我眼睛一亮,污浊都市行走了多年的我终发现这时代竟还有这么美的地方!湛蓝的天,洁白的云丝凝固在天空上;高昂的雪山,巅峰的雪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圣山在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后,下是青灰色的山体,到了山脚已是满眼春天的绿,希望小学就在山脚。 希望小学并不大,教学楼,楼前操场,外有围墙,远远可以看到红旗升起,再走前几步,儿童的喧笑声传了出来,想是下课时分。 蓝雪儿,我最美丽的妹妹,许久了,在我心里已成淡淡的影子,而现在,一切又都浓烈起来。我看见她在希望小学的操场上,好像是给学生做示范动作了,一弯腰,看到那结成的千条乌亮的小辫子,我身边的母老虎忽地窜到我面前,狠狠地盯我的脸。 我尴尬地说道:“蓝雪儿是我妹妹。” “是情妹妹!” 在这点上,两个女人毫无疑问是高度统一的。 只见蓝雪儿仰起脸辫子甩在身后,在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高原上最纯洁的雪,是蓝色的,我想起她告诉我她名字含义的那会,我迷乱了,我是否太过多情呢? 我大叫道:“蓝雪儿!”蓝雪抬头看到我,眼里闪过喜悦。我拉起身边兀自生气的女人的手说道:“走,一起去看我的情妹妹!” 蓝雪儿站在一群脸红彤彤的儿童中间,肤色依然如雪,造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我知道我不能表现得太过呆滞,因为身旁随时有头母老虎窥视着了,我吸了一口气道:“雪儿,好久没见。” 蓝雪儿微笑点头,眼睛一眨问道:“这是段琴姐姐吧?” “是啊。” “段琴姐姐真漂亮!”蓝雪儿由衷地赞叹道。 “妹妹你也很漂亮啊。” 两个美女相视,大有美女惜美女之势,一时间把我晾在一边,正有些尴尬,一个绝好的男声响起:“浩天,早知道你要来,雪儿企盼得紧啊。”我转身一看,竟是马逸飞,马大医生。 我惊道:“马医生,你怎么在这?” 马逸飞一指蓝雪儿道:“还不是因为她!”眼神中满是怜爱。我心头泛起莫名的情绪,蓝雪儿笑道:“浩天,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哩。” 还没轮到我反应,我的女人就惊叫起来道:“马医生,原来这就是你经常挂念的小妹,太好了!” 马逸飞拉过我到一旁,让这两个女人继续叽叽喳喳。马医生神情有些尴尬道:“浩天,对不起,那次我急匆匆地赶回就是因为听到小妹的下落,后来我听说段家发生了许多事,要是我还在香港的话,这些或许可以避免。” 我说道:“逸飞不用介怀,这是人之常情啊,段家的变故不是常人能够预料的,再说你低估了对手的力量,即使你在可能亦没有办法,徒赔上一条性命而已。” “虽是如此,我还是不安,毕竟没有善始善终。哦,对了,浩天,你现在身体好了吗?” “好了,我现在彻底恢复了,比从前还要厉害。” 马逸飞笑道:“这我也看出来了,不但你,连段琴小姐都变得厉害了,浩天你是因祸得福啊。” “怎么来了客人也不叫我?”我转首一看,却是白衣飘然的秋伊水,我不禁看了看秋伊水,又看了看马逸飞,眼睛了尽是问号,那意思是: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 秋伊水脸一红道:“浩天,你别乱想,我只是凑巧碰到逸飞,他说要到西藏来寻妹妹,我对西藏一直渴慕,也就陪他一起来了。” 我对马逸飞说道:“有美相携,人生快事!” 马逸飞笑道:“我哪能和浩天相比,一路风流快活。”这种场面马逸飞竟然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在场的女人脸色皆红,蓝雪儿啐道:“哥,你别乱说话!” “好,我不我投降!” 学校的食堂和教职工宿舍都在教学楼后面,是一平楼,原先学校只有一名教师,后来由于各方的捐赠,学校盖了新楼,条件改善了,教师工资专门有一个基金负责发放,且比同地区的其他学校要高上许多,所以后来又陆续来了三名新老师,而且还联系为大学生志愿教学基地,从今年开始每年就会有一名毕业的大学生来此任教一年。 说到这些,蓝雪儿一脸欣喜,我们蓝天集团的捐赠仪式已经过了,前天就转到附近的其他学校再进行捐赠活动了。 说着我们进了蓝雪儿的房间,这虽是一砖石结构的房子,但墙壁图画屋檐结构等显示出明显的民族特色。 很快,地毯上摆上一盘盘吃的东西,有酥油茶、糌粑、牛肉、羊肉,我的女人伸手就要抓牛肉,被我一把拦住道:“这么没规矩。” 我的女人一脸不高兴。蓝雪儿笑道:“段琴姐姐随意啊,虽然我们藏族饮食有很多风俗习惯的,但我们不需要顾及的。”这样一我的女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蓝雪儿举起眼前的茶杯,用右手无名指在茶碗中沾少许茶,手指举起,在空中弹洒三次,轻轻喝一了口道:“欢迎远道来的贵客。”我和我的女人亦拿起茶杯,学蓝雪儿的样也弹了三下,也轻轻酌了一口。 酥油茶不断地添加,糌粑、牛肉、羊肉不断地抓送到嘴里,气氛活跃起来。秋伊水并不吃肉,只是喝茶;蓝雪儿动作熟练,撕肉,送到嘴里,轻咬,手却不弄脏。我的女人,仿佛有我的撑腰,一派豪女作风,吃的多,却也不难看。 夜深了,虽然一路上离城市越来越远了,到了此地,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万籁无声的境界。 我走出房间,走上学校旁的一个山坡,看到蓝雪儿,坐在草地上在那遥望星空了。我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学她样抬头看星星。这里,虽是山脚,却也已是三千多米的海拔了,星空在眼前是从未有过的清晰,闪烁之间动人至极。就在这时,蓝雪儿幽幽叹了一口气:“看来浩天哥真的找到喜欢的人了。” 我一呆,不知道雪儿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蓝雪儿转过脸,一双比星空更深邃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我,许久,她说道:“浩天定是喜欢段琴姐姐,很在意她,要不是这样,浩天哥见我定给我一个拥抱的。” 我怜意顿起,扳住雪儿的肩膀,顺势把她搂了进来。动人无比的身躯,散发草地花草的芳香的身躯,在我怀里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我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过了许久,蓝雪儿笑道:“浩天哥是真的害怕了,到后面心跳得是越来越厉害,是不是害怕段琴姐姐突然出现?” 我没说话,却把雪儿搂得更紧了,蓝雪儿轻轻推开我,望着我,一会,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呆了,雪儿说道:“浩天哥,想当年你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梦真姐的豪迈气概哪去呢?” 我尴尬地一笑,即而用手捏了一下蓝雪儿秀巧的鼻子道:“雪儿,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说话呢?” “因为有时我会想你,有时候会嫉妒浩天哥身边的女人。”雪儿对我情意如此,让我不知道怎么回报,我说道:“我是否是个多情之人?” 蓝雪儿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学校前方两大黑影道:“金汉雪山和玉女雪山相传是一对情侣,现在他们化作两座雪山,他们永远无法亲近,却能永远凝视着对方,这也是一种爱的境界,不是吗?” 刹那我明白蓝雪儿的心意,其实这心意,雪儿是一直都没变,也就是她是不可能走出这片神山圣水的,她不愿意投入都市红尘中做我的女人中之一,在这里,她是唯一的,那我们的思念也是唯一的,我站在那,为她那种超凡脱俗的爱而感动,上天何其怜我啊!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第十三章 归隐山田(大结局) 黑色中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在凝望着我和蓝雪儿,这样美好的夜晚,很多人都不愿意睡去。 我感觉到背被一缕寒光袭到,回转过身就看到了我的女人,心道糟糕,刚才的场景想是被她看去,莫一个不小心刺激了她,旧病复发。我和蓝雪儿起身,雪儿很知趣地留在原地,我返身走近我的女人,同时看清她眼中的恼意,我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一手挡开,一转身赌气回房,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楞在那,过了一会,蓝雪儿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浩天哥,还不去解释。” 我苦笑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我解释她肯听吗,我是真的也喜欢我的雪儿妹妹嘛。”蓝雪儿脸一红道:“浩天哥,你还是进去吧,其实她并不在意你解释什么,只要你解释了,就代表你在意她。” 我转身对视蓝雪儿,忍不住说道:“雪儿,你是否也需要我的行动来证明我很在意你。”雪儿楞住了,我忽然抓过她,搂过她吻了下去,肉体摩擦带来的快意远不抵心灵无间的交流,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这个吻,我的雪儿等待太久,我心想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呆在这这么久,无边的怜意四起是不肯放手。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分开,二人脸都通红,雪儿垂首轻声呼道:“快进去吧。”说完,一扭身跑走了,我能想像今晚我的雪儿,一定能睡个甜蜜的觉,我转身大踏步走进我的女人的房间的刹那,即下定决心:不再束缚自己的爱,不再怜惜自己的爱。 可是,很快我的关于爱的雄心就遭受冰雹般的打击,我的女人脸色冰冷,坐在那,看我也不看一眼。我半跪了下去,像每一个不知道自己犯错但肯定自己犯错了的普通男人一样,开始了漫长艰苦的解释工作,但我遇到了一座冰山,我的女人不肯原谅我,我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难道我爱过两世的人就是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当我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她从背后一把抱住,然后呜呜地哭,我心一疼,同时心一狠,言语无法搞定那就让身体搞定。 当天彻底亮的时候,被窝里,我俩赤裸着身子搂抱在一起。我的女人脸上犹带泪花,我逐一吻干,我的女人哽咽道:“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不,我保证以后只允许你欺负我,我绝不欺负你。” “好!这是你说的。”段琴说变脸就变脸,掀开被子露出绝美的身躯,大声嚷道。我看得心跳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这时候男人为了得到鱼水之欢,什么都可以答应的房间里春色再起,娇声再啼。 起来时已是上午十点,马逸飞看我们的眼神怪怪,我连忙拉过他交流我的女人近来的情况,免得他先发问于我。 听完我的述马逸飞惊呆了,事情太过诡异了,灵魂轮回之说他信,只是一个身躯里藏了两个灵魂这样的事情却是他从未听说的,他一下子来了兴趣。 在没有现代检测仪器在旁的情况下马逸飞唯有运用他的玄门内功来探视,查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其实,马医生这我并不抱什么希望,事情确实有些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外。两个当世绝世男子,一时间不觉都有手足无措之感。 良久,马逸飞问道:“浩天,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她现在的安宁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情绪和行为又要失控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过了三天,马逸飞看我依然愁眉不结,忽然对我说:“浩天,来也来了,这里天堂一般美丽,不如趁这机会好好走走,散散心。” 我知这是他一片好意,不好拂意道:“逸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这时候,秋伊水陪着段琴向我们走了过来。马逸飞说道:“附近的玉女峰,海拔6415米,山两面皆险路,少有人爬上去,不如我们上那雪顶去耍耍?” “说什么好玩的,我也要去!”一听到有好玩,我的女人立时说道,这妮子变得很是贪玩。我说道:“你不能去,那里冰天雪地,你怎么抗得住。” 段琴眼珠一转道:“那伊水姐姐去不去?” 秋伊水笑着不说话,马逸飞张大了嘴,显是雪顶之行是早算上了秋伊水的。我的女人嘟起嘴道:“许她去就不许我去,哼!” 看着我的女人大发雌威的模样,我们两个男人不禁苦笑。我说道:“我的大小姐,那哪里是说着玩的啊。” 我的女人嗔道:“我的样子看像是弱女子吗?” 经不住我的女人软磨硬泡,以她目前状况,是可以抵御雪山的冰雪寒冷,再有我在,是可以成功登顶的。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她的状况心有疑虑,若是从前我输入的飞龙真气使得她现在内力深厚这还说的过去,然蝶舞,以及她的那一招一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我一直没弄明白。 翌日,天气晴好,我们一行四人欣然上山。此等海拔的雪山,在没有充足装备条件下,普通人上去是找死,而我们,却不一样。 马逸飞一马当先,我最后,两女位于中间。走了一会,我的女人轻功底子显露出来,我的心放了下来。此时此景,若是人远远看到,就是四个小黑点在悬崖峭壁间行走,令人心悬。 山路极是难行,走到后面干脆就没路了,只留下野兽走的痕迹,我们也不再是走了,而是跳行了,岩石之间,在方寸之间准确落脚,然后一弹,身子继续上拔,马逸飞在前探路,我则在后保护,虽然凶险,却无大碍。山石中不时可看到散落分布的三、四头羚羊,对我们这些闯入者一点也不害怕,瞪大了眼睛好奇万分地看着我们。 上升海拔大概二千多米,空气中氧气含量明显降低了许多,我们的呼吸变得更加悠长而缓慢。跃过了这一片青色的岩石,羚羊们已在身下成了黑点,踏足的就尽是皑皑白雪之地,狂风狂涌了出来。 我们继续保持高速上行,同时含住一口下坠的真气,使身子不至被风刮走。刚开始,风是一阵一阵的,吹来的时候不见天日,夹起风雪团块无数,来势虽然汹汹,却都击不到我们身上;风一过,依然是一片湛蓝,无一丝杂质的天空。 我们四人,如鸟儿贴近雪地上轻松滑翔,再上升了一千米,快到顶了,抬首一看,太阳仿佛就挂是玉女顶旁,殷红,壮观至极,只看了一眼,风又刮起来,马逸飞在前大喊一声:“大家小心。”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感觉到此风不同以前,汹涌异常,风势如刀,若不运功抵抗,冰冷刺骨。我赶上我的女人,轻轻说道:“行吗?” “行的。”我的女人小脸红彤彤,很是兴奋。 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成功登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此诗在这才恰如其分,泰山在中原地区是一巨擎,在这,却排不上号。 绝顶空气更是稀薄,却也更加纯净,我们四人,一人一方,被眼前天地的奇景深深震慑了。 段琴忍不住大声叫道:“真美啊!” 她这一叫,我们都变色,雪山可是大呼小叫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引来雪崩那样大的祸事。 我的女人看我们神色,一吐舌头,也想起了自己的不对。我们提心吊胆地等了几分钟,没有动静,心稍稍放下,就在这时,突变忽起。 风,不知道从哪的风,一卷,我们顿时迷住了眼。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我的身子,若是别人看来,就是山顶突然一股巨大的龙卷风罩住了四人。我的脚深深地陷进雪里,同时伸手触段琴,可是只触到一下,我的女人的身子被抛了起来,卷到了半空。我骇极,抽腿,腾身欲追去,奇怪的是一股相反的力量把我重重地推到了地上。 我看到马逸飞和秋伊水都被甩出了风的中心,我们三人放眼看去,一股强大急旋的气流从天而降,清晰在眼前,我的女人就在半空中的一个位置,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心急,却无法靠近这股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奇怪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风势渐弱了,风体由刚才的灰暗变得透明了,我的女人身子往下坠了一下,却又自己拔起保持原来那个高度,只见她头发全都披散着,眼神凌厉无比,在高处依然“手舞足蹈”起来,我仔细一看,不对,这舞不对,刚才是风强拉着我女人身子旋转,而现在却好像是段琴主动,这种状况似乎是刚才一股什么力量被我的女人吸收,此时是她自己在领悟,在消化了,接着看下去,我的身子忽然被雷击了一般,她跳的分明是天魔舞,天啊,不会吧。 我心刚想及此,正碰到我的女人瞥来的眼神,那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欲驾驭天下所有男人的神色,是我之前世一直对我吊靴鬼一般死缠烂打的天魔女的眼神! 不会吧!难道她借此种情况附身与段琴身上了,我不大信,可事实在眼前,且我本身不就是这样来到这个时代的吗? 等到我的女人几乎是“淫”笑着,身子快乎异常地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再无怀疑了,她那样就像猎鹰扑向她的可爱的兔子,我转身就跑,对马逸飞他们根本来不及解释。几个呼吸度已是提到极致,如此,二人从山顶几乎是飞落,不到一个小时就下到底部,下得山我继续往前狂奔,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一眼。 有谁想到我的西藏之行竟变成我的亡命之路?也许是天魔变化初期还有许多需要消化,竟甩掉了她,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唤她了,一路上我心一直突突地跳,头一次乱了方寸,这天魔女可千万不可招惹,一旦沉沦万劫不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征服与被征服,而我可不喜这样界定男女之间的关系。 回到B市,我立时闻到天魔女的气息在后面,看来,这里也不能久呆,仓促之下我给刘蛰电话说自己正式提出辞职,挂电话前说自己想出去走了走,大概两三年。再给马逸飞留了短信明自己突然逃走的原因,免得他们担心。 黎浩天消失了,他的突然消失正像他的崛起都是一个谜,各式媒体如是评价我。庆幸的是,媒体是善忘的,不到半年关于我的一切就彻底消失了。而这半年,我像一个逃犯四处逃窜,背后有人凝望的感觉时有时无,到了我们这种境界,天地之间,我与“段琴”这样气质的人已是少之有少,因而彼此之都有心灵感应。 一天,烈日当头,我一个人在绵延山区流荡,翻过一道大梁,下山路,左转右转,左转又转,突然一个巨大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这是我看到这个村落刹那涌上心头的感觉。好像世外的万事一到这里节奏都放慢了,声音放轻了似的,我不禁放慢放轻了脚步,怕自己的鲁莽惊扰了这里的一切。 可惜,我不想惊扰,并不代表别人不想惊扰,一阵古怪的胡琴声呜呜哑哑地传了出来。 等我看到半颠老道半躺在路口,把胡琴当小提琴一般平端着,拉弦的却是他那只奇大兼满是污泥的赤脚时,我忍不住乐了。 太阳正好,老道斜眼看到我,一点也不奇怪道:“怎么,拉得不好听吗?” “好听,好听!”我强忍住笑。 老道跳了起来,叫道:“还是你识货,这里的人,我是对牛弹琴。”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一记响鞭,一浑厚略显嘶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世无乐土兮,吾将何归?......”声音沧桑而古朴,加上词意,听入耳里,令人遐想连翩,我不禁呆了。老道眉头却一皱,堵住耳朵,口里说道:“不听,不听,鬼叫鬼叫的。”我再次哑然失笑,半年来的逃亡的仓皇始得轻松。 “老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半颠眼睛一眨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一世外桃源嘛,我又找到了他们,他们同意我在这里做荣誉村民,厉害吧,我带你参观参观。” 当我看到数十个巨大的圆形土楼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彻底的呆了,现代文明社会居然还有如此恢弘的古代建筑存在,多少年的战火,保存至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中型的土楼有十五米到二十米高,墙体用当地的红、黄泥混糯米,虽没有砖石坚硬却韧性惊人,十米以上设有箭口,上防火口,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巨大的军事防御群体。站在这一览无余,却由于山体蜿蜒,在外界很少有角度能窥得其中一斑的。 “看呆了吧。”老道在旁一捅我说道。 我问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这时候我已看到来往的人了,穿着很是古朴,似是宋元时期的服装,心是大异。 老道洋洋得意地说道:“你听说过北宋时期的神龙奇侠吗?” 我心脏刹那停止了跳动,神情无比期待地望着老道。 老道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得意地说道:“这些人就是神龙奇侠的后人。”事实上都是后人并不准确,经过近八百年,战乱不断,这里接济了不少外来逃难的人。 我感觉天旋地转。 当夜,在老道要求下族人召开会议考虑是否接纳我,这里,遍地都是高手,虽然远弱于我,但拿到外面哪一个都是惊世骇俗的。 当我报上我的名字时候,族长脸色波澜不惊,族长问了我父亲的名字,接着祖父,曾祖父,再问了一下籍贯,族长马上命人抱来族谱,一对照,天啊,原来我本就是这里的人,当年曾祖父是家族派出的外出人员,后在我所谓的籍贯地方落家,传到我父亲,也不知祖上的事。这个堂堂的黎家古村,原来就是“我”的根,查明这一点,再问了其他问题,落户族人自然是没有意见。 我的辈分还颇高,有些人还要叫我爷爷,乖乖。 自此,我没事就和道士泡在一起,当我问起神龙奇侠的事时,老道兴奋了,像讲评书一般滔滔讲来。 从主人公是一个孤儿开始讲起,到后来怎么与破天一战,而我最关心的就是那一战之后的结果。老道陷入沉思道:“魔门破天与神龙一战,惊天动地,事后人们发现二人凭空消失,大多人认为他们同归于尽,可是神龙的妻子孟如烟却坚信自己的丈夫没有死,而是会以一种当时人无法解释的状况存活。” 我心一动,不由感叹我那智若天人的妻子,我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她联合神龙的其他妻子动用搜魂寻魄大法。”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道。 老道无视我的惊讶,继续说道:“这种大法,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运用,只知道快要成功之时,忽然之前一直对神龙苦苦纠缠的天魔女杀出,终于功败垂成,现场剧烈爆炸,爆炸后人们发现孟如烟和天魔女同时消失了,神龙的其他妻子无奈之下离去,一百年后,神龙后裔迁至于此地,至此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是夜,我躺在我的卧室的木床上,辗转难眠。 忽然,我开口说话了:“你还是来了。”一个黑色的倩影立在我眼前,我一说话,人就一阵风似地扑了过来。 “我该怎么唤你?”我问道。 “天魔女,让妾身来服侍将军。” 我身体摆了一个大字,头一偏,装作百般可怜地说道:“你来吧。” 我和三个女人缠绵,木床嘎吱嘎吱响了整整一夜,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高潮没有止尽,且每一个高潮都给我不同的感觉,我从没试过这样的滋味,再加心中的异样期待使得二人无论动作还是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淋漓酣畅至极。 当黎明第一道阳光投射到我怀中娇娘的裸背上的时候,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如烟,该醒了,再睡,太阳就要晒屁股了。”说着我结实地拍着她的肥臀上。 如烟支起玉手,媚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夫君。” 我一翻身,压住了如烟道:“在雪顶的那刻你就苏醒过来了,装作天魔女故意试探我,是不是?” “不是!” “是不是?” “不是!”如烟百般抵赖。 我说道:“你是如烟,那周芸,段琴呢?” 我身下的娇妻嗔道:“放心,我们现在是三位一体,看你的心里的渴望,你想呼唤出谁就是谁,包括欢好时。” 这是一种什么状况,我不懂啊,不懂归不懂,下身起了强烈的反应,我叫道:“不管你们是谁,通杀!” 感谢上苍,终于给我这完美的结局,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三个月后,由吴老率领的一个神秘的旅游团来到这,离开时扔下两个女人就走了,老天啊,救救我! (完) 最新现代情侠录文字章节阅读 尽在! --(本卷结束)--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